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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付麒麟 -【極品權商】《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7:52 PM     標題: 付麒麟 -【極品權商】《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3-2-24 08:37 PM 編輯

【小說書名】:極品權商

【小說作者】:付麒麟

【作者簡介】:

【其他作品】:極品財俊,黃泉

【內容簡介】:一塊神奇的祖傳玉佩,賦予了鄭直神奇的能力,一夜暴富之余,更成為一個能打能殺的警界精英。
突然發跡的商人有錢,卻無權無勢,又豈能錢生錢?于是鄭直一頭撞進了官場,立志成為左右逢源的極品權商!
敬請看,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如何發跡,又如何游走于眾美之間,又如何在官場和商場中如魚得水。。。。
【小說封面】:[attach]87468734[/attach]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7:59 PM

第一章 爆炸事件

  2015年5月6號,新江市又是一個艷陽天,正午的太陽高高的掛在當空,將大地曬的一片炙熱。新江市內唯一的一條古玩玉石街的街頭,几個相貌嫵媚的女店員正躲在一處屋檐下聊天,耳畔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吱呀,吱呀……”

    鄭直蹬著前年花了五十大洋買回來的一輛老式二手飛鴿牌自行車,從另一條大街上拐進了古玩玉石街。

    這輛自行車的賣相雖然不好,但說實話,飛鴿牌自行車的質量卻是沒得說,鄭直打算騎到自己畢業,再讓它下崗退休。

    鄭直上的是警校,今年大二下半學期,再有兩年多就可以畢業了。

    聽到自行車行進間的吱呀吱呀聲,那几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店員們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圓臉的女店員臉上扑了一層厚厚的廉價粉底,指了指鄭直,小聲道:“瞧見沒,這位又來了。”

    “是啊,這人還真是討厭!”

    “就是,窮人一個,連塊翡翠毛料都買不起,還妄想發財,你們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然怎麼一連兩年,一塊翡翠毛料都沒買,還几乎天天來這條街研究毛料的好壞?”

    “有可能,要不咱們以后還是離這人遠點吧,聽人說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

    ……

    正在騎自行車的鄭直聞聽到那几個女店員尖酸刻薄的話語,老臉泛紅的同時,也是在心底暗自回擊,‘一群貪慕虛榮,鑽到錢眼里的臭女人,一個個打扮的跟酒店小姐似的,不就是想要傍個大款麼?祝你們早日得逞,然后被人家的合法夫妻派人追殺!’

    鄭直出身于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早亡,是母親獨自一人把他拉扯大的,家中並不富裕,上警校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湊的很艱難,他又哪里有錢扔在這里。

    要知道那翡翠毛料可是按公斤來賣的,最便宜的一公斤也要四五百,而且賭石這一行賭漲的可能性連百分之一都達不到,若是沒有把握,自己還能傻了吧唧的把身上為數不多的錢送給別人?

    不過一連兩年天天來這條古玩玉石街,卻一塊翡翠毛料也沒買,他還真是頭一個。

    為了擺脫那几個女人如蒼蠅般嗡嗡的叫聲,鄭直加快了騎車的速度,不一會就來到了翡翠王這家古玩玉石店鋪門前,下車,把自行車擺好,上了鎖,鄭直就直接走了進去。

    名為翡翠王的這家古玩玉石店的老板叫王金來,四十多歲,体型肥胖,此人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就算鄭直兩年來沒有從他的店里消費過半毛錢,也不曾對他擺過臉色看,一直是笑眯眯的,和彌勒佛一個樣。而且有時得空了,還會給鄭直指導一番,教他識別哪種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大一些。

    今天王金來也在店里,不耐炎熱的他正躺在搖椅上打著扇子,見鄭直又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笑道:“小鄭啊,今天又來了,要不要喝口水,然后再去后院看翡翠毛料?”

    “不喝了,時間緊迫,我過一會還要回學校呢。”見到王金來,鄭直臉上露出了笑容,神態恭敬,說實話,他是非常感謝這位和善的中年人的。

    這兩年來他天天來這條古玩玉石街,也就只有在這里可以細心研究翡翠的毛料,如果走進別家店鋪,不是被店員暗嘲譏諷,就是被人家一句不買就別看的話給生生趕出來。

    見王金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著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去后院了,他便用衣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徑直走向了店鋪的后院。

    店鋪的大廳里擺設的都是用翡翠玉石制作成的飾品與工藝品,還有古玩字畫,紙裝老書,銅鼎古錢等等,最便宜的也要值几千大元,可不是鄭直能買的起的。

    翡翠毛料都堆放在店鋪的后院,這里面積大,把毛料擺開后,方便顧客們自行挑選,雖然這些毛料最便宜的一公斤也要四五百塊錢,但体積較小一些的毛料,也就兩三公斤,下來一千過一點就能買到手里了。

    不過這種價格低的毛料賭漲的可能性極小,是全賭的毛料,而且還是王金來看出翡翠的可能性不大,特意挑揀出來的。后院里還擺放著賣相好,與進行了簡單處理顯得出翡翠率極高的毛料,這種是半賭的,不再按公斤來賣,標價几万,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不等。

    近年來翡翠價格持續上漲,使得賭石這一行業也欣欣向榮。

    來到后院,只見里邊只有三五個中年男子在挑揀毛料,看來這大熱天的很影響生意。鄭直拿起桌案上供顧客使用的放大鏡與强光手電筒,走到昨天看到的地方,蹲下身仔細觀察了起來。

    賭石這一行有神仙難斷寸玉的說法,也就是說如果不將毛料剖開,很難從外表推斷出里邊有沒有翡翠,一些在賭石這個行業里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老前輩,也時常有賭垮的時候。

    其實鄭直也知道妄想靠賭石發家致富不是正途,但因為母親曾送給它一塊非常神奇的玉佩,所以他對玉石和翡翠相當的感興趣。

    之所以說那塊玉佩神奇,是因為玉佩里邊生長著一棵綠色的小樹,小樹左右兩邊各有一根斜枝,斜枝上又各長著兩片翠綠色的小樹葉,栩栩如生,像是活的一般。

    他的母親只說這塊玉佩是他早年去逝的父親留下的遺物,至于玉佩的來歷,也說不清楚。

    鄭直自來到新江上大學校之后,就四處打聽,尋找到了這條古玩玉石街,原本是想著讓人幫他掌掌眼的,但一想那塊玉石是父親的遺物,就算值錢也是不能賣的,便只是自己拿著放大鏡,並依照著一些有關玉石的書籍研究了一番。

    結果他發現這塊玉佩的表面十分光滑,只有打磨的痕跡,沒有一絲一毫的裂縫。

    這說明這塊玉佩是被人用一整塊玉石打磨而成的,而且那棵小樹應該是天然生在玉石當中的。

    這讓鄭直大是驚訝,並同時認定這塊玉佩定然價值不菲!

    鄭直知道自己只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百姓家中,沒有能力保住哪怕是屬于自己的太過昂貴的物品,所以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走露風聲,于是他沒敢讓除了母親之外的第二個人看到過這塊玉佩。

    這塊玉佩是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他一定要保護好,將之留在身邊。

    因為下午還要上課,所以鄭直一般會在這里待到下午一點半,然后准時返回學校,又過了一會,鄭直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來,把手中的放大鏡與强光手電放回桌案上,打算離開。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爭吵聲,“這塊毛料是假的,里邊根本就沒有翡翠,我要退貨!”

    “你開什麼玩笑?賭石本來就賭的是運氣,哪有每塊毛料都能開出翡翠的道理。”回話的人正是王金來,就算他脾氣好,也被抱著几塊白花花的石頭前來退貨的男子給氣到了。

    “那我不管,這塊石頭可是花了我整整八十万吶!”

    “這位先生,就算你不懂行,也可以去行內人士面前打問打問嘛,哪有切不出翡翠就退貨的道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老板還不得虧死啊。”說話的人叫關婷,是店鋪里的店員,不但脾氣好,而且是這條古玩玉街的第一美女。

    這個美女是除了王金來之外,第二個從來沒給鄭直擺過臉色的人。

    聽到外邊的爭吵聲,鄭直與正在挑揀毛料的几個人都好奇的從后院走到了大廳,來到大廳,就見一個身形干瘦,神情激動的男子與王金來,還有店里的几個店員大聲爭吵著。

    鄭直看了眼干瘦男子腳下那几塊白花花的石頭,憐憫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男子明顯不懂得賭石這一行的規矩,是新手,花八十万買塊石頭,就當是個教訓吧。

    “我買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說這塊石頭里邊一定能出翡翠,現在沒有切出綠來,你們翻臉就不認賬了?我再問一遍,你們到底退不退?”

    賣翡翠毛料的,自然要努力誇自己店里的貨有多麼多麼好,肯定能切出翡翠云云了,不然誰買你的貨?

    而且賭石這一行也有講究,因為能不能開出翡翠與運氣的好壞有很大關系的原因,在未切開毛料之前,都只能說吉利話,所以王金來說那塊高價毛料一定能開出翡翠來,算不得騙人。

    “不退,堅決不退,你要是不服氣,既可以報警,讓警察介入調查,也可以去法院告我們。”雖然王金來這個人脾氣比較好,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會讓步的,不然他這個店就別開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堅決不退!”那個人大吼一聲,臉色瞬間扭曲了起來,鄭直老遠看清楚了干瘦男子臉上的表情,心頭一驚,雙腿几乎是本能的衝了過去。

    鄭直在警校學習了兩年,學校也曾特意尋找過一些有經驗的老刑警給他們講課,這些老刑警並不解說課本上的內容,只是教授他們實用的經驗,比如遇到有人打架,如何在保證自己的安全下制止;發現了犯罪分子,又如何成功的將之擒拿。

    還有更細致的一些的內容,就是觀察人物的表情,動作,以及眼神,然后從這三點上判斷觀察者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而此時的鄭直,明顯看到那個干瘦的男子眼底閃過了一絲絕決與瘋狂,這說明這個人是打算要拼命了!

    果不其然,在他跑出四五步的時候,那個干瘦男子突然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黑色的手雷,並且大拇指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王金來還有圍著的几名店員見狀頓時嚇呆了,他們以前也遇到過有人上門退貨的事情,其中不乏狠人,但也只是拿把砍刀或者鋼管而已,何曾見過能將人炸的四分五裂的手雷?

    “那八十万是我借朋友的,既然你們不讓我活,那我們就一塊死……”干瘦男子此刻的情緒異常的激動,逐漸失去了自制力,連眼睛都發紅了,就在他想要松開手指的時候,鄭直趕到,猛然扑了上去。

    這一扑之下,干瘦男子就被扑倒在地,鄭直在飛扑的過程中,緊緊的抓住了干瘦男子拿著手雷的右手,並死死的按住他的大拇指,不讓他松開。

    “砰!”

    二人摔倒在地,干瘦男子的頭不小心碰到了門檻,撞的眼冒金星,而鄭直的前胸則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干瘦男子帶來的那几塊切開的毛料石頭之上,他只覺得胸前一痛,好似什麼東西給硌碎了,但此時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個手雷上,就沒有多想。

    干瘦男子經過短暫的失神,就開始左右扭動,想要擺脫鄭直對自己右手的束縛,只要他的大拇指一松開,就能送欺騙自己的奸商們上西天了。

    而鄭直好歹在警校上了兩年學,馬上就要上大三了,自是學習過一些搏擊技巧與擒拿手法,他用膝蓋死死的頂在干瘦男子的腰間,讓他不好使力大副度的扭擺,雙手則抱緊了干瘦男子的右手,干瘦男子怎麼也掙脫不開。

    而此時的王金來和那几個店員,以及跑來圍觀看熱鬧的人們已經反應過來,尖叫著抱頭鼠竄,尤其是先前對著鄭直指指點點的那几個女店員,更是嚇的屁滾尿流。

    “要,要我……幫,幫忙嗎?”

    只有一個人沒有跑開,就是那個叫關婷的美貌女店員,雖然嚇的臉色蒼白,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但仍是鼓起了勇氣,問鄭直要不要幫忙。

    鄭直之所以會衝上前來,完全是因為在警校里時常接受要保護百姓的生命與財產安全的教育,所起的本能反應,此刻他也嚇的不行,雙股打顫,額頭直冒冷汗。

    不過瞧到關婷居然沒有被嚇跑,但俏臉一片蒼白,一副如嬌弱的花朵一般需要男人保護的樣子,他突然鎮定了許多,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

    思索的瞬間,他想起了去學校講課的老刑警們曾說過的話,說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手拿炸彈的暴徒,把人擒拿下來之后,最好把炸彈扔進下水道,這樣可以盡最大可能的減少民眾與城市的損失。

    他見關婷嚇的渾身顫抖,勉强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后快速說道:“手雷的威力也並不是很大,只要扔到沒人的地方就行,不過店鋪里值錢的東西太多,你看你能不能幫我把門口那個下水道的井蓋移開?”

    “行,我現在就去。”

    盡管鄭直的笑容很難看,但關婷還是受到了一絲感染,鎮定許多,應了一聲,就大步朝著店門口那個下水道的方向跑去。

    早早跑到一邊的王金來聽到了鄭直與關婷的對話,頓時心生羞愧,人家為了救自己,為了不讓店鋪蒙受巨大的損失,拼命與歹徒搏斗,自己卻只知道抱頭逃跑!

    虧得自己活了這麼大的年齡,平日里還自詡見過多大的世面!

    “我也去!”于是王金來鼓起勇氣,追上了關婷的步伐。

    關婷是個女孩子,力氣本來就小,再加上非常緊張的原因,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搬開下水道的井蓋,有了王金來的幫忙,就順利多了,只是花了十几秒的時間,下水道的黑黑的洞口就露了出來。

    關婷與王金來在搬開下水道的井蓋的時候,鄭直則將干瘦男子的右手扭到了其身后,並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干瘦男子是想要拼命的,但鄭直力氣太大,他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快松手,這個時候你迷途知返還能保住一條性命。”扭著干瘦男子大步朝著下水道洞口走去,鄭直大聲吼道。

    干瘦男子卻不答應,紅著眼睛反吼了回來,“我買石頭的錢是從道上朋友那里借的高利貸,現在沒錢還,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今天就和那些騙子們同歸于盡。”說著,干瘦男子又猛烈的掙扎了起來。

    鄭直見對方執迷不悟,就不再多言,見關婷與王金來搬開下水道的井蓋后就跑遠了,他猛然在干瘦男子的膝蓋處踢了一腳,干瘦男子頓時跪倒在地,緊接著,鄭直把反扭著干瘦男子的胳膊驀然往上一台,干瘦男子吃痛,眼淚差點流了下來,隨后手指一松,手雷就被鄭直搶到了手中。

    沒敢擔擱,鄭直立即將手雷扔進約有三米多遠的下水道洞口,然后一把將干瘦男子推倒,自己也猛然扑倒在了地面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0 PM

第二章 給美女當陪練

“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震顫,下水道的洞口上方竄起了一道由污水組成的水柱,水柱足足衝上了十几米的高空,塊面異常壯觀,關婷原本抱著頭蹲在地上,聞聲直嚇的渾身劇顫。

    現在她才知道,先前鄭直是在騙她,那個手雷的威力是非常大的,不由的一陣后怕。

    而早就跑到遠處的那些個看熱鬧的女店員們,則捂著耳朵如殺豬般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小鄭啊,今天多虧了有你在,不然后果簡直不堪設想!”王金來到底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待手雷引爆,水柱落回到地面上之后,情緒就逐漸穩定了下來,上前几步,雙手用力的握住剛剛爬起來的鄭直的右手謝道。

    如果今天沒有鄭直的幫忙,就算他不會被炸死,店里也會蒙受巨大的經濟損失,而那個干瘦男子連賭石的錢都是借的高利貸,就算事后被送上法院,法院也判決賠償,他也仍是拿不到賠償金的。

    右手被王金來握著,鄭直就用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王老板不必如此客氣,我上的可是警校,遇到這種事情,自然要衝在最前邊。”

    其實現在的鄭直同樣后怕的要死,他之所以會拍打身上的灰塵,只是想要借著這個動作掩飾心虛而已,聲音都有些結巴,“對……對了,報警了麼?”

    “報了,警察馬上就到,小鄭啊,咱們認識近兩年了,你以后還是叫我一聲王叔叔吧。”

    聞聽王金來如此說,鄭直沒有拒絕,一來他覺得此人不錯,二來有了交情,日后也能繼續來這里免費參觀研究翡翠玉石,便開口道:“嗯,那我以后就叫您王叔叔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學校了。”

    “啊?你不等警察了?”

    “不等了。”

    鄭直說罷,看了眼爬在地上,被生死一線間嚇的哆哆嗦嗦的干瘦男子,確定他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就騎上那輛老式的飛鴿牌自行車,吱呀吱呀的朝著學校狂奔而去。

    這種手雷在鬧市街發生爆炸的事件,影響是很大的,所以鄭直可以肯定,警察之后肯定會找上門去找他協助調查,到時他就可以落個立了大功卻不留姓名的正義青年形象了,這對于他畢業后上面安排工作的事宜,是大有好處的。

    王金來知道他的姓名,也知道他在哪里上學,所以他不怕警察找不到自己。

    先前干瘦男子來王金來的店鋪里退貨,因為兩方爭吵的聲音很大,所以將這條街上一大半的人都給吸引了過來,先前譏諷鄭直的那几個嫵媚女店員也在,此時聽著那輛自行車發出的刺耳的聲音,卻是沒有了先前的刻薄。

    “他剛才好勇敢。”其中一個說道。

    “也不知道先前是誰說人家是窮人一個,還白日做夢的想要靠賭石發財,十分看不起的樣子。”另一個接道。

    “你也好不到哪去,說人家有神經病。”

    “我才沒有,是你們說的,我告訴你們,人家如果想要在我們之間挑一個做女朋友,一定會選我。”

    “胡扯,我最漂亮,肯定會選我……

    鄭直騎著自行車離開古玩玉石大街后,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心肝狂跳,差點從嘴里蹦了出來。

    起初上去制止的時候,他一心只想著如何處理那個手雷,還沒有這麼緊張,現在事情過去了,到是越想越后怕。

    如果先前沒有成功的制止住干瘦男子,他飛扑上去簡直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還好老天有眼,沒有讓他這個純情少年,在未嘗到女人的滋味之前,早早夭折。

    直到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都能看到警校的大門了,鄭直的身体才漸漸放松下來,顫抖的沒有那麼厲害了,不過隨即他就感覺到胸前傳來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對了,自己先前扑過去的時候,前胸正巧砸在了地上的石塊上邊,真是倒霉,這般想著,他抬起右手撫了撫傷痛處,隨即猛然一驚,停下自行車靠邊,然后連忙用雙手在胸前一陣摸索,但尋找了好半天,卻只拽出一條空蕩蕩的細紅繩。

    原來母親給他的那塊玉佩,他一直貼身收藏,因為現代人沒有在腰間懸掛玉佩的習慣,他就用細繩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

    但那塊玉佩,此時卻不見了!

    難道是磕在石頭上摔碎后,從襯衫下邊掉下去了?

    鄭直將自行車停在路邊,拿著仍掛在脖子上的紅線,一陣心疼,那塊玉佩可是父親留下來的唯一一件遺物,這下摔碎不見了,可如何是好?

    對于鄭直來說,那塊玉佩所代表的意義,遠遠高于它本身的商業價值。

    “鄭同學,馬上就要上課了,你不快點去學校,站在這里干什麼?”就在鄭直心疼的難受,想要折回去尋找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他飛快的掩去臉上難過的表情,轉過身去,開口道:“劉主任好。”

    說話的是個頭頂上沒剩几根頭發,体型肥胖的中年人,此人叫劉平軍,是鄭直所在警校的教導主任,平日里不苟言笑,為人異常嚴厲,每年都會開除几個不聽話的學生,所以警校的學生中,很少有人不怕他。

    “嗯,馬上上課了,你快點去教室吧。”因為此時還差几分種才遲到,所以王平軍雖然板著個臉,卻沒有找鄭直的茬。

    鄭直本來還想要回去找找那塊玉佩,哪怕是碎片也成,到時用膠水將之粘起來,聞言卻是找不成了,只能嘆了口氣,騎上自行車朝著校門口行去。

    就算那塊玉佩是件寶貝,但摔碎后,也應該不值錢了吧?

    鄭直不住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想著既然摔碎的玉佩不值錢了,就應該沒人拾揀了,等下午放學后,自己再順著來路找找,應該可以找到。

    由于玉佩不見了的原因,鄭直情緒低落,來到學校停車的地方,把自行車鎖好,踏著鈴聲跑進了教室,因為他平日里很低調,穿著朴素,長的只能算是清秀,而且成績一般的原因,班上的女生沒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過在踏進教室的時候,鄭直卻飛快的瞄了一眼第一組第三排的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叫陳蓉,平日里冷冰冰的,是警校的校花,也是全警校大部分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一開始他想不通陳蓉的父母為什麼會讓這麼漂亮的女儿來上警校,后來在一個班久了,才從同學們的嘴里知道,原來陳蓉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員,把女儿送到這里,只是想要弄個好點的履歷,積攢本錢而已。

    只等著陳蓉在警隊里待上几年,就能往上提拔,並換個政府部門了。

    查覺到鄭直望向自己的目光,陳蓉柳眉微蹙,別過了腦袋,臉上仍是冷冰冰的一片,沒有任何表情。

    今天下午第一節課上的是刑法課,鄭直剛拿出書本准備聽課,卻突感覺到小腹內傳來一股子猶如岩漿翻騰般的燙熱,他本能的把右手按在了肚子上,但卻無法緩解一丁半點的疼痛。

    課堂里的桌子都是單座位的,而且因為他平時不喜歡湊熱鬧,並且不住校舍的原因,並沒有要好的朋友,所以就算有人看到他上課了還爬在桌子上,也沒人上前詢問。

    上課的是一位男老師,三十多歲,皮膚白晰,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一走進教室,就發現在了爬在桌子上的鄭直,他只是臉上閃過一絲不愉,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大學,不是初中高中,老師會一個勁的催促學生要好好學習。

    警校畢業,是會分配工作的,而若是學習成績不好,自然沒人要你,或者會被分配到邊遠的山區,所以學生偷懶,只會毀自己的前程而已。

    所以只要鄭直不搗亂課堂紀律,這位老師是不會多管閑事的,當然,有學生在自己的課堂上睡大覺,老師肯定會心生不滿,到時測試評分時,肯定會苛刻一些。

    鄭直自進入學校以來,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一天假也沒有請過,若非此時肚子實在是疼的厲害,他肯定會咬牙硬撐著聽完這節課的。他此時頭埋在桌面上,所以班級里的人們誰也沒有發現,他的臉已經燙的通紅,好似要冒出火苗一般。

    只有陳蓉在悄悄往這邊掃過來一眼時,發現鄭直有些異常,不過她不能肯定鄭直到底是怎麼了,所以雖然有點擔心,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死死的咬著牙,鄭直勉强沒有發出痛哼聲,他只覺得肚子里好似有一條滾滾的岩漿一般,在身体里瘋狂的四下流竄,每走到一地方,所過之處就痛的讓人痙攣。

    難道是自己得了什麼急性病症?

    從小到大連感冒都沒得過几次的鄭直心中暗自猜測,最終覺得還是早點說出聲來,讓人幫忙把自己送到醫院的好,不然耽誤了治療,就這麼死了,那也太悲慘了點。

    要知道他活了二十歲,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交過呢。

    再則,若是自己真的去了,獨自一人辛辛苦苦把自己從小拉扯大的母親可怎麼辦?

    然而就在他想要抬頭說話的時候,卻突然覺得一股冰涼舒爽的細流自心髒處噴涌而出,這股細流如蜘蛛網一般延著体內的經脈向四周散開,走到哪里,哪里就會涼快下來,体內那股炙燙如岩漿般的熱流根本就不是對手,一遇上這股細流,就瞬間熄滅。

    約莫過了七八秒左右,那股涼涼的細流流遍全身,將熱浪全部熄滅,使得鄭直渾身舒泰,差點呻吟了起來。

    這短短的一分鐘左右,先是痛的要死,然后又爽翻了天,像極了那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

    待這股子舒爽的感覺漸漸消退,鄭直才開始暗自思索,真正是撞邪了,怎麼先是肚子一陣巨痛,一會左邊心髒的位置又傳來一陣舒服的感覺?

    左右想不通,鄭直便抬起頭,開始認真聽課。

    他出身普通,不像陳蓉那般有有權有勢的父母為她安排工作,如果在學校上學期間表現的不好,成績又普通,估計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被分到邊遠的村庄當個小民警。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見他抬起了頭,睡醒了,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今天要教授的課程上。

    同時望向鄭直的還有陳蓉,她從側面望去,見鄭直的臉色健康,應該沒什麼事情,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多盯著鄭直看了几眼,總覺得此刻的鄭直似乎與往常哪里有一點不一樣,卻偏又找不出來。

    下午只有兩堂法律課需要坐在教室里聽講,鄭直聽到下課的鈴聲后,就飛快的收拾好課本,放在課桌的抽屜里。待那位老師離開教室,便想要一陣風的跑出去。

    已經跑到教室門口了,他像往常一樣本能的看了一眼陳蓉的方向,只見陳蓉的目光也瞄了過來,衝著他隱蔽的點了點頭。

    看到陳蓉的示意,鄭直突然想起來今天是5月6號,正好是和陳蓉約定好每三天在搏擊會館切磋的日子。

    其實與其說是切磋,還不如說是陳蓉拿他練拳腳!

    雖然所有人都說陳蓉是靠著關系才能進入警校,而且其父母也不會真舍得讓自己的獨女千金去刑警隊里任職,冒天大的危險抓捕罪犯,但不可否認的是陳蓉不但課業成績優秀,而且身手極其高强。

    在全警校,陳蓉散打搏擊的實力女子隊里排第一,而就算算上全体男生的話也能排進前二十,而那些比她厲害的男生,則大多是大三大四的學生。

    想起與陳蓉的約定,鄭直頓時有些左右為難。。.。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1 PM

第三章 誘人的小腳丫

  貴族休閑會館,是新江市有名的大型健身娛樂會所,這里不但有完備的硬件設施,而且還專門聘請了專業的舞蹈老師,以及教授散打,空手道,跆拳道,西洋拳擊等搏斗技巧的高水平教練。

    陳蓉是這里的常客,據說她還上初中的時候就天天來這里學習散打,鄭直也是意外的聽人說起過,陳蓉原本是有一個姐姐的,但那個姐姐卻在九歲那年遇害,並且直到現在,殺害她姐姐的真凶也沒有抓到。

    估計陳蓉之所以上警校,又這麼用功刻苦的練習散打,是想要親手將殺害姐姐的凶手緝拿歸案吧。

    陳蓉的姐姐只比她大三歲,那時陳蓉已經六歲,有自己的記憶了。

    也正是因為了解這件事情,鄭直才勉强壓下去尋找破碎玉石的心情,坐著出租車,和陳蓉一起來到了貴族會所。

    老規矩,二人換好了衣衫,就來到了七號搏擊室。

    陳蓉個頭高佻,皮膚如白雪一般,此刻換了一身緊身運動裝的她,把完美無限好的身材突顯的異常醒目,腳下沒有穿鞋,光著一對誘人的玉足,腳趾晶瑩剔透,如水嫩嫩的葡萄一般,每次與陳蓉對練,鄭直都會不由自主的去偷瞄她的小腳丫。

    為了這件事情,他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有戀足僻。

    “往哪看呢!”

    眼見著鄭直望著自己的足踝雙眼冒光,陳蓉臉龐微紅的同時,也是怒其不爭,這個家伙因為偷看自己的小腳丫,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還是記偷看而不記打!

    心中一股怒火升騰了起來的她,上前就是一記直踹,直奔鄭直的前胸。

    鄭直是知道陳蓉的腿勁有多大的,如果這一記挨實了,最少得在醫院里躺上三天。

    他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並用雙手一架,豈圖化解對手的攻勢,不過陳蓉的玉足雖然嬌小玲瓏,非常好看,但踹出來的力道卻超乎想象,鄭直雖然成功封架住了,但仍是連連后退,差點摔了個仰面朝天。

    硬架了一記的右手臂處,更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再來!”

    陳蓉並沒有因為看到鄭直疼的呲牙咧嘴,就手下留情,猛衝几步,雙腿一彈,就躍起近一個人高,然后右腿便如一條長鞭一般,抽向了鄭直的腦袋。

    鄭直不敢硬抗,連忙蹲下身子,想要在陳蓉落地的瞬間,來一招掃趟腿,不過陳蓉卻好似知道他的打算,借著右腿踢出的力道,身体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將右腿掄圓,從上往下,狠狠砸下。

    說來慚愧,鄭直身為一個男人,卻沒有陳蓉這個女孩的力氣大,而且人家是主攻,他先前又吃了一次虧,更是不敢舉手硬架,不然這比先前還要威猛的一記鞭腿,很可能將他的胳膊踢斷。

    于是他顧不得臉面,連忙往旁邊一扑,來了個懶驢打滾。

    “嘭!”

    千鈞一發之際,陳蓉的右腿堪堪擦著鄭直的身体,砸在了冷硬的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若是換作普通人,肯定得捂著腿腳叫痛,但陳蓉卻似沒事人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而起。

    “不錯,有長進嘛!咱們再來!”

    陳蓉見鄭直居然躲開了這一擊,誇贊了一聲,隨后又揉身而上,這下她不再像先前那般使出大開大闔的招式,只是與鄭直近身搏斗,這樣一來,出招的速度極快,鄭直頓時就有些吃不消了。

    只是五六分鐘的功夫,就挨了不下十拳,唯讓讓鄭直感覺到慶幸與安慰的是,在陳蓉找上門來約他定期切磋的時候,鄭直曾說過不准打臉,不然比試完之后就沒臉出去見人了。

    約莫半個小時后,陳蓉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來,見鄭直雖然打不過,卻怒目瞪著自己,沒有投降討饒,也沒有表現出被打服了,不敢再反抗的樣子,只是用眼神控訴自己虐人的行為,她突然覺得一陣好笑,不自覺得挺了挺前胸,然后瀟灑的轉身。

    “三天后,咱們繼續吧。”陳蓉轉身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才停下了身形,“離畢業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呢,這期間咱們的約定不會取消,你不是很生氣麼?那就拿出刻苦練功的毅力與勇氣,提高自己,爭取早一天打敗我!

    像我打你一樣,反過來蹂躪回去!”

    說罷,陳蓉便離開了。

    任憑誰被人暴打一頓,也會生氣,雖然陳蓉這個女孩很漂亮,是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但鄭直仍是惱怒她下手沒個分寸,除了臉和下体外,這個陳蓉是抓到機會后,能打哪里就使勁的招呼,就好像自己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

    倒吸著冷氣,鄭直挽起了衣衫褲褪查看,果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淤痕,在地上坐著休息了半晌,他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外走去,他還想要沿著去古玩玉石街的道路,尋找破碎丟掉的玉佩碎片呢。

    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他從身上不下百個的傷痕更加肯定了陳蓉下手的凶殘,忍不住衝著陳蓉換衣服房間的方向豎起了中指,並暗自祝福!

    這麼野蠻粗暴,祝你活到八十歲,還是處女一枚!

    話說出口后,連鄭直也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追求陳蓉的男生太多了。

    出了更衣室,鄭直沒有看到陳蓉,想來是先走了下了,因為他先前與陳蓉是坐著出租車來的,所以鄭直不得不再打的返回學校,此時五點多了,他進去取出自己那輛老式的自行車,然后慢慢的推著朝古玩玉石街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四下尋找,看有沒有失落的玉佩碎片。

    一直走到古玩玉石街,鄭直也沒有發現一塊玉佩的殘片,心也漸漸沉到了谷底。

    “喲,小鄭你又來了,快進來,歡迎光臨。”停好車,鎖上鎖,鄭直剛剛踏進店鋪的門檻,王金來就從店員嘴里得到消息,大步從后院走出迎了上來,一把抓住鄭直的右手,滿臉感激的開口道:“今天中午可多虧了有你在,不然我這條老命都有可能丟了。

    這樣吧,我給你一万塊錢的謝禮!”

    王金來說罷,就要去櫃台處拿錢。

    鄭直連忙一把將之拉住,開口道:“王叔叔,我記得以前曾給你說過,我是咱市警校的學生,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要衝在前邊,不能不管不問的。

    謝禮就算了,我現在只想問你個事情。”

    王金來仍想給鄭直謝禮錢,聞聽他要打問事情,疑惑的道:“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今天在捉那個干瘦男人的時候,不小心把胸前的玉佩給摔碎了,你后來有沒有發現地上有一堆碎掉的玉佩殘片?”

    說出這句話來,鄭直一陣緊張,雙眼中滿含期待。

    雖然王金來十分感謝鄭直今天的救命之恩,但做他這行生意是一些忌諱的,比如鄭直說的這句話就有點問題。

    這里是賣古玩玉石的,鄭直卻說在這里丟了玉佩,雖然說是不小心摔碎了,現在已經是堆殘片了,但他仍是不免多想,難道這個小伙子是覺得一万塊錢的謝禮太少,想要從我的店里選塊玉佩,所以才編了這麼個謊言?

    自警察把那個干瘦男子帶走后,他就讓店里的員工打掃了一遍衛生,哪有什麼玉佩殘片。

    王金來臉色有些難看,要知道他這個店里邊最貴重的翡翠飾品和那些古玩玉石工藝品要價值數十万呢!。.。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1 PM

第四章 讓我挑塊石頭

鄭直起先沒有多想,直到發現王金來臉色不對勁,這才想起店里的忌諱,他好歹在這條街轉悠了兩年時間,很多忌諱都是懂得的,知道自己那句話說的有些魯莽了,連忙補救道:“如果王叔叔沒有看到,那就算了,那一万塊錢我不會收。”

    說起來鄭直雖然本性不錯,但也沒有像他的名字一樣,真的正直善良的沒了邊,他家中條件一般,一万塊錢對他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不過他心中還另有打算。

    今天他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警察肯定是要找到他了解情況的,而他又是警校的學生,就憑立下的這一大功,日后分配工作的事情就有著落了。

    而他若是真的收下那一万塊錢的謝禮,難免會給上面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寧可不要這一万塊錢,也要落個好名聲。

    王金來見鄭直臉上的表情很真誠,說什麼也不要自己的謝禮,這才肯定鄭直很有可能是真的丟了東西,不過他的確是沒有看到什麼玉佩的碎片。

    “小鄭,這一万塊錢你必須得收下,明天我還要做一面錦旗送到你的學校呢。”

    鄭直心中打的主意不好明著說出來,聞言眼睛一亮,開口道:“王叔叔,錦旗我盼著能早日收到,不過這一万塊錢我是堅決不能收的。”說到這里,他隱蔽的對著王金來眨了眨眼睛,又道:“如果你非要再送我一件東西表達謝意,不如就讓我在后院東邊的角落里挑一塊全賭的翡翠毛料吧。”

    后院東邊角落出售的毛料是王金來挑剩下的,不但体積小,份量輕,而且出翡翠的可能性几乎沒有,按一公斤五百塊來算的話,一塊最多也就值個兩千來塊錢。

    王金來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几十年,也是人精,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鄭直的用意,敢情人家是要名聲,不要利呀!

    不過從這一點上他可以看出來,鄭直心眼靈活,日后必然會有一番作為,便笑著應道:“行,那你現在就進去挑吧,至于那面錦旗,最遲明天下午,就給你送到學校去。”

    “那就多謝王叔叔了。”鄭直見王金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轉身走進了后院。

    因為天熱的原因,很多人都選擇在下午天氣轉涼的時候再來做生意,現在后院里足足有二三十人,好在店面的后院面積夠大,不然這大熱天的,就算到了下午時分,也會悶熱的夠嗆。

    見到鄭直來了,正被一個白胖中年男子糾纏的關婷像是見到了救星,連忙跑了過來,笑著說道:“鄭直,今天中午多虧了有你在,不然店鋪肯定得遭殃。”說著,關婷壓低聲音,一臉的開心,“等那個干瘦男子被警察帶走后,王老板當場就獎了我六千塊錢。”

    這條街里所有店員的薪水都一樣,基本工資是1500塊,再加上業績提成的百分之二。

    不過由于店里那些昂貴的古玩,以及價值十數万和几十万的翡翠毛料顧客一般都會直接找店主商量,所以店員們的提成都不多,像關婷平均一個月能拿兩千塊錢就不錯了。

    六千塊的獎金足足等于她三個月工資的總和,關婷自然很開心。

    而中亂跑的另外一些店員,則事后大是懊悔,望著鄭婷的目光里也是夾雜著赤裸裸的嫉妒。

    “你今天那麼勇敢,六千塊的獎金不多!”想起關婷中午時的表現,鄭直忍不住誇贊了一句。

    關婷聞言俏臉一紅,低下了腦袋,小手捏著衣袖輕輕把玩。

    此時關婷上半身穿著一件短袖白色襯衣,兩條細胳膊露在外邊,雪膩的肌膚異常扎眼,下邊則穿了一條及膝短裙,肉色的絲襪包裹著一雙修長的大腿,相當的誘人。

    看到關婷一臉羞澀的模樣,鄭直心肝一跳,難道這個古玩玉石街第一美女店員因為自己今天中午很男人的正義表現,被打動心扉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今天可真是賺大發了,不但日后工作有了保證,而且還奪得了美女的一枚芳心。

    他這兩年來天天和關婷見面,雖然交談的次數不多,但也看出來這個美女本性善良,不是個愛慕虛榮的現實女人,不然憑著關婷的相貌,早就傍上某個富豪大款了。

    溫柔大方,端庄美麗,這個美女絕對是做老婆的上佳人選,比那個陳蓉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于是鄭直決定自此刻起對關婷展開瘋狂的追求。

    咦,自己追美女就追美女唄,怎麼會突然拿陳蓉那個暴力冰山女做比較?

    鄭直甩了甩腦袋,直接把剛剛浮現在眼前的陳蓉的身影揮散,不過他還未來的及對關婷說第一句甜言蜜語,就見先前糾纏關婷的那個中年胖子瞪過來一記警告的眼神。

    中年胖子五十歲左右,西裝革履,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估計有著一定的社會背景。

    不過鄭直可不怕他,回瞪了一眼。

    “小鄭,挑好了沒有?咦,原來你在和咱這條古玩玉石街的第一美女打情罵俏呀!”那個中年胖子見鄭直不識趣,居然敢回瞪自己,心頭大怒,正想要上前几步,告訴鄭直自己的身份,讓鄭直知難而退,卻見王金來從大廳的方向走進了后院,見鄭直與關婷站在一起,不由的出聲打趣。

    “王老板,你,哼!”關婷大羞,俏臉瞬間燒的通紅,氣惱的跺了跺腳,轉身便跑遠了。

    “哈哈,小鄭啊,有眼光,叔叔支持你!”王金來看了眼跑遠的關婷的窈窕背影,走到鄭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那個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先是一怔,隨即不敢再找鄭直的茬,乖乖的走到一旁看翡翠毛料去了。

    王金來不但財大氣粗,而且交友廣泛,與很多官員保持著良好的關系,中年胖子可不敢得罪王金來,他已經聽出了王金來話語中的暗示,立馬打消了用卑鄙辦法將關婷搞到手的想法。

    鄭直他也不敢得罪了,不然就是不給王金來面子。

    “嘿嘿。”鄭直以前還沒有交過女朋友,聞聽王金來的打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皮也有些泛紅,更是惹的王金來仰天大笑,可惜王金來沒有女儿,不然一定介紹給鄭直認識。

    鄭直吃受不住,連忙拿起放大鏡與强光手電筒躲到角落里挑選毛料去了。

    來到后院東邊的角落,鄭直哪里還有心思挑選翡翠毛料?

    他既心疼弄丟了父親留給自己唯一遺物,又高興關婷對自己心生好感,心情糾結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苦惱難過,還是該慶幸自己終于遇到了對自己親睞有嘉的美女。

    于是接下來他一想到那塊丟失的玉佩,就臉現哀愁,不知道將來回到家中如何跟自己的母親交待,而想到關婷后,則會偏頭瞄一眼過去。

    關婷也在注意鄭直,一看到他望過來,就連忙低頭,生怕給鄭直發現了自己的心事。

    接連拿了七八塊翡翠毛料,鄭直都沒有選中一個,就在他打算隨意拿上一塊去解石機前解開撞撞運氣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小腹處傳來一陣異樣,好像有一條微涼的細流,在身体內緩緩運轉。

    這種感覺雖然不强烈,但卻非常的清晰,鄭直一驚,手指本能的松開,就把揀起的第九塊翡翠毛料扔在了地上。

    隨著翡翠毛料離開手掌心,那股異常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這下鄭直更驚訝了,他猶豫了一下,又伸手把那塊毛料揀了起來,隨后,又清晰的感覺到体內的那股細流開始涌動起來。

    “王老板,這塊半賭的毛料我要了。”就在鄭直驚訝,惶恐,不可置信,並幻想著自己是不是在警校學了兩年功夫,很狗屎運的意外修煉出了傳說中的內勁的時候,一個体型富態,一臉傲氣的中年人指著一塊足有兩尺見方的翡翠毛料,開口說道。

    眼見生意上門,王金來連忙滿臉笑意的走了過去,樂呵呵的說道:“何總果然不愧是咱這一帶出了名的好眼力,這塊翡翠的賣相相當不錯,出翡翠的機率很高吶!”

    何姓中年人是王金來的老顧客了,在賭石這行混跡了二十余年,所以王金來沒有把這塊翡翠毛料誇的天花亂墜。

    “王老板,咱們是熟人,多給打點折唄?”

    “好啊,那何總覺得多少錢合適?”

    王金來痛快的答應下來,卻沒有說打几折,這讓何姓中年人不由的暗罵了一聲老狐狸,稍微思考了一番,開口道:“標價六十万,虛高了,依我看就打個七折,四十二万吧。”

    “唉喲我的何總吶,你說的價格也太低了一點吧?這樣,一口價,打九折五十四万。”

    “還是太高,最多四十五万。”

    ……

    聽到那邊的講價聲,鄭直吐了吐舌頭,還真是有錢人吶,如果換作是自己,可舍不得拿几十万塊錢買一塊變數極高,出翡翠的機率還不足百分之一的石頭。

    不過那塊毛料賣相好,而且体積大,如果真能出了翡翠,何姓男人就賺大發了。

    最終,那塊半賭的毛料價格定在了五十万整。

    鄭直在這條古玩玉石街混跡多年,自然曉得所謂的半賭料,就是指店家老板根據石塊的外表,推斷出能切出綠的機率非常高,有一些還會經過簡單的處理。

    這種毛料的價格非常高昂,可不會再按公斤來賣,就像何姓男子看中的那塊兩尺見方的毛料,就標出了六十万的高價。

    “鄭直,一會他們談好了價格,你也去瞧瞧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關婷來到了鄭直的身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嗯。”

    一般情況下,購買了翡翠毛料的人都不會在意在解石之前,被人們研究觀摩一番,只是要注意,就算你看過之后,覺得有缺陷,切不出綠來,也只能在心中說說,万不可直言說出自己的看法。

    要知道賭石這一行的人們大多相信運道,所以一旦說出不吉利的話,就把人給得罪了。

    鄭直應了一聲,與關婷一起走向了那塊翡翠毛料,其他的人也是一樣,想趁著何姓男子打電話去銀行,給王金來打錢的空檔,拿著工具上去掌掌眼。。.。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2 PM

第五章 你就是個大色狼

“鄭直,你有買過關于翡翠毛料的書籍麼?”

    關婷也拿了一個放大鏡,一個强光水電筒擠到了那塊半賭的毛料近前,她見鄭直已經開始仔細觀察毛料表面了,小聲的問道。

    “嗯,買過几本。”鄭直回應了一句,然后本能的講解了起來,“賭石這一行雖然復雜,沒人能百分百的一賭就中,而且每個人的經驗也各不相同,但總体來說,不外乎在毛料的皮面尋找松花,蟒帶,癬,還有色眼,如果毛料的表面有這四種跡象中的任何一種痕跡,那麼出翡翠的可能性就會加大數倍。”

    關婷聞聽鄭直說的頭頭是道,暗自點了點頭,她在王金來的店鋪任職兩年左右,要給顧客推銷,肯定也得多學習,懂得一些專業的知識,鄭直所說的,和她自己從書中找到的資料上說的一模一樣。

    “當然了,就算有這四種痕跡,也不一定就能切出翡翠,賭石賭石,就是在賭博,還是要理性一些才好。”

    關婷聽到這句話,美麗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贊許,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你知道王老板以前怎麼看你這個人麼?”

    “哦?他怎麼看我?”鄭直被這句話提起了好奇心。

    “王老板說呀,要不你就是個瘋子,不然不會連著兩年几乎天天來古玩玉石街轉悠一趟,卻不買一塊翡翠毛料;要麼你就是個理智到極點,並且極有耐心毅力的青年俊杰,因為任誰對某一事物感興趣,也不可能忍耐數年之久,卻只是在外邊研究它,卻不碰它。”

    聽到王金來對自己的評價,鄭直怔了一下,細細琢磨,覺得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

    聞聽有人要解石,院子里的人們就全部圍了上來,都想要為這塊半賭的毛料掌掌眼,不過由于毛料四周的空間不大,所以隨著人數的加多,就把關婷與鄭直二人擠在了一起。

    鄭直聞著關婷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眼睛就有點不受控制,本能的順著關婷白晰的脖頸朝下望去,嘴上則應答著,“那你覺得我是瘋子呢,還是青年俊杰?”

    二人離的很近,鄭直的小動作全部映在了關婷的眼中,鄭婷又羞又氣,嗔道:“要我說,你就是個大色狼!”

    說罷,在鄭直的腳面上輕輕踩了一腳,就咯咯笑著跑遠了。

    雖然是被關婷踩了一腳,但卻拉近了二人的關系,若是普通朋友,溫柔端庄的關婷是不會有這般親昵舉動的。

    因為踩的力道不大,所以只是在鄭直的鞋面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望著關婷歡快的背影,鄭直暗自下定決心,要盡快把這只美麗的天鵝追到手中才行。

    不然万一被人搶了先,還不得后悔一輩子?

    收回心神,鄭直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翡翠毛料上,他拿著放大鏡仔細的觀看,只見毛料外表不但布有點點狀的松花,還有几條由細沙形成的蟒帶,難怪能賣出五十万的高價。

    松花與蟒帶,都是毛料有可能切出綠來的重要標志。

    而這塊毛料体積又這麼大,如果真能切出一大塊翡翠,就算賣個兩三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鄭直一邊觀看,一邊用手在毛料的表皮輕輕撫摸,圍著毛料轉到那邊后,他突覺体內那股細流又運轉了起來。

    咦?

    鄭直再次驚訝起來,腦海里靈光一閃間,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這塊毛料里有翡翠,所以体內的細流才會涌動?

    這個大膽的想法不可抑制的在心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最終他打算看看,如果待會這塊毛料真能切出翡翠,那就說明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几分鐘后,何姓男子的錢分文不差的打入了王金來的銀行賬戶,然后便讓店里的員工把毛料搬上了解石機。

    “我親自來切!”何總挽了挽袖子,露出兩截胖呼呼的小手臂,因為先前他觀察了好半天,才決定買下這塊半賭的毛料,所以大腦中早就想好了在哪里畫線,在哪里開刀。

    何總很快畫好了細線,然后調整位置,固定毛料,再打開解石機,順著那條細線把飛速旋轉的切片緩緩的按了下去。

    雖說是何總在賭石,但鄭直卻比他更緊張,雙拳死死的捏成拳頭,盯著被切片一點一點切開的位置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自己体內那股暖流,真的與毛料里的翡翠有感應,那他便可以利用這個天賦,在賭石這個行業里大放光彩了。

    大把的金錢也會滾滾而來!

    關婷自對鄭直升起了一絲好感后,就會時不時的忍不住偷看鄭直一眼,並且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好看,此時發現鄭直非常的緊張,就好似切的那塊毛料是他的一般,便好奇的走了過來。

    她與鄭直相識了近兩年的時光,還從未發現鄭直有如此緊張的時候。

    “喂,你怎麼了?”關婷在鄭直的肩膀上拍了一把。

    鄭直本能的跳了老高,嚇的小心肝差點從嘴里蹦了出來,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人嚇人是可以嚇死人的。”

    關婷見把鄭直嚇的夠嗆,頓時樂了,笑嘻嘻的說道:“人家解石,關你什麼事?露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這個……”鄭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在此時,何總也切完了第一刀。

    這第一刀划線的位置,正是鄭直的手按在毛料上体內的細流就開始涌動的地方,所以他舍了關婷,連忙湊了過去。

    關婷撒嬌的扭了扭腰,然后對著鄭直的背影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切下的表皮約有三公分左右,何總緊張的用水洗了一下,隨即一聲驚呼,“出綠了,賭漲了!”

    聞聽何總的驚呼聲,原本站在較遠地方的人們呼啦一聲就全部圍了上去,鄭直也一臉驚喜的拿著放大鏡和强光手電筒,用力的擠到了毛料的近前,然后所光線照在了切面中上位置,那露出的一點綠色之上。

    雖然露出的綠色不大,但勝在色濃翠,鮮艷奪目,色正不邪,色陽悅目,用强光手電筒照下去,光線就深深透了進去,很明顯,這塊翡翠的体積很大,而且品種較高。

    “冰種,這塊翡翠絕對是冰種!”

    一個聲音突然在鄭直耳邊響了起來,隨后人們都使勁往前擠,鄭直已經看了一會,就退了出來。

    “真的是冰種麼?”

    關婷一個女孩子不好和一群大男人們擠在一起,所以她就站在外邊等鄭直,此時見他出來了,連忙好奇的問道。

    鄭直先回想了一番書中對冰種翡翠的介紹,才點了點頭,“沒錯,應該是冰種,而且体積很大,這下那位何總可是賺大了。”

    “哦。”關婷眼中雖然有興奮,但只是看熱鬧的那種八卦精神,並無一絲一毫的眼熱嫉妒,在這個現實的年代,能把金錢看的如此淡的女孩,還真不多了。

    這使得鄭直對關婷的好感再次飆升,他又與關婷聊了几句,就走到先前挑選翡翠毛料的位置,把那塊可以讓体內細流涌動的翡翠毛料拿在了手中,他打定主意,就要這塊了。

    這塊毛料的体積偏小,外表並沒有松花或者蟒帶什麼的,當然,沒有那些特征,並不能說明就一定開不出翡翠。

    只是說有外表有松花,蟒帶,癬,還有色眼的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要高一些而已。

    “我出一百八十万,何總,賣不賣?”當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終于有人開始出價了。

    聽到這個價格,何總輕輕搖了搖頭。

    “二百二十万!”

    “二百五十万!”

    ……

    最終,價格定在了三百万整,買走這塊翡翠毛料的是一個三十多歲,一身名牌西裝的男子,因為常來王金來這家店鋪的原因,關婷認得此人,說此人姓張,是一家珠寶公司的總經理,這就能解釋此人為何會出如此高的價格了。

    等把翡翠毛料買回去,再制成手鐲,簪子,胸針,以及耳墜等飾品掛件,介格起碼可以翻一倍。

    因為這批料是老坑貨,又是冰種,所以極有市場。

    翡翠毛料的來源地在緬甸,分老坑貨與新坑貨兩種,老坑出產的翡翠要水頭足,顏色正一些,所以價格要高出新坑貨數倍。

    而翡翠的種又分為玻璃種,冰種,芙蓉種,金絲種,干青種,花青種,豆種,油青種,以及馬牙種,冰種是僅次于玻璃種的高檔翡翠,所以才能叫出三百万的高價。

    等那塊翡翠毛料被張姓青年帶走,人們漸漸失去了討論的舉趣,四散走開,這時鄭直終于抱著那塊体積不大,賣相也不好的毛料走向了王金來。

    關婷已經知道了王金來打算送給鄭直一塊翡翠當謝禮的事情,搶先迎了上來,看了看那塊毛料的外表,柳眉蹙起,顯然很不看好這塊翡翠毛料。

    不過她嘴上並沒有說什麼,依著先前鄭直講解挑選翡翠時說的專業知識,她不認為鄭直會不知道這塊翡翠很難切出綠來,靈機一動,心中暗道,難道是鄭直不想要王金來送的謝禮,所以就隨手拿了一塊?

    越想,關婷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

    鄭直可猜不到關婷心中的想法,他來到王金來的近前,把毛料放在了解石機上,笑道:“王叔叔,我就選這塊了。”

    “你確定?”王金來走過來瞧了瞧毛料表皮的表現,眉頭皺起,顯然也同樣不看好鄭直挑選的這塊翡翠毛料。。.。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3 PM

第六章 小賺一筆

鄭直雖然對于自己体內的細流與翡翠有關的猜測仍有懷疑,但就算他真的另外依照書中所講,以及這兩年來積累的經驗挑選,能選出一塊能切出綠來的毛料,可能性也是不大。

    所以不如賭上一把。

    “確定,王叔叔,你幫我找個人來解石吧。”

    王金來本想勸一勸的,但見鄭直一臉堅定,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早就看出來鄭直是個有毅力,有耐心的青年,這樣的人一般拿定了主意,是不會輕易更改的,“小周,你過來幫小鄭解這塊毛料,如果能切出綠來,我獎你三百塊錢。”

    此時王金來的心情很好,因為先前店里切出了冰種的翡翠,等傳出去,就跟打廣告一樣,定然會吸引很多人來這里購貨。

    “好嘞。”小周是翡翠王古玩玉石店的專業解石工,對翡翠毛料很有研究,解石技巧高明,應了一聲后,他先是拿放大鏡在毛料上觀察了一會,才小心的畫出一條細線,然后固定在了解石機上。

    鄭直一直在看著小周的動作,見其並沒有因為這塊毛料賣相不好,就粗心大意,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打定主意日后再有機會,就讓這個人幫自己解石。

    調整好了切片與細線的位置,小周打開解石機,右手很穩的將飛快運轉的刀片緩緩的按了下去。

    茲,茲,刀片與毛料發出劇烈的磨擦,發生一陣刺耳的聲音,而鄭直卻沒有聽到,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被切開的部分,等小周關掉解石機,他立馬竄了上去,隨后就一聲歡呼,“有綠,賭漲了!”

    “真的?”

    站在一旁的王金來與關婷都不相信,一起湊了上去,結果發現切面處的正中間位置,真的露出了一塊翠綠色。

    而剛剛散開的人們,則又紛紛圍了上來,王金來這家店鋪居然連著兩次切出綠了,難道要轉運了?

    鄭直還沒來的及細看翡翠的品質,就被蜂擁而上的人們擠了出來,關婷見他一臉郁悶的模樣,不由笑道:“都切出綠來了,你還哭喪著臉干嘛?就不怕切垮不久的人們對你有意見啊。”

    “怕,怕。”

    鄭直嘿嘿一笑。

    “小鄭,你的運氣不錯嘛,那塊毛料居然也能讓你給賭漲了,要不待會把那塊翡翠賣出去有錢了,趁著運道正旺,再買兩塊玩玩?”王金來笑著拍了拍鄭直的肩膀。

    鄭直剛要應下來,關婷卻突然插言道:“老板,你也太財迷了,鄭直賭漲這還沒拿到錢呢,你就惦記上了。”

    “哈哈,好你個小關同志,這才和小鄭對上眼,就開始替他著急口袋里的銀子了。”王金來突然仰天大笑,直把關婷窘的俏臉發紅,一路燒到了脖子根處,不過因為擔心鄭直把持不住自己,她硬是沒有跑開。

    王金來見狀可以肯定,關婷是對小鄭有意思了,又看向了鄭直打趣道:“小鄭啊,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能讓女人管住了腰包內的鈔票,不然這輩子都得給人家捏在手里。

    咱不當那妻管嚴,你說是不是啊?”

    鄭直正偷瞄關婷那張羞紅了的俏臉,聞言搖頭道:“王叔叔雖然說的有理,但女人之所以要把住錢,無非就是擔心男人會在外邊花心嘛,我覺得家還是要以和為貴,到時把錢交給老婆打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此語一出,不但王金來,就連圍在四周的人們也紛紛笑了起來,有的說鄭直以后結婚,肯定是個妻管嚴,也有的贊同鄭直的觀點,認為家和万事興,如果連家都不安穩,還哪有心思與精力闖一番事業。

    “小滑頭,是不是看小關同志在這里,才這麼說的啊。”

    王金來這句話太露骨,關婷再也忍不住心頭羞澀,轉身便飛快的落荒而逃了。

    鄭直傻呵呵的搔了搔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大約過了五六鐘,終于有人開出了價格,“看這顏色雖然深濃純正,但水頭稍差,應該是干青種,而且体積小,估計也開不出多少翡翠,小伙了,我出一万二,賣給我得了。”

    干青種屬于中檔翡翠,如果体積小的話,這個價格雖然有點低,卻也不是蒙騙外行人故意壓價。

    這個聲音剛落地,就又有人開了口道:“我出一万五,小伙子,賣給我吧。”

    “一万六。”

    “一万八。”

    當競價到一万八的時候,沒有人再往上加價了。

    王金來走到毛料前拿著放大鏡與强光手電筒看了看,一臉可惜的開口道:“小張剛剛買了塊冰種的翡翠回公司了,不然這塊翡翠賣給他,估計能出到兩万五,小鄭,要不你先把貨壓在手里,等過几天再賣?”

    聽著王金來不無維護的話語,先前出價的人們哪里還不明白,王金來與鄭直很熟悉,于是有几個人對望了一眼,再次加起了價格。

    “兩万。”

    “我出兩万一。”

    “兩万二。”

    價格叫到了兩万二的時候,再次停了下來,這時王金來對著鄭直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差不多了。

    那個姓張的經理雖然出的價高,但王金來這邊開出的翡翠總不能全賣給一個人吧?不然時久了,收購翡翠的商家們,就不會再來他這里了,到時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

    “好,兩万二我賣了。”

    鄭直也不貪心,第一塊石頭就賺了兩万二,這讓他很是滿足了。接下來那個買家就打電話,讓銀行把錢彙到了鄭直的賬戶里。

    “小鄭啊,說真的,要不要再賭一把?”王金來是覺得鄭直今天的運道真的很旺,連那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居然也能開出綠來,難道是鄭直中午做了件好事,所以老天降下了賜福?

    人的運道來了那是擋也擋不住的,可千万不能錯過,如果鄭直接下來仍能賭漲,鄭直能再賺一筆不說,自己的店鋪接連開出三塊翡翠來,這個廣告力度就相當大了。

    要知道有些店鋪一個月也未必能開出一塊翡翠。

    鄭直到是想要再賭一把,肯定一下自己的猜測有沒有錯,畢竟他現在挑選毛料的方法,那是前無古人,后可能沒有來者的,不過他話還未說出口,就見站在遠處的關婷對著自己不停的搖頭。

    于是鄭直想了想,說道:“今天有點遲了,我明天再來看看吧,對了,我想幫關婷請一個小時的假,請她吃頓飯,王叔叔不介意吧?”

    現在是夏天,天氣悶熱,因為中午客人稀少,大多會等到下午天氣轉涼的時候來的原因,店鋪把店員下午下班的時間推后了一個半小時,現在六點多,離關婷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王金來見鄭直不打算再賭一把了,不好再勸,意味深長的說道:“行,你的眼力不錯,不過會不會追女孩呀?千万要加把勁,別錯過了小關姑娘,不然你將來肯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嗯,多謝王叔叔。”鄭直忙恭敬的對著王金來鞠了一躬,不過等他抬起頭來時,先前還倚在大廳與后院相接處門框上的關婷,已經沒有了蹤影。

    “去吧。”王金來揮了揮手,邁步走向了一位熟識的顧客。

    來到大廳,鄭直就見關婷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不時的瞄一眼門口的方向,見他走出來了,便上前質問,“誰答應要和你一起吃飯了?你怎麼可以自做主張的替我請假?”

    “這不是剛小賺了一筆,想請你吃頓飯麼?”鄭直沒有爭辯,說罷衝著關婷打趣的眨了眨眼睛。

    關婷見狀曉得自己的心事被鄭直給看破了,白晰的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紅霞,可直接答應,又拉不下臉來,便道:“你以后再要請我吃飯,必須得提前征得我的同意,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沒問題。”鄭直痛快的應了下來,然后二人走出了店鋪的大門。

    來到店外,鄭直便走到一邊打開自行車的車鎖,推著自己的座駕走了過來,拍了拍自行車的后座,問道:“關小姐,敢不敢坐?”

    關婷知道鄭直之所以會這麼問,是擔心自己會覺得坐這輛老式的自行車很丟人,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白了鄭直一眼,“快走吧,你打算請我吃什麼?”

    見關婷絲毫不介意坐自己的自行車,鄭直心頭感動的同時,也是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買一輛高檔的汽車,接關婷在新江市的大街上兜風。一邊想著,他一邊騎上了自行車,關婷追在后邊小跑了几步,然后輕輕一躍,就坐在了自行車的后座上。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決定吧,去哪吃,吃什麼?”

    關婷也不忸怩,想了想,開口道:“要不咱們去吃燒烤吧,昌盛街的夜市里有一家燒來香燒烤店,里邊的烤魚可香了。”

    “好嘞。”鄭直應了一聲,加快了蹬車的速度。

    隨著自行車的速度加快了一些,關婷猶豫了一下,然后把右手環在了鄭直的腰間,自懂事以來,她還從來未與哪個異性這麼親蜜過,不過一想到中午那件事情過后,其它店鋪里的好几個女孩都被鄭直迷到了,說要倒追鄭直,她就有些不放心。

    或許自己也要主動一點……。.。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3 PM

第七章 跳樓自殺

  第二天清晨,心情極好的鄭直騎著那輛自帶音樂的老式自行車從租住的地方出發,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以前為了不讓他人發現他身上的玉佩,所以他忍痛花錢在新江市的城邊上租了一套五十平米的樓房。

    因為這里地段偏遠,所以價格不高,一個月五百元錢,水電費包在里邊。

    他可沒有錢買電器,所以那几盞燈炮一個月也花不了几塊錢。

    昨天晚上他帶著關婷吃完燒烤,就送關婷回家了,因為時間較晚,所以沒好意思去關婷家中做客,關婷家境一般,居住的地方老舊,也遠離市中心,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

    今天第一節學習刑法,第二節是犯罪心理學課程,鄭直認認真真的聽講,並且做著筆記。

    到了第三節射擊課的時候,鄭直剛拿好槍,卻見班主任李香帶著几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前來找他。李香今年二十六歲,皮扶白晰,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有著一股子獨特的知性美感。

    警校學生中有兩大女神,一個是冰山美人陳蓉,另一個就是這個美少婦李香了。

    或許是自古紅顏多薄命的原因吧,李香際遇坎坷,不但三年前小產了一次,至今膝下沒有孩子,而且就在去年三月份,身為胡河市刑警大隊長的丈夫,也在追捕逃犯的過程中,因公殉職。

    李香被丈夫的死打擊的几近崩潰,足足休養了半年時間,才重新返回警校教課。

    “鄭直,這几位同志說要請你去警局協助調查一下昨天發生在古玩玉石街的一起預謀爆炸殺人案,你配合他們一下。”李香已經知道了鄭直昨天英勇的行為,此刻為有這樣的好學生,感到無比的自豪。

    聽到李香的聲音,原本站在不遠處的同學們都望了過來,一個個交頭結耳。

    陳蓉也在其中,柳眉微蹙,想了想,還是走到鄭直身邊低聲問道:“說,你昨天中午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哪有?”鄭直翻了個白眼,自己可是個身具正義的英難好不好。

    “沒有做壞事,那人家警察同志怎麼會找上門來?你快點說,如果事情不大,我可以讓爸爸給警察局打個電話,不過若是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聞聽陳蓉說完,鄭直才意識到原來這位冰山美人是在關心自己,連忙小聲道:“不用,我真沒做什麼壞事,我先跟警察同志走了,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說。”

    “真沒做壞事?”

    “真沒有。”

    陳蓉想了想,開口道:“那我陪你走一趟吧。”

    說罷,也不管鄭直答應不答應,就徑直走向了那几位男警察,經過短暫的交流,那几位警察就變的恭恭敬敬的,顯然是知道了陳蓉的家世。

    看到這一切,鄭直有點感動,他知道陳蓉之所以爆光她的家世,是想讓那几個警察老實一點,別對自己動用私刑。

    李香是知道陳蓉家世的,見她想要跟著去,並不阻攔,只是囑咐鄭直去了警局后,一定要認真配和人家的工作。

    鄭直連連點頭,然后就和陳蓉並肩跟在那几名警察的后邊,離開了學校。

    學校門前停著警車,几人上了車后,就朝著新江市警察局快速駛去。

    陳蓉與鄭直坐在后排,見鄭直不理會自己,只是望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由的一陣氣惱,右手一伸,就在鄭直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把,壓低聲音道:“還不快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喲~”

    鄭直沒防住,一聲痛呼,見陳蓉狠狠的瞪著自己,連忙停下了叫喊,“你放心,是好事,不是壞事,等一會到了警察局,你就知道了。”

    “是啊,的確是好事,就憑這件事情,這位鄭同學將來的工作,應該是有著落了。”坐在二人前邊的一個警察聽到了二人交談的話語,笑著回了一句。

    另外几名警察聞言也是附和的連連點頭。

    陳蓉越發疑惑,壓不住心中的好奇了,就在此時,一名警察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那名警察一看號碼,是頂頭上司打過來的,連忙接起,“喂,何隊,找我有事麼?”

    “什麼?白楊街附近有人要跳樓自殺?好,好的,我們馬上趕過去。”司機不等同伴吩咐,就調轉車頭,直奔白楊街。

    “兩位同學,這人命關天,你們看是不是先去趟白楊街,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咱們再去警察局?”說話的警察非常客氣,劉直知道,這是因為他們都曉得陳蓉身份的原因,

    如果換作是普通百姓,就算不會板著臉,他們也不必陪著小心。

    “如果你們怕耽誤了時間,我們把你們在這里放下去也行,協助調查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說。”另一名警察補充道。

    鄭直還沒回話,陳蓉已經接了話茬,“不用,我們是警校的學生,將來也會走上警察崗位的,一會若是人手不夠的話,你們盡管給我們分派任務,就當我們實習了。”

    “好,好。”

    几名警察見眼前這位看上去冷冰冰的大小姐挺好說話,這才長長松了口氣。至于到了現場要不要給二人分派工作,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那里有他們的隊長坐鎮。

    警車拉響了警笛聲,前邊的車輛紛紛讓開,隨后加速,大約過了一刻鐘,終于趕到了事發地點。

    此時這里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有男有女,都會不時的對著一座高樓的樓頂指指點點,看到警車來了,連忙讓開道路,等警車開近了那座高樓,鄭直才發現這里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車剛停穩,陳蓉就當先跳下車來,仰頭望去,只見身前高樓的樓頂上,站著一個身形干瘦的中年男子,那個男子身衫髒舊,看打扮像是建筑工地上的農民工,一手拿著手機好似在和誰說話,不時的會吼上一聲,神情顯得異常急躁。

    “何隊長。”警車內的兩個警察下了車,就朝著一位身材高佻身穿警服的美貌警官跑去。

    聽到聲音,那名女警官偏頭望了過來,“小劉,小張你們來了,咦,這二位是?”

    鄭直與陳蓉跑在小劉與小張的后邊,所以女警官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對于鄭直,女警官只是掃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但瞧到陳蓉后,卻是美眸一亮,並不自覺得挺了挺偉大的前胸。

    陳蓉是罕見的美女,而那個女警官也不差,並且因為年齡大一些,所以那個女警官的身材要豐滿性感很多,美女遇到美女都會本能的攀比,所以女警官才會有這麼個下意識的動作。

    陳蓉同樣驚訝于女警官的美貌,不過她本錢沒人家雄厚,就不挺胸與人家一較高下了。

    其實陳蓉同學胸前的峰巒,也不小。

    “何隊長,這二位是昨天古玩玉石街……”小劉上前几步,給女警官大致講了一遍鄭直昨天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阻止了一起預謀爆炸殺人案事件的經過。

    何聽雨是新江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工作繁忙,所以之前並不知道鄭直英勇挺身而出,挽回了老百姓性命與財產的事件。聽小劉介紹完,剛對鄭直升起了一絲好感,就見面前相貌清秀的青年不時的會拿眼角余光瞄一眼自己的胸前,頓時臉色陡然一沉,心頭升起了一絲厭惡。

    冷著臉往右邊一指,說道:“我已經通知了武警大隊,他們馬上就會趕過來,並送來充氣墊,現在人手不夠用,你們兩個幫忙去那邊維持一下治安,千万別讓閑雜人等跑進了警戒線。”

    “是。”陳蓉收腹挺胸,立正敬禮,神情有一絲激動,也有些緊張。

    鄭直則又瞄了一眼何聽雨胸前差點掙脫出警裝制服的豐滿,才吐咽了口唾沫應道:“是,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其實真不怪鄭直好色,實在是何聽雨那兩個肉*團太大,太過引人注目。

    凡是見到何聽雨的正常男人,都會先看她的胸部,然后再注意她美貌的臉蛋。

    陳蓉因為接到了任務而激動,鄭直有些緊張,而小劉與小張卻是臉色大變,他們是知道陳蓉家世的,若是今天這位大小姐出點什麼事情,他們這身警服就得脫下來了。

    于是小張趕緊上前几步,打算給何聽雨說下陳蓉的父母是誰,但這時卻突聽人群中有不少人發出了驚呼聲,卻原來樓頂上的男子也不知道跟誰在交談,最后氣急敗壞下,竟然一下把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手機殘殼亂飛,從足有六層樓高的頂端,灑落了下來。

    不過因為樓下拉起了警戒線,所以到是沒有傷到圍觀的群眾。

    何聽雨的注意力被人群的驚呼聲吸引了過去,望向了在高高的樓頂上焦躁的來回走動的男子,不再理會小張,一把拿起了對講機,急聲道:“王卓,你爬到樓頂上了麼?

    有沒有和那個男子交談?

    記住,不管他有什麼條件,都先答應下來,先穩住再說。”

    對講機那邊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何隊,我一直在試著和他交流,但那個人根本就不理會我,我又不敢强硬的和他說話,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對了,還沒有查到男子的身份麼?”

    “還沒有!”何聽雨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反正我不管,你一定要再拖延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后,特警隊就趕來了,到時把充氣墊打開,他就算跳下來也不要緊了。”

    對講機那邊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盡量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5 PM

第八章 在拍電影麼

陳蓉與鄭直領了任務,就來到一旁疏散群眾,群眾們到也配合,退到了警戒線的外邊。

    此時太陽升了老高,炎熱的光芒灑下,讓現場的氣氛更加沉悶,漸漸的,圍觀的群眾們不再說話,不過仍未離開。

    陳蓉只是疏散了一會群眾,白晰的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熱汗,她與鄭直是從警校直接出來的,身上的校服與警察的制服差不多,不明所以的群眾們還真以為他們倆是警察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約莫又過了十分鐘左右,終于有些人的耐性被磨光了,鄭直正一邊仰頭看著樓頂上的干瘦男子,一邊注意著圍觀群眾,防止他們擁擠下跨進警戒線的范圍。

    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喂,哥們,你到底跳不跳啊?要跳就趕緊的,看完戲,我們也該回家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只見一個把頭發染成紅色,耳朵上穿了一個大耳環的青年正朝著樓頂上的男子叫囂著。

    隨著青年的聲音響起,圍在他身邊的另外几個打扮的十分前衛的小青年也大聲附和了起來,“就是,就跳就趕緊跳。”

    “是呀,不敢跳就順著樓梯下來,別再那丟人現眼了。”

    這几個青年一喊話,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好似在看著外星人一樣,就算沒有能力救人,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何聽雨聽到這些聲音,俏臉一下氣的發白了,上邊的隊友正盡最大的努力安撫那個干瘦男子,讓他不要衝動,可下邊這些打扮的跟個火星人似的家伙們居然還挑畔搗亂。

    陳蓉同樣氣的不行,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良心都讓狗吃了麼?

    站在下邊的群眾們看了眼那些青年,又望向了樓頂,那個男子明顯聽到了這几個青年們的嘲笑聲,神色突然變的更加焦躁,一開始此人還只是站在離樓頂邊緣一米左右的地方來回行走,但現在卻几乎擦著樓頂邊來回走動了。

    “砰!”

    所有的人几乎都是望了眼青年,就飛快的把目光轉向了樓頂上的那個干瘦男子,想要看看干瘦男子會不會有過激的舉動,真的跳下來,所以這一聲顯得很突然,和那個青年男子先前突然叫囂差不多。

    圍在四周的人們再次把目光轉了過來,隨后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一個身材偏瘦,皮膚白晰,相貌清秀的警察猛然出腳,一個頭發高高的豎著的小青年,就被踢起一米多高,飛了出去!

    “砰!”

    同樣的聲音響了兩遍,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那個小青年被踹飛的身体的軌跡望了過去,只見先前那個紅毛青年已經倒在地上,連慘呼呻吟的聲音都喊不出來,痛苦的軀体如蝦米一般蜷成了一團。

    第二個青年落在了紅毛青年的身邊,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同樣蜷縮著身子,痛苦的臉蛋都扭曲了,卻叫不出聲來。

    這是在拍電影麼?

    居然可以把人直接踹飛,這得多麼大的力量?

    場面瞬間寂靜了几秒鐘,隨后也不知道是哪個帶頭,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來,這些群眾都望著踢人的那個警察,肅然起敬!

    不錯,踢人的正是鄭直,此刻鄭直的臉色已經氣成了鐵青色!

    這几個小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行,也沒人逼你們一定要老老實實一句話不說的站在一旁看著,但做人總該有個底線,不能無下限的將品德二字隨意踩在腳底下蹂躪!

    在這個時候,居然開口讓人家跳下來,他們好看戲!

    這是人性的冷漠,還是沒有了良心的喪心病狂?

    如果不揍這兩個叫囂的家伙一頓,鄭直接下來三天恐怕會氣的吃不下飯,最少一個月氣撫不順。

    聽到群眾鼓掌的聲音,鄭直才從怒火中回過神來,隨即就覺得渾身癱軟,忽然沒了力氣似乎都站不穩當了。

    對了,自己盛怒之下踢人的時候,体內那股微涼的細流好似順著右腿流淌,並隨著踢人的瞬間發泄了出去。

    自己之所以會這麼累,難道跟那股細流被消耗光了有關?如果沒有關系,自己似乎也無法把人給踢出三米多遠吧!

    盡管鄭直此刻渾身疲軟,但仍是咬牙撐著,不然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倒地,那也太沒有高人風范了。

    最終還是何聽雨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指揮手下把那兩個受傷不輕的青年拖上車,送往醫院,鄭直的那一腳可不輕,都把人踢飛了,估計這兩個家伙最少得在醫院住上三五天。

    在那個警察啟動車子的時候,何聽雨給其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到了醫院見到兩個青年的父母后態度要强硬一些,不然對方的家人如果非要找鄭直的麻煩,還真不好處理。

    陳蓉緊跟著也回過神來,緩緩的走到了鄭直的身邊,目光在鄭直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打量,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麼大的力量?就算是人在暴怒之下力量會提升一定的幅度,但自己把人踹倒再無還手之力可以,卻不可能一腳把個百來斤的大活人踢飛三米多遠。

    難道這個家伙一直在謙讓著自己?

    回想著這兩年來鄭直一次次被自己蹂躪的慘相,陳蓉又覺得不太可能。

    況且他有什麼理由要謙讓自己呢?

    是不願欺負女人,還是對自己有意思……一時間陳蓉的心亂了。

    鄭直被陳蓉上下打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正巧一陣警笛聲從遠方傳來,他開口道:“快看,是特警來了。”

    陳蓉本能的望去,只見兩輛特警專用的轎車終于趕到,轎車体積很大,估計最少來了有二十人吧。

    “啊,不好了,大家快看上邊!”

    一名婦女瞥了眼特警的車輛一眼后,抬頭一看,只見上邊那個干瘦男子居然做出了一個跳躍動作,不過試了几下,似乎沒有勇氣,又退后了几步,然后又走到樓頂邊緣,做著要往下跳的動作。

    看到這一幕,那危險的動作把下邊的人們都給嚇壞了,几個膽子小些的女子連忙往后退,並用包包擋在自己的眼前,生怕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

    何聽雨此刻急了,那個干瘦男子明顯是受到了警笛聲的刺激,這才又想要跳樓自殺了,連忙拿起對講機,大聲吼道:“王卓,你在干什麼?特警隊已經到了,最多三分鐘,下邊就能准備好!

    你必須將這個男子再拖延三分鐘,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對講機那邊的聲音也很焦躁,“何隊,我能想的辦法全想到了,可那個家伙就是不理我呀……”

    這邊話說了一半,何聽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了,她連忙按下了接聽鍵,“好,好,知道了,他的妻子叫胡麗。”卻原來警局那邊終于查到了干瘦男子的身份,與想要自殺的原因。

    聽那邊彙報完工作,何聽雨連忙又拿起對講機說道:“王卓,查清楚了,這個男子叫李軍,是一家建筑工地的工人,妻子叫胡麗,他之所以想不開,是因為妻子胡麗前几天跟人跑了。

    你編個謊話騙騙他,總之只要再拖延三分鐘就好!”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王卓了解了干瘦男子想要自殺的原因,又只需要拖延三分鐘,還是很有信心的。

    果然,這邊的對講機剛放下,樓上的男子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轉身朝后望去,沒有再試著往下跳了。

    不過好景不長,只是几十秒的功夫,那個干瘦男子就大呼小叫了起來,站在樓下的鄭直隱隱約約的聽到,好像干瘦男子是要讓警察幫忙把他的妻子找回家,不然就要跳樓!

    眼睛都紅了,神色再次變的焦躁不堪,而下邊的特警們已經跳下車,快速給氣墊衝氣,氣墊如一個發酵的饅頭般,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漲大了數十倍,氣墊長約六米,寬有四米多點。

    終于,在干瘦男子未跳樓之前,下邊把氣墊給充好了,不過隨即鄭直就發現一個問題,不顧剛剛才恢復了點力量的身体很疲憊,跑到了何聽雨的身邊,氣喘吁吁的說道:“何隊,樓頂上四個方向都可以往下跳,而我們這里只有一個氣墊。”

    剛剛見氣墊充好氣,稍稍放下心來的何聽雨心肝又吊了起來,連忙拿起對講機快速說道:“下邊的氣墊已經充好,但只有一個,所以你們只能讓他從東邊這里跳下來。

    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另外三面守護好。”

    “知道了何隊。”

    對講機那邊應了一聲,不大功夫,就見几個刑警也上了樓頂,並且呈三面夾擊之勢,將干瘦男子逼迫的只能往東邊這個方向走,干瘦男子大聲叫囂著,不時的會往樓下察看,並來回跑動,想要避開氣墊的位置。

    不過下邊的特警也抬著氣墊左右走動,他根本就找不到空檔。

    這主要是氣墊的体積太大了,接人要更方便一些。

    最后干瘦男子沒了耐性,大吼一聲,就閉著眼睛從六樓的樓頂一躍而下!干瘦男子的身体下落的很快,人在半空,手腳還揮舞著,引得圍觀的群眾驚呼連連,如果沒有接到,摔在了地上,干瘦男子必死無疑。。.。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5 PM

第九章 心頭刺痛

‘噗’的一聲,干瘦男子沒有悲劇,被特警隊員們准確的用氣墊接住,身体在氣墊上來回彈了几下后,就被衝上去的几名警察押著走了下來,干瘦男子雖然沒有死成,但卻沒有懊惱警察多管閑事,因為先前從高高的天空落下,差點嚇破了他的膽。

    所以將來這個干瘦男子,是沒有膽量再跳樓自殺第二次了。

    隨著干瘦男子被押解上車,圍觀的群眾們皆是長長松了口氣,然后熱烈的鼓起掌來,掌聲經久不衰!

    坐著警車來到警察局,何聽雨把手邊的事情放到一邊,居然親自接待鄭直與陳蓉,這讓二人受寵若驚。

    陳蓉不是沒見過更大的官員,但何聽雨是刑警隊的大隊長,這個職位是她將來奮斗的目標,所以對于何聽雨,她是非常欽佩的,並且和她一樣,何聽雨也是女人,有了這層原因,何聽雨在陳蓉的眼里就變的十分高大。

    “鄭直是吧?昨天在古玩玉石街,你成功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的炸彈爆炸殺人案,嗯,很不錯,不愧是警校的學生,我們的警察隊伍,對將來有你這樣的新鮮血液加入,表示非常欣慰!”何聽雨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和鄭直握了下手。

    何聽雨的小手很柔滑,不過鄭直沒敢細細品味,他已經看出來這位女刑警隊長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惹她不爽了,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

    “多謝何隊長稱贊,其實那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直到此時,陳蓉終于曉得了警察找鄭直來警察局的真正原因,果然是件好事,不過她心頭一陣后怕,因為那畢竟是一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一個不好,是有可能會把小命丟掉的。

    “嗯,不但勇敢,也很謙虛,昨天甚至都沒有把名字留下,如果不是有一個人認得你,我們還找不到你呢。”何聽雨沒有懷疑鄭直是故意沒有留下姓名的,因為案宗上寫著,唯一認得鄭直的人是那家古玩玉石店鋪的老板,不過那個老板也只是知道鄭直的名字,知道他是個警校的學生,其余的,比如住在哪里,是哪里人士,都一概不知道。

    至于其余的人都只是說見過他,連他是個警校的學生都不曉得。

    鄭直聞言撓了撓頭,一副很羞澀的模樣。

    這個時候的他,可不符合先前一腳就能把人踢飛的猛威形象。

    不過看到他露出一絲羞赧,何聽雨反倒對他好感大生,並且把鄭直當成了一個還會害羞的大男孩來看待,笑著又道:“剛剛你那兩腳踢的很解氣嘛,若我不是刑警隊長,得注意刑警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我也會踢上兩腳。”

    陳蓉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顯然沒想到身為刑警隊長的何聽雨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第一次插言道:“可惜我當時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竟然把人踢到了半空之中!不然我也會補兩腳。”

    “是啊,這說明鄭同學的力量很大,身手高强,怎麼樣,等再過兩年畢業以后,有沒有興趣加入新江市刑警大隊?”何聽雨剛剛認識鄭直,又被那兩腳給震住了,所以才打起了為新江市刑警大隊拉攏高手的主意。

    若是換作以往,鄭直早就高興的屁顛屁顛的答應了,但以前普通的他現在有了識別翡翠毛料哪塊能切出綠來的能力,讓他多了一條可以選擇的事業道路,他就不急著應下了。

    說實話,當一個富商,可比做一個刑警隊員舒服,有出息的多。

    “何隊,我也想給你當手下啊,不過依著我平日里在警校的成績,怕是達不到你們挑選新人的標准。”鄭直這句到說的是大實話,以前他成績普普通通,也就是個分配到派出所當個民警的料。

    “什麼?”何聽雨以為自己聽錯了。

    鄭直沒有再接話,看向了陳蓉,示意她來說,不過陳蓉卻是悄悄的瞪了他一眼,想不通這麼大好的機會,鄭直怎麼就不痛快的一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陳蓉沒有編織謊言,把鄭直在學校里的表現一一說了出來,這個機會錯過就錯過吧,大不了臨近畢業的時候,自己再求老爸幫幫忙。

    何聽雨聽罷既沒有表示相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打定主意要到警校那邊好好查一查鄭直的個人資料。

    如果鄭直平時的成績真的很一般,自己也不會因為那兩腳就硬把鄭直拉進刑警大隊,刑警是一門很危險的工作,如果身手差,槍法也差,那是會很容易丟掉性命的。

    她得為鄭直的生命負責!

    普通一點,還是到派出所當個民警好一些。

    接下來,何聽雨又和鄭直陳蓉二人聊了几句,說要把爆炸一案的事情,下午通知警校的校長,到時校長肯定會在學校的廣播上表揚,到那時鄭直就成了學校的風云人物了。

    而鄭直則在想著,下午王老板還要給他送一面錦旗呢,到時他會更加引人矚目。他平凡普通了二十年,終于有機會揚眉吐氣,還是很開心的。

    離開警局,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陳蓉看了鄭直一眼,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開口道:“上車吧,中午我請你吃飯,順便問你個事情。”

    鄭直正打算這几天對關婷展開瘋狂的追求呢,自然想要去古玩玉石街找關婷,不過這位陳大小姐背景深厚,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三天切磋比試的時候,下手狠辣,所以他可不敢拒絕。

    不然到時陳蓉生氣,故意不小心在自己的臉上來上一拳,那他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

    出租車停在了一家中檔餐廳的大門口,陳蓉知道鄭直家境一般,所以搶先付了車費,鄭直到是沒在意,本來就是陳蓉要請客吃飯嘛,打的的錢,自然是由陳蓉來付的。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但鄭直過慣了苦日子,吃過沒錢的苦頭,所以並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就算身上真有了點錢,他想的也是寄回家,讓母親少受些累,少吃點苦頭。

    一念至此,鄭直想要靠賭石賺錢的念頭,更强烈了一些。

    走進餐廳,找了個二人包廂,陳蓉也沒問鄭直,自行做主點了七八個菜,就讓服務員退下去了。

    鄭直以前也沒少和陳蓉一起吃飯,所以陳蓉知道他的口味,那几個菜色有一大半是給他點的。

    “鄭直,你告訴我,以前咱們倆在搏擊俱樂部切磋,你是不是一直在讓著我?”服務員剛退下去,把門關上,陳蓉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鄭直一愣,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啊,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

    “真的?”陳蓉一雙美麗的眼眸直直的盯著鄭直的眼睛,看了好半晌,覺得鄭直似乎沒有撒謊,才又道:“那你今天怎麼能一腳就把人給踢飛到半空?還摔了三米多遠!

    你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面,就像是在拍電影似的。”

    的確,當時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一瞬間都有這個想法。

    “這個嘛,應該是我當時太憤怒的,所以小宇宙突然爆發,發揮出了几倍的實力吧。”鄭直心頭一動,又想起了体內那股細流。

    那股細流能使自己的力量呈几何倍的增長,難道真是傳說中的內勁?

    不過先前也是怒極了,碰巧之下才將之使用了出來,他細細的在体內探究了一番,果然找不到那股細流的蹤影。

    不過不要緊,等下次去古玩玉石街,只要挑揀到能切出翡翠的毛料,它自然就會涌動了。

    當然,他現在也已經知道,那股細流遇到翡翠玉石后,就會不由自主的涌動,但他現在仍然是窮人,根本沒錢買好一點的翡翠玉石,而且就算花錢買回來了翡翠玉石,也不知道如何鍛煉那股細流,使之粗壯,增大。

    所以還是一邊賭石賺錢,一邊慢慢摸索吧。

    雖然不太置信,但鄭直現在的解釋無疑是最合理的,所以陳蓉只能勉强相信,等服務員把飯菜端上來后,陳蓉一句話不說,只是低著頭默默的吃著,這讓鄭直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陳蓉在警校不愛說話,但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話還是比較多的。

    直到二人都吃飽了,陳蓉才抬起頭來,一慣冰冷的俏臉上神色復雜,突然小聲問了一句,“鄭直,你該不會是對我有意思,所以才一直隱藏實力,故意輸給我,討我開心吧?”

    鄭直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擺手,“你想什麼呢?雖然我不否認喜歡你,但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對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動心吧!”

    因為二人比較熟絡,所以鄭直說起話來很直率,沒有繞什麼彎子,“至于說我故意隱藏實力,那絕對是天大的笑話!你是知道的,我的家境一般,還想要努力拼搏,盡量能在畢業之前把工作落實下來呢,如果我真有實力,還會藏著掖著啊?

    成績好的學生,才好分配工作嘛。

    對了,告訴你件事情,我正在追求一個女孩子呢,成功率很高哦。”

    說到最后一句,鄭直多少有些失落,畢竟他和陳蓉這個大美女相處了兩年時間,哪里能沒有點感情?

    他不是沒有妄想過要追求陳蓉,但也知道二人之間的差距,是不可能的。

    聞聽鄭直說有喜歡自己,陳蓉白晰的俏臉一紅,這種話,鄭直還是第一次說出口,不過等鄭直說已經有了追求的目標,臉色就重又冷寒了下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頭還隱隱有些刺痛,怒斥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一句話前邊還說喜歡我,后邊就說又有了追求目標了!”

    鄭直聞言揉了揉鼻子,一陣苦笑,他知道這其實也是陳蓉樂于見到的,而陳蓉為什麼會生氣,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鄭直的模樣,陳蓉更是驟然站起身來,推開門走了出去,鄭直連忙跟上,待陳蓉付過飯錢,二人走出餐廳大門后,陳蓉攔下一輛出租車,冷著臉道:“不要跟著我,你自己再打一輛車。”

    說罷,上了出租車就離開了。

    透過出租車的后窗玻璃,鄭直望著陳蓉的背影,靜站了良久。。.。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6 PM

第十章 辦公室談話

  望著出租車漸行漸遠,鄭直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半晌后,才輕嘆一聲。他沒有立即回警校,而是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商業街,雖然他年紀不小都上大二了,但手頭卻還沒個手機。

    來到一家手機店,他挑了款黑色,價格適中的,又辦了張電話卡,一共花了一千六百塊錢。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鄭直直接打的回到了學校,付了車費,剛走進校門沒几步,就見位于教學樓三層的校長辦公室走出來一大群人,走在校長身旁的中年男子,正是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的老板,王金來。

    應該是來送錦旗的吧?

    心中這般想著,鄭直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果然沒有走出多遠,鄭直的班主任李香就看到了他的身影,朝著他揮著小手,揚聲道:“鄭直,快上來,找你有事。”

    “嗯,知道了。”

    鄭直連忙小跑著爬上了三樓,李香早就站在三樓的樓梯口等他了,見他跑了上來,也不顧及影響,一把拉住他的大手,快步走向了警校的胡校長,“胡校長,這位就是我們班的鄭直同學,這位同學自入校以來,表現一直不錯,為人正派,樂于助人,等畢業后,一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

    李香待班里的學生們都不錯,不管是成績好的,成績差的,有背景的,還是沒背景的,她都一視同仁,現在眼見鄭直做了件大好事,立了一件大功,自然要多誇贊几句。

    往日里這些話也許沒什麼大的用處,但現在說出來,讓校長對鄭直有一個好的印象,那將來鄭直的工作就好落實了。

    胡校長上下打量了鄭直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這位同學是好樣的,在關鍵時刻,奮不顧身的將持有手雷的罪犯制服,保衛了當時在場群眾的人身與財產的安全!

    這正是我們警校學生應該發揚的傳統嘛!”

    聞聽胡校長打起了官腔,王金來笑著拉起了鄭直的另一只手,重重拍了拍接道:“胡校長說的好,我相信該警校中有無數像鄭直同學這般胸懷正義,誓死悍衛群眾人身安全,與財產安全的好學生,新江市有你們這麼好的警校,是我們群眾的福氣啊!”

    “哈哈。”此話一出,胡校長與圍在一旁的主任,以及老師們都驕傲的笑了起來。與王金來又謙虛了几句,胡校長親自將他送出了校門,然后就通知學校廣播,把鄭直的英雄事跡接連通報三天。

    除了在廣播上通報外,當天下午胡校長又召來全校教師開了個會議,會議的主要內容是號召警校的全体師生,向鄭直同學學習見義勇為,時刻將群眾的生命與財產安全放在第一位,奮不顧身的大無畏精神。

    隨著警校廣播的響起,以往扔在普通人群中濺不出半點水花來的鄭直立馬成了學校的風云人物,回到教室的他,被同學們指指點點,不過由于以前沒有和鄭直多接觸,所以都沒有上來攀談。

    今天下午只有一節課需要在教室里聽講,下了課后,老師在離開前,沒忘記口頭表揚鄭直一番,這使得班級里以前好几個成績優異的學生心生妒嫉,都認為鄭直只不過走了狗屎運,碰巧抓了個罪犯而已,如果換成他們,會比鄭直做的更好。

    于是下午第二節射擊課,就有人來找鄭直的麻煩了,一個一個的接連想要找他比試槍法,鄭直槍法在班級里處于中上等的位置,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他發揮的特別好,雖然輸給了那几個平時在班里數一數二人同學,但差距並不大,算不上丟臉。

    這讓那几個了解鄭直平時成績,想要羞侮他的男生很是氣悶。

    到了最后,陳蓉也跑來湊熱鬧,不過見陳蓉打起靶來慢悠悠的模樣,鄭直知道人家這是在幫他擋人,他心頭感激,十分的配合,動作同樣慢了下來,這樣圍在一旁,想要繼續挑畔的另外几個男生,不得不在聽到下課鈴聲響起后,十分郁悶的離開。

    下課鈴聲響起,陳蓉打完了最后一槍,鄭直正要說几句感謝的話,但人家連成績都沒看,就轉身離開了。鄭直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追上去。

    躲擊課下了,鄭直便想要早點去古玩玉石街,即賭石,又能追求關婷,不過一個相貌普通,雙眼中隱隱閃爍著一絲崇拜的女同學卻在這個時候跑來告訴他,說班主任有請,正在辦公室里等他。

    “謝謝。”鄭直笑著感謝,而那個女同學則羞紅了臉,轉身跑開了。

    揉了揉鼻子,鄭直心情舒暢,原來這就是做風云人物的感覺啊!只是隨意笑一笑,就能讓女孩子激動不已,甚至是芳心暗許。

    李香的辦公室在二樓,鄭直快點走了過去,一路上有不少人指著他與同伴交頭結耳,女同學們大多說几句就會偷笑打鬧,而男同學則大多不甚服氣,一些高傲的還冷哼一聲,故作不屑。

    來到辦公室的門口,鄭直抬起手來禮貌的輕輕敲了敲門,

    “砰,砰,砰。”三聲響后,里邊傳來了詢問的聲音,“是鄭同學嗎?進來吧。”

    “嗯。”

    先應了一聲,鄭直才推開門走了進去,此時諾大的辦公室里邊,只有李香一個人。

    李香的工作服裝也是和警服差不多,上半身穿著淡藍色的半袖襯衫,一雙白晰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之中,肌膚柔滑如玉,異常的顯眼,胸前峰巒高聳,差點把襯衫的衣扣給撐脫。

    見鄭直走了進來,李香笑著招了招手,“快,快進來坐,你可不知道,剛剛開完會以后,好多教師都來向我打聽你的情況,說的我口干舌燥的。”

    鄭直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這辦公室他以前也來過,沒有坐下,去飲水機那里給李香倒了杯溫開水,“老師,你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嗯。”李香也沒客氣,接過水就張口紅潤的小嘴猛喝了几大口,胸前起伏,異的鄭直多看了几眼,見李香將杯中水喝掉了一大半,又伸手接過,重新在飲水機那里把水填滿。

    “因為我的事情,讓李老師勞心了。”鄭直規規矩矩的坐下后,表面恭敬,但那雙眼睛卻不時的會瞄一眼李香白晰的脖頸,以及胸前高高的突起了飽滿。

    李香戴著一副精致的金絲邊眼鏡,五官的線條異常柔和,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子靜謐知性的美麗,笑道:“你是我的學生,為你勞心那是應該的。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和你談談心,你也別太拘謹了,咱們就像朋友一般隨便聊聊就行。”

    雖然李香平日里待誰都很溫和,但由于太過漂亮美麗,所以鄭直這個長大后連女孩子手都沒有拉過的大男孩覺得面對她時,壓力很大。

    尤其是現在單獨面對,他臉皮隱隱有些泛紅,心肝怦怦亂跳,怎麼也穩不下來。

    看出鄭直非常的緊張,李香愣了一愣,隨即神情有些恍惚,想當初她去逝的丈夫在上警校時,也是個比較老實的人,和自己都處對相了,說句話還會臉紅,和現在的鄭直是多麼相像啊!

    她還記得當初與丈夫第一次約會時,丈夫窘迫的臉色通紅,還是自己當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老師?”

    鄭直的一聲輕喚,把陷入了往日美好回憶的李香的神思拉了回來。

    輕咳了一聲,李香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走神了,連忙說話掩飾,“鄭直,我已經盡量在校長面前幫你說好話了,估計到了大四,不用等到畢業,你的工作就能落實下來。

    不過你可不能驕傲自滿,應該加倍努力,把各科的成績都提升上去,你應該知道,如果成績普通,就算將來上面會給你安排工作,也不過是分到派出所,當個民警而已。”

    下午來學校上課的時候,鄭直正好碰到了來學校送錦旗的王金來,當時李香讓他跑上去見見校長,混個臉熟,后來又接連誇贊他,一個勁的為他說好話,這些他都看在了眼里,一臉感動的說道:“多謝老師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后我一定加倍努力,把自己各科的成績提升上去。”

    “好,你有這個決心就好。”李香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柳眉突然一皺,又道:“我是看你為人正直,身懷正義,才想要特意找你聊聊的。我也不瞞你,其實老師去逝的丈夫的性格和你差不多。”

    鄭直以前見過李香的丈夫,那是個身材魁梧,話語不多的人,他也知道李香的丈夫已經因公殉職了。

    “他那個人就是心中太有正義感了,雖然話不多,但脾氣很倔,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每次執行任務,也是衝在最前邊……”說到這里,李香眼眶泛紅,兩行清淚緩緩流下,鄭直見狀連忙從旁邊的桌子上取過面紙巾,抽出兩張遞了過去。

    心中暗嘆,這位美麗的班主任,還真是命苦啊,丈夫去逝的時候,只有二十四歲,今年也才剛滿二十六歲而已。

    伸手接過紙巾,把臉上已有的淚珠擦淨,但新的淚水又流淌了下來,“我這次找你來,就是想用我丈夫的親身經歷告誡你,身懷正義是好事,想要抓捕罪犯也是對的,但不能太過,該出手的時候要出手,但執行任務是整個團隊的事情,千万不要搞什麼英雄主義。”。.。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7 PM

第十一章 老孔雀

李香留鄭直在辦公室聊了好久,直到有教師進來,才停止了話頭,鄭直知道李香與其已經去逝的丈夫感情深厚,想當初聽聞丈夫的死訊,李香可是連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這件事情,早在警校里傳開了,而且李香在家中足足休養了半年,才重新上班。

    為此,鄭直很是感激李香居然重提她的丈夫,忍著心痛勸導自己!如此關心自己學生的老師,在這個年代真的不多了!

    進來的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教師,皮膚很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臉上連根胡子都沒有長,挺俊雅的,不過走進來后見李香居然在用面巾紙擦眼淚,臉色就板了下來,問也不問,就怒聲道:“這位同學,你是怎麼回事,居然把自己的老師給氣哭了!

    說,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教導主任,記你個大過!”

    鄭直沒想到進來的男老師連問都不問,就說自己氣哭了李香,因為他是背對著門口的,所以先是一怔,然后站起來轉身,在轉身的過程中,眼角的余光正巧看到了李香眼底一閃而逝的厭惡。

    這下鄭直明白了,進來的這個男教師應該對李香有意思,不過自己的班主任卻對其沒什麼好感。

    “楊老師,並不是這位同學將我氣哭的。”李香站起來,又抹了把眼淚開口解釋。

    姓楊的老師卻不依不饒,“李老師,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替學生求情辯解,要我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警校的學生,應該送到教務主任那里,直接開除得了!”

    “哦?那這位老師,你覺得我是哪種人?”就算鄭直不喜歡惹事,此時也有些氣惱了,說的自己好像多麼不堪一樣。

    “哪種人?不就是不好好上課,不好好學習本領,常常早退曠課的混混學生麼?你說說你這麼大的人了,你這麼做,對的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麼?對的起你父母省起儉用,交到學校的那一筆筆辛辛苦苦賺來的學費麼?

    要我說你干脆自己去找教務主任退學算了!”楊姓教師不認為自己會猜錯,不然李香怎麼會氣的哭鼻子,要知道李香也是個內心堅强的女子,于是便越說越上勁了。

    而且這位楊姓教師一直很有優越感,覺得自己與李香是天生的一對,現在抓到機會,自然要為李香報打不平,多多關心了。

    瞧著這只在李香眼里等同于老孔雀的家伙十分自大的嘮叨個沒完,鄭直一陣無語,他沒想到自己就讀的警校中,居然會有這樣的極品老師!

    而李香聞聽楊姓老師越說越過份,臉色也拉了下來,“楊老師,我再說一遍,你弄錯了!這位同學就是昨天奮不顧身在古玩玉石街成功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爆炸殺人案的鄭直鄭同學。”

    “啊?”聞聽眼前這個相貌清秀的男同學就是剛剛大出風頭,連校長都親自誇贊了一番的,警校新崛起的風云人物,楊軍張大了嘴巴,隨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結結巴巴的道:“那,那你剛才為什麼會哭啊?”

    “我為什麼會哭,是我的私事,好像沒必要向楊老師你解釋吧?”李香冷冷的回道。

    “呃,是,是的。”楊軍沒臉再待下去,連忙灰溜溜的逃出了辦公室。

    “班主任,這個家伙真是討厭!”鄭直走到門前把門關上,折身回來說道。

    李香白了鄭直一眼,不滿的說道:“你還是個學生,不可以在背后說老師的壞話。”

    “哦。”鄭直無緣無故被楊軍斥責了一番,心頭很是不爽,但見李香說的也有道理,只好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

    李香見狀一樂,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不過那個家伙就像只經常愛開屏,卻渾身沒毛的老孔雀,的確很討人厭。”

    “噗哧~”鄭直笑出聲來。

    李香主動開了個玩笑,拉近了二人的距離,鄭直漸漸放松下來,沒有先前那般緊張了,二人又聊了一會,李香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收拾了下擺在桌案上的書本資料,並邀請鄭直去自己的宿舍吃飯。

    話剛說出口,李香就有些懊悔了,自丈夫去逝以后,她的宿舍就再也沒有進過異性了,雖然鄭直是她的學生,但也已經是成年男子了。

    鄭直正和李香這個美女班主任聊的開心,自然痛快的點頭應了下來,李香不好再開口反悔,只能下樓開車,先載著鄭直去超市買了些新鮮蔬菜,然后直奔李香的職工宿舍。

    其實李香的家並不在新江市,她之所以會調到這里工作,是因為她丈夫是新江本地人,工作也在這邊。

    聽人說李香家在政界也頗有背景,不過沒人清楚的知道而已。

    李香在新江市也有自己的房子,不過那里是她與丈夫的愛巢,自她勉强從丈夫去逝的打擊陰影中走出來以后,就很少回那個家了。

    她怕回去以后又想起與丈夫恩愛的點點滴滴,不可自拔。

    ‘哢嚓’一聲,李香掏出鑰匙打開了宿舍的大門,笑著說道:“鄭直,快進來,你喜歡吃什麼,老師一會做給你吃。”自丈夫去逝之后,李香從來沒有和誰傾訴過心事,今天她用自己丈夫身上的缺點做事例,來勸導鄭直,其實也算是變相的把心中壓抑了許久的心事說了出來,此刻心情放松,臉上的笑容也燦爛多了。

    先前那因為冒然請鄭直這個大男孩回家而升起的一絲懊悔,早在車上二人聊天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李香說著,就走到門邊彎腰脫鞋,于是保持彎腰動作的她,翹臀崩緊了深藍色的短裙,勾勒出一道渾圓的弧線,一下就吸引住了鄭直這個大男孩的目光,再往下看,薄薄的黑絲長襪內白嫩嫩的大腿若隱若現,誘人之極。

    “來,你也換雙拖鞋吧,涼快一些。”換好了拖鞋,李香拿著一雙黑色的拖鞋放到了鄭直的腳邊,在她朝著鄭直彎下腰身的時候,胸前一抹驚人的雪白映入了鄭直的眼瞼。

    鄭直的目光就似被磁鐵吸住了一般,粘在李香的身上再也挪不開來,直到李香提著蔬菜扭著細腰走向了廚房,鄭直才漸漸回過神來。

    鄭直啊鄭直,那可是你的老師,而且是個命運坎坷的可憐女人,你怎麼可以對她不敬?

    用力量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鄭直暗自懊惱,不過他心中突然升起的那股子欲望,卻怎麼也壓抑不住。

    換上李香拿給自己的拖鞋,鄭直走了進去,這間宿舍也就四十平米左右,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有客廳,有小廚房,有一間臥室,還有衛生間。

    客廳的面積不大,連套大一點的沙發都擺不下,所以李香買了几個小椅子,擺在茶几的旁邊。鄭直第一次來李香的宿舍,本能的四處參觀,等來到臥室后,見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相架倒了,他就隨手將之扶了起來。

    相片映入眼瞼,有一男一女,女的美艷動人,一身潔白的婚紗,如天使一般,笑的很開心,左右兩邊的臉頰上各有一個小酒窩,正是他的班主任老師李香;男的則身形魁梧,相貌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在望向身邊的女子時,眼底蘊藏著無盡的愛憐與溫柔。

    不用說,這個男子就是李香已經去逝的老公,陳城了。

    鄭直只見過陳城兩三次,沒什麼太深的印象,只覺得是個極富陽剛之氣,話語不多的男人。

    “我丈夫工作很忙,平時也不喜歡照相,那張相片是我們的結婚照,記得當天只照了這一張相片,他就接了個電話,說警局里有急事,開車走了。”突然,鄭直的身后響起了李香的聲音。

    他轉過身來,只見李香腰間系著一條碎花布圍裙,頗有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老師,是我不好,勾起您的傷心事了。”鄭直臉皮泛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李香搖頭輕笑,暗道這個學生的臉皮怎麼這麼薄?按說馬上就要考大三,應該是個年滿二十周歲的小伙子了,不會還沒處過女朋友吧?

    想及此處,她的眼眸中再次浮起一絲黯然,記得陳城二十歲的時候,同樣沒有談過女朋友,當時二人是在京城上警校的,不是同一個班,上大三了才碰巧相識,一見鐘情。

    “沒什麼,你喜歡吃什麼?老師去給你做。”李香直覺得眼眶發酸,連忙轉過身去,不過鄭直還是看到几滴淚水划出几道弧線,摔在地上,濺起了小片水花。

    自己今天居然在自己的學生面前哭了兩次,真是丟人吶。

    李香深吸了几口氣,强行收拾好情緒,剛轉過身來想要說几句話掩飾心中的不好意思,卻又鬧了個大紅臉。

    只見自己的學生正愣愣的盯著床榻上,隨意靜躺著的一條粉紅色的蕾絲小褲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7 PM

第十二章 我喜歡老師這樣的

“看什麼看!”

    李香惱羞成怒,鄭直原本是不想讓李香看見自己瞧到她哭鼻子了,才下意識的往床榻的方向轉身,碰巧看到了那條誘人的小褲褲的,聞言連忙心虛的收回目光,在李香身上打量了一眼,然后匆匆跑出臥室,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鄭直臨跑出去前打量的那一眼,讓李香有種脫過了衣服被人觀看的感覺,心中更加羞赧,連忙跑到床榻上把小褲褲塞到了被子底下,又覺得不妥,拿出來掛在了衣櫃之中,不過等她走出來,想要斥責鄭直几句時,卻見鄭直低著腦袋,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心軟了。

    這個年紀的大男孩,沒交過女朋友,又正處于對女人身体及女人貼身飾物最好奇的時候,做出些出格的舉動,是可以原諒的。

    沒好氣的瞪了鄭直一眼,李香嗔道:“二十歲不小了,快點找個女朋友吧,等畢業以后,就可以結婚領證了。”

    “哦。”鄭直不敢抬頭,只覺得這一刻臉上發燒,小心肝一個勁的噗噗亂跳。

    李香見狀先前羞赧的感覺不翼而飛,突然升起了想要捉弄這個臉皮很薄的大男孩的舉動,打趣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說出來,將來遇到合適的,老師給你介紹。”

    “我,我喜歡老師這樣的。”

    此語一出,李香心肝一顫,俏臉再次羞的通紅一片,扔下一句‘待會往飯菜里下點老鼠藥吃死你’,就再也不敢單獨面對鄭直,急匆匆的跑進廚房里做飯了。

    李香的廚藝絕佳,不但做了整整一桌子不重名的菜色,而且個個色香味俱佳,自考入警校后,鄭直不是在學校里吃大鍋飯,就是在外邊的小館子里吃點面食米飯,或者在租住的地方煮點方便面。

    今天可是有了口福,不過每次他抬頭想要誇贊几句好吃的時候,都會被李香瞪上一眼,于是只能委屈的低著頭埋頭吃飯,而李香則是因為怕了鄭直了,這孤男寡女的,本來就氣氛微妙,所以生怕他再說出些讓自己羞的想要鑽地洞的話來。

    李香猜的不錯,鄭直是真的想說事聲,像李香這樣又漂亮,又能做一手好菜的女人,真的很符合他心目中賢妻良母的形象。

    于是餐桌上寂靜異常,只剩下了鄭直呼嚕呼嚕往嘴里扒飯的聲音。

    沒人說話,氣氛更加尷尬,直到鄭直吃飽了,李香才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打趣了一句,“你屬豬的啊,這麼能吃?”

    鄭直便說李老師做的飯菜很香。

    李香隨口跟了句若是你喜歡,就常來老師這里坐客,老師做給你吃。

    誰想鄭直連句客氣話都不說,直接應了下來。

    這讓李香差點咬到了舌頭,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吧,不過剛剛是她主動邀請人家來宿舍里吃飯的,自己總不能轉眼間就開口反悔吧。

    于是李香在收拾餐桌的時候,不時的會瞄一眼鄭直,那目光如寒劍一般,直看的鄭直額間冒汗,后背發涼,暗自叫苦,偏又不曉得哪里得罪了李香,最終只能找了個理由,落荒而逃!

    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留了一句話,“李老師,以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叫我一聲。”

    李香見鄭直憨憨的,也蠻好玩的,倚在門框上,望著鄭直逃路的背影輕輕的笑了。

    離開李香的住所,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鄭直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古玩玉石店鋪。

    來到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門口,鄭直付過車錢,快步走了進去。

    不過進去一打問,才知道關婷早晨打電話給王金來說家中有事,今天請一天假,不能來上班。鄭直多少有些失望,本想問王金來討要關婷的手機號碼,又怕那個老家伙笑話自己,而且最多等一晚上,明天就能見到關婷了,所以鄭直就打消了問關婷手機號的心思。

    “小鄭,今天要不要賭一把?”王金來眯著眼睛,笑呵呵的問道。

    鄭直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下午王叔叔送完錦旗離開后,胡校長就讓廣播室把我的英雄事跡通報三天,這不但使得我成為了全校的風云人物,也給上面留下了好印象,以后落實工作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困難了。

    就憑這,我最少也得再在王叔叔的店鋪里捧場一把。”

    王金來一聽笑容更盛,本就不大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縫了,親熱的拍了拍鄭直的肩膀,開口道:“好,那你就去挑石頭吧,記得要仔細點,我還希望你能再賭漲一次,給店里打打廣告呢。”

    “噯。”

    鄭直應了一聲,直接走進了后院。

    來到后院,鄭直再次走到東邊這個角落,雖然他現在身上有了兩万來塊錢,但這點錢可不夠買那些半賭毛料的。他蹲下身子,從昨天挑揀到的地方接著往后邊挑。

    一塊,兩塊,三塊……拿著放大鏡與强光手電筒一連裝模作樣的察看了三十多塊,也沒有挑到一塊能切出綠的來,鄭直正暗自懷疑是不是自己体內的細流在踢那兩個青年時用光了,又拿起了一塊一尺見方的毛料后,体內那股細流突然躁動了起來。

    這一次細流涌動的幅度明顯要大一些!他暗自猜測,是不是翡翠的体積越大,質量越好,還有離自己越近,体內那股細流的反應就會越强。

    這塊毛料外表粗糙,只有左下角處分散著几朵谷殼狀的松花,賣相並不好。

    挑選好了毛料,鄭直這次並沒有立即讓店員解石,而是趁著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細流的時候,想要找個辦法控制它,如果真的能將之運轉自如,以后上散打課,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一力降十會,那股細流可以使他的力量暴漲兩倍到三倍之間,到那時就是全校散打冠軍被他揍上一拳,也是吃不消的。

    而且力量大了,速度就會加快,爆發力,彈跳力,也都會隨之增長。

    手里拿著那塊毛料,鄭直集中精神,去感應体內那條細流,不過試了好次,都無法調動,那股細流自己運轉自己的,根本就不搭理他。

    這股細流是不可控的?

    還是自己的精神力不夠集中?

    鄭直想了想,索性深吸了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想要不受視線的干憂,全身心的体會。不過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剎那,眼前突然冒出一棵三寸來長的翠綠色小樹,小樹左右兩邊各有一根斜枝,每一根斜枝上又各長著兩片綠油油的葉子。

    這棵小樹,不就是父親遺留給自己的那塊玉佩里的小樹麼?

    鄭直大驚,這才曉得,原來昨天不小心把玉佩給摔碎以后,玉佩居然融入了自己的身体里,不過現在他只能看到小樹,卻找不到玉佩在哪里。

    小樹浮現在眼前,可以看到有一股細小的白色細流在小樹內部緩緩流動,從根須處涌上來,流遍小樹的每一寸地方,然后又從根須處流走,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

    鄭直看了一會后,心中一動,難道這股細流,就是自己体內的那股細流?想到這里,他看著那股細流,然后想要控制它的流向,這下細流沒有讓鄭直失望,頓了一下,就按照他的想法換了個方向,涌動了起來。

    成功了!

    鄭直見狀大喜,他控制著細流一遍又一遍的在小樹內部流走,並認真的感應著体內細流涌動時的獨特感覺,大約十分鐘之后,終于掌握了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命令方式。

    就算眼睛睜開,他一樣可以調轉体內的那股細流了。

    “來,這兩塊毛料我買了。”鄭直留了個心眼,沒有只買那塊能切出翡翠的,他另外還挑了一塊賣相相對不錯的毛料,免得有人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新出的高端設備,可以一挑一個准。

    就目前的科技水平,是無法看到石頭里邊去的。

    聽到鄭直要買毛料,一個女店員連忙跑了過來,這個女孩面相普通,鼻子尖上還飄著几個小雀斑,笑著說道:“今天就便宜我,這兩塊毛料算是我推銷賣給你的吧!

    等到明天安婷來上班之后,我幫你在她面前說几句話哦。”

    說著,女店員還可愛的對著鄭直眨了眨眼睛。

    “行,說話算數。”鄭直一手抱著一塊毛料,隨著女店員來到了電子秤前,第一塊毛料賣相好一些,但切不出綠來,要重一點,3公斤。第二塊能切出翡翠的則秤了2.5公斤。

    一共是5.5公斤,一公斤500塊,價值人民幣2750塊錢。

    算好了賬以后,那個女店員偷偷看了王金來的方向一眼,小聲道:“我給你算優惠點,把那50塊錢抹了。”

    “那就多謝了。”

    鄭直臉上一喜,今天下午他雖然買了手機,不過現在還沒有和自己的銀行賬戶關聯起來,只好走到店鋪不遠處的自動取款機近前,分兩次取了2700塊,然后拿回來把賬結了。

    這邊付了錢,鄭直就要上次那個姓周的解石工幫自己解石,聽到有人要解石,后院中三十多個客人都偏頭望了過來,不過眼見鄭直買的那兩塊翡翠毛料都是廉價貨,許多人又打消了圍過來看熱鬧的心思。

    只有三五個衣著普通,不像是大老板的年青人走了過來,對著鄭直買的那兩塊毛料指指點點。

    “那塊大一點的有可能切出翡翠。”

    “嗯,那塊毛料的外表有松花,中間處還有一條淺淺的蟒帶,不過那塊小一點的嘛,嘿嘿……”

    說到最后,那人輕輕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看好。

    鄭直沒有理會那几個交頭結耳的年青人,望著周姓解石工笑道:“小周,我昨天賭漲了一塊,忘了給你紅包,不過今天你要能再幫我切漲一塊,我就給你五百塊錢的大紅包!”

    一般解漲的人都會給解石工包一個紅包,有多有少,多的几千元,少的几百几十塊,而鄭直要給五百塊的紅包,已經不少了。

    小周聞言連忙擺手回道:“你能讓我幫你解石,就是看的起我,紅包還是算了。”

    其實如果某個店鋪里的解石工因為經常切不出綠來,沒有顧客願意用他,那他就要下崗了,所以鄭直讓小周來解石,已經是在幫他,看得起他了。

    “我說給就給,只要你能幫我切出翡翠來。”

    “是啊,小鄭說的極是,你能幫他切出綠來,他一轉手就能賺好几万,給你五百不算多。”鄭直這邊正和小周聊著,王金來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小周聞聽連老板都這麼說了,只好應下,連連感謝。

    先解那塊体積大的毛料,賣相雖然比另一塊好一些,但毫無疑問,沒能切出綠來,內部全都是白花花的石頭,小周很細心,也很有耐心,把毛料全部切成了三寸見方大小,才停下了手,示意這塊毛料是切不出翡翠了。

    鄭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切第二塊。

    那塊毛料体積小些,賣相也差,圍在旁邊的那几個青年搖了搖頭,全都抬腳走開了,意思很明顯,連先前那塊大一些的都沒能切出綠了,這一塊更不要想了。

    王金來站在鄭直的身邊,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失望,他還指望靠著鄭直運道正旺,切出翡翠給自己的店鋪打廣告呢,他同樣不看好這塊毛料,若非與鄭直熟識,估計也走開了。

    固定毛料,畫線,校准下切的位置,小周按著手柄緩緩的將切片壓下,一陣茲茲聲便響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08 PM

第十三章 郭老

“我沒看錯吧,居然賭漲了?”

    一刀下去,小周把切片提了上來,站在一旁的王金來本來沒報什麼希望,但本能的瞄了一眼后,愣在了當場。

    說完,王金來又眨了下小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不過再次瞧過去的時候,小周已經用抹布把切口處擦拭干淨,一抹如冰清玉潔般的翡翠,映入了眼瞼。

    “真的出綠了?不可能吧。”先前剛剛走開的那几個青年又折返了回來,等看清楚那抹綠的品質,眼睛珠子差點瞪出來了。

    “晶瑩如冰,水頭上佳,質地細膩,是冰種!”小周飛快的拿著放大鏡與强光手電筒查看了一下,第一個高興的叫了出來,就好像這塊毛料是他的一樣。

    聽到小周的叫喊聲,先前不在意的人們嘩啦一聲全部圍了上來。

    “真的是冰種!”

    “水頭不錯,只是里邊好像雜質多些。”

    “這一刀切的雖好,剛好能看到翡翠,但卻不知道里邊能延伸進去几公分。”

    王金來拿著工具看了一會,就從人群中退了出來,現在雖然到傍晚時分了,但天氣仍然很熱,只是在人群中稍擠了一會,王金來就一腦門子的熱汗,不過他顧不上擦拭,就重重的在鄭直的肩膀上拍了一把,“好小子,真有你的,連這種毛料都能讓你賭出個冰種翡翠!”

    “運氣好而已。”鄭直掩飾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心中則肯定了先前的猜測,毛料里邊的翡翠品質越高,体積越大,那麼自己体內細流涌動的幅度就會越劇烈。

    依照体內細流涌動的幅度大小,就能判斷出毛料內翡翠的大小與品質的高低了。

    還有一點,如果毛料体積很大,表面石頭的厚度,也會影響細流躁動的幅度。

    “小伙子,這塊翡翠你賣不賣?”一句頗為蒼老的聲音響起,把鄭直的目光拉了過去。

    不過他還未說話,就見王金來眼睛一亮,急忙接口,“賣,當然賣,怎麼,郭老今天也想要買一塊拿回家玩玩?”

    被王金來稱為郭老的是個身形干瘦的老者,雖然年紀大了,但精神頭不錯,聞言笑著用手指頭點了點王金來,開口道:“你這個王胖子,這塊翡翠又不是你的,你著什麼急啊。”

    “哈哈,郭老,這個小伙子雖然與我不沾親帶故的,但好歹也叫我一聲王叔叔,你說,我能不多關心關心麼。”王金來也五十歲的人了,卻一點也不介意郭老叫他王胖子,鄭直由此推斷,不是二人非常熟識,開慣了玩笑,就是這個郭姓老者的身份很不一般。

    “小伙子不錯啊,居然入了這個胖狐狸的眼,以后大有前途。”郭老笑眯眯的上上下下打量了鄭直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到了一定的層面,有些話只要點一句就行,王金來雖然有心介紹二人互相認識,但人家要不要與鄭直親近,還得看二人有沒有那個緣份。

    “郭老。”鄭直能猜出王金來的良苦用心,十分感動,所以很恭敬的對著郭老彎腰鞠了個躬。

    卻不想原本還笑眯眯的郭老,見鄭直規規矩矩的給自己鞠了一躬后,臉色淡了下來,又問:“小伙子,你這塊翡翠是要賣的吧?”

    “是的。”鄭直想不通郭老為什麼會突然變的冷談,納悶的應了一聲。

    王金來則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后,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好,賣就好,這塊翡翠我出二百万。”

    此語一出,先前還想競價的人們都閉了嘴,這塊翡翠的質量雖然不錯,但毛料的体積太小,一下出到二百万,已經頂天了。

    昨天鄭直也看到一個買半賭料的中年人切出一塊冰種翡翠,不過人家那塊毛料的体積足有兩尺見方,比他這塊可是大多了,最后賣了三百万。

    他又見沒人競價,就痛快的點了點頭,“好,既然郭老想要,那就二百万拿去吧。”

    郭老笑著點了點頭,問了下鄭直的銀行賬戶,然后拔打了一個電話,几分鐘后,站在自動取款機近前的鄭直,就見賬戶里多了二百万人民幣!

    看著那麼多零,從小沒見過這麼多錢的他生怕數錯了,來來回回數了五六遍,才折回了店鋪的后院之中。

    “郭老,打算把這塊翡翠買回家做什麼?”鄭直進來的時候,王金來正和郭老聊著天。

    “一位老友的小孫女生日快到了,拿回家找人做几個好看的小玩意當生日禮物。”聞聽郭老如此回答,鄭直暗自咽了口唾沫,這位郭老還真是財大氣粗呀,只是給朋友的小孫女送個生日禮物而已,一出手就是兩百万!

    “郭老,錢已經到賬了,從現在開始,這塊翡翠就是您的了。”鄭直的神情依然很恭敬,然后又對著王金來笑了笑。

    “嗯。”郭老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招了招手,就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跑了過來,這個大漢身材很是魁梧,跑動間速度極快,動作敏銳,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然后在郭老的指揮下,把翡翠抱上了停在門外的一輛黑色的奧迪A6。

    郭老又和王金來閑聊了几句,就上車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沒有再理會鄭直。

    鄭直雖然覺得郭老架子很大,但王金來好意將自己介紹給郭老,若是自己不送出門來,豈不是不給王金來面子?

    而且也浪費了人家的一番良苦用心。

    待黑色的奧迪A6走遠了,王金來才收回目光,對著鄭直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小鄭,表現的不錯。”

    “啊?這還不錯啊?”鄭直一愣,郭老根本就沒打算和自己結交呀。

    “當然不錯,就算郭老不待見你,但你卻仍然能保持一副不卑不亢的態度,這就很難得嘛!小鄭啊,這個世上有很多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但你能保證讓所有人都欣賞你麼?”

    又拍了拍鄭直的肩膀,王金來晃悠悠的走回了店鋪后院。

    鄭直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王金來說的不錯,這個世界有很多大人物,如果有緣,就結識一番,到時必然是仕途順暢,而若是遇到郭老這樣的,也不能得罪。

    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還不夠人家一把掐,得罪這樣的人,實屬不智。

    總之就是能交朋友就交朋友,如果交不了,就敬而遠之,千万不要得罪了人家,結成了仇。

    想通了這一點,鄭直抬腿又走進了店鋪后院。

    來到后院,鄭直就依照先前的承諾,給了小周一個五百塊的大紅包,小周拿著錢連連道謝,還說了好几句吉利話。

    王金來見他從小周那邊走了過來,笑指著后院西邊的角落說道:“小鄭,要不要再挑几塊?那邊的半賭料出翡翠的可能性大一些。”

    半賭料都是明碼標好的毛料,多的賣几十万,少的也最少賣五六万,鄭直望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那里的料太貴了,我還是去南邊的角落挑几塊吧。”

    南邊角落的毛料比不上半賭料,但要比東邊那里最差的毛料好一些,這里不是按公斤來賣,也是標好了價格,如果看上了,可以和店員商量。

    價格的大概范圍在一万到十万之間。

    望著鄭直朝著南邊走去,王金來雙眼一眯,看來自己沒看錯人,這個小伙子自制力極强,並沒有因為剛剛賺到了兩百万,就大手大腳。

    他知道自己二十歲的時候,是万万比不上鄭直優秀的。

    其實王金來並不是什麼好心腸的人,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打的主意是幫幫鄭直也無妨,如果鄭直日后能混出個人樣來,那就結個善緣,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而若是鄭直不行,那他也沒什麼損失。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王金來也一樣,昨天中午鄭直挽救了他與他的古玩玉石店鋪,他給鄭直送了錦旗,又打算給鄭直一万錢,就已經還清那份恩情了。

    來到南邊角落,鄭直裝模作樣的拿著一塊塊毛料挑挑揀揀,心中則在暗自思索著將來的路要如何走。

    憑著自己可以分辨出毛料內有沒有翡翠的獨有的本事,在賭石這一行中肯定可以賺的盆滿缽滿,但如果自己接連賭漲的話,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湊齊解石的全套工具,放到家里自行解石,這樣一來,自己只是購買毛料,有沒有切出綠來別人就不知曉了。

    等把翡翠切好,再賣給珠寶行,等有了足夠的資金,也可以自己開一個大型的珠寶公司。

    當然,珠寶公司不是那麼好開的,如果沒有門路,沒有背景,要麼沒有營銷的渠道,要麼會有人上門搗亂。

    這般想著,他就打算先和王金來打好關系,最好能經過王金來,認識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等有了自己的關系網,珠寶就不愁沒人買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1 PM

第十四章 真小人

  當天晚上,鄭直又買了四塊便宜的毛料,前三塊拿去讓小周解開,無一例外,都沒能切出綠來,唯一一塊有翡翠的,他沒有解,直接抱回了自己租住的地方。

    這套房子離市區很遠,他以往要騎一個小時的自行車,才能趕到自己的學校,現在有了兩百多万,便打算先在市區里租一套房子。千万別以為兩百万算是一筆大錢,在新江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兩百万也就能買套位置好點,七八十平米的樓房而已。

    回到房間,鄭直翻來覆去的拿著毛料看了好一會,決定明天花上二百來塊錢買個磨光機,把里邊的翡翠擦出來,再看看近距離摸到翡翠,体內的細流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現在他体內的那股細流太小了,上午那會儿只是怒極下照著兩個小青年踢了兩腳,就給用完了,當時他渾身上下沒有了半點力氣,差點連站都站不穩當了。

    所以他必須得想辦法,將体內那股細流鍛煉的壯大起來。

    那股細流與小樹有很大的關聯,這讓他不敢肯定,自己体內那股可以帶來狂猛爆發力的細流,是不是傳說中的內勁。

    一夜無事,鄭直第二天早晨和往常一樣,早早的爬起床,因為昨天沒有把自行車騎回來,所以今天他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去學校,因為路途很遠的關系,光打的就花了二十塊錢。

    今天是星期五,早晨第一節課學習憲法,第二節是犯罪心理學,因為他的事跡廣播室應校長要求,要接連通報三天的原因,今天早上仍然有很多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第三,第四節課學習搏擊與擒拿技巧,鄭直來到操場上,見陳蓉如一朵冰山雪蓮一般,靜靜的站在不遠處,正想要上前打個招呼,結果人家卻是走開了。

    鄭直搞不懂上次和了陳蓉在餐廳里吃飯,一開始還聊的好好的,怎麼剛說自己有了追求的目標,陳蓉就會拉下臉來。

    他可不信有著深厚背景,兼貌美如花的陳蓉陳大小姐會喜歡上自己這個平頭老百姓,他想了想,沒有追上前去,打算過几天等陳蓉消了氣,再問問她生氣的原因。

    除了他所在的3班,4班也同樣是搏擊擒拿課,兩個班合在一起,共有四名教練,兩男兩女,班級混和在一起,而男女是分開練習的。

    男人的力氣終歸要比女人大的多,如果混合在一起練習,女生有可能會被男生吃豆腐,而且因為練習雙方實力相差太多的原因,搏擊與擒拿技巧也不會有什麼進步。

    先是教練示范動作,然后就是讓同學們自由二人組合練習,因為警校畢業后會走上民警或者刑警的崗位,存在著很大的職業風險,所以學生們大多都會非常用功,不會只是做做花架子。

    于是人群中不時的會響起痛哼聲,與身体摔倒在地上的嘭嘭聲。

    “鄭直,你這兩天可是出夠風頭了,聽說昨天下午班主任還把你叫到辦公室單獨談話了?”和鄭直對練的男生一臉羨慕的說道。

    這個男生叫李偉,是鄭直的同班同學,平日里名聲不太好,很多人都說這個家伙是個真小人,在老師和成績優秀的同學面前諂媚奉承,溜須拍馬,而若是遇到懦弱點的同學,就會打罵欺負。

    以前鄭直與此人沒什麼交情,做了快兩年同學了,估計最多沒說過十句話,所以鄭直很是好奇這個家伙今天為什麼會突然跑來和自對練。

    “嗯。”鄭直淡淡的應了一聲。

    李偉急忙又道:“那班主任都和你說了些什麼?是不是說將來你畢業以后安排工作的事情?”

    上警校,又沒有靠山,那麼要想成功分配到工作,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功,鄭直可是成功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可不比那些抓個小偷或者飛車賊什麼的。

    有這個功勞在,大多數人都能猜到鄭直畢業后的工作是有著落的。

    “李老師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還讓我努力學習,說如果能把成績提升上去,將來就是進入刑警隊也不是不可能。”鄭直一邊說,一邊用力把李偉的右臂反扭,將之按倒在了水泥地上。

    李偉沒有理會臂膀處傳來的痛楚,雙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心時想著自己怎麼就遇不上那麼好的事情!

    警校的學生雖然不比普通大學的人數眾多,但相對于刑警與民警招收的人數名額來,就要多很多了,一般情況下,十個畢來生中只有二三個可以成功分配到工作,而要想進入刑警隊,更是二十個人中才有一個。

    李偉家境一般,在學校的成績較差,不說進刑警隊了,就是將來能找個門路安排當個民警,也是非常難的。

    以前鄭直很平凡,很普通,但因為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爆炸殺人案,不但成為了學校的風云人物,而且工作也基本落實了,這讓李偉很是心有不甘。

    憑什麼一個沒背景,成績普通的人,只是做了件屁大點的事情,就爬到自己頭上去了?

    此時的李偉,對鄭直嫉妒的發狂!

    等鄭直放開反扭自己胳膊的大手,李偉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基本平靜下來,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道沒什麼人生經歷,還未踏入社會摸爬滾打過的他,是不可能做到那些活了四五十年,吃過虧,上過當,起起落落,浮浮沉沉的老家伙一般,寵辱不驚,喜怒不行色的。

    沒有看到鄭直微微皺眉的李偉,突然壓低聲音說道:“班主任是個性格溫和,比較好說話的人,下次如果再找你去辦公室,記得為我說几句好話哦。”

    聽到這一句話,鄭直才明白李偉今天為何會找自己對練,不過他只說對了一半,李老師的確性格溫和,比較好說話,但同時,李老師還是一個極講原則,公事公辦,賞罰分明的女人!

    再則,他鄭直與李偉從來沒什麼交情,為什麼要幫他在李老師面前說好話?

    所以鄭直毫不客氣的搖了搖頭,“這個忙我幫不上。”

    聞言,李偉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沒有想到鄭直居然一點情面都不講,拒絕的如此直接,冷哼一聲,湊到鄭直的耳朵旁邊,又道:“別拒絕的太快,我昨天可是看到你與陳蓉一起同進午餐了哦。”

    原來還抓了自己的小把柄了呀!

    陳蓉是警校的校花,不但警校里有很多成績優異的男生在追求,而且隔三岔五的還會有一些開著高檔跑車,前來給陳蓉送玫瑰花的官二代,或者是豪門公子。

    不過無一例外,都被陳蓉給拒絕了。

    而現在李偉如果把自己與陳蓉共進午餐的事情捅出去,難免會有人心生誤解,以為自己與陳蓉關系曖昧,到時不論學校里,還是社會上,都會有人前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不過鄭直還真說道:“這個忙,我幫不上!”

    “你!”李偉怒極,狠狠的瞪了鄭直一眼,拂袖而去。

    李偉是個真小人,他要達到什麼目的,一般都會動用自己不低的智商想個万全之策,不過他沒想到鄭直居然軟硬不吃,所以因為認識中的鄭直一直很普通,所以就沒太把鄭直放在心上的他,失了一策。

    離開后,李偉徑直找上了4班的姚峰,姚峰身材健碩,個頭高大,是去年全校搏擊比賽的季軍,此人自陳蓉進入警校以后,就開始追求,因為成績優異的原因,被學生們評為最有可能追到陳蓉的白馬王子。

    李偉只是跟姚峰輕聲嘀咕了几句,姚峰就寒著臉朝鄭直望了過來,捏了捏手指關節,響起了一陣劈哩啪啦猶如炒豆子般的爆響聲。

    鄭直眉頭一皺,又找了個人繼續對練。

    課下,休息了十分鐘,第四節課的鈴聲響起,姚峰走到一名男教練身邊,望著鄭直的方向小聲說了几句話,那個教練點了點頭,然后宣布這節課可以自由找對手搏擊比賽。

    聽到教練的話,鄭直心頭一跳,麻煩居然來的這麼快!

    聽到教練的吩咐后,兩個班近八十名學生全部散開,圍成了一個大圈,給打比賽的人空出位置。

    出乎意料之外,姚峰沒有剛開始,就立即找鄭直的麻煩,不過早有人私下里有矛盾,等教練說了開始后,就跳入場中找仇家對練。因為這是在課堂上,有教練在,有很多熟識不熟識的男生女生看著,所以被點名的人一怕給教練留下不好的印象,影響自己的成績,而二怕丟人,寧願挨頓打,也拉不下臉來開口拒絕。

    接下打了五場,花費了半個小時,勝利者志得意滿,失敗者則鼻青臉腫垂頭喪氣,就在此時,鄭直突然見李偉對著自己陰聲一笑,而那邊的姚峰,已經走向教練,要點人名了。

    毫無疑問,姚峰點的人正是自己,鄭直靈光一閃,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大聲喊道:“李教練,我也想找人比一場!”

    聽到鄭直的聲音,在場的八十余人全望了過來,几名教練微皺眉頭,顯然對鄭直沒規矩沒禮貌的大呼小叫稍感不滿。

    姚峰行走的身形一滯,臉色陰沉了几分。

    陳蓉則俏臉上閃過一絲訝異,搞不懂平日里成績普通,十分低調的鄭直,今天抽了哪門子瘋,居然點名要和人打比賽。

    場面一瞬間的安靜過后,一陣陣的議論聲響了起來,“喂,知道不,這就是我們班的鄭直,這兩天學校廣播里說的那位奮不顧身,成功阻止了發生在古玩玉石街一場有預謀爆炸殺人案的人就是他。”

    “哦,不過我以前沒怎麼注意過他。”

    “我也沒注意過,記得他以前各科的成績都很一般。”。.。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2 PM

第十五章 第一第二

  鄭直這几天原本就在學校廣播室的幫助下,出足了風頭,此時猛然大叫一聲,站了起來,立馬就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只有一個人,臉色突然扭曲,望著鄭直的雙目中往外噴火。

    這個人自然就是李偉了,而且他也猜到鄭直接下來,就要點自己的名字。

    李偉身材矮小,力量不足,若非3班有几個性格老實,身体同樣干瘦的學生,他的搏擊成績肯定墊底,如果真和鄭直打一場,人家又是故意的,還不得給你羞侮死?

    鄭直卻不理會他,只是對著一名男教練微微彎了下腰。

    那名男教練也認出了鄭直,微作思考,就擺手讓已經快走到自己近前的姚峰回到座位上,點頭讓鄭直挑對手。

    鄭直大步走到場中間,毫不猶豫的抬手指向了李偉。

    李偉雙拳緊握,咬的牙齒咯咯作響,偏又無法拒絕,不然在兩個班的學生面前丟臉事小,但如果教練從此看不起他,給他搏擊成績打個超低分數,那他畢業以后就更難分配到工作了。

    瞧著李偉像是看殺父仇人般盯著自己,鄭直一陣好笑,這個家伙腦袋沒毛病吧?難道在他眼中,只能他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卻不能找他的麻煩?

    他的臉色瞬間冰冷的下來,開口道:“李偉,如果你不敢應戰,就說一聲,我再找別人。”

    聽到鄭直說的話這麼不客氣,所有人都知道二人之間應該是有過結的,不過教練卻並不會阻攔。

    搏擊嘛,本來就是打架的一種,不打架,怎麼提高搏擊技巧?

    而搏擊的二人越是有過結,才能真正的下手,在實戰中,不斷的摸索提高,只要不弄出人命來,就是打個鼻青臉腫,或者是胳膊脫臼,甚至骨頭裂縫也不是什麼大事。

    在搏擊課堂上,甚至還有人被踢斷肋骨,扭折了胳膊。

    一些平日里看不慣李偉這個小人樣的學生們立即開始起哄,“李偉,你該不會是想做縮頭烏龜吧?”

    “就是,要不以后你改個名,叫李龜?”

    “或者是李縮頭也行嘛!”

    最后一句話被一個男生吼出口,別說是圍坐成一圈子的學生們,就連四位教練也是忍不住噗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的李偉,臉都給氣綠了!若是再背個馬甲,估計真有人會把他誤認成烏龜。

    知道這場比賽是不打不行了,李偉一咬牙,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打就打,真以為我怕你啊!”

    鄭直微微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過李偉看到鄭真臉上的笑容,卻覺得有些篸得慌。

    “時間不早了,李偉你快點。”一個教練對李偉有些不滿了。

    李偉連忙應了一聲,然后大步走到了鄭直對面站定。

    “開始!”

    做裁判的那位教練見兩方擺好了架式,就開口下令。

    “嘿!”李偉知道自己不是鄭直的對手,于是便打算先下手為强,衝上來就將右手揮向了鄭直的左臉。

    看到李偉的搏擊動作,几位教練皆是臉色一沉,這簡直就是街頭混混打架慣用的招式嘛,哪里像個習練了搏擊近兩年的警校學生?

    而學生在自己的教導下學搏擊學了兩年,還是這麼個樣子,几位教練的臉上也掛不住,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可沒臉抬頭見人了。

    不過李偉卻並不知道几位教練的想法,只是想要一鼓作氣,不說打敗鄭直,就是能逼的他手忙腳亂也成啊。

    不過現實卻是異常殘酷的!

    只見鄭直並沒有躲閃,右腿前跨一步,然后左手驀然扣住李偉揮過來的右拳的手腕,右手前伸,捏住李偉右臂的關節處,身体旋轉一百八十度,雙手用力一擰,就將李偉的右胳搏扭到了后邊。

    接下來將李偉的右臂高高往上抬起,立馬把李偉痛的眼淚鼻涕橫流,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好!”就算李偉比較弱,但鄭直勝的如此干脆利落,還是讓那名裁判教練叫了一聲好。

    要當警察,就得活捉罪犯,所以有時候擒拿技巧遠比搏擊技巧實用。

    鄭直只用了一招,就將李偉控制住,按倒在地后,無法再反抗,這一手擒拿動作端的是行云流水,漂亮異常。

    不過有人出風頭,就有人倒霉,李偉被强按在地上,鄭直又出手不輕,一陣陣疼痛從肩膀處傳來,直疼的他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不過他沒有哭出聲來,只是死死的咬緊牙關,想著日后找到機會,一定要報今天這樁奇恥大辱之仇!

    鄭直將李偉按倒在地后,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下死手,不然就算扭不斷李偉的胳膊,也能讓他右臂在肩膀處脫臼。

    “好。”又有一個大叫了一聲好,是姚峰,叫過之后,就對那位教練裁判說道:“老師,這位鄭同學的擒拿動作如行云流水,沒有絲毫停滯,我本來還擔心與他比賽有點欺負人,現在終于放心了。”

    聽到姚峰的話,圍在四周的眾學生們嗡的一下,如炸了鍋般交頭結耳了起來,原來先前姚峰站起來,要點名打比賽的對象,居然就是鄭直呀。

    “你說姚峰要找鄭直打一場,是不是因為見不得鄭直這兩天出風頭啊?”

    “有可能吧,姚峰成績優秀,是去年年底全校搏擊大賽的季軍,而且再等半個月,大四的那兩位畢業離校以后,他就是冠軍了,哪里能甘心其他同學冒出來蓋過他的風頭?”

    那名教練裁判顯然沒想到姚峰居然會挑鄭直打比賽,在他看來,這兩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鄭直之所以能在最近大出風頭,完全是膽量加運氣而已,而姚峰之所以能是警校的風云人物,則全憑的是實力。

    不過既然姚峰開了口,教練裁判也不好否決,只是開口叮囑了一句,讓姚峰不要下狠手!

    鄭直出風頭的同時,也給警校爭了大光,這几天就連胡校長每次提到鄭直這個人,臉上都是笑呵呵的,所以可不能讓鄭直受傷,尤其是這几天,說不准事情鬧大了,還會有媒体前來采訪呢。

    到時總不能讓鄭直掛著兩個黑眼圈,鼻青臉腫的,又或者是打著石膏接受采訪吧。

    聽到教練裁判的叮囑,姚峰嘴上笑著答應,心中則有些吃味,不就是碰巧做了件好事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居然連教練都偏向鄭直了。

    心生嫉妒的姚峰,決定待會要好好教訓鄭直一番,讓全校的師生都知道,在警校,我姚峰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

    也只有自己,才配的上陳蓉。

    大四的學生馬上就要畢業了,所以姚峰直接將去年搏擊大賽的冠亞軍給忽略掉了。

    鄭直早就松開李偉的手,站在圈子中間站定了。

    陳蓉是知道姚峰真正實力的,她知道鄭直不可能打敗姚峰,所以心頭很是緊張,恨不得自己替鄭直接下。

    不過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打岔,不但會讓鄭直背上個受女人保護的壞名聲,還會讓一些追求她的公子哥們誤會,去找鄭直的麻煩。鄭直家境普通,可斗不過那些個有身份背景的官二代,與富二代。

    而且她也不能從正面幫助鄭直,不然還不真的讓人誤會,自己喜歡鄭直啊。所以在這個時候,她是万万不能出面的。

    這只是一場比賽,輸了就輸了,頂多被人打一頓,如果足夠刻苦,將來說不准還能打回去。但若是惹上那些個官二代富二代,那鄭直就慘了,不但自己會倒霉,甚至有可能連累到家里人。

    姚峰抬起腳步,一臉傲氣的走向了鄭直,絲毫不把對手放在眼中,這個人也很會做戲,居然還伸出手,想要和鄭直握手,“最近你給我們學校爭了大光,我代表全校的同學謝謝你。”

    好大的口氣!

    這是所有人聽到這句話以后的第一感覺,你姚峰算老几呀,有什麼資格代表全校的學生?

    不過人家成績好,手下的功夫也厲害,所以沒人敢開口嚷嚷。

    “第一,你不是校長,主任,或者是哪個老師,沒有資格代表全校的學生感謝我;第二,我不喜歡跟自大的人握手!”

    鄭直的一句話,直接讓圍在四周的眾學生們目瞪口呆,隨后也不知道是哪個帶頭鼓起掌來,半刻后,掌聲如潮!。.。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3 PM

第十六章 警花大隊長的手機號

   耳邊傳來一波又一波熱烈的掌聲,使得姚峰俊臉扭曲,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從小到大,何曾受到過這等侮辱?

    說起來姚峰的父親大小也是個官,而且正是因為姚峰父親上邊的人認識新江市公安系統的官員,所以他父親才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弄進警校。好等他畢業之后,順利的安排工作。

    姚峰自小就喜歡打架,所以才身手不弱,因為父親大小是個官的原因,姚峰活了二十二年,還真沒受過什麼委屈。

    不過這一刻,他是真真嘗試到了什麼叫做羞慚難當的感覺。

    而讓他如此丟人的罪魁禍首,就是站在面前的鄭直,所以此刻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打倒他!

    狠狠的打倒他!

    將他踩在腳底下,用盡所有能想到的方法侮辱他,只有這樣,才能媳滅自己胸中的怒火!

    才算是報了這個大仇!

    雙拳緊握的姚峰,因為怒火衝天,連尖稅的指甲刺入掌心,都不自知。

    鄭直的話說出口后,四位男女教練皆是眉頭大皺,臉上升起了一絲不愉的表情。在這些教練的眼中,姚峰成績好,學習優秀,是個好學生,也是他們這些搏擊擒拿教練的驕傲。

    現在鄭直如此侮辱他們心中的驕傲,他們能高興的起來才怪。

    那個負責當裁判的男教練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本想讓姚峰放開來打,但想了想,又把涌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畢竟最近這几天鄭直是校長嘴里的紅人,千万不能出什麼事情,不然不好給上邊交代。

    鄭直看著對面姚峰扭曲的臉,心頭一陣冷笑,這個貨和李偉一樣,都覺得自己可以找別人的麻煩,而別人要是得罪了他們,就罪大惡極了!

    若是換作往日里的鄭直,與姚峰正面相抗,還真得退一步,不過現在他的体內擁有了類似內勁的細流,哪怕現在只是能踢出兩腳,但只要抓住機會,也能將姚峰瞬間搞定。

    坐在人群中的陳蓉此時則越發的焦急,臉色都有些蒼白了,這個鄭直是怎麼一回事嘛!居然和姚峰叫板,就不怕人家把他胳膊或腿給打斷,去醫院療養一百天?

    此時的陳蓉心急下,把昨天鄭直踢出兩腳,將兩個起哄的小青年直接踹飛到半空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后。

    “你們兩上都准備好了麼?”那名當裁判的教練連連揮了好几下手,才將如潮的掌聲壓制了下去。

    “准備好了。”二人几乎是異口同聲,回答了一句。

    “那好,准備,開……”

    “滴滴滴,滴滴滴。”

    眼見鄭直與姚嶠都擺好攻擊的動作,裁判教練剛要喊開始,但校門口的方向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小車按喇叭的聲音。

    他們都是在學校的廣場上上課,雖然頭頂上有遮擋陽光的棚頂,但四周沒有砌牆,所以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學校門口停著一輛警車,警車駕駛室旁邊站著一位身材性感的美女警花。

    美女警花先是按車喇叭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然后才揮著雪白的小手,大聲喊了起來,“鄭直,快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鄭直順著車嗽叭的聲音偏頭望去,一眼就認出來那個美女警花是昨天在白楊街負責指揮營救跳樓男子的總指揮,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何聽雨,只是搞不懂何聽雨今天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聽到有人來找鄭直,而且還是個警察,兩班的同學都知道這場比賽,是打不下去了,姚峰也是恨的牙根直癢癢,心中嫉妒的無以復加,憑什麼這個有點好運氣的家伙,又能讓識美女警花,又能和陳蓉一起共進午餐認

    那個當裁判的教練看到警車,一下清醒了過來,連忙將二人分開,在這個特殊時期,鄭直是絕對不能受到半點傷害的,就算姚峰想要報仇,也得等因為鄭直而掀起的那陣風浪過去以后才行。

    “鄭同學,你認識那位女警官麼?”從何聽雨的警服上,可以看出來她不是普通的刑警。

    “認識,那位女警官是咱們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哦,反正離上午放學沒几分鐘了,你過去看看人家找你有什麼事情。”這位裁判教練,還有在場的所有男生都對鄭直升起了一絲不滿,這個家伙介紹人家的時候,居然連名字都不說。

    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他們全都已經看出來,那位刑警大隊長是個少見的大美女。

    “哦。”

    鄭直沒有理會眾男生們與兩位男性教練的不滿,應了一聲,就朝著警校門口跑去,他是故意不把何聽雨的姓名說出來的,他又不欠那些男生什麼,憑什麼要告訴他們何聽雨的名字?

    人群中只有陳蓉偷偷拍了拍前胸,長長松了口氣。‘

    一路小跑出警校大門,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鄭直的腦門上滲出了一層熱汗,他隨意用手抹了一把,問道:“何隊長,你找我有什麼事?”

    “先上車。”何聽雨原本用白嫩嫩的小手支在腦門上,掩擋著陽光,見鄭直跑了過來,就隨手打開車門,當先坐在了駕駛座上。

    鄭直應了一聲,坐在了前排副座上。

    見鄭直坐好了,何聽雨打著火,駕著警車緩緩發動,“我今天來找你一是要感謝你昨天協助警隊成功將那個想要救樓輕生的男子救下,二來嘛,則是通知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謝我就不必了,我是警校學生,也算半個警察吧。”

    “你也不問問我怎麼謝你,就這麼快拒絕?小心后悔哦。”何聽雨開著警車駛上了大道。

    “那你怎麼謝我?”鄭直一陣好奇。

    何聽雨聞言偏過頭來,笑道:“請你吃頓午飯。”

    “啊?”還以為要給自己再記上一功呢!鄭直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而且昨天陳蓉請自己吃了一頓午飯,今天就有人找茬了,這個美女刑警大隊長的追求者,應該也不會少吧?

    願老天保佑,別再讓何聽雨的追求者看到了。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何聽雨見自己難得的請個異性吃頓午飯,結果對方卻顯得很失望,這個家伙的審美觀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或者是同性戀?

    不然別說自己這麼個大美女請他吃飯,就是這個家伙請自己吃飯,自己給面子的應下,他也應該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吧!

    “咳,沒,沒什麼表情呀,對了,你不是說還要告訴我一件事情麼?”鄭直自然也曉得美女們大多有點自傲,而且是越漂亮,越傲氣。人家請自己吃飯,自己卻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的確有點傷心自尊,忙把話題岔開。

    何聽雨先是白了鄭直一眼,才開口道:“我要告訴你的是,昨天你踢飛的那兩個青年沒什麼大礙,只是內髒受了點震蕩,移了位,在醫院休養几天就沒事了。

    你的運氣還算不錯,那兩個小青年家境一般,也沒什麼有背景的親戚,被我用狠話壓下去了,不會找你麻煩。”

    “多謝何隊長,為我的事情操心了。”鄭直聞言連忙開口道謝。

    雖然那兩個青年當時著實氣人,但卻沒有觸犯哪條刑法,所以別說鄭直只是個警校學生,就算何聽雨也是沒有權力打人的。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鬧大了,鄭直肯定得背個處分!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

    何聽雨還是生鄭直的氣,又白了他一眼。

    鄭直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好了,本來他見到何聽雨這個大美女警花就有點壓力,滿心緊張。

    氣氛沉靜下來,何聽雨也覺得不舒服,便主動有話沒話的閑聊,“今天去學校找你,原本還擔心等你放學出門,會等好一會呢。

    有心不等你放學就進去找,但我的身份又比較特殊,也很麻煩,先得在門衛室登記,再找學校的領導,然后讓你的班主任去你的教室找你,這一來二去的最少得折騰半個多小時。”

    “那我告訴你手機號吧,以后你如果有事找我,可以直接打手機。”鄭直眼睛微微轉了轉,說出一句話來。

    何聽雨一怔,隨即美艷的俏臉上浮起了一抹古怪的神情。

    因為平日里追求何聽雨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每天都有很多人索取何聽雨的手機號,而那些臉皮厚的,更是直接把手機號說給何聽雨,所以何聽雨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不過鄭直還是學生,比何聽雨小了好几歲,再加上何聽雨也很好奇鄭直昨天那兩腳,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是怒極下超常發揮,便點頭應了下來。

    鄭直聞言强壓下心頭的激動,把新辦的手機號說給了何聽雨。何聽雨一邊開車,一把掏出手機,把鄭直的手機號輸入進去,然后打給鄭直,震了一下,于是鄭直的手機里,就也有何聽雨的手機號了。

    望著手機里的號碼,鄭直嘴角微掀,這可是新江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的手機號碼,份量絕對不輕!

    日后若是遇到什麼急事,這個號碼甚至是可以救命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5 PM

第十七章 垮塌的陽台

  何聽雨駕著車,來到了一家中檔餐廳的門口,找到泊車的位置,二人正打算下車吃飯,何聽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何聽雨看了眼號碼,臉色微變。

    鄭直見狀連忙打開車門,當先下車,人家是刑警大隊長,有些公事是機密,不能外泄的。

    “喂?什麼,死了三名武警……跑了……你們是怎麼搞的,好好,我馬上回警局……”

    鄭直站在車門外,聽到了何聽雨在車內咆哮如雷的聲音,聲音剛落,何聽雨就搖下了車窗,一臉焦急的說道:“警局里出了大事,我得馬上趕過去,今天就不請你吃飯了。”

    說著,就把車從剛停好的車位里倒了出來。

    “沒事,你先等等。”鄭直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句話,拔腿就跑向了外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把一提袋熱呼呼的包子從車窗間塞到了何聽雨的手中,笑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餡的,一樣買了几個,吃不完就給同事吧。”

    原來鄭直先前在車上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面館,小面館的門前還擺著許多籠屜賣包子,就連忙去買了一些。

    刑警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遇到重大案件和緊急案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飯,如果上面逼的緊,餓上一天半天的根本就是常事,所以很多刑警都有或重或輕的胃病。

    “謝謝。”拿著熱呼呼的包子,何聽雨心中升起了一抹感動,道了聲謝,飛快的駕車朝著警局駛去。

    上了公路,何聽雨就打開了警笛,鄭直望著車跑遠了,才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12:10了,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古玩玉石街。

    昨天沒見到關婷,鄭直還真是有點想念呢。

    不過來到古玩玉石街,鄭直又是一陣失望,因為今天關婷仍然沒有來上班,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的不安越發有些强烈,只是找來几名店員,她們也都不清楚關婷為什麼沒有正常上班。

    王金來則說關婷以前也有無故不來的記錄,至于是不是家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只是把關婷的手機號告訴了鄭直,鄭直打過去,對方處于關機狀態。

    上次鄭直騎著自行車把關婷送到了她家的樓下,所以鄭直是知道關婷家住址的,于是他又攔了輛出租車,約莫二十分鐘后,來到了目的地。

    關婷家位于一幢老式樓的第五層,沒有電梯,樓道狹窄,樓体雖然涂了顏料,但仍能看出這幢樓至少有不低于六十歲的年齡,鄭直正要上去找人,卻被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出聲喚住了,“小伙子,你是來這里找人吧?”

    鄭直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見是一位頭發與胡須都發白的長輩,連忙恭敬的答道:“是的,老爺子您叫我有事?”

    “你不用上去了,今天這幢樓里沒人,他們都跑去天河造紙廠討要說法去了。”

    鄭直一怔,又詳細一打問,才知道原來這里是天河造紙廠的家屬樓。

    老者是天河造紙廠退休下來的干部,以前是辦公室主任。人老了就愛嘮叨,老者也不管鄭直願不願意聽,就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聽完之后,鄭直才弄清楚了關婷為什麼接連兩天都沒有去上班。

    原來在五年前,政府就決定拆除天河造紙廠這几幢老式的家屬院樓房,並制定了詳細的可行性方案。

    這個方案是政府拿出一部分資金,天河造紙廠也拿出一筆錢來,然后由天河造紙廠的領導自己招標,選個好點的建筑工隊,另外選址蓋新的大樓,解決職工們的住房問題。

    本來這是一件大好事,畢竟哪個人家會不想住進新的大樓?

    但天河造紙廠已經不是十几年前那個新江市造紙業的領頭大哥了,在政府下達拆遷文件的初期,就以廠內資金不足為由,讓廠里的職工每戶人家交納三万塊錢。

    交了錢后,才開始招標,最終把建蓋新家屬樓的工程,交給了一個名叫九鑫建筑公司的工隊來做。

    不過這個工隊接了工程后,只是前一個月在選好的地方挖了几個深坑,埋了些水泥樁,以后就再也沒有后續的動靜了,為了此事,廠里的職工們多次去高和區政府大樓門前圍堵,討要說法,不過每次都是區政府官員出面保證,一定解決問題,然后不了了之。

    而就在前天,終于發生了一件大事,六號家屬樓最高層,六樓的陽台突然垮塌,當時有一個小男孩正在陽台上玩,一下就掉了下去,然后第六層的陽台砸斷了第五層陽台,隨后落在了第四層樓房的陽台上。

    小男孩只有五歲,重傷昏迷。

    這件事情一下把所有造紙廠的職工們的不滿給引爆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全部堵在了市政府的大門前,討要說法。

    當天新江市市委書記林遠峰親自出面,說就在近期內給廣大職工一個交代,職工們的怒火才消散大半,折了回來。

    不過當時職工們雖然聽信了林遠峰的話,但等回到家中,想想以前區政府的領導們也說過這種讓大家再等等的話,而且已經有一家的陽台垮塌了,誰能肯定下一次,不是自家的陽台掉下去?

    又或者是大樓直接倒了?

    所以內心極度不安的職工們,擔驚受怕的在家里又住了一個晚上后,今天又聚集在一起去堵市政府的大樓了。

    蓋新樓的事情麻煩,可以再等等,但必須得先幫他們先找個臨時的住所才行。

    聽老者說完,鄭直才曉得了是怎麼一回事情,他本想要打車去找關婷,但一想下午有課,而且關婷跟著職工們去圍堵政府大樓,那麼多人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老者很是能念叨,這一通話足足說了二十多分鐘,他現在還沒吃飯呢,還是等下午散學之后,再去尋找關婷吧。

    隨意找了家小飯館,吃了碗面,鄭直打車回到了學校,今天光是打車錢就花了五十大元,這要放在以前,能把他心疼死。

    以前他一月的生活費,也不過才三百五十塊錢。

    回到學校,離上課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鄭直飛快的跑進教室,上課鈴聲緊跟著就響了起來,他習慣性的看向了陳蓉的座位方向。

    隨著他踏入教室,全班同學也全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先是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成為了學校的風云人物,今天搏擊課上,鄭直又和去年全校散打季軍姚峰硬碰硬的針鋒相對,所以此時的鄭直已經成了全校學生關注的焦點。

    陳蓉也微微偏頭望了過來,與鄭直習慣性看向她的目光在半空相撞,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頭突然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望向了別處。

    這一節是李香教授的刑法課,課堂內所有的學生,都聽的極為認真。

    學生們之所以聽的很認真,不光是因為李香是個大美女的原因,還有就是李香為人親切和善,從來不在學生面前擺架子,所以不管是男生女生,都非常喜歡這個班主任。

    隨著打開課本,教室內就寂靜了下來,只剩下李香那猶如黃鶯輕啼,清水過澗的愉耳聲音。

    整節課共45分鐘,大家不像是在聽課,到像是在聽人唱歌一樣。

    李香只是在剛剛踏入教室的時候,朝鄭直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就收回目光,認真的講課,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知性美女,對工作極其的認真負責,一旦講起課來,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刑法是復雜的,不但要死記硬背,刻進大腦之中,而且還得認真的分析探討,在什麼情況下,應該適用什麼樣的法律,有時非常相近的案件,處理方法卻是有極大的差別。

    所以在講課的過程中,李香不斷的舉例論證,讓自己的學生們真正理解每一條法規法則,這樣在他們將來畢業進入警隊后,才不至于犯錯。

    “叮呤……”

    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學生們才從認真聽講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李香合上課本與自己書寫的教案,拿起來抱在胸前,先說了句同學們下課,然后望向鄭直道:“鄭直同學,你跟我來辦公室里一趟。”

    說罷,李香的高跟鞋踩著地面,蹬蹬蹬,極有韻律的走出了教室。

    直到李香美麗的背影消失不見,學生們才交頭結耳了起來,“李老師又叫鄭直去辦公室里做什麼?”

    “可能還是商談鄭直的英雄事跡吧,今天中午快放學的時候,不是有一個美女警察來找過鄭直麼?鄭直還說那個女警察是咱們市的刑警大隊長!”

    “也許吧,不過這個鄭直還真是好運氣!”

    “嗯,不說別的,單說做了好事后,李老師能接二連三的召見,咱遇上了也肯定往前衝!”

    陳蓉本想在下課之后,給鄭直打個眼色,找個沒人的地方勸他兩句,不要太逞强的,聞聽李老師讓鄭直去辦公室,只得做罷。。.。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5 PM

第十八章 智者?懦夫?

   鄭直收拾好課本,假裝沒有聽到班里同學們的議論聲,說實話,如果換作別的男生時不時的被李香叫到辦公室里商談事情,他也會心生嫉妒,小聲的嘀咕几句。

    主要是李香太漂亮,而且人緣太好,太讓人喜歡與之親近了。

    兩節課中間只有十分鐘休息的時間,所以鄭直沒有多做擔擱,加快腳步小跑著離開了教室,不知道什麼原因,李香出了教室后走的速度極快,鄭直愣是沒有追上。

    等來到辦公室門口,鄭直已經有些氣喘了,而李香則已經放下書本教案,又折了出來。

    “一會儿教完課,老師們就全回來了,咱們到那邊聊聊。”李香飽滿的前胸也微微比平常正快的一起一伏著,顯然也有點累,說完,用如蔥玉般的小手指了指樓下的一個角落。

    鄭直見李香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應了一聲,沒敢多說什麼。

    二人一前一后,從樓梯間走了下來,期間碰到了几位男老師,瞧見二人后皆是臉上裝作不在意,但暗中卻偷偷的在他們倆身上打量,好似要看出來點什麼東西。

    李香走在前邊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那些異樣的目光,但鄭直則臉色有些陰沉。

    鄭直的父親早亡,母親和李香一樣也是單身寡婦,所以從小在單親家里長大的他,知道失去了丈夫,又沒有再嫁的婦女的日子過得有多麼艱難!

    他記得家鄉隔壁村有一個姓王的婦女,長的挺漂亮,丈夫去逝下葬的第二天,就被一個蒙臉男子深夜闖入家中,給强奸了。王姓婦女哭著去派出所報了案,强奸犯是抓到了,但人家卻反咬一口說王姓婦女以前勾引過他,他也是在前一天王姓婦女的丈夫下葬的期間,得到了王姓婦女大膽的暗示,才深夜進入王姓婦女家中與之幽會的。

    到最后那個强奸犯雖然被叛了七年徒刑,但王姓婦女的名聲也給毀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只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得了輕微的精神病。

    幸好王姓婦女的娘家還有親人,將之接了回去,不然王姓婦女不是進瘋人院,就是被街坊四鄰們活活用口水淹死。

    這就是單身寡婦的難處,沒有了男人,一旦與異性相處,就肯定會被周圍的人們指指點點!

    而若是李香的丈夫沒有去逝,就不會有人用那種異樣探究的目光打量李香了。

    念及此處,鄭直目光輕柔的望向班主任老師迷人的背影,心下一陣憐惜。

    來到樓下的角落,這里比較偏僻,別人聽不清他們二人交談的內容,不過很多人都能看到這里,所以又顯的光明正大,不會讓別人懷疑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鄭直想通了李香心中的想法,心疼的有點難受,這個美麗的班主任,就連和自己的男學生說几句話,都費盡心思。

    來到角落站定,李香美艷的俏臉上含著一絲薄怒,生氣的說道:“鄭直,我聽同學們說,今天臨近中午放學的時候,你與4班的姚峰鬧了矛盾,而且還答應與他打比賽?”

    “嗯,是這樣的……”

    鄭直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沒來的及詳細解釋,就被李香出聲打斷,“你怎麼能答應和他打比賽?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去年全校散打比賽的季軍?等大四的學生今年畢來,他就是全校散打冠軍了!”

    “老師,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

    “不管是怎麼樣,你也不能和他鬧的打比賽!你散打的成績老師很清楚,咱們3班四十二個學生,你排在二十五名,如果把全校學生都加進來,你的名次估計進不了前500!

    我知道,姚峰這個同學有時候是盛氣凌人了一些,但他的散打水平的確很高,得到過很多散打教練的認可與贊許,你本來就不如他,遇到事情,為什麼就不能忍一忍?”

    “就算我忍也沒用。”鄭直好不容易找到空檔,插了一句。

    不過李香聞言卻是更加生氣了,胸脯急劇起伏,聲音也拔高了几度,“忍一時不行,就退兩步,退兩步還不行,你就退三步,四步,甚至是五步!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嘛!”

    卻原來李香此刻突然想起了從來不聽人勸告,從來不服輸,已經去逝的丈夫,陳城就是這樣,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但就是受不了對方的挑畔,非要和人家打!

    當初追求李香的人有很多,陳城並不是最優秀的,不過李香就是喜歡陳城那種不太愛說話,遇到什麼事情都不退縮,敢于承擔,並且心懷正義的性格。

    在結婚之前,李香對陳城是非常欣賞的,不過等結了婚,離開學校之后,她就發現陳城性格中的很多弊端了,尤其是不服輸,遇到別人的挑畔,就要和人家打一場這點,說的好聽要勇而無畏,越挫越勇;但放在智者的眼中,這根本就是莽撞沒腦子嘛!

    也正是因為想起了已逝的丈夫,所以李香對鄭直的行為大為惱火,她不能讓鄭直也走自己丈夫的老路。

    現在在警校里還好些,就算不服輸,打一場,頂多是挨頓胖揍而已,但等到了人際關系異常復雜的社會上之后,被有心計的同事們利用了這一點,肯定會得不到上級的提拔重用;而若是被犯罪分子利用了這一點,則是會因此而丟掉性命的!

    鄭直哪里知道李香心中的想法?

    他雖然知道李香說教自己,是老師對學生的關心,但李香要自己退一步不行,就退兩步,三步,四步,甚至是五步,他就有點不高興了!

    這根本就是看不起人嘛,而且如果自己遇到別人前來挑畔,若真的能忍氣吞聲的退上四五步,那還是男人麼?

    是個男人,就是用尊嚴的,不過要不要爆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度量罷了。

    而這時,李香仍在惱怒的說教,“我知道你最近因為阻止了一起爆炸殺人案,被廣播通報三天,成為了學校里的風云人物,但不能因為身上有了榮譽,就忘了自己有几斤几兩重,有時候狂妄自大,是會……”

    “夠了!”

    聞聽李香說的越來越過份,居然說自己狂妄自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兩重,就算鄭直好脾氣,此刻也是怒了!

    被一個異性如此貶低自己,如果鄭直還能忍受下去,那他就枉為男儿身了,盡管這個異性美女是自己的老師。

    李香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鄭直會發火,怔了一下,呆在了當場。

    單不說自己苦口婆心的說教,是為了他好,就是依著自己身為他老師的身份,他也不能如此沒有禮貌吧!

    鄭直則深吸了口氣,開口道:“李老師,我知道你找我來說教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我的成績只能算是一般,不過難到就因為我成績普通,所以就必須得無下限的忍受別人的欺凌,不能還手?

    或許你經歷的多,把事物看的更透徹一些,認為懂得隱忍,是智者的聰明表現,不過在我眼里,一再退縮的男人,是懦夫!”

    懦夫二字傳入李香的耳畔,使得她突然身形一震,原本胸中升騰而起的怒火,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懦夫,有几個男人願意當懦夫?

    但凡是男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絲血性吧!

    她還記得,每次丈夫受到別人的挑畔時,自己都會勸他隱一隱,說他打不過,斗不過人家,而每次丈夫聽到她的話,都會不聽勸阻的應戰。

    難道丈夫也是不想當懦夫,所以才明知會輸,也非要應戰?

    鄭直說完,見李香神色一怔,泛起了一絲蒼白,以為自己氣到李香了,又有些后悔,不過就算是惹的李香生氣,他也不可能做那種一退再退的懦夫!

    “李老師,姚峰不會放過我,肯定還會找機會與我打一場比賽,到時我會答應下來,不過比賽結果,一定會讓您大吃一驚!我先走了。”鄭直說完,轉身離開。

    直到鄭直走遠,李香才回過神來,有些失魂落魄,她想了好一會后,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如果自己不是每次都勸陳城退一步,陳城是不是反而不會那般暴躁,不聽人勸?

    被自己的女朋友,被自己的妻子看不起,想來陳城心頭的憋氣,應該比鄭直大的多吧!

    頭一次,李香懷疑自己錯了。

    沒有出鄭直的意料,在第二節課下課后,身强体壯的姚峰帶著几個跟班小弟找上了門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6 PM

第十九章 下戰書

隨著姚峰帶著几個跟班走進教室,3班的同學們全部安靜了下來,3班雖然也有几個身手不弱的,但以前上搏擊課的時候,都和姚峰打過,最厲害的那位在姚峰手底下也撐不過五分鐘。

    所以望著姚峰,沒人敢强出頭。

    再則,鄭直為人一向低調,很普通,又不住校,不愛說話,所以上警校快兩年了,也沒交個好朋友,誰願意幫一個不是很熟的普通同學出頭呀。

    整個教室里,現在也只有陳蓉在暗自著急。

    “小子,你就是那個最近在咱們學校出盡了風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的鄭直?居然敢不給姚哥面子,你挺牛啊!”開口說話的人叫田流,是大二1班的學生,此人的爸爸是姚峰父親手下的一個小科員,兩家住的比較近,所以田流從小就跟在姚峰的身后當跟班。

    姚峰是4班的學生,早上是和3班合在一處上搏擊課的,田流當時並沒有在場。

    不管是什麼學校,里邊都有流里流氣的學生,這個田流半截袖警校校服的衣扣全都解開了,露出了胖乎乎的大肚腩,個頭不高,但長了一臉的橫肉,說話時重重的拍了拍鄭直的課桌,異常的囂張。

    “田流!”

    鄭直還沒有開口應聲,姚峰卻是先瞪了跟班一眼,惱怒這個家伙沒點眼色,沒看到陳蓉也坐在教室里麼!平時這個家伙仗著自己囂張也就罷了,但如果陳蓉因為他而對自己產生了不好的印象,那就糟了。

    他此次來找鄭直,是高調很有風度的下戰書,本來自己的實力就强嘛,當然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將之打敗!

    這几天鄭直也出夠了風頭,將之打敗羞侮一番,報了大仇之后,自己在學校里的名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田流是個直性子,腦袋比較笨一些,沒心計,所以每次有事都是衝在最前邊,他不解的回頭望了過來,卻被姚峰瞪了一眼,只好低頭退了下來。

    “鄭直,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向你下戰書,你敢不敢答應?”

    和田流的囂張相比,姚峰更加傲氣,不過誰讓人家是去年全校散打搏擊大賽的季軍呢,人家有傲氣的資本!

    所以說姚峰站出來,還像是個的主角,而田流表現的再囂張,再長的一臉橫肉,也不過是個小丑。

    鄭直緩緩的站起身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先前李香說教了他一番,雖然是好意勸告,但話里話外的意思說的很明白,就是說他各方面的成績,都比不上姚峰,與姚峰做對,就好比是拿雞蛋碰石頭!

    但他鄭直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老師如此瞧不起?

    不過鄭直雖然心頭惱火,卻想著今天放學后,要趕去政府大樓那邊尋找關婷,兩天沒見面了,他蠻想那個漂亮女孩的。

    “我答應!下星期一上午第四節散打課,咱們倆公平打一場!”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姚峰原本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鄭直打一場,好報中午臨近放學時所受侮辱之仇的,但自己沒有說時間,對方痛快的應了下來,卻主動定下了時間,他也不好開口反對。

    左右再等兩天,鄭直又跑不掉,姚峰就應了下來。

    目的完成,姚峰走到陳蓉身邊,原本想和人家聊聊,不過陳蓉臉若冷霜,比往日里還要冷上几分,所以沒說几句,姚峰就敗退了。

    此時的陳蓉,也是心頭冒火,暗責鄭直真是自不量力,明知道打不過,還要答應與姚峰公平打一場!

    每周星期五,陳蓉都有和鄭直切磋的慣例,今天她又想要約鄭直去貴族休閑會所對練,陳蓉暗下決心,過一會一定要狠狠的揍鄭直一頓,讓他不懂得隱忍,只不過是讓他碰巧做了件好事,成為了學校風云人物,就忘了自己吃几碗干飯!

    課下,鄭直飛快的收拾好課本,緊跟著授課老師跑出了教室,他沒有騎停放在學校里的那輛老式飛鴿牌自行車,直接在校門口打了個白,直奔新江市的政府大樓。

    上了車,鄭直想著今天陳蓉有可能找自己切磋,拿起手機,給陳蓉發了個短信,說今天有事,就不去貴族休閑會所了。

    以前鄭直雖然沒有手機,卻是知道陳蓉的手機號的,他買來手機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陳蓉的手機號輸入了進去。

    陳蓉原本還想著狠揍鄭直一頓呢,一看短信差點氣炸了肺,几次想要拔打過去,又强行忍了下來,于是走在她身旁的男生女生們,一個個皆受不了她身上狂冒出來的千年寒冰冷氣,躲的遠遠的。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政府大樓的門前,還未下車,鄭直就瞧見四周圍滿了很多人,他付了車錢,下車后一打聽,這些人果然全部是天河造紙廠的員工。

    “這位大姐,你知道關婷一家在哪里麼?”鄭直下車后,走到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近前,笑著問道。

    “你是警察?”天河造紙廠的職工雖然有很多,但在一個工廠里工作的時間長了,大部分人還是互相認識的。

    這名少婦皮膚很好,彌補了長相普通的缺陷,也算是個美女,她眼見鄭直身上的衣服說是警服有點不像,但說不是,又差不多,所以有些疑惑的詢問。

    “哦,我是警校的學生,和關婷是朋友,因為她連著兩天沒有去古玩玉石店鋪上班了,所以過來看看。”鄭直連忙解釋。

    少婦又打量了鄭直一會,見鄭直被自己看的有點臉紅,噗哧一笑,“原來是警校的學生啊,你老實說,是不是在追求小婷?”

    叫關婷叫的這麼親熱,看來兩家是比較熟悉了,鄭直雖然被問的有點不好意思,但仍然撓了撓頭,應了聲是。

    “在那邊,那個角落,走過去就看到了。”少婦知道關婷長的漂亮,以前有很多追求者,其中甚至不乏有錢有勢的豪門公子哥,不過都被關婷給拒絕了,此刻見鄭直比較老實,還會臉紅,才指給鄭直看。

    如果換成是那些花心大少,少婦才不會好心的指路。

    “多謝大姐。”鄭直道了聲謝,有點吃受不住少婦大膽的在自己身上審視打量的目光,連忙落荒離開,引的那位皮膚白晰的少婦又是一陣咯咯的大笑。

    此時政府大樓的前大門口圍滿了人,初步估計一下,人數不低于五百,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多神色有些焦急,那几幢家屬樓實在是不能住人了,若是政府不能早點給他們解決住房問題,誰知道下一個出意外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也許是因為職工們剛來堵政府大門的時候,信訪辦的工作人員勸了好一陣,此時累壞了,又見場面比較平靜,所以沒再拿著大喇叭喊話讓職工們回家等消息。

    在人群中穿梭了好一會,鄭直才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關婷,今天關婷上半身穿了件合身的半袖T恤衫,胸前飲滿,突起來兩個半圓型的弧度,白嫩嫩的兩截小胳膊憑空暴露外邊,折射著陽光,異常扎眼。

    下邊則穿了條緊身牛仔褲,小屁股崩出一條渾圓的曲線,惹的圍在四周的男性們不時的會偷偷瞄上兩眼。

    關婷的旁邊站著一位中年婦女,這位婦女雖然衣衫朴素,眼角也有了淡淡的魚尾紋,但從其臉形輪廓上可以依昔看出來其年輕時,定然是個少見的大美女。

    中年婦女的身邊蹲著一個看上去很是朴實的中年男子,正皺著眉頭吸煙,手指節很粗,夾煙的兩根手指上的指甲都泛黃了,估計是被煙熏的,關婷的臉形與這二人都有些相似之處,看來這對中年夫婦應該是關婷的親生父母了。

    鄭直到是很想上前和關婷的父母認識一下,親近親近,但關婷還未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他如果現在主動上去的話,顯得有些唐突,万一因為自己沒有提前給關婷打招呼,使得關婷有些意外之下,生了自己的氣,可就不好了。

    所以鄭直想了想,走到關婷對面不遠處的地方,對著關婷招了招手。

    關婷原本站在那里,時不時的會轉頭望一眼政府大門的方向,突然看到鄭直來了,還衝著自己招手,心肝突的一跳,俏臉也浮起了一抹紅霞。

    因為長的漂亮,她還上高中的時候,就有很多的追求者,但她一個也沒看上,更別說領著男生回家見父母了,此刻她的父母就在一旁,這讓她非常的緊張。

    連忙無聲的對著鄭直搖了搖頭,然后小手指向了一邊,示意鄭直去那里等她。

    鄭直會意,心頭多少有些失落,不過自己的確來的突然,關婷肯定有點緊張,而且臉皮很薄,會害羞,也不一定就是不想讓自己見她的父母。

    見鄭直走到了一邊,關婷長長松了口氣,然后找了個借口,說這里太悶了,想要四處走走,因為很少說謊,而且此時非常緊張的原因,小臉有些發燙。

    關婷的父親蹲在地上悶頭抽著煙,聞言沒說什麼,關母則有些好奇女儿為什麼會臉紅,一般情況下,女儿只有對自己撒謊的時候,才會臉紅,不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只是要她不要逛的太久,馬上就要回家做飯了。

    關婷應了一聲,怕母親會盯著自己,先是繞了個圈,避開了父母的目光,這才走到了鄭直這邊,“你怎麼來了?”

    說話時,關婷刻意壓低了聲音,一副怕被別人撞破自己正在與男子約會的緊張模樣。

    “你兩天沒去上班,我有點擔心,中午的時候就去你家找你,走到樓底下碰到了一位老伯伯,他說你在這里,我下午剛放學,就打車過來了。”鄭直望著關婷泛著紅暈的臉蛋,沒好意思說我想你了之類的甜言蜜語。

    不過關婷聞聽鄭直說有點擔心自己,仍是很開心,心里你是抹了蜜一樣甜,她現在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喜歡上鄭直了。

    不過鄭直應該沒自己大,而且因為特殊原因,關婷只是上到大二,就退學回家了,這讓關婷有些自卑,怕鄭直看不上自己。

    “哦。”關婷應了一聲,剛剛沒讓鄭直見自己的父母,他不會生氣吧。

    鄭直見關婷哦了一聲就沉默了下來,又道:“中午時那個老伯伯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了,叔叔與阿姨有什麼打算?

    總不能仍然住在那里吧,不然万一出現個什麼意外,那后悔都來不及。”

    “我也想勸爸媽最好還是先找間房子租下來搬家,但父親說如果大家都租房子,在外邊住了,政府得到消息,就會把問題一直拖下去,而且我弟弟平時學習成績不好,等過陣子高考后,還得找親戚借些錢,才能找關系花錢上大學,我爸媽現在也舍不得花錢租房子。”關婷的父母都只是天河造紙廠普通的工人,如果政府不解決房子的問題,他們是沒有錢購買新房的。

    關婷的弟弟叫關軍,雖然成績不好,但關父關母仍然希望儿子能進入大學讀書,每個中國父母,都有望子成龍的想法,關父與關母自然也不例外。

    “叔叔考慮的雖然有道理,但那些樓房實在是太陳舊了,總不能為了讓政府盡快解決問題,就拿生命開玩笑吧!至于錢嘛,不是問題,關婷,我昨天放學去古玩玉石街找你……”鄭直也是出身普通人家,能理解關父的想法,在這個年代,房價異常的高昂,如果政府不出面幫助,那關婷一家四口,怕是只能租房子住一輩子了。

    關父關母還好說,關婷將來也要嫁人,沒什麼問題,但關軍總是要結婚生子的吧,而若是家中沒有樓房,誰願意嫁進關家?

    想來這才是關父不肯租房子的真實理由!

    “什麼?”聽鄭直說完,關婷一聲驚呼,把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她沒想到鄭直的運氣居然那麼好,不但賭漲了,而且一下就賺了二百万!

    對于關婷這樣的家庭來說,二百万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

    自天河造紙廠的生意漸漸蕭條后,關父與關母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也不過才一千五百塊錢,這要不吃不喝多長時間,才能積攢到二百万?

    而現在鄭直只是賭了塊石頭,就轉眼間賺到了。

    “噓!”鄭直連忙示意關婷小聲一些,關婷這才注意到很多人都望了過來,俏臉又是一紅,糟了,這里有很多人都認得自己,現在見自己與鄭直二人親密的站在一起說話,該不會瞎猜吧。

    就在關婷胡思亂想之際,一句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驚了她一大跳!。.。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7 PM

第二十章 老牛吃嫩草

  “姐姐,這人是誰啊?”

    關軍沒聽父母的話,在學校好好讀書,他認為自己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子,下午上自習課的時候,偷偷從學校里溜了出來。

    他身上沒錢,不能去酒吧喝酒,不能去KTV唱歌,也不能去台球室打桌球,想想這几天廠里的職工們正圍著政府大樓討要說法,就悄悄的過來了,卻沒想竟然意外的碰到姐姐和一個男子幽會!

    關軍在鄭直身上打量了几眼,怎麼瞧著鄭直身上的警服有點不對勁。

    關婷嚇了一大跳,差點蹦了起來,轉身一看是自己的弟弟,白晰的俏臉唰的一下就燒的通紅,這下糟了,居然被弟弟碰到自己與鄭直躲在一旁說話。

    結結巴巴的回道:“他,他是我的朋友,叫鄭直。”

    “哦,朋友呀?”鄭軍眼見姐姐羞的臉蛋通紅,還故意說的油腔滑調。

    “只,只是普通朋友。”關婷緊張的連忙解釋,但話說出口后,又有些后悔,這麼著急解釋,不是更讓弟弟起疑心麼,而且鄭直他不會多心的以為自己沒有和他交往的意思吧。

    想到這里,關婷偷瞄了鄭直一眼,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鄭直聞聽關婷的解釋,心頭到是真的有點失落,不過他本來與關婷就沒有到達處男女朋友的地步,所以這絲失落轉瞬即逝。

    笑著望向關軍說道:“你就是關婷常掛在嘴邊的弟弟啊,我叫鄭直,是咱們市警校的學生,今年大二,馬上就要考大三了。”

    聞聽完鄭直的自我介紹,關軍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瞧著他身上的警服有點不對勁呢,原來是警校的學生啊,那這身衣服,就應該是警校的校服了。

    “老姐,你居然找了個警校大二的學生做男朋友,豈不是老牛吃嫩草。”關軍瞄了鄭直一眼,把關婷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道。

    關婷知道自己的弟弟雖是喜歡搞怪,但也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直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羞死人了!

    “你,你胡說什麼呢!”沒辦法,旁邊沒有地洞鑽,關婷只好板起臉來,不然指不定弟弟待會會說出些更不堪入耳的話來,並且平常教訓弟弟的話,也是順嘴說了出來,“爸媽不說了要你放學后,要好好待在學校里復習麼,怎麼偷偷跑出來了?”

    此語一出,關軍立馬耷拉著腦袋,老實了下來,關父對這個儿子管教的異常嚴厲,平日里沒少用老巴掌揍他,所以關軍是非常害怕父親的,如果關婷真的去父親面前告一狀,關軍得吃不了兜著走。

    “姐,你小聲點,別讓爸媽聽到了。大不了咱們一人退一步,我不揭穿你老牛……呃,不對,是不揭穿你交了男朋友的事情,你也別到爸媽跟前告我溜出學校的狀。”

    說到老牛二字時,關軍見姐姐的雙眼中射出兩道要殺人般的目光,連忙改口。

    這回關婷到是沒有再辯駁說鄭直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偷偷瞄了一眼鄭直的方向,心頭居然喜滋滋的,好像很喜歡弟弟說鄭直是自己男朋友的樣子,這一幕被關軍看到,關軍終于可以肯定,自己的老姐發*春了。

    沒有再理會姐姐,關軍大搖大擺的又走了回來,在鄭直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半天,才開口道:“想當我姐夫,可沒那麼容易!

    我告訴你,我姐上高中那會,就有很多的追求者,有比你長的帥的,也有很多家里有几個臭錢的,不過我姐都沒看上。

    嘁,可笑還有一些人想從我這里尋找突破口,給我好處,想讓我替他們在我老姐面前說几句好話,他媽的,我真想啐他們一臉!”

    “哦?那覺得什麼樣的男人,才能給你當姐夫?”鄭直瞧關軍說的有趣,笑著問道。

    “當然是我姐真心喜歡,還有他也要真心喜歡我姐!”關軍到底還是個不滿十八歲的學生,雖然經常從學校里溜出來玩,但並不屬于那些小混混,思想還很純潔。

    “頭一條我只能努力,但后一條,我可以做到。”鄭直說著看了關婷一眼,只見關婷飛快低下頭,避開他目光的瞬間,紅潤的小嘴彎起了弧度。

    有戲呀!

    鄭直心頭一喜。

    “別說的那麼好聽。”關軍也看到了老姐的表情,心頭一陣郁悶,他還想著好好出些難題考驗考驗鄭直呢,看來老姐那邊似乎已經亮綠燈了。

    此時下午五點多鐘,天氣還很熱,關軍又從學校走到這里,累的氣喘吁吁的,用手把衣衫翻起來扇了扇風,開口道:“喂,沒看到我和我姐熱的滿頭大汗麼,都不知道買瓶飲料。”

    關婷聞言立馬瞪大了眼睛,嚇的關軍打了個哆嗦,這個老姐雖然大多時候都很好說話,也很疼他這個弟弟,但万一被惹惱發起飆來,能把他揍個半死!

    看來在老姐心中,這個叫鄭直的家伙份量不輕吶!關軍咂了咂嘴。

    “是我大意了。”鄭直卻是沒在乎關軍要飲料喝這點小事,關軍以前能頂住那些有錢公子哥的賄賂,說明他很關心自己的姐姐,不然早就把關婷賣了。

    關婷聽了想要喝止,但鄭直已經跑了出去,不一會就買回來三瓶冰紅茶,兩瓶茉*莉花茶,關軍見狀嘿嘿一笑,上前接過兩瓶冰紅茶,一瓶茉*莉*花茶,開口道:“不錯,進步很大嘛。”

    說罷,躲過關婷拍過來的巴掌,拿著飲料就朝著老爸老媽的方向奔去。

    “你喜歡喝冰紅茶,還是茉*莉*花茶?”鄭直走到關婷近前,晃了晃手中的飲料。

    關婷正為弟弟的厚臉皮不好意思呢,開口道:“隨便,鄭直,我弟弟其實很善良的,沒什麼花花腸子,也很關心我,只是嘴上總是油腔滑腔的,沒個正經。”

    “嗯,我已經看出來了。”鄭直想了想,把冰紅茶遞給了關婷,又道:“你要不要再勸勸叔叔阿姨?正好我也打算把以前在城效的房子退了,重新在市中心租套房子。”

    關婷心肝一跳,暗忖就算你也要租房子,也不能租在一塊啊,不然整天出門進門的都能碰到,爸爸媽媽,還有弟弟,還不知道會怎麼看自己。

    尤其是弟弟的那張臭嘴,關婷可不想聽弟弟的那張大嘴巴整天的胡說八道。

    心里想著,關婷突然靈光一閃,接口道:“這件事情我會再勸勸我爸媽,如果能說服了他們,咱們再一起找房子。不過你如果要租的話,最好離警校近些,而我們如果要租的話,則要離弟弟的學校近些。”

    鄭直一怔,猜透了關婷的心思,其實他也不想與關婷的父母住的太近,不然等二人的感情穩定了,關婷也不好來自己的房子里做些什麼,不然万一被關父關母發覺了,又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思想開放一點,只是會覺得有些尷尬。

    但若是關父關母的思想都比較傳統,那肯定會想著法的破壞二人的好事。

    “那你最好今天晚上回去就好好勸勸,明天星期六,我放假正好找房子。”鄭直說完,關婷剛剛點了點頭,就見關軍從人群中鑽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姐,爸媽叫你過去一趟。”

    “你給爸媽說什麼了?”關婷上前就揪住了關軍的耳朵。

    關軍一陣痛呼,“沒說什麼呀,只是說姐處了個朋友,爸媽聽了就想要給姐把把關。”

    “你,真是氣死我了。”關婷俏臉發燙,都不敢看鄭直,用力的在關軍的耳朵上扭了一把,又跺了跺小腳,才低下頭快步朝著父母的方向走去。

    關軍揉了揉被擰的發紅的耳朵,嘿嘿一笑,上前一把摟住鄭直的脖子說道:“鄭哥,我剛才可是沒少在我爸媽面前幫你說好話,你總得表示表示吧?”說著,右手抬起,搓了搓手指頭。

    不管關軍有沒有替自己說好話,但能和關父關母見上一面,對鄭直來說也是件好事,于是鄭直從口袋掏出二百塊錢,塞到了關軍的手中。

    二百塊錢不多,但對于普通工人家庭中的一個還是高中生的大男孩來說,已經不少了,鄭直並不是小氣,如果關軍已經踏入了社會,他不介意給關軍五百或者是一千兩千。

    果然,關軍把錢接到手中后,兩只不小的眼睛笑眯起了細縫,平常父母給他零用錢,大多是一塊兩塊的,也就買個雪糕來吃,這二百塊錢對他這個窮學生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隨著二百塊錢的入手,關軍對鄭直越發熱絡了起來。

    其實關軍也不是沒見過錢,以前追求關婷的那些有錢公子哥,一出手就是一千兩千的,不過他知道老姐看不上那些人,所以一分錢也沒要,之所以主動朝鄭直伸手要零花錢,是因為他看出來自己的老姐春心萌動了。

    在關軍看來,姐姐能找個男朋友也不錯,省得總有一些蒼蠅嗡嗡嗡的圍著姐姐與自己轉悠。

    說實話,與關婷的父母見面,鄭直還是有點緊張的,生怕說錯話,會給二老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關婷先一步來時候說了些什麼,關父與關母對鄭直非常的客氣。

    “小鄭啊,你們警校的學生,畢業之后是不是都能分配到工作,當警察啊?”關婷的母親叫林芬,文化程度不高,人也比較實在,是個傳統的女性,不是那種很現實只認錢的女人,不然憑著林芬年輕時的美貌,肯定不會嫁給老實巴交的關振山。

    關振山只是個普通工人,林芬又那麼漂亮,很容易因為美貌的原因,招來蒼蠅,那些蒼蠅有權有勢的,她不讓占便宜,就會招來報復,而關振山又護不住自己的老婆,所以林芬沒少受委屈。

    不過林芬雖然平日里經常在家中嘮叨丈夫沒本事,卻從來沒有想過離婚找個有錢的,而且更沒有后悔過。

    “媽!”關婷見母親一開口就問人家工作的問題,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巴。

    關振山卻輕咳一聲,說道:“小婷,讓你媽問問嘛。”

    關父平日里話不多,也挺能忍老婆的碎嘴嘮叨,但只要開口,家里人就沒人敢反駁,所以這一家之主,關父坐的穩穩當當。

    有些擔心的瞄了鄭直一眼,關婷低下了腦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7 PM

第二十一章 找到方法

  “阿姨,警校畢業后不一定就能分配到工作。”鄭直沒想要隱瞞什麼,林芬聽到這句話后,明顯有些失望,不過臉上的笑容還能勉强維持。這時鄭直接著說道:“不過由于我前几天成功阻止了一起爆炸殺人案,立了一大功,所以畢業后肯定能領到一個分配工作的名額。”

    此語一出,關振山與林芬皆是眼睛一亮,他們是實在人,也不求女儿將來一定要嫁給有錢人,或者是官員子弟,但如果男方沒有穩定的工作,他們總歸是有點不踏實。

    “好,好,能分配到工作就好。”關振山高興的咧嘴一笑,居然上前給鄭直遞了根煙,鄭直為了省生活費,以前從來沒抽煙的,所以連忙婉拒,“叔叔,我不吸煙的,我母親在這方面對我管的很嚴。”

    這時林芬開口了,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那一眼並沒有因為年齡,就減少半分女子的風情,“嗯,不吸煙好啊,別跟你叔叔學,整天坐在家中噴云吐霧的,又害人又害己。”

    關振山聞言只是摸了摸頭,嘿嘿一笑。

    關軍同樣為姐姐高興,並偷偷的對著關婷眨了眨眼睛,示意爸媽對鄭直的印象都不錯,他們以后可以順利交往了。關婷心頭歡喜,卻也羞澀,趕緊低下頭躲過了弟弟的目光。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來市政府上訪的原因,也見過你們居住的樓房,那里實在是太陳舊,太危險了,要不你們還是盡快租個房子住吧。”鄭直實在是不放心關婷仍然住在那里,不然万一發生意外,磕到哪儿碰到哪儿的,他還不得心疼死。

    原本臉上布滿了笑容的關父關母聞言,卻一下沒有了笑容。

    鄭直知道他們的困難,又道:“我聽關婷說過,小軍的學習成績不太好,等過陣子高考過后,你們要湊一大筆錢拖關系,讓小軍去上一所好點的大學讀書。

    不如這樣,租房子的錢我來出,如果小軍真考不上大學,差多少錢,我也可以先拿出來墊上。”

    “啊,那怎麼好意思。”

    說實話,如果有辦法,誰願意住在危樓里邊,用全家人的生命為代價逼政府早點解決問題?自陽台垮塌事件發生以后,所有的造紙廠工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家的樓房也會出現問題。

    昨天晚上,關父與關母更是擔驚受怕的一宿沒睡著覺。

    這倒不是他們膽小,試問誰不怕死?尤其是陽台垮塌事件才發生沒几天,正是鬧的人心惶惶的時候。

    關振山見鄭直主動要幫忙,沒說什麼,只是點了根煙又抽了起來,林芬則一臉的不好意思。

    哪有剛和人家見面,而且女儿先前也說二人的關系還沒有確定下來呢,正想試著交往,就讓人家出錢幫忙租房子的道理?

    不過儿子不爭氣,成績太差,林芬知道如果等成績下來后,去找親戚們借錢,肯定會很艱難,而且得受不少的閑氣。

    丈夫的親戚大多瞧不起自家人,認為自家窮,沒能力償還,人家都知道天河造紙廠的生意不好,工資低,而且關軍上了大學后,再過几年就要說媳婦了,到時還得用錢。

    而娘家親戚就更尖酸刻薄了,她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以前都不同意她嫁給老實又沒本事的關振山,還想著她長的漂亮,和哪家豪門攀上親,跟著占便宜呢!自她嫁給關振山以后,娘家親戚就几乎和她斷了往來,就是意外見了面,也是冷嘲熱諷的。

    或許兩家的親戚見她們家艱難,急需用錢,會一家少拿出一些借給她家,但奚落的話語肯定少不了得聽上好半天。

    所以林芬才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鄭直的主動幫忙。

    鄭直先前還怕關父關母一口拒絕呢,此時見有門,連忙又是一陣好勸,最后在關婷答應寫借條的情況下,關振山與林芬才笑著應了下來。

    同時二人也是對鄭直好感大升。

    與關父關母商量好了,鄭直最后走到關軍的身邊,在其肩膀上重重拍了拍,“小軍,叔叔阿姨為你上學的事情操碎了心,你以后得專心學習,多努力才行啊。”

    關軍今天是偷偷溜出學校的,聞言羞愧的低下了腦袋,無聲的點了點頭,眼眶有些發紅。

    商量好了事情,關父關母就不想再留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既然要搬家,總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才行,關母要請鄭直回家吃飯,但鄭直卻婉言謝絕了,說明天找好了房子,再一起吃頓飯。

    關婷見他要走,心頭有些不舍,親自送他上了出租車。

    鄭直之所以沒有答應去關婷家里吃飯,是想要買個磨光機,回到租住的地方把那塊毛料擦出來,好好研究一下翡翠與自己体內細流有什麼關系,下周一他要和姚峰打一場比賽,最好能想辦法把体內細流鍛煉的粗壯一些,這樣他才更有取勝的把握。

    他現在如果動用体內的細流,只能踢出兩腳,然后就沒勁了,如果在比試的時候被姚峰躲開,他肯定會輸的很慘,姚峰今天中午臨近放學那會被他羞侮的夠嗆,肯定是要還回來的。

    上了出租車,鄭直直奔最近的電器商城,買了個磨光機和几塊磨光片后,就打車回到了租住的地方,他急于把翡翠擦出來,好研究下体內細流與翡翠玉石有何種微妙的聯系,就沒有浪費時間出去吃飯,只是泡了碗方便面后,就插上磨光機的電源,開始工作了。

    茲,茲,茲,隨著磨光機的轉動打磨,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后,里邊露出一絲綠色,鄭直拿來水衝洗了一下,瞧了瞧顏色不透明,玉質粗糙,顆料較大,應該是低檔的豆種翡翠。

    他當時挑選這塊翡翠的時候,体內的能理細流波動不明顯,就已經猜到切不出高檔翡翠了。

    現在他已經發現体內細流波動的幅度,與毛料內翡翠的質量高低,体積大小,以及毛料的表皮厚度有很大關聯。翡翠的質量越高,体積越大,以及毛料表皮越薄,他体內細流躁動的幅度就越大。

    至于如何判斷体內細流涌動的幅度大小,到底是因為翡翠的質量高低,体積大小,還是與毛料的表皮厚度哪個有關聯,還有待摸索。

    不過可以肯定,体內細流涌動的幅度越大越好!

    擦出綠來后,鄭直手上的動作小心了一些,直到翡翠露出面積約有兩平方厘米大小的時候,他才停下手來,把磨光機放在一旁,右手的掌心貼了上去。

    隨著掌心與翡翠相觸,他感覺体內的細流突然加快了涌動的速度,閉上眼睛,正待好好感受一下,他卻發現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那棵小樹也似乎活躍了起來。

    這棵小樹,與他体內的細流有莫大關聯,鄭直小心翼翼的開始調動体內細流,朝著與翡翠相接的掌心涌去,隨后就突然聽到耳旁傳來了一陣輕脆的劈啪聲。

    劈啪聲響起的同時,鄭直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非常細小的能量涌入了体內,這股能量與体內原先的細流完全一樣,瞬間融合在了一起,他心頭狂喜!

    終于找到了壯大体內細流的方法!

    鄭直猛然睜開眼睛,朝著毛料望去,只見原本是翡翠的地方,居然多出來一個黑洞,里邊居然變成了空心,他好奇的拿起來將洞口頭衝下晃了晃,一些白色的石灰頓時灑落了下來,他細細思考了一番,認為自己体內的小樹與細流,可以吸納翡翠玉石的精華,而這些白色的石灰,應是翡翠的精華被吸食后,殘留的雜質。

    怪不得那天找不到玉佩,看來也是被小樹吸走了精華,也許是因為那塊玉佩質量很高,里邊的雜質很少,所以身上才沒有留下多少些灰塵,當時他身上是有一些白色的塵土,不過他還以為是摔在地上沾染上的。

    抬起手掌,他抬眼望去,吃是一驚,只見先前與翡翠交接處居然有一根兩公分長左右,比發絲還要纖細的根須,這條根須與小樹的根須一模一樣,呈白黃色顏色。

    難道先前就是這條纖細的根須扎入翡翠內部,然后將翡翠里邊的精華給吸入体內了?

    他試著動轉体內的細流,那條根須緩緩的收入掌心之中,他心念轉動,想要根須再長出來,那條白黃色的根須果然就探出頭來,他將根須靠近毛料石塊,隨后就張大了嘴巴!

    只見那條根須居然毫無阻隔的鑽入了石塊表皮,就好像那不是石頭,而是豆腐一般。

    這條看似不起眼的纖細根須,居然如此犀利!

    鄭直飛快的將手掌挪開,低下頭,仔細看了好半晌,才發現了一個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小孔洞。

    除了吸食翡翠精華,不知道這條根須能不能吸取其他東西?

    鄭直靈光一閃,腦筋轉動開來,他瞧見臉盆里有水,就大步走過去,把手掌浸入了水中,調動体內細流運轉,隨即一股股清水就被根須吸了進去。

    一大盆清水,轉眼間就滴水不剩!

    而他並沒有感覺到身体有什麼異常,閉上眼睛后,他驚咦了一聲,原來那棵小樹的斜枝上居然結了個透明的果實,這顆果實怎麼摘下來瞧瞧呢?就是在暗自思索間,那棵果實一下就消失不見了,他連連忙睜開眼睛,就見左手的掌心處,靜淌著一顆透明的果實。

    果實的外形和蘋果差不多,只有半個蠶豆大小,鄭直左右翻看了一會,找來一根縫衣服的細針,輕輕捅了一下。

    “呸呸呸!”

    那果實表皮很脆弱,一下就被所扎了個眼,隨后一股清澈的水流就涌了出來,正巧射到了鄭直的臉上,他連忙躲開,把不小心弄到嘴里的水吐了出來。

    別看果實不大,里邊的水可不少,鄭直拿著果實,把水盛在了水杯里,水杯盛滿了,水仍然一個勁的往出流,沒辦法,他只好把果實里的水全部接到了先前拿過來的那個水盆里。

    待果實不再流水了,他低下頭一看,只見水盆里的水異常清澈,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望著盆底的圖案,就好像沒有裝水一般,視覺不受任何影像。

    看來這棵樹還有過濾清水的作用。

    鄭直想了想,得出了這個結論,不過這個作用似乎有點雞肋呀,幫不到自己什麼忙,還有吸水的功能,也沒多大用處,他想了好半天,最終只能將之拋到腦后。

    清水流干后,透明果實的表皮也漸漸消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8 PM

第二十二章 報紙擦玻璃

  第二天是星期六,學校放假,鄭直一大早爬起來跑步,鍛煉了一會身体,然后打車直奔新江市第三中學附近,關軍就在這所學校上學,他要幫關家租房子,得離這里近一些,這樣關軍去學校才能節省時間,更方便一些。

    大街上每隔几十米遠,就能找到一家房屋租賃信息店鋪,鄭直一家一家的挑,直到上午十點半了,才終于找到一間看上去比較合適的住房。

    這間房子位于三中不遠的綠苑小區,房子的主人出國了,就拜托親戚把房子租出去,面積很大,三室兩廳,足有一百二十多平米,鋪好了地板塊,但由于里邊只是簡單的裝修了一下,沒有家具的原因,價格比起面積差不多大的出租房要便宜不少。

    他剛才問了許多房子,一百二十平米的月租價格在3500塊到4200塊之間,而這套房子的價格只有3000塊。

    唯一的條件就是如果要租,就最少得簽半年的合同,並且簽完合同后要首付三個月的租金。

    鄭直瞧這套房子不錯,立即讓房屋中介的店主聯系,知道那套房子還沒有租出去,鄭直拿過手機和那邊聊了几句,覺得可行,給了店主三百塊錢的中介費,讓店主立即把人約出來洽談合同。

    那邊也許是因為房子好長時間沒有租出去,心里比較著急,聽這邊打問的人有租憑的意思,立馬打的趕了過來。

    趕來的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子,聞聽是鄭直想要租房,表現的很是熱絡,立即帶著鄭直去看房子。房間位于九樓,不過因為有電梯,所以樓層高低不是問題。

    房間里沒有家具,顯得空蕩蕩的,因為沒有掛窗簾,所以窗台與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積土,要想搬進來住,得好好打掃一遍才行。鄭直在整個房屋里轉了一圈,還算滿意。

    見此人不錯,房租價格也比較合適,鄭直就直接與之簽定合同,簽完字后,下樓去銀行取了九千塊錢,交給了男子。

    男子因為把房屋租出去了的原因,顯得很是開心,把房屋的鑰匙給了鄭直,又熱情的和鄭直握了握手,才坐上出租車離去。

    鄭直走進旁邊的超市,買了兩個水桶,几塊毛巾,一個拖把,一邊往樓上去,一邊給關婷打電話。

    “喂,是鄭直嗎?”嘟嘟響了兩聲,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前兩天關婷之所以關機,是因為住的地方電線老化,三天兩頭就出問題,停電檢修,她的手機已經沒電了,因為知道鄭直要給她打電話,才特意給手機充滿了電。

    聽出是關婷的聲音,鄭直忙道:“對,是我,我已經幫你家租好了房子,在三中附近的綠苑小區,你和叔叔阿姨收拾收拾,趕緊找輛車搬過來吧。”

    “啊?在綠苑小區!那里的房租一定很貴吧。”關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明顯對綠苑小區很熟悉,猶豫了一下,又道:“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吧。”

    “不用了,我已經簽好合同,付了三個月的租金。你給叔叔阿姨說一聲,趕緊搬家吧,這里以前沒掛窗簾,窗台還有地板上鋪了好厚的一層灰,得好好打掃一遍才能住人。

    所以你別再猶豫了,不然今天就搬不完家了。”

    “哦,那我跟爸媽說一聲,你現在干嘛呢?”關婷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去找父母了。

    “我剛買了水桶拖把,打算先把地板拖干淨呢。”

    關婷見鄭直又是幫自己家租房子,又是幫忙拖地的,嘴角微掀,心頭泛起了一絲甜蜜,說了句你等等,過會打給你,就掛了手機。

    關振山與林芬起初聞聽鄭直把房子租在了綠苑小區,也是覺得那里房租太貴,想要換個地方,不過聞聽女儿說鄭直已經簽了合同,並且付了三個月的房租,只好應了下來。

    昨天鄭振山就和廠里的一個司機打了招呼,給人家塞了兩盒好煙,打了個電話后,司機就開來了一輛小型貨車。

    關父關母,還有關軍與那位司機在這里搬家具,關婷則奉母親的命令,先一步打的來到了綠苑小區。林芬聽女儿說鄭直正在那邊拖地板,就連忙讓她過來幫忙了。

    還說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總不能再累壞了人家。

    看母親說話時,臉上布滿了開心的笑容,顯然對鄭直很是滿意,關婷心里美滋滋的。

    來到綠苑小區,關婷給鄭直打了個電話,問清楚樓房的確切位址后,她在小區門口的商店里買了兩瓶茉*莉花茶,一瓶洗潔精和几張報紙,這才一蹦一跳的走進了小區。

    綠苑小區內都是高達三十二層的住宅大樓,樓道里鋪的是大理石地板磚,物業公司里的清潔工把樓道打掃的一干二淨,遠不是天河造紙廠那几幢老式的家屬樓可以比擬的,關婷第一次走進這麼氣派的住宅樓,心里還有點緊張。

    按下電梯的上下按扭,過了几十秒鐘,電梯才從上邊降下,門打了開來,關婷走進去,好奇的左右瞧了瞧,才按下了數字9。

    數字鍵一亮,電梯門緩緩合上,關婷直覺得先是輕輕震了一下,電梯就飛快的往上爬,速度很快,同時也很平穩,沒有頭暈的感覺,四五秒鐘后停了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

    從電梯里走了出來,關婷找到906號住戶樓,大門打開著,她探頭進去,就見鄭直正拿著拖把,在大廳里來回拖地,累的滿頭大汗,關婷心頭升起了一抹感動,悄悄的繞到鄭直的后邊,把飲料,洗潔精,還有報紙輕輕放在地上,猛然扑了上去,用雙手捂住了鄭直的眼睛。

    鄭直先是嚇了一跳,本能的就要來個過肩摔,他的身子剛剛彎下,雙手也緊緊抓住了身后人的左手臂,耳畔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聽到聲音,鄭直趕緊停下動作,長長松了口氣,他到是沒有想到,一向脾性溫順,看上去端庄文雅的關婷,居然也有調皮的時候。不過關婷能對自己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他還是很開心的。

    並表明二人之間的關系,又進了一步,“誰呀這是,讓我好好猜猜。”

    鄭直沒有如名字一般,很正直老實的說出關婷的名字,他右手摸著關婷的胳膊緩緩入上移,在移到半截袖處的時候,卻不動了,只是在輕撫關婷滑*嫩的手臂。

    關婷的皮膚很好,摸上去柔滑細膩,比撫摸最高檔的錦緞還要舒服三分。

    “大色狼!”關婷先是忍了一會,最終羞不可抑的捶了鄭直一拳,飛快的跑到里邊的臥室躲了起來,還把門給反手關上了。

    鄭直則嘿嘿一笑,搓著几根手根,仍在体會先前滑*順的感覺。

    跑進臥室,反手把門關上,關婷背靠著屋門,小心肝一個勁的亂蹦,俏臉則早就燒的通紅,似是能滴下血來。

    這個壞家伙,居然這麼色!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

    關婷羞惱的揮了揮拳頭,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身体並不反感鄭直那雙溫熱大手的撫摸,而且被鄭直撫摸過的地方,還傳來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

    很舒服,很美妙!

    “叮~”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母親的號碼,按下接聽鍵,母親就問她到了沒有,要動作快點,千万別把鄭直給累著了,直聽的關婷翻了個白眼。

    不過掛掉手機后,她也不好再躲在臥室里邊,打開門走了出來,只見那個討厭的家伙也不問一聲,就打開欽料喝了大半瓶。

    “快點干活,我爸媽馬上就過來了。”關婷揚了揚手機,第一次撒謊沒有臉紅,鄭直以為剛剛關母打來是在問具体的地址,嚇了一跳,連忙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瞧著鄭直緊張飛快干活的模樣,關婷抿嘴偷笑。

    鄭直負責拖地,關婷則負責擦玻璃,她先把往盆里的清水中添加了一些洗潔精,然后用毛巾沾濕,在玻璃上粗略的擦拭了一遍,因為這里太久沒有住人的原因,這一遍下來,足足弄髒了五大盆清水。

    待用毛巾擦過一遍后,她便把報紙撕成小塊,然后拿起來,用報紙仔細的擦第二遍。

    報紙的有良好的吸水性,再加上報紙表面的油墨可以除污點,所以用報紙擦出來的玻璃,非常的干淨,這也是一個生活小竅門。

    鄭直也是知道這個辦法的,見關婷也會,輕輕一笑,看來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很細心,而且經常做家務。

    這個關婷,真的很適合當老婆!

    一連把地拖了四五遍,才看不到灰塵了,鄭直將拖把放下,拿起飲料喝了几口,見關婷揮舞著白嫩嫩的小手,極其認真的擦著玻璃窗,居然有一股子居家女子的賢惠氣質,這讓鄭直多少有些詫異。

    在這個年代,就是三十歲的女人中,也很少有人能修煉出賢惠的氣質。

    一時間,鄭直就這樣望著一臉專注擦玻璃的關婷,有些移不開目光了,賢惠的女人,比那些只知道打扮,卻不懂得生活的美女,更加吸引人。

    不過他只看了兩三分鐘,就見關婷的手機又響了,接完了電話,關婷立馬就讓鄭直下樓,說是小貨車把家具運送過來了,要他下去幫忙往上搬東西。

    鄭直自然沒有偷懶的想法,飛快的乘坐電梯下到底樓,就見關振山與關軍正抬著一個衣櫃,走了過來,他上前几步也搭手幫忙,把大衣櫃放進了電梯當中。

    “小鄭啊,天氣熱,你休息一會再幫忙。”林芬見鄭直滿頭的大汗,猜測他先前一定是在上邊拖地,有些心疼的勸道。

    關振山也點了點頭,示意鄭直歇會。

    “我也累半天了,怎麼不讓我休息?”關軍有些嫉妒了,以前父母最關心的人是他,現在卻只看到鄭直累了滿頭汗,難道他頭上的就是水?

    “閉嘴!”

    鄭振山瞪了關軍一眼,嚇的關軍站在那再也不敢吭聲了。

    看到儿子沒出息的樣子,林芬也是白了他一眼,暗怪儿子都這麼大了,還是不懂事。

    關婷家的家具不少,不過因為以前房子小的原因,全部弄上來后,擺在這間足有一百二十平米大小的樓房內,卻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尤其是客廳,原本不大的沙發與茶几,只能占很小的一塊地方。

    非常的不搭調。

    不過關振山與林芬是非常滿意的,他們二人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住上這麼大的樓房,雖然是租來的,但就靠他們二人現在加起來一個月才一千五百元的工資,就是租也住不起呀。

    待把家具什麼的都擺好后,林芬就問鄭直這套樓房的月租金是多少錢,等攢夠了還他。

    林芬一開口,關振山,關婷,還有關軍都望了過來,鄭直哪想過讓他們還錢呀,只是吱吱唔唔的不回答,最后林芬見實在問不出來,只好暫時壓下,等以后有機會了再打問清楚。

    “爸,媽,我的肚子都快餓扁了,咱們什麼時候吃午飯呀!”剛坐下兩三分鐘,關軍不滿的叫了起來。

    關振山這回沒有瞪儿子,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差點忘了老張還在樓下呢,人家今天幫了咱家這麼大的忙,說什麼也得請人家好好吃一頓才行。”

    老張就是開車幫關振山拉家具的那位司機師傅。

    “對,是的請人家好好吃一頓,還有小鄭,快把手洗干淨,咱們下去吃午飯。”林芬也站了起來說道。

    鄭直從早晨找房開始,一直忙到現在,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與關家几人輪流進洗手間洗了把臉,一起走出房門,進入了電梯,在電梯中,鄭直正式把樓房的鑰匙交給了林芬。

    林芬也沒推辭,笑著說了聲謝謝。

    坐著電梯下了樓,林芬走在鄭直旁邊,笑容滿面,顯得很熱絡,拉家具的車停在不遠處,大約走了一半的距離,關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芬回頭看了女儿一眼,催促道:“快點接電話,接完了咱們一起去外邊的館子里吃頓好的,你要好好謝謝小鄭。”

    關軍聞言吞了口口水,隨著造紙廠的生意越來越差,家中的伙食也是日益下調,他成績不好,近一年來又要攢錢准備拖關系,等他高考過后聯系一家好點的大學,一個月才能吃上一頓葷性,而且肉丁的數量極其有限。

    他都快忘記肉是什麼滋味了。

    不過他這邊正想大開吃戒,卻突聽故意走慢几步,在后邊接電話的關婷一聲驚呼!。.。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19 PM

第二十三章 危樓又出事端

“怎麼了?”

    林芬見女儿接完電話后,俏臉蒼白,額頭布滿了冷汗,給驚了一跳,連忙走上前去詢問。

    鄭直與關軍也偏頭望了過去,就聽關婷顫著聲音說道:“我們搬家后不久,梅姐家住的那幢樓有一面牆突然塌了進去,把梅姐給砸傷了,聽沈姨說梅姐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啊,怎麼會這樣?”林芬驚的身子一晃,差點倒了下去,還好關婷及時伸手給扶住了,“媽,您別緊張,白梅姐一定會沒事的。”

    關軍也給嚇傻了,雖然自陽台垮塌事件之后,全造紙廠的職工們這几天都過的心驚肉跳的,生怕樓房會出什麼問題,但現在真的出了事,仍然有些措手不及。

    那邊的關振山與老張也發覺到出了什麼事情,快步走了過來。

    “白梅是個好孩子啊,怎麼就偏偏砸到了她?小婷啊,剛才你沈姨給你打電話,說了些什麼?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咱們可不能拒絕。”林芬只是一時情急,緩了緩就回過神來了。

    “沈姨說家里沒錢,希望咱們能湊一點借給她。”關婷說完,關振山與老張走了過來,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后,關振山頓時急了,連忙讓林芬拿存折取錢,趕緊送過去。

    存折放在樓上了,林芬雖然擔心把錢借給了白家,儿子考不上大學就沒錢找人拖關系了,但仍然沒有猶豫,就要立即上樓去拿,不管怎麼說,先救人要緊。

    這時鄭直開了口道:“那邊要借多少?要不我先取出來送過去吧。”

    “這怎麼好意思?”林芬一時間有些猶豫了,她又想起了儿子成績不好,如果沒錢估計就上不了大學了。

    “阿姨,救人要緊,如果不早點把錢送過去,万一醫院不肯出手救助,那傷者是會有生命危險的。”鄭直說罷扯了扯關婷的衣袖,關婷看了鄭直一眼,也開口道:“爸,媽,時間不等人,還是先讓鄭直取些錢救人吧,大不了等我發了工資再還他。”

    關振山來回走了几圈,最終一咬牙,應道:“好,那你們倆快點把錢送過去,先救人。”

    鄭直與關婷見關振山答應了,連忙手拉著手一起跑出了綠苑小區,在小區門口急慌慌的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新江市上橋醫院。

    因為太過緊張,關婷的小手不一會就滲出一層冷汗,鄭直察覺到后,用力捏了捏,鄭婷偏頭看了鄭直一眼,反握回去,心里突然踏實了許多。

    上橋醫院是新江市數一數二的大醫院,而且離造紙廠家屬院那邊也近一些,所以一出事,有人撥打了120,是上橋醫院的救護車最先趕到的。

    出租車司機見兩位乘客神情焦急,就加快了些許速度,約莫十分鐘左右,來到了上橋醫院的門口,鄭直付了車錢,與關婷跳下車,疾步朝著醫院里邊跑去。

    現在的醫院都能刷卡,再加上白梅昏迷不醒,傷的比較嚴重,應該花費不少,所以鄭直就沒有去取現金。

    剛下車,關婷就給沈姨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白梅的病房,就立即拉著鄭直的手跑了過去。

    “沈姨。”跑上二樓,關婷遠遠就看到沈姨一大家子人站在過道上,連忙喚了一聲。沈青看到她來了,眼眶一酸,就哽咽了起來,自己家這兩年怎麼就這麼倒霉,先是丈夫白剛去年得了一場大病,把家中几十年的積蓄花了個一干二淨,今年女儿又被垮塌的樓房給砸了。

    幸好只是掉下來几塊磚頭,聽醫生說砸的不是很嚴重,不然獨生女儿要是真的有個好歹,那他們兩口子還有什麼活頭。

    白剛自去年大病了一場,身子骨就越來越差了,才五十出頭,走個路都要拄著拐棍,他望了一眼關婷與鄭直的身后,顫聲道:“小婷,你的爸媽來了沒有?”

    聞聽白剛提自己的父母,關婷回過神來,知道這是想要借錢,連忙道:“白叔叔,錢我們帶來了,醫生說要多少錢的押金?”

    白剛聞言一怔,卻沒有接口,只是看了妻子一眼。

    沈青知道丈夫好面子,從來拉不下臉來借錢,更別說跟一個親自看著長大的小丫頭張口了,所以這借錢的事情,還得她來說,“醫生說小梅腦出血,雖然不嚴重,但也得開刀做手术,先交兩万塊錢押金。

    我已經給好几個老朋友打了電話,說一會就送錢過來,你看你家能幫多少?”

    關婷聞言沒有回答,看向了鄭直。

    “現在隨便開個刀,也得近万塊,再加上輸液費,住院費,以及買營養食品的錢,沒個三五万,怕是不夠,這兩万塊我就先幫著墊上吧。”鄭直瞧出關家與白家的關系不一般,所以才大方的把錢全部墊上。

    果然,關婷聽完后一臉的感激。

    “小婷啊,這位是?”沈青感激不已,連忙打問鄭直的身份。

    “他啊,是,是我處的朋友,現在上警校呢。”這兩天鄭直的表現,得到了關婷的認可,所以基本上承認鄭直是她的男朋友了。

    沈青聞言連忙道:“原來是小婷的男朋友啊,阿姨多謝你了,等有了錢,阿姨第一時間就還給你。”

    “阿姨不必如此客氣。”鄭直見關婷居然在外人面前承認與自己處對相了,心頭大喜,正說著,就見一個白衣護士拿著藥費單走了過來,讓傷者的家屬去交錢,如果沒錢的話,醫院雖然不至于把人趕出去,但這個手术肯定是不做的。

    鄭直搶先一步,把收費單拿到手中,然后就和關婷跑到一樓繳費處去交納醫藥費與押金了。

    望著二人跑遠的背影,沈青欣慰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暗贊關婷這個小丫頭有眼光,處了個好對相。

    刷卡交納了押金與醫藥費,二人回到樓上把單子交給了沈青,關婷才扯了扯鄭直的衣衫,把他拉到偏遠的地方,跟他講起了自家與白家的關系。

    原來白剛比關振山大十歲左右,入廠早,是廠里的電工,見關振山老實本份,就有意收他做徒弟,關振山自然是願意的,不過沒有行什麼拜師禮,仍是以平輩論交。

    自兩家交好后,白剛不但給關振山傳授電工知識,還從廠領導那里要了個電工學徒的名額給關振山,所以關振山一直很敬重感激白剛,把白剛當成親人老大哥來看待。

    要知道技术工人可比普通工人的工資高不少,而且活也輕松。

    至于那個白梅,比關婷大八歲,二十年前廠里忙,經常要加班,關父與關母忙于工作,有時二人都要上班,沒人照顧還在吃奶的關婷,就會把白梅叫到家里幫忙看著。

    關婷小時候,經常跟在白梅屁股后邊,就像個小跟班一樣。

    等有了關軍,白梅也經常去照看著,因此不但兩家的長輩交好,就是小輩之間的關系也是極親近的。

    聽關婷說完,鄭直才明白為什麼聽到白梅出事了,關家四口會著急的不知所措。

    “你放心,梅姐不會有事情,醫生不都說了麼,梅姐傷的不重。”鄭直見關婷仍是緊張不已,就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開口勸道。

    關婷感覺到鄭直的大手非常有力,心底深處莫名的升起一陣安全感,重重點了點頭。

    天河造紙廠有一幢大樓的牆壁倒了,還砸傷了人,這個消息立即風傳了開來,數百名紙廠職工再次聚集在一起,把市政府大樓給堵了個嚴嚴實實,討要說法。

    如果說前兩天造紙廠的職工堵門還只是讓新江市委書記林遠峰有點頭疼,那麼今天又出了事之后,林遠峰就有點著急了,雖然他是去年才調到新江市任市委書記的,天河造紙廠是歷史遺留問題,以往有無貪污腐敗現象與他扯不上什麼關系,但如果現在在他在新江市執政的時候那几幢樓真的倒了,弄出人命來,那他的政治前途也就玩完了。

    于是他立即拿起電話,給高和區的區委書記打了過去,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天河造紙廠位于新江市高和區,自造紙廠職工來堵市政府大樓的第一天,林遠峰就讓高和區區政府立即展開調查,盡快給造紙廠職工們一個合理的交代,但過去兩天了,高和區區政府也沒個說法。

    而高和區區委書記羅明光等林遠峰罵完,掛了電話后,臉色鐵青,陰沉的嚇人。

    靜坐了一會,羅明光拿出手機撥打了几個電話,五六分鐘的時間,陸續走進來几個區委政府干部,有區委副書記杜笛,區組織部長何林,常務副區長王平,區常委,區公安分局長劉定。

    這几個人進門后,和羅明光打了個招呼,就靜靜的坐在一旁,臉色都不好看。

    “天河造紙廠家屬樓那邊又出了事情,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羅明光以前是高和區的區長,才上調區委書記不久,他在高和區這一片的勢力,可謂是根深地固。

    找來的這几個人都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心腹。

    “知道了。”其他人應了一聲,低垂著頭,羅明光此刻也猜不透他們在想些什麼,不過這些人早就被他用各種手段拴在了自己這條船上,如果自己出了事,他們一人也跑不掉。

    所以羅明光不怕他們中會有人檢舉自己。

    “雖然這次的事件,鬧的影響很大,很不好,上面的市委林書記也非常的不滿,但天河造紙廠的事情,和我們沒什麼干系嘛,主要是負責承包新樓蓋建工程的九鑫建筑公司拿了錢,卻不辦事!”

    此話一出口,原本低著頭的杜笛,何林,王平,還有劉定皆是眼珠飛轉,只是過了兩三秒的時間,就一個個點頭附和。

    看來是他們靠山的頂頭上司羅明光,是想要把責任推到九鑫建筑公司那邊了,這讓几人偷偷松了口氣。

    “劉定,你留下,其余的人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羅明光只是提點了几個下屬一句,就讓杜笛,何林,還有王平離開了,至于劉定這個區常委,區公安公局長,則還有要事安排!。.。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0 PM

第二十四章 難說

就在區黨委書記羅明光找來心腹商談事情的時候,高和區區長高鐵與區紀委書記陳國棟也聚在了一起,陳國棟是主動找上門來的,不過進入辦公室之后卻沒有開口說話,高鐵也沒問,二人便只是坐在那里,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濃茶。

    二人都是能沉的住氣的人,最后由陳國棟當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次事發,你說他會不會倒台?”

    “難說。”高鐵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雖然很簡練,只有兩個字,但陳國棟已經知道了高鐵的態度,那就是繼續觀望。

    說了句我還有事,陳國棟就起身離開了。

    “老陳啊老陳,你忍不住要出手了麼?雖然這是個機會,但你別忘了,那姓羅的背后還有個姐夫是市委副書記,林遠峰來新江市才不到一年時間,他還有很多地方要倚重那位副書記,才能把工作順利展開,如果真要鐵了心硬查下去,豈不是自斷手臂?

    所以姓羅的倒不倒,真的還很難說呀!”待林國棟的背影在門口消失不見,高鐵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嘆道。

    一直到下午五點左右,白梅才做完手术,安置在了病房之中,手术很成功,醫生說先住院觀察几天,如果病情穩定,等一個星期后拆了線,就可以出院回家慢慢調養了。同時也不出鄭直的所料,醫院的護士又來提醒病人家屬,最好補足兩万塊錢的壓金,這樣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也可以及時處理。

    這個手术的費用是八千三百塊錢,已經從先前鄭直交的壓金中扣除了。

    這次沈青沒有再向關婷張口,因為很多老朋友已經帶著錢趕了過來,白剛性子直,交的這些老朋友脾性也都差不多,不過性子直的人一般都不討領導喜歡,所以這些人都是廠里的普通工人,家里沒几個錢,有帶兩千的,一千的,多的也最多只拿來三千塊錢。

    沈青接過錢數了數,一共是一万五千塊,留下兩千,共余的全部交給醫院當押金了。

    押金這個東西醫院自然不會嫌病人家屬交的多,用不完,大不了出院的時候再退給你。

    關婷很緊張白梅的傷勢,直到手术成功做完,才長長松了口氣,鄭直見關婷很緊張,先前也不好意思說吃飯,只是下樓買了點水果,墊了墊肚子。

    等還處于昏迷中的白梅從手术室里推了出來,鄭直也湊到近前看了看,這一看之下,才發現好巧不巧的這個白梅,居然是昨天那個皮扶很白,等問明了自己要找關婷,就上下打量自己,給自己指路的那個少婦。

    聯想到先前關婷介紹了一下和白家的關系,鄭直才明白白梅昨天為何會用審視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己。

    關振山與林芬也早就到了,而且沒有督捉關軍好好待在家里學習,讓儿子也跟了過來,實在是兩家的關系非常好,關軍不過來看望一番,有點說不過去。

    等手术做完,確定白梅應該沒事了,几個老朋友就閑聊了起來,聞聽林芬說自己今天剛剛搬完家,大家伙就左一句右一句問了起來,最后把談論的焦點,都放在了關婷的准男朋友,也就是鄭直的身上了。

    “林芬妹子,小婷可真是好眼光,給你找了個好女婿,居然給你們在綠苑小區租了套大樓房,我聽人說那里的房租貴的能嚇死個人,最便宜的也要一個月三千五百塊呢。”一位身材臃腫的中年婦人,不無嫉妒酸溜溜的說道。

    “啊,有那麼貴麼?”

    盡管林芬早有心理准備,仍是被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兩口子的工資加起來,一個月也不過才一千五百塊。

    “可不是麼,以后你們老兩口就等著享女儿女婿的福吧。”又一個人接道。

    也有人嫉妒心要强一些,就算關系不錯,但再要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好到乳水交融,親如一家的地步,故意提起了關軍,開口道:“今天已經五月九號了,再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你們家小軍的成績還好吧?”

    “好什麼呀,我正為他上大學的事情發愁呢。”提起儿子,林芬嘆了口氣,一臉發愁的模樣,撫平了几位老朋友嫉妒的心理。

    關婷,鄭直,還有關軍站的遠一些,但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几人的談話,關婷聞聽大人們都已經認定了鄭直是自己的男朋友,又是羞又是喜,聽到最后,又見弟弟對著自己又是做鬼臉,又是眨眼睛的,怒道:“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走,下樓吃過飯,你就趕緊回家復習,等到了高考的時候如果考不好,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哦。”一說起高考,關軍頓時蔫了,腦袋耷拉了下去。

    鄭直則首次見到了關婷彪悍的一面,把個挺不著調的調皮弟弟管束的服服貼貼。

    跟長輩們打了個招呼,三人一起下了樓,就在最近的地方找了個飯館,點了滿滿一桌子菜,當然,他們也沒忘了點了些快餐,給醫院里的一些長輩們送過去。

    “今天原本應該我們家請你吃頓大餐的,卻又讓你破費。”飯菜端上來,吃了一半的時候,關婷不好意思的說道。

    先前關軍點了很多菜,她身上的錢不夠付,只好讓鄭直請客了。

    鄭直還沒說什麼,關軍已經接了口,“老姐,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吧?而且姐夫昨天第一次見我這個小舅子也沒請我吃一頓,今天正好補上。”

    昨天見到鄭直,關軍先是叫他喂,再到鄭哥,今天又改成了姐夫,可見關軍已經把鄭直當成自家人看待了。

    “是啊,小軍說的對,小婷你不必如此客氣。”鄭直接口笑道。

    “哦。”聞聽鄭直改口叫自己小婷,關婷羞澀的低下了腦袋,看的關軍一陣大笑,最后又被關婷板起臉來教訓了一頓。

    點菜的時候關軍叫了很多葷菜,有雞丁蘑菇,爆炒羊羔肉,清蒸魚,魚香肉絲,牛肉粉條等等等等,飯菜一上來,就甩開了腮幫子吃,他是好久沒有吃頓好的了,不一會,肚子就吃的溜圓。

    關婷自然要淑女一些,而且她並不是很喜歡吃肉,只是不時的給鄭直夾一筷子飯菜,這讓鄭直高興不已。

    等吃過飯,一結賬,五百六十八,飯店把八塊錢給抹掉了。關軍把剩下的肉菜全部打包,然后就打車回家了,當然,車錢自然還是由鄭直來付,關軍可舍不得花他昨天剛賺到的那二百塊錢。

    關婷與鄭直又折回了醫院,那些長輩們都是笑臉相迎,謝謝他剛才讓服務員送上來的飯食,關父與關母見自家的准女婿這麼受歡迎,處事老練,若人喜歡,自然而然的挺起腰杆,露出几分驕傲。

    今天是星期六,廠里放假,所以這些人都有時間在醫院里多坐一會,聊談的最多的話題,自然是自白梅被砸傷后,造紙廠的職工們几乎全部都去圍市政府大樓的事情。

    區政府是現管,不過以前圍的次數太多,職工們都知道不管用,所以沒人再去那邊討要說法。

    又在醫院里坐了一會,關婷非要等到白梅醒過來才能放心,鄭直只好一個人先走,關婷送到了樓下,離開醫院后,鄭直打車來到了古玩玉石街,先找到王金來,告訴了他關婷不能來上班的真實原因。

    王金來笑著說沒事,關婷可以過几天再來上班。

    談完了關婷的事情,王金來一如既往般,笑的和彌勒佛似的,“小鄭啊,今天要不要買塊毛料試試手氣?”

    “當然。”

    鄭直昨晚找到了壯大体內細流的辦法,以后少不了得買些能切出綠來的翡翠回家,讓小樹吸取翡翠精華。

    應了一聲,鄭直就跑到價格便宜的角落,去挑選翡翠毛料了。

    后院里這批毛料拉來售賣的時間很長了,賣相好點的几乎都被挑光了,再加上鄭直也利用特殊手段買了一些,剩下的這些毛料里,几乎沒有能切出綠來的翡翠毛料了。

    足足挑了一個小時,天色漸黑,鄭直才花了兩万多塊錢,買了四塊翡翠,有兩塊切不出綠來,鄭直讓小周在店里開解,另外兩塊則准備拿回租住的地方,自己用磨光機擦出來。

    連著兩塊毛料沒能切出綠來,王金來與小周都是有些失望,見鄭直不想再切剩下的兩塊了,二人都以為鄭直沒有了信心,也就沒有多想。

    等鄭直把兩塊毛料用報紙裹起來,走出了店門,送他出來的王金來突然一笑,壓低聲音道:“明天下午一點,會送來一批新貨,老坑的,你記得早點過來。

    不然好的就被別人挑光嘍。”

    鄭直聞言一喜,連忙道謝,說明天一准早早過來,要知道像王金來這樣的富商老板,根本就不必告訴他這件事情,以前王金來新買進毛料,只會告訴那些有錢有勢的老顧客而已。

    晚上回到家,鄭直又泡了碗泡面,吃過后,把碗洗干淨,拿起磨光機,把新買回來的兩塊毛料擦了出來。這兩塊毛料里邊的翡翠質量也很低,一個是豆種,一個是油青種,体積也比較小,他調轉体內細流,將兩塊翡翠內部的精華吸光后,眉頭皺了起來。

    已經吸了三塊翡翠了,但他体內的細流几乎沒有漲幅,可見要想讓体內的能量粗壯起來,得吸食不少的翡翠才能做到。但翡翠的價格那麼高昂,他又如何能購買的起?

    下意識的把玩著手掌心長出來的那條白黃色的根須,鄭直突然靈光一閃,自己不必非得把翡翠買下來再吸食呀,可以在店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將根須探入石頭,吸食翡翠精華。

    這條根須那麼犀利,而且比頭發絲還要細無數倍,就算扎個肉眼都看不清楚的小眼,也不存在被人抓住的可能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1 PM

第二十五章 新貨始到

  鄭直想到了不花錢,卻可以吸食翡翠精華,壯大体內細流的辦法,頓時眉開眼笑,他可不管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不過沒高興多久,他的臉色又垮了下來。

    原來他試了半天,那條根須只能透出兩公分左右的長度,根本就夠不到表皮厚些的毛料里的翡翠。

    翡翠在石頭內的形狀是不規則的,他又沒有透視眼,也看不到翡翠的哪一面離表皮最近。

    看來剛開始的時候,還得自己花錢購買翡翠來吸取精華,等這條根須長長一些,再實行不花錢壯大体內能量細流的計划。

    先前打磨翡翠毛料的時候,隔壁几戶鄰居稀稀落落的叫了几聲,不滿他大晚上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重新找房子租住也是迫在眉睫,一是最好在市中心,離自己的學校近一些。

    二就是最好能有個地下室,這樣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他都可以打磨翡翠毛料了。地下室最好大一些,能放下解石機,如此一來,他可以直接買毛料,然后運回家來分解。

    等把翡翠分解出來,再賣給珠寶公司,同樣可以賺大錢。

    至于成立自己的珠寶公司麼,現在條件還不成熟。

    成立珠寶公司,可不是開超市,打開門來就會有顧客,要知道翡翠飾品的價值很高,若是不熟悉的珠寶店鋪,客人肯定會懷疑翡翠的真假,這一行本來就有很多騙子,尤其是那些高品質,可以賣出天價的翡翠掛件,飾品,還有藝术品,有錢人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一眼那些陌生新興崛起的公司。

    所以要想把珠寶公司開起來,首先得有足夠的人脈,也就是說得認識足夠多的有錢有勢有背影的人,也只有這些人,才買的起你店里的高檔貨品。再則,對珠寶行業也要有一定的了解,還得請几位雕刻大師級人物在公司坐鎮。

    設計,雕刻,這也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得找行業內有名的雕刻大師,只有找到頂級的大師,才能更合理的按照翡翠的形狀,水頭,顏色,來確定做成什麼飾品。

    還有就是頂級大師有名人效應,就好比飯店里的廚子一樣,同一道菜,人家五星級酒店里的大廚子做出來可以賣五千,而小飯店里的廚子,做出來只能賣五十。

    放在珠寶行來當中也是一樣,頂級大師雕刻出來的飾品,價格會比默默無聞的雕刻師雕出來的物品價格高几倍,几十倍,甚至是上百倍!

    這其中的利潤,差距是相當大的!

    所以鄭直現在只能賣打磨出來的成品翡翠,等賺到足夠多的錢,並在這一行混久了,有了點小名氣,再考慮開珠寶公司的事情。

    一夜無事,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鄭直和往常一樣,先鍛煉了一會身体,才打的來到了學校附近,找房子。

    在大學院校附近是很難找到房子的,因為有很多學生都會在外邊租房子住,即自由,找到男女朋友后,也可以同居。不過警校管理的相對嚴一些,對私人生活也略有干涉,而且為了有個好名聲,很多同學就是處了朋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學校租房同居,所以這里的房子雖然緊張,卻不至于找不到。

    鄭直一連跑了好几家房介中心,挑挑揀揀看了好多,最終選定了一套月租金高達五千八的樓房,這套樓房位于景泰高檔小區,他租的是一樓,這套樓房沒有專門的地下室,不過卻帶有一個地下停車庫。

    地下停車庫雖然不是很大,但足夠放下解石機了。

    以后買來毛料,可以儲存在這里,就是晚上動手解石擦石,也不會打攪到別人。

    給了房介中心三百塊錢,然后跟著樓房主人大致轉了一圈,鄭直就簽了半年的租賃合同,並一次性把半年的租金全部交清,從樓主手里接過了鑰匙。

    這套房子是三居室,加客廳餐廳,因為經常住人的關系,房子里打掃的干干淨淨,客廳里有一套布藝沙發,一個玻璃茶几,電視櫃上還擺放著一台40寸的液晶彩電。

    三個臥室內各擺著一張雙人床,床墊與床單都是新的。

    鄭直打車回到原先租住的地方,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給房東打電話,說以后不在這里住了,因為這個月的租金已經交清了,房東應了聲知道了,也沒有過來,雖然這個月只過了三分之一,但他不租了,等同于單方面撕毀合同,所以人家不會退給他多余的錢。

    說是收拾了一下東西,也不過就是几件換洗的衣服,一個電飯煲,一個保溫瓶,還有昨天才買回來的磨光機而已。他提著收拾好的東西,直接離開。

    來到新租住的房子,鄭直挑選住在南邊那間,這里陽光充足,夏天雖然熱一些,但住在向陽的房間里,不容易生病。

    把自己的東西放好,鄭直掏出手機看了下,已經上午十點過一刻了,他先給關婷打了個電話,知道關婷此刻正在醫院的病房里照顧白梅,白梅已經醒了,病情穩定。

    知道了關婷所在,鄭直直接打的去了醫院,在樓下買了些水果,提著爬樓梯走進了病房。

    “真是你呀。”先前關婷接了個電話,說一會有朋友來,白梅就猜測是上次向自己打問關婷的男子,一看真是鄭直,噗哧一笑。

    白梅是今天早晨才醒過來的,所以還不知道關婷已經在長輩們面前默認鄭直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鄭直提著水果放在了病床旁邊,調笑了一句,“可不就是我麼,這些水果是你上次幫我指路的謝禮。”

    “呵呵,你這人還蠻有趣的。”白梅見關婷一臉疑惑,給她解釋了一下。

    關婷這才知道面前這二人還挺有緣的。

    白梅的父母昨天熬到很晚,現在還沒有過來,她的丈夫領著才四歲大的儿子,和造紙廠職工們去政府那邊討要說法去了,所以此時病房內,只有白梅與關婷兩個人。

    關軍今天被關在了家中,關父關母要他好好復習,不准出去偷玩。

    “對,去政府那邊討要個說法是應該的,畢竟那几幢家屬樓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規划好要拆遷的,而且你們每家每戶也交了不少錢。”鄭直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關婷接口道:“其實這個問題我們早就向上面反應過了,不過以前都找的是區政府,現在事情鬧大了,區政府又不管事,才去堵市政府大門了,如果他們那些當官的還不管,我們就天天堵市政府的大門!

    再聯系一些報社與電視台,把這件事情曝光。”

    一般情況下,曝光政府的丑事是比較難辦的,就算有記者前來采訪,上邊的主任與台長也不敢隨便點頭通過。

    不過關婷有這個想法,還是比較好的。

    白梅現在並不知道鄭直給她墊了兩万塊的住院押金,所以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見鄭直找上門來了,就推說自己有些乏了,要睡一會,讓二人出去聊,留給二人私有的空間。

    關婷先幫著白梅蓋好薄被,這才和鄭直走出了病房。

    “我昨天去你工作的地方了,和王老板打了招呼,王老板說沒事,你如果忙就再等几天再去上班。”鄭直出門時拿了兩個蘋果,遞給關婷一個。

    關婷細心的把手中的蘋果用紙巾擦了一遍,又遞還給鄭直,接過了另一個,“嗯,王老板人很和善的。

    你吃這個,表皮有農藥,不擦干淨會吃壞肚子的。”

    “哦。”鄭直接過擦的干干淨淨的蘋果,放到嘴邊咬了一大口,很脆,很香,很甜。

    擦干淨了另一個,關婷輕咬一口,也很甜,好似能甜到人的心田里去。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出了醫院,這時差不多十一半點了,鄭直就請關婷去吃午飯,關婷出身普通工人家庭,從小就很懂事,非常節儉,只是點了三個菜,多要了兩碗米飯。

    關婷的表現讓鄭直對她的好感再次提升,這樣會過日子的女孩,才是娶回家當老婆的最佳人選。

    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孩有很多,不過大部分都因為美貌和異性的吹捧,變的比較驕傲,會打扮,讓自己美的像花一樣。

    會花錢,身上穿的,手里拿的,都是高檔明牌。

    不過這種愛花錢的女人,卻不好嫁出去,有錢的人選擇很多,不願意娶回家整天只對著一個,而沒錢的短時間交往還能行,投資也不是很大,但若是娶回家天天由著她大手大腳的花,就頂不住了。

    二人邊吃邊聊,雖然沒說什麼甜言蜜語,鄭直其實也不會說,也說不出口,但氣氛很溫馨,很甜蜜,所以二人吃的非常開心。

    吃完飯,鄭直結了賬,又給白梅買了一盒米飯,一盒素菜,一盒葷菜,讓關婷提到病房里去,他則要趕到王金來的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万一去遲了的話,新進來的好翡翠毛料都被人給挑走了,那就虧大了。

    關婷聞聽他要去翡翠王店鋪里瞧瞧,只是叮囑了一句不要大手大腳,就轉身走進醫院的大樓里去了。

    對于鄭直,關婷還是很放心的。

    這個世界上,有几個人能接連近兩年時間,風雨無阻的天天去翡翠玉石店鋪里轉悠,明明在研究,非常有興趣,卻能强忍著不買一塊?

    或許王金來說的對,這種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理智到極點,並且極有耐心毅力的優秀人才。

    咳,也許應該叫理智到極點的妖孽……也蠻合適的。

    鄭直趕到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十二點四十五分,他正要抬腿走進店鋪,就見大街的另一頭,行駛來一輛中等型號的白色貨車。

    可以看到貨車的車廂里,裝著大小不一的石頭,這時王金來也從店鋪里走了出來,看到他及時的趕到了,笑著說:“小鄭,待會你可要好好挑几塊,這新進來的貨出翡翠的機率高,如果能切出個玻璃種,一轉手賣個几百几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這里,王金來突然壓低了聲音,“很多老顧客聽到我這里新進了批貨,都趕過來湊熱鬧了,只要你能切出質量好的翡翠,價格肯定比平時賣的高出一頭。”

    鄭直聽明白了,今天聚在這里的有錢人很多,一但切出品質高的翡翠,競價就會異常的激烈。

    同行是冤家,而且那些人都不差錢,就算自己買不到,也得讓對方叫出足夠的價格,所以今天是賭石賣翡翠的好日子!

    而這麼好的機會,鄭直自然不願意錯過。

    王金來說罷,不再理會鄭直,向前几步,與鄭直拉開距離,笑著對白色貨車里的司機招了招胖肥的大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2 PM

第二十六章 滿綠玻璃種

   白色貨車司機經常給這條街上的老板們拉貨,很熟悉,信譽很高,再加上老板們都會派專人看著,所以並不擔心車在路上時,會出什麼問題,別看這輛貨車只是中等型號,就這麼一車石頭,值一千多万!

    貨車停下來之后,王金來把坐在副駕駛室里的跟車的人叫過來,詢問了几句,見路上沒出什麼事情,才開始讓人卸貨。毛料有大有小,小的直接抱進去,大的則要几個人抬。

    有一塊足有近一米五見方,更是調來鏟車,鏟了進去。

    鄭直就站在一旁看店員們卸貨,直到貨卸的差不多了,才走了進去,店鋪里有規矩,而且由于人手不足,且要細分翡翠應該放在哪片價格區域的原因,卸貨期間是不出售毛料的,所以他也不怕有人提前挑選。

    今天后院里的人果然格外的多,一個個不是大腹便便,就是西裝筆挺,上次王金來說的那個張姓青年,也在其中。今天的大人物太多了,以至于王金來都沒有時間照應鄭直,等貨卸完后,眾人便立即拿起放大鏡與强光手電筒去挑選毛料了。

    鄭直的動作也不慢,不過他這回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質量最次的角落挑選毛料,他來到了中檔翡翠毛料區域,這里標價在一万至十五万之間,他打算要好好挑選出一塊極品翡翠,大賺一筆!

    相比較別人而言,鄭直挑選翡翠的速度,要快了太多,別人也在用心的挑選,所以沒人觀注他,在用手摸過十五塊毛料,碰到第十六塊毛料時,心頭一動,這塊毛料一尺半見方,剛用手掌摸上去,体內的能量細流就快速的涌動了起來。

    就是上次摸到那個切出冰種的毛料時,体內細流也沒這麼大的躁動幅度。

    難道是品質更高的玻璃種?

    鄭直勉强壓下心頭的狂喜,盡量不表現在臉上,伸手招來女店員,直接付錢買貨。

    這塊毛料的標價是七万一千塊,來給他開單子的女店員仍是上次賣給他毛料的那位,女店員很大方,在砍價的時候,非常痛快的把那一千塊的零頭給抹掉了。

    然后鄭直打電話給銀行轉賬,五分鐘后,王金來收到了錢,這塊毛料變成他的了。

    購買了這一塊,鄭直沒有停手,繼續挑選第二塊,他打算今天要一鳴驚人,最好能和某位珠寶公司的老總結識一番,而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但起碼也得要一張名片,這樣等他日后賣解出來的成品翡翠,就有銷路了。

    在鄭直挑選翡翠的時候,那些大人物也沒閑著,不過真正在珠寶行來有地位的五六個大人物,只是開頭拿著工具看了看几塊標價几十万的毛料,就不再費心費力去挑選了。

    他們這樣的人物,一般都賭的是半賭料,或者直接收購翡翠成品,這樣花費雖然高一些,但風險要小很多。

    一位身穿白色襯衫,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仔細觀看了一會先前用鏟車鏟進來的那塊最大的毛料,搖頭道:“王老板,你的心可真黑呀,這麼塊毛料就敢標價一百五十万?”

    “哈哈,劉總,這塊毛料的賣相可是明擺著的,可以說它百分之一百可以切出綠來,唯一不能肯定的是,里邊是什麼種的翡翠而已。”王金來晃悠悠的上前几步,走到那塊毛料近前用手摸了摸,笑著回道。

    “哼,你也知道不能確定里邊是什麼種,還敢標這麼高的價格?”另一個中年人也開口了。

    王金來聞言並不慌張,他拿的很穩,這塊毛料的賣相極好,有人問它的價格,說明這些人看上了,如果沒人問,他才會著急,畢竟這塊毛料進價很高,壓了他不少的資金。

    “何總啊,就算這塊毛料里邊的翡翠質量一般,這麼一大塊,也值不少錢了吧?”王金來軟軟的頂了回去,立即沒人再拿里邊翡翠的品質不好確定這個借口壓價了。

    這里一共圍著五個大人物,除了王金來上次對鄭直提起的那個張姓青年外,其余的几位都是五十歲左右老者,這五個人明顯都對這個塊毛料有興趣,不過誰也沒有開口砍價。

    他們知道,一但有人第一個開口,其余的人就會加價,或者是拆台,而王金來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能穩坐釣魚台。

    半晌后張姓青年首先道,“如果全賭這塊毛料,一百五十万我是不會買的,不過如果有人買下來后,能切出品質不錯的翡翠來,就是轉手要價一千万,我也出的起。”

    相對于半賭毛料來說,全賭的風險太大了!

    就算是真正的有錢人,也不會拿一百五十万不當錢,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天天都在和賭石打交道,如果每次都買些廢料石頭回家,那用不了多久,公司就得倒閉了。

    “是有些貴了。”何總接口說道。

    王金來並不擔心這塊毛料賣不出去,他相信就算今天這几位不出價,到了明天,也會有人偷偷跑過來看,“價格是有點偏高,但我也沒辦法啊,誰讓它進價高呢?”

    聞聽王金來就是不松口,几位大人物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總之今天就不是買這塊毛料的時候,不然一但爭搶起來,最終出的價格甚至可能會超過王金來的標價。

    鄭直在几人交談的過程中,一共挑選了八塊毛料,這八塊毛料中有兩塊很有可能切出極品翡翠,三塊全是石頭,還有三塊毛料里邊的翡翠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不過這三塊他是打算拿回家,自己分解,然后吸取精華,壯大体內能量細流的。

    他沒有忘記星期一早晨,也就是明天早晨,還要和姚峰打一場呢!他必須得提升實力,將姚峰擊倒!

    “小周,來幫我解這塊石頭,如果能切出高品質的翡翠,我給你包一千元的大紅包!”驀然,鄭直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后院內是比較安靜的,就是有人交流意見,也是低聲交談,所以鄭直這句話,把人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而鄭直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今天就是要出風頭,不要低調,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几個大人物對自己留下較深的印象。

    能賭漲一塊極品翡翠,不是什麼大事,那些大人物在賭石這一行混跡了几十年,一夜暴富的人見的多了去了,所以鄭直故意要高調行事,讓那几個大人物多看他几眼,留下較深的印象。

    不出他所料,先前和王金來談論價格的那五個人,都望了過來。

    王金來倒是很意外一向保持低調的鄭直,今天怎麼做起出頭鳥來了,小周則愣了一下,連忙上前幫忙把鄭直指定的那塊石料抱起,放在了解石機上。

    后院的人們見這麼快就有人挑好了毛料,要解石了,一個個全都圍了上來,伸長了脖子觀看,並對鄭直挑選的那塊毛料指指點點。

    “這塊毛料賣相不錯,說不准真能切出綠來。”

    “我保留意見,這個年青人太年輕,眼力還是有待提高呀。”

    有人說好,也就有人說不好,鄭直沒有在乎他們的觀點,只是盯著小周,生怕他會有所大意,万一切壞了里邊的寶貝,那可是不得了。

    小周沒有讓鄭直失望,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仔細的觀察了好半天,才在他自己覺得最有可能出綠的那一面,畫上了一道細線,這道線只是進去了一公分而已。

    然后調整解石機的切片,對准細線,打開開關,穩穩的按了下去。

    茲,茲,茲……飛快轉動的切片與石料磨擦,濺起了一陣石粉與火花。

    王金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鄭直身后站定,他瞧著鄭直有點緊張,卻又很有把握的模樣,心頭生起了一絲好奇,要知道以前的鄭直,很低調,從來沒有這麼自信過。

    “你有把握切出綠來?”王金來壓低聲音說道。

    鄭直回頭看了王金來一眼,重重點了點頭:“這塊毛料的賣相不錯,而且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

    王金來一聲輕笑,在賭石這一行中,精准的直覺的確很重要,不過有很多人因為直覺而發了財,也有很多人因為直覺瘋魔了,總認為自己可以切出綠來,最后弄的家破人亡。

    還有一種情況,一些人因為精准的直覺先發了大財,后來又因為直覺的不准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所以直覺這個東西,玄而又玄,既不能信,又不能不信。

    該信的時候信對了,一夜暴富;而若是不該信的時候也信了,便又會從天堂掉進地獄。

    二人說話間,小周將切片按到了底端,然后關閉開關,把握柄提了上來。

    “出綠了!”

    隨著握柄提起,切面露了出來,一個眼尖的青年大叫了一聲。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那塊毛料,頓時很多人都議論了起來,小周飛快的拿起沾了水的毛巾,把切面處的灰粉擦干淨,看了一眼出綠的地方,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又瞧了一遍,才一聲驚呼:“玻璃種,滿綠的玻璃種!”

    嘩!

    此語一出,眾皆嘩然,再也忍不住,全部圍了上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3 PM

第二十七章 再出驚語

“真的是玻璃種,而且是滿綠!”

    “這水頭,這顏色,這質地,絕對是玻璃種中的極品啊!”

    “喂,剛才好像就是你說人家年輕,眼力還要再鍛煉几年吧?”

    “去你的,看這麼極品的翡翠都堵不住你的嘴巴。”

    一群人一下全圍了上去,嗡嗡嗡的交談了起來,就連那五個大人物,也站不住了,拿著工具,同樣湊上去觀看。

    要知道一塊極品翡翠,他們買回去加工之后,是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數千万利潤的!而這種極品翡翠,則是非常稀少,可遇而不可求的!

    機會難得,他們自然誰也不會放手。

    王金來同樣一臉緊張,用力的搓著雙手,“真的是滿綠玻璃種?這個小周不會看錯了吧?”剛進的新貨,第一塊毛料就切出了滿綠玻璃種,這對于他的店鋪來說,可是個好兆頭啊!

    單憑這個開門紅,他就可以給店里的毛料漲價了!

    本來這翡翠毛料就沒有什麼固定的市價行情,如果店里開出的翡翠多,品質好,那就說明自家賣的毛料出翡翠率高,那麼價格自然就可以抬高一些。

    鄭直雖然可以肯定毛料內的翡翠品質高,体積應該也不小,但卻不能肯定就是玻璃種,而且還是滿綠的玻璃種!

    要知道滿綠玻璃種是極品翡翠,是最受廣大顧客歡迎的品種顏色,如果体積夠大,比較奇特,能設計制作出一件合適的工藝品,那就足可以當大型珠寶集團非賣性質的鎮店之寶!

    而只是用這種翡翠的邊角料,做對耳環,也可能賣出一百万的天價!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鄭直雖然盡量壓制,但聲音中仍然帶著一絲顫音,“小周是個謹慎心細的人,應該不會看錯吧?

    我就說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塊毛料一定能切出好翡翠的!”

    “如果真是滿綠玻璃種,就不止是好翡翠了,而是極品可遇而不可求的翡翠!小鄭啊,待會你可得拿穩些,讓那几位好好爭一爭,你知道的,我是店鋪老板,而且他們都是我的老顧客老朋友,在競價的時候,不好幫你抬價。”王金來說到最后,刻意壓低了聲音。

    鄭直了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自己只是人家交的一個小朋友,可比不得那些老主顧,王金來能好意的提點几句,已經是很難得了。

    不過自己在他店里切出一塊極品翡翠,也算是幫他做了大廣告,有了名聲,顧客就會多,金錢也就跟著來了。

    人群圍著議論了好半天,才漸漸散了開來,大部人望向鄭直的目光中,都夾雜著赤裸裸的羨慕與嫉妒,現在他們只是在等待,看這個青年憑借這塊石頭,能賺多少錢!

    后院內那最有份量的五個人也退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還是那個張姓青年當先開了口,“剛剛我就說了,只要有人能切出高檔的翡翠,我就能出一千万,這位先生,對這個價格滿不滿意?”

    此語一出,圍觀的眾人皆是噓聲一片,一千万,欺負人家不懂行啊!

    這塊毛料的体積足有一尺半見方,而這邊只是從表皮切進去一公分,就看到了翡翠,雖然露出來的面積不大,但只要不是翡翠在毛料內部長偏,或者是個長長的線條形狀,就絕對不會小到哪里去。

    一千万?只是設計制作出十對耳墜,就不止這個價格!

    可十對耳墜才能用多少翡翠?

    張姓青年聽到噓聲,並不臉紅,筆挺的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保持著自己溫文爾雅的形象,就好像眾人不是在噓他一樣,這等心里素質,果然不愧是大型珠寶集團的總經理!

    鄭直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對張姓青年搖了搖頭。

    看到張姓青年拿話試探了一句,鄭直拿的非常穩健,另外四個大人物皆是皺起了眉頭,看來今天要想拿下這塊極品翡翠,得下血本才行!

    “小伙子,那你開個價?”何總是天后珠寶集團的董事長,該集團的重心主要生意遍布在華夏的西北地區,在西北諸省市,天后珠寶集團在珠寶行業的份額足足占了六成!

    當然,這只是天后集團在國內的市場,在國外,天后集團同樣享有盛名,他們生產出來的珠寶手飾,是極受上等社會貴婦們歡迎的。

    “有你們几位老總在這里,我就不開價了吧?老規矩,價高者得。”鄭直見這几位還存有僥幸蒙騙外行的心思,索性把話說了開來。

    果然,他的話一出口,這五人都露出了一絲凝重的表情。

    “三千万!”仍是張姓青年第一個開了口。

    既然不可能聯合起來以低價收購了,其余的四人也不含糊,何總接著就叫價,“三千一百万!”

    “三千二百万!”

    “三千五百万!”

    “三千八百万!”

    一串串驚人的數字從那五個人的嘴里蹦出來,但這五個人卻臉色平靜,好似平常百姓在搶購一袋八十塊錢的大米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解石的小周走了過來,悄悄給鄭直塞了几張名片。

    然后朝著那五個叫價的人打了個眼色。

    鄭直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后把名片翻開,第一個,叫張哲,美侖美奐珠寶集團的總經理;第二個,劉威,凱麗絲珠寶集團的董事長;第三個,何旺達,天后珠寶集團的董事長;第四個,陳寶發,深藍珠寶集團的董事長;第五個,王成志,銘心珠寶集團的董事長。

    剛好五張名片,對應了那五位大人物。

    “張賢侄啊,這塊翡翠只是切了一刀,風險仍然很大,你出到了四千万,就不怕買回去虧了本?”劉威個頭不高,是個矮胖子,不過精神矍爍。

    張哲很恭敬的對著劉威微微鞠了一躬,才道:“劉叔叔,您說的不錯,這塊毛料風險的確依然很大,不過若是在另一邊的邊緣地方再切出綠來,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劉老弟,小張精明著呢,你可糊弄不了他,哈哈。”王成志是四位老者中唯一個体形偏瘦的,他與張哲的父親早年相識,關系非常要好,所以替張哲開解了一句。

    劉威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朝著何旺達與陳寶發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何旺達與陳寶發收到了眼神,皆是輕輕點了點頭。

    劉威,何旺達,還有陳寶發是知道張家與王志成之間的關系的,所以在無聲的眼神交流中,達到了共識,暫時結為了同盟。

    不然單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王張兩家聯手的對手。

    三人的動作雖然做的很隱蔽,但卻沒有逃過張哲與王志成的目光,二人也對視了一眼,眉頭皺起,顯然對能不能把這塊極品翡翠拿下,沒有必勝的信心。

    就在此時,某人再出驚語,“小周,你去另一邊畫線,從那邊再切一刀,如果能在三刀內再切出綠來,我就給你包個万元大紅包!”

    咝!

    圍在四周的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青年難道傻了不成?居然還要往下切,要知道這可是四千万吶!如果切不出綠來,這到手的四千万轉眼間就打了水漂!

    一些心髒不好的人,趕緊讓店員倒點涼開水,把隨身攜帶的藥吃了兩片。

    王金來也是一臉驚訝,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平時刻意低調的青年,居然有如此强勢自信的一面,看來自己以前看的不錯,這個青年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不是瘋子,而是一個性格堅毅,極其理性的優秀年青年。

    或者叫怪物也行。

    此刻,王金來為自己精准的眼光,而挺胸驕傲!

    “還,還要切?”小周聞言,則心頭一跳,再也無法保持談定了。

    鄭直偏頭,直視小周的眼睛,慎重的點了點頭,“切,你有切三刀的機會。”

    剛剛張哲可是說過了,如果能在對面的邊緣地帶切出綠來,大致估摸出里邊的翡翠体積,那就不是現在這個價格了,而鄭直在挑選這塊毛料時,体內的細流涌動的極其强烈,這說明毛料內部的翡翠不但品質高,而且体積也是很大的!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不會放過多賺一筆的打算。

    “好。”小周果然不愧是專業解石的老手,深吸了口氣后,就大致平靜了下來,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解石機旁邊,仔細的觀看毛料另一邊表皮上的紋路,然后畫下一條細線。

    這條線進去有一公分半,比第一條線多進去了半公分。

    看到這條線,人群中頓時有人喊了起來,“喂,你會不會解石呀?這塊毛料已經切出極品翡翠了,你還不小心著些?如果切壞掉一丁半點,你一個解石工賠的起麼?”

    “就是,要我說這第二條線,進去半公分就行了。”

    “這塊毛料里邊出的可是極品翡翠啊,你應該小心謹慎一些。”

    聽到人群中接連傳來的指責,小周勉强壓下去的緊張,又升騰了起來,就連在解石過程中,絕對要穩健的雙手,也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可是根據他以往解石的經驗,這條線的確應該畫在這里!于是小周因被置疑,而有些不自信的目光,望向了鄭直。

    沒有說話,后者只是非常信任的點了點頭!

    小周受到感染,一下又變的自信了起來,飛快的調整切片位置,然后對准細線,打開開關,穩健的將切片按了下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3 PM

第二十八章 紫羅蘭

“出綠了!”

    “這條線畫的可真准呀,剛好能看到翡翠。”

    “誰知道這個解石工叫什麼名字,以后我如果解石的話,就找他。”

    “這刀真神了!”

    小周關了開關,剛把手柄提起來,耳旁便是傳來一陣驚嘆聲,嘴角瞬間挑起,背負在身上的巨大壓力消失不見,他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卻是沒有發覺,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后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

    毛料第一刀出綠的對面,又切出了翡翠!

    這個消息對何總等五個人來說,即是好消息,又是壞消息。好消息是今天運氣不錯,碰到了一塊体積很大的極品翡翠,而壞消息則是第二刀有很大可能的說明毛料內的翡翠左右相通,体積很大,要再往上加價了!

    “五千三百万!”張哲最年輕,還是由他第一個開價。

    劉威不甘示弱,”五千五百万!”

    “五千八百万!”王成志跟上。

    “六千万!”

    一刀,只是多切了一刀,就讓價格從四千万,漲到了六千万,鄭直臉上再也難掩心頭的興奮。有了這筆錢,他可以在新江市賣一套大大的樓房,把母親接過來住。

    母親受苦受累了半輩子,以后可以沾儿子的光,享清福了。

    那邊的價格還在漲,不過漲的幅度已經很小了,在王成志出到六千一百八十万的時候,何旺達,劉威,還有陳寶發再也淡定不了了,如果雙方真的再把價格往上頂,万一那塊極品翡翠的形狀是兩頭長,中間窄,是個長方形,又或者根本就沒連在一起,只是碰巧兩邊都有塊小翡翠,那麼別說賺錢,能持平不虧本就不錯了。

    于是何旺達給張哲與王成志打了個眼色,五個人走到一邊的角落,輕聲耳語了起來,這塊極品翡翠兩個陣營都非常想要,但最終還是得有一方退出去才行。

    半晌后,也不知道几人說了些什麼,張哲與王成志輕嘆一聲,主動妥協退出。

    何旺達與劉威明顯松了口氣,而陳寶發更是從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沾了沾腦門上的汗水。

    “我們最高出到六千二百万!還有沒有人競價?”

    重又走了回來,劉威開出了三人定下的最高價,環視四周眾人。

    今天這里就屬劉威,何旺達,陳寶發,王成志,還有張哲身份最是顯赫,誰敢和他們競價?

    聽到問話,不出所料,人群中寂靜的落針可聞。

    “小伙子,你看到了,我們出的價格最高,這塊翡翠是不是歸我們了?”劉威笑了笑,看向了鄭直。

    鄭直對六千二百万這個價格,已經是相當滿意了,點了點頭道:“前提是先把款子打到我的賬戶里。”

    “哈哈,小伙子還蠻幽默的嘛,來,我們私下里談。”何旺達大笑几聲,招手讓鄭直走過去,然后避到了一個角落,問清楚鄭直的銀行賬號,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到五分鐘,錢就到賬了。

    呼,直到此時,鄭直才長松了口氣,“三位老總,那塊極品翡翠是你們的了。”

    聽到這句話,何旺達,陳寶發,還有劉威立即找來保鏢把翡翠搬上車,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顯然是想要留下來,繼續碰運氣,看能不能再收到上等的翡翠。

    今天剛到的新貨,第一塊就切出了玻璃種翡翠,算是得了個開門紅,接下來,說不定可以再切出几塊極品翡翠。

    鄭直走出店鋪,從不遠處的自動取款機里分五次,取出了一万塊錢,然后回到后院,一把塞進了小周的手里,笑道:“你可是我的福星啊,要不幫我把這塊毛料也解出來?”

    說著,指了指另外一塊能切出上等翡翠的毛料。

    這塊毛料不比先前那一塊差,鄭直要再接再厲,一炮打紅,讓那几個大人物真正注意到自己,先前雖然談成了生意,但人家顯然只認為自己運氣好,所以連個名片都沒有留下。

    小周接過錢並沒有推辭,大聲道:“好,既然鄭先生看的起我,我就再切一塊!”

    現在鄭直是有了六千二百万身家的大老板了,所以小周不敢怠慢,立即改了稱呼。

    鄭直點了點頭,讓小周幫自己解第二塊毛料。

    聞聽先前剛剛大賺了一筆的鄭直又要解石,圍觀的眾人們嗡嗡嗡的議論了起來,有人說鄭直運道正盛,說不定還能切出綠來;還有人的則說鄭直今天能切出一塊極品翡翠,就已經是撞大運了,哪有可能極品翡翠都讓他一個人碰上?

    神仙難斷寸玉,就目前的科技水平來講,無法透過石頭表面,看到里邊有沒有翡翠,所以盡管這一行已經積累了很多經驗,以及一些專業知識,但能不能賭漲,運氣的成份還是最主要的。

    王金來看著和往日里不一樣的鄭直,沒有開口勸阻,年輕人嘛,該出風頭的時候,就得要出風頭,只要能把握住分寸,不要亂來就行。

    說到底年輕人若是沒有一股子銳利,沒點膽量,也是成就不了大事的。

    經過先前切第一塊毛料時的緊張,小周現在是極度的自信,他把第二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仔細觀察了半晌后,飛快的畫出一條細線,這條線足足吃進去了五公分左右。

    這到不是小周大膽,而是這一塊毛料的形狀不規則,切的那一面有一塊形狀圓潤的尖角,從尖角算起,進去了五公分。

    鄭直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這位先生,敢問貴姓?”就在這個時候,張哲走了過來,對著鄭直伸出了右手。

    張哲三十出頭,還很年輕,沒有另外四人那麼好面子喜歡端架子,他覺得鄭直切出極品翡翠后,表現不凡,不但拿捏的很穩,而且也很大膽,不然他不敢切第二刀,起了結識的心思。

    鄭直一怔,連忙伸手與張哲虛握了一下,笑道:“免貴,姓鄭名直,您是張總經理吧,王叔叔以前給我介紹過你。”

    “張哲。”雖然聽鄭直說王金來介紹過自己,但張哲還是很禮貌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壓低聲音笑道:“你知道剛才為什麼我與王成志叔叔退了一步麼?”

    “為什麼?”鄭直心中正好奇著呢。

    “第一,因為那邊人多,我們底氣差些。第二嘛,則是他們三人答應接下來如果還能再出極品翡翠,就讓給我們。”張哲小聲說著,俊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

    鄭直並不是他的競爭對手,所以張哲沒必要玩弄心計。

    “哈,那張總經理與王總今天也不會空手而歸嘍。”鄭直爽朗一笑,指了指解石機上的第二塊毛料。

    張哲聞言樂了,輕輕拍了鄭直的肩膀一把,這個動作已經超出普通朋友的范圍了,“你真以為自己是火眼金睛呀,挑出來的毛料都能切出極品翡翠來……”

    話說了一半,張哲就噎在了當場,因為已經有眼尖的人喊開了,“咦,我怎麼看著又切漲了?”

    “小周,快把灰塵擦掉,看看是什麼種。”

    小周的小心肝再次提起,緊張了起來,飛快的用沾了水的毛巾在切面處一擦,隨即目瞪口呆!

    紫色的,這一塊居然切出了紫色的翡翠!

    紫色的翡翠一般被人們稱之為紫羅蘭,這是一種很少見的特殊品種,因為紫色是中國道教和古代帝王崇拜的顏色,所謂紫氣東來,紫衣綬帶,就是紫色地位的寫照。

    由此紫色就成了神秘,富貴,和華麗的象征。

    紫羅蘭制作的手飾,紫若煙霞,貴氣襲人,宛如貴妃姍姍而來,也正是因為如此,紫羅蘭的翡翠首飾尤受東西方女性的親睞。

    在小周呆滯的時候,已經有人看到了翡翠的顏色,一聲驚呼,“居然是紫色的,快看看顏色怎麼樣,質地怎麼樣!”

    小周這才回過神來,仔細觀看,並將自己看到的說給大家聽,“顏色偏向翡紅色調,飽和度高,水頭很足,這一塊翡翠絕對不比第一塊滿綠的玻璃種翡翠差!”

    此語一出,圍觀的眾人嘩然,都暗嘆這個年青人真是好運氣,居然一連切出兩塊極品翡翠,很多人拿起工具,往前擁擠,都想要看看這個特殊品種的翡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只有何旺達,劉威,還有陳寶發在搖頭嘆氣。

    “翡翠這一行中,有一句諺語,叫做紅翡綠翠紫為貴,就是說紫色是富貴色,如果這塊紫羅蘭翡翠的水頭,品質,還有顏色不輸于那塊滿綠翡翠,那麼出產量極少的它,價格至少要比那塊滿綠的翡翠高出三倍!”

    張哲扶了扶金絲眼鏡,緩緩的對著鄭直說道。

    先前鄭直拿捏的那麼穩健,而且旁邊又有劉威等人站著,張哲知道要想以低價收購,是不可能的,就索性自己給鄭直介紹了起來。

    鄭直研究翡翠多年了,這句話自然聽過,他還知道紫羅蘭這個顏色很少見,而且水頭好的更是近乎絕跡,他在網上曾看到過一張紫羅蘭翡翠手鐲圖片,專家估價三百五十万!

    是一只,而不是一對!

    如果是一對的話,更難得,估計價格能逼近千万!

    這第二塊毛料的形狀比較難看,有很多尖角,不過体積大概也是一尺半見方左右。

    王成志也拿著工具上前仔細瞧了一番,得出了結果,這塊紫色翡翠應該是紅紫,水種很不錯,價格應該高于先前那塊滿綠的翡翠。

    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王成志來回踱了几步,有劉威等人站在一旁觀望,他有點不好開出價格。畢竟這塊毛料只切了一刀,還不能確定翡翠体積的大小,而且雖然先前在競拍那塊滿綠翡翠時,他與張哲退讓了一步,几人約定好了下一塊極品翡翠是他與張哲的,但如果出的價格太低,何旺達三人肯定不會甘休,是要站出來攪局的。

    同行是冤家,其實如果換成是他站在劉威等人的位置上,見對手出了價格太低,也一樣會站出來攪局,就在王成志猶豫難決的時候,張哲突然開口問道:“小鄭,你敢不敢再切一刀?”。.。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4 PM

第二十九章 細流壯大

  先是客氣的叫自己先生,現在又親熱的叫起了小鄭,鄭直知道自己與張哲的關系,又進了一步,朗聲笑道:“切,為什麼不切?小周,你在第一刀切口的對面,再切几刀!

    還是那句話,如果能在三刀內切出翡翠,我再給你包個万元大紅包!”

    “好嘞!”小周剛才給那塊玻璃種滿綠翡翠毛料切第二刀時,是滿身心的緊張與壓力,但現在他卻只有激動與興奮!

    經歷的事情多了,人的心理素質就會提高。

    用力搓了搓手,小周再次仔細打量這塊毛料,形狀不規則,松華在左側,這里有一條細細的蟒帶……半晌后,拿起筆來,畫出一條細線,這次他畫的很謹慎,算上那一邊突出的尖角,也只不過進去了三公分左右。

    校對切口,按下開關,將手柄壓下。

    茲,茲,茲,這一次沒有見到翡翠,不過小周並不灰心,又畫了條線,往里邊進了兩分公,再次打開開關,下切,等切片被提起后,一抹紅紫色的翡翠冒出了頭來。

    這回圍觀的眾人沒人再大呼小叫了,似乎都已經習慣的認為,這一邊自然也是可以切出翡翠的。王成志與張哲二人走到近前,拿著工具仔細的瞧了瞧,又大致估摸了一下体積,走到了鄭直的身邊。

    王成志給張哲打了個眼色,由張哲開口出價,“這塊翡翠屬于紅紫翡翠,品質細膩,水頭也好,不過這個顏色卻是稍差了一些,如果它的顏色能像先前那塊滿綠翡翠一樣純正明亮的話,就價值連城了。

    我和王叔叔商量了一下,開出八千八百万的價格!”

    咝!

    人群中再次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而劉威,何旺達,還有陳寶發聞聽到這個價格后,則是眉頭微皺,一副想開口,又不好開口的樣子,看來王成志與張哲很老道,出的這個價格應該偏低,卻又在合理的價格范圍內。

    這翡翠的價格上下波動較大,上線與下線有時可能達到數百万。

    何旺達三人不開口,圍觀的其他人就更不會開口了。

    “好,八千八百万這個數字很吉利,我答應了,不圖別的,就圖和張總經理,王總交個朋友。”鄭直說的也很有水平,他這一開口,就讓張哲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要想不承認這份人情,那就別買這塊紫羅蘭翡翠。

    張哲自然也聽了出來,不過他覺得鄭直為人不錯,正想與之結交呢,自然不會拒絕,笑著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張鑲金的名片,遞給了鄭直,“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打我電話。”

    “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鄭直接到手中,暗叫一聲乖乖,這有錢人就是厲害,居然在名片上鑲黃金,而且份量還不輕。

    鄭直是沒有名片的,只在告訴張哲自己的銀行賬戶時,提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號,張哲很客氣的將之記錄到了手機之中。

    五分鐘后,鄭直的賬戶上多了八千八百万,于是巧妙的利用自己特殊的能力,只是賭漲了兩塊翡翠毛料的他,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億万富翁!

    賭石這一行當中的一刀窮一刀富這句話,在鄭直的身上很現實的体現了出來。

    張哲與王成志在何旺達,劉威,還有陳寶發三人微帶不甘的目光中,找來人把極為稀有的紫羅蘭翡翠裝上了車,而鄭直則立即又開了口,要繼續解剩下的毛料。

    這回眾人全都無言了!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

    解石的人還是小周,不過接下來,卻是沒有再切出翡翠。

    終于在一連切垮了三塊毛料后,鄭直叫停,這也讓圍在四周的眾人多少找到了點心理平衡,老天爺也不是總幫你一個人嘛!

    老天終于開眼了。

    接連賭垮了三次,鄭直故意耷拉下了腦袋,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這副模樣看的王金來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轉眼間變成了身家上億的大富豪,還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難道他不就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很欠踹?

    要知道他王金來繼承祖業,又在這一行中努力了數十年,也不過和鄭直的資產持平而已。

    叫停后,鄭直去外邊取了兩万塊錢,一万是給小周的大紅包,另一万給了賣給他翡翠的那個女店員,他知道這個女店員和關婷的關系比較好,而且家中也不富裕。

    女店員接過大紅包,眉開顏笑,連連道謝。

    然后鄭直和張哲,王金來打了個招呼,就裝著沒切的那三塊翡翠毛料離開了。

    坐進了出租車中,鄭直仍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億五千兩百万!自己居然擁有了一億五千兩百万的身家!這放在以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一直等出租車來到了新租住的小區門口,鄭直才后知后覺的生起了警惕之心,自己轉眼暴富,被許多人看到了,難保不會有人起邪心思,他提著裝有三塊翡翠毛料的蛇皮袋子進入小區,拐了個彎,在一個角落蹲守了好一會,沒發現有人跟蹤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家中,他放下手中的蛇皮袋子,把自己扔到了沙發上,放聲大笑!

    笑了好一會,鄭直才停了下來,拿起手機就要給母親打過去,告訴自己發了大財的好消息,不過號碼撥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這種事情,如果不當面解釋,母親很難相信,而如果真的相信了的話,估計母親的心髒會有點受不了。

    還是等自己在新江市買了房子,把母親接過來以后,再當面解釋吧。

    除了母親,鄭直就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關婷,而關婷在王金來的店里上班,估計就算自己不說,用不了多久,關婷也能知道,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自己親自告訴關婷的,不然關婷知道消息后難免會多心,以為自己有錢了,就變心了。

    不過在調出號碼,將要按下撥通鍵的時候,鄭直又猶豫了,關婷也有可能不相信吧,畢竟這種一夜暴富的事情,一般只存在傳說之中,還是自己打車去醫院,親口告訴她的好。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鄭直就看到了放在腳下的蛇皮袋子,里邊的三塊毛料中也有翡翠,不過比不上先前那兩塊極品的,他想了想,自己現在也是有錢人了,要時刻注意自身的安全,還是先把這三塊翡翠的精華吸收掉,也好提升實力,讓自身自保的能力更强一些。

    想到就做,鄭直提著蛇皮袋子,直奔那間地下停車室,來到停車室門口,把鑰匙拿出來打開,走了進去。

    他早上的時候已經把磨光機放在了這里,打開電燈,合上卷簾鐵門,就開始工作,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他把三塊毛料中的翡翠都給磨出來一些,這三塊毛料品質都不錯,一個是芙蓉種,屬于中上等翡翠,兩個是干青種,屬于中檔翡翠。

    体積也很大,如果拿出去賣,這三塊加起來,應該能值個二十万左右。

    想想這可是二十万吶,如果放在以前,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筆巨款,現在就這麼吸食了精華毀掉,他還真有些心疼舍不得。不過不舍歸不舍,還是要吸食的,現在他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提升實力。

    隨著日后賭石聚集的錢財越來越多,他自保的能力就越來越重要,別光顧著賺錢,不然最后万一被人暗中盯上給干掉了,那賺這麼多錢,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把手中的磨光機放下,鄭直將右手的掌心按在了芙蓉種的翡翠上,体內細流頓時不自覺的躁動了起來,他現在已經能很好的運轉細流了,所以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盯著自己的心掌心,調轉細流。

    隨著細流聽話的在体內經脈中流轉,一條白黃色的根須緩緩的從掌心探出頭來,然后如扎豆腐一樣,毫不費力的鑽進了堅硬的翡翠當中,一股股精華被根須吸取,響起了一陣輕脆的爆裂聲,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那塊價值不菲的芙蓉種翡翠,變成了一堆白色粉末。

    沒有浪費時間感慨,鄭直又用同樣的辦法,把另外兩個干青種的翡翠精華也全部納入体內,然后才閉上眼睛,仔細感覺細流是否變粗壯大了,剛閉上眼睛,他先是吃了一驚,因為以前只有兩根斜枝,四片樹葉的那棵小樹,居然又長出來一根斜枝!

    仔細看一看,這棵小樹長高了几分,而且流轉在小樹內的能量流,也粗壯了一些。

    鄭直大喜,連連催動那股細流,隨后就感覺四肢,小腹,前胸,還有后背處都升起了一股子力量非常充沛的感覺。

    細流壯大了几分,他對在比賽中打敗姚峰,又多了几分自信。

    拿出手機,他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便把三塊已經完全是石頭的石塊裝進蛇皮袋子,提出了車庫,扔進了小區內的垃圾箱。

    鎖了車庫,他便走出小區,給關婷打了個電話,不出所料,關婷仍在醫院里陪護白梅,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女孩。他說了聲我馬上就過去,就掛斷電話,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上橋大醫院。

    坐上出租車以后,他心頭一動,想著要不要買輛私家車,這樣以后去哪里也方便一些。

    光是坐出租車,一來他要賭石會有安全隱患,二來花費也是不低。打一次車好几十塊,一天打好几決,就是一百多二百塊,一年下來光是打的的錢,就能買輛普通的小車了。

    當然,他要買的話,自然要買高檔的,高檔車性能好。

    來到醫院門口,鄭直付了車錢,下車后又買了些價格比較昂貴的水果,才提著走進了醫院,關婷几乎拿白梅當親姐姐,也不是外人,買點好水果也是一番心意,還能拉近感情。

    還有,提到病房后,他也可以洗干淨嘗嘗鮮。

    以前的他,可是舍不得花錢買那些價格不菲的水果吃的,就連芒果是什麼味道,他都不曉得。

    提著水果進入病房,里邊只有白梅與關婷二人,應該是白剛夫婦來過,又有事離開了,白梅比關婷還眼尖,一眼就瞧到了鄭直手里提的芒果,荔枝,櫻桃,火龍果等等,不滿的責怪道:“鄭直啊,我聽小婷說你還是個警校學生,怎麼能胡亂花錢?以后來看我買點蘋果梨子就行了,買這些多浪費錢。”

    白梅的家境也很普通,一般吃水果,也就是普通品種的桃子,蘋果,還有梨和西瓜。

    “沒事,借著看望梅姐,我也嘗嘗鮮。”鄭直剛說完,關婷笑了,不過也附和白梅說道:“因為有很多人要買水果看望病人的原因,醫院附近的水果價格比別的地方高出近一倍,你以后還是省著點花吧,我猜這芒果最少十五塊錢一斤,那荔枝不低于八塊,還有櫻桃得十二塊一斤吧?”

    “嗯,小婷你猜的可真准!”鄭直誇張的衝著關婷豎起了大拇指,把白梅給惹笑了。

    關婷不依,追上來打,鄭直就四處躲,可這單間病房位置很小,哪里躲的掉?于是鄭直一會被踩一腳,一會腰間被扭一把,雖然關婷下手有分寸,並不痛,但鄭直卻煞有其事的疼叫連連,直到有護士進來警告了兩句,二人才消停下來。

    “都是你,害人家被護士瞪眼睛。”關婷坐了下來,又在鄭直腰間軟*肉上擰了一把,這回力氣大些,不過鄭直卻忍住了,白梅早就被二人打鬧逗的笑紅了臉蛋,鄭直正要把關婷叫出去,告訴她自己發了大財的事情,關婷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關婷拿起手機,看了下是家里的電話,不過等她接起來聽了几句后,臉上卻是浮起了異樣的神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5 PM

第三十章 舉報資料

  給關婷打電話的人是關軍,雖然今天是星期天,但仍是被關父關母給鎖在家里復習功課,一開始關婷還以為是弟弟想要偷懶出去玩,所以打電話央求自己在爸媽面前替其說几句好話,但沒想到關軍說在家里發現了一份厚厚的資料。

    這份資料很蹊蹺,里邊居然講的是天河造紙廠的几位廠領導,以及區政府一些官員受賄的事情。

    證據很充足,里邊有很多款項彙進彙出的銀行賬單,這份資料如果是真的,那里邊所提到的人,全都得去蹲大牢。

    關軍意識到有問題,就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把電話掛掉,關婷就把鄭直拉出了病房,然后把弟弟剛才說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鄭直也升起了一絲好奇心,二人商議了一會,決定現在就趕回去一趟,先親眼看看那份資料再說。

    白梅只是傷了腦袋,恢復的很好,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身邊沒有人也不要緊,不過關婷離開前,還是謹慎的給沈青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最好阿姨能來醫院守在白梅的身旁。

    沈青說馬上就去醫院,讓關婷去忙自己的事情,關婷和白梅打了個招呼,就和鄭直急匆匆的下了樓,然后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綠苑小區。

    二十分鐘左右,關婷與鄭直打開關家的大門,走了進去,二人還沒來的急換上拖鞋,關軍就抱著一疊重重的文件,從臥房里衝了出來,“姐,你看,這就是我剛剛給你提到的資料,也不知道是真厚厚。”

    “那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關婷飛快的踢掉高跟鞋,把小腳丫套進了拖鞋之中,伸手接過了文件。

    “是在我書包里找到的。”關軍一臉的納悶,他也搞不清楚這份資料怎麼就跑到了自己的書包里邊。

    “哦?”

    關婷沒有再說什麼,拿著資料坐在沙發上,仔細的查看起來,鄭直也緊跟著坐了下去,他是警校學生,比關婷懂的多一些,只是看了不大功夫,就基本確定這份資料里的內容,應該都是真的。

    只是這份資料,怎麼跑到關軍的書包里去了?

    關軍雖然不愛學習,但他到底還是個學生,起碼上學期間,肯定是要打開書包拿書,拿筆,拿作業本的,這樣一來,就說明這份厚厚的資料,最早也是這周的放假期間,也就是星期六被人放進去的。

    鄭直推測了一會,開口問道:“小軍,你昨天有沒有打開書包拿書?”

    “昨天啊,昨天上午忙著搬家,下午爸媽叫我待在家里復習,不過我累壞了,就躺在床上睡著了。”關軍說到最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關婷瞪過來一眼,卻又對這個弟弟不喜歡學習而無可奈何。

    想當初她可是學校里的尖子生,考上了重點大學,若非一些不好的事情,她也不會上到大二,就休學回家了。

    聞聽鄭直問的很認真,關婷開口道:“鄭直,你認為這份資料是真的?”

    “嗯。”鄭直點了點頭,然后指給關婷姐弟倆看,“首先,這些銀行的單據就是真的,如果不是銀行內部人員,是拿不出這種單據的。還有,就是這些單據上的印章蓋的很清晰,應該不是用蘿卜之類的東西假造的。

    再有一點,這份資料記錄的內容很詳細,比如人員名單,打款的數額,以及具体的日期,哪一年,哪一天,星期几,几點几分几秒,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啊?那它怎麼會跑到我的書包里呢?”關軍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份檢舉資料可是涉及了好多政府官員和天河造紙廠几位重要領導的。

    對關軍這樣普通工人家庭里出生的孩子來說,那些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

    “你星期五還在上課,肯定會時不時的打開書包拿課本什麼的,那個時候你沒可能發現不了書包里多了東西。所以依著我猜測,這份檢舉資料,很有可能是昨天搬家時,被有心人找到當檔,偷偷放進去的,不過那個人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進你的書包,我就猜不出來了。”鄭直果然不愧是上警校的,推理的頗有道理,關婷與關軍思考了一會,皆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關婷看著那些資料上的名單,臉上浮起了一絲恨意,如果不是這些官員,還有廠里的領導們個個都貪婪成性,也許自己家早就住進了寬敞明亮的新房。

    白梅姐姐也就不會被垮塌的磚頭砸進醫院了。

    關軍聞言不知道如何是好,鄭直也沒有立即開口,要知道檢舉政府官員,可是件大事情,尤其是一些官員身后有很大的背景,一個不好,就有可能給自身引來災禍。

    想了好一會,鄭直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讓關婷姐弟在客廳里坐著等一會,自己則隨意走向一間臥室,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姐,鄭哥進入你的房間了。”關軍望著鄭直走進的房間,突然說道。

    關婷俏臉一紅,伸手就揪住了弟弟的耳朵,“胡說什麼呢,你沒看到他是隨意要找個地方打電話麼?”

    “唉喲,那他怎麼不選我的房間,偏偏就走進了你的閨房,啊,痛,老姐,我錯了,你快松手。”

    關軍還想要理論一番來著,但耳朵上卻突然傳來一股大力,疼的他連忙捂著耳朵大聲告饒。

    而借著打鬧掩飾的關婷,小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

    進入房間后,鄭直才發現有點不對勁,怎麼這間臥室里的物件都以粉紅色為主?而且彌漫著淡淡的女人香?

    難道這是關婷的香閨?鄭直不傻,一瞬間就猜出了答案,連手機那邊已經接通了都沒注意,直到手掌間的手機傳來一陣大聲的咆哮,他才連忙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是何大隊長麼?”

    “臭小子,我喊半天了,你怎麼才接電話?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幫你松松?”

    原來是個暴力女警察!

    鄭直暗自嘀咕了一句,嘴上回道:“哪有,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情?大不大?急不急?如果是小事,就一個小時之后再打給我,我馬上要參加一個會議。”何聽雨的聲音如驟雨一般劈哩叭啦的傳了過來。

    “事情還是比較大的,你先聽我說几句。”那份資料里涉及到很多政府官員,自然不是小事情,鄭直見何聽雨此時很忙,連忙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聽鄭直說完,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道:“你立即拿著資料去彼之左岸咖啡廳等我,我十五分鐘之內趕到。”

    “好的。”

    鄭直應了一聲掛掉電話,也顧不上多停留一會,在關婷的閨房參觀,就打開臥室的門疾步走了出去,“資料給我,我把它交給一個人,是公安系統的,至于能不能扳倒那些官員與造紙廠里的領導,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的事情了。”

    “那你給你那位朋友說說,讓他盡量把這份資料往更上邊遞,最好能把這些貪官拉下馬來,如果不是他們貪了政府撥下來的,與咱們全廠職業們集資蓋樓的錢,我們全家早就住進新樓房了。

    而且白梅姐姐也不會受傷住醫院。”

    關婷為人善良,也比較有正義感,所以十分希望這份資料,能把那些貪官們扳倒,送進監獄。

    “嗯。”鄭直要成熟一些,他首先想到的是不要因為這些資料而引火燒身,當然,如果能把那些官員拉下馬來,那是再最好不過。

    他也不是沒有做為一個公民對這個社會應該有的責任心,不然直接把資料燒掉就好,也不必費事的打電話把資料送到何聽雨的手中了。

    來到房門后換好了鞋,鄭直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份資料很重要,你們記得千万不要和別人提起。”

    “連我爸媽也不能說麼?”關軍話音落地,就被關婷瞪了一眼。

    “你放心,我們知道分寸,你路上要小心一點。”

    “嗯。”

    鄭直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快步鑽進電梯,直到出了綠苑小區的大門,坐進了出租車,才想起來忘了告訴關婷,自己賭石大賺了一筆的事情。他坐在車里回頭望了一眼樓房的方向,想著還是等把這份資料交到了何聽雨的手中,再告訴關婷吧。

    彼之左岸是一家比較高檔的咖啡廳,里邊裝飾的極為豪華,因為離綠苑小區並不是很遠,所以不到十分鐘,鄭直就趕到了。他進去之后,在大廳里掃了一眼,見何聽雨還沒有過來,就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先生,請問您是在等朋友麼?一共几位?”過來問話的是個相貌上佳的女服務員,聲音靈動,非常好聽。

    “是的,一共兩位,她馬上就到。”鄭直以前雖然喝過咖啡,但卻不是很懂,拿起單子看了一眼,點了兩杯中檔的咖啡。

    不過就算是中檔咖啡,一杯也要好几十塊。

    鄭直坐下不久,何聽雨就趕了過來,今天的何聽雨沒有穿警服,上半身是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因為稍顯狹窄,所以胸前的飽滿有一種想要撐開束縛,呼之欲出的感覺。

    下半身是條淡藍色的牛仔褲,將何聽雨兩條修長的美腿,很好的展示了出來。

    “資料在哪儿?”何聽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直奔主題。

    鄭直把放在大腿右側的資料袋拿起來,推到了何聽雨的面前,“在這里,你看看吧。”

    因為知道鄭直是警校大二的學生,對于辯別文件的真假應該有一定的水平,所以何聽雨先前接到電話,才沒有懷疑這份資料是不是假的。何聽雨飛快的將資料袋打開,一張一張的拿起來查看。

    半晌后,長松了口氣,然后在她的俏臉上,居然浮現出了激動與難以壓抑的興奮神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5 PM

第三十一章 億万富婆

   何聽雨俏臉上浮現出的表情讓鄭直有些納悶,在他看來,就算何聽雨是新江市的刑警大隊長,遇到要調查官員的案件,也應該會表現出頭疼的模樣才對,難道何聽雨只想著破獲了這宗案件可以立上一大功,卻沒有想到那些人的背后很有可能有更大的官員做靠山?

    鄭直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開口道:“這些官員職位不低,你如果想要調查的話,最好還是先查查他們有沒有大靠山。”

    “呃?”何聽雨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才笑道:“你放心,我以前接手過這類案件,知道輕重,不過你可得告訴那對姐弟,千万要緊守秘密,起碼在這些官員還沒有被扳倒之前,一定不可以把消息泄露出去。”

    “嗯,我已經叮囑過了。”

    這些資料很重要,何聽雨只是稍作片刻,連一杯咖啡都沒有喝完,就急著離開,鄭直見她想要掏錢付賬,連忙開口阻止,說這兩杯咖啡由自己請客。何聽雨詫異的望了鄭直一眼,見他仍是穿著一身警校校服,沒有發了大財的模樣啊?

    怎麼會搶著請客?她經常來這里喝咖啡,是知道這兩杯咖啡的價格的,並不是一個普通學生能請得起的。

    要知道一些貧困大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二百來塊錢而已。

    不過一男一女喝咖啡,本來就應該由男方請客,更何況自己還是個大美女?所以何聽雨沒有搶著付錢,說了聲再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鄭直喝完咖啡,結了賬,也走出了咖啡廳,然后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給關婷打了個電話,說事情辦好了,又想著今天已經去找過關婷兩次了,就沒好意思再去關婷的家。

    不過等掛了電話,鄭直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又忘了告訴關婷,今天賭石發了一筆橫財的事情。

    算了,還是明天再去找關婷的時候,當面告訴她吧。

    鄭直這般想著,就打車回自己的租住的小區,不過卻不知道他剛剛掛了電話,關婷的手機就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與嗡嗡的震動,關婷把剛放下的手機拿起來一看,是自己的同事兼好友張蕊發來了的短信。

    張蕊就是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里,和鄭直交易的那個女店員,今天鄭直給了其一万元的大紅包。

    按下了閱讀鍵,關婷看了起來,‘熱烈祝賀關大美女成為億万富婆!小婷婷,你的眼光可真好呀,出手時機也把握的很准,我以后要向你多多學習,以你為榜樣!’

    看完短信,關婷一陣納悶,這個家伙在說些什麼呀,自己都看不懂,于是她想了想,直接打電話回撥了過去,嘟,嘟兩聲響,那邊飛快的接起了電話,張蕊的聲音很大,不等關婷詢問,就當先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關大美女麼?你現在可是不用再來店鋪里累死累活的上班了,我好羨慕你呀,精准的選了個潛力股!

    你今天不在現場,沒看到鄭直自信霸氣的表現,明明都已經切出極品翡翠了,還毫不猶豫的要小周幫他再切第二刀……第一塊滿綠玻璃種翡翠賣了六千二百万……第二塊水頭極好的紫羅蘭翡翠賣了八千八百万……喂,喂,小婷婷,你在聽麼?”

    關婷起先聽的有些莫名其妙,直到聽張蕊說鄭直賭漲,切出來兩塊極品翡翠,這才曉得了張蕊先前發來的那條短信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先震驚于那兩個天文數字,隨后就俏臉一白,心肝疼痛!

    為什麼,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鄭直都不和自己說一聲?

    難道他有錢了,就看不上自己了麼?

    也是,自己比他大兩歲,人家……不,他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他賭石過后,不是立即就去醫院找自己了麼?自己要相信他,不能隨便懷疑,不然會很傷感情的!

    關婷雖然想到最后,盡量的說服自己,但心頭仍是蒙上了一陣陰影。

    聽到電話那邊几乎在吼叫了,趕緊勉强擠出一個笑臉回道:“我聽著呢,小蕊啊,鄭直一下給了你個万元大紅包,你什麼時候請我吃飯啊?”

    “去你的,都成億万富婆了,還想要讓我請你吃飯,真扣門!”張蕊在那邊不滿的叫囂,“你請我吃飯還差不多,說,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哪家豪華大酒樓?本姑娘一定先餓上半天,然后再赴你的鴻門宴。”

    關婷聞言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暗道,你好歹已經一万塊的紅包拿到手了,而我現在連半毛錢都沒見到,甚至,甚至鄭直都沒有告訴我他賭石賺了一大筆錢的消息。

    張蕊又說了好半天,見關婷這邊沉默不語,終于意識到了點什麼,小聲問道:“小婷,你為什麼不說話?鄭直賺了那麼一大筆錢,難道你做為他的女朋友不應該高興麼?對了,他賭漲了兩塊極品翡翠的事情,有沒有告訴你?”

    “嗯,他剛剛離開,我只是有些想法。”關婷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實話,誰知道鄭直是不是太忙,才忘了和自己提起?而如果自己實話實說,張蕊肯定會懷疑鄭直的人品。

    誤會了可不好。

    “哦,告訴你了就好。”張蕊的聲音明顯松了口氣,“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還要有什麼想法?要我說你現在就應該把他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等過兩年他從警校畢業,就立即結婚!最好是現在就把紅本本給領出來。

    小婷啊,我知道你是個內心剛强的女人,不太看重金錢,不然以前那麼多有錢有勢的公子哥追求你,你也不會沒個好臉色。

    但鄭直不一樣啊,他本來就和你處對相了嘛,一夜暴富在賭石這一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再說了,他剛剛賭漲,賺了一大筆,就跑去你那里告訴你消息,不正說明他很在乎你麼?

    這女人啊,還是要找個有錢的,不然沒房沒車……”張蕊說著說著,就嘮叨個沒完。

    關婷强忍著心中的難受,聽張蕊嘮叨了好半天,才掛掉了電話,做飯切菜的時候有點走神,差點切到了手指頭。

    鄭直找了家飯館吃過晚飯,就回家休息,現在房子里有電視,還能看看電視劇消遣消遣,他以前玩過几次電腦硬盤游戲CS,覺得很好玩,想著等明天下午放學了,就去買台電腦,對了,還要給家里拉網線。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看門的保安看向了他的身后,他敏感的回過頭,就見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低著頭,拉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緊跟了上來,見只是一對無害的母女,他松了口氣,沒有再理會,轉身走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清晨。

    雖然是夏天了,但早晨還是有一絲涼意的,鄭直今天和往常一樣早起,然后來到小區內的小公園,圍著跑了十來圈,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的第四節課,就是與姚峰打比賽的日子。

    這兩天他是真的很忙,雖然沒有忘記這件事情,但卻沒有多長時間去想它。

    昨天他吸收了三塊翡翠的精華,体內能量細流粗壯了几分,如果全力出擊的話,應該可以踢出暴猛的五腳,這五腳如果是普通人挨上,肯定會失去戰斗力,不過姚峰不但身体素質好,而且搏擊經驗極其豐富,要想依仗這五腳定勝負,似乎成功率也不是太高。

    而如果這五腳沒有踢到對方,那他就會變的不堪一擊!

    這場比賽,他是一定要打贏的,不說他對姚峰和李偉沒好感,就是不讓李香再看輕自己,他也必須要將姚峰揍爬下。

    再說了,他因為成功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爆炸殺人案的原因,最近在學校內風頭正勁,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底下嫉妒不已,如果此次不能很好的解決掉姚峰下戰書事件,那麼估計用不了多久,就還會有人前來找麻煩。

    打敗了學校風云人物,是件很出風頭的事情!這種大好機會,很多人都不會放過。

    站在原地,鄭直暗暗調動細流,然后緩緩的推出一掌,他上次憤怒下踢出兩腳,是全力出擊,現在得出能踢出同等威力的五腳,也仍是按全力出手來計算的。

    所以他現在想要試驗探究使用能量細流的辦法,如果可以精准的控制,那他每一拳,每一腳都少調用一些,就可以打持久戰了。

    有了一定量的能量細流的輔助,他的力量可以調整到和姚峰差不多,或者稍微占些優勢,到時在搏斗中尋找到空檔,再猛然暴發,將之一擊KO,這樣打比賽的方法,勝算才會更高一些。

    這樣想著,鄭直就緩緩的推起掌來,這讓那些站在小公園里打太極的老人們臉露詫異,並心生疑惑,要知道打慢拳,打太極的大多是老人,年青人性子急躁,很少有練太極拳的。

    再有就是疑惑鄭直的招式以前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哪路太極。

    太極拳博打精深,有陳式,楊式,吳式,孫式,武式,以及武當,趙堡等多種流派,所以沒有見過鄭直的打法,也很正常。

    雖然能清晰的感覺到体內那股細流,運轉起來也很輕松,但要想精准的調出一分一毫,並與拳腳招式配合的天一無縫,卻是非常艱難!

    鄭直沉迷于摸索之中,甚至忘了吃早飯,但直到快七點半了,也只是稍微探索出了點皮毛而已。

    時間不早了,他快步走出小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學校。

    來到學校門前,離上課時間只有十分鐘不到了,鄭直付了車錢,就飛快的跳下車,想要朝教室跑去,不過沒跑出几步遠,就被身后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給叫住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7 PM

第三十二章 比賽開始

那天親眼看到鄭直應下了姚峰下的戰書,陳蓉是又氣又有一丁點的擔心,氣的是鄭直自不量力,居然沒沉住氣,答應和姚峰打比賽;而有點擔心的則是姚峰手重,力量極大,如果鄭直輸了,肯定得受不輕的傷,最少得在醫院住几天。

    因為擔心,所以陳蓉還想著星期五那天下午,正好是自己有慣例找鄭直切磋,自己耐下心來好好教他點技巧,就算仍打不贏姚峰,但能多堅持一會,少受點傷害也行。

    卻不想那天剛下了課,鄭直就飛快的跑出學校,並給自己發了個短信,說有事情,那天就不去貴族休閑所切磋了。

    當時看完短信,陳蓉氣的臉都白了,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散發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心情不好的她,自然不會去問鄭直到底有什麼大事情要處理,甚至想著以后都不要理鄭直了。

    就當不認識他!

    不過陳蓉到底不像她那副千年冰山般的外表一樣,是個冷若冰霜的人,在頭一天她還恨恨不平,但到了第二天,就又開始為鄭直擔心了,並且隨著日期的臨近,陳蓉越來越有些不安。

    今天她故意提前四十分鐘來到了學校,還想著在警校門口堵住鄭直,和他商議一下想個辦法,取消那場比賽,卻不想這個討厭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到了離上課不足十分鐘的時候,才來到學校。

    所以心頭有氣的她,叫了鄭直一聲,就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聽到陳蓉叫自己,鄭直還以為她也是剛到學校呢,不過隨后就見陳蓉那張原本就有些冰的俏臉上,布滿了寒霜,乖乖,這是誰惹到這位冰山大美女了?

    “你也剛到學校啊,啊……”

    鄭直不識時機的一句話,瞬間把陳蓉胸中的怒火點燃,于是暴怒下,陳蓉忘了找鄭直的原因,抬起腳,狠狠的在鄭直的腳面上跺了一下,然后瀟灑的轉身便走。

    只是在空氣中留下了一絲淡淡的清香。

    鄭直哪里想到陳蓉說動手就踩人?

    抱著被踩的腳就是一陣亂蹦慘呼,這女人就算被人惹到了,生了氣,但下腳也太沒分寸了吧?

    肯定腫了!

    半晌后,鄭直怕遲到,一瘸一拐的往教室里跑,同時心中不滿的嘀咕,陳蓉這座冰山難道忘了自己今天要和姚峰打一場比賽?本來就沒必勝的把握,還把自己的腳踩成這樣。

    一路跑進教室,班里同學的目光就全部聚集在了鄭直的身上,顯然他們都沒有忘記,今天上午的第四節課,鄭直會與去年全校散打季軍姚峰,打比賽的事情。

    看向鄭直的目光中,多數雜夾著興災樂禍。

    而李偉的臉上,更是隱隱流露出一股子恨意與怨毒之色。

    鄭直跑進教室后,還是下意識的掃了眼陳蓉的方向,不過后者偏頭望著窗外,根本就不理他。剛走到座位上坐下來,鈴聲就叮叮的響了起來,第一節課是李香教授的課程,在上課期間,李香不時的會望一眼鄭直的方向,雙眼中隱隱有一絲擔憂。

    鄭直則表面上認真聽講,私下里調轉体內細流,涌到了被踩的腳面處,一股股清涼的感覺襲來,只是片刻就不痛了,鄭直大喜,看來体內的能量細流還可以療傷。

    時間過的很快,隨著第一第二節課下,3班的學生們交頭結耳的越來越頻繁,並對著鄭直指指點點,陳蓉此時已經氣消了大半,不由有些懊悔,先前自己太沉不住氣了。

    不過第三節,搏擊散打課的鈴聲馬上響起,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幫助鄭直了。

    在3班與4班大部分學生的期盼中,搏擊散打課的鈴聲終于響起,學生們全部走出教室,去操場左邊那里搭建的棚陰下集合,這几天太熱,只是走了几步,就有很多人滿頭大汗的。

    鄭直卻覺得今天的太陽,不似以往那般炙熱。

    “實在打不過就早點認輸。”陳蓉終是放心不下,趁著眾人擁擠走出教室門口的時候,悄悄說了一句。

    說完,就加快腳步走到前邊去了。

    鄭直望著陳蓉的背影,輕輕一笑,雙拳也是緊握了起來,就算有一方要認輸,那也是姚峰!

    兩個班合在一起上搏擊散打課,都會不時的把目光移到姚峰與鄭直的身上,姚峰高大帥氣,又是去年全校散打的季軍,給同級的學生們爭了光,可謂是眾望所歸。

    鄭直只是運氣好一點,碰巧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他們自然不會認為在散打比賽中,運氣會成為致勝的武器。

    上課的兩男兩女四位教練也沒有忘記上個星期五,姚峰與鄭直在課堂上發生衝突的事情,后來也聽說了姚峰向鄭直下了戰書,要在今天第四節課上打比賽,分個輸贏。

    對于這種挑戰,只要不是將輸的一方打的太慘,教練們不但不會阻止,反而會樂見其成,只有骨子里有不服輸的銳氣,才能在實戰中不斷的提高自身的實力。

    而對于一名未來的警察來說,自身的實力越强,將來走到崗位上,自保的能力就越强。

    課堂上,教練們給學生教了几個擒拿手法,然后就讓學生們自主找對手演練,鄭直早就發現李偉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不懷好意,他故意看過去一眼,好似想要找李偉對練,嚇的李偉趕緊跑到了另一邊。

    鄭直一笑,這才正常嘛,沒有實力就別招惹你打不過的人,也不要表露出一副仇視的模樣,不然只會被人侮辱而已!第三節課在學生們焦急不耐其煩的對練當中,很快就下了,等第四節課的鈴聲響起,原本累了一節課,滿頭大汗的學生們卻一個個像是被打了雞血,精神頭一下旺盛了起來。

    課下課休息的時候,鄭直就見姚峰走到上次那個給自己與姚峰打比賽時當裁判的教練近前說了些什麼,果然第四節課的鈴聲剛剛響起,那個教練就開口說話了,“同學們,想必大家都聽說了4班的姚峰同學,在上個星期五下午時給3班的鄭直同學下戰書的事情,鄭直同學很勇敢,他答應了,約定的時間就是今天上午的第四節課。

    同學們,如果這不是警校,而是普通的大學,那麼做為教師的我,一定是會阻止學生下戰書,打架斗毆的!但你們不是普通的大學生,你們將來是要走上警察崗位的,而若是沒有一定的身手,沒有一定的搏擊與實戰技巧,那麼當你們穿上警服之后,拿什麼去捉拿罪犯,拿什麼去悍衛國家的威嚴?

    也許有人會說,當了警察以后就有槍了,可以用槍制服歹徒,但我卻想要讓你們去問一問那些老刑警,在他們當刑警的數十年中,有几次是得到上面允許,可以對罪犯開槍的?

    少,很少,少得可憐!我可負責的告訴你們,他們執行十個任務,不一定有一次被允許開槍!而且就算上面允許開槍了,他們也得把握住分寸,觀察好地點,是不是需要,可以開槍。

    所以刑警辦案,還是以徒手搏擊,將罪犯活捉擒拿為主的!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學校的散打搏擊教練,才不會阻止你們,甚至是樂于其成的見到你們下戰書,搏擊打比賽。

    只有在比賽當中積累足夠多的實戰經驗,你們的實力再能提升的更高一些,而有了實力,你們才能成功的破獲案件,為人民除害,悍衛國家的法律,同時也能有自保的手段!”

    男教練站在場中,聲音鏗鏘有力的把話說完后,3班與4班的學生們頓時熱烈的鼓起掌來,在他們眼中,少了几分看熱鬧的心思。

    過了半晌,男教練才抬起雙手,虛按了几下,待掌聲落地,宣布道:“姚峰,鄭直,你們二人出列,既然是要打比賽,就得動真格的,把以往教練教你們的格斗技巧全部使出來,不過若是有一方倒地,或者是認輸了,就不許再出手了,明白麼?”

    “明白。”在學校的教師面前,和學生眾多的時候,姚峰總是戴著一張謙虛禮貌的面具,因為這一點,使得警校的大部分教師對他很有好感,而那些犯了花痴的女生們,更是視他為白馬王子。

    “我也明白。”鄭直應聲的時候,只有那位當裁判的男教練和陳蓉看了過來,其余的人都把目光放在高大帥氣,又實力强勁的姚峰身上。

    在3班4班的全体同學,還有四位教練眼中,可不會認為鄭直能打的過姚峰,他們想的只是鄭直在姚峰猛烈的攻擊下,能堅持几分鐘而已。

    二人都應了一聲,然后走到場中間站定,擺好了各自喜歡的攻擊架勢。

    “鄭同學,我的力量比較大,待會如果傷到你,還請你見諒。”到了打比賽的最后關頭,姚峰也沒有忘記搏個好名聲,一臉淡笑,好似很真誠的模樣。

    鄭直很是看不慣這個自做多情,小肚雞腸的家伙裝好人,一聲冷笑,“我的力量也很大,如果把你送進了醫院,你可別來找我要醫藥費。”

    此語一出,圍觀的同學們盡皆嘩然,都對著强勢不懂得半點禮貌謙讓的鄭直指指點點,顯然都有些看不慣他了。

    李偉更是暗自怒罵,癩蛤蟆打噴嚏,口氣不小,居然還想把姚峰打進醫院!

    姚峰故意在臉上擺出一副苦笑的模樣搏取兩班的同學與教練的同情,眼底則閃過一絲狠辣,他原本還擔心一會把鄭直打進醫院,會不會給教練與陳蓉留下不好的印象,現在有了鄭直這句話,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蹂躪對手了!

    那名裁判教練顯然也不喜歡鄭直的張揚與囂張,眉頭皺了一下,打定主意讓這場比賽多打一會,讓鄭直多吃點苦頭,高聲道:“開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8 PM

第三十三章 勝出

  隨著裁判喊出開始二字,所有的學生都將目光緊緊的盯在了姚峰與鄭直的身上,姚峰從小就喜歡和人打架,后來又上了警校,搏擊經驗極其豐富,聲音剛落地,就猛然前衝几步,雙腿一彈,躍入空中,足有一米五高,右腿如車輪一般狠狠的劈向了鄭直的腦袋。

    這一腿力量極大,居然帶起了一陣風聲。

    盯著姚峰的花痴女生們,頓時歡呼起來,雙眼中布滿了崇拜的小星星。

    相比姚峰來說,鄭直打架次數少,經驗要欠缺一些,雖然他上警校后也一直在努力學習教練教授的技巧招式,但奈何他以前体質一般,一但遇上力量大的對練同學,就沒辦法發揮出招式與技巧的威力。

    搏擊實戰中,技巧的確很重要,但鄭直學過的招式,人家也學過,那麼力量大的出拳就快,爆發力也强,就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了。

    鄭直眼見姚峰瞬間就衝了過來,連忙避讓,緊張下,他体內的細流居然主動配合起了腿上后退的動作,步伐輕盈,迅速極快,唰的一下,就躲開了姚峰的攻擊范圍。

    這讓姚峰皺起了眉頭,其實就算鄭直躲不開,他也不會剛上來就下狠手的,之所以跳這麼高,無非是想要展現在一下實力而已,他要先像貓戲老鼠一樣,把鄭直逼的狼狽不堪,四處躲閃,丟盡了顏面,侮辱夠了,再猛然一擊,帥氣的將其送進醫院!

    也只有這樣,才能報上次被鄭直羞辱之仇!

    鄭直瞬間退后躲了開來,心頭也升起了一絲訝異,沒想到体內的細流在危急時刻,居然這麼聽話。

    姚峰一擊不中,見鄭直站在原地沒有主動發起進攻,不顧身体還未站穩當,就急促的揉身而上,第一招居然被對手輕松躲開,這讓姚峰感到臉上無光,並隱隱覺得丟人。

    所以他舍棄了先前的想法,要先狠狠的揍上鄭直几拳出氣。

    見姚峰如此威猛,兩個班級里的花痴女生們再次高聲叫喊,給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加油。

    這次姚峰沒有跳躍,衝上前就是一記直拳,直奔鄭直的面門。

    他相信憑借自己力量的優勢,鄭直干瘦的胳膊根本就招架不住,只能躲閃或者后退。

    而只要讓他一上手就占了先機,那麼后續的直拳勾拳,直踹側踢,就能將鄭直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或是換作以往,鄭直還真不敢接這一拳,因為人家的力量明顯占優。

    不過今天他卻福至心靈,右手一探,刁扣在了姚峰的右手腕上,左腿朝前小踏半步,然后借著姚峰拳頭打出來的力道猛然一扭,將之右手反剪在后,姚峰羞怒,轉身用左手橫向拍來。

    不過他的動作只做了一半,就被鄭直用力在膝彎上踹了一腳,跪倒在地。然后鄭直猛然前推,將姚峰壓爬在地上,並將他的右臂死死的反剪向前推按,讓姚峰動彈不得。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鄭直居然使用最普通的擒拿手招式,把姚峰給按在了地上,無力還擊!

    當裁判的那名教練也是目瞪口呆,直到姚峰吃受不住鄭直鎖拿的大力,痛哼出聲,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几步道:“放開吧,小心別把他的胳膊給擰斷了。”

    鄭直看了教練一眼,松開了手,站起身來,他不知道如果換成是姚峰把自己按在地上,裁判會不會擔心姚峰把自己的胳膊扭斷,不過他今天很有感覺,也想和姚峰多打一會,練練手。

    不然就憑這個鎖拿讓姚峰再無還手之力,自己就已經贏了這場比賽。

    “姚峰,虧你還是去年全校散打搏擊大賽的季軍,居然如此輕視對手!這要是放在你當了警察以后,與歹徒搏擊中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你的小命就已經沒有了!”裁判教練還是很有眼力的,姚峰之所以會輸的這麼快,的確是大意所至。

    姚峰此刻羞的滿臉通紅,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就覺得所有人的目光像是鋼針一樣,扎在他的身上,讓他体無完膚。

    自己居然被鄭直給按在地上起不了身,當真是奇恥大辱!

    雙拳緊握,手背處的青筋根根突起,姚峰此時恨不得殺了面前這個讓自己丟了大人的家伙。

    勉强擠出一句話來,“王教練,是我錯了。”

    “嗯,你要收起驕傲的心思,把鄭同學當一個同等級的對手來打。”王教練說罷退開几步,給二人又讓出了位置。

    陳蓉也是非常吃驚鄭直的表現,不過能把姚峰按倒在地,就說明鄭直已經贏了,所以對于王教練不宣布結果的行為,非常惱恨。

    和陳蓉懷有同樣心思的還有李香,李香此時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望著棚陰下二人打比賽,一臉的擔心與緊張。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第一次找鄭直來辦公室談話,覺得鄭直很像自己已經去逝的丈夫后,李香就情不自禁的開始關注起鄭直,也正是因為太關注了,所以那天在角落里,她才會狠狠的評批鄭直。

    最終惹的鄭直不高興,頂了一句,不歡而散。

    先前見鄭直把姚峰按在地上,她是又驚又喜,原本以為這場比賽也就打完了,卻不想王教練居然沒有宣布結果,判定鄭直勝利。

    不由的心肝又高高的提了起來。

    王教練說完退到一邊后,就再次喊了開始,姚峰此刻連圍觀眾人看向自己異樣的目光都頂不住,哪里能靜下心來?只想要盡快把鄭直打翻在地,讓所有的人都看到,自己才是最强的!

    先前只是大意失誤而已。

    迅速再次扑上,這回姚峰下了狠手,使出了全力,右拳擊出,帶起了絲絲風聲,鄭直見姚峰神情激動,臉都有些扭曲了,知道此時對方有些瘋狂,決定避開,暫避鋒芒。

    姚峰隨后追擊,一口氣打出二十多拳,但都沒有碰到鄭直的身影,由于他拳拳都是全力出擊,力量消耗很大,呼吸加速,動作漸漸緩慢了下來。

    鄭直在退避的過程中,將体內細流運用的更加精准熟練,速度越發快捷,瞅准姚峰因為体力消耗極大,動作緩慢而露出的空檔,一個側踢,就將姚峰給踹倒在地。

    這一腳他沒有使出全力,所以姚峰被踢倒后,嚎的吼了一嗓子,就立即從地上爬起身又衝上前來。

    王教練眼見姚峰失去了理智,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學生實力比較强,但太傲氣,心理素質有點差。

    姚峰此時打紅了眼,像只野獸一樣猛扑上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對手打倒,狠狠的蹂躪!

    不過他越是瘋狂,越是失去理智,暴露出來的空檔就越多,鄭直拳拳到肉,反倒打的更加輕松,最終王教練實在是看不上去了,連忙喝止,“停手,我宣布這場比賽,鄭同學勝!”

    聽到王教練的宣判結果,圍觀的同學們皆是噓聲漫天,誰能想到姚峰居然會輸給以前一直默默無聞的鄭直?

    若不是上個星期鄭直碰巧阻止了一場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估計就是3班的學生也沒几個會注意到他這個同班同學。

    因為体內有了能量細流,可以使自己的力量大增,再加上鄭直昨天又特意吸收了三塊翡翠的精華,所以對于戰勝姚峰,鄭直是有一定心理准備的,聞聽王教練宣布了結果,讓二人住手,鄭直就停了下來,並隱隱帶著一絲驕傲,望向了坐在人群中的陳蓉。

    陳蓉是真沒想到鄭直居然可以打敗姚峰,如果是先前鄭直取巧,一招就把姚峰給按倒在地,王教練判定勝負的話,她還能勉强接受,但第二次開打后,鄭直的水平就真實的体現出來了。

    不但很有技巧,而且体力好,力量也足,可以說是打的非常漂亮!

    只是他以前為什麼總是輸給自己?

    故意的?

    陳蓉上次見鄭直兩腳踹飛那兩個起哄的青年后,曾問過鄭直,但鄭直沒有承認。

    就在她心思百轉之際,臉色驟然一變,因為鄭直停了手,姚峰卻沒有停下來,只見姚峰一臉瘋狂的猛然前衝几步,高高躍起,將右腿掄圓了,狠狠的砸向了鄭直的腦袋。

    姚峰本來力量就大,這下又是全力出手,沒有防備的鄭直很有可能被踢暈過去,少不了個腦震蕩。至于是輕微腦震蕩,還是嚴重的,就不好說了。

    對打的兩個人,因為有防備,所以挨一下不會傷的太重,但換成是偷襲就不一樣了!

    “小心……”

    陳蓉猛然起身大聲提醒,但剛喊出兩個聲后,就呆在了當場。

    還有3班4班所有的學生,以及那四位見姚峰居然偷襲時,臉色狂變的教練們,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木樁一樣。

    “噗!”

    姚峰猶如麻袋一般,被鄭直一腳踢飛了出去,緊緊抱著肚子,弓起身變成了蝦米。

    而鄭直則保持著右腿高抬的側踢動作,良久之后,才緩緩的放了下來。

    帥!

    太帥了!

    比拍電影時的特寫鏡頭都帥!

    這是圍在四周所有學生教練們的視覺感受!當時姚峰從后邊躍起偷襲,而鄭直連看也不看,右腿猛然向后踢出,在姚峰的腿還未砸下來的時候,后發先至,一腳踢中了姚峰的腹部。

    隨后姚峰就從哪里來的回到了哪里去。

    “來人,快把姚峰抬到校醫務室。”王教練首先回過神來,連忙吩咐,以前經常跟在姚峰身后當跟班的田流等人連忙跑上前去,抬起姚峰直奔校醫務室的方向。

    以前跟在姚峰后邊,這些人都是趾高氣揚的,但今天卻是一個一個羞慚的不敢抬頭看人。

    “唔,我和几位教練要去看看姚峰傷的重不重,剩下的時間大家就自由活動吧。”王教練本想教訓几句鄭直出手太重,但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要知道姚峰可是在鄭直停手之后,偷襲對方啊!

    這種行為太丟人了!

    再加上開打之前,他講了一堆大道理,並讓二人動真格的,現在要訓斥鄭直,實在是沒什麼好點的理由。

    几位教練匆匆離開,而圍觀的八十余名學生們,則像是在看神一樣,仰著鄭直。。.。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8 PM

第三十四章 驚聞

圍觀的人群中只有一個人先是一臉震驚,隨后眼底悄然升起了無盡的恨意與怨毒,此人就是李偉。

    李偉心胸狹窄,嫉妒心極强,再加上次鄭直故意挑他當對手,當著兩個班所有學生的面羞侮他,已經讓李偉深深的恨上了鄭直。

    不過現在連姚峰都打不過鄭直,李偉知道自己就更不行了,只能將恨意掩藏在心底,等待合適的良機,再伺機報復。

    李香則關上了窗戶,長長松了口氣,金絲眼鏡背后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喜悅,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看了自己的那位好學生。

    鄭直注意到了同學們看向自己的目光,與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折身走到一旁,坐在了台階上,剛坐下不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是陳蓉發過來的短信,‘中午放學在校門口等我,有事問你。’

    又懷疑自己以前是在故意讓她了吧?

    鄭直輕嘆一聲,不自覺的揉了揉鼻子,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時間過的飛快,不一會下課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期間校醫務室那邊也有了結果,說姚峰受了點內傷,沒什麼大礙,估計只要休息個五六天,就能完全康復了。

    鄭直那一腳的威力有多大,圍觀的眾人都是親眼見到的,居然把跳到半空衝上前來的人又給踢了回去,姚峰又是個大塊頭,身体壯碩,這得有多大的力道?

    不過鄭直踢的是姚峰的小腹,那里挨揍雖然疼,卻不容易受重傷。

    鈴聲響起,鄭直抹了把腦門上的熱汗,就朝著校門口走去,陳蓉跟在后邊,不過卻故意拉開了一段距離,直到出了校門,又走出一截,二人才飛快的上了同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你知道姚峰為什麼要找我打比賽麼?”上了車,鄭直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突然說東道西道。

    陳蓉疑惑的望了鄭直一眼,“為什麼?”

    “上周四何大隊長找我去警局那天,你也跟去了,不是碰巧遇到有人要跳樓麼?后來從警局出來你請我吃午飯,結果碰巧被咱班的李偉給看到了,這個家伙不是好東西,居然用這件事情要挾我在班主任李老師面前幫他說几句好話,我沒答應,他就跑到姚峰跟前告密去了。”

    鄭直說完,陳蓉才了解了真相,微微思考了一會,開口道:“那這次姚峰被你打敗了,咱們一起吃過飯的事情不會被他們故意傳出去吧?鄭直,其實咱們之間……唉,等待會到了飯館再跟你細說吧。”

    陳蓉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鄭直,二人之間有一條巨大的鴻溝,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如果真的傳出二人之間有什麼關系的話,不但會引起自家長輩的注意,而且許多想打自己主意的人,都會對鄭直和他的家人不利。

    對于二人之間的這條鴻溝,陳蓉不能不在乎,因為她身体流的是陳家的血液!自她一出生,身上就背負起了莫大的責任。

    當然,陳蓉並不會因為這一點,就看不起鄭直,不然她也不會和鄭直走的這麼近,而且還約定每隔三天去貴族休閑會所切磋一次。

    而她之所以現在想要提醒一下鄭直,是因為鄭直打敗了姚峰,徹底的成為了警校的風云人物,她怕鄭直因為成績好了,有了點自信,就升起了追求自己的心思。

    陳蓉雖然是個女孩,但她從小受到的家教,卻讓她極為理性,她是絕對不會和鄭直這個層面的男子處朋友的。

    而且即便她同意,家族也不會允許!

    “你是陳家的女儿,日后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以陳家的利益為先,或許等你長大了,會因為身上背負的擔子而失去一些東西,但那點東西,與家族給你的榮耀,以及舒適的物質生活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要想陳家長盛不衰,那麼每一個陳家人,都要不計個人得失的維護家族,只要這樣,陳家的子弟后代才能得享祖輩的蔭庇……”

    自六歲時,陳蓉的爺爺就經常把和她同齡的小輩們聚集在一起教導。

    心頭猛然一疼,鄭直的臉色板了下來,雖然陳蓉沒有說出來,但前半句話咱們之間的后邊,他完全可以猜出答案!

    無非就是說二人不合適,自己配不上她!

    鄭直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就是現在手有了些錢,也沒想過要打陳蓉的主意,這種配不配的上人家自己想想,在心中認定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句話如果從陳蓉的嘴里說出來,意義就不同了!

    這種話,是很傷人自尊的!尤其對方是女孩,自己是個男人!

    陳蓉敏銳的查覺到了鄭直神色的變化,不知道為什麼,心底下也很是難受,但要怎麼解釋呢?

    二人都沉默了下來。

    出租車行進間,暖風從搖下的玻璃窗吹了進來,吹亂了鄭直一頭零碎的長發。不一會,停下了一家飯店門口,鄭直下了車,不等陳蓉有所動作,就又把車門關上了,隔著打開的車窗,擲地有聲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我鄭直從來沒想過要糾纏你。”

    感覺到心頭好似猛然被人揪了一把,疼的抽搐,陳蓉很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但怎麼都開不了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鄭直瀟灑轉身,走的沒有絲毫拖沓。

    走出几十步遠,鄭直接連深吸了好几口氣,才漸漸冷靜了下來,自己本來就沒打過陳蓉的主意,為什麼把話說開了,心里邊有點難受?是因為陳蓉的話傷了自己的自尊,還是接觸的時間長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已經對她有了好感?

    也是,人家長的那麼漂亮,而且還每隔三天和自己切磋一次,不圖回報的幫助自己,自己對陳蓉有好感,似乎也很正常。

    今天把話說開了,日后自己與她恐怕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融洽的相處了吧?

    苦笑著揉了揉鼻子,鄭直心情煩悶的掏出手機,正想要給關婷打個電話,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號碼,正巧是關婷的,難道是自己與關婷心有靈犀?

    嘴角微笑,鄭直的心情好了許多,不過等接了電話,聽關婷說完,卻是臉色驟然一變,冷汗也是從額間滲了出來,“鄭直,不好了,我爸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九鑫建筑公司的老總馬廣文死了,還有人瘋傳說此人是被人下藥毒死的!”

    關婷那邊的話音落地,鄭直的腦袋里轟了一聲,似是炸起了一道驚雷!

    九鑫建筑公司,不就是五年前中標,負責給天河造紙廠蓋家屬樓的那家建筑公司麼?

    昨天他交給何聽雨的那份資料里邊,也提到了九鑫建筑公司,其老總叫馬廣文,此人頭腦精明,不過卻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不做貪贓枉法的事情,在天河造紙廠蓋家屬樓這一貪污案件中,馬廣文並沒有參與,而且還是受害人。

    自己昨天下午剛把資料交給何聽雨,今天馬廣文這個受害人就被人毒殺了,難道何聽雨……

    想到這里,鄭直的神經一下緊崩了起來,官場中勾心斗角,異常黑暗,官員與官員之間的關系,更是盤根錯節,異常復雜,說不准何聽雨的父母,就是和那几個貪官是一個派系的。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把資料交給何聽雨,何聽雨立即就表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就能解釋的通了,而那份文件既然已經過了自己與關婷姐弟的手,那麼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三人。

    “鄭直,你聽到我說的話了麼?”原本關婷自好友張蕊的嘴里知道鄭直發了大財的事情,心思微妙,是不想主動給鄭直打電話的,但這件事情太大了,她即擔心自家會不會受到牽連,也害怕鄭直沒有防備被人暗害,所以立即就打了電話過來。

    “我聽到了。”鄭直强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何聽雨是不是在幫那些貪官,不能妄下論斷,而且關婷是女孩子,此刻肯定比自己還要擔驚受怕,如果自己都亂了陣腳,那關婷還不得嚇死。

    所以鄭直深吸了几口氣后,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認識的那位公安系統的朋友,為人還是相當不錯的,應該不會幫助那些貪官,不過這一點,我也不敢打百分之一百的包票。

    況且還有可能,是文件往上遞的時候,被別人偷瞧了去,所以這几天你和你弟弟一定不可以獨自待在沒人的地方,最好時時刻刻都要有好朋友陪在身邊。”

    “那你呢?”關婷擔心的急聲問道。

    “我你不用擔心,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警校的學生,是未來的公務員,他們要動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我最近因為阻止了那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風頭正盛呢,沒人敢輕易把怎麼樣。”

    聽鄭直這麼說,關婷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婷,話雖這麼說,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我先給那個朋友打個電話,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稍微等等,我和那邊通完電話,就給你打過去。”鄭直並不真的認為自己是警校學生,又做了件好事,人家就不敢動自己,那個馬廣文還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總呢,不一樣被人給毒死了?

    他先前之所以那麼說,無非是找個借口想讓關婷不要替自己擔心而已,事情還是要盡快搞清楚,再制定相應的對策。

    “你那個朋友不會騙你吧?”關婷又擔心的說道。

    “你放心,她有沒有騙我我聽的出來!”

    “那好,記得待會給我回個電話啊。”

    鄭直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然后飛快的從電話本里找到何聽雨的手機號,按下了撥打鍵。。.。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29 PM

第三十五章 大好事

“嘟,嘟,嘟……”

    聽筒里響了好几聲,那邊仍然不接,心情極度緊張的鄭直眉頭越皺越深,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鐘,他卻像是足足等待了一個小時,連自己呼吸與心跳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就在他以為何聽雨不會接了的時候,卻突然連通了,熟悉的聲音也是清晰的傳了過來,“喂,是鄭直麼?”

    “對,是我。”何聽雨肯接自己的電話,看來情況不是太糟,鄭直長長松了口氣。

    “你打話給我有事麼?是不是又拿到什麼證據了?我為了接你電話,特意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

    “哪有那麼多的證據讓我拿,我找你只是想問一下,九鑫建筑公司的老總馬廣文是怎麼死的?”鄭直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你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是給你資料的那個女孩告訴你的吧?”何聽雨的聲音帶著訝異,隨即想到了什麼,沉重了起來,“鄭直,我實話告訴你,你交給我的那份資料,還在我的手中,我還沒有拿給第二個人看!

    我只是在暗底下利用我父親母親的勢力,隱蔽的調查,只要把上邊的一些資料核實清楚了,確有其事,我就會直接遞到省紀委!

    到那個時候,新江市的官場肯定會經歷一次大地震,然后重新洗牌。

    至于馬廣文的死,也出乎了我的預料,不過依我推測來看,肯定是因為天河造紙廠的家屬樓又出了大事,那些官員知道捂不住了,所以才殺人滅口,並且想要將全部責任,推到九鑫建筑公司的頭上。”

    只聽前邊一部分,鄭直還不怎麼相信何聽雨的話,但聽到后邊的推測,他覺得何聽雨說的極有道理,現在天河造紙廠的職工們已經圍了市政府好几天了,並且有一幢樓的牆壁都塌了,還砸到了人,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捂不住了。

    既然捂不住,上面就得找替罪羊,而一直不肯和那些官員合作的馬廣文,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看來馬廣文死的時間很蹊蹺,應該只是碰巧而已。

    “嗯,我相信何大隊長的話,既然那份資料還在你的手里,我就放心了。對了,既然他們要動手推卸責任,暗底下肯定也要毀掉一些證據,何大隊長要加快速度了。”

    “嗯,最多再過兩天,我就可以把文件上交省紀委了。”何聽雨說到這里,突然問道:“鄭直,我聽人說你一直對賭石感興趣?”

    聽說?

    是利用職責便利查了我的資料吧!

    以何聽雨新江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的身份,想要查閱一個人的資料,太簡單了,只要打個電話,就會有人把他的資料檔案送過去,“是的,我研究賭石這一行已經差不多有兩年時間了,怎麼,有事?”

    “不錯,是件大好事!”何聽雨那邊的聲音明顯有一絲激動,“你人在什麼地方,身邊有沒有人,說話方便麼?”

    “我在大街上的一個角落,身邊行人不多,說話很方便。”鄭直有些好奇自己對賭石有研究,怎麼就有大好事了?

    “是這樣的,就在前兩天,我們市有一輛押解囚犯的警車被歹徒給劫了,而且還死了几名刑警與武警,事情鬧的很大!上邊本來是要限期破案的,但那些歹徒早有准備,本事不小,居然帶著劫走的那名犯罪份子成功逃出了新江市,並且得到可靠消息,此人馬上就會逃到緬甸。

    我之所以問你是不是對賭石這一行比較了解,是因為那名被劫走的犯人以前就是混在賭石這一行的,他到了緬甸,肯定還會從事老本行,而我說的大好事,就是可以給你報名,隨我去一趟緬甸,和緬甸警方合作,把那名罪犯,以及他的同黨全部抓回來。”

    “這,執行這個任務,應該很危險吧?”鄭直猶豫了一下說道。

    “要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危險,那是不可能的,而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為你對賭石有研究,很專業,這樣我們去了緬甸,天天混在賭石的生意場上就不會露出什麼馬腳!而抓捕犯人的事情,主要是由緬甸警方來做的,我們去了人家的國家,就是想要動手,一不能拔槍,二還要遵守人家的法律,也是很不方便的。”

    何聽雨似是非常有把握說服鄭直,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在電話里給鄭直解釋,而且還說的這麼細致,要知道這種任務是需要嚴格保密的,不然万一走露了消息,被那些犯罪分子查覺,那麼去緬甸執行任務的刑警們,就會有生命危險。

    隨后,何聽雨就開始拿好處引誘了,“怎麼,說了半天,你就不問問如果順利完成任務,會有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

    “第一,你回來后,可以直接領取畢業證,進入市刑警大隊!第二,上面會依照你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的表現,給你立功發獎章,至于立几等功,視你在此次任務中所起到的作用大小而定;還有第三點,只要你願意陪我走一趟,等成功破獲案件回來后,天河造紙廠貪污一案也就結束了,到時官場浮動,我必然會高升,頂上某個待補缺的位置,介時我就把你調到我的麾下,會多多關照你!

    我就說白了吧,只要你將來在我的手底下好好干,我就敢不拘一格的提拔你。”

    何聽雨說完,鄭直猶豫了。

    如果是換在5月6號之前,鄭直聽到有這麼優厚的條件,肯定會立即點頭答應下來,畢竟他在官場中沒有靠山,別說能進刑警大隊,而且進去后還會有頂頭上司罩著,就是能不能畢業后把工作落實下來,也是困難重重。

    但是今天的鄭直可不一樣了,他的身家現在足足有一億五千二百万!有這麼多錢,他完全可以投資經商,開個大型珠寶公司,再把關婷娶回家,過上幸福的日子。

    他還有分辯毛料內有沒有翡翠的本事,所以將來肯定不會缺錢,並且財源滾滾,如果他不想低調的話,就是成為全國第一富商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鄭直之所以猶豫,卻沒有拒絕,也是有原因的。

    從安婷家找到的那個資料袋中,有九鑫建筑公司老總馬廣文的詳細資料,五年前,此人就擁有了五千多万的身家,不過由于政府的一些貪官用盡各種辦法理由將蓋新大樓的資金調走,且一直在打馬廣人私有財產的主意,現在的馬廣文全部身家恐怕只有一百万不到了!

    而且今天傳來消息,甚至還賠上了性命!

    有馬廣文在前邊做例子,讓鄭直對投資經商升起了警惕之心,看來若是沒有政府官員做靠山,這個商也不是那麼好經營的,不然万一他也碰上了膽大心黑的官員,豈不是要走馬廣文的老路?

    男人成就事業,無非一個商途,一個官道,現在他對經商有了疑慮,而官道卻有了轉機,擺在了面前。

    雖然走官道,是從一名小小的刑警做起,但如果上邊有何聽雨罩著,想必升官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喂,鄭直,這麼好的機會,你該不會是想要錯過吧?”何聽雨派人調查鄭直是几天前的事情,並不知道鄭直已經是一位身家億万的富翁了,不然估計何聽雨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好,我答應你,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鄭直原本還在猶豫著,但突然靈光一閃,翡翠毛料不都是從緬甸開采出來的麼?自己這趟跟著何聽雨去緬甸,完全可以利用工作之余,多挑些能切出極品翡翠的毛料,到時切出來一轉手,就能大賺一筆!

    還有就是多吸收些翡翠精華,壯大体內的細流。

    所以他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何聽雨聽他答應了,也很高興,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還沒有定下具体的日子,但不超過三天,我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盡快把天河造紙廠某些官員貪污公款,與集資款的案件調查清楚,那樣的話,等我們回來,我就可以直接升職了。

    你准備几件換洗的衣服,至于吃住還有飛機票,我先墊上,回來后可以公費報銷。”

    “好的。”鄭直點了點頭。

    “那好,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嗯。”等何聽雨按下了掛機鍵,鄭直也掛了手機,然后飛快的給關婷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不要擔心,那件資料沒有泄露出去,馬廣文死的時間比較蹊蹺,只是碰巧而已。

    又說了几句安慰的話,鄭直就掛了手機,他的衣服不多,如果出國去緬甸執行任務的話,就算不用裝大老板,衣服也不能太寒磣了,所以他得去大街上買几件新衣服。

    中間放學只有兩個小時,下午還要上課,鄭直買了兩套國際名牌的休閑T恤衫與褲子后,放回家中,然后趕時間,只是在大街上又買了几個包子吃了,就趕緊去學校。剛剛走到校門口,他就查覺到路過的學生看向他的目光與往日里不同。

    有些躲閃,並帶著一絲敬畏!

    大四的學生還有不到一個月就畢業了,而原本應該成為全校散打第一人的姚峰,卻被鄭直在公平比賽的過程中,打進了醫院,那麼鄭直在一個月后,就會成為學校的散打搏擊第一人!

    以前的姚峰仗著自己身手高强,沒少欺負人,誰知道鄭直取代了其位置后,是不是也是一個樣?

    所以路過的學生們都不敢稍有一絲得罪鄭直,不然肯定會被下戰書,然后挨頓胖揍。

    鄭直以前也是普通的學生,轉瞬間就明白過來,想著過不了几天自己就要離開學校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像往常一樣,大踏步走向自己的教室。

    踏進教室,鄭直有個習慣,就是本能的看向陳蓉,不過今天他將轉動了一半的脖子,生生給停了下來,然后緩緩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不知道為什麼,心有點疼。。.。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0 PM

第三十六章 生命之樹

   在鄭直進入教室的剎那,陳蓉也看向了他,她知道鄭直每次剛踏進教室,就會望自己一眼,她像往常一樣,把頭偏向了一邊,看向窗外,但眼角的余光,卻發現今天的鄭直,居然沒有看自己。

    以前鄭直老是看自己,陳蓉還有些不滿,生怕被有心人發現二人熟識。

    但此次鄭直沒有看她,她卻覺得心肝一疼,有些空落落的感覺,並且胸膛有一絲氣悶難受。

    上午放學的時候,鄭直首次板起臉,非常嚴肅的告訴陳蓉,說不會打她的主意,陳蓉心頭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莫名的有些難受,此地鄭直連進入教室都不再看她了,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話傷了鄭直的自尊心,二人的關系,絕對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前那樣了。

    雖然執行完任務后,鄭直就可以直接拿到畢業證,並進入市刑警大隊,但上課的時候,他卻不敢有半分大意,就算不用再為工作發愁,能進警隊,但步入工作崗位以后,若是連一些法律條文都搞不清楚,那就鬧笑話了。

    鄭直聽講的非常認真,三節課下后,他原本想要收拾好課本離開,但卻是突然一怔,因為他細心的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好像變好了,就算沒有到過目不望的程度,但先前老師講授的內容,甚至是每一句話,都似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異常的清晰。

    難道和体內的小樹,以及能量細流有關?

    這几天他還發現自己的睡眠質量好了,聽覺視覺都大大增强,想來這些,也都和体內的小樹,以及能量細流有關,想了想,他決定給小樹起一個名字,就叫《生命之樹》,那股細流,就叫傳說中的內勁吧!

    等鄭直從呆滯中恢復過來,教室里已經沒有了學生,陳蓉也離開了,他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整理好課本放進課桌內,大步走出了教室,剛剛踏出教室大門,把門鎖上,就見走廊的盡頭,班主任李香站在那里,對著他招了招手。

    鄭直輕輕一笑,挺直腰杆走了過去。

    自己打敗了姚峰,用事實證明了誰强誰弱!

    李香環臂胸前,懷里抱著課本教案,望著故意挺起腰背,擺出一副勝利者模樣走過來的鄭直,突然噗哧一笑,孩子果然就是孩子,只是小勝了一場,就要表現給自己這個老師看。

    不過那天自己的確是說的有些過了,所以李香等鄭直走近,便收了笑臉,鄭重的開口道:“鄭直,那天老師小看了你,說的話有些過火,請你原諒。”

    心頭先是一震,鄭直的臉皮瞬間發燙,泛起了紅色,人家可是自己的班主任老師呀,都能毫不猶豫的放下身段給自己認錯,請求原諒,可自己呢?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心胸狹窄,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樣!

    這時地上沒有洞,不然他肯定會一頭鑽進去。

    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鄭直勉强擠出一個不是很好看的笑容,回道:“老師也是為我好,才開口勸我,不必給我道歉。”

    “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好!”

    李香見鄭直能瞬間意識到自己得意過頭了,對這個老是愛臉紅的男學生的好感又升起了一截,笑道:“走,今天老師給你做好吃的,慶祝你打敗了姚峰,正式成為全校的風云人物。”

    “姚峰也是老師的學生吧?”鄭直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李香卻是轉過身來,對著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可我不是4班的班主任。”

    首次見到皮膚白晰柔嫩,往日里給人一種溫柔親切,且富有高雅知性美麗的班主任露出一副小女儿般調皮可愛的表情,鄭直微微一愣,被迷的有一些恍惚,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有些木訥,頓時又逗的李香一陣嬌笑。

    這個學生還真是蠻有意思的,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如果早點發現的話,自己的生活也可以多點調劑品。

    鄭直的臉不由自主的又紅了,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先前自己呆呆如木頭般的模樣,一定很傻吧,不然很久都沒有真正開心笑過的班主任,也不會笑的那麼大聲。

    李香先去辦公室放下課本與教案,這才和鄭直一起下樓,走向了學校門口,因為心情很好的緣故,李香今天居然都沒有在乎旁人看向自己與男學生走在一起的異樣眼光,不過鄭直卻有些吃受不住李香連連回頭看自己一眼,就噗哧笑一聲的模樣,暗嘆真是一朝失足,成千古余恨吶!

    不過李香太漂亮了,就算自己有心理准備,以后也難免會再被其剎那間綻放的美麗風情迷惑。

    男儿本色嘛!

    更何況還是個沒經歷過女人大男孩。

    李香說是為鄭直慶祝,還真是一點不含糊,出了學校,她開車在宿舍樓附近的超市里買了一大堆新鮮的蔬菜與肉食,這些菜做熟后,足夠擺滿一大桌子了,當然,拿菜這種体力活,自然是由鄭直來做的。

    來到自己的宿舍門口,李香拿出鑰匙把門打開,習慣的彎下腰身換鞋,上次鄭直就見李香的小屁股把黑色職業短裙崩出一段性感圓弧的模樣,此次又見到一次,只覺得小腹處瞬間竄起了一股子躁熱。

    這個美女班主任對異性的吸引力太大了,只是擺出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鄭直這個純潔的男生有些受不了。

    他想把眼睛從李香的臀部挪開,但卻做不到。

    直到李香換好了拖鞋,轉過身來后,他才慌亂的踏進門檻,李香見鄭直臉又紅了,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伸手接過蔬菜,笑道:“雖然是給你慶功,但你也別偷懶,換好鞋就來廚房幫我揀菜吧。”

    “嗯。”鄭直生怕李香發現自己先前偷看她的小屁股,有些心虛,連忙點頭。

    李香更是納悶,不過也沒有詢問什麼,轉身走向了廚房了。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鄭直的眼睛又不由自由的瞄向了李香挺翹的臀部,然后飛快的換上鞋,手上提著一只雞,半只烤鴨,還有一條足有尺長的鯉魚緊跟了上去。

    來到廚房,李香把手中的菜放在廚案上,洗了洗手,然后熟練的把圍裙系在了腰間,看到李香的動作,鄭直突然間發現了為人妻的女人,和還是少女的女孩之間最大的區別!

    人妻賢惠,就算是要慶功,也是多買些菜回家,親手來做。

    而若是換成女孩,就會直接去飯館酒店了。

    不可否認,系上圍裙的女人都有著一股子特殊的魅力,似賢惠,似体貼,似成熟!

    這讓鄭直看的又是一陣呆滯。

    “砰!”

    一記爆栗在鄭直的頭頂響起,李香收回白晰纖長的手指,嗔了個白眼道:“看你那傻乎乎的模樣,小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快點幫忙揀菜。”

    “哦。”鄭直趕緊洗手揀菜,不過仍是會時不時的瞄一眼李香忙碌而迷人的身影。

    在廚房,懂得持家的女人總是會顯得自信干練,李香也一樣,她做起飯來在這一片小天地里疾步來回走動,猶如一只美麗的蝴蝶一般,切菜的時候,拿刀的小手上下翻飛,刀光閃爍,異常的熟練。

    切出來的蔬菜肉丁塊頭均勻,整齊好看。

    廚房的空間不大,李香自然也注意到鄭直偷看自己的目光,不過她並沒有像其他男人看自己時升起厭惡,只是覺得鄭直憨憨的,蠻好玩,而且自丈夫去逝后,她的小屋里就再也沒有了家的感覺,今天鄭直能來做客,讓家里熱鬧了几分,她很開心。

    當然,她很少請異性來家中做客,自丈夫去逝后,除了鄭直,她更是沒有讓一個異性踏進過自己宿舍的大門,她也知道學校里許多未婚的同事,以及很多頗有身份地位的優秀男子,都對她有意,但她總是冷淡的回應,讓那些人知難而退。

    飯菜做好,擺了滿滿一桌子,鄭直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一盤盤色香味俱錢的佳肴,暗嘆李香真是好廚藝,只,只是丈夫去逝的太早,陳城沒有命享賢妻的福份,而李香則紅顏薄命。

    都說天妒紅顏,難道這種事情,發生在了李香的身上?

    不知不覺得,鄭直望向李香的目光,升起了一絲溫柔與憐惜。

    “老師喜歡吃什麼?要不要學生幫你挾?”一句話,脫口而出。

    李香一怔,隨即笑道:“那你幫我把那盤拌黃瓜拿過來,你喜歡吃什麼,就移到你那邊。”

    “噯。”鄭直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把離自己近的扒黃瓜放到了李香那邊,“老師做的菜這麼香,我哪種都喜吃。”

    “哼哼,就是哄老師開心。”李香白了鄭直一眼,不過自己的廚藝得到肯定,心里是極開心的。

    二人似是天生就有一種默契的感覺,所以邊吃邊聊,很是開心,待吃到一半的時候,李香再次擺出老師架子,教育鄭直做人不可以鋒芒畢露,相比現在的自己,她更喜歡那個做事小心,非常低調的鄭同學。

    這回鄭直沒敢頂嘴,只是低著頭,一邊吃飯,一邊聽李香告誡,當然,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完全按照李香所說的道理做人,就拿李香說喜歡以前那個低調的自己來說,就很有問題。

    如果自己仍是那個低調普通的學生,李香能找自己談話,能和自己走的這麼近,自己能有機會近距離的與李香接觸溝通麼?

    不可能!

    或許李香對自己這個學生是很關切的,但遠遠達不到今天這個高度!別說請自己吃飯了,就是連李香的辦公室,自己都沒有機會進去。

    不過先前自己刻意擺出一副勝利高傲的姿態,的確顯得有些小家子氣,而且上次和李香頂嘴,也很是沒有禮貌,不管怎麼說,李香也是自己的班主任,是自己的導師,自己應該對其懷有恭敬的心態。

    如果自己再頂嘴,與之爭論,就有點把人家的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意思了,鄭直性格較為和善,但並不是個沒有主意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接連兩年風雨不斷的去那條古玩玉石街,卻沒有買一塊翡翠毛料。

    換個耳根子軟的,沒主意的人,聽別人慫恿几句,最多忍一個星期,就肯定會掏錢買上一塊賭一把了。

    所以鄭直,才是真正能拿的定主意,並且認定后,絕不會再改變的人!

    李香見鄭直今天很聽話,雙眼中滿是欣慰,她覺得鄭直經歷了一些事情后,成熟了許多。而且先前自己主動請求原諒,鄭直立即就認識到了錯誤,並且馬上改正,這樣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立即改正自己錯誤的人,將來才有可能成就不可限量。

    身手高强,知錯能改,品行端正,這使得李香起了為自己家族拉攏人才的心思,想了想,開口問道:“鄭直,你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打算?”

    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打算?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深遠啊,也就是鄭直最近賺了一億五千兩百万,有了一定的財力,才會在自己的這個年齡段考慮將來,不然的話,連前邊的方向都看不到,還能怎麼打算?

    就拿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來說,沒有知名大學的畢業證,沒有學會如何在社會中生存,沒有家勢依靠,沒有拿的出手的高超技术與學問,沒有可以將死人說活的口才,你問他對將來有什麼打算,他只能是茫然以對。

    “老師,我正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呢。”鄭直猶豫了一下,決定把何聽雨找自己去緬甸執行任務的事情,說給李香知道。

    說不准李香還能給自己提些好的意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1 PM

第三十七章 有命回來

“什麼事?”李香見鄭直在自己問過話之后,才突然說有事告訴自己,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鄭直放下手中的筷子,把何聽雨找自己幫忙,以及執行任務歸來后,所能得到的好處,詳細的給李香解說了一遍,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決定抓住這次機會。

    李香先是訝異,等聽完后俏臉板了起來,沉聲道:“鄭直,你先前很認真的聽我說那些勸誡的話語,我還以為你成熟穩重一些了,卻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衝動毛躁!

    你真以為出國執行這個任務,會那麼簡單?

    要抓的罪犯是什麼樣的人?是養著一群悍不畏死的小弟能把自己從警察手里劫出來的人!這種人除了心狠手辣,背后肯定也有一張很大的關系網!不然他那些小弟怎麼知道警車在哪一天把老大從警局拉出來送往別處?

    又如何知道警車走的是哪條路線?

    你是警校的學生,應該知道押解犯人的囚車,直到出發的時候,才會由上面臨時決定路線,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對方提前知道了押解的日期,而后又在臨出發的時候,得到了警車正確的路線圖!

    背后有如此大能量的人,是那麼好抓到的?

    還有,如果沒有背后那些人的幫忙,警車被劫后,全城封鎖,那名罪犯怎麼可能逃的出去,而且可以在短短的數天內,就能順利出境,到達緬甸?

    這些東西,你考慮過沒有?”

    聽完李香的一番解釋與質問,鄭直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腦門上瞬間就滲出了一層冷汗!

    是呀,如此能力通天的一個罪犯,是那麼好抓到的?

    雖然說此次出國后,抓人的事情是由緬甸警方動手,但那名罪犯既然認識很多華夏政府官員,難道就不能和緬甸的一些高官有所勾結?

    如果這樣推測的話,估計他與何聽雨去緬甸執行任務的事情,都很有可能已經泄露了出去,等到了緬甸,可能還沒有住進賓館,就給人用暗槍放倒了。

    驚嚇過后,鄭直看向李香的目光中有一絲古怪,李香的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几歲,又只是一個警校的教師,她怎麼能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徹?

    沒有一定的人生履歷,沒有一定的政治眼光,是根本說不出這麼一番有深度的話來的!難道她和陳蓉一樣,有很大的背景?可若是真有很大的背景,怎麼會只是來到警校當一名教師?

    雖然警校的老師也是公務員編制,算是專業技术類,有警銜肩章,但論起政治前途,卻是極為有限的。

    要知道陳蓉來警校讀書,只是想弄個履歷而已,等在警校畢了業,甚至是不用畢業,只要拖點關系能把畢業證拿到手,就可以正式步入仕途了,先當警察,再到隊長,大隊長,公安局長,也可以調到檢查院,或者是紀委部門,總之前方的路途很開闊。

    李香發現鄭直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異常,知道他一定猜到了些什麼,輕嘆一聲,開口道:“你猜的不錯,老師身后是有一定背景的,只是我不喜歡官場上的爭名奪利,爾虞我詐,只是想嫁個人,然后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就行了!

    只是可惜連這點小小的要求,老天爺都不滿足我。”

    說完,李香一臉黯然。

    鄭直聞言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畢竟他是李香的學生,不好說這個世界上好男人有很多之類的話,而且看李香的表情,就知道她對已經去逝的丈夫,仍然感情深厚,這個時候勸人家另找對相,肯定會惹李香生氣的。

    有些傷,只有時間的流逝,才可以慢慢撫平。

    “對了,我說了這麼多,你改變主意了麼?”李香從自己的事情上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這個……”鄭直一但決定要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更改,更何況他已經答應了何聽雨,就跟其走一趟緬甸。

    當然,這件事情他還得和何聽雨溝通交流一下,如果何聽雨僅僅只是一個刑警大隊長,上面沒什麼人,只是想要立功升遷,那他就不去緬甸送死了。

    不過他覺得何聽雨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應該是有靠山的。

    而如果何聽雨的靠山夠硬,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准備,那他跟著何聽雨去一趟緬甸也是很不錯的,畢竟他去緬甸,不光是執行任務,還能購買翡翠毛料賺大錢。

    還有,除了賺錢之外,他還可以購買大量的翡翠毛料然后親自開解出來,吸取翡翠精華,使生命之樹茁壯成長,並且使得內勁更為深厚!

    內勁,才是他將來自保的最大依仗!

    “怎麼,我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想要冒險?提前拿到畢業證,順利的加入刑警大隊對你來說,就這麼有誘惑力?”說這几句話的時候,李香的雙眼中浮起了一絲失望,如果鄭直真的連這麼點好處都看在眼里,甘願為之冒生命危劍,那將來步入仕途,對手隨便下個套,就能將他毀了。

    混跡官場,名與利是榮耀地位,但同時也是毒藥陷阱,如果把這兩樣東西看的太重了,以至于昏了腦袋,為了名與利什麼事情都敢做,那麼在官道上,是絕對走不遠的!

    而且很有可能抵擋不住誘惑,步入貪官污吏的行列。

    于是李香猶豫了,如果鄭直真的只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他不配被自己招攬,加入李氏派系。

    “老師,我只是個沒有家勢的普通學生,這個機會對我來說,的確很重要,當然,我也沒有昏了腦袋,就為了提早拿到畢業證,早日進入刑警大隊,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只是想再去和那位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商量一下,也順便看看她准備的是否充分,如果她和沒聽老師指點之前的我一樣幼稚,那我是不會跟著她去緬甸冒險的。”

    李香聞言蹙了蹙柳眉,這句話從表面上聽上去是有些道理,但她不能肯定這是鄭直的真實想法,也許只是鄭直的托詞。

    說起來二人雖是師生,但她以前還真的沒有特別注意過鄭直,對鄭直的為人並不了解。

    “鄭直,老師還是很看好你的,早點拿到畢業證,然后進入刑警大隊是有很多種方法的,不一定非得拿生命去冒險!”李香終歸是對鄭直頗有好感,所以說了句暗示性很强的話。

    不過鄭直卻沒有聽出來,他也不了解李香的為人,而且也不可能猜到李香有拉攏培養他附庸李氏派系的想法,只是說道:“老師放心,該怎麼做,我心里有數,會把握好分寸的。”

    “好吧。”李香輕嘆一聲。

    接下來的用餐過程中,二人都沉默了下來,等吃完飯,鄭直本想留下來洗碗的,但卻被李香找了個借口使了出來,鄭直走出李香宿舍大門的瞬間,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成功完成任務,拿到畢業證進入刑警大隊的話,日后豈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來李香家中做客了?

    有了這個想法,他突然覺得心頭有點難受,在李香關門之前,猛然轉身,問道:“李老師,我離開學校后,還能來你這里做客,吃你做的飯菜麼?”

    李香關門的動作一滯,沉默了半晌才道:“如果你有命回來,老師再親手做一頓豐盛的大餐給你慶功。”

    聽鄭直如此詢問,李香知道自己先前八成是白勸了。

    “呵呵,那到時老師記得,可千万不要再把我早早趕出家門了。”為了不使氣氛過于沉悶,鄭直勉强擠出個笑臉,開口打趣。

    “誰讓你惹我生氣呢?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的話,老師馬上就可以再請你進屋。”

    鄭直聞言一陣苦笑!

    大膽的抬頭,盯著李香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認真的看了半晌后,鄭直突然挺直了腰背,正色說道:“老師,請你再相信我一次!”

    “砰!”

    大門重重的合上了。

    合上大門后,李香無力的背靠在了門上,閉上雙眼,眼前浮現出了已經去逝的丈夫的容顏,想當初丈夫也是這麼強,認定的事情,你怎麼給他講道理,擺事實,都沒用!

    難道自己還要看著這個身上有一絲丈夫影子的學生,也步丈夫的后塵?

    李香想了想,突然疾步走到窗前,透過玻璃,望向了樓下,鄭直此時已經走到了宿舍區的大門口,身形頓住,轉身朝著這邊望來,李香沒有躲閃,靜靜的和鄭直對望了一會,然后抬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同時下定決心,說什麼,自己也要幫他一把!

    而鄭直看到李香的動作,則燦爛一笑,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高高抬起手用力擺了擺,轉身走了。

    離開警校的宿舍大樓,鄭直打了個電話,確定關婷人在醫院,就打了個的,直奔醫院,在醫院門外買了些水果零食,熟門熟路的走進了白梅的病房,病房中依然只有關婷與白梅二人。

    “喲,鄭直你可算是來了,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小婷總是心不在焉的,剛剛還失手打掉了一個茶杯。”見鄭直推門走了進來,白梅放大聲音,打趣的說道。

    關婷聞言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不依的反駁道:“梅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那麼想他了!

    你該不會是心疼那個茶杯吧?要不我買一個新的賠你。”

    “喲喲喲,誰說你想鄭直了?不打自招了吧!”白梅傷勢的不重,恢復的很快,大聲笑都不會頭痛了。

    “你,哼!”關婷最終落入下風,站起來跺了跺腳,紅著臉,飛快的跑出了病房。

    鄭直不在的時候,她的確是心不在焉的,因為她有心事!

    為什麼鄭直直到現在都不告訴自己,他前兩天賭石賺了一億五千万的事情呢?。.。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1 PM

第三十八章 再來一瓶

  關婷心中忐忑不安,患得患失,所以才被白梅看出來她精神不齊,失神恍惚,鄭直見鄭婷跑了出去,把手中的水果零食放在桌案上,又對著白梅笑了笑,這才推開病房的屋門追了出去。

    鄭直猜不到關婷心中所想,出來后,只是靜靜的和關婷走下大樓,在醫院后邊的小公園里並肩散步,這個小花園是醫院專門布置出來,給病人們走出病房呼吸新鮮空氣的地方。

    關婷低著走,盯著腳下的地板路,几次想要張口詢問張蕊告訴自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原本鄭直也是想要盡快告訴關婷自己發了一大筆橫財的事情,但想到這兩天有可能要去緬甸執行任務,而那個任務又很危險,便打算等從緬甸平安的回來之后,再告訴關婷。

    並在那一天,向關婷表白,請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小婷,關于那份資料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我那個朋友說了,這兩天一但確認下來其中的一些文件是真的,就會直接上遞給省紀委,那些貪官再囂張不了几天了。”鄭直見關婷不說話,就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關婷此刻最在乎的不是這件事情,只是哦了一聲。

    鄭直想了想,又道:“還有件事情,我這几天有可能要出一趟遠門,沒辦法來找你和打電話了。”

    “嗯。”關婷俏臉一白,嬌軀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張了張嘴,卻又問不出話來。

    鄭直見今天的關婷似乎心情不好,不願意說話,也沒有多想,開口請關婷去外邊吃飯,但關婷卻搖了搖頭,沒有同意,于是鄭直只好開口告辭,他的心中其實很想和關婷早日把男女朋友的關系定下來的,畢竟關婷長的漂亮,身后不乏追求者。

    不早點定下來,他也有些不放心。

    但去緬甸執行任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自己真的出了意外……唉,鄭直又深深的望了關婷一眼,才抬腿離開。

    一直等鄭直走出十几米遠,關婷才抬起頭來,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肝隱隱發痛。

    離開醫院,鄭直隨便找了家飯館吃了碗炒面,正待回租住的地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何聽雨打來的,先前聽李香分析了一番,鄭直才曉得自己挺幼稚,還正想要問一問何聽雨准備的是否充分呢,對方卻主動先打了過來,就按下了接聽鍵,“喂,是何大隊長麼?”

    “不錯,是我,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去緬甸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明天中午的航班。”

    “哦?你上次不是要過兩天麼,怎麼突然提前了?”

    “提前了好啊!要知道我們執行的任務是機密,能早點動身去緬甸把罪犯抓住,知道的人就越少,不然擔擱的久了,一旦機密外泄,我們兩個在緬甸就危險了。”何聽雨耐心的解釋。

    不過現在的鄭直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糊弄了,把李香提點他的話問了出來,“何大隊長,這次行動我是越想越有問題啊,按說武警押解罪犯是很機密的事情,出車時間,走哪條路線,都不是隨便哪個人可以知道的,可那個罪犯的手下卻可以提前埋伏到警車通行的地點,然后將罪犯劫走,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哦?那你怎麼想?”何聽雨的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驚訝。

    “我的想法很簡單!”鄭直說到這里,抬頭看了看身旁沒有行人,才壓低聲音接著道:“一是警察內部有內鬼!

    二是那個罪犯的背后有一股很大的勢力,一些官員給其充當保護傘!而我個人認為,應該是第二種的可能性大一些。”

    “行啊鄭直,還沒步入社會,你考慮事情就有一定的深度了,你身邊有沒有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何聽雨沒有說鄭直疑神疑鬼,反而誇贊了几句,這讓鄭直稍稍安心。

    看來這個何聽雨同樣不簡單!

    她應該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肯定已經對某些官員有所防備了。

    “我在大街上,身邊沒人,你說吧,很安全。”鄭直左右打量了几眼,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回道。

    “好,我要說的是,你的猜測非常准確!那名罪犯的背后的確有一張很大的保護傘,這個保護傘最頂端,通向了省里的某位高官,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初步的證據,直等將那名罪犯捉拿回來,審明案件,記錄供詞,指證那名高官。”

    鄭直聞言松了口氣,“那你們的保密措施做的怎麼樣?不會被那名高官查到吧?”

    “這你放心,此次去緬甸行動雖然肯定瞞不過那個人,但我們在名單上做了手腳,而且兵分几路,打了個迷魂陣,當然,我們去了緬甸之后,還是得盡快的協助緬甸警方將罪犯抓捕歸案,回來的時間越早,我們越安全。”

    “好吧,我跟你去,明天我們在哪里碰頭?”鄭直深吸了口氣,下定了決心。

    “明天上午九點鐘,在國際大酒店的門口碰面,到時我會坐朋友的車去接你,並給你一份資料,資料里有一份個人檔案,到時你背下來,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就用那個身份示人。”何聽雨說罷,又和鄭直聊了几句,就掛斷了電話。

    鄭直聽那邊傳來了一陣嘟嘟聲,掛掉電話,裝進了口袋,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后,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銀行。

    排了一會隊,終于輪到了鄭直,鄭直把銀行卡遞過去,開口道:“請幫忙取四万塊錢。”

    現在的銀行要取五万塊以上的數額,都要提前預約,四万塊也不是小數額了,所以鄭直才沒有去自動取款機那里取錢。

    “好的。”銀行的女職員接過銀行卡,不過等她看清楚卡內的金額后,頓時張大了嘴巴,差點沒驚呼出聲,她仔細的數了數后邊的零,足有上億元人民幣,不由的態度恭敬的起來。

    這還是她進入銀行工作以后,第一次見到億万富翁,一般情況下,這麼有銀的老板,大多是在貴賓區提款存款的。

    飛快的取出兩万塊錢,點了三遍,確定數額沒錯后,女職業擠出一個恭敬的笑臉,雙手把銀行卡與人民幣遞了過來,“先生,請您點一下,看有沒有出錯。”

    “好的。”鄭直應了一聲,讓開位置,拿著錢到一旁點了兩遍,發現沒有錯,對著玻璃窗內的女職員點了點頭,示意沒錯,那個女職業在給別的顧客服務的時候,一直注意著鄭直的舉動,見狀連忙又擠出一個笑容,回應的點了點頭。

    取了四万塊錢,鄭直走出銀行后,右手抬起,攔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問道:“去李縣多少錢?”

    鄭直的老家在李縣,離新江市有一百多公里,此時下午七點多了,長途車站已經沒有車了,所以他想要直接打個的過去。出租車司機是個体形健壯的中年人,聞言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鄭直一會,才道:“只是送你過去,還是包車一個來回?如果只是送你過去的話,350塊,如果是一個來回,再加50。”

    這種跑長途的生意出租車司機一般是不拉的,尤其是女司機還有一些膽小的司機,都怕路上出事。有很多出租車司機都是被人騙到荒郊野外搶錢搶車,還有一些歹徒心狠手辣,劫完財后還會將司機殺死!

    所以這位司機師傅一聽鄭直要去一百多公里外的李縣,才會先上上下下的打量鄭直一會,如果鄭直長的一臉橫肉,或者是染個黃發綠發什麼的,司機就會一口拒絕。

    鄭直長相清秀,算不上多帥氣,但由于体內那棵小樹生命氣息濃郁,所以連帶著他本人也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再加上他身上的校服很像警服,所以中年司機才報出價格。

    如果是坐長途汽車的話,從新江市到李縣只要35塊錢,雖然多了十倍,但鄭直還是沒有猶豫的應了下來,他現在並不差錢,而且今天晚上必須得回趟家,把銀行卡交給母親。

    不然去緬甸万一發生了什麼意外,母親又不知道自己發財的事情,那一億五千万豈不是便宜了銀行?

    再則,有了這一大筆錢,就算自己出了事,母親的下半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

    新江市與李縣之間有一條高速公路,司機讓鄭直坐在后排,這樣車內前后兩排那道護攔就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然后就開著車上了高速。鄭直沒有多說什麼,就坐在了后排,這樣一來,他正好還可以躺在后排的座位上休息一會。

    因為明天有正事要辦,時間比較緊迫,所以鄭直沒打算在家里待多長時間,他和司機商量好了,等到了李縣,司機在鄭直的家門口等上半個小時,到時鄭直再坐車回來。

    出租車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尤其是上了高速以后,暢通無阻,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只跑了一個半小時,再加上在新江市上高速之前花費了十五分鐘,到了李縣后趕到鄭直的家花了半個小時,一共用了兩小時十五分鐘。

    到了地點,因為鄭直的家就在十几米遠處,所以鄭直給了司機一半的車錢,這樣司機不擔心他一去不回,他也不用擔心司機會跑了。

    此時夜里十點左右,天色已經黑了,鄭母因為是單身婦女,儿子也不在家的緣故,所以即便家里開著小商店,也早早的關門睡下了。

    現在商店里都有公用電話,也可以賺些小錢,鄭直拿出手機,撥打了家里公用電話的號碼,不一會,就見自家的燈亮了起來。

    “喂,這里是公用電話,你是不是打錯了?”母親那熟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顯然剛才已經睡著,又被電話給吵醒了。

    “媽,是我,我從新江市回來了,現在就在門口,你把門開一下。”馬上就要見到母親了,鄭直非常興奮,以前因為家里窮的原因,為了節省車費,他平常也就兩個月才能回家一次。

    警校三月二號開學,期間鄭直還沒有回來過,母子倆已經足足六十多天沒見面了。

    屋內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門鎖響動,鄭母披頭散發,衣衫單薄,都沒有披件厚點的外衫就把門打了開來,見到儿子果然回來了,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你這孩子,回家也不說提前給媽打個招呼!快點進屋。”

    “噯。”兩個多月沒聽母親的嘮叨了,鄭直也不覺得煩,笑著應了一聲,走進了房屋。

    鄭直的家,是在街邊租的門面房,面積不大,除了擺放商品的門廳外,里邊只有兩個小臥室,一個衛生間。

    鄭母的臥室另一邊有窗戶,平常也當作廚房來用。

    “儿子,夏天天熱,你去冰櫃里拿瓶飲料喝吧。”鄭母開的這家商店只是小本生意,賣些煙酒副食,雪糕飲料,而且地段也不太好,一個月能賺個一千二三就不錯了,平日里鄭母可是舍不得喝几塊錢的飲料的。

    鄭直自然知道母親對自己的好,鼻子有些發酸,他走到冰櫃前拿出兩瓶飲料,遞給了母親一瓶,“媽,您也喝一瓶。”

    見儿子遞過來自己最喜歡的口味茉*莉花蜜茶,鄭母淺淺一笑,她沒有拒絕,不過接到手中后,卻舍不得打開,問道:“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而且今天星期一,也沒什麼節日,學校里應該沒放假吧?”

    “媽,您先喝點飲料涼快涼快,我慢慢給您說。”鄭直見母親只是拿著飲料,卻不打開,就伸手又把茉*莉花蜜茶搶過來,把瓶子擰開,才又遞到了母親的手中。

    鄭母見瓶子被打開了,只好聽儿子的話,不過在喝之前,卻是拿起瓶蓋,翻過來仔細看了看,相貌上佳,端庄溫賢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心下一酸,鄭直知道母親是在看有沒有中獎,如果瓶蓋內有‘再來一瓶’的字樣,就等于沒有花錢,白喝了。看到母親的動作,鄭直心頭一陣難受,並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闖出一番事業,不但要讓母親衣食無憂,還要給母親臉上爭光。。.。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2 PM

第三十九章 鄭母

“媽,您先有個心理准備,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可置信,但卻是真的。”生怕母親給嚇到,鄭直先鄭重的開口提了個醒。

    鄭母一怔,隨即蹙眉道:“你老實說,是不是在學校里犯什麼錯誤了?我說你怎麼今天大晚上趕回家呢。”

    “哪有,是大好事!”鄭直郁悶的摸了摸鼻子,母親怎麼就不往好的方面想?自己小時候也不是很調皮嘛。

    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母親的右手,清晰的感覺到,母親的右掌心布滿了老繭,說道:“因為貼身收藏父親留給我的那塊玉佩的關系,我對玉石翡翠非常感興趣,這兩年我在上警校的期間,經常去新江市古玩玉石街研究翡翠毛料。

    就在前兩天,因為我幫了其中一家店鋪老板的大忙,人家就讓我選一塊翡翠毛料當謝禮,我沒有拒絕,按照以往的研究,選了一塊,還真的切出了翡翠,賺了兩万多。”

    “啊?只是買了塊石頭,就賺了兩万多?”鄭母臉上浮起了一抹驚訝。

    鄭直點了點頭,接著道:“不但如此,后來我又賭了几次,頭一次賺了兩百多万,后一次……”

    因為一億五千万太過驚人,所以鄭直擔心自己說出來母親會不相信。

    “后一次又把賺來的錢全給賠回去了?”聽到儿子賺了兩百多万,鄭母還是很激動的,不過見鄭直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她暗猜是不是儿子又給輸回去了。

    如果真的又輸了回去,還真是可惜,這般想著,鄭母到是沒有生氣,畢竟在她看來,賭石賺來的錢,來的太快,是不意之財。

    “媽,您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呀!”鄭直對母親無語了,“后來我又賭了一次大的,賺了一億五千万!”

    此語一出,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在鄭直以為母親被驚壞了時候,抬眼望去,卻見母親先是一怔,隨即皺了皺眉頭,突然輕嘆一聲,出乎意料的比聽到儿子賺了二百万還要平靜,開口道:“好儿子,有出息!那你打算將來做什麼?是繼續上學,還是用那一億五千万做本金下海經商?”

    “這,我想暫時先繼續上學,以后不好說,而且就算要下海經商,也得找對門路才行。”鄭直非常驚訝母親的平靜,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母親似乎並不是一個平凡的家庭婦女。

    鄭母點了點頭,拍著儿子的手背說道:“嗯,你還小,繼續上學也不錯,那你今天回來,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的?”

    “嗯,除此之外,我還想把銀行卡放在您這里,等我用錢的時候再回來取著花。”鄭直說著,把銀行卡從口袋里拿出來,放到了母親的手掌心。

    鄭母拿的是儿子賺來的錢,自然不會推脫,接過銀行卡想了想,突然笑道:“儿子,你也別光顧著賺錢闖事業,還得盡快找個好媳婦才行,這男人吶,有錢了以后就會有很多女孩圍到身邊,那些人多半信不過,是衝著你的錢才願意嫁給你的。

    還是趁著別人都不知道你發了大財的時候,認真的找一個,人家如果能看上你,絕對是看上你的人。”

    “嗯,媽,其,其實我已經有目標了,而且差不多就成了。”鄭直想起了關婷,但面對母親說這個時候,仍是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窘迫的臉皮直發燙。

    鄭母聞言頓時笑了,“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人了,找個女朋友也害羞,說,什麼時候領回家來,讓媽看看?”

    “媽,我是想著過陣子就在新江市買套樓房,到時把您接過去,到時候大家都住在一個城市,她也可以經常上家里陪您說說話,聊聊天。”鄭直說罷,見母親微皺眉頭,連忙又道:“我賺了一億五千万的事情還沒告訴她呢,而且我們交朋友的時候,她也只是知道我是個普通的警校學生,她家里人只盼著我能畢業后落實了工作就好。”

    “哦。”鄭母這才放下心來,那個女孩,不是圖儿子的錢財才願意跟儿子交朋友,儿子還見到女孩的父母了,那邊也沒有嫌棄儿子出身普通,這個親家攀的不錯。

    “好,那媽就聽你的。”

    鄭直告訴了母親銀行卡的密碼后,叮囑母親明天就去取些錢回來,以后不要太節儉了,該吃的時候就吃,該喝的時候就喝,看上哪件衣服了,也別舍不得花錢買,一億五千万,足夠一大家子人花好几輩子了。

    鄭母微笑著嘴上應了,卻不會聽儿子的話,這些錢是儿子將來闖事業的本金,她哪里會胡亂揮霍?再則她節儉了一輩子,斷不會因為手里有了几個錢,就變的大手大腳。

    不過這個小商店賺的不多,以前要給儿子湊學費與生活費家里就剩不了几個錢了,她還真沒几件像樣的衣服,只是盤算著馬上就要去新江市見儿子的女朋友了,怎麼也得買兩套價格中檔的充充体面。

    又坐了一會,鄭直就說要趕回新江市,明天還要上課呢,鄭母雖然很想留儿子在家住上一晚,但也知道儿子的學業重要,就披上衣服,送到了門口,鄭直怕母親吹了夜里的涼風感冒,說什麼也不讓她出門,鄭母直好站在門口,目送儿子漸行漸遠。

    鄭直走到十几米遠處的出租車旁,見母親還站在門口,舉起手臂用力揮了揮,示意母親回去休息,鄭母點了點頭,轉身進屋,把門關上,站在窗戶近前,隔著玻璃目送鄭直,見鄭直好半天不上車,才將家里的燈給熄滅了。

    “師傅,咱們回吧。”直到家里漆黑一片,鄭直才又深深的望了眼窗戶的方向,上了出租車,開口說道。

    剛剛司機師傅在車里半眯著眼睛小睡了一會,聞言應了一聲,然后用力的搓了搓臉龐,這才打火,發動車子,朝著高速公路的方向駛去。

    鄭直是在夜里兩點左右回到小區門口的,付清了另一半車費,他跳下車朝著自家行去。

    可等下了車,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天了,下著淋漓的細雨。雖然雨不是很大,但因為他穿的單薄,仍能感覺到一陣涼意,所以加快腳步,朝著住處跑去。

    “這位先生,能不能幫幫忙?”

    就快要跑到租住樓房的樓梯口了,鄭直耳畔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聲音,聲音大体還是很好聽的,不過卻帶著一絲顫音。他偏頭望去,就見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從另一邊跑了過來。

    鄭直覺得這兩個人的身影有點熟悉,想了一會,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們。

    夜黑,鄭直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從聲音與玲瓏有致的体形上分辯,對方很可能是個大美女,疑惑的問道:“請問有事麼?”

    “是,是這樣的。”來到鄭直身前不遠處站定,那個女子低下了腦袋,長發灑下,遮住了臉龐,鄭直更看不清楚女子的長相了,吱吱唔唔的說道:“我,我們是來這里投,投奔一位親戚,的,不過到了這里之后,才知道親戚已經搬家離開了,你看,我孩子還小,天又涼,下著雨,我怕她感冒了,先生可不可以讓她在你的家里睡一晚?”

    嗯?

    鄭直一瞬間就聽出了女子話語中的破綻,既然是投奔親戚的,那之前肯定要打電話商量好呀,沒理由跑到親戚家門口了,才發現親戚已經搬走了,只是對方只有母女二人,根本就弱不禁風,想要騙自己這個大男人些什麼呢?

    難道是賣*淫的?

    一個想法自腦海里閃過,鄭直臉色微變,這個女子很漂亮,如果真的走上了出賣身子賺錢的道路,那還真是可惜了。

    不過鄭直身上穿著校服,和警服差不多,對方應該沒有膽大到找警察拉生意吧?所以這個可能性也不太大。

    “先生,求求您了,我的女儿實在是太小了,受不得涼,您就行行好,讓她在你家里住一晚上吧。”女子說著有些著急了,推了推女儿的肩膀。

    女孩抽泣了一聲,回頭望了母親一眼,才帶著一絲哭腔道:“叔叔,盈儿可乖了,不調皮,也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鄭直從女孩的個頭與身形上判斷,這個小丫頭應該只有五六歲,不管那個女子是出于什麼目的,但小女孩是無辜的,總不能不管不顧的讓其晚上待在外邊淋雨。

    不說對方是不是只是賣*淫的,就算其另有目的,但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有內勁在身,難道還會怕她能陰謀得逞?

    想了想,他決定把這對母女帶回家,再看看這個女人會耍什麼花招,點頭道:“可以,你們都進來吧,除了我睡的地方,還有兩間臥室,你們可以挑一間住一晚上。”

    “不不不,不用了,先生只要讓我的女儿進去住一晚上就行了。”長發女人卻連連搖手,示意自己不進去,只讓女儿進去住一晚上。

    鄭直眉頭一皺,“那你怎麼辦?就算你是大人,這大晚上的在外邊淋一夜雨,也要生病吧?如果你生病了,那你的女儿由誰來照看?”

    “這,我,我身体素質很好,沒事的,不會感冒。”

    長發女子說什麼也不進屋,這讓鄭直察覺到了一絲蹊蹺,于是他非要女人進屋不可,就這樣,二人竟然說了好半天,最后鄭直無奈的揉了揉鼻子說道:“你怕什麼?怕我非禮你?

    你看這是什麼衣服,我能做那種事情麼?”說著,鄭直扯了扯衣上警校的衣服,這種衣服和警服差不多,不過鄭直為了讓對方放心的進屋,所以沒有特意解釋這是警校的校服,而不是警察的警服。

    他也不怕對方真是賣*淫的,這樣的天氣,就算是小姐,也不好拉到生意吧。

    “警察同志,我知道你是警察,昨天下午的時候我見過你。”說完這句話,長發女子瑟縮的又低下了頭,有些心虛,如果鄭直不是警察,她也不會找上鄭直。。.。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2 PM

第四十章 一室曖昧

聞聽對方誤認為自己是個警察,鄭直把對方是賣*淫*女的可能性給去掉了,且松了口氣,如此美麗的少婦,如果墮落為風塵女子,那還真是可惜。

    她昨天下午見過自己?

    鄭直回想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怪不得自己瞧著這對母女的身影覺著眼熟,昨天下午自己回家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碰到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手里牽著一個小女孩,應該就是這兩位吧。

    回想起當時的畫面,鄭直在對方身上打量的目光多了几分熱切,這少婦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呢!

    那女子似有所覺,眼神慌亂,稍稍后退了一步。

    警察,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看到對方的動作,鄭直連忙別開目光,看向了那個小女孩,說道:“好了,外邊涼,而且下著雨,咱們還是快點進屋吧。”說完,鄭直掏出鑰匙,把防盜門,還有里邊的屋門都打了開來,那個女子見鄭直非要自己進屋,無奈之下,只好拉著女儿的手走了進去。

    小女孩一直死死的捏著母親的大手,好似生怕一放手,母親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進到屋里,鄭直打開了客廳的大燈,大燈很精致,由十几個五彩繽紛的彩燈組成,按第一下,亮起了一串粉紅色的小燈,鄭直請母女二人走了進來,隨手把門關上,再轉身望去的時候,不由的一陣失神。

    原來這對母女在外邊站了久了,美少婦身上單薄的紫色衣裙濕透,貼在身上,將之美好的身材突顯的一覽無遺,鄭直甚至可以看到對方黑色胸罩系在身后的線帶。

    現在粉紅色的燈光灑在少婦身上,更是多了一份成熟誘人之極的魅惑。

    美少婦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模樣很狼狽,走到大廳中間站定,先是扯了扯貼在身上的裙擺,不使其粘在了自己的身上,轉身時,更是緊張的抬起右手護在了胸前,將飽滿的雙峰擠壓的改變了形狀,卻不知道她這樣的動作,再配上半隱半露的身影,更加吸引異性的目光。

    臉皮有些發燙,少婦不敢和鄭直對視,低著頭,濕漉漉的長發掉下來,遮住了美麗的面孔,盯著腳尖,小聲說道:“多謝先生了,不知您打算讓我與我的女儿睡在哪間臥室?”

    “這,這間吧。”鄭直聽到聲音回過神來,臉皮發燙,目光下移,卻不小心瞧見了少婦一雙雪白的玉足,少女腳下穿了一雙白色的皮涼鞋,暴露在空氣中的十根腳趾用力回收,扒著鞋底,雖然沾染了一些雨水灰塵,但由于形狀線條極美的原因,仍是誘人無比。

    這還是鄭直第一次與美女如此近距離的曖昧相處一室,連忙抬手指了指最左邊那間臥室,“我一個人獨住,家里沒有別人,你和你女儿如果實在沒有去處,可以暫時住在我這里。”

    聽到鄭直的話,那個小女孩緊了緊小手,抬頭望向了母親。

    “多謝了。”少婦感覺到女儿手上的動作,心頭一痛,應了一聲后,拉著女儿飛快的走進了最左邊那間臥室,進去后,就反手就把門關上了。

    直到母女倆進入臥室,鄭直才收回了目光,懊惱的拍了拍腦門,自己這是怎麼了?眼光居然一直粘在人家的身上,虧得自己以前還自認對美色有極大的抵制力呢。

    抬腿走進自己的臥室,鄭直看到了新買來的休閑裝放在床墊上,他走過去拿起來,想了想,又帶著一絲緊張緩緩的來到了那母女倆所在的臥室門口,抬起右手敲了敲門,“嘭,嘭,嘭……”

    “請,請問有事麼?”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明顯很是緊張。

    “咳!”不知道怎麼回事,鄭直覺得嗓子很干,輕咳了一聲,才能正常說話,回道:“我是看你和你女儿的衣服都濕了,怕是有可能會感冒,我這里也沒有女裝,只有兩條新買來的休閑T恤,你拿去和你女儿暫時先換上吧。

    對了,洗手間里有熱水,你最好和你女儿洗個熱水澡,里邊有洗衣機,順便著把衣服洗干淨,然后烘干。”

    說完,鄭直不等里邊回應,就轉身急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趙萱高高懸起的心肝才緩緩放了下來,松了口氣,她原本不想換衣服,不過瞧到女儿的頭發與小裙子都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生怕女儿明天會感冒,所以想了想,還是悄悄走到門邊,先把耳朵貼上去聽了聽,確定門外沒人,這才飛快的將門打開,把放在門邊的兩個手提袋拿了進來。

    手提袋里各裝著一件半截袖休閑T恤衫,是鄭直買來准備明天跟著何聽雨出國穿的,都是白色的,只是胸前的圖案不一樣。

    純棉的T恤衫摸在掌間,讓渾身被雨水打濕,感覺到陣陣涼意的趙萱有了一絲溫暖,她連忙幫女儿把小裙子脫了下來,盈盈今年只有五歲,年紀很小的她早就凍的渾身輕顫,臉色發白了。

    只不過她很懂事,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

    先前在夜色當中,趙萱看不清楚,直到此時才發現女儿不但受了涼,而且渾身都給雨水打濕了,眼眶一酸,雙行清淚就流淌了下來。

    “盈盈不冷,媽媽不哭。”盈盈勉强擠出一個笑臉,抬起小手幫母親擦拭眼淚。

    趙萱望著懂事的女儿,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之摟在懷里,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沒有哽咽出聲。

    雖然趙萱此時渾身濕透,只是傳過來一陣陣涼意,但盈盈還是很開心的反摟著母親,小聲道:“媽媽,您可以不走麼?”

    “不行!”

    趙萱突然松開了女儿,紅著眼睛說道:“記住媽媽教給你的話,等媽媽離開后,你就說非常喜歡那位叔叔,不想讓他把你送走,這樣等媽媽找到了落腳地點,有了工作,就能回來接你,聽到了麼?”

    “可盈盈想和媽媽在一起。”小女孩强忍著不哭出聲來,但一粒粒豆大的淚珠卻扑簌著滾落。

    “盈盈,先前媽媽是怎麼教你的?難道你不聽媽媽的話了麼?”趙萱强忍心頭揪痛,板下臉來,低聲喝斥。

    “聽,盈盈聽媽媽的話,媽媽,您找到工作以后,一定要快點來這里接盈盈,盈盈一定不會讓叔叔把我送走的。”

    小女孩扑上去,摟住了趙萱的脖子,低聲哭泣。

    “好,盈盈乖,媽媽就知道盈盈最聽話了,等媽媽找到工作,就來接盈盈。”趙萱左手反摟著女儿,右手輕撫女儿的頭發,她原本想要早點離開的,但眼見女儿受了涼,明天很有可能發燒,猶豫了一下,一把抱起女儿,走到門前,打開臥室的木門朝外邊瞧了瞧,見沒有人,這才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時候,趙蒙給懷中的女儿打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哭泣。

    盈盈用潔白的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看著懷中懂事的女儿,趙萱的眼睛又是一陣發酸,掉下几滴眼淚,如果不是那幫人追的太緊,她又怎麼舍得把女儿丟給一個陌生人?

    提起裝有T恤衫的手提袋,飛快的抱著女儿走進洗水間,打開燈,反手從里邊把門鎖上,趙萱給浴缸里放滿了熱水,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了進去,然后猶豫了一下后,她也把身上的紫色長裙,胸罩,以及內褲脫了下來,與女儿的小裙子一塊放進了洗衣機。

    趙萱的身材極其性感,皮扶白晰如玉,胸前飽滿極有彈性的峰巒脫離胸罩的束縛后,一陣晃動,使得座落在山巔上的兩粒紅櫻桃上下顫動,誘人之極,再映襯著洗手間內略帶迷蒙的燈光,完美的像尊女神。

    走到浴缸近前,趙萱抬起修長的大腿,小心翼翼的踏入其中,進入浴缸后,她就摟著女儿,幫女儿輕輕擦洗身体,“盈盈,都是媽媽不好,害你被雨淋受了涼,明天如果身体不舒服,就給叔叔說,吃几顆藥就好了,千万不要太過麻煩叔叔,不然叔叔一但煩了你,就會把你送走的。”

    “嗯,盈盈記下了。”

    “還有,媽媽走后,你記得不准饞嘴,不能不聽話,衣服要自己穿,自己洗,床被也要自己疊好,不可以麻煩叔叔……”

    一樁樁,一件件,趙萱想到什麼,就給女儿叮囑什麼,直到半個小時后,她才松開女儿,掬起溫熱的清水在自己身上隨便搓了几下,走出浴缸,來到洗衣機近前。

    打開洗衣機,輕輕攪動了一會,放掉水,擰了擰衣衫,開始烘干。

    然后把女儿抱出浴缸,用毛巾把女儿身上的水珠擦拭干淨,拿過手提袋,套了件休閑T恤,T恤很長,下邊都將盈盈的小腳給蓋住了。趙萱又將自己身上擦拭干淨,望著鏡子中赤裸的自己,嘴角浮起了一抹苦笑,若非自己生的漂亮,也許也不會被那幫人逼的這般緊迫吧。

    伸手拿過來另一條体恤,穿在身上,勉强遮蓋住了臀部,趙萱彎腰抱起女儿,雙臂箍的很緊,今日一別,以后也不曉得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女儿一眼,這般想著,她的眼淚又悄悄的流淌了下來。

    擰開洗手間的屋門,朝著臥室走去,行走間,趙萱將女儿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讓女儿看到自己在流淚,眼望著就要走到門口了,她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哢嚓,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猛然轉身,就見陌生男子走出了臥室,目瞪口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3 PM

第四十一章 盈盈不餓

鄭直先前見那個美少婦說什麼也不進屋門,就留了個心眼,回到臥室后,在床上躺了一會,並沒有閉眼睡覺,因為自体內有了那棵生命之樹后,他的聽力大漲,所以清晰的聽到了那對母女進入洗水間,又擰開門鎖出來的聲音。

    聽到聲音,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天下午這對母女進入小區,一直沒有找到親戚,豈不是足足餓了一天一夜?所以就想著出來給她們說一聲,廚房里有几包泡面,如果她們餓了,可以自己煮著吃。

    只是他沒有想到,美少婦洗完澡之后,出來時只穿了一件T恤衫。

    男人的T恤衫雖然長一些,但由于趙萱的身量較高,足有一米七三左右的樣子,也只是勉强能遮住挺翹的美*臀,一雙修長雪白的大腿暴露在鄭直的眼前,映著大廳內粉紅色的燈光,誘人之極。而且趙萱此時剛洗過澡,長發濕漉漉的,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更是引的鄭直雙眼發直。

    趙萱沒想到鄭直會突然打開屋門走出來,心下一慌,要知道她此刻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T恤衫而已,不但胸前沒有胸罩,而且下身也是真空的,這般想著,直羞的她連忙一手抱著女儿,一手把T恤衫的下擺往下拉扯。

    看到趙萱的動作,鄭直心肝砰砰直跳,干澀的吞咽了口唾沫,急忙解釋,“我,我是想給你說一聲,廚房里有泡面,如果你們餓了,今晚可以先將就著煮了吃。”

    趙萱並不知道鄭直說的理由是真是假,羞憤不已,沒有回話,只是本能的把T恤衫往下拉扯,想要盡量遮蓋住更多的春光,卻沒有注意到,她拉扯的力道太大,下邊的大腿雖然掩住了一些,但胸口處卻多了一抹雪白。

    小女孩被母親抱在懷里,原本很安靜,不過等聽到有泡面可以吃,肚子卻突然咕咕的叫了一聲,這一聲很大,清晰的傳入了鄭直與趙萱的耳畔。

    趙萱這才響起來女儿已經餓了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而鄭直也把目光從趙萱迷人的身子上移了開來,看向了那個小女孩。

    看到母親與陌生叔叔都望向了自己,盈盈突然用右手拍了拍肚子,擠出一個笑容,“盈盈不餓。”

    聽到聲音,趙萱心頭好似猛然被人揪了一把,而鄭直則先是一怔,隨即臉色陰沉了下來。

    難道自己猜的不錯,這對母女果真餓了一天一夜?

    如果真是這樣,就算這個美婦說的那個借口是真的,沒有找到親戚,也是有失做母親的責任,這個小女孩才多大呀,就給餓肚子!

    “廚房在那邊!”鄭直目光冷冷的在美婦的臉上掃了一眼,抬手指了指廚房,然后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盈盈皮膚很白,黑黑的眸子異常明亮,小嘴嘟著,頭上扎了兩個小辮子,說話時一甩一甩的,多麼可愛呀,那句‘盈盈不餓’說出來,就連鄭直都覺得心酸。

    趙萱死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見鄭直回了屋子,連忙把女儿放在了客廳里的沙發上,快步跑進廚房,找到几包泡面,然后打開電磁爐,燒開水煮泡面。

    自丈夫被那些人砍死在街頭后,趙萱就帶著女儿四處逃躲,到昨天為止,身上為數不多的錢已經花完了,逃避那些人追蹤的期間,她雖然盡量把吃的留給女儿,但女儿還是瘦了一大圈。

    盈盈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母親,不一會就聞到了泡面調料被水煮開后飄散開來的香味,肚子又咕咕叫了几聲,不由的吸吸了鼻子。

    等趙萱煮好面,出來抱女儿時候,就看到了女儿不停吞咽口水的可憐模樣,又是心痛,又是覺得悲涼,都是那個殺千刀的不聽勸,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被活活砍死街頭,自己與女儿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上前一把抱起女儿,趙萱就急匆匆的回到廚房,廚房與餐廳連通,泡面已經煮好盛在碗中,放在了餐桌上。

    她抱著女儿坐在餐桌前,用筷子挑起面條,先用嘴吹涼了,才喂到女儿的嘴邊。盈盈明顯是給餓壞了,張嘴就吃,要說以前盈盈的家庭條件也很不錯,但卻覺得此刻這碗泡面是她吃到的最香的美味。

    一口氣吃了小半碗,盈盈才想起來媽媽也餓著肚子,連忙抬起腦袋,看著媽媽的眼睛說道:“盈盈吃飽了,媽媽吃。”

    “廚房里還有很多泡面,盈盈吃,等盈盈吃飽了,媽媽再去煮。”趙萱覺得自己真的不配做一個母親,竟然讓女儿餓肚子,她不敢和女儿對視,連忙別過腦袋,几滴清淚划過白晰的臉龐,滴落在了地板上。

    盈盈沒有看到那几滴淚水,聞聽廚房里還有泡面,就又吃了起來。

    吃了几口后,盈盈强行把筷子拿到手中要自己吃,讓媽媽早點再煮一碗也填飽肚子。

    趙萱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望著女儿狼吞虎咽的模樣,又是連連抽泣。

    鄭直以前就有吃泡面的習慣,所以家里准備的泡面足足有一箱子,趙萱生怕女儿吃一碗吃不飽,又多煮了一些,然后盛到碗里,坐在餐廳前一邊吃,一邊看著女儿。

    盈盈果然餓壞了,不但吃完了面,而且還把湯給喝光了,仍然沒有吃飽,趙萱連忙又給女儿盛了大半碗。

    今年盈盈剛滿五歲,這麼大點的孩子,平常吃半碗飯就撐的慌了,今天足足吃了一大碗還沒有吃飽,可見是餓的狠了,不過盈盈到底還小,不能吃太多的東西,不然肯定會肚漲的。

    所以趙萱第二次才只是盛了大半碗。

    等看著女儿把這大半碗泡面吃到肚子里,似乎還是沒有吃飽,趙萱卻沒有再給她盛飯,一邊拿來毛巾幫女儿擦嘴,一邊說道:“晚上吃太多睡不著覺,等明天起床再吃吧。”

    “嗯。”盈盈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拉住了母親左手的小指頭。

    趙萱咬了咬牙,輕輕掙開,盈盈雙眸一黯,低下了腦袋。

    匆匆盛了兩碗面吃飽肚子,趙萱端著鍋碗到水龍頭前,拿著洗潔精清洗干淨,然后打開廚櫃門,擺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盈盈,記得媽媽的話,一定不可以讓叔叔把你送走,不然媽媽以后都找不到你了。”抱著女儿起身,關了廚房與餐廳里的燈,回到臥室,趙萱低喃著說道。

    “嗯,盈盈會很聽話,不讓叔叔把盈盈送走。”盈盈到底年齡還小,餓的久了,好不容易吃飽了肚子,又蓋上棉被,暖洋洋的,一陣睡意傳來,閉上大大的眼睛,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趙萱坐在床邊,看著女儿,過了好半晌,才咬著嘴唇,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臥室的屋門,來到大廳,她先是走到陌生男子的臥室門前,把耳朵靠上去,仔細聽了聽,發現里邊沒有聲音,燈也熄滅了,這才走進了洗手間。

    關停洗衣機,掀起蓋子,脫掉身上僅有的T恤衫,把烘干的內衣內褲,還有胸罩長裙取出來,緩緩的穿到身上,盡量不發出半點響動,然后趙萱就走出洗手間,緩緩的來到大門口,輕輕擰轉門鎖的把手。

    雖然動作很輕,但終歸弄出來了些聲響,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房屋里,仍是非常的清晰,趙萱緊張的盡量放慢動作,直到打開大門,見那個陌生男子仍然沒有發覺,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走出大門,趙萱在客廳里回望了一眼,又抬頭努力看清楚房門上的門號,死死記在心底,這才輕輕的把門磕上。

    然后猛然一咬牙,快步走出了樓梯口。

    夜色很深,還下著綿綿細雨,剛剛走出樓梯口,一陣涼風吹來,引得趙萱打了個哆嗦,又不舍的回望了一眼女儿所在的方向,趙萱才加快腳步,走向了小區大門的方向。

    万一被那個青年發現自己不在了,肯定會來找自己的。

    小區內為數不多的路燈會點亮一夜,在細雨中,帶著一絲朦朧的光澤,趙萱走的急,又只能勉强看清楚路面,不時的會踩進小小的水窪之中,積水被攪渾,便把白色的皮涼鞋與剛剛清洗過的光潔的腳丫給染髒了。

    又拐過一處樓道,已經能看到小區大門了,趙萱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眼望著就能離開小區,趙萱因為緊張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個不停,但就在此時,耳畔卻突然傳來一句熟悉,並且冰冷異常的聲音,“你要去哪?難道你不要女儿了?”

    “啊?”猛然聽到聲音,趙萱一聲低呼,轉身朝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一個青年男子緩緩從黑影中走了出來。

    青年的身影偏瘦,但個頭並不低,等能看清楚相貌了,趙萱心頭一緊,心虛的連連后退,“怎,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睡著了麼?”

    “是啊,如果我睡著了,你就可以把自己的親生女儿丟給一個陌生人,獨自離開了!”鄭直望著少婦那張漂亮的臉龐,雙眸發紅,說不出的憤怒,他初見這位美少婦時,還曾猜測此女是不是賣*淫的。

    如果是,他會看不起她,還會覺得可惜,畢竟這個少婦長的真的很漂亮。

    但此時知道這個少婦竟然可以狠下心將自己的女儿丟棄給一個陌生的男子后,他出離的憤怒了!

    別說是這個少婦,就是他只是看了那個小女孩几眼,都會覺得心疼,可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將之像丟垃圾一樣甩給別人。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上鄭直那憤怒與厭惡的目光,趙萱臉色變的蒼白一片,退了好几步,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悲涼與委屈,竟突然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大聲哭嚎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4 PM

第四十二章 往事

  趙萱承受不住鄭直望過來的目光,原本强迫自己堅强的心,砰的一聲碎裂開來,整個人都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號啕大哭,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天色漆黑,寂靜異常,于是趙萱的聲音傳了開來,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四周亮起了燈光。

    卻是有一些住戶被吵醒了。

    “喂,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個高檔小區,晚上也有值夜班的,這里又離小區大門不遠,聽到聲音,兩個保安提著橡膠棒,就匆匆跑了過來。

    如果小區內發生斗毆事件,保安們不及時制止,或者是有人家被小偷光顧了,他們這些保安都是會被罰款的。

    眼見兩名保安跑了過來,鄭直皺了皺眉頭,這大晚上的,一個美女坐在自己面前哭,很容易被人誤會。不出他所料,那兩個保安跑過來之后,還沒開口詢問,就投過來几道警備的目光。

    “別哭了,回家!”鄭直可不想無緣無故的被人家送到警察局,又不知道少婦的名字,只好含糊的低喝了一聲。

    聽到鄭直的話,兩位保安一愣,難道這二人是兩口子?

    因為天黑的原因,保安可看不出來坐在地上哭泣的趙萱要比鄭直大一些,趙萱皮扶白晰,雖然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但她到底是生過孩子的,面相自然要成熟一些。

    今年趙萱已經二十七歲了。

    趙萱同樣聽到了鄭直的聲音,又抽泣了一會,才自行站了起來,她知道鄭直這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轉身往回走去。

    “真是對不起了兩位,脾氣大,總是不聽話,我也沒辦法!”鄭直上前几步走到兩位保安近前,故意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搖了搖頭。

    兩位保安見女方這麼聽話,誤認為這是兩口子鬧矛盾呢,這種事情他們以前沒少見過,而且也沒看到鄭直動手打人,便不打算深究了,其中一個指了指剛剛亮起來的几戶燈光,開口道:“我們是保安,沒什麼麻煩的,但你看看,吵醒了多少戶人家?”

    “就是,以后你們兩口子可不能再在深夜里出來鬧矛盾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最好還是在家里解決。”另一個保安接口說道。

    “是,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鄭直見二人真的誤會了,心頭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連忙誠懇的接受批評,然后就邁開大步,朝著趙萱的方向追了上去。

    追上趙萱,二人都沒有說完,一直等打開屋門,走進大廳,趙萱才又忍不住伏在茶几上大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不要緊,不一會竟然把熟睡中的盈盈給吵醒了,眼見媽媽在哭,衝出來就摟著母親的脖子也嚎哭了起來。

    鄭直看的一陣頭大,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后只能拿來一條毛巾扔到少婦的身前,開口道:“別哭了,先擦把臉,你到底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的上忙。”

    “嗚,嗚……”趙萱拿起毛巾,先幫女儿把臉上的淚珠擦干淨,才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有些話她不能讓女儿聽到,便往臥室門口的方向推了推女儿,“盈盈,你先回房,媽媽有事和叔叔說。”

    “嗯,盈盈很聽話,媽媽不要扔下盈盈給叔叔。”小女孩只是哭了一小會,眼睛就紅腫了起來,抽咽著說道,這副可憐的小模樣看的趙萱與鄭直都是一陣心疼。

    “好,媽媽不丟下盈盈。”趙萱見女儿眼角又掉下豆大的淚珠,一邊幫她擦拭,一邊答道。

    聞聽媽媽不會丟下自己了,盈盈這才放下心來,用小手揉著眼睛,一步三回頭的走向了自己先前睡過的臥房。

    走到門口了,又不放心的說道:“媽媽不要丟下盈盈,盈盈要和媽媽在一起。”

    “好,好,媽媽不會丟下盈盈。”趙萱心頭又擁起了一股子酸澀,上前几步,抱著女儿走進了臥室,在里邊哄了女儿好一會,才重又走了出來,哭過一陣,把委屈宣泄出一些,心情也是逐漸平穩了下來。

    鄭直已經到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倒了杯溫水喝著,雖然沒有再問什麼,但從這副架勢可以看出來,少婦不給個交待是不行的。

    趙萱的心情雖然平穩了一些,但仍在輕輕的抽泣著,緩緩的坐在沙發上,訴說起了往事,“三個月前,盈盈她爸突然一臉驚慌的跑回家,說是賭博借了高利貸,家里還不起,讓我帶著女儿早點離開。

    我聽完后很憤怒,因為我丈夫經常賭博,而且是逢賭必輸,有時能一晚上輸掉几万塊,為了此事,我和孩子她爸爭吵過很多次了。

    但自我父母去年過逝以后,他誰的話也不聽了,不但不改正,反而漸漸的痴迷于其中。當時我就跟他大吵了一架,那天他很反常,居然只是一臉緊張的聽我訓斥,卻沒有回嘴,結果我一問一下,才嚇了一大跳。

    原來前一天晚上他先是贏了不少錢,就越發的大手大腳,想要贏更多的錢,但臨近天亮的時候,手氣突變壞,不但把身上裝的三十万,還有先前贏的錢全部輸了出去,而且又借了八千万的高利貸!

    雖然我父母去逝后,留下了很多遺產,我本人也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在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頗有些名氣,一年也能賺個五六十万,但家里也拿不出八千万的巨款啊!

    再何況那還是高利貸,利息能嚇死個人。

    于是我們全家只能跑路,在逃跑的時候,我丈夫說怕有人盯著,自己先一步離開,過了半個小時,我才帶著女儿隨后逃離。結果沒成想三天后,那些壞蛋用我丈夫的手機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馬上回家籌款贖人。”說到這里,趙萱又爬在茶几上哭了起來,“我當時嚇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去,就在我拿不定意的時候,一個好友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我的丈夫被人砍死在了街頭……嗚嗚……”

    聞聽到少婦的遭遇,又見其哭的一踏糊涂,鄭直信了八成,心下一陣慨嘆,這賭博真是能害死人呀!

    同時也是心頭一動,這個女人居然是從事翡翠玉石雕刻行業的,自己日后如果想要成立一家大型珠寶公司的話,沒有翡翠玉石雕刻師坐鎮是不行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子在這一行中有沒有名氣。

    一年賺五六十万,應該不是無名之輩了吧。

    “聽到丈夫死了,我當時就懵了,又給几個朋友打了電話確認,才知道這是真的。

    當時嚇的我不敢回去,第三天就有一伙人突然找上門來,幸好我臨時帶著女儿出旅館吃飯,才沒有被那些人抓住,后來我又給朋友打了几個電話,打問那邊的情況,得知案件沒有絲毫進展,又把人找上門來的事情和朋友說了,朋友說對方很有可能是跟蹤我的手機定位找到我的,當時我的手機碰巧丟在了床上……”

    “那些找上門來的人也有可能是警察。”聽少婦說到這里,鄭直突然插了一句。

    “不是,那些人一沒有穿警服,二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帶頭的那個更是一臉橫肉,而且樣子很凶惡,絕對不可能是警察。”趙萱抬起頭,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從那以后我就不敢再拿手機了,躲了一個月后,我身上的錢不多了,就想要跟朋友借一些,朋友答應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去銀行取錢的時候,那伙人居然又找了過來,我猜不是對方用盡辦法竊聽了我朋友的電話,就是找上了我朋友家。

    為了不連累朋友,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給朋友們打電話了。”

    “你是哪里人?”鄭直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問道。

    “我家在南河省上陽市。”

    鄭直聞言臉色微變,這里是江淅省新江市,而那些人則是外省的,居然敢跑到這里抓人,是因為其背后有很大的保護傘,可以橫行無忌,還是只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知道就算是同一個系統的官員,比如大家都是公安系統的,因為兩地官員互不相識,也沒有利益牽扯的原因,一般情況下,他們所各自保護的人也沒人敢跨省越界為非作歹。

    所以除了背后的靠山地位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然某個地區的黑社會,只能在當地囂張一些,是不敢跨省做案的。

    心頭思索著,鄭直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他想要踏入官場,就得從刑警做起,那麼遇到這種事情,是不可以擔驚受怕,不聞不問的,沒點膽子,沒點手段,還想在刑警大隊中混出頭來?

    刑警是做什麼的?

    就是維護治安,打擊黃賭毒,與黑幫打交道的!

    所以鄭直並沒有因為對方很囂張,膽敢跨省追人,就嚇的想要明哲保身,撒手不管。

    遇到這種事情,如果能搞清楚利害關系,插手擺平,那他就可以立一大功!當然,這是在他拿到警校畢業證,加入刑警大隊之后再做的事情,不然立再大的功勞,人家也不可能直接提拔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學生當刑警隊長。

    “我叫鄭直,是新江市警校的大二學生,你叫什麼?”鄭直想了好一會,決定暫時將這對母女留在自己家中,先不說借此機會立功,就是這個女人是從事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業,也有插手幫助,讓其留下來的必要。

    當然,他也有打抱不平的意思,如果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他還是願意幫其申冤出頭的。

    “啊?你是警校的學生?”

    趙萱抬起布滿了淚痕的俏臉,紅腫著眼睛,看向了鄭直,一臉驚訝。。.。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4 PM

第四十三章 春夢無痕

趙萱一直以為鄭直是警察呢,驟然聽到鄭直自我介紹說是警校學生,不由的一愣,再仔細瞧瞧鄭直清秀的臉龐,年齡的確不大,不過這也不怪她認錯了人,實在是她第一次見到鄭直只看到了一個側面,就跟進了小區,今天再見到鄭直,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天色漆黑一片了。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我現在還不是警察,但有熟識的人在公安系統里當官,你如果信的過我,就暫時住在我這里,不過我最近几天要出去一趟,得等我回來之后,再想辦法幫你解決問題。”鄭直身体后仰,靠在了身后軟軟的沙發靠墊上。

    “你,你不怕我連累到你?”趙萱紅嘴微張,一臉驚訝,一般普通的人聽到有黑幫的人追拿自己,肯定會嚇壞了,盡快把自己趕出去,免的惹火燒身吧。

    “有什麼好怕的?”鄭直搖了搖頭,“我可是警校的學生,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几天就能拿到畢業證進入我市的刑警大隊了,遇到這種事情,總不能不管不問吧?再則,你的丈夫是在南河省上陽市賭博出事的,又不是在我們這里。

    說真的,你不必這麼緊張害怕,只是地方上的一個小黑幫而已,他還能跨省囂張到來新江市橫行無忌?”

    “可我聽說一般黑幫的背后,都是有官員充當保護傘的。”趙萱仍然不放心。

    這很正常,普通百姓遇到這種事情,沒有不害怕的。

    更何況趙萱的丈夫已經被人砍死在了大街上。

    “那又怎麼樣?上陽市又不是南河省的省會,如果在省會城市的話,說不准其背后的保護傘是省級大員,那你擔心緊張還有些道理,畢竟省級高官的權力與影響力還是極大的。

    而上陽只不過是一個地級市,那里的官員很難把手伸到這里來。”

    鄭直耐心的勸解,可以看的出來,趙萱是真的給嚇壞了,不然也不可能倉惶的東躲西逃,而且會想到把女儿丟給陌生人收養的主意。

    趙萱對官場中的事情一點也不懂,聞聽鄭直說的有道理,自開始逃亡起就高高提起的心肝,終于放了下來,“多謝了,我,我會盡量找份工作,不打擾到你的正常生活。”

    “不急,你找工作的事情不急,你剛才說你以前是做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的?”鄭直坐了直的身形,開口詢問。

    “嗯,我父親在世時,就是翡翠玉石雕刻大師,我算是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吧。”趙萱回答完后,又幽幽嘆道:“我丈夫還是我父親親自幫我挑選的,當時他只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我父親見他工作很勤奮,也有事業心,便說服我嫁給了他。

    只是沒想到,他會沾染上賭博的惡習,以前我父親在世時,他還不敢不聽話,只是小賭小輸,但自我父親去年病逝后,他就越來越膽大了……到最后居然敢借八千万的高利貸!

    其實我早就給他說過,那個賭博場所有几個混混頭子沒安好心,還打過我的主意,但他就是不聽,我甚至懷疑我丈夫是被人下了套,才會一夜輸掉了八千多万!”

    有事業心的人,都渴望早點成功,如果心性不夠堅定的話,沾染了賭博,就很難再拔出來,還有賭石也是一樣,有好多人為此輸的傾家當產,負債累累,妻離子散。

    至于聽到少婦說賭館的混混在打她的主意,鄭直就已經可以肯定,一定是對方下套故意先讓少婦的丈夫贏一陣,讓其不知不覺的陷入賭局當中,然后再抽老千,贏光他身上所有的錢,再借高利貸給他。

    原本鄭直還暗自納悶,看場子的怎麼會給少婦的丈夫足足借了八千万元巨款呢,原來他們是熟識的,而且那几個混混更是別有用心。

    “好了,你別哭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活著的人還得往前看,你就暫時住在我這里吧,等我出遠門回來之后,再想辦法解決你的事情,再有,別急著找工作。”

    鄭直說到這里,見少婦投過來兩道疑惑的目光,耐心的解釋道:“其實是我想雇佣你,我在賭石這一行業混跡了兩年時間,算是小有成就,想著如果有可能的話,以后成立一家珠寶公司。”

    “啊?要成立珠寶公司,前期得投入不少錢吧?”趙萱張大了嘴巴,她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居然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前期投入肯定少不了,不過成立公司的事情,還得籌備很長一段時間,對了,你既然是從事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的,不知道你在這一行中有多大的名氣?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有一些名氣的話,我可以讓你以翡翠玉石雕刻大師的身份坐鎮公司,酬勞肯定少不了你的。”

    鄭直開口問道。

    “我父親才是真正的翡翠玉石雕刻大師!”說起父親,趙萱不自覺得挺了挺腰杆,很顯然是為有這樣的一個父親而驕傲,“在中國珠寶玉石界,很少有人沒聽過我父親的名號。

    至于我,只學了父親六成的手藝。

    不過我父親經常帶我出席一些珠寶大會,介紹很多珠寶公司老總給我認識的原因,也算是小有名氣吧。”

    “哦?那你以前在哪里上班?就沒有想過讓你公司的老總,或者是你父親的朋友幫你擺平那些黑社會混混?”鄭直說罷,就見趙萱臉上浮起了一絲懊悔,“我沒有在哪個公司上班,以前雖然也有很多珠寶公司的老總請我,但我和我父親一樣喜歡自由,一般都是接零活賺錢的。

    至于我父親的朋友,他們大多聘請過我去他們的公司坐鎮,但我都沒有答應,因此得罪了人,再加上父親已經病逝的原因,他們如果真想幫我,早就出手了,也不必等我主動找上門去。”

    只是接零活,一年就能賺五六十万,看來這個少婦的確是在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有些名氣,再聽到最后,鄭直搖了搖頭,都說人走茶涼果然不假,那些老總也只是給少婦父親面子。

    現在少婦的父親死了,這層關系都斷了,再加上少婦又沒有在他們的公司任職,那些人自然是冷眼旁觀了。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趙萱。”

    “哦,那我以后就叫你萱姐吧,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談到這里吧,你和盈盈暫時先住在我這里,我呢,要出趟遠門,工作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這是五千塊錢,你先用著。”說罷,鄭直去了趟臥室,拿出來一疊百元人民幣放到了趙萱面前的茶几上。

    “不行,這多不好意思,我都還沒有開始給你工作呢。”趙萱連連擺手,“你出遠門就遠門,我幫你看家,只要家里有米有面有蔬菜就行,我可以自己動手做的。”

    “別客氣,讓你拿著就拿著,不就五千塊錢嘛,至于米面與蔬菜,你明天自己去買吧。”鄭直又把錢朝著趙萱的身旁推了推,然后就又轉身朝著臥室走去,“我明天還要坐飛機呢,得休息了,晚安,明天見。”

    “晚安。”趙萱沒有再推辭,慌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望著鄭直的背影,滿臉感激。

    幸虧遇上了好人,不然自己就得和女儿分開了。

    鄭直打開臥室的木門,走了進去,他並不知道自己被美女發了好人卡,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要做一個好人,只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線而已,隨手關上屋門,他走到床邊躺了下去,外邊下著雨,此時又是凌晨四五點鐘,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他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閉上眼睛,困乏的他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在夢里,他不時的會夢到關婷,陳蓉,李香,還有何聽雨,他想要向關婷表白,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心中有話卻說不出口,眼見著關婷一臉黯然,越走越遠,他想要大聲喊出來,卻突然察覺被人挽住了胳膊,他一回頭,就見趙萱只是穿了件白衣的T恤衫含笑望著他。

    那件T恤的領口很大,從上方望下去,可以看到兩座雪白的峰巒,他干澀的咽了口唾沫,不知怎的,就把關婷給忘到了腦后,趙萱很主動,一把摟住他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胸前的乳*峰之上,他身体一僵,隨后就抱著趙萱狂啃了起來。

    兩具身体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他等不及了,一把掀起了趙萱身上僅有的T恤衫,但還沒等他看清楚趙萱迷人的身体,耳畔卻傳來了一陣流行的歌曲,一瞬間,他就醒了。

    原本是做夢啊!

    鄭直臉皮有些發燙,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在春夢里夢到一個剛剛相識的女人,就是換成關婷也行呀。

    伸手從枕頭旁邊拿起手機,一看來電號碼,是何聽雨的,他猛然坐起身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按下接聽鍵,“喂,是何隊長麼?”

    貌似昨天晚上,也夢到這位美女警官了,這讓鄭直有些心虛。

    “是我,你准備好了麼?快點過來吧,我一大早幫你買了几件衣服,換上后咱們就去機場。”何聽雨的聲音傳來。

    “嗯,我馬上過去。”

    鄭直從床上跳了下來,又和何聽雨聊了兩句,就掛掉電話,直奔洗水間,刷牙,洗臉,一共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等他從洗手間出來,就見身穿紫色長裙一臉睡意與疲憊的趙萱打開臥室的屋門走了出來。

    看到趙萱,鄭直又想起了昨晚那個春夢,臉皮一紅,還好剛剛何聽雨及時打來電話,把他給吵醒了,不然夢中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看著鄭直略微有些尷尬的臉色,趙萱有些莫名其妙,鄭直無償幫她,而且還讓她們母女住了下來,她也有些不好面對鄭直,小聲開口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做早飯?真不好意思,昨天睡的晚,我沒能早點起來。”

    “不用,不用,我出去買几個包子吃就行。”鄭直連忙擺手,但那雙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得朝著趙萱飽滿的胸前瞄去,生怕被趙萱發現,鄭直連忙跑回了自己的臥室,等換了身普通的衣衫出來,見趙萱仍站在那里,忙又道:“我現在就要出趟遠門,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說著話,鄭直與趙萱擦肩而過,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瞄向了趙萱的領口,一抹雪白,還有兩個乳*峰的邊緣地帶映入了眼瞼,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他沒有看到趙萱胸前完整的乳*房,但卻總覺得應該和自己夢到的一模一樣……。.。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5 PM

第四十四章 考較

  意外碰到鄭直,得以有了容身之地,趙萱異常的感激,待親自送著鄭直出了大門,再回轉過來時,就見女儿已經從臥室里跑了出來,扑到了她的身上,抱著低聲抽泣的女儿,趙萱淚流滿面。

    “媽媽不走了,太好了,媽媽不丟下盈盈了。”小女孩不停的在母親的懷里來回拱動。

    鄭直把房里的鑰匙給了趙萱,快步走出小區,在小區門口不遠處的小飯館買了几個包子,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與何聽雨約好會面的地點。

    國際大酒店,是新江市三大高級酒店之一,等鄭直來到這里的時候,就見何聽雨倚在一輛紅色的寶萊車旁,宛似一條美麗的風景線。

    要去緬甸執行任務,何聽雨自然不會再穿警服,今天她上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半袖襯衫,也許是因為胸前峰巒太高聳的原因,上邊解開了兩粒紐扣,能看到白晰的脖頸下邊,一抹雪白的肌膚。

    下半身是一條淡黃色的職業裝短裙,挺翹的屁股崩的圓圓的,形成一條誘人的弧線,兩條修長性感的大腿裹在黑色的絲襪當中,引的路人連連偷瞄觀看。

    鄭直下了車后,也是有點控制不住眼睛,接連往那兩條大腿上偷瞄,何聽雨身量較高,足有一米七五,這兩條大腿的確是扎眼的緊,“何大隊長,我來了。”

    何聽雨戴著一副紅色的太陽鏡,見鄭直走了過來,在他臉上掃了一些眼,皺眉道:“你昨晚沒睡好?怎麼看著精神不濟的樣子。”

    因著趙萱的事情,鄭直今天凌晨四五點鐘才上床睡覺,現在不過才八點過一刻,自然還有些困乏,“也許是太緊張的緣故,昨晚睡不著。”鄭直不好實話實說,撒了個小謊。

    “哦,你別太擔心,如果順利的話,最多五六天我們就能回來了。”何聽雨聞言開口撫慰,顯然是把鄭直的話當真了。鄭直現在還只是個警校的學生,以前從未正儿八經的執行過任務,這次又要出國,會擔心害怕緊張激動也是正常現象。

    “嗯。”

    鄭直應了一聲,就和何聽雨並肩走進了大酒店。

    來到提前預訂好的房間,何聽雨把專門給鄭直買的衣服遞到了他的手中,說道:“原本想著讓你自己准備衣服的,又怕你不會挑,就索性幫你買了兩身,你試試看合不合身,如果有問題,咱們一起去退換。”

    “多謝何隊長。”鄭直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去里邊換衣服吧,還有,記得要改口叫我雨姐,在執行任務期間,咱們倆之間是姐弟關系。”

    何聽雨說罷,鄭直心頭一動,眼睛又瞄向了何聽雨那雙修長性感的大腿,暗自嘆息,為什麼是姐弟,而不是情侶關系呢?

    察覺到鄭直不老實的目光,何聽雨哪里猜不到鄭直打的什麼壞心思,揚了揚拳頭,故意板著臉道:“還不快點進去換衣服,如果擔擱了航班,有你好吃的。”

    鄭直連忙應了一聲,跑到里邊換衣服去了。

    何聽雨幫鄭直買了兩件T恤衫,一條黑的,一條白的,胸前的圖案形狀一樣,顏色不同,兩條褲子也很合適,看來何聽雨的眼光不錯,挺會幫男人買衣服的,蠻有當賢妻的潛質。

    當然,如果性格能再溫柔點就更好了。

    鄭直換上衣服,打開屋門走了出來,看的已經摘掉了太陽鏡的何聽雨眼睛一亮,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裝,換了一身制作精良的高檔衣衫,鄭直一下帥氣了不少,而且何聽雨一直覺得鄭直身上似乎有一股子非常吸引人的獨有氣質,這種氣質很親切,引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與之親近。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大膽的把一名警校的學生給報上去,和她一起執行任務。

    這個任務的確有一定的危險性,但同樣也是立功表現的大好機會!

    鄭直看到了何聽雨美眸中閃到的神采,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杆,何聽雨又圍著他轉了一圈,才開口打趣道:“以前沒看出來,你這小身板還挺像衣服架子似的。”

    “那看來雨姐的眼力有待提高呀。”鄭直有些臭屁哄哄的回道。

    “去你的,說你胖,你就喘上了!”何聽雨噗哧一笑,不輕不重的在鄭直肩膀上拍了一把。

    二人又在房間里聊了一會,就走出了房間,來到酒店樓下,打開車門上了車,直到此時,鄭直才發現原來寶萊里還坐著一個人。

    “小秦,幫忙把資料袋拿給我。”何聽雨與鄭直都坐在了后排座上,那個男子充當司機,聽到聲音,小秦借著給何聽雨遞資料的時候,看了鄭直一眼,鄭直突然瞳孔微縮,感覺到這位姓秦的男子很不一般。

    看到鄭直異常的反應,小秦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也是本能的繃緊了神經,隨即放松下來,客氣的對著鄭直點了點頭,然后打火,駕著寶萊朝著新江市效區外的飛機場快速駛去。

    接過資料袋的何聽雨,也看到了鄭直一臉戒備的神色,心頭一陣訝異,小秦的身手有多厲害,她是知道的,她在其手下挺不住十招,而且小秦身上的氣勢,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感受的到的。

    一瞬間,她想起了鄭直上次一腳踢飛了一個小青年的情形。

    只是后來她仔細調查過,發現鄭直的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警校學生,父親的資料查不清楚,好像是早亡,家里只有母親一個親人,在學校里的成績一般,想當初上高中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曾協助李縣的刑警捉住了五個外地的殺人嫌疑犯,也不會被警校錄取。

    難道這個鄭直還另有背景不成?不然怎麼可以察覺到小秦身上的氣勢,而且小秦居然還認可的對著鄭直點了點頭。

    小秦可是她父親的司機兼保鏢,據說以前是當過雇佣兵的,是真正經歷過生死戰場的鐵血軍人。

    這種人手下人命無數,身手高强,殺起人來絲毫不會手軟!

    “雨姐,這是上邊給我們安排的身份麼?”鄭直自己也搞不懂怎麼就會本能的對小秦提起防備之心,把目光收回來之后,就見何聽雨拿著檔案袋,好奇的在自己身上來回打量。

    看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聽到鄭直的問話,何聽雨才收回了目光,低下頭,拆開資料袋,“不錯,這就是咱們此次執行任務期間的身份,名字不用改了,你只需要記住家庭背景資料就行。”

    說著,拿出几頁紙張,遞到了鄭直的眼前。

    鄭直伸手接過,打開觀看,資料里自己的姓名沒有變,不過父母還有家庭背景卻是大大的改動了一番,何聽雨則搖身一變,變成了他的表姐,而且兩家都有涉足賭石珠寶生意。

    只是細看了一遍,那几頁紙中的內容就似是深深刻在了腦海里,鄭直便把資料又遞了回去,這種東西看完以后,是要立即毀掉的。

    “嗯?你只看了一遍,就記住了?”何聽雨大是訝異。

    就連開車的小秦聞言,也從車內的反光鏡望了過來。

    “嗯,都記住了。”

    鄭直發現自己現在的記憶力越來越好,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能過目不望了也說不一定。

    何聽雨聞言不信,隨手抽出一頁打算考較一番,“你的三表姐是誰,二姑父叫什麼名字,在哪里上班?”

    “三表姐叫何聞香,今年二十二歲,喜歡彈古箏,性格文靜,在京華大學讀書,二姑父叫何堂山,是金鑫珠寶集團的董事長,因為年輕時曾經常與人打架的原因,右手的小拇指落下了殘疾。”

    為了讓何聽雨相信自己沒有騙她,鄭直索性把這二人的資料說的更詳細了一些。

    何聽雨愣愣的在鄭直臉上看了半晌,真想不通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不過既然記憶力這麼厲害,為什麼從小到大,成績都很普通呢?

    這讓何聽雨真正對鄭直提起了興趣。

    又考較了几個問題,鄭直皆是倒答如流,何聽雨便相信了鄭直沒有哄騙自己,把几頁紙重又裝進資料袋,遞給了叫小秦的男子。

    小秦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臉龐黝黑,身体偏瘦,卻讓人不敢小視。

    約莫半個小時后,寶萊停在了機場的門口,何聽雨下了車,對著小秦揮了揮手,然后和拉著行李箱的鄭直並肩走進了機場,鄭直取了四万塊錢,給了趙萱五千,還有三万五,都裝在行李箱內。

    二人的背影剛剛在機場大門口消失,小秦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小秦啊,那個叫鄭直的警校學生靠不靠譜?”

    “嗯,有他在,小姐肯定能順利的完成此次任務。”原來小秦來之前,何聽雨的父親何望平曾叮囑過他,讓他親眼瞧瞧鄭直是個怎麼樣的人物,不說能不能幫到何聽雨,只要不扯后腿就行。

    何望平對自己的女儿,還是很有信心的。

    不過何望平怎麼也沒想到,小秦居然給鄭直下這麼高的評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我相信你的眼光,回來吧。”

    “是!”

    小秦掛了電話,又望了眼機場大門的方向,這才開車向回行駛。

    進入機場大廳,何聽雨與鄭直來到了檢票口,時間趕的比較准,航班已經開始檢票了。新江市只是一個地級市,沒有飛往緬甸的航班,還得先去首都,然后再倒一個班次,飛往緬甸。

    所以等鄭直與何聽雨踏上緬甸國土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走出機場,並沒有人前來迎接,這也是為了保密,替二人的生命安全考慮,來之前,何聽雨就惡補了一下有關緬甸的地理,以及風俗知識,甚至還會說兩句緬甸話。

    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預先訂好的大酒店,鄭直沒有多嘴問什麼,只是跟在何聽雨的后邊行事。

    上了出租車,何聽雨搖下車窗,突然問道:“鄭直,你此次來緬甸,有沒有想過真的去買翡翠毛料賭一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6 PM

第四十五章 初到緬甸

“想!”

    聞聽到何聽雨的問話,鄭直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

    他此次來緬甸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賭石賺錢,吸取翡翠精華,壯大体內的細流,相比之下輔助緬甸警方捉拿罪犯,則成了次要目的。

    “哦?你對賭石就這麼有興趣?說說,你在賭石這一行混跡了兩年時間,算不算的上是個專業人士了?如果算的上,看的准,那姐姐我也投資讓你賭,賺點零花錢。”何聽雨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賭石行業,好奇的問道。

    緬甸此時比新江市還熱,鄭直早早的搖下了出租車的車窗,吹著風儿,看著具有緬甸獨特風格的建筑物,含笑回道:“如果換作是別人,在賭石這一行混個兩三年,也就學點皮毛。

    不過我可不一樣,我這雙眼睛那是一瞧一個准。”

    “去你的,真當自己是火眼金睛呀!”何聽雨發現和鄭直認識的久了,眼前這個男孩漸漸的放開,臉皮有點厚,也有點色,總是會不時的往自己裹著黑色絲襪的大腿上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反感。

    這要是換作別人,她早就出手教訓了。

    此時聞聽鄭直大言不慚,何聽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如果你謙虛一下,我還覺得靠譜點,說不准還能信你几分,但看你這麼自大,還是不浪費我的零花錢了。”

    “雨姐,你就這麼對我沒信心?”

    “哼,姐姐我雖然不及你專業,但還是聽說過‘神仙難斷寸玉’這句話的,想蒙我,沒門!”何聽雨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巴。

    鄭直一愣,隨即恍然,定是來之前何聽雨惡補了一下賭石這一行的知識,這一點也是必要的,不然很空易露出馬腳,于是他故作驚訝的說道:“哇,原來雨姐還聽說過這句話呀,真是了不起!”說著,還誇張的豎起了大拇指。

    何聽雨瞧著鄭直一臉誇張的模樣,伸手就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扭了一把,鄭直頓時捂著被擰的地方大呼小叫了起來。

    二人又笑鬧了一陣,性子漸漸磨合,關系更進一步,不像以前那般客氣了,這也有助于二人以后工作中相互配合。

    “別笑了,說真的,你真的想要賭一把?”何聽雨笑了一會,肚子有點疼,停了下來。

    “嗯,我來之前可是取了三万多塊錢呢。”鄭直也收斂了笑容,擺正臉色。

    何聽雨聞言一陣驚訝,據她調查,鄭直的母親只是在李縣開了一家小商店,月收入不過一千五百元,而鄭直又沒有找工作,他哪里弄來這麼一大筆錢?

    當然,對于何聽雨來說,三万來塊錢只是一個月的零花,但對于出身普通家庭的鄭直來說,三万元應該不是小數目吧?何聽雨覺得自己一定是錯過了什麼,打算安頓下來之后,給新江市打個電話,讓人再調查一番最近鄭直都做了些什麼。

    “你真的有把握?”何聽雨又問了一遍。

    鄭直這回沒有說什麼大話,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好,再過几天就是內比都翡翠公盤的日子,到時咱們也去湊湊熱鬧。”何聽雨好不容易來到趟緬甸,自然也想要在這里買些石頭玩玩,至于賭漲賭垮她並不在乎,當然,她仍然沒有忘記威脅鄭直几句,“我拿出一個月的零花買石頭,如果全都賭輸了,哼哼……”說到最后,何聽雨揮了揮拳頭。

    “雨姐放心,我保證讓你賺上一大筆!”鄭直卻是做作的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並砰砰砰的拍了拍胸膛,看到他這副樣子,何聽雨又被逗的大笑了起來。

    其實翡翠公盤和拍賣會差不多,只不過拍賣會拍賣的物品都由專家鑒定過,而公盤是沒有人鑒能不能切出翡翠的,競買方式有兩種,分別是暗標與明標。

    暗標,就是指競買方在競標單上填寫好組委會核發給競買商的編號,姓名,競買物編號,以及競買價格,然后投入競買物編號的標箱,因為競買商彼此之間不知道各自填寫的價格,與誰是自己競標的對手,故稱之為暗標。揭標時,按競買物編號公開宣布中標人和競買價,價高者得。

    暗標沒有經過處理,或者是賣相差一些,每次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暗標物約占4\/5以上。

    明標,就是現場拍賣,競買商全部集中在交易大廳,公盤工作人員每公布一個競買物編號,由競買商現場進行輪番投標,誰出示的價格高,誰就中標。明標一般都是皮相好,或者是經過加工處理的翡翠毛料,價格高一些,但數量少,不足公盤毛料的1\/5。

    一刻鐘后,出租車停在了何聽雨事先預訂好房間的大酒店門前,付了車費,二人下了車,何聽雨稍稍走在前邊一步帶路,鄭直則拉著行李箱,跟在后邊,在行走的時候,鄭直還根據以前在警校所學,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看有沒有人跟蹤監視。

    一路很安全的在酒店前台取了鑰匙來到預訂的房間,二人皆是松了口氣,今天剛到緬甸,二人嘴上不說,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

    “來之前上邊說了,要我們等緬甸警方主動找上門來,沒事的時候只管在賭石場所走動就行。”何聽雨很小心,她先是在房間里仔細搜索了一番,見沒有攝像頭和錄音設備,這才開口說道。

    鄭直也在一旁幫忙,他以前在學校里也學過查找竊聽錄音設備的方法,“哦,那我們明天去哪里?”

    “我以前雖然沒來過這里,但上邊卻給了我不少資料,所以我對這里很熟,而且這里也有我們的人,到時去一些地下賣翡翠毛料的地方轉一轉,再和那些人接個頭。”

    其實鄭直也曾想過要提前查些有關緬甸的一些資料的,不過原本何聽雨說要再過兩天行動的,但臨時又提前了,所以才沒來的及提早找些資料看看。當然,就算他找些書,並且在網上查資料,也不及上邊給何聽雨的資料豐富全面。

    緬甸對翡翠市場管的很嚴,只有公盤出售的翡翠毛料才是合法的,其余都算走私,不過華夏卻不管走私不走私的,進口時都要交稅,只是這一行交易起來都沒有繳稅的習慣。

    而且這種交易都是私底下的,想管也管不了。

    鄭直應了一聲,就回自己的房間歇下了,他昨晚睡的很遲,而且緬甸很熱,早就覺得困乏了。一共提前預訂了兩間相鄰的客房,一人睡一間,何聽雨今天不是坐車就是換航班坐飛機,也累壞了,躺在床上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二人都很累,也沒有認床的習慣,一夜好眠。

    由于昨天睡的早,所以二人第二天清晨起的也早,先是打了個招呼,二人才各回房間洗臉,刷牙,整理好衣衫,一起走出了大酒店。

    當然,二人都沒有忘記帶錢。

    在緬甸,有很多華夏商人,而且有很多人是從華夏云南與四川搬到這里定居的,所以人民幣是得到認可,並且可以直接流通使用的,不過公盤的時候,標價都是用歐元,這一點要緊記,不然一個小心當作人民幣給標價了,就會蒙受巨大的金錢損失。

    出了酒店,二人先是吃了些緬甸的小吃當早餐,味道不太對口味,少吃几頓嘗嘗鮮還可以。吃飽了肚子,又在附近轉了轉,欣賞了一下緬甸樓閣的建筑風格,並順便購買了几個放大鏡,與兩個强光手電筒,然后何聽雨才按照來之前惡補的資料,攔下出租車,直奔地下賣翡翠毛料的一處地點。

    約莫半個小時,二人來到了一條看上去比較蕭條的街道,下了車之后,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打量了一下二人的穿著,就快步走了過來,說的是漢語,雖然不甚流利,但能聽的懂,“請問二位老板,是要看貨麼?”

    聞聽是前來拉生意的,二人自然不會拒絕,由鄭直開口回答,“不錯,我們就是來這里看貨的,你前邊帶路吧。”

    年青人應了一聲,就恭敬的前頭帶路,左拐右轉,走了五分鐘了還沒有到地頭,何聽雨不同的皺了皺眉頭,“還要走多久?”

    雖然何聽雨不是膽小的人,但也不是傻大膽,總得提防著些。

    “最多再有兩分鐘就到了。”

    年青人回了一句,加快了步伐,果然兩分鐘中,青年將二人帶進了一座院落之中,這個院子很大,在西邊的角落有一個地窯,翡翠毛料都擺放在里邊。

    “二位,請!”這個青年就是院落的主人,不過真正做主的卻是年青人的父親,順著斜坡下去,打開地窯門后,就見一個中年人坐在地窯門的旁邊,里面亮著燈,並且有七八個客人正在里邊挑選毛料。

    看到鄭直與何聽雨,中年人站了起來,非常熱情,大概是經常和華夏商人商談價格的原因,此人說的漢語就要流利多了,“二位請進,你們來的真巧,我這里是前几天才進的老坑貨,出翡翠的可能性極高。”

    遇到和人商談生意,自然是由鄭直接口*交談,他表現的很老道,只是輕輕笑了笑,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是欣喜的表情,淡淡的說道:“那我們就進去挑貨了。”

    看到鄭直的表現,中年人知道眼前的客人定是行家,就打消了蒙騙冤大頭的念頭,熱情也減了三分,點頭示意他們二人可以進去看貨。

    雖然地窯里亮著燈,但昏黃的光線卻無法照亮地窯里的每一個角落,往里邊走了几步,何聽雨不滿的小聲嘀咕,“這里這麼暗,怎麼看毛料的表面挑貨啊?”

    鄭直聞言輕輕一笑,俯身到何聽雨的耳邊,低語了几聲,何聽雨眼睛瞪圓,啊了一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6 PM

第四十六章 挑選毛料

   何聽雨嫌地窯內光線太暗,不好挑選翡翠毛料,卻不想鄭直的一句話,讓她目瞪口呆,原來鄭直俯身到她的耳邊,小聲說,有的地方出售翡翠毛料的店主,同樣是把貨品放在地窯里,但卻連個燈炮都不安裝,就讓買家在黑糊糊的空間里挑選貨物。

    當然,店家是允許顧客攜帶强光手電筒的。

    而且這種商家數量還不少,所以相對來說,這個商家能在地窯里安個昏黃的電燈炮,已經很不錯了。

    給何聽雨解釋了一句,鄭直用力搓了搓手,走到一邊去挑選毛料了,他還想著乘此次來緬甸執行公務的機會,大賺一筆呢。

    地窯內的光線雖然昏黃,但只要顧客挑選的足夠認真,在强光手電筒的照射下,一些小的缺陷也不難發現。何聽雨見鄭直去挑選毛料了,自己也一邊走,一邊拿著强光手電筒在毛料上照射著,看來看去。

    不過她手上的裝備雖然專業,但挑選的速度太快,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個外行。

    挑選了約半個小時后,何聽雨根據最近惡補的挑選翡翠毛料的知識判斷,一塊也沒有看上,而且漸漸有些不耐煩了,就索性找到鄭直,站在他的身后,看鄭直是如何挑選的。

    鄭直有自己獨特的挑選方法,所以他挑選的速度也很快,只是這個地窯里的毛料實在是太次了,半個小時,他足足挑了三百多塊,但只有五六塊毛料能引的体內細流燥動,而且幅度不大。

    切不出極品翡翠,鄭直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並沒有購買那几塊毛料。

    而等何聽雨來到他的背后,為了不使何聽雨發現異常,鄭直的速度就放慢了下來,拿著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裝模作樣的仔細一寸一寸的查看,在二人挑選貨品的時候,先前進來的五六個人有兩三個挑到了滿意的毛料,結賬離開了。

    看著鄭直一副極其認真挑選的模樣,何聽雨漸漸有些不耐煩了,畢竟在她的眼中,賭石根本就是玩玩而已,根本不必花費這麼大的精力與心思,二十分鐘過后,她再也忍不住,拿腳輕輕踢了踢鄭直,小聲道:“挑好了沒有,你覺得這里的毛料質量如何?”

    放下手中一塊表皮上只是帶著几點谷殼狀松花的毛料,鄭直站起身來,輕輕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回道:“這里的毛料買相普遍很差,我挑了半天一塊也沒看上。”

    “不會是你的眼力不行吧。”何聽雨小聲打趣。

    鄭直聞言在臉上擺出一副幽怨的模樣,定定的對上何聽雨的目光,何聽雨想笑,又怕引來他人的注視,連忙用手把小嘴捂上,只是看她聳動的雙肩,可以判斷出來心里已經笑開了花。

    就算翡翠毛料出綠的機率極低,這里擺放著數万塊毛料,也不可能一塊像樣的也沒有吧,鄭直不想白白跑來一趟,接下來,他挑選的速度放快了一些,只是用强光手電筒照射著大致瞧一瞧毛料表皮的賣相,然后用手摸上一把,看体內的細流有沒有躁動的跡象。

    而何聽雨則因為先前聽鄭直說過這里的翡翠毛料質量很差的原因,沒有懷疑他加速度有什麼異常。

    接下來又一連挑了一百多塊,沒一個能切出極品翡翠的,鄭直心頭越來越失望,他雖然並不太相信運道,但也想要在第一天挑貨時來個開門紅,何聽雨站在鄭直旁邊,見他一臉失望,開口勸道:“這才是第一家而已,相信多走几家,總能買到好毛料的。”

    “嗯,要不咱們走吧,這里的毛料實在是太次了。”

    鄭直在地窯內環顧了一圈,看向何聽雨說到。

    何聽雨點了點頭,走在前邊,而那個中年人一直坐在鐵門旁邊觀注著所有的顧客,見他們二人一塊也沒買,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多少有些失望。

    鄭直跟在何聽雨的后邊,相隔三步左右,等何聽雨快要走到鐵門前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口道:“雨姐你等一會,要不咱們再挑一會?”

    一邊說著,鄭直不動聲色的在四下打量,心頭狂震!

    原來他正在走著的時候,体內的細流卻突然涌動了起來,這讓他大是震驚,要知道他現在手中可是一塊毛料都沒有,而那塊翡翠卻可以隔空讓他体內的細流躁動起來。

    上次在王老板的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鄭直曾開出一塊滿綠玻璃種,和一塊紫羅蘭玻璃種的極品翡翠,可當時也是將翡翠毛料拿在手中,才感覺到了体內細流的涌動。

    只是拿在手中后,体內細流涌動的幅度比較劇烈而已。

    還有三米左右,何聽雨就要走到門邊了,聞言一陣詫異,剛剛不是和鄭直說好了要走麼,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又改變主意要再挑一會了?

    轉過身,折回到鄭直身邊,見鄭直拿著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正在仔細的觀察一塊翡翠毛料,何聽雨小聲道:“你搞什麼鬼,不是說要離開了麼?”

    “我的意思是這家畢竟是咱們來緬甸后尋到的第一家商戶,如果一塊翡翠都沒買到,影響運道。”鄭直編了個謊言應付何聽雨,盡量不讓何聽雨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自己則憑著感覺,朝著那塊可以隔空讓自己体內細流躁動的翡翠毛料走去。

    何聽雨前几天惡補了一下賭行這一行的資料,也知道這一行的商家都愛講究個開個門紅之類的運道,左右只不過是再多等一會而已,所以她沒有表達出什麼異議。

    憑著感覺体內細流躁動的幅度大小,鄭直漸漸接近了那塊翡翠毛料,又走了几步遠后,目光停在了眼前三塊大小不一的毛料上邊,這三塊毛料有一塊兩尺見方的,一塊一尺半見方的,還有一塊最小,只有兩個拳頭大小。

    伸出手,鄭直當先摸在了那塊最大的翡翠毛料上邊,以他看來,既然能隔空引得自己体內細流躁動不安,那定然是一塊品質極高的翡翠,而且体積也應該夠大才行。

    不過他的手掌按在那塊最大的翡翠毛料上邊后,体內細流的涌動幅度卻沒有絲毫變化。

    那就是這塊体積有一尺半見方的毛料了,鄭直將手又移到了体積中等的翡翠毛料上邊。

    嗯?

    鄭直臉色一僵,体內細流的涌動幅度居然只是稍稍加强!

    他目露狐疑的目光,看向了那塊最小的翡翠毛料。

    難道能隔空引得自己体內細流不安躁動的正主,會是這塊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翡翠毛料?

    如果真是這樣,那它里邊翡翠的品質,得有多高?

    這般想著,鄭直將右手的掌手按在了那塊毛料表皮上邊,隨后体內的細流就瘋狂的涌動了起來!

    咝!

    這塊毛料里的邊翡翠,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品質,居然可以讓自己体內的細流涌動的如此劇烈?

    鄭直吃了一驚,不自覺的把那塊毛料死死的捏在了掌間,這塊毛料他一定要買到手中。

    “你挑這麼小的一塊?”

    因為這里是地窯內的一個偏僻角落,光線極暗,所以何聽雨只能看到鄭直把一塊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毛料捏在了掌間,卻沒有發現鄭直的大手捏的死緊有力,好奇的問道。

    鄭直聽聲音,猛然回過神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眼睛一轉,不答反問,“我不但看好這塊小的,也覺得這塊大一點的不錯,應該可以切出翡翠,你要不要買下來試試?”

    說著,鄭直的左手指向了那個体積有一尺半見方的翡翠毛料。

    這塊毛料表皮呈灰黑色,何聽雨拿著强光手電筒看了看,發現不但有松花,而且在中間部位,還有一條細細的蟒帶,看上去賣相也算不錯。

    “你確定它能切出綠來?”何聽雨第一次買毛料,雖然只是想著玩玩,但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先前鄭直的右手摸上去時,体內的細流躁動加大了几分,鄭直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那塊毛料能切出翡翠,而且品質應該還算不錯,“肯定,不過你也聽說過神仙難斷寸玉的說法,我不敢打保票!”

    何聽雨聞言仍有些猶豫,畢竟這是來的第一家商鋪,而且這塊毛料的体積還不小,一旦買下,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沒有了,這樣一來,以后的日子她就沒錢繼續玩賭石了。

    而身在緬甸執行任務,又要在賭石這一行中天天來回走動,如果沒錢買石頭玩,那還真是讓人有些忍受不住。

    “兩位,可是挑好了毛料?”

    就在此時,原本坐在門邊的那個中年人看出他們似乎已經選好了毛料,不聲不響的來到二人身后,開口詢問。

    “嗯,選好了,就是這兩塊。”鄭直靈光一閃,打算幫何聽雨一把,不但拿起了自己選的那塊小毛料,也指了指何聽雨正猶豫不定,仔細觀看的那塊一尺半見方的翡翠毛料。

    何聽雨一愣,隨即瞪了鄭直一眼,誰說選好了?

    自己還沒有確定好不好?不過鄭直已經開口了,她總不好說不是,駁鄭直的面子,只好一伸手,把那塊毛料抱起來放到了腳邊,問道:“這兩塊毛料賣相不錯,你開個價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7 PM

第四十七章 接頭

  聞聽眼前打扮的極其美艷的女老板問價,中年男子雙眼一亮,閃過一絲喜色,生意又要開張了,他怎麼會不高興?

    先是看了一眼鄭直心中拿的那塊毛料,中年人眉頭一皺,因為那塊毛料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叫不起價,再瞧到何聽雨腳下的那塊翡翠毛料,中年人嘴角微翹,這塊毛料体積頗大,想來能多賺一點。

    在收回目光的時候,中年男子的目光還很不老實的瞄了一眼何聽雨那雙裹著黑色絲襪的性感大腿,眸底浮起了一絲燥熱,先是輕咳了一聲,才問道:“不知兩位老板是想要用人民幣結賬,還是用歐元結賬?”

    在賭石這一行中,人民幣遠不及歐元那般受到緬甸商家的認可,所以很多中國商人在選購毛料之前,都會提前把人民幣兌換成歐元。

    “人民幣,我們來之前忘了兌換歐元了。”鄭直開口回答。

    左右不過只是買兩塊全賭的毛料而已,兌不兌換成歐元不太要緊,不過要是參加內比都舉行的翡翠公盤,就必須得把手中的錢兌換成歐元了。

    在緬甸還有一些場面比較大的地下公盤賭石街,這種地方最好也是用歐元付賬。

    一聽二人是用人民幣結賬,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只有半寸來長的黑胡須茬子,做思考狀,半晌后,指著鄭直手中的那塊毛料開價道:“這塊八千八。”

    再指了指何聽雨腳下那塊毛料,開價道:“這塊五万五。”

    “要價太高了吧?”鄭直立馬搖了搖頭,“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來緬甸買石頭,你給的這個價格太高了,這樣吧,也別分開算了,湊個整數,兩塊石頭五万人民幣。”

    “這?”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說實話,鄭直出的價格不算低,算是中等。

    何聽雨見狀知道鄭直出的價格應該差不多,接口道:“一口價五万塊,如果同意,那我們下次還來你這里買毛料,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

    說罷,何聽雨就擺出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中年人連忙伸手做勢攔了一把,“行行行,五万就五万,不過兩位老板可得記得以后要再來照顧我這里的生意。”

    “沒問題。”鄭直客氣的伸出手,與中年人輕輕握了一下。

    談好了價格,中年人一伸手,讓人拿來點鈔機,何聽雨則從隨身挎著的LV限量版的白色皮包里,取出五疊紅色的人民幣。

    五万塊錢不多,又用點鈔機來點,只是七八分鐘的時間,就點了三遍,數量沒有錯,也沒有假幣。

    接下來中年人拿來几張報紙,將兩塊毛料包了起來,鄭直抱那塊大的,何聽雨則拿著那塊小的,由中年人一路送著走出地窯,鄭直又與何聽雨說下次再來,然后轉身離開了這里。

    “臭小子,如果那塊毛料切不出翡翠,我有你好看的。”很顯然,何聽雨對鄭直幫她做決定買毛料一事,有些耿耿于懷。

    鄭直依仗体內有細流,抱著那塊一尺半見方的石頭絲毫不吃力,笑道:“那如果賭漲了呢?”

    “賭漲就算你眼力好唄,怎麼,還想要分紅呀?”何聽雨瞪了瞪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哦。”

    鄭直故意縮了縮脖子,做出一副我很怕怕的模樣,又把何聽雨給逗的咯咯笑了起來,其實何聽雨本人並不是個喜歡笑的女人,不過這兩天卻是被鄭直逗的連連大笑。

    此時鄭直的心情也很好,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塊毛料切開,看看里邊到底是哪種翡翠,居然可以隔空讓自己体內的細流躁動不安。

    二人說說笑笑走回了大街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后,何聽雨說了個地點,然后看向了鄭直,“咱們去地下賭石街那里解石頭吧,我現在很想將這塊毛料打開,看看能不能切出翡翠。

    如果能,質量也不錯的話,就不賣了,等回國后找家珠寶店,讓他們幫我設計雕刻出一套漂亮好看的手飾。”

    鄭直聞言后,知道這是何聽雨第一次買石頭,打算留個記念,不過他知道這塊毛料里的翡翠雖然不錯,但卻算不上極品,搖頭道:“還是賣掉吧,有我在你還怕賭不到極品翡翠?

    還是等你切出了極品翡翠,再拿回去制作掛件手飾吧。”

    何聽雨見鄭直說這句話時一本正經,一點也不臉紅,不由的翻了個白眼,“你真以為自己是翡翠王啊,一瞧一個准,還想要幫我賭塊極品翡翠,當真是癩蛤蟆打噴嚏。”

    “怎麼講?”鄭直故作不解。

    “口氣不小!”

    何聽雨又笑了,抬手用手指點了下鄭直的腦門。

    約莫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一條地下賭石街,二人結賬下了車,鄭直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見這條街几乎都是售賣翡翠毛料的,搖頭嘆道:“按說做這一行的商家都是有錢人,他們怎麼就不把這里的房屋裝修一下,再順便把路修好呢?”

    這條街看上去人來人往,甚是繁華,其中不乏身穿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老板,與手提名牌皮包的貴婦,但房屋卻是破舊不堪,而且路面也是坑坑窪窪,與鄭直之前想象中的賭石街,完全不一樣。

    要知道在中國,能玩的起石頭的大多是有錢人,這些人開店的地方,必然是在城市繁華的大街上,哪里像這里和落后的偏遠山區似的。

    何聽雨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同樣有些訝異,思索了一會,開口答道:“也許是故意弄的這麼破舊不堪吧,減小影響,不然這條地下賭石街怕是會被緬甸政府緝查。”

    聞言鄭直一怔,隨即恍然,這條街的背后,肯定是有一些緬甸官員撐腰的,之所以不弄的太過奢華,也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不然就是在挑畔緬甸政府的威嚴了。

    畢竟緬甸法律對翡翠毛料的管理,還是非常嚴格的。

    何聽雨在前邊帶路,走出去約有六十米左右時,走進了一家較小的賭石店鋪,這家店鋪里客人不多,擺放的毛料也極少,像是到了要重新進貨的樣子,鄭直隨后跟了進去,就見何聽雨正偷偷的朝著一名青年打手勢,那個青年看到手勢,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示意何聽雨稍等片刻,先是和先前進來的一名顧客商談了一會價格,沒有談妥,這才朝著二人走來。

    鄭直把手中的毛料放在腳下,看起了身旁的石頭,直到青年走近和何聽雨交談起來,他才把目光放在了青年的身上。

    二人雖然說的是生意上的事情,但卻是在對暗號,等暗號對好了之后,何聽雨給鄭直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然后就聽那個青年故意大聲說道:“原來二位老板是想要看買相上佳的好貨呀,來,請跟我去后院。”

    說罷,做了個請的動作。

    何聽雨微微點頭,然后走在最前邊,鄭直落后一步,那個青年走在最后一位。

    進入了后院,就見這里擺放的毛料塊頭都很大,最大的一塊甚至足有兩米長,一米多高。

    “鄭直,你注意一下四周的情況,我來和這位同志說下工作上的事情。”何聽雨手里拿著先前鄭直買來的那塊翡翠毛料,壓低聲音說道。

    后院中的顧客比外邊還要多一些,不過由于這里的毛料体積很大,所以交談時,可以躲在毛料的背后,這樣,就不會被他人發現了,鄭直則被負于了望風的責任。

    此次來緬甸,鄭直本來就是協助何聽雨辦案的,自然沒有異議,他一邊拿著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觀察毛料,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看有沒有人偷偷的注意這里。

    在警校時,他學過怎樣望風,再加上体內有那棵生命之樹的原因,視力與感知力大漲,能完美的完成望風這一任務。

    何聽雨與那位青年躲在最大的那塊毛料背后,不時的會大聲說几句討價還價的聲音,避免有人懷疑到這里,約莫十分鐘左右后,走毛料背后走了出來,並且表現出一副忿忿沒有談攏好價格的模樣。

    青年也隨后跟了出來,追在何聽雨的身后,似是仍然想要說服何聽雨改變主意,“這位女老板,你看這塊毛料的体積這麼大,而且賣相極佳,上邊有松花,蟒帶,還有色眼,可以說它百分之一百是可以切出翡翠的。”

    “算了你別說了,要你說個最低價,居然開到八百八十万不松嘴,誰愛買誰買吧。”何聽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大步走出了店鋪。

    鄭直也隨后跟著,等他與何聽雨走出店鋪的大門后,那個青年就停下了腳步,一副沒有把毛料賣出去,很是不甘心的模樣。

    青年與何聽雨的談話聲被一些人聽到了耳朵里,都望了過來,不過卻是沒人瞧出有什麼不妥。

    又逛了几家商鋪,何聽雨才壓低聲音,開口道:“這位同志是自己人,不是緬甸警方派來與我們接頭的,他說那個逃犯很有可能已經偷偷越境抵達了緬甸,要我們小心一些。

    還有,我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了他,讓他有什麼事情直接打電話我。”

    執行任務期間,上邊給二人辦了兩個新的手機號,等任務完成,上邊就會把手機號碼消掉。

    “那緬甸警方什麼時候來找我們?”鄭直問道。

    “上邊會來電話通知的,對了,我剛剛從那個同志手里兌換了一些歐元,要不咱們現在找家店鋪把這兩塊毛料解出來?”

    何聽雨看了眼鄭直抱在懷里的那塊毛料,興奮的說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7 PM

第四十八章 忍

   聞聽何聽雨拿人民幣兌換了些歐元,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毛料解開看看,鄭直自然沒有異議,二人來到一家較大的賭石店鋪,走向了解石機旁。這家較大的店鋪生意不錯,顧客很多,店鋪里邊站著不少大腹便便的富商,站在那里聊著天,也不見這些人有挑選毛料的打算,看來是專門收購明料的大老板了。

    “小伙子,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吧,賭石這一行,水深著吶!”在鄭直與何聽雨進門之前,解石機旁剛剛有人解完了毛料,不過卻是沒能切出綠來,一個個頭不高,渾身肥膘的中年人拍了拍那塊石頭的主人,嘴角隱隱含著一絲輕蔑,笑著說道。

    “嗯。”

    切垮了石頭的主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一臉頹喪,看打扮氣質也不像是個有錢的富二代,估計損失了一大筆錢,很是心疼。

    “誰是店老板,我們要解石。”見解石機空了下來,鄭直左右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

    “解一塊石頭五歐元,你可以自己解,也可以讓店里的解石工幫忙。”店主是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的中年人,說的一嘴流利的漢語,交流起來很是方便。

    一歐元能兌換九元多人民幣,五歐元差不多五十塊錢,這個價格不低,不過能來緬甸賭石的人大多是有錢的大老板,沒人會在乎這點小錢。

    “好,我們解兩塊。”何聽雨說著,從皮包里拿出十歐元,遞給了店主,然后望向鄭直,問道:“是你親自動手解,還是要店里的員工幫忙?”

    “還是讓店員幫忙吧,這是人家的專業。”鄭直從來沒有解過石頭,也怕線畫的不准確,一不小心把毛料里的翡翠給切壞了。

    何聽雨聞言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招來一名解石工,讓其把那塊大的毛料搬放在了解石機上。

    解石工動作很熟練,先是拿著放大鏡仔細觀看毛料的表現,約莫十几分鐘后,小心翼翼的畫了一條細線,隨即固定毛料,校准切片位置,打算從細線處切下去,不過就在此時,卻突聽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等等,別切他的,先切我的!”

    聽到聲音,解石工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了過去。

    其他的人,也全部望向了聲音的發源地,說話的是個身材干瘦的男子,一臉麻子,抱著一塊長有兩尺,高約半尺的毛料快步走了過來。

    “是我們先到的,為什麼要先給你切?”何聽雨俏臉寒了下來。

    “你們的石頭是從別的地方買來的,花錢解石,而我是在這家店鋪里買的,照顧了店主的生意,自然是先切我的。”麻臉瘦子振振有詞。

    “那也總得講究個先來后倒吧?”

    這里不在中國,也不在新江市,而且何聽雨還有任務在身,所以强自壓抑著胸中的怒火。

    “那我不管,店主,我先把話放在前頭,如果你先讓他們解,我就不買了!”此語一出,鄭直的臉上也是浮起了一絲怒火,敢情這位還沒有和店主商談好價格呢,就跑來阻止解石工幫自己解石。

    店主聞言臉上一陣為難,畢竟他已經收了何聽雨遞過來解石的錢,現在讓解石工停手,自然不占理。

    想了想,店主把先前何聽雨給的那十歐元又遞還了回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女士,我的店鋪里的確有優先為在本店購買了毛料的顧客服務的規矩,要不您把錢收回去,讓這位先生先切,他切完以后,你們再切,我不收錢了。”

    “不行,他如果和我們一起來解石,你優先讓員工們幫他解,那我無話可說,但明明是我們先來好一會了,而且都把線畫好,固定在了解石機上,怎麼能再把毛料拿下來,讓他先解?”何聽雨出身優越,父母都是官員,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自然是不肯相讓。

    店主聞言一陣頭疼,鄭直也開口道:“他連價格都還沒有和你談攏,就跑來打岔,我估計等你們商談好價格,我這塊毛料也解出來了,這樣吧,我們有兩塊石頭,先解一塊,第二塊等他解完了,我們再解。”

    “不行!”不等店主回答,麻臉瘦子便大聲叫囂了起來,“昨天這里一連切出九塊翡翠,我來這里買毛料,就圖個吉利,沾個運道!

    昨天第一塊翡翠就是這個時間段切出來的,反正我不讓,如果你不先給我切,我就不買了。”

    店主出售一塊石頭,可以賺几千几万不等,而解個石頭,只能掙五歐元,可想而知,店主自然還是想要先給那個麻臉瘦子解石。

    不過眼前的一男一女並不相讓,讓他進退兩難。

    他畢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講究個和氣生財,總不能强行把人家的毛料拿下來,矛盾擴大化。

    再有就是他已經收了人家的解石費用,如果鬧開了,也是他不占理。

    聞聽完麻臉瘦子想要搶先解石的理由,鄭直才恍然大悟,何聽雨則感覺好笑,這人不是傻了吧,居然這麼相信運道,還計算著時間。何聽雨這才剛剛接觸賭石這一行,所以並不曉得這一行中,有很多人都相信運道。

    甚至有一些賭石界的名人,在解石前,還要隆重的沐浴焚香,跪神拜佛。

    當然,那些賭石名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數百万,上千万的大手筆,所以才會弄的那麼隆重。

    “中國,人,內斗……”

    就在雙方互不讓步,氣氛凝滯之際,突然響起了一個雖然故意壓低卻又偏偏想要讓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畔。

    鄭直猛然回頭,望向了聲音的發源地,就見一個角落里站著兩個個頭極低的男子。

    日本人!

    這兩個男子一臉不屑,故意說漢語,聲音很結巴,從他們不足一米五的個頭,就能猜出來他們是哪個國家的。

    何聽雨瞬間就怒了,不過她正要發飆,卻被鄭直給攔了下來,對方說的話雖然刺耳,但的確是事實,要怪也只能怪那個麻臉瘦子不講理,當然,他也想教訓教訓這兩個日本人,只是不能衝動的上去動手打人。

    不然不但不占理,影響不好,而且也有可能影響到此次來緬甸執行的任務。

    被鄭直拉住,何聽雨恨恨的咬了咬牙,沒有再衝動的上去揍人,她能從一名普通的刑警,爬到地級市刑警大隊長的位置,除了有父母照應之外,她本人也是有些心眼與手段的。

    所以這口氣,她此時必須得忍!

    强自深吸了口氣,何聽雨又怒瞪了那個麻臉瘦子一眼,才開口道:“你先切吧,但願你真能切出綠來!”

    麻臉瘦子顯然沒有什麼國家觀念,聞言一張干癟的臉笑的跟朵菊花瞬間綻放似的,讓人惡心。

    接下來麻臉瘦子與店主討價還價,因為麻臉瘦子不想拖延的時間太長,錯過吉時,所以被店主拿捏住,開出了一個較高的價格。

    在麻臉瘦子與店主商談價格的時候,有不少人拿著工具湊上去觀看麻臉瘦子挑選的這塊翡翠毛料,鄭直見狀靈機一動,也走上前去,待前邊几個人看過之后退了開來,他悄悄的把手掌按了上去。

    咦,買相雖然一般,但卻真的能切出翡翠!

    鄭直的手剛剛放上去,体內的細流就涌動了起來,而且涌動的幅度還不小,起碼能切出芙蓉種,他連忙運轉体內的細流,控制那條白黃色,比頭發還要纖細數倍的根須從掌心探了出來,刺入毛料。

    一次沒碰到,兩次沒有,三次……終于在換了六個位置后,鄭直感覺到根須碰到了毛料內的翡翠,這讓鄭直心下一喜,連忙運轉細流,將翡翠的精華納入体內。

    看來這塊毛料內的翡翠体積還不小,不然他掌心處只能探出來兩公分左右的根須,還碰不到翡翠呢。

    因為翡翠在石頭內部,所以就算在精華消失的同時,會響起輕微的爆裂聲,眾人也聽不到。

    除非把耳朵放上去,才可以聽到聲響。

    只是眨眼的功夫,鄭直就把手掌移開,退到了何聽雨的身旁。

    体內那股細流很難壯大,所以雖然鄭直又吸食了一塊翡翠,細流也沒有明顯的變化。

    “你看那個麻臉買的毛料能切出翡翠麼?”何聽雨見他退了回來,壓低聲音,小聲詢問。

    “表皮上布有松花和癬,但數量不多,賣相只能算是一般,我估計是切不出翡翠的。”鄭直小聲回答完,嘴角微翹,原本是可以切出翡翠的,不過被我一摸,就只能看看里邊的白色灰塵了。

    商談好價格,麻臉男子連忙讓店里員工幫著畫線解石,並不時的會得意的瞄一眼鄭直與何聽雨的方向。

    對上麻臉瘦子那令人討厭的目光,鄭直把心頭那僅有的一絲絲愧疚扔到了一旁。

    二十分鐘后,解石工畫好了第一條線,並且詢問麻臉瘦子,看他同不同意從這里切,麻臉男子先前挑選毛料時,觀察了好一陣子,對這塊毛料很是熟悉,只是看了看那條細線的位置,就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麻臉瘦子的認可,解石工固定毛料,校對切片對准那條細線,打開解石機,將切片穩穩的按了下去。

    “咦,這塊毛料里邊怎麼有個洞?”

    “真的有個洞,真是奇了怪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隨著毛料的切開,一陣陣的議論聲也是響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8 PM

第四十九章 埋坑

   一刀切下,毛料的內部居然是空心的,這讓圍在四周的人們紛紛議論了開來,這些人在賭石這一行混跡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于是一個個全都湊了上去觀看。

    麻臉瘦子原本一臉自信,得意洋洋,聞言笑容僵在了臉上,里邊居然是空心的,這怎麼可能?

    呆了一呆后,猛然衝上前去,左一把,右一把,把擋在身前的人全部拉開,隨即傻了眼,雖然解石工這一刀只切進去三公分左右,但的確在切面處露出一個蠶豆大小的黑洞。

    被麻臉瘦子用力拉開的人們一個個臉色不愉,不過見他賭垮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心中譏諷几句。

    “切,繼續切!”

    麻臉瘦子雙目赤紅,嘶啞著聲音大聲喊叫,整個人都像是瘋了一樣。

    茲,茲,茲……解石工聞言連忙畫好線,再切了一刀,這一刀進去約有兩分公左右,隨著把切片提起來,一個更大的黑洞暴露在了人們的眼前,麻臉男子瞬間呆滯,過了一會,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艱難的開口說道:“從,從中間再切一刀。”

    解石工聞言,校對好位置,一刀將之切為兩斷,結果除了兩瓣空心的石頭與少量白色的灰塵之外,再無它物。

    “報應!”

    何聽雨一聲冷笑。

    聽到報應二字,圍在四周的人們對著麻臉瘦子指指點點,而麻臉瘦子則渾身一顫,隨即揮舞著雙手發瘋了一般衝向了鄭直與何聽雨二人,“一定是你們搞的鬼,我這塊石頭明明可以切出翡翠的!”

    有很多人賭垮之后,輸不起,情緒都會不穩定,暴起傷人,所以賭石店鋪里都聘有保安,那几個保安見狀連忙衝了上去,把麻臉瘦子死死抱住,如果有客人在店鋪里受了傷,肯定會影響到小店的生意。

    客人們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何聽雨見狀卻是雙拳緊握,渾身緊繃,盼望著那個麻臉瘦子能擺脫保安,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正當防衛,揍他一頓出氣了。

    不過鄭直卻是拽了拽何聽雨的衣衫下擺,見后者不解的望了過來,便衝著那兩個日本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意思很簡單,還有人站在一旁看咱們華夏人的笑話呢,還是忍一忍吧。

    鄭直把麻臉瘦子買的毛料里邊的翡翠精華給吸食光了,讓其吃了個暗虧,心頭的怒火早就熄滅了。

    剛剛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那塊毛料的價格為四万三千歐元,兌換成人民幣,就是近四十万元,麻臉瘦子虧大了。

    一直叫的聲嘶力竭,麻臉瘦子才氣喘吁吁的平靜了下來,這時鄭直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你以為我們是神仙麼?可以把你買的毛料里邊的翡翠憑空變沒了?當真是不可理喻,快點拿著你的石頭滾蛋吧!”

    如果麻臉瘦子是按公斤來買的,那前后秤一下重量還能察到一絲端倪,但現在麼,任誰也想不到是鄭直在暗中動了手腳。

    “就是,你不是賭石賭瘋魔了吧。”

    “有可能,不然他怎麼連昨天切出第一塊翡翠的時間,都算計的那麼准。”

    “快滾蛋吧,別給華夏人丟人現眼了!”

    圍在四周的人們對著麻臉瘦子指指點點,也有比較愛國的華夏人士冷笑著挖苦譏諷,麻臉瘦子再也待不下去,抱起那几塊石頭,就一臉臊紅的跑出了店鋪。

    其實鄭直也是見這個麻臉瘦子沒什麼愛國之情,這才下手坑他的,如果只是因為先解石后解石的小事情,他雖然會很生氣,卻不會出手讓其損失几十万元人民幣。

    麻臉瘦子走了,接下來就要給鄭直與何聽雨解石,不過那個解石工剛剛抱起石頭,就又有人插言道:“這位先生,女士,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今天就要回國了,手里還有一塊石頭沒有解,實在是趕航班,你們看能不能先讓我解了?”

    說話的是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一臉的不了意思。

    “行,你先解吧。”何聽雨十分痛快的玉手一揮。如果麻臉男子說起話來也是這麼客氣,先前就不會鬧那麼大的矛盾了。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青年把抱在懷中的石頭放在解石機上,對著鄭直與何聽雨連連欠身道謝。

    又有人要解石了,很多人再次湊上去掌掌眼,鄭直同樣沒閑著,也上去看了看,掌心按在毛料上,体內細流微微涌動,他的心中頓時有了結果,里邊有翡翠,但品質與体積都次了一些。

    不過就算如此,這個店鋪能接連被顧客挑選出賭漲的毛料,說明這個店鋪里的貨物出翡翠的機率是非常高的。

    有了這個想法,鄭直也想要在這里挑選一番了。

    解石工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觀察,畫線,又過去了十几分鐘,此時已經快到中午時分了,天氣更加炎熱了起來,圍在四周的人們,一個個掏出手帕,擦拭著腦門上的汗水。

    “咦,出綠了!”

    “真的,看上去品質還不錯。”

    鄭直原本已經有了論斷,但聽到有人說品質不錯,心頭一陣訝異,往上邊擠了擠,果然見切面處的綠意濃翠,應該是冰種的翡翠。

    這讓鄭直愣了一愣,難道是自己体內的細流出錯了?不對,應該是……他的心中有了計較。

    “恭喜這位老板,切出一塊冰種翡翠。”解石工拿著放大鏡看了一會,大聲說道。

    那個青年聞言大喜,而原本站在較遠處的那些個大老板也有了動作,冰種翡翠是僅次玻璃種的高檔翡翠,已經有將那些大老板吸引過來的份量了。

    同時,那兩個日本人也湊了上來,鄭直耳朵輕輕一動,最近他聽力大漲,居然聽到了這兩個人特意壓低商量的聲音,斷斷續續,而且說的仍然是漢語,意思很簡單,就是一定要把這塊翡翠買到手。

    見二人一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色,鄭直靈光一閃,心中有了主意。

    “這位先生,你這塊翡翠賣不賣?”終于,有一個華夏商人開口詢問,青年聞言連忙點頭,“賣,實不相瞞,我是一家外企的職員,此次是來緬甸出差的,順便買塊石頭碰碰運氣。

    我馬上就要坐航班回國了,所以想要快點把這塊翡翠出手。”

    這個年青人到是實在,不過就算他說出了心理話,打算將這塊翡翠快點出手,估計也沒人能占到便宜,因為圍在四周的富商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老規矩,價格者得!”先前開口的老板又接著道:“這塊毛料長一尺半左右,高有七寸,寬是半尺過一些,体積算是不小了,這樣吧,我出十万歐元。”

    十万歐元,就是九十多万人民幣,青年聞言一陣激動,他買這塊毛料的時候,只花了一万歐元,現在價格翻了十倍。

    “十一万歐元。”

    “十二万歐元。”

    緊接著,又有人叫起了價格,因為這塊毛料只是切了一面的原因,價格還是比較低的。

    “十,十五万歐元!”

    終于,那兩個日本人也開了口,因為怕眾人聽不懂,所以也說的是漢語,叫出價格,見眾人都望向了二人,二人挺胸抬頭,一臉的傲氣。

    不過就算二人腰板挺的再直,身高也不足一米五。

    這二人一下加了三万歐元,一些華夏富商就退卻了,實在是這塊毛料只切了一刀,風險還很大,不值得再往上加價。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塊翡翠會被那兩個日本人買走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十五万一千歐元。”

    聽到聲音,眾人都偏頭朝著鄭直望了過來,何聽雨也是一愣,隨即悄悄扯了扯鄭直的衣角,壓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你要干嘛?我先前一共也不過才兌換了兩万歐元!”

    算上先前買毛料的錢,再加這兩万歐元,已經是何聽雨三個月的零花錢了。

    上面雖然讓他們二人在賭石這一行中多看看走走,但卻不會給他們二人報銷買石頭的費用。

    聽到有人和自己兌價,兩個日本人冷哼一聲,其中一人又道:“十六万歐元。”

    對面的華夏人只是在自己叫價的基礎上加了一千歐元而已,所以日本人認為鄭直一定沒有多少錢,自己再加一次價,就能將其給嚇跑了。

    不過他的聲音剛落地,就聽那個華夏人又加了一次價格,“十六万一千歐元。”

    “十七万歐元!”日本人怒了。

    “十七万一千歐元。”

    “十八万歐元!”

    “十八万一千歐元。”

    ……

    “二十二万一千歐元。”

    因為事先聽到了兩個日本人交談的話語,所以鄭直一邊看著他們的臉色,一邊大膽的往上加價,直到叫到二十二万一千歐元的進候,他見那兩個日本人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

    很顯然,這個價格已經快到二人的底限了。

    鄭直可沒有那麼多的錢結賬,見狀連忙故作心虛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那兩個日本人見狀一喜,其中一個連忙又叫了一次價,“二十二万三千歐元。”

    鄭直擺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二十二万八千歐元。”

    “哼!二十三万歐元!”

    日本人話一出口,就見對面的華夏人一聲長嘆,不再叫價,頓時高興了起來。

    圍在四周的眾人一直在看著兩方叫價,等聽到最后叫到了二十三万歐元,不少人嘀咕了起來,“只是切了一刀而已,連翡翠的体積大小都不能肯定,怎麼可以叫這麼高的價格?”

    “就是,如果体積只有拳頭大小的話,還不得虧死啊。”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鄭直嘴角微翹,而何聽雨則早就發現鄭直這是故意的了,“你這人可真夠損的,自己不買,還要抬價!”

    “嘿嘿,等一會你就瞧好吧。”鄭直一點也不臉紅,還衝著何聽雨眨了眨眼睛。

    “到底怎麼回事?”何聽雨被挑起了興趣,俏臉湊了過來。

    頓時,一股誘人的女人香就扑入了鄭直的鼻腔,以前鄭直沒敢仔細打量過何聽雨,這時近距離望著眼前這張白晰美麗的俏臉,不自禁的有些失神。

    瞧到鄭直呆呆的糗樣,何聽雨臉龐微微泛紅,卻沒有后退,只是一伸手,在鄭直腰間的軟*肉上扭了一把,“大色狼!”。.。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9 PM

第五十章 靠皮綠

   聽到何聽雨壓低聲音的啐罵聲,鄭直瞬間回過神來,見眼前的大美女沒有真的生氣,這才放下心來,何聽雨小手上用的力道不小,疼的鄭直呲牙咧嘴,右手探下去輕輕揉了揉,“也沒怎麼回事,就是想讓這兩個看咱們笑話的日本人,也被別人當作笑話看看而已。”

    何聽雨聽罷仍是莫名其妙,那兩個日本人買翡翠明料,鄭直不過就是故意抬高了一些價格,怎麼就能被人看笑話呢?

    此時何聽雨和鄭直依然挨的很近,鄭直心頭意動,悄悄移動何聽雨的脖頸旁邊,嗅了嗅這位美女警官身上的体香,迷人之極。

    因為心中思考著事情,所以何聽雨並沒有發覺鄭直的小動作,而鄭直也沒有吃熊心豹子膽,嗅了兩口后,就趕緊縮回了腦袋,當然,在縮回腦袋之際,他沒有忘記從上往下,朝著何聽雨的領口瞄了一眼。

    這一眼瞄去,看到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兩團半圓的軟*肉,誘惑的鄭直差點深陷了進去。

    “唔,好大,胸罩是乳白色的。”

    “你說什麼呢?”

    何聽雨聽到鄭直低喃了一句,疑惑的問道。

    鄭直趕緊挺直腰身,指了指解石機的方向,“我是說那兩個日本人要解石了。”

    “哦。”何聽雨應了一聲,把目光投向了解石機的方向。

    兩個日本人結了賬,就商量著要把這塊翡翠完全給解出來,走到解石機旁邊,和那個解石工商量著下刀的位置,如何畫線等等,而那個大賺了一筆的青年男子,似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生怕別人會打他錢的壞主意,已經匆忙離開了。

    約莫商量了十分鐘左右,兩個日本人終于閃到了一旁,那個解石工已經和兩個日本人商量著畫好了開切的細線,校准位置,打開解石機,將切片穩穩的按了下去。

    第二刀是在第一刀的對面切的,進去了兩公分,不過卻是沒有切出綠來。

    接著切第三刀,再進兩公分,第四刀,第五刀……最終已經快切到毛料的中間位置了,仍然沒能再切出翡翠。

    此時那兩個日本人已經沒有半點驕傲的神色了,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又切了一刀,仍是沒有出綠,其中一個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把解石工推到了一旁,親自動手划線,把飛速旋轉的切片按了下去。

    茲,茲,茲……這塊冰種翡翠可是賣到了二十三万歐元的高價,早就把小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此時見切到毛料的中間,都沒能再切出綠來,大都露出了興災樂禍的模樣。

    日本人親自上陣,這一刀切下去,仍是沒能見到翡翠,此時沒有開解的余料,只剩下十五公分左右了。

    “八嘎~”

    二人再也無法何持風度,低聲喝罵了起來,再由那個日本人接著往下切,一刀,兩刀,三刀,終于在余料還剩下三公分左右的時候,切出了冰種翡翠,只是這塊翡翠只有不足三公分厚,而且形狀也極不規則,連個鐲子都沒辦法雕刻,最多只能制作些耳墜,胸針之類的小手飾,小掛件。

    “靠皮綠!”

    終于,有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富商說出了句內行話。

    不錯,這塊毛料是典行的厚皮綠,也就是說只有一頭靠皮的地方,有些翡翠,其余的部位全是石頭,而先前那個解石工,又好巧不巧的在有翡翠的這邊切了一刀,並且剛好能見到翡翠,讓那兩個日本人栽了個大跟頭。

    而先前鄭直在按到這塊毛料上的時候,体內的細流涌動的並不劇烈,可開出來的翡翠又質量不低,所以他只是稍作思考,就得到了這個答案。

    品質高了,那体積就肯定很小,不然他体內的細流,早就躁動不安了。

    他体內細流涌動的幅度,和毛料內翡翠的品質,体積大小,還有與石料相隔的厚度有很大關系。

    花了二十三万歐元,也就是二百多万人民幣,只買了塊三公分厚,半個巴掌大小的冰種翡翠,兩個日本子在眾人的注視下,被臊的滿臉通紅,再也待不下去,夾著尾巴匆忙離開了。

    “活該,還敢看我們的笑話。”何聽雨胸中的那股怒火直到此時,終于全部釋放了出去。

    鄭直點頭附和,隨即問道:“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肚子餓不餓?咱們是現在就切,還是等出去吃完飯回來再解石頭?”

    “現在就切吧,這個店里的生意好紅火,別咱們吃完飯回來,又有人要咱們靠后站。”何聽雨說罷,有些膽心的說道:“你說前兩塊都沒能賭漲,咱們這塊是不是也會賭垮呀。”

    “烏鴉嘴。”

    鄭直輕聲一笑。

    “去你的,你才烏鴉嘴呢!”何聽雨氣惱的在鄭直胸前捶了一把,因為這句玩笑話,心中卻是不再像先前那般緊張了。

    解石工見二人現在就要解石,麻利的把那塊一尺半見方的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因為先前已經畫好了細線的原因,直接校准位置開切。

    雖然何聽雨只是買著玩玩,但只要帶著賭博的性質,就會讓人不自覺的緊張,于是何聽雨扯著鄭直的衣衫下擺,雙眼定定的盯在那塊毛料的方向。

    鄭直心中早有答案,看著何聽雨扯著自己衣衫的小模樣,輕輕一笑,這個時候的何聽雨才蠻像個弱女子的模樣。

    不出所料,一刀切下去,就有人喊出綠了。

    解石工拿著放大鏡仔細看了一會,下了結論,冰種翡翠,而且比先前靠皮綠的那個水頭要足一些,晶瑩一片,翠綠盎然。

    不過有了前次靠皮綠的經驗,這一回並沒有人急著叫價。

    “怎麼樣,我說一定可以開出翡翠吧!”鄭直瞧著何聽雨一臉激動的模樣,開口說道。

    何聽雨嗔了鄭直一眼,這一眼嫵媚之極,迷的鄭直有點眼暈,“你說我是把這塊翡翠賣掉呢,還是拿回家找人雕刻出一整套手飾掛件呢?”何聽雨有些拿不定主意。

    鄭直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口氣堅定的說道:“當然是賣掉了,等我幫你選一塊能切出極品翡翠的毛料,再拿回家制作手飾掛件。”

    聞言,何聽雨又是白了鄭直一眼,這人臉皮可是厚,還真以為他自己長了一對火眼金睛呢,不過想了想,她最終還是聽從了鄭直的建議,打算把這塊翡翠賣掉。

    當然,心頭還是有一絲不舍,畢竟這塊毛料,是她買的第一塊毛料,並且第一次買毛料就切出了冰種翡翠。

    “在對面再切一刀!”鄭直見很多人猶豫著不叫價,給那個解石工下達了命令。

    聽到鄭直的話,一些富商松了口氣,如果在那邊還能切出綠來,雖然價格會高一些,但風險卻小了很多,起碼不會是靠皮綠。

    到時他們出價,就會有底氣了。

    何聽雨則瞪大了眼睛,一把就又扭在了鄭直腰間的軟*肉上,有沒有搞錯,這塊是自己的翡翠好不好,就算要下命令,也應該是從自己的嘴里說出去。何聽雨到底是剛剛接觸賭石這一行,雖然前几天惡補了一些知識,卻沒反應過來這切一刀與切兩刀的天然之別。

    就像先前那塊靠皮綠的翡翠毛料,如果也切兩刀的話,青年就只有虧本的份了。

    一刀,沒有出綠,使得圍在四周的眾人又以為來了塊靠皮綠的毛料,不過解石工又往里邊進了兩公分后,卻是切出瑩瑩的綠色。

    “我出三十万歐元!”

    何聽雨的這塊翡翠雖然也是冰種,但顏色正,瑩翠如凄凄芳草,比先前那塊靠皮綠的翡翠品質要高了不少,再加上体積大概可以確定下來,所以商人們出價很高。

    “三十一万歐元!”

    “三十二万歐元!”

    ……

    最終一位身材高大的富商,出到了三十五万歐元的高價,換成人民幣,就是近三百二十五万。

    何聽雨去結賬,富商打款,鄭直突然不想解自己買的那塊毛料了,他怕解出來太過驚世駭俗,要知道這塊毛料可是能隔空讓他体內的細流躁動不安,万一切出個絕世珍品,那他賣是不是賣?

    不賣,何聽雨肯定會詢問,為什麼不賣。

    而如果要賣掉的話,那又拿什麼盡快壯大自己体內的細流呢?他隱隱的感覺到,如果可以把這塊毛料內的翡翠精華吸入体內,可以讓自己的實力提高數倍。

    所以猶豫了一下,他走到解石機旁,把那塊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毛料拿到了手中,對那個解石工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出去吃飯,這塊毛料以后再切吧。”

    解石工見那塊毛料很小,也沒有多大要將之解開的欲望,所以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等何聽雨結了賬回來,見鄭直要先去吃飯,也沒多想,就拉著鄭直走出了店鋪,起先還能忍的住,只是俏臉紅扑扑的,但沒走出十几步遠,上了出租車,何聽雨就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興奮,居然高舉過頭,抱著鄭直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鄭直身体一僵,隨即突然擺出一臉幽怨的模樣,對上了何聽雨的目光。。.。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39 PM

第五十一章 絕世翡翠

  何聽雨一時間高興的得意忘形,又因為這兩天和鄭直相處的極為融洽,一時衝動,親了鄭直一口,待回過神來,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這可是她的初吻吶,居然就這麼樣沒了!

    可她這邊正有些局促懊悔,卻見鄭直竟然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頓時大怒。

    怎麼著,難道自己這個新江市刑警大隊第一警花親了他一口,他還受了委屈不成?

    眼見何聽雨要發飆,鄭直連忙往旁邊挪了挪,故作害怕,心中則暗自松了口氣,他之所以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就是想打打鬧鬧的過去了,不讓二人為此事尷尬,不然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相處了。

    坐在出租車內,前邊到底還有一名司機,所以何聽雨盡管急怒攻心,卻也沒有當場發飆,于是只有苦了鄭直腰間的細肉,被何聽雨一雙玉手一遍又一遍的蹂躪著。

    而鄭直為了顏面,還不能叫出聲來,臉上的神色異常古怪。

    几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飯店門前,結了賬,二人下車,何聽雨冷哼一聲,當先寒著一張俏臉走進了飯店,鄭直苦笑著揉了揉鼻子,暗嘆這下可是傷了美女警官的自尊心了,連忙抬腿跟上。

    走進飯店,何聽雨挑了個靠窗的位置,自坐下后,就偏頭望向窗外,一句話也不說。

    服務員來了,問了几遍,鄭直見何聽雨仍然沒有接話的意思,只好自己拿過菜單,點了几樣菜食。

    緬甸菜色的特點是融合了印度菜與泰國菜,以咖哩和白飯為主,早晨大多愛吃西餐,有名的菜色有肉質稍硬的牛排,和物美價廉的蝦,魚,螃蟹,還有魚翅等海鮮。

    說實話,一般的菜色不對口味,鄭直有點吃不習慣,不過那些海鮮卻是美味可口,鮮嫩之極,吃到嘴里細滑*爽口,唇齒留香。

    點了几個海鮮,鄭直靈機一動,加了一份牛排。

    聽到鄭直最后點的這道菜,何聽雨偷偷瞄了鄭直一眼,心下的氣消了几分,原來今天早晨走出大酒店,吃早餐時點了一份牛排,並說自己挺喜歡吃的,鄭直就給記在了心里。

    眼見鄭直如此細心,何聽雨自是有些感動,不過真正會消氣的原因,當然也是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后,猜出了鄭直為何會故意擺出一副受了委屈模樣的原因。

    不過猜透歸猜透,她放不下面子,只好緊緊的繃繃著。

    不大功夫,服務員就把飯菜端了上來,鄭直討好的站起來親自把牛排放到了何聽雨的面前,不過也只是換來一記眼瞟,直看的那個女服務員捂著小嘴偷笑。

    待女服務員離開,何聽雨才終于開了口,“別傻坐著了,快點吃吧,難不成你還怕我不結你那份的賬?”

    “呵呵,不是,我吃。”鄭直見何聽雨終于消火了,這才吃了起來。

    吃飯間,二人閑聊了几分,把氣氛緩和了下來,何聽雨俏臉有些發燙,仍是暗懊自己太衝動,居然因為賭漲了一塊石頭,把自己珍藏了二十几年的初吻給弄沒了。

    這事想想就郁悶,而且就算鄭直想要做點什麼緩和氣氛,也不必非得擺出一副我吃了大虧的模樣吧。

    何聽雨可是新江市刑警大隊的第一警花,而且因為自小聰穎的原因,可以說是被長輩與同齡人們捧著長大的,心中的傲氣自然要盛几分。

    因為丟失了初吻的原因,何聽雨賭石的興致大減,現在是夏天,天氣又熱的厲害,所以就要回酒店休息。可鄭直現在還沒有賺到錢呢,當然不甘心浪費在緬甸的時間,于是便要自己一個人去賭石街碰碰運氣。

    于是何聽雨把兌換來的兩万歐元都給了鄭直,並告訴有事電話聯系,然后自己打車回酒店,而鄭直則重又坐車來到了先前那條地下賭石街。

    來到賭石街,鄭直沒有立即挑選翡翠毛料,而是特意尋找了一家面積很小,生意冷清的店鋪,來到店鋪之中,見里邊只有一個店主,兩名店員,還有三五個客人,鄭直掏出五歐元,說要自己解石。

    那塊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毛料抱在懷中,引的他体內的細流劇烈躁動不安,怎麼都安穩不下來,所以他迫切的想要把這塊毛料切開,看看里邊翡翠的品質,到底高到了何等程度。

    在還不能確定切開之后,是要出售,還是吸食精華之前,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所以才找了一家生意冷清的小店鋪親自解石。

    這塊毛料体積較小,所以鄭直並沒有拿到解石機上去切,而是走到一個角落,用放在那里的磨光機來小心擦石,這塊毛料里的翡翠可是了不得,不能損壞一丁半點。

    用磨光機擦石頭,自然要保險一些,鄭直打開開關,就用磨光片在毛料的表皮上磨擦了起來,切片飛速的轉動,石屑亂飛,相接處,還不時的會打出火星。

    他進來時,店主與那几個顧客都看到了他手中的毛料体積很小,所以也沒人過來湊趣觀看,正和了鄭直的心思。

    用磨光機打磨,是要保險一些,不過這樣一來,速度也會大減,一直過了足足十几分鐘,鄭直才從毛料的右上角處擦出一塊如水晶般的翡翠。

    打磨出來的面積不大,只有大拇指的指甲蓋大小,他關停磨光機,放到一邊,拿起强光手電筒就照射了進去。

    咦,這是什麼翡翠?

    隨著光線探入翡翠內部,鄭直就張大了嘴巴,只見這塊翡翠如清水一般透明,似是比玻璃種還要高上一個檔次,又拿起手邊的放大鏡定神仔細的看了看,居然可以看到翡翠里邊好似有一波波清水在流動一般。

    的確,就是有清水在流動,不是因為光芒的折射,給人的錯覺。

    如果真把這塊翡翠切出來,再設計成耳墜,項鏈,或者是手鐲等飾品,到時戴在身上,內部有流水蕩漾,不知道會有多麼驚艷!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稍稍在鄭直的腦海里停留片刻,就轉瞬即逝,這麼極品,不,應該是絕世的翡翠,如果他真拿出來賣,肯定得開一場大型的拍買會,不然臨時倉促之間,誰也出不起價格。

    而若是真的把消息散播了出去,自己這個平凡的普通青年,能將此物守的住麼?

    再則,現在鄭直已經有了一億五千万的身家,錢不少了,現在最重要的反而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塊極品翡翠可以隔空引得他体內的細流躁動不安,那如果真的把它內部的精華吸入体內,肯定加在大大的壯大細流,並且讓那棵小樹長高几分。

    所以思考了片刻,盡管知道吸食掉這塊絕世翡翠,會毀掉一件大自然衍生的美麗產物,他仍是將右手的掌心按了上去。

    掌心與翡翠剛剛碰觸在一起,鄭直就覺得体內的細流不受控制的飛速運轉了起來,驚了一跳,他只覺得那細流流過体內每一寸經脈肌肉,所過之處就有一股股强橫的力道由然而生!

    他低下頭,只見右手手背處首先青筋突起,然后小手臂的肌肉快速膨脹開來,似是粗了圈,並堅如岩石,再往上蔓延到肱二頭肌,瞬間暴起如山巒一般,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視覺。

    到達肩頭處時,骨骼哢哢爆響,如炒豆子一般,再通過脖頸下方,移至左肩,左手臂的肱二頭肌,左手臂的小手臂,再到左手手背,抵達指尖。

    到了左手的指尖處后,那股細流突然一泄,隨即鄭直察覺到右手掌心處的翡翠,碎裂了開來。

    呼!

    鄭直松了口氣,他以前吸食過好几次翡翠精華,但卻沒想到此次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暗叫僥幸,還好沒有被人發現,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以后再遇到這種絕世翡翠,得找個沒人的寂靜角落再吸取精華。

    雙手握拳,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大了好几倍,自信到一拳擊出,可以將人打飛,再看看重又恢復了平常粗細的胳膊,閉上了眼睛,隨即一棵青翠的小樹便映入了眼瞼。

    不出所料,這棵小樹也有很大的變化,不但長高了三寸有余,而且以前只有三枝斜枝,六片葉子,但現在卻足足有八根枝叉,十六葉嫩綠色的樹葉,且一眼望去,生機盎然。

    一股股壯大了近一倍的細流在小樹根須,樹杆,斜枝,綠葉中流走,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

    細流壯大了一倍!

    得到這個結果,鄭直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以前吸食了那麼多翡翠,細流几乎不見漲動,但現在只是吸取了一塊翡翠內部的精華,細流就足足壯大了一倍。

    也就說自己的實力至少也增加了一倍。

    現在的姚峰,恐怕已經不是他的一合之敵了。

    强壓下心頭的興奮,鄭直睜開了眼瞼,先是四下掃了一圈,見仍然沒有人注意到這里,他抬起右手手掌,運轉細流,就見一根白黃色的根須飛快的探出頭來。

    一公分,

    兩公分,

    三公分

    ……

    足足探出近八公分時,那條根須才停了下來。

    以前根須只能探出兩公分長度,如果毛料的表皮太厚,他就無法吸取到商家擺放在店中毛料內的翡翠的精華,但現在手掌中那條根須足足探出來八公分長度,再偷偷摸摸的做這件事情,就簡單多了。

    鄭直雙眸中升起一絲熱切,在店鋪內的翡翠毛料上掃了一圈,正想著要不要現在就來試一試,口袋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何聽雨打來的。

    謹慎的左右瞧了瞧,見店鋪里的顧客越發的少了,店主與店員也站的遠遠的,他才按下了接聽鍵,還來不及說話,聽筒里就響起了何聽雨急切的聲音,“上面來電話,說那名罪犯已經在緬甸現身,讓我們立即和緬甸警方接頭。”

    “好,我馬上回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0 PM

第五十二章 接頭

先是打車返回落腳的賓館,然后與何聽雨彙合,二人再次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與緬甸警方商量好的接頭地點,因為有些路段坑坑窪窪,比較難走的原因,等二人來到約定地點,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

    下了車,二人走進一家六層樓高的大酒店,為了謹慎起見,剛剛增長了一倍實力有余的鄭直走在前邊,何聽雨雖然覺得沒必要,因為給她打電話的是很熟識的一位上級,但見鄭直不怕危險的將自己護在身后,還是讓她多看了鄭直兩眼。

    走進電梯,按下5號鍵,等電梯停下,鄭直當先走出去,在長廓的左右盡頭看了几眼,見沒有危險,這才示意何聽雨可以出來了。

    仍是鄭直打頭,何聽雨落后兩步左右,來到了508號客房的門前。

    嘭,嘭,嘭,鄭直抬手敲響了房門。

    “誰啊?”里邊傳來一陣流利的漢語。

    何聽雨沒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隨即客房內就響起了一陣手機音樂,這是雙方要接頭之前約定好的。

    隨即里邊就把門打了開來,是一個身形干瘦的男子,個頭不高,身著便服,看到鄭直后皺起眉頭,不滿的說道:“你們怎麼才來……”話說了一半,男子才看到站在門口一米半遠外的何聽雨,頓時雙眼一亮,停下了話頭。

    “快請進,兩位警官請進!”男子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一下變的極為熱情,目光總是在何聽雨的身上轉悠。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哪行哪業,美女都會得到優待,鄭直雖然不滿這個男子前倨后恭,但也知道很少有男性可以無視何聽雨的美麗,稍稍點頭示意,走進了客房。

    男子站在門旁,一直等何聽雨也走了進來,這才把門關上,匆忙上前几步,給二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上司段慶林,我叫李德,我們倆的祖上都是從華夏云南省搬遷過來的,算是緬甸華僑。”

    聽完此人介紹,鄭直才恍然,怪不得李德的漢語說的這麼流利。

    段慶林的身材要高大一些,也是身穿便裝,比李德多了一份老成持重,不過他總然面上不顯,但看到何聽雨時,雙眼中還是閃過了一抹驚艷,“歡迎兩位從華夏趕來,這次任務是我們兩國警方通力合作辦案,希望接下來几天,我們能合作愉快。”

    因為何聽雨是此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鄭直只是從旁協助,所以進入客房后,發現沒有什麼危險,鄭直就故意落后几步,跟在了何聽雨的身后,何聽雨在刑警大隊工作好几年了,辦事干練,上前几步和段慶林握了握手,回道:“我叫何聽雨,是新江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此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

    這位是我的同伴,叫鄭直。

    多謝貴國此次能幫助我方抓捕秦武這個這個犯罪嫌疑人。”

    因為秦武之前被抓后,還未被法院宣判,所以現在只能稱作犯罪嫌疑人。

    聞聽何聽雨是新江市的刑警大隊長,段慶林與李德皆是心下一驚,華夏國一個市是極大的,能爬上如此高位,說明何聽雨是真有些本事的,所以二人再看向何聽雨,都多了一絲敬佩。

    “不客氣,二位警官請坐。”段慶林又和鄭直握了握手,然后四人分成兩邊,坐了下來。

    “貴國要抓的秦武,我們已經暗中盯上了,不過此人在緬甸有很大的勢力,手下甚至還養著几十名佩有槍械的雇佣軍,所以我們要抓此人,還得制定一套可行的方案。”段慶林說這句話,是示意何聽雨與鄭直二人不要急,“再有,就是此次執行任務,是在我們國家,所以希望二人不要擅自行動,更不要違反我國的法律。”

    說到最后,段慶林聲音來厲,有了一絲告誡之意。

    何聽雨聞言柳眉一皺,卻只能忍了下來,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國家,所謂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你放心,我們此次前來,只是協助貴國辦案,而且秦武此人窮凶極惡,我們身上也沒有槍械,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見何聽雨服軟,段慶林的臉上才隱隱的浮起了一絲笑意,這里畢竟是自己國家的地盤,氣勢上自然要壓對方一頭。

    李德一直在偷瞄何聽雨,見后者臉色有些不好看,連忙開口打岔,想要緩和一下氣氛,“時間不早了,不知二位要不要用飯?那個秦武今天晚上會在孟洋城的一家大酒店舉辦一個賭石聚會,我們可以去看一看。”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鐘,何聽雨與鄭直都還不餓,何聽雨道:“還是等我們到了孟洋城再吃飯吧。”

    “好,那麼現在就出發。”

    段慶林說罷,眾人一起走出了客房。

    坐電梯來到酒店樓下,四人上了一輛白色的小面包車,由李德開車,直奔孟洋城。

    孟洋城只是一座小縣城,與華夏的云南省交界,從他們所在的仰光市趕到那里,最少也得花費几個小時的時間,緬甸山路極多,車速也快,等眾人來到孟洋后,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

    來到孟洋,眾人沒有先去吃飯,而是圍繞著秦武所要舉辦地下賭石宴會的大酒店轉悠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地型。

    “何隊長,我知道貴國迫切的想要抓住秦武,將之押解歸案,但我再提醒你一遍,秦武此人凶殘狡詐,手下養了數十名持有槍械的雇佣兵,這些雇佣兵全是些不怕死的亡命徒,你見到其人后,一定要冷靜。”段慶林命令李德把車停在了一家小飯館的門前,開口說道。

    何聽雨正了正臉色,回道:“你放心,我與我的同伴絕對不會魯莽行事。”

    說罷,眾人打開車門,走進了小飯館,因為不太喜歡緬甸飯食的口味,所以鄭直只是要了碗白米飯,還有海鮮,何聽雨和他差不多,段慶林與李德自然沒什麼挑剔的,不過李德臉皮發紅,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頭儿,你也太小氣了點吧,請人家吃飯就選了個小飯館。”吃過飯食之后,趁著何聽雨與鄭直出門上車,而他與段慶林結賬之際,李德小聲的抱怨。

    段床林伸手掏出錢包,點了點數額,遞給了飯館老板,沒好氣的白了李德了眼,“你小子那點心思我還不了解?先前你不是沒聽到,人家可是一個市的刑警大隊長!

    或許單論品階我比她要高一些,但華夏的一個市要有多大?

    估計人家的手下,要比我的手下多十几倍都不止。

    快點收了你的心思,趁早把秦武抓住,送人家回國。”

    “哦。”李德望著何聽雨彎腰踏進面包車的身影,應了一聲,臉上浮起了明顯的失落神色。

    段慶林又拿了四瓶冰鎮的飲料,自己打開一瓶喝了一大口,將其余的塞進了李德的懷中,沒好氣的說道:“行了,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而且人家也不可能看的上你,走,上車,我們這就去那家大酒店。”

    李德一個不注意,差點把飲料掉到地上,慌亂的抱在懷中,跟在段慶林的后邊上了車。

    他仍然坐在駕駛室的座位,掉過頭來,討好的笑著把飲料遞向了何聽雨,“何隊長,天熱,您喝瓶飲料解解渴。”

    “多謝。”

    何聽雨把兩瓶飲料都接到手中,選了瓶橙汁,把另一瓶拿給了鄭直。

    “酒店里人非常多,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絕對不可以出手抓人!”段慶林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老是對何聽雨獻殷勤的李德,正色說道,見何聽雨與鄭直都點頭應下,接著說及正事,“據我們打探回來的情報所知,在秦武被貴國抓住扣壓近一個月期間,他的几個得力手下就蠢蠢欲動,想要取代他的位置,今天秦武舉辦這個地下賭石會,一來是高調現身,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回來了;二來就是展現一下他龐大的財源資本,震攝手下。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秦武今天晚上很可能會對那几個有野心的手下下手,所以待會到了酒店之中,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大家都不要著慌。

    外邊有很多警察,如果真鬧起來,傷到了無辜的人,那為了我國人民的安全,我們就趁亂將秦武拿下。”

    “秦武養的那几十個雇佣兵也在酒店之中麼?”鄭直聞言皺了皺眉頭。

    段慶林望了鄭直一眼,點頭道:“嗯,秦武被抓之后,手下的几個得力助手為了上位,暗底下火拼了几次,秦武也是害怕那些手下會對他不利,所以自回來后,就一直帶著那几十個雇佣兵。”

    “那秦武的几個手下,應該在他被扣壓期間,拉攏積聚了不小的勢力吧?如果真是這樣,秦武要對他們下手,他們肯定會拼死反抗!

    酒店里又那麼多人,這万一真的動起手來,雙方都是有槍的,恐怕會傷到很多無辜的人。”何聽雨也是柳眉蹙起,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又不能查封酒店,不讓客人進入。”段慶林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

    李德也插言道:“是啊,這個秦武在邊境地區勢力極大,如果讓他察覺到什麼,隨便躲在哪里,我們都找不到他。”

    何聽雨與鄭直對望了一眼,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1 PM

第五十三章 一槍

  夜晚,孟洋城的大街上路燈明亮,行人絡繹不絕,因為夏天異常悶熱的原因,很多人都不願意待在家中,出來散步,喝酒,或者是聚會玩樂,鄭直與何聽雨跟在段慶林與李德的身后,大步走向了秦武要舉辦賭石會的酒店。

    隨著離酒店大門越來越近,鄭直才首次在緬甸見到名車云集。

    之前他在這里見到最多的是三輪車,有拉貨的,也有載客的,然后是四個輪子的出租車,不過雖然是四個輪子的,但坐車時顛簸的厲害,可見質量並不怎麼樣。

    那片名車云集的停車場中,一輛法拉力跑車最是醒目,火紅的顏色,流暢的車型,把停放在旁邊的保時捷,奔馳,奧迪,寶馬,以及大眾等名車都給比了下去。

    走進酒店大門,兩名長相上佳的禮儀小姐含著笑,說著緬甸話,意思大意應該是歡迎光臨。

    段慶林沒有什麼表示,但李德卻在兩名小姐的身上掃視了一圈,雙眼發亮,看到李德的表現,何聽雨眉頭輕皺,又瞄了走在身側的鄭直一眼。

    見鄭直只是略微頷首,沒有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何聽雨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

    沒有在一樓大廳久留,段慶林帶著眾人乘坐電梯,直接上了三樓,這座酒店一共有五層樓,今天秦武要舉辦的賭石會在四樓大廳舉行,而五樓則大部分設計成了總統套房,是沒有大廳的。

    來到三樓,段慶林抬腕看了下時間,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嘟,嘟,哮,響了三下,段慶林不等對方接起,就掛斷了,然后不一會的功夫,就見一個身穿花格子襯衫的男子從四樓走了下來,見到段慶林等人揮了揮手。

    “這個人是我國警方安插在秦武勢力中的內線,今天由他帶著我們去參加賭石會。”段慶林先是小聲解釋了一句,然后才大步朝著那個男子走了過去。

    李德緊隨其后,何聽雨與鄭直都比較識眼色,擔心他們之間有什麼話不想讓自己聽到,都走的慢些,落后了四五步遠的距離。

    果然,段慶林與男子先是低語了几句,才看向了何聽雨與鄭直。

    等二人走近,男子沒有自我介紹,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帶著几人走向了四樓,四樓的樓梯口有几名胳膊上刻有刺青的壯碩男子把守著,見到花格襯衫都很是恭敬。

    此刻四樓大廳內的賭石會已經開始舉行,許多富商都拿著紅酒,圍在一塊塊賣相極佳的毛料四周,低聲交談,几人也融入人群之中,鄭直正假意觀察著路過的身旁的一塊翡翠毛料,卻被何聽雨伸手拽了一把。

    鄭直看向了何聽雨,就見何聽雨衝著左前方揚了揚雪白的下巴,鄭直抬眼瞧去,雙眼微眯。

    秦武!

    他從何聽雨那里見過秦武的照片。

    秦武個頭不高,但身体壯碩,此時穿著一身黑色的名牌西裝,貌似社會名流,在他身邊站著七八個渾身散發著戾氣的高大男子,應該就是秦武的得力臂榜了。

    這七八個人隱隱把秦武圍在中間,如眾星捧月一般。

    鄭直打量了秦武几眼,見秦武與人交談的時候,偏頭望了過來,他連忙收回目光,又看向了身旁的翡翠的毛料,看來這個秦武警惕心很强,時刻觀察著四周。

    仍是由花格子襯衫帶領,眾人來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剛剛站定沒有多久,就有熟人找上花格子襯衫打招呼,花格子襯衫毫不猶豫的離開,和熟人聊天去了。

    “何隊長,你了解賭石這一行麼?”李德話多,走到何聽雨的身旁輕聲詢問。

    何聽雨對這個李德沒什麼好感,眉頭皺起,耐著性子回道:“我不是很了解,不過我的同伴對這一行頗有研究。”

    “哦?”李德看了鄭直一眼,挑畔的問道:“鄭先生,既然你對賭石這一行頗有研究,那就來瞧瞧這塊毛料能賣多少錢,它能切出翡翠麼?”

    此時大廳內擺放著數十塊翡翠毛料,每一塊毛料都放在約有半人高鋪著紅布的桌案之上,方便人們參觀,雖然毛料的數量不多,但一塊塊的賣相都很不錯,而且体積都很大。

    最大的那塊擺放在大廳中間,長約三米,高兩米左右,寬也近兩米,這麼大一塊石頭,要拿到四樓大廳,肯定得用吊車來吊。

    “這塊毛料的表面布有大片的谷殼狀松花,中間有細細的蟒帶紋路,上邊還有色眼,賣相很不錯,應該是可以切出翡翠的。”鄭直右手在毛料上按了几下,体內細流涌動起來,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也可以肯定里邊是有翡翠的,“至于價格麼,按歐元來算的話,應該在五十万歐元,到七十万歐元之間。”

    李德聞言呼吸一滯,然后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鄭先生的眼力真是不錯。”

    “哼!”段慶林此時突然冷哼了一聲,顯然看透了李德有意為難鄭直想要在何聽雨面前顯擺的心思,心頭不悅,今天晚上的行動很危險,尤其是秦武若是真的想要拔掉那几名得力手下的話,一但火拼起來,肯定傷亡重大,虧得手下還有心思討美女歡心。

    眼見上司板起了臉色,李德連忙閉嘴,不敢再啃聲了。

    “喂,放開我,你們要干什麼,知道我是誰……啊!”就在此時,突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嚷,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鄭直等人看到后,則是臉色一變。

    只見几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反扭著一名青年,押解著向秦武的方向走去,青年開口叫囂,卻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鼻血飛濺,而這個青年,正是先前和花格子襯衫打招呼的那個熟人,花格子襯衫此時戰戰兢兢的呆立在原地,顯然是給嚇壞了。

    秦武開始動手了麼?

    鄭直向斜前方踏前一步,檔在了何聽雨的前方,又不阻擋她的視線。

    何聽雨見狀眉頭一皺,直到現在,她仍然不知道鄭直打敗了警校風云人物姚峰的事情,只當他是大男子主義,相要保護自己這個女人,何聽雨雖然不反感遇到危險時,男人主動保護女人,但鄭直的實力明顯不及她,她就有些氣惱鄭直不自量力了。

    做為一名合格的刑警,一定要清楚自身的實力,冒然充大的話,是很有可能丟掉小命的。

    “砰!”

    那個青年被扭到秦武身前跪下,秦武也不問話,從腰間拔出手槍,一槍就將青年的頭顱給打暴了。

    聽到槍響,富商們皆是臉色大變,提起了心肝,但何聽雨,鄭直,還有段慶林卻是稍稍松了口氣。

    李德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蒼白一片,雙腿打顫,竟然本能的朝別在身后的手槍摸去……

    鄭直第一個發現了李德的動作,連忙伸手阻止,二人弄出輕微的響動,段慶林與何聽雨也偏頭望了過來,隨即段慶林的臉色就氣的鐵青一片!

    這個時候,能掏槍麼?

    而且就算把槍掏了出來,單憑他們四個人,別說抓秦武了,就是能活著逃出酒店都不可能。

    幸好鄭直發現的及時,不然万一被人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酒店的外邊是有很多警察,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强攻的,能參加此次賭石會的人全部是來自世界各地頗有身份背景的富商,這些人如果出個什麼意外,那別說他承擔不起責任,就是他上司的上司,也得被撤職!

    又狠狠的瞪了李德一眼,段慶林才看向了花格子襯衫,花格子襯衫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也望向了段慶林,皆是搖了搖頭,沒有朝外邊發出信號。

    李德被段慶林瞪的羞愧難當,連忙把摸向手槍的右手收了回來。

    一槍將青年打死,秦武就像是殺了一只雞一般,云淡風輕,原本扭著青年的几個壯漢,直接將其拖了出去。

    鮮紅的血液沾了長長一條痕跡。

    站在秦武周圍的七八個男子中,有一個臉色發白,眼底升起了一絲恐懼,因為被打死的那個青年,是他的親弟弟,很顯然,秦武這是對他非常不滿了,原本他已經警告過弟弟,說秦武回來了,讓他老實一些,但他弟弟卻是不聽話,就在昨天,還去砸了同為秦武得力手下看管的一個場子。

    緩緩的收槍,將之別在腰間,秦武冰冷的目光在几位得力手下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將那些人看的都有些心虛,低下了腦袋,隨后秦武突然變臉,爽朗一笑,端起一杯紅酒,走向了不遠處的一位富商,“陳老板,多謝賞臉參加鄙人舉辦的這次賭石宴會。”

    隨著秦武離開,那几個得力手下皆是長長松了口氣。

    除了他們之外,大廳內的其他人也是松了口氣,繼續觀察各自看好的翡翠毛料,鄭直,何聽雨,還有段慶林則只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其實他們三人在秦武開槍之后的一瞬間,就猜到其應該不會弄出什麼大動作了。

    不然秦武不會連問都不問一句,就將青年打死。

    如果真要動那几個手下,秦武肯定是要借此機會拷問一番的,找個合適理由,再朝手下動手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1 PM

第五十四章 突來任務

秦武只是震攝了一下手底下的幫眾,沒有下狠手懲戒,估計和先前段慶林講述的一樣,就是那几個手下的勢力已經大到秦武不可以隨意掌控的程度了,而且真的殺了那几個人,他又要用誰?

    在黑道上混,與在官場摸爬滾打一樣,都是講究資歷的,資歷不夠,任誰也不賣你面子,到時新派下去的人震不住場面,那秦武不但威望大損,而且周邊的勢力也很有可能前來挑畔,爭奪利益。

    大廳內的緊張氣氛隨著秦武爽朗一笑,頓時煙消云散,見過大世面的富商們又低聲交流了起來。

    秦武舉辦這個賭石宴會,只是想要顯擺一下自己雄厚的財力,並且告訴一些人,自己回來了,並不是真的想賣,擺在這個大廳里的毛料,每一個都賣相極佳,就拿擺放在大廳中間,最大的那塊翡翠毛料來說,只是那一塊,就最少值五百万歐元。

    如果把大廳內所有毛料的總價加起來,兌換成人民幣的話,沒有十億,也得七八億了。

    而這些毛料,還只是他壓在手中,沒有出售的。

    直到夜晚十二點左右,賭石宴會散了,也沒有再發生意外情況,這讓鄭直眾人皆是長松了口氣,走出酒店,上了那輛白色的面包車,何聽雨問道:“段警官,待會秦武肯定是要出來的,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我國有專業的人員小隊跟蹤秦武的落腳地點,如果發現適合抓捕,會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今天晚上動手的可能性不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段慶林開口回道。

    今天晚上秦武第一次高調現身,而且又殺了人,肯定會保持高度警惕,此人應該也有猜測華夏警方很有可能和緬甸警方通力合作,來抓捕他,所以今天他,肯定會調集所有可信力量,保護自己。

    所以今晚很難找到絕佳的抓捕時機。

    就在眾人交談的時候,就見由十几輛豪華轎車組成的車隊從酒店的停車場行駛出來,跑在最前邊的那輛,正是先前把所有名車都給比下去了的紅色法拉力跑車,不過這里的路狀太差,到是可惜了這些名牌轎車。

    約莫兩三分鐘,車隊絕塵而去,不一會,段慶林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過電話,說了一會緬甸語,鄭直與何聽雨也聽不懂,等段慶林掛掉電話后,就讓李德開車尋個賓館。

    “剛剛上邊打來了電話,說不能確定秦武在哪輛車上,所以今天晚上無法動手了,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吧。”

    何聽雨與鄭直對望了一眼,一起點了點頭。

    孟洋只是一座小城市,李德開車找了一家檔次不高的賓館,開了四間客房,此時已經值深夜,李德居然還腆著厚臉皮想要去何聽雨的房間坐坐,不過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氣的臉色鐵青的段慶林給拽走了。

    鄭直到是收到何聽雨打過來的眼色,跟著走進了她的房間。

    來到房間,二人先是在房間內搜索了一番,見沒有攝像頭,以及竊聽裝備,這才坐了下來,何聽雨臉色一沉,開口說道:“真搞不懂緬甸警方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派李德這樣的人執行抓捕秦武的任務。”

    鄭直輕輕一笑,幫何聽雨倒了杯溫水,“這有什麼想不通的,和我們那邊一樣,肯定是上邊有人唄,想要在這起大案中混點功勞。”

    “你是在說我吧!”何聽雨抬腿就踢了鄭直一腳,並且瞪過來一眼。

    “那當然不是,你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上邊有人,也頂多是把一些好的機會留給你,讓你發揮,而那個李德……呵呵,只希望在執行任務期間他能保住小命,並且不拖我們的后腿吧。”鄭直伸手將何聽雨踢到的位置處,沾染的灰塵拍掉。

    “既然安排我們一起合作,那我們四個人就是一個刑警小隊,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何聽雨雖然討厭李德,但卻極其重視紀律,說這句話時,擲地有聲。

    鄭直先是一怔,隨即立即站了起來,行了一禮,“是!”

    “嗯,你坐下……”何聽雨對著鄭直點了點頭,正要讓他坐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下號碼,何聽雨起身走向窗台旁邊,鄭直沒有跟上去,反而避的遠了一些。

    他只是協助何聽雨辦案,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知道的。

    先是掀起窗簾,朝外邊看了看,何聽雨才接起了電話,因為距離遠,而且何聽雨刻意壓低聲音的緣故,鄭直聽不清楚何聽雨與那邊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何聽雨驚訝的聲音。

    約莫五分鐘左右。何聽雨掛掉手機,走過來再看向鄭直,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

    “怎麼了?”鄭直被看的心中發毛。

    “沒什麼,上邊只是讓我問你,有一個任務,你想不想接?”何聽雨的目光仍然在鄭直的身上來回打量。

    鄭直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做有一個任務,自己想不想接。

    但凡有任務,都是上面直接委派的吧,哪有下級警察想不想接的道理?也只有熟識的老上下級,才會問屬下想不想接,但這種問話,也只是一種表面的形式而已,上司都問了,你還能說不接?

    “什麼任務?你不去?”重又坐下后,鄭直皺眉問道。

    “上邊不讓我去。”何聽雨嘆了口氣,她知道這定然是父親的意思,“這個任務很危險,是去附近的一個賭場救人,我也不知道上邊怎麼就看中了你,還問你想不想接這個任務。”

    “救什麼人?”

    “一名警察。”

    “接!”

    聽到要救的人是警察,鄭直的耳畔又響起了何聽雨那句不能丟下任何一個人!大家都是警察,那也算是一個大隊中兄弟吧。

    “你確定?”何聽雨對于鄭直的回答有些吃驚,畢竟根據她的調查,鄭直只是一個普通的警校學生而已。

    也正因為鄭直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她又想起了鄭直以前曾一腳踢飛一個青年的場景。

    “不能丟下一個!”鄭直說罷,何聽雨臉色就是一正,那名警察是自己的同志,如果有辦法,自然要求營救,“那好,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只希望你能量力而行,千万不要打胂臉充胖子。

    至于這邊,就交給我吧。”

    雖然何聽雨不放心鄭直一個人去,但這邊的案件才是二人來緬甸的主要任務,自然不能丟下不管。

    “你放心,我心里有數。”鄭直是有一絲緊張,畢竟這個任務來的很突然,而且他以前也沒有什麼辦案經驗,不過臉上卻是不顯。

    “那好,我給上邊說一聲。”何聽雨說罷,拿起手機拔打了過去,這回她沒有避著鄭直,交談了几句后,何聽雨要來一個手機號,讓鄭直記下,開口道:“出了賓館后打這個電話,然后詢問對方接頭地點,我估計此次任務不是讓你一個人完成,還有隊員配合你。”

    鄭直記下手機號,站起身來,“好,那我下去了,你也要小心,秦武這個人不但凶殘,而且很狡詐,警惕心也很高,如果今晚有什麼意外情況,記得千万不要衝在最前邊,咱們來緬甸,可是連把槍都沒有的。”

    “嗯,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何聽雨送鄭直走出了客房的大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這才把門關上,折身走回房間。

    抬起捏著手機右手,何聽雨飛快的查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嘟,嘟,嘟,三聲響,那邊就接起了電話,“喂,是小雨麼?”

    “爸,是我。”

    “你不是在緬甸執行任務麼,怎麼給爸爸打電話?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不是,我就是想要讓爸爸幫忙查一查,為什麼上邊會指定鄭直,問他要不要接一個營救警察的任務。”何聽雨問道。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啊,不用查了,這個任務我知道,還是小秦提議的呢,呵呵,小雨啊,協助你辦案的那個警校學生可是了不得,居然得到了小秦的認可,他是有能力的,你不必為他擔心。”

    小秦就是何聽雨父親的司機兼保鏢,此人是個孤儿,一直在國外流浪,而且還在非洲那一帶當了近十年的雇佣兵!

    而現在鄭直居然得到了此人的認可,這讓何聽雨吃了一驚,她突然想起來來緬甸時,就是小秦送他們去飛機場的,當時小秦還對著鄭直點了點頭。

    只是小秦只見了鄭直一面,連話都沒說几句,他會不會看錯了呢……何聽雨心下慌亂,又和父親聊了几句后,就掛掉電話,在客房的大廳里走了几圈,又拿起了手機,“喂,是小李嗎,上次我不是讓你幫我查了查一個叫做鄭直的警校學生麼?

    對,對,就是那個成功阻止了一起有預謀爆炸殺人案的那個警校學生,你明天再去幫我查一查此人的底細,不管是以前的,還是最近時期的,越詳細越好。”

    那邊應了下來,何聽雨就掛掉了電話。

    鄭直走出賓館,來到一個偏避的角落,按著何聽雨給的電話,撥打了過去,几聲嘟響后,那邊接起了電話,“喂,是鄭直同志麼?”

    “是的,是我,我現在應該怎麼做?”鄭直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的顫音。。.。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2 PM

第五十五章 血狼

確定了鄭直的身份,那邊讓鄭直打個出租車,去緬甸與華夏云南省交界處一個小叫北旺村的地方,說到了那里,再打電話聯絡。

    北旺村緊挨著兩國的邊境,仍屬緬甸國土,約莫二十分鐘左右,鄭直到達了目的地,先是付錢結賬,等出租車走遠了,他才拿起電話又打了過去,先前在付賬的時候,他發現何聽雨借給他的那兩万歐元,居然還裝在身上。

    “喂,我到北旺村了,接下來去哪里?”

    “你是不是穿了件白色的T恤衫?”那邊問道。

    鄭直一怔,隨即四下打量,很顯然,對方已經看到自己了,“不錯,你們可以出來了。”

    那邊聞言掛掉電話,隨即路邊的樹林一陣響動,走出來四個身穿便裝的男子,其中帶頭的一位身形魁梧,兩條長袖挽起,可以看他的雙臂比普通男子的小腿還粗。

    “你就是鄭直?”

    走到近前,魁梧男子上下打量了鄭直几眼,皺起了眉頭。

    聽到對方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失望,鄭直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背,“不錯,我就是……”

    話未說完,魁悟男子突然有了動作,身体微彎,左腿向前小跨半步,右手如閃電般直奔鄭直的前胸。

    人的腦袋一般是不容易打到的,尤其是高手之間的較量,更是把頭護的極為嚴密,而魁悟男子的手臂極粗,力量很大,就算是打在人的前胸,身体壯碩的人也吃受不住。

    如果是普通人,只是一下,就能讓之失去反抗之力。

    對方突然出手,如早就盯住了目標的獵豹一般,動作極快,如果換作体內沒有細流時候的鄭直,只是這一拳,他就得躺下。

    不過就算体內有了細流,鄭直也是避之不及,他知道自己今天才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遇到危險,体內的細流迅速動轉起來,避不開,就只能招架,他左腿本能的后退一小步,右手則同樣快若閃電的擊出,不過卻不是硬碰硬,而是扣向了對方的手腕。

    魁梧男子察覺到了鄭直的意圖,右拳卻仍是一往無前,直奔鄭直的前胸,當鄭直的右手猛然扣在他的右手腕上時,魁悟男子驚咦了一聲,因為鄭直右手上傳來的大力,居然生生將他的拳頭定在了半空之中。

    看到二人交手的情況,站在魁梧男子身后的另外三人,同樣臉現驚訝,他們的隊長有多大的力氣,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可眼前這外名不見經轉的小刑警的力氣,居然不比隊長的力氣小。

    十九歲時,一拳打死了一頭發狂的野牛,讓魁梧男子在血狼特種部隊名聲大顯!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多了個打死牛的外號,並且上邊開始重視他,提拔他為血狼特種部隊小分隊的隊長。

    “力氣不小,再來!”

    魁梧男子名叫程軍,一聲厲喝,右腿前跨半步,矮身,肩撞,剛剛那一拳他只使出了六成力量,但這回他卻是全力以赴,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還是直奔鄭直的前胸。

    站在程軍身后的分別是許斌,孟華,劉一水,這三人都是知道程軍有多大力氣的,程軍這一撞,甚至可以推倒一堵磚牆。

    接住了對方的一拳,鄭直暗自心驚對方的力道,不過他足促之間出手,也未使出全力,再加上今天才吸取了一塊絕世翡翠的精華,實力大增,好勝心也被提了起來,索性舍了對方的手腕,他雙手一推,按在了程軍的肩膀之上。

    鄭直已經明白過來,這是對方在考較自己的實力!待會可是還要去執行任務的,所以他用雙掌按對方的肩膀,這樣一來不管誰的力道大,也不會有人受傷。

    在肢体交接的瞬間,二人俱是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程軍腰身一挺,再次發力,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鄭直雙手按人家的肩膀,等同于拿雙臂的力道,與人家全身的力道相拼,自然要吃虧一些,吃受不住雙掌處傳來的大力,猛然被撞的接連后退了五六步,才穩住了身形。

    “好小子,這都沒把你放倒,厲害!”程軍大是驚訝,眼瞧著對方身体偏瘦,体重不超過一百二十斤,他卻沒想到對方單薄的身体里,會有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力道。

    要知道他的体重,可是足足有一百六十八斤!

    而且全部是肌肉,沒有多少脂肪。

    鄭直一臉苦笑,甩了甩因為承受巨力,而有些酸麻的雙手,開口道:“我這雙胳膊差點給撞斷了。”

    “哈哈,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們這几個單論力氣,可差隊長遠多了。”劉斌個頭不高,理了個板寸頭,看上去非常精神。

    “不錯,這回有你來幫忙,一定可以順利完成任務。”孟華笑著接道。

    眾人說笑了几句,程軍臉色一板,說起了正事,“這回我們的任務是救出賭博城內的一名警察同志,這個人叫楊平,是上邊安插在邊境地區的暗線,不久前突然被抓,很有可能是查到了什麼重要情報,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某些人故意泄露了消息。”

    又有官員牽扯其中!鄭直無奈的搖了搖頭,現今的華夏,貪婪成性的官員著實是太多了。

    “鄭直,我們是哪個部門的,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們現在是一個臨時小隊,就必須要默契的配合,才能救出那個警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小隊的快槍手,叫許斌,擅使雙槍,拳腳功夫也不錯。

    這位叫孟華,精通炸藥爆破,槍法也不賴。”

    程軍又指了指最后一名男子,開口道:“他叫劉一水,外號有一手,是咱們小隊的狙擊手,待會他會埋伏在外邊,幫我們壓制打退對方的追擊。”

    “怎麼,難道我們要强攻?”聞聽到最后一句,鄭直吃了一驚,小隊算上他,也只有五個人而已,哪里能强攻一個地下賭城?

    邊境線的治安很亂,附近的賭城,里邊都養有一群亡命徒,而且所有人的身上都有槍械。

    “一開始不用强攻,可以悄悄的混進去,但這座地下賭城防衛森嚴,在救出那名警察同志以后,估計很快就會被對方發現,到時肯定要打一場槍戰,而我們救出人以后,則只需記得,以最快的速度跑出賭城就行。

    ‘有一手’的槍法很准,一槍一個,而且狙擊步槍的射程遠,對方也傷不到他,所以就算賭城里的亡命徒再多,也是出來多少死多少。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程軍,擅長近身搏擊擒拿,曾跟一位老前輩學了手飛針殺人的絕技。

    你呢?都擅長什麼,現在說出來,我們也好分配各自的任務。”

    “我?我好像沒什麼擅長的。”鄭直一怔,他到是能感應到毛料內有沒有翡翠,但這個時候也沒用呀。

    “你身手這麼高强,力氣和咱們隊長也有得一拼了,這還沒什麼擅長的?”許斌不滿的上前几步,在他胸前捶了一把。

    鄭直一陣苦笑,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撒謊,不然一但在進行任務的時候出了紕漏,不但他自己,就連同伴的性命也很有可能搭進去,“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我來之前,只是新江市的一名警校學生,之所以會來緬甸,是因為新江市的刑警大隊長和我熟識……我也不知道上邊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問問願不願意參加這次救人的行動。”

    聞聽鄭直自我介結說只是一名警校的學生,程軍等人大是驚訝,隨后劉一水突然開口道:“如果你只是一名警校學生,那就難辦了。”

    “嗯。”程軍點了點頭,“你如果是警校學生,那以前就一定沒有殺過人了,更何況待會還會發生槍戰!”

    本來這次行動已經安排好了足夠人數的,但有一個人臨時有事,給擔擱了,程軍這才請求支援,那個人最早也得明天才能趕到,可多延遲一天,被地下賭城關押的那名警察,就多一分生命危險。

    這個警察似乎查到的問題很嚴重,所以上邊上了死命令,一定要活著救出來。

    “我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死人卻是見多了。”鄭直覺得如果到了危急時刻,自己不會膽小到不敢殺人,“就在先前,在賭石宴會上我還親眼看到要追捕的那名嫌疑犯,開槍打死了一個青年。”

    “可你要知道,你一不會爆破,二不能頂替狙擊手,那你就要跟我們進去配合救人,到時一但發生槍戰,哪怕在見到對手后,你只是猶豫0.01秒,也是有可能丟掉小命的。

    說實話,你真是一棵好苗子,我真不想讓你冒這個險。”程軍一雙濃粗的眉頭,皺起了疙瘩。

    在程軍看來,鄭直如果再歷練培訓几年,成就很可能會超過自己,如果真的因為一時猶豫,栽在了這里,那就太可惜了,而且他以前也沒少碰到類似的事件。

    “頭儿,要不你再給上邊打個電話問問?”許斌猶豫的問道。

    “不用了,我一定可以完成任務!”鄭直突然正了正臉色,做警察這一行,日后又是當刑警,難免會遇到要開槍殺人的時候,左右不過是時間的前后而已,而且在混亂中開槍打死對方,反而沒有多麼重的心理陰影。

    “可……”程軍還要說些什麼。

    “沒什麼可不可的,你們先前也說了,那名警察的性命危在旦夕,等上邊再派過來一個人,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如果我所猜不錯,那名警察應該是查到了什麼要緊的線索吧,不然上邊也不會派你們前來營救。

    大家都是華夏人,而且那名警察還和我是同行,我沒有理由不去救他,而且為了救他出來,就是真的要開槍殺人,我也絕不會手軟。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放著好人不救,卻害怕殺惡人的道理!”鄭直聲音鏗鏘有力!。.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2 PM

第五十六章 開始行動

  “好樣的,有個警察的模樣,我信你一回!”聞聽鄭直說的大義凜然,程軍走近几步,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廢話,立即開始安排行動步驟,“劉一水!”

    “在!”到了正式時刻,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劉一水聽到點名,立即挺胸收腹,站直了身形。

    “你現在就去找一個合適的地點埋伏,要正對地下賭城的大門,等我們營救出那名警察后,后邊的追兵就交給你了。”程軍下達命令。

    “是!”劉一水領命后,背著自己的愛槍,摸入黑漆漆的樹林中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孟華,你進入地下賭城后,在最短的時間內,在指定區域安置爆炸物,等接到我發給你的信號后,立即由內而外一個一個引爆炸彈,吸引對方注意力的同時,引起賭城內的混亂,方便我們脫身。”

    “是!”

    “鄭直,你,我,還有許斌混入地下賭城,許斌站在一樓賭博大廳負責接應,我去關押警察的地點救人,而你和我在二樓分手后,負責上到四樓,破壞監控室,記得,千万不可以打草驚蛇。

    這是賭城里的地形圖,限你在三分鐘之內記下來。”

    說罷,程軍遞給鄭直一張圖紙。

    鄭直現在的記憶力大漲,把地形圖拿到手中,將圖上標有紅點的地方死死刻在腦海之中,那些標有紅點注釋的地方,有攝像頭,有保安守衛的地點,有監控室,有几個高級賭博貴賓室等等,非常詳細。

    三分鐘后,鄭直把圖紙遞還給了程軍,輕輕點了點頭。

    見鄭直示意記了下來,程軍很是滿意,接過圖紙,又道:“我們几個完成任務,就會立即離開,而你還要留下來執行其他的任務,所以待會進入地下賭城后,你切記不可以在攝像頭下邊露臉,雖然我們會破壞掉監控室,但絕對不可能全部處理干淨。

    教你個辦法,但凡遇到有攝像頭的地方,就低下頭,或者是裝作肚子疼彎著腰走路。”

    “嗯,我記住了。”鄭直說罷,程軍給他遞過來一把小型號的手槍,這種手槍后座力小,射擊更加精准,隨即就立即下達了行動的命令,四人結伴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地下賭城。

    這座賭城與其說是地下,不如說明大明的擺在那里,這主要是因為邊境線這一片區域的治安很亂,緬甸警方几乎不怎麼管,當然,這里頭應該也有官黑勾結的影子。

    許是因為賭城背景强大的原因,這里並不會檢查搜身,見到陌生臉孔,守在大門處的保安也只是多看了兩眼,如此一來,就讓孟華很輕易的攜帶炸彈走了進去,而程軍,許斌,還有鄭直也是輕易的帶進了隨身槍支。

    剛剛踏入一樓大廳,耳畔就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濃厚的汗味與煙味扑面而來,乍一眼看去,這里已經是人滿為患,比菜市場還要熱鬧,一群群的賭徒圍在發牌的服務小姐四周,壓錢的壓錢,叫嚷的叫嚷。

    有一些輸紅眼的,甚至還大力的拍著桌子。

    只要這些賭徒不要鬧的太過,保安是不會管的,程軍給孟華打了個眼色,孟華就轉身融入了人群之中,三人接著往前走,在二樓的樓梯道口,程軍對著一名保安招了招手。

    那名保安見程軍身材魁悟,一臉凶相,還以為是哪個片區的老大,不敢擔擱,連忙跑到了近前,還未來的及問話,就當頭被一捆歐元給砸在腦門,一個趔趧。

    “哈哈,就你這樣的瘦麻杆,居然也來看場子,快帶我上去,尋個貴賓包間。”程軍指著那名保安大笑。

    孟華與鄭直笑著配合,而那名保安在見到那麼厚的一疊歐元后,死死的撈在懷里,興奮的連嘴都合不攏了,哪里還會生氣?

    連忙低頭哈腰的走在前邊,把三人帶上了二樓,剛剛爬上二樓,孟華就故意裝作肚子疼的模樣,程軍也開口詢問洗手間的方向,保安不敢擔擱,連忙親自帶著三人來到了洗手間。

    剛剛進入洗手間,程軍就上前一步,捂住保安嘴不讓其叫出聲音的同時,用力一扭,扭斷了保安的脖子,孟華則彎下腰,把保安死死捏在手中的那疊歐元又給拿了回來。

    不管是什麼地方,洗手間里都是不會按攝像頭的,所以程軍才會選擇在這里下手。

    又仔細查看了一番,見洗手間里沒有他人,三人才放下心來。

    看到程軍干脆利落的殺了一名保安,與平日里在電影里看到的鏡頭一模一樣,鄭直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了起來。

    接下來程軍把保安的衣服扒下來,穿在了身上,因為緬甸夏天天氣很熱的原因,這里的夏裝都很寬大,所以盡管這位保安身材干瘦,但那身保安服被程軍穿在身上后,雖然比較緊,卻也不至于讓人看出破綻。

    接下來,就是分頭行動了,孟華先是在洗手間一個隱蔽的地方安放了一枚炸彈,而程軍和鄭直把程軍原先穿的那身衣服給保安套上后,又把其拖進了一個隔間,讓其坐在坐便器上,保持好動作,不會倒下來。

    三人做完這些后,分批離開了洗手間,孟華是第一個,他出去尋找所有可以安放炸彈的地點,鄭直是第二個,他要先上到四樓,去破壞監控室,如果不提前把監控室破壞掉,那麼關押警察的地方一旦有動作,就會被值班的保安發現。

    出了洗手間,鄭直沒走几步,在向右邊拐彎的同時,低下了腦袋,他記得圖紙上有標明,拐過彎之后的正前方,有一個攝像頭,加快步伐,他匆匆走過,又折了一個彎,來到了向三樓攀爬的樓梯口。

    三樓是貴賓區,這里過道中安裝的攝像頭更多,鄭直正暗自皺緊眉頭想辦法爬上去,突聽三樓過道傳來了一陣吵鬧聲,聽到聲音,一些保安與服務員都匆匆去處置事情,而鄭直也乘亂混了進去。

    “他媽的,這個王八蛋抽老千!”敞開了大門的一間貴賓室之中,一個絡腮胡子指著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吼道。

    青年卻不慌張,扶了扶金絲邊眼鏡,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畢竟能進入三樓貴賓室的顧客,都是見過大世面,有一定身家背景的,“笑話,你輸了錢,就說我抽老千!

    好,既然你說的如此肯定,就請指出來,我是怎樣抽老千的?如果你真能證明我抽了老千,那我不但把贏的錢全部退還給你,我再賠你三千万!”

    此語一出,那個絡腮胡子一陣氣惱,對方抽老千的手法很高明,他還真的指不出來,不過雖然指不出來,他卻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抽了老千,不然怎麼可能盤盤都贏?

    乘亂混進了這間貴賓室中,鄭直見沒人懷疑到自己,緩緩的后退,此時已經有服務員與保安上去勸和了,他知道不能久等,立即彎下腰,做肚子疼的模樣朝著四樓的樓梯口飛快跑去。

    就在他的前方,安裝著三架攝像頭,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讓值班的保安從監控室里看到他的身影,誤以為他是肚子疼,這才慌不擇路,往四樓跑來。

    順著樓梯一直爬到四樓,鄭直仍捂著肚子,裝作一臉痛苦的模樣,不過他卻是白白浪費了表情,因為根本就沒人發現有位異客朝著四樓爬了上來。這倒也正常,要知道監控室里有很多大屏幕,保安不可能全部看到。

    有時候攝像頭照到的人影一閃而過,如果保安不注意,是發現不了的。

    上了四樓,鄭直直奔監控室的方向,先前看的圖紙上早就標注的清清楚楚,是最左邊的那個房間,除了監控室,四樓里其他地方都裝修成了總統套間,給客人們休息。

    八米,七米,六米……隨著越來越靠近監控室的大門,鄭直心肝砰砰砰的亂跳了起來,他知道如果真要衝進去,就肯定得殺人!

    程軍等人是特種兵,殺個人就像是踩只螞蟻一樣,但他卻從來沒有殺過人,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不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只能前進,不可能后退,不然不但救不出那名警察,而且還會連累程軍等人的性命。

    程軍等鄭直離開后,正要行動,卻有一位醉醺醺的男子闖了進來,原本程軍不想理會,但在臨出門之際,隨意瞄了一眼,余光卻看到那個男子朝著死去保安的那方向走去,他左右打量了一眼,見沒有別人過來,衝上前去,就把男子敲暈了過去。

    然后把男子也安放在了坐便器上。

    上邊早就查明了那名警察被關押的地點,就在二樓,程軍已經換了身保安的衣服,大搖大擺的朝著那里走去。

    拐了几個彎,程軍就看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守著兩名保安,這兩名保安正靠著牆壁,不滿的抱怨著,顯然是不滿意上邊派他們二人來這邊看守,聽到二人的抱怨聲,程軍靈光一閃,心下有了主意。

    “喂,上邊派我來換一個人下去休息一會,你們兩個誰去?”程軍光明正大的朝著二人走去。

    眼見就差兩米多遠,鄭直就走到監控室的門口了,卻不想就在此時,監控室的大門突然哢嚓一聲,被打了開來,隨即就見一名保安,走了出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3 PM

第五十七章 成功營救

鄭直馬上就要走到監控室的門前,卻不想正巧碰到一名保安有事走了出來,那名保安見有生人在此,臉色一變,不過在保安正要大聲詢問之際,鄭直卻是突然想到了先前程軍招手叫一樓大廳保安時的情景。

    于是他立即一伸手,掏出一把歐元,對著保安的身上就砸了過去,他身上的歐元都是零散的,沒有捆在一起,頓時如雪花一般飄散了開來,“哪里有洗手間,快帶我過去!”

    見到天空中大把大把飄散的歐元,保安雙眼一亮,他又見鄭直一直抱著肚子,便真以為鄭直是無意中跑上來找洗手間的,說實話,自這個地下賭城開起來以后,還真沒有警察前來搜查過。

    所以這里的保安,警惕性較差。

    監控室里不止這名保安一個人,里邊響起了聲音,不過說的卻是緬甸話,鄭直聽不懂,被錢砸了的保安回了一句話后,卻是一陣心疼,如果里邊的同伴沒人聽到,這些錢就是他一個人的,現在只好與同伴平分了。

    鄭直撒完了錢,沒有立即出手,畢竟他並不清楚監控室里有几個人,他捂著肚子走過去,朝里邊瞄了一眼,嘴上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里邊有洗手間麼?”

    “這,有是有,不過……”門外那名保安也會說漢語,不過卻是有些遲疑,因為監控室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不過卻也沒有立即拒絕,彎腰揀著歐元。

    鄭直已經看清楚了,此時監控室里只有兩名保安,先前那個也走了過來,一臉怒色,正待喝斥,鄭直已經突然出手!

    一把先撕住門外那名正在揀錢的保安的頭發,用力一甩,將之扔進了監控室,然后鄭直閃電般出腳,將剛剛走到近前的那名保安踢飛了出去。

    現在的鄭直,已經和程軍的力量不相上下,扔飛一個保安,輕而易舉,而那個被他一腳踹飛的保安,更是口吐鮮血,胸骨斷了几根,當場斃命。

    門外的那名保安原本注意力都在揀錢上,一把被撕住頭發扔進了監控室,頓時給摔的眼冒金星,鄭直踢飛了另一個,上前又補了一腳,踢在其肚子上,保安一聲悶哼,直接滑著地板,撞在牆角上,暈死了過去。

    成功放倒兩名保安,鄭直立即拿出電話,給程軍撥了過去,然后立即關停所有攝像系統,拿起椅子,就朝著監控系統的大屏幕狠狠的砸了上去,嘭,嘭,嘭,玻璃碎屑四處飛濺,被砸了個稀八爛。

    砸碎大屏幕之后,鄭直沒有馬上逃離,走到死去的那名保安近前,將之衣服脫下來,自己換上。

    另一邊的程軍察覺到手機振動,拿出來一看,也不接,笑眯眯的又塞進了褲兜,眼前的兩個家伙還面紅耳赤的在爭論應該誰先下去休息,他就突然有了動作,一手揪住一個保安的頭發,然后猛然一拉,二人的腦袋就撞在了一起。

    砰!

    兩個保安的腦袋各自凹下去一個坑,連哼都沒哼上一聲,就當場死亡。

    實在是程軍的力氣太大了,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

    放倒了兩名保安,程軍打開屋門,隨即就見房間里吊著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子,男子上半身几乎就沒有完好的地方,除了大片的青紫之外,還有鞭痕,以及用煙頭燙過的燒痕。

    程軍見過這名警察的照片,連忙把那兩名保安的屍体拉了進去,然后解開繩索,把青年放下。

    青年神智模糊,被放下來的過程中只是輕輕痛哼了兩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程軍拍了拍青年的臉頰,見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又扒掉一名保安的衣服,給青年套上,然后取出手機,給孟華打了過去,不待那邊接起,他一把將青年扛在肩上,在前腿跨出門檻的時候,就突聽耳畔傳來一聲巨響。

    “轟!”

    孟華已經在賭城的各個地方安裝了十數枚威力極大的炸彈,回到一樓大廳,與許斌一左一右,互為犄角,打算掩護程軍與鄭直撤離,收到程軍發來的信號,孟華立即安下一個炸彈的搖控器,一聲巨響,整幢大樓都搖晃了起來,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更是掉下來几個燈炮。

    “啊!”

    “救命啊!”

    “快跑啊!”

    所有的賭客們都被這聲巨響嚇的心驚不已,女的有爬在地上的,也有捂著耳朵尖叫著往外跑的,男的大多膽子要大一些,雖然也慌亂的朝外邊奔跑,卻沒有几個大聲喊叫。

    一些輸紅眼的,更是在逃跑前,在賭桌上順手牽羊,把上邊擺放的錢幣塞進了口袋。

    程軍在二樓,他的身上與扛著的青年都換上了保安的衣服,所以與很多保安擦肩而過,也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他順利的下樓,混入人群之中逃出了地下賭城,直奔停車的方向。

    鄭直聽到爆炸聲時,剛好取出了先前的錄影帶,他從一名死去保安的向豐取出火機,將之點燃,並把自己來之前穿的衣服,也放在火上燒掉,當然,並沒有忘把剩下的錢取出來,燒掉錄影帶,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他,還有程軍等人。火剛剛點燃不久,就聽外邊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鄭直不敢擔擱,連忙跑出了監控室。

    迎面一共跑來六七名保安,看到鄭直從監控室里出來,連忙大聲喝問,可惜鄭直聽不懂對方說的緬甸話,只是裝作一副驚嚇不知所措的模樣,指了指監控制里頭。

    帶頭那個保安一臉怒火,一把就將鄭直推到了一邊,朝著監控室衝去,而鄭直則連忙拔腿飛逃。

    砰的一腳踹開大門帶著人衝了進去,那名領頭的保安就見里邊燃著一個火堆,還有兩具屍体,這才知道上當了,連忙下令追擊鄭直,不過剛剛衝出去兩名保安,就聽兩聲槍響,二人的胸前爆起一團血花,仰身倒了下去。

    “砰,砰,砰……”

    知道對方有槍,這些保安不敢再硬衝了,几個人看也不看,只是拿槍對著外邊一陣亂打,而鄭直兩槍殺了兩個保安后,就飛快的跑到樓梯口,用手一按樓梯扶手,一躍而下,重復几下動作,就逃到了二樓。

    一樓上二樓的樓梯設計在大樓中間靠后的位置,上邊下來人,大家都能看的到,鄭直飛快的往下跑,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几名保安大聲問話,見鄭直仍不回答,正要開槍,就聽一樓大廳左右兩個方向,都響起了槍聲。

    噗,噗,噗,槍上都安有消聲器,聲音不大,立即倒下去几名保安,原來是許斌與孟華認出了換了身衣衫的鄭直,終于出手了。

    鄭直則跳到大廳的地板上,借勢滾了几圈。

    對方倒下去五六個人,這才發現不妙,想要轉身回擊,孟華再次按下了几個炸彈的遙控器。

    “轟!”

    “轟!”

    “轟!”

    ……

    一連傳來七八聲巨響,直震的樓頂上的天花板都松動后砸了下來,站在大廳中的保安們,頓時四散奔逃,驚呼連連。

    許斌果然不愧是快槍手,他雙槍握在手中,連點停頓都沒有人,一槍一個,瞬間就放倒了十几名保安,此時鄭直終于衝到了大門口,許斌與孟華也靠了過來,三人一起跑了出去。

    眼見鄭直三人逃了出去,几個看場子的頭頭大聲叫罵,命令手下追擊,孟華索性把剩下的几枚炸彈也全部引爆,賭城內再次響起了尖叫聲,與轟隆降的巨響聲。

    等三人跑出去十几米遠,才有保安灰頭土臉的追了出來,不過他們還未來的及瞄准開槍,就見前邊几個人胸前接連爆起水盆大的血花,多了個窟窿,仰天便倒。

    一開始這些保安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直到有一名頭頭跑了出來,才一聲驚吼,“不好,對方有狙擊手!”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保安都抱頭鼠竄,又折了回去,同時吃驚不已,對方是什麼來頭,居然還有狙擊手?

    眼見著打退了保安的第一次追擊,劉一水迅速收槍,從高高的樹杆上滑了下去,然后直奔藏車的地點,不出所料,他是最后一個趕到的,然后坐在主架上的孟華就開著越野車,絕塵而去。

    一直跑了近二十分鐘,來到一個小鎮,孟華才將車停下,程軍看著鄭直,和他重重握了下手,開口道:“任務結束了,小鄭,你表現的很不錯!

    我先前看了看,救出來的這名警察傷的很重,我們必須盡快把他送回去救治,就不多送你了!”

    “嗯!”

    雖然相識不久,但他與這几人也算是一同經歷了生死槍戰的同伴了,所以就這麼分手,鄭直還真有點舍不得。

    “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許斌伸出手來,和鄭直擊掌。

    “是啊,這次和你合作的很愉快!”孟華也伸手擊掌。

    劉一手也不閑著,同樣與鄭直擊掌應賀,隨即鄭直就絕然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程軍四人又望了鄭直一眼,孟華才發動汔車行駛而去。

    車上,許斌問道:“頭儿,你說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報告,讓上邊把鄭直調到我們的部隊?”

    “這個辦法好,鄭直身手高强,而且力氣都不比頭的力氣小。”孟華開口附和。

    “別做夢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所在的部隊最注重的是對國家的忠誠,你,你,還有你,算上我,哪個不是十六歲就從軍入伍的?”程軍雖然很欣賞鄭直,但卻不覺得能把鄭直調到血狼部隊。

    “可鄭直上的是警校啊,對國家一樣忠誠。”許斌很是沒底氣的反駁。

    “警校的學生能和部隊里的軍人比?算了,我不和你們爭了,回去之后我可以打報告,但上邊批不批准,我就無能為力了。”

    鄭直望著遠去的越野車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心頭有一絲悵然,正要去鎮里邊攔輛出租車,去何聽雨休息的賓館,但拿出手機后,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何聽雨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4 PM

第五十八章 定時炸彈

“花格襯衫死了,如果任務完成,速回電話!”

    看到短信的內容,鄭直大吃一驚,花格子襯衫就是不久前帶他,何聽雨,還有段慶林,李德上樓參加賭石會的那個男子,此人應該也算是個小頭目,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鄭直連忙發了短信給何聽雨,“你在哪?我剛剛完成任務。”

    短信剛剛發過去,手機就振動了起來,鄭直一看號碼,正是何聽雨打過來的,他按下了接聽鍵,“喂,是鄭直麼?”

    “是我,你現在在哪儿?”

    “我就在先前咱們參加酒會的那家大酒店,你快點過來吧,有事咱們當面談。”何聽雨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興奮,鄭直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應了一聲,然后走進小鎮中間,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先前那座大酒店。

    几十分鐘后,到達了目的地,鄭直結賬下車,發現此時的大酒店已經被緬甸警方拉警戒線隔離了開來,他又給何聽雨打了電話,不一會,就見何聽雨從大酒店走了出來,招手讓他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直走到近前,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先前賭石會散了之后,有十几輛轎車一起離開了酒店,緬甸警方安插的探子沒能查清楚秦武到底坐在哪輛車里,所以咱們不好動手。

    然而就在我們回到賓館,你離開不久,我們剛剛躺下之時,那個花格子襯衫卻突然給程軍發了個短信,說秦武根本就沒有離開酒店,先前那些豪華小車的離開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于是程軍馬上彙報給上級,他的上級則立即派遣了一支特警隊,前來抓捕秦武,雖然特警小隊非常順利的將秦武活捉,但花格子襯衫卻已經暴露,被秦武開槍打死了。”

    何聽雨說罷,鄭直又想起了秦武在賭石宴會上,一槍將那名青年爆頭時的情形。

    “我剛剛也殺了人。”鄭直輕嘆一聲,不欲多談花格子襯衫。

    死者已矣,再說他難過有什麼用?

    “几個?”何聽雨白晰的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不是三個,就是四個。”他首先在監控室打死了一個,重傷了一個,而后又開了兩槍,打死兩個,如果重傷的那個傷重不治,他就殺了四個人,如果被救活,那他就殺了三個。

    “怕不怕?”何聽雨有些擔心,她第一次殺人后,表面上佯裝堅强,但回到家中卻是擔驚受怕的一晚上沒睡著。

    一閉眼,被她殺掉的那名歹徒就滿臉是血的浮現在眼前,當真是恐怖之極,再以后她又殺了不少人,但也只記得第一次殺掉的那個歹徒的面孔。

    那張面孔,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不怕。”鄭直搖了搖頭,先前執行任務時壓力很大,因為一不小心不但自己性命不保,還會連累別人,再加上他殺人也只是在眨眼間完成,雖然當時很緊張,但現在卻是一點也沒有后怕的感覺。

    何聽雨不信,在鄭直的臉上打量了几眼,卻什麼也看不出來,有心安慰几句,卻見段慶林與滿臉激動的李德走了過來,沒辦法,只能打個招呼,隨即四人一起來到了大酒店的四樓。

    “秦武現在仍然關在那里,緬甸警方要問一些事情。”何聽雨指了指其中的一間客房,壓低聲音說道。

    鄭直點了點頭,見李德總是殷勤的和何聽雨說話套近乎,就索性在四樓轉悠了起來,沒走几步,他四周掃了一圈,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走到了大廳中最大的那塊毛料近前。

    秦武已經打算將這些毛料搬走了,這塊最大的毛料已經挪動了地方,鄭直假裝用手輕撫觀看,暗中則運轉体內細流,白黃色的根須便瞬間探入之中,這塊毛料內的翡翠品質高,体積大,使得鄭直体內的細流涌動的幅度極大。

    雖然現在他掌心的根須已經能探出八公分長短了,但還是圍著毛料轉了一圈,試探了十几次,才碰到里邊的翡翠,隨即他便調動細流,將毛料內部翡翠的精華吸入体內。

    吸食完翡翠精華,雖然体內的細流又壯大不少,但卻無法和吸食那塊絕世翡翠相比,体內的小樹沒有再開枝叉,只是稍稍長高了一些。

    掌心的那條根須,又長長了兩公分左右。

    秦武被抓,這些時翡翠毛料肯定會被緬甸政府充公,所以不吸白不吸,鄭直正待走向下一塊翡翠毛料,但耳畔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滴……

    嗯?

    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鄭直一怔。

    然后又聽不到聲音了,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不過心頭卻是發毛,並且隱隱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沒有走向下一塊毛料,他又把手按在了身前這塊最大的毛料之上,根須探入,隨即耳畔再次響起了滴滴聲。

    小樹的感知力極其强,可以幫鄭直聽到聲音。

    如果只是聽到一聲,鄭直不好判斷,但接連聽到聲響后,卻是臉色大變!

    炸彈!

    這是定時炸彈啟動后倒數秒的聲音!

    不好,這塊毛料里邊有炸彈,鄭直瞬間得到了答案,連忙后退,並大聲吼道:“大家快退出酒店,這些翡翠毛料里邊安放了定時炸彈,已經開啟數秒了!”

    這一聲響起,所有的人都望向了鄭直,鄭直轉身就朝著段慶林的方向跑去,“段警官,快點讓這里的人全部撤出去,這些毛料里邊安裝了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這,真的麼?”段慶林有些遲疑。

    何聽雨則早就變了臉色,她可不信鄭直會不知輕重的開這樣的玩笑,“不管是真是假,都要馬上讓酒店里的人員撤離,對了,還有秦武,這個人也要帶走!”

    李德這回沒有開口找鄭直的茬,因為他已經嚇的渾身輕顫,雙腿發抖了,炸彈,那些毛料里邊居然有定時炸彈,這要是一起引爆了,那大廳里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這時段慶林已經開始喊話了,“所有的人都聽著,現在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迅速撤離現場!

    所有的人都聽著,現在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撤離現場,這些毛料里邊安裝了炸彈,你們必須馬上離開!”

    由鄭直說出這句話來,大家只是驚詫,與不確定,但現在段慶林吼了出來,就沒有人不信了,于是李德第一個帶頭,撒腿就往外邊跑,只恨爹娘給他少生了兩條腿。

    此次來執行抓捕任務的是緬甸警方的一支特警隊,訓練有素,同樣也跑的飛快,但卻沒有出現擁擠踩踏的現象。

    “還有秦武,我去把他也帶出來!”秦武能不能活著被押解回國,關系何聽雨功勞的大小,功勞大,升遷的步子就大,功勞小,則只是提升一級,所以何聽雨必須把秦武活著帶出去。

    “時間緊迫,來不及了!”鄭直卻是上前阻攔。

    “你別管我,我一定要將秦武活著押解回國,這不單關系到我的前途,而且我還要對那几個死在秦武手下的特警負責,如果不能把那些個給秦武暗遞消息的人扳倒,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何聽雨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朝著關押秦武的房間跑去,鄭直見無法阻攔,只好讓段慶林先一步離開,自己追了上去。

    看著何聽雨的背影,段慶林的目光中升起了一絲敬佩,想了想,終還是朝著大樓的樓梯口跑去。

    正在審問秦武的几名特警警官已經聽到了聲音,打開門走了出來,何聽雨連忙又把毛料里安裝了定時炸彈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几個軍官聞言直嚇的臉色發白,不再管秦武的死活,拔腿就跑,居然和李德一個模樣。

    果然當官的都怕死吶!

    這一點放在哪個國家都一樣。

    眼見几名軍官逃跑而去,何聽雨連忙衝進了客房之中,此時秦武帶著腳鐐手銬,坐在椅子上,臉色一陣愕然,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發現毛料里安裝有定時炸彈,如此隱蔽的事情,是誰發現的?

    原本秦武已經打算讓酒店里的數十名特種兵給自己陪葬,那樣也雖死無憾了,但現在卻又改了主意。

    衝進客房,何聽雨就要拉秦武離開,但秦武戴有腳鐐,別說跑了,連走都走不快,而那几名拿著鑰匙的軍官,已經跑掉了。

    “我來背他!”鄭直隨后進來,就蹲在了秦武的身前。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點爬上去!”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秦武臉上愕然的神色,何聽雨就知道這些炸彈很有可能是秦武暗中啟動的,但在這個時刻,她又不能不管。

    不然不但會影響到她升遷的步子,而且沒有了秦武的指正,那些隱在背后的官員,就扳不倒,可以高枕無憂的逍遙法外了。

    秦武此時已經不想死了,連忙想要爬上鄭直的背后,不過就在此時,四樓大廳內的一塊毛料卻突然爆炸!

    “轟!”的一聲巨響,毛料被炸成了粉碎,整幢大樓都顫了几顫,砰,砰,砰,石屑滿天飛舞,直接深深的嵌入牆內,大廳的吊燈被砸成了碎片,窗戶上的玻璃也全都被打碎,掉下了樓去。

    鄭直,何聽雨,還有秦武則皆是臉色大變,這個時候是不能再往出跑了,不然再爆炸一個,光是毛料的碎屑,就能把他們三人打成篩子。

    “關門!”此時只能躲在房間里,祈求這幢樓不會被那些炸彈放倒了,鄭直一聲厲喝,離大門最近的何聽雨便要上前關門,不過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客房的木門,大廳內就接連響起了三聲爆炸。

    轟!

    轟!

    轟!

    有一塊毛料離這里很近,一些碎屑斜著砸進了客房,沒有傷到人,但一股强大的氣流卻從大門涌了進來,隨即何聽雨就被凌空拋飛,朝著窗外飛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8:44 PM

第五十九章 看那里

  一股看不見卻極其可怕的爆炸氣流涌入房間之內,前去關門的何聽雨首先遭殃,整個人就好像是被風浪拋飛起來一般,朝著窗戶飛去,人剛剛飛起來,窗戶上的玻璃已是劈哩叭啦的裂成了碎片,掉下樓去。

    眾人位于四樓,下邊又是鋪的大理石地板,這要是掉下去,必死無疑!

    “小心!”

    鄭直見狀毫不猶豫的飛身上前,一把將何聽雨抱在了懷里,一股大力傳來,他也朝著窗外飛去,何聽雨以前雖然也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但此時仍是給嚇壞了,無助的她,只是反手緊緊的摟住鄭直,臉色蒼白一片。

    摟住何聽雨又同樣被拋飛后,鄭直在身体即將掉出窗戶的瞬間,一把抓在了窗台上,但窗台的質量實在不怎麼樣,直接把一塊磚頭給拉斷了,他把斷掉的磚頭一扔,右手手掌死死的想要再找個能借力的地方,但卻找不到。

    就在此時,

    “啊!”

    秦武驚懼的一聲大喊,同樣被氣流吹到了半空之中,也朝著窗外飛去,手腳在半空中亂舞,好巧不巧的抓住了鄭直的衣服,三個人的体量加在一起,雖然被拋飛的速度會慢一些,但下落的速度卻會快上几分。

    “你放開我吧。”

    何聽雨看到了鄭直的右掌被先前斷裂的磚頭划出几道血痕,顫抖著聲音說道。鄭直卻是靈光一閃間,調轉体內細流,掌心的根須探出,在他將要掉下去之時,深深的鑽進牆壁,止住了下落之勢。

    這時大廳里又轟,轟,轟……響了起來,酒店大樓一陣搖晃,一樓,二樓,三樓,四樓,還有五樓的玻璃全部震碎,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樓体更是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先前得到提醒的緬甸特種兵雖然看到了三人吊在一處窗戶上,但害怕大樓會倒塌,所以沒人敢上前救援。

    “我不會放開的,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咱們是一個小隊,絕對不能丟下一個麼?”

    鄭直雖然也同樣擔心大樓會倒,但卻要鎮定許多。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何聽雨流下了眼淚,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帶秦武離開,此時二人也已經逃到樓下的安全地帶了。

    “沒什麼對起對不起的,咱們是一個小隊的成員,而且你還是專門負責配合緬甸警方捉拿秦武,再將其押解回國的隊長,你要帶秦武活著離開酒店大樓,很正常!”

    隨著根須扎進大樓的牆壁,鄭直几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穩穩的吊在半空,秦武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終于知道害怕了,死死的抓住鄭直的衣衫,大聲喊道:“別丟下我,求你們別丟下我,我跟你們回華夏,到時一定配合你們的工作,戴罪立功!”

    此時秦武正抓著鄭直衣衫下擺,但由于他帶著手銬,雙手不好使力,而且鄭直換的這身保安服裝很單薄的原因,整個人吊在半空,晃來晃去,非常的危險,不管是他手上松了力道,還是衣衫被拉斷,他都只能從四層樓高掉下去。

    若是換作平時,一個成年男子從四層樓掉下去,如果是腳先落地,那摔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現在地面上鋪滿了碎玻璃,就不好說了。

    一個不小心,就會給扎個透心涼。

    就在秦武乞求的之際,何聽雨卻是將手伸過去,用力一掰,就將秦武的手指頭掰開一個,這都是什麼時候了,誰還會管你一個亡命徒的死活。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啊……”秦武再次放聲求饒。

    “不要?在你殺別人的時候,也有人求你不要,但你有手軟過麼?”何聽雨怒聲斥責,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慢下來。

    鄭直已經察覺到了何聽雨的動作,有心阻止,但四樓大廳內仍在轟響不斷,便想著如果先把秦武丟下去,二人再跳到他的身上,應該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不管怎麼說,死一個,總比死三個要好。

    而且秦武這個凶殘的惡徒,背了不少人命,能用他的身体挽救兩名警察的生命,也算是為以前所做的惡事贖罪了,他一手扒著窗台,一手摟著何聽雨,騰不出手來對付秦武,只能讓何聽雨一個人去扳秦武的手指頭了。

    轟,轟,轟……又是几聲巨響,窗口由內朝外,涌出一陣陣强大的氣流,還好鄭直三人的身体都已經豎直的垂了下來,不然肯定還會被放風箏。

    為了活命,秦武的雙手捏的死緊,何聽雨費了老大功夫,才讓其只剩下了右手的兩根手指頭還扣在鄭直的衣衫上,她正要努把力,把秦武扔下去,卻突見鄭直右腿一彎,夾在了秦武的腰背上。

    “何隊長,你先上去。”

    卻原來是四樓大廳里的炸彈全部爆炸了,酒店的大樓沒倒,先前因為不能往上走,所以才要把秦武扔下去做肉墊,但現在卻是不用了。

    “好。”把秦武扔下去,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現在爆炸停止了,自然還是留其一命,押解回國的好,聽到鄭直的吩咐,何聽雨不待鄭直有所動作,就像爬樹一樣抱著鄭直,爬上了窗台。

    在攀爬的過程中,二人的身体緊緊的摟在一起,鄭直原本還沒什麼,但被何聽雨豐滿的酥胸一陣磨擦,眼底卻是升起了一絲火熱,何聽雨還穿著那條淺黃色的短裙,從鄭直頭頂爬上去,一下就露了底。

    黑色的!

    鄭直仰著頭,咽了口唾沫。

    要說這個何聽雨身材性感,前突后翹,還真是一名極品御姐。

    此刻情形危機,何聽雨可沒想那麼多,爬上窗台后,就用力拉鄭直,想要把他給拉上去,可鄭直還用腰彎夾著一個秦武,她又哪里拉的動,鄭直只好說道:“何隊長,你先進去,讓一讓。”

    “哦。”何聽雨見拉不動,還以為鄭直也是要讓秦武像自己一樣抱著鄭直的身体爬上來,不過她剛剛跳下窗台,就見鄭直一把揪住秦武的衣領,然后左手一用力,就將秦武那一百五十多斤扔上了窗台。

    這一幕,只把何聽雨給看的目瞪口呆,單手舉起一個人來,這得要多大的力氣?

    秦武早就被嚇的臉色蒼白,雙股打顫,上了窗台,就跳了進去,一下摔在了地上,而鄭直几乎不費力,只是右手臂一用力,整個人就輕輕躍上了窗台,見何聽雨仍傻站著,目光瞄了一眼她那雙修長裹著黑色絲襪的大腿,開口道:“咱們還是趕緊下去吧,不然万一這樓塌了……”

    話剛說了一半,就見大樓搖了几搖。

    “烏鴉嘴!”何聽雨驚醒了過來,沒時間詢問鄭直他的力氣為什麼這麼大,連忙上前一步把秦武從地上拽了起來,“不想死的話就快點離開這里。”

    秦武哼了几聲,從地上爬起來,三人急步走出了這間客房。

    出了客房,鄭直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原本風光的大廳,此刻已經被炸的滿目瘡痍,整個四樓的地板都給炸空了,只剩牆角邊還留有不到一米寬的地板,牆壁,還有房頂則全被碎石打的坑坑窪窪,嵌滿了石頭,其中還有很多是綠色的翡翠。

    只是這一炸,就最少毀掉了近二十億元人民幣。

    “快點!”

    何聽雨推了一把走在最前邊的秦武,秦武吃這一推,差點掉了下去,嚇的臉色一白,連忙順著牆角朝樓梯口走去。

    通往三樓的樓梯也給震斷了,不過還好不是很高,三人接連跳了下去,到了三樓,這里的地板上也有許多窟窿,不是很大,應該是被炸的四處飛濺的石頭砸出來的。

    二樓就更好一些,連樓梯都完好無損,看來建造這座酒店大樓的建筑公司沒有偷工減料,再下到一樓,然后匆匆的走出了大酒店,秦武戴著腳鐐,走路極是費勁,等來到外邊的安全地帶,又嚇又累的一下就癱在地上。

    段慶林見二人,不好意思的迎了上來,客氣的問侯了几句,而李德則羞慚的躲的遠遠,不敢再來找何聽雨搭訕。

    “段警官,你這過來一下。”鄭直見站在不遠處的几名軍官也不好意思過來,鄭直把段慶林叫到一旁,指著秦武小聲道:“他剛剛給嚇壞了,此刻正是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我建議你們有什麼要問的,馬上審理。”

    段慶林連忙應下,然后走到那几名軍官近前,交談的沒几句,一名軍官就派人把秦武押了過去。

    “鄭直,謝謝你!”

    身旁沒人了,何聽雨走到鄭直面前,鄭重的說了聲謝謝,如果先前不是鄭直一下扑上來摟住了她,她肯定會被拋出窗外,小命難保。

    鄭直先前從下往上,看到了何聽雨黑色的小褲褲,還有白嫩嫩的大腿根,此時正不知該如何與何聽雨獨處呢,聞言連忙慌亂的擺手,“不用謝,不用謝!”

    嗯?

    何聽雨見鄭直如此慌亂,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見鄭直總是偷偷瞄自己的大腿……不對,先前自己是從他身上攀爬上窗台的,而且又穿的是短裙……這個色狼看的不是自己的大腿,而是那里……何聽雨白晰的俏臉一下燒的通紅。

    小手也是瞬間扭在了鄭直腰間的軟*肉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14 PM

第六十章 還看

想到眼前這個家伙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內褲的顏色,何聽雨直羞的俏臉變成了大紅布,手上在肆虐鄭直腰間軟*肉的同時,心底也是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記得當時看到自己被氣流拋飛了起來,鄭直沒有絲毫猶豫,就扑上來抱住了自己。

    而當時如果鄭直沒有出手相救的話,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吧。

    她並不相信自己能在那般危急時刻,用手扣住窗台。

    這般想著,何聽雨手下的力道減緩了許多,但還沒收手呢,就見鄭直居然又瞄向了自己的那個部位的方向,這一眼直瞄的何聽雨下身一涼,好似被人看透了一樣,下身處居然傳來了一陣酥麻的感覺。

    “還看!”

    又羞又惱的何聽雨又用力在鄭直腰間掐了一把,就轉身跑向了段慶林的方向,她還得詢問一番,緬甸警方要扣押秦武几天。

    秦武同樣也是緬甸的通緝犯,緬甸警方也有很多事情要審問。

    鄭直也不知道是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光,並且先前瞄到何聽雨裙底的那一幕,也會不時的浮現到自己的眼前。

    何聽雨的大腿根又白又嫩,黑色的小褲褲包裹著那里更是性感誘人之極,鄭直覺得鼻子突然發起熱來,嚇了他一跳,趕緊用手捂住,並搖頭把那個畫面從腦海里搖碎。

    走到一旁,他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還好,沒有流鼻血。

    何聽雨與段慶林聊了几句,不時的點頭搖頭,開口爭執,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又走了回來,經過短暫的離開,她到是不像先前那般羞赧了,“鄭直,時間不早了,我們找家賓館休息吧。”

    “哦。”鄭直嘴上只是應了一聲,心底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來一個想法,如果只開一間房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升起來,他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竟暗自祈禱,最好賓館里人多,沒多余的空房間了。

    “那我們這就去找家賓館住下吧。”何聽雨帶頭走向不遠處門前仍閃爍著燈光的賓館,先前住在賓館里的客人們都被炸彈爆炸的聲音驚的衝下樓來,現在雖然仍有很多人圍在那里看熱鬧,但大部分人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要知道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我剛才問了下,段慶林說緬甸警方最少也要扣押秦武三天到五天時間,正好后天是緬甸內比都公盤的日子,你如果有興趣,我們可以去湊湊熱鬧。”

    何聽雨此刻仍是不好意思與鄭直獨處,低著頭,晚風吹過,吹亂了長發,抬起右手,輕輕撫順。

    說起參加內比都翡翠公盤,要用錢,鄭直才猛然間想起來,先前在地下賭城執行任務時,自己隨手掏出一把歐元砸向了一名保安,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大數額。

    身上這筆錢是向何聽雨借的,看來自己明天得想辦法賺回來才行。

    而且要想在翡翠公盤那天大賺一筆,身上沒錢也是不行的。

    “嗯。”鄭直腦子走思,又應了一聲。

    何聽雨見狀有些生氣,自己一個勁的找話頭聊天,避免二人獨處尷尬,可眼前這個家伙卻惜字如金,有心不理會鄭直吧,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非常的好奇,忍不住問道:“你先前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居然還殺了人。”

    “這,應該是個秘密任務。”鄭直遲疑了一下,說完見何聽雨誤會,以為自己不告訴她,連忙又道:“說給你聽可以,但你可不能把消息泄露出去。”

    “你放心,我又不是大嘴婆。”其實就算鄭直不說,何聽雨向自己的父親打聽一下,也一樣可以弄清楚。

    “是一個營救警察的任務,那個警察應該是打探到了什麼重要情報,關系到一些邊境的官員吧,結果不小心被那些官員給知道了,就讓地下賭城的老板把警察抓住,並嚴刑拷打,要那名警察把證據交出來。

    那名警察搜集到的證據應該很重要,不然上邊也不會派遣雪狼特種部隊的隊員前來執行營救任務,你可沒見到,那几名雪狼特種兵可厲害了,隊長叫程軍,外號叫‘打死牛’……”

    鄭直越說越興奮,卻沒發現何聽雨在聽到雪狼特種部隊時,臉色一變,鄭直出身普通,不了解雪狼特種部隊,但她卻是聽說過的,知道雪狼特種部隊是中國三大特種部隊之一!

    這三大特種部隊人數不多,但個個身手高强,且有自己的特長,若是國家遇到什麼艱難頭疼的任務,都是由這三大特種部隊在暗中執行。

    只是何聽雨又想不通了,鄭直有什麼本事,居然可以和雪狼特種部隊的隊員合作?

    雖然她對自己的身手也極端自信,但比起那三大特種部隊的隊員,卻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聽程隊長說,他還有一招飛針殺人的絕技呢,只是我和他分頭行動,各有任務,沒有看到……”鄭直仍在滔滔不絕。

    “哦?你們還分頭行動了?那他們給你委派了什麼任務,你又是怎麼殺的人?”見離那家賓館不遠了,何聽雨故意放緩了腳步。

    能得到程軍等人的認同,還被賦予重任,鄭直是比較驕傲的,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杆,“我的任務是破壞賭城的監控室,你可不知道,當時我眼望著就要走到監控室的門口了,結果碰巧有一名保安打開門走了出來,你猜猜,我是怎麼應對的?……哈哈,我拿出身上的歐元砸了過去,問他洗手間在哪里……”鄭直繪聲繪色的講著,何聽雨則聽的心驚肉跳,並在心底暗贊鄭直異常機敏,隨機應變,要是換成她,她可想不到用錢砸人這一妙招。

    監控室里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是不可以冒然出手的。

    當然,何聽雨卻想不到,鄭直是見程軍用錢砸了一名保安,才有模學樣的。

    心中雖然暗贊鄭直,但何聽雨想到這個家伙就在先前偷看了自己下身,所以見不得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關于漏底一事,何聽雨是不會承認自己也負有責任的,刻意板著臉寒聲道:“別忘了,你砸的可是我借給你的錢,以后別忘了還。”

    雖然那些錢是因為執行任務,才砸出去的,但上級卻不會補賠,鄭直一怔,隨即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你放心,我一定賠給你。”

    鄭直來之前,身上只裝了三万五千人民幣,如果兌換成歐元,只有四千不到,而且白天時,他還買了一塊体積不甚大的翡翠毛料,他連忙掏出剩下的錢來,仔細一點,好家伙,身上總共有兩万歐元,那一把就砸出去一多半,只剩下六千多歐元了。

    不過自己可還幫何聽雨買了一塊冰種翡翠,賺了几十万歐元呢。

    “真小氣!”鄭直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何聽雨隱隱的聽到了耳畔,瞪過來一眼。

    “沒什麼,沒什麼。”鄭直故意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要間客房早早休息吧。”

    二人加快腳步,走進賓館,沒有像鄭直期待的那樣,只剩下一間客房,這讓他隱隱有些失落,開了兩間相隔的房間,二人進去后,洗了個澡,就分別睡下來。

    第二天,直到中午時分,何聽雨才睡醒了過來,俏臉上仍然帶著一絲疲憊,昨天忙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四點多才睡,把她給累壞了。

    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枕頭旁拿起手機查看,只見鄭直發來一個短信,說去地下賭石街那里撞運氣了,因為昨天要執行任務,所以她把手機調成了振動狀態,這才沒有被吵醒。

    “這個家伙,還真巴巴的去賭石賺錢,給自己還賬了。”何聽雨哼哼了兩聲,自己是那麼小氣的人麼?

    並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如果鄭直賺到錢,就立馬給自己還賬,那自己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要他好看!

    嗯?

    自己為什麼不要他還錢?何聽雨突然愣住了,是因為他救過自己一命,還是他幫著自己賺了几十万歐元?

    又或者……不可能,他才多大,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

    一向不曾因為男歡女愛費心思的何聽雨,突然有些迷茫,英雄救美的故事雖然老套,但不可否認,當男人不顧一切的救下一個女人后,的確會在女人的心目中留下高大的形象。

    而女人天性就弱小一些,都希望能找一個可以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做男朋友,所以很容易對救下自己的男人動心。

    就在何聽雨迷茫之際,靜躺在掌心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何聽雨一看,是同事小李的手機號,本來她執行此次任務,上邊給她與鄭直重新辦了手機號,但由于她曾給小李打過一次電話,要其幫忙再查一查鄭直的底細,所以小李知道她現在用的手機號。

    接起電話,就聽小李異常激動的聲音傳來,“何隊,是你麼?”

    “嗯,是我,怎麼樣,查清楚鄭直的底細了嗎?”

    “沒查太清楚,但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第一,那位以前成績非常普通的鄭直鄭同學,星期一那天突然爆發,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竟然把全警校散打搏擊排名第三的姚峰打敗,還讓姚峰受了傷,現在還躺在校醫務室里邊養傷呢。”

    聽到這里,何聽雨一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以前普普通通的鄭直,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搏擊高手?

    難道是一直在藏拙?

    打敗一個警校學生不算什麼,真正讓何聽雨吃驚的是鄭直得到了小秦的認可,而且還成功和雪狼特種部隊的几名隊員合作,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還有,昨天危急時刻,鄭直只是用單手,就將秦武從身下扔到了窗台上,這得要多大的力氣?秦武的身体很壯碩,起碼也有一百五十多斤吧。

    接著那邊小李的聲音再次傳來,讓何聽雨目瞪口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15 PM

第六十一章 栽培

  “第二件事情是,鄭直在前不久,撞大運賭漲了兩塊極品翡翠,一共賺了一億五千万,就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居然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個億万富翁,何隊,賭石這一行可真能賺錢吶,有空我也要去淘淘寶……”

    小李在那邊滔滔不絕,而何聽雨在聽到鄭直賺了一億五千万的時候,就怔在了當場!

    鄭直居然賭漲了兩塊極品翡翠,賺了一億五千万!

    可既然已經是億万富翁了,鄭直為什麼還要和自己來緬甸,執行抓捕秦武的任務呢?

    何聽雨開始細細的琢磨了起來。

    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李應和了几句,並叮囑小李不要指望著賭石發財,掛掉了電話,何聽雨掀開薄被,穿上拖鞋,在客房的大廳內走來走去。

    如果是普通人,手里有了一億五千万,肯定是先買房買車,好好享受,有了錢,也會更加怕死,絕不會和自己一起跑來緬甸,執行這麼危險的執務,而且就算是真的跟來了,也沒必要答應上級,跑去和血狼特種小隊去執行營救警察的任務。

    那麼鄭直他是怎麼想的呢?

    是有遠大的理想,想要踏足官場,有所做為?

    還是他對自己有極端的信心,認為執行這次任務,以及和雪狼特種兵合作,都只是件小事情,絕對不可能受到傷害?

    如果放到以前,何聽雨不會有第二種想法,但親身經歷了凌晨被鄭直救了一命,且看到鄭直一把將身材壯碩的秦武扔到陽台上的事情,她對鄭直的實力,有了全新的評估。

    再或者,是那個家伙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才跟來……這個讓何聽雨臉紅的理由剛剛浮現在腦海,就被她搖頭否決……不過那個家伙老是偷瞄自己的胸部,還偷看自己的大腿。

    最后這一點雖然被何聽雨給否決了,但卻有些糾結,盤旋在腦海,可以强行壓下,卻揮之不去。

    有錢,卻仍有遠大理想,寧可犯險,也要踏足官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鄭直與自己就應該是同一類人,何聽雨家境優越,同樣也來執行這次任務,不就是想要高升,搏個好前程麼?

    而若是鄭直對他自己有極端的自信,認為出國執行此次任務,還有和雪狼特種兵合作只是小事一樁,那就說明此人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

    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何聽雨心下有了主意,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撥打了過去。

    何望平有一子一女,儿子叫何博文,是哥哥,不過他卻向來寵溺自己的小女儿,和往常一樣,不論是在做什麼事情,都會在手機響三聲后,准時的接起電話,記得有一次領導開會,他都沒敢擔擱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出去接了電話,事后又給領導道歉。

    當然,除了疼愛小女儿,何望平也是擔心女儿的工作很危險,万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自己又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電話,使得女儿受了傷害,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

    “喂,是小雨麼?”

    “嗯,爸,是我,您現在有空麼,我有件事情想和您談談。”因為要占用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何聽雨先問一問父親此刻有沒有時間。

    何望平此刻正做在辦公室里批改文件,聞言放下手中的鋼筆,又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出去一會,這才道:“有時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

    “爸,是這樣的……”接下來,何聽雨把小李打聽到的情況,與自己先前認真思考后得到的想法,都一一詳細的說出來給父親聽。

    何望平身居高位,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先冷靜的思考一會,聽女儿說完,沉默了半晌,才問道:“小雨,你說了這什麼多,有什麼打算?”

    “女儿是想問一問父親,鄭直這個人值得栽培麼?”不知道為什麼,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何聽雨有一絲緊張。

    如果能得到父親的栽培,那鄭直以后就有了靠山,到時只要不出意外,那鄭直日后必然會在官場中混的如魚得水。

    當然,從那個時候起,鄭直的身上也會貼上何家人的標簽。

    在華夏官場,派系林立,官員與官員之間的關系盤根錯節,復雜異常,如果沒有靠山,單憑個人是很難混出頭來的。

    父親要不要栽培鄭直,關系到鄭直仕途的順利與否,成就的大小,所以何聽雨才會不自覺的緊張。

    何聽雨也知道父親做事,總是三思而后行,習慣認真的思考之后,再給答案,在焦急的等待中,話筒那邊終于傳來了聲音,“小雨啊,你現在職位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使得你的眼光有些狹隘。

    當然,這並不是怪你,如果換成是我在你的位置上,也一樣會有你現在的想法,現在我就告訴你件事情,凌晨抓捕秦武的行動,緬甸政府是受到了我們這邊給予了一定的壓力,才下達命令的。

    不然就算他們知道秦武仍然藏匿在酒店之中,也不會强攻的。

    當時酒店之中不但有很多服務員,還住著几名頗有身份背景的富商,一不小心,是會傷到很多人的。”

    何聽雨聽罷心頭一驚,原來凌晨夜間的行動,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爸,那是誰給緬甸政府施加了壓力?又為什麼要施加壓力呢?”

    “給緬甸政府施加壓力的是李家與陳家,這兩家似乎事前並沒有溝通,先是李家發難,后來陳家順水推舟,至于為何要施加壓力,原本我也猜不透,但現在已經知道了。”何望平的話語,顯得有些莫測高深。

    何聽雨怔了一下,隨即一聲驚呼,“爸,您的是意思是說李家與陳家是為了鄭直,才聯手給緬甸政府施加壓力?”

    “嗯,應該不會錯了,你再想想要不要父親栽培此人,等有了答案,再給爸爸打電話。”

    何聽雨連忙應了一聲,又叮囑了几句要父親好好休息,等那邊掛了電話,自己才按下掛斷鍵。

    隨手把手機扔到枕頭旁邊,何聽雨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李家與陳家會因為鄭直,向緬甸政府施加壓力?

    難不成鄭直還另有身份不成?

    何聽雨想了一會不得其解,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某人早上九點多起床,給隔壁的美女發了個短信,刷牙洗臉后,見對方沒有回,就知道隔壁的美女警官還沒有起床,便打車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地下賭石街,他此刻正在挑翡翠毛料,並不知道何聽雨正因為他,而想的頭疼。

    鄭直此行來到緬甸,主要目的就是賺錢,現在又欠了何聽雨一万多歐元,所以更是把賺錢大計放在了首位。

    來到賭石街,鄭直先是轉悠了一圈,發現還是上次與麻臉瘦子爭執,並擺了日本人一道的那家店鋪最大,里邊的客人也最多,所以他踏步走了進去,他買完毛料,就要解石出手,如果沒有更多的富商等在一旁,肯定沒人出的起更高的價格。

    買方越多,競價的人就越多,賣方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嘛。

    走進店鋪,店主與几名富商還記得他,都點頭打了個招呼,鄭直一一回應,然后便拿出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開始挑選毛料了。

    起初怕人發現異常,他根據所學的專業知識,認認真真的挑選,把毛料表皮一寸寸的查看,這也算是一種鍛煉,過了一會,就開始利用体內的細流挑選了,其實就算是換作旁人,也有可能因為挑了半天,失去了耐性,加快了挑選速度的,所以只要他不要挑的太快,也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這家店鋪怪不得生意興隆,毛料的質量果然不低,他只是挑了五十來塊,就發現有十几塊毛料可以切出翡翠,盡管翡翠都一般,但出綠的機率是非常的高了。

    大部分毛料的賣相都不錯,松花,蟒帶,癬,色眼,這些能判定出翡翠機率的表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咦?

    鄭直走到了中間一擺的最盡頭,正要拐彎,体內的細流卻突然涌動了起來,難道是好運的又遇到一塊絕世翡翠?

    這讓鄭直心頭一跳,他憑著感覺,不一會,來到了一塊長約兩尺,高有一尺半,寬有一尺的毛料近前,這塊毛料的賣相很不錯,明碼標價,他數了一下后邊的零,足足有四個!

    再加上前邊的九,總價90000歐元。

    九万歐元,就是八十多万人民幣,這個價格非常高了,畢竟它的体積不算很大,而且只是一塊全賭毛料。

    鄭直的身上現在只有六千多歐元了,要買這塊毛料,還差很多,他把手按了上去,微微一怔,因為這塊毛料雖然隔空就引得他体內的毛料躁動不安,但手摸上去時,体內細流涌動的幅度,卻遠不及上次那塊絕世翡翠。

    微微思考了一會,鄭直恍然,應該是自己体內的細流壯大了,那棵小樹也另開了枝叉,長高了几分,所以自己体內細流感應的强度加大了,這塊毛料才能隔空引得自己体內的細流躁動不安。

    不過這塊毛料里的翡翠雖然比不上那塊絕世翡翠,但質量卻也不會低于玻璃種翡翠,如果能購買下來,肯定可以大賺一筆,而且何聽雨之前不是還說過要買一塊好點的翡翠拿回家,再制作成手飾掛件戴在身上,留個紀念麼?這塊翡翠就已經達到了標准。

    鄭直沒敢擔擱,連忙再四下挑選体積不大,標價不高的翡翠毛料,等把錢賺夠了,再將之買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16 PM

第六十二章 接連賭漲

  一個小時后,鄭直暗自挑選了六塊毛料,但因為身上的錢不夠,所以只能先買体積最小,賣相最差的那塊,等一塊塊的買下來解開,再出手后,就差不多能把先前那塊價值九万歐元的毛料買下來了。

    第一塊選的毛料只有半尺見方,最上邊有一小片柏枝狀的松花。

    “老板,這塊毛料怎麼賣?”鄭直要抓緊時間,不然万一被人搶了先,就糟了,所以一邊開口詢問,他一邊將之抱起來,走向了解石機的方向。

    店主聞言望了過來,瞧見鄭直手中的毛料賣相普通,体積也不是很大,待鄭直放到解石機上,又上前瞧了瞧,這才開口道:“如果你想要,就一千五百歐元吧。”

    “行,幫我解開吧。”

    鄭直現在的心思都在那塊價值九万歐元的毛料上,為了盡快賺夠錢,索性也不討價還價了。

    一聽這里有人要解石,許多人都圍了上來,几個身穿名牌衣衫的富商看了看毛料的体積與表現,搖了搖頭,又走了回去。

    鄭直掏錢結完賬,開口催促解石工動作麻利點。

    解石工不敢怠慢,認真的研究了一會,拿起筆畫了條細線,固定好位置,打開解石機,對准細線,切了下去。

    “賭漲了。”提起手柄,關掉解石機,那名解石工一聲驚呼。

    “哦,快看看是什麼種?”

    一旁有人問道。

    “顏色清淡,玉質細膩,水頭上佳,應該是芙蓉種。”解石工拿起强光手電筒仔細瞧了瞧,開口回道。

    芙蓉種,屬于中高檔翡翠,不過和冰種與玻璃種翡翠比起來,價格就相差太多了。

    “先生貴姓?這塊翡翠要不要出售?”几個看上去做小買賣的商人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那塊毛料,其中一個上前問道。

    “免貴,姓鄭,是要賣的,老規矩,價高者得。”鄭直客氣的對那個商人點了點頭。

    商人馬上開口道:“那好,我出兩千五百歐元。”

    “兩千八百歐元!”有人立即開口競價。

    “三千歐元!”

    “三千六百歐元!”最先開口的商人一下加了六百歐元,頓時人群安靜了下來,顯然都被此人一個提了這麼高的價格給震住了,猶豫了起來。

    “好,就三千六百歐元!”

    鄭直見一時之間沒人加價了,就將這塊翡翠賣了出去,對方付了款,鄭直客氣的問了一句,“老板貴姓?”

    “免貴,姓常。”

    一千五百歐元買進,三千六百歐元賣出,一共賺了兩千一百歐元,換成人民幣,不到兩万塊錢。

    收好了錢,鄭直又走進大廳,將選好的第二塊毛料抱了過來,這塊毛料体積較大一些,中間有一條細細的蟒帶,下方處還有几個色眼,“店主,這塊毛料怎麼賣?”

    店主見鄭直這麼快就挑好了毛料,又看了看毛料的体積大小,回道:“你接連買了兩塊,這塊給你算便宜一點,兩千歐元吧!”

    “好,解吧。”

    鄭直痛快的仍然沒有講價。

    看到鄭直應答的如此痛快,許多人都瞧了過來,結了賬,解石工畫線,固定毛料,校准位置,打開解石機,切了下去。

    “咦,又賭漲了。”旁邊的一個男子一聲怪叫。

    接連賭漲了兩塊毛料,使得更多的人瞧了過來,有人暗道鄭直的運氣真是好,也有人嫉妒鄭直走了狗屎運。

    解石工關停機器,拿著强光手電筒仔細看了看,揚聲道:“綠色不均勻,里邊呈絲狀斷斷續續,水頭不錯,底也很好,應該是金絲種翡翠。”

    聽解石工說罷,几名中年商人圍了上去,姓常的那個商人也在,第一個退了出來,想了想,開口道:“這塊毛料的体積要大一些,但品質稍次,我仍然出三千六百歐元。”

    “三千八百歐元。”只有一個中年商人競價。

    “罷了,四千歐元!”常姓商人咬了咬牙,出了一個較高的價格。

    四千歐元已經不低了,鄭直沒有再等,直接讓常姓商人拿去,結了賬之后,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再次走向了大廳,抱來一塊毛料。

    這塊毛料的賣相比前兩塊要好的多,体積也更大一些。

    店主不待鄭直開口,就說道:“鄭先生,這塊再經你算便宜一些,三千歐元。”

    “好,沒問題。”

    鄭直把毛料放到解石機上,十分痛快的付了賬。

    這下瞧過來的商人更多了,甚至有几個身穿名牌衣衫的大老板也走了過來,顯然對鄭直能一連賭漲兩次很感興趣。

    一刀切下,再次有人驚呼,“又出綠了!”

    此語一出,原本還站在一邊的大老板們都圍了上來,解石工被人們圍在了中間,仔細瞧了瞧,大聲道:“這塊還是芙蓉種,不過水頭要比先前那塊好一些,体積也夠大。”

    又出了芙蓉種,雖然不是極品翡翠,但鄭直能一連賭漲三次,卻是讓人好奇不已。

    “一万歐元!”

    突然,一個大腹便便,身材不高的中年胖子開口競價,此語一出,其他人皆是安靜了下來,只見中年胖子笑著走到了鄭直的近前,開口道:“鄭先生,不如一万歐元賣給我吧,咱們交個朋友。

    如果你覺得現在的工作不合心意,可以去華夏云南省絕美珠寶公司找我。”中年胖子說罷,遞過來一張鑲金名片。

    原本鄭直和另一些人還納悶這個中年胖子怎麼一開口就喊出了一万歐元的高價,此時霍然明了,原來人家買的不是翡翠,而是看上了鄭直這個人才,想拉攏鄭直去他的公司任職。

    就連几個同樣身穿名牌衣衫的大老板也是一臉敬佩,好快的反應,自己等人還在這里看翡翠呢,人家就已經把目光放到選翡翠的人才上了。

    “多謝朱老板美意,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去貴公司應聘。”鄭直瞄了一眼名片上的姓名,客氣的開口回答。

    他沒有直接開口拒絕,不然人家一番好意,你卻不給面子,是會得罪人的。

    “好,那我在云南等著你哦。”朱老板伸出手來,和鄭直握了握手。

    接過朱老板拿過來的一万歐元,鄭直算了算,自己的身上有兩万歐元左右了,原本他估摸著第三塊毛料也就能賣個五千歐元左右,因為這塊毛料的体積要大了許多,但朱老板橫插了一杠子,讓他原本制定好的計划提前了一些。

    他一共挑了六塊毛料,打算買下前三塊毛料,身上的錢再加上轉手賺的錢,身上就能有一万歐元,正好可以購買第四塊明碼標價一万歐元的毛料了,但現在朱老板一出手就讓他多賺了几千歐元,現在身上已經有近一万八千歐元,完全能買第五塊毛料了。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直接奔著先前選好的第五塊毛料走去。

    走到第五塊毛料近前,鄭直喜滋滋的抱了起來,轉身之際,又看了眼要買的第六塊毛料,這才走向了解石機的方向。

    卻沒有發現,在他看向第六塊毛料的時候,兩雙帶著怨毒的小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來到解石旁,把毛料放了下去,鄭直笑著問道:“店主,這塊毛料標價一万九千歐元,你給我算便宜點唄?”

    “當然可以。”店主嘴上雖然應的很痛快,但卻不說讓出多少,走到近前,拿著放大鏡在毛料表皮仔細看了看,眼睛一轉,開口道:“就讓一千五百歐元吧,您給我一万七千五百歐元就行。”

    聞聽店主給的價格,鄭直心下一嘆,他早就猜到自己接連賭漲,對方就不會再給自己壓價的機會了,因為對方認定,自己挑選出來的毛料,出翡翠的機率很高。

    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會輕易放手不買了。

    索性鄭直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塊毛料,便點頭道:“好吧,解石。”說著,鄭直掏錢付賬,這下身上只剩下不足一千歐元了,在結賬的時候,他卻是沒有發現兩個矮子偷偷的從人群后邊,溜向了擺入著毛料的大廳。

    這塊毛料賣相極好,鄭直也可以肯定內部是有翡翠的,不過一連切了三刀,仍然沒有切出綠來,圍在四周的人們不由的笑了起來,開玩笑,如果鄭直真能買一塊漲一塊,那不成火眼金睛了。

    解石工也有些緊張,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朝著鄭直望了過來。

    其實鄭直早有准備,這塊毛料不是切出品質較差,体積很大的翡翠,就是切出品質高一些,体積小點的翡翠,所以他不慌不忙,只是示意解石工小心一些,接著往下切就行。

    左邊切了五刀,右邊切了六刀,終于見了綠。

    “咦,又賭漲了!”

    “不是吧,這運氣也太好吧?”

    “這個小伙子眼力不錯,有前途。”

    就在四周的人紛紛議論的時候,先前那兩個溜到大廳的矮個子,原本聽那邊沒賭漲,要回來,此時趕緊折身,把鄭直先前看了一眼要買的第六塊毛料抱到了懷中。

    “冰種,這塊是冰種翡翠!”解石工看到又切出了綠來,松了口氣,拿著强光手電筒仔細察看了一番,大聲笑道。

    聽說切出了冰種翡翠,先前站在一旁的几個大老板們也紛紛上前,查看了起來,約莫十五分鐘左右,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富商說道:“這塊毛料里的翡翠品質雖然較高,但体積太小了,我出三万歐元。”

    “三万兩千歐元!”有人競價。

    “三万五千歐元!”

    “三万八千歐元!”

    在那個高大的中年富商叫到四万歐元的時候,停了下來,鄭直正要說可以,結賬付錢,但口袋里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17 PM

第六十三章 賭裂

  已經完成了任務,鄭直今天起床后,就把手機調回了音樂加振動狀態,鄭直見是何聽雨打過來的,先是不好意思的那位出價四万歐元的富商笑了笑,這才走到一旁按下了接聽鍵,“喂,是雨姐麼?”

    “是我,剛起床,你吃了沒有?我去找你。”

    “沒呢,你快點過來吧,我一上午賺了不少,估計等你過來,我就已經有能力把兩万歐元還給你了。”鄭直隨口開了個玩笑,從何聽雨那里打車到這邊,差不多要半個小時,而店鋪里光是解一塊石頭,就得花十几分鐘,現在鄭直還要買第六塊石頭,然后競價,再買那塊標價九万歐元的毛料,在何聽雨到來之前,是不可能解出來並將之賣掉的。

    再則,鄭直也想看看那毛料里翡翠品質的高低,如果何聽雨喜歡,他完全可以送給她。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就聽那邊啪的一聲掛了手機,弄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掛掉手機,何聽雨氣的直磨牙,這個家伙還真的是一大清早跑出去賺錢就為給自己還債了,真是可惡!

    氣惱的在客房大廳來回走了几圈,何聽雨打開客房的屋門,下樓結了賬,踩著略顯匆忙的節奏,走出了賓館。

    掛掉手機,裝進口袋,鄭直重又走了回去,“這位老板,您出的價格最高,這塊毛料是您的了。”

    “嗯。”中年富商笑著點了點頭,遞給鄭直四万歐元,讓跟在身邊的助手幫忙把毛料收了起來。

    “老……板,這,這塊毛料標價,六万歐元,給我們算,算便宜一些。”就在鄭直剛剛轉過身來之際,就聽到一句結結巴巴的聲音響起,說的是並不標准的漢語,但說話的人身材實在是太矮了一些,一看就是個日本人。

    說話的人旁邊還站著一位同伴,二人一樣矮,鄭直瞧到兩人,怔了一下,這不就是上次買了靠皮綠,並且被自己聽到說話聲,惡意哄抬了價格的那兩個日本人麼。

    再看向二人手中的毛料,鄭直臉色一變,偏頭望向自己先前選好的第六塊毛料,已經不翼而飛。

    這兩個家伙先前藏在哪里,我怎麼沒有看到?

    應該是在我買毛料解毛料的時候進入店中的吧,並且一直在暗中盯著我,見我頻頻看向先前挑好的毛料,又瞧我每次都能賭漲,這才提前買下了我看好的毛料。

    鄭直心中瞬間有了答案,一陣懊惱,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只想著馬上就要回國了,而且自己實力大漲,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出出風頭也不要緊,卻不想被這兩個日本人察顏觀色,提前搶了自己選好的毛料。

    那塊毛料里翡翠的質量應該也是很不錯的。

    看到鄭直難看的臉色,兩個日本人抱著毛料,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看向鄭直的目光,滿是嘲弄。

    “這塊毛料呀。”店主先前可沒有認真觀察鄭直都注意過哪塊毛料,走上前,看了看日本人懷里抱的那塊毛料的表現,神色一動,先是想了想,才開口道:“算你們便宜點,五万八千歐元吧。”

    “太,太貴了,這只是,是塊全賭毛料,原本,標價就太高了。”身材矮胖的那個日本人說著並不流利的漢語據理力爭。

    “那你說多少合適?”店主似是有什麼難言這隱,顯得很好說話。

    另一個瘦點的日本人看上去比他的同伴略高一些,眼珠一轉,開口道:“五万歐元!”

    一下砍掉了一万歐元,店主卻手撫著下巴,沒有立即還價,這讓鄭直有點心急,原本這兩個日本人就搶了他要購買的毛料,此時若是再把價格壓的很低,那他的心頭就更不舒服了。

    想到此處,他也顧不得在別人購買毛料時第三方不可以插言搶購的規矩了,開口道:“沒錢就別來買毛料,店主,如果他們不要,我願意出五万八千歐元將這塊毛料買下。”

    此語一出,兩個日本人勃然色變,那位店主則是眼睛一亮,搖頭道:“最少五万八千歐元,如果你們覺得價格太高了,可以把它放回去,我想會有其他顧客購買的。”

    身材干瘦的那個日本人對著鄭直怒目而視,恨不得一口將后者吞了,偏又好面子不想被人瞧不起,說他們沒錢,冷哼一聲,高高揚起下巴,結結巴巴的說道:“五,五万八千,歐元,就五万八,千歐元,幫我,我們解石。”

    又矮又胖的那個日本人聽同伴說罷,將毛料放在解石機上,然后掏出几疊歐元結賬。

    能站在店里的人們都是經商的,經商的人一般眼力都不弱,已經瞧出來鄭直與那兩個日本人之間有什麼矛盾,再瞧瞧鄭直總是把目光望向那塊毛料,一些人的心中已經得到正確答案了。

    這兩個日本人,真是賊奸溜滑!

    解石工見老板結了賬,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解石了,這才拿起放大鏡,仔細觀看這塊毛料的表皮,這一看就是十几分鐘,在右邊進去三公分左右的位置,畫了條細線。

    “兩位老板,你們看這條線畫的怎麼樣?”解石工沒敢自做主張的開切,先是問了問那兩個日本人。

    身材干瘦的那個日本人走上前,看了看,高傲的搖了搖頭,然后對著那條線指指點點,大意是說進去的多了,應該把線再往外邊挪出一公分。

    聽到日本人的話,鄭直一陣輕笑,嫌人家切進去的多了,有可能切壞翡翠,你直說就好,偏偏還要裝做是專家,用一些外行話來教人家怎麼畫線,當真是好笑。

    總有一些人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其實在他顯擺的時候,人們都只是把他當作小丑來看罷了。

    解石工沒有和日本人爭論一句,畢竟這是人家買下來的毛料,怎麼切人家說了算,不然堅持己見的話,一旦切壞了毛料,是要給人家賠的。根據那個身材干瘦日本人的特意指點,解石工又畫了一條線,這條線進去了兩公分,征得兩個日本人的同意后,這才固定毛料,校准位置,打開解石機切了下去。

    茲,茲,茲……第一刀下去后,並沒有出綠,切面全是白花花的石頭。

    兩個日本人見狀一陣驚慌,甚至還看向了鄭直,見鄭直臉色平靜,沒有嘲弄玩味的神色,這才又安下心來,他們也怕先前鄭直是故意看這塊毛料,等著他們搶,坑他們的。

    解石工又和日本人交談,意思是往里再切一公分。

    兩個日本人這個時候不再指手划腳,同意解石工的意見。

    往里一公分的位置畫線,解石工校准位置,切下了第二刀,剛剛把切片抬起來,就有人驚呼,“賭漲了,出綠了!”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望了過來,那兩個日本人更是興奮的唧哩咕嚕說了些什麼。

    “冰種……咦,不對。”解石工見自己又切出一塊賭漲的毛料,心中也是極為高興,拿著放大鏡瞧了瞧,正要說出結果,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再把强光手電筒對准切出來的一小片翡翠,將光線照射了進去,一聲驚呼,“不好,這塊翡翠里邊有裂痕!”

    “什麼?有裂?”

    圍在四周的眾人聞言全都圍了上去,片刻后,一個個的又退了下來,有人搖頭暗嘆可惜,當然,也有興災樂禍之人。

    “水頭足,顏色正,透明度也很不錯,上好的冰種翡翠,如果沒有裂痕,最少值五十万歐元!”

    “是啊,不過這塊翡翠原本應該是別人的,誰讓某些人上搶著替人家虧錢呢。”

    “嘿嘿,這就叫心奸命窮,說不定由人家切出來,就沒有裂痕呢。”

    “哈哈哈哈……”

    兩個日本人此刻臉色已經蒼白一片,這到不是他們虧不起這點錢,實在是由賺錢的喜悅,一下又跌落到賠本的谷底,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鄭直此刻到是松了口氣,好懸吶,差一點就把剛賺到手里的錢又給賠了進去,自己挑選毛料時只注重体內細流的變化,卻沒有認真的檢查表皮,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翡翠一但裂痕,就無法加工手飾了,而且但凡有裂的翡翠,大部分都會裂的很徹底,為此賭石這一行里還有句話,叫做賭什麼別賭裂,大意就是說有些毛料表皮的賣相極好,但外表上有几道細細的裂痕,這類毛料也盡量不要買來賭!

    兩個日本人商量了几句,讓那名解石工從中間把毛料切開,結果一刀下去,全部是布滿了裂紋的翡翠,顏色,水頭,透明度都不錯,但卻是一片廢料。

    “有人買麼?”臉色扭曲了一陣,身材矮胖的那個日本人澀聲問道。

    “翡翠都裂了,無法加工手飾掛件了,誰買這個東西呀。”

    “就是,快扔了吧。”

    圍觀的眾人對著那塊布滿了裂紋的翡翠指指點點,聽到眾人的議論,兩個日本人悔恨不已。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同的聲音,“一百歐元,我買了。”

    眾人都順著聲音的方向瞧去,就見鄭直一臉笑容的走上前來。

    看到是鄭直叫價,兩名日本人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們都認為鄭直是在故意羞侮他們,四只眼睛都往外噴火了。

    五万八千歐元買進,結果人家卻要出一百歐元買回去,這不是故意羞侮是什麼?

    可是這兩個日本人又不占理,最終重重的一跺腳,一人抱起一塊毛料,夾著尾巴離開了。

    其實鄭直還真不是要故意羞侮他們,這塊翡翠對他們沒用,但鄭直卻是可以買回去吸取翡翠精華的,不過眼見那兩個日本人不賣,他只好打消了這個心思,就在此時,他突然瞧到一個男子神色間滿是猶豫,朝著大廳走去。

    而走去的方向,正是他看中的那塊標價九万歐元的毛料。

    鄭直心頭一緊,看來先前不光是那兩個日本人在注意自己!

    只是現在自己的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根本就買不起那塊翡翠毛料,不過若是就這麼拱手讓人,又覺得心有不甘,于是他咬了咬牙,一陣小跑,超過那個男子,將那塊標價九万歐元的毛料抱在了懷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18 PM

第六十四章 拖延

  將看中的那塊毛料抱在懷里,鄭直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一陣頭疼,自己的身上只有四万歐元,而這塊毛料的標價則足有九万歐元,就算自己長的是鐵齒銅牙,也無法說服人家讓掉五万歐元賣給自己吧。

    于是鄭直沒敢立即抱起毛料問價,而是裝模作樣的拿著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研究了起來。

    看到鄭直小跑了過去,臉現猶豫的那個男子一愣,昨天鄭直和何聽雨來這里切毛料的時候,他也在場,當時見他們二人切出冰種翡翠,賣出了三十五万歐元的高價,他就記了下來,今天鄭直再次來到店中,他難免會多留意鄭直几眼。

    接下來,他就見鄭直切一塊,賭漲一塊,並且購買的翡翠毛料都是先前選好的,並且價格越來越高,就心頭恍然,原來此人身上錢不夠,所以先買便宜的,等賺夠了錢,再一步步買更貴一些的。

    其實在那兩個日本人出手之前,他也曾想過提前把鄭直選好的毛料買到手中,不過當時終是沒好意思出手,也正因如此,才沒有買下那塊賭裂的翡翠。

    並且因為前一塊毛料賭裂了的原因,這個男子有些猶豫了,他生怕把那塊價值九万歐元的毛料買下來以后,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賭賠。

    這一遲疑,就見鄭直小跑過去,把那塊毛料抱在了懷中。

    看到鄭直如此緊張那塊毛料,男子懊悔的輕嘆一聲,又折了回去。

    鄭直一連賭漲几次,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鄭直裝模作樣的在研究,卻覺得那些人的目光都像鋼針一般扎在后背,讓人不自覺的越來越緊張,腦門上也滲出了細汗。

    店鋪里不乏有聰明人,几個身穿名牌衣衫的富商更是心眼轉動的極快,猜出很有可能鄭直是想要購買那塊翡翠,但身上的錢不夠。

    此人可是一連賭漲了好几塊翡翠,那眼力絕對沒的說,要不要趁他身上沒錢,搶先將那塊翡翠買下來呢?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打著小算盤,卻沒人第一個站出來,也是怕別人同樣反應過來爭搶,那就糟了。

    不過這個店中,卻有一個人不怕別人反應過來,正是這家店鋪的主人。

    見鄭直研究了五六分鐘,仍然不開口,店主終于說話了,“鄭先生,你可是看上那塊毛料了?”

    如果鄭直說看上了,那就商談價格,如果錢不夠,毛料自然還是店主的,店主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宣布,那塊毛料不賣了,自己解;而若是鄭直直接說沒看上,那就更簡單了,他現在拿過來解開就行。

    當然,在鄭直還沒有開口之際,他是不可以說不賣的,不然開了這個先例,傳出去說店主硬搶了顧客正在挑選的毛料,那就沒人再上門買東西了,直接關門大吉好了。

    聽到詢問的聲音,鄭直輕嘆一聲,都是自己太大意了,這才引得那麼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緩緩的把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收起來,他用手掌輕輕拍了拍毛料,問道:“店主,我在你這里買了好几塊毛料了,你給打個折吧。

    這塊毛料的標價是九万歐元。”

    雖然先前鄭直一直都是賭漲了,但也算給店主的小店打了廣告,照顧了他的生意,所以店主也不好一分錢都不降,用手撫了撫沒有一根胡須的下巴,店主開口道:“那塊毛料的賣相極好,就給你打個九九折吧,八万九千一百歐元,一百歐元你也不用給了,直接算八万九千歐元整。”

    “店主,你這就有點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意思了吧?我先前一連買了好几塊,都賭漲了,這不但是照顧了你的生意,還給你的小店打了廣告,你就給我打九九折?”

    鄭直不著痕跡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轉過身來與店主理論的同時,眼睛也是朝著大門的方向瞄了一眼。

    店主眉頭一皺,鄭直說的在理,打九九折的確是有點少,不過他也不能降多了,不然万一對方的身上只差不多的錢就能買下來了,那自己的美夢就成一場空了。

    他還想著把那塊毛料開解出來,賣個好價格呢。

    “既然如此,那就再給你讓點,打個九八折!”店主說著,從身旁拿起一個計算器,按了几下,開口道:“八万八千二百歐元!”

    聞聽店主一點一點的降,鄭直心頭不怒反喜,他的身上只有四万歐元,人家再降,也不可能讓掉一大半,所以他現在打的主意,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相反,如果店主真的一下讓掉七八千歐元,那他就沒有借口和人家講價還價了。

    “你這個店主真是不痛快,難道我以后就不來你這里購買毛料了麼?你就算是為了拉攏顧客,也不能只打九八折吧?”

    鄭直的眼光奇准,這種顧客店主自然是想要留住的,這樣一來,鄭直每次來他的店中購買毛料,都能接連切漲几次,那來几次,就等同于給他的小店打了几次廣告。

    皺了皺眉頭,店主反問,“那依著你的意思,打几折?”

    鄭直只想著對方一點一點的往下降,自己可不好開口,不然說讓掉的少了,人家直接應下來讓掏錢,而說讓掉的多了,恐怕店主會看出他的心虛。

    “這個嘛!”鄭直也學店主的模樣,撫了撫光潔的下巴,“還是店主說個價吧,不然我說讓掉的多了,你又不滿意。

    再說了,你給的價格,可以看出來你挽留我這個顧客的誠意是大還是小。”

    就算鄭直講價時說的有道理,但店鋪里這麼多人精,還是有人看出來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了,有一個大老板站出來不針對鄭直,而是聰明的勸店主,“鄭先生說的極有道理,要我說你直接打個九折賣給人家算了。”

    此語一出,鄭直心頭一緊,暗罵這個家伙真是只老狐狸。

    而店主在那位大老板的提醒下,也是反應了過來,鄭直身上的錢絕對不多,不然他也不用故意糾纏,難道他是在等人送錢過來不成?想到這里,店主一咬牙,開口道:“那就聽這位老板的,打九折,你給我八万一千歐元就行!”

    “好,這個價格很公道。”就在鄭直懊惱有人多管閑事,拿不出錢來,偏又沒有更好的借口拖延時間之際,先前給鄭直遞了一張名片的朱老板挺著大肚子排眾而出,還伸手招了招鄭直,笑道:“小鄭啊,你既然看上了那塊毛料,就抱過來嘛,難道還有人跟你搶不成?”

    眼見朱老板開口發了話,所有打那塊毛料主意的人都是心頭一緊,這個家伙太聰明了,難不成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

    “哦。”鄭直無奈,只好抱起那塊体積頗大的毛料,裝作很吃力的樣子,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這塊毛料長有二尺,高一尺半,寬一尺左右,頗有些份量,不過鄭直現在的力道極大,抱它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之所以慢吞吞的朝前走,無非是想要盡可能的再拖延些時間而已。

    這一小截路,他愣是走了一分鐘。

    現在所有的人都猜到鄭直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了,店主正要開口讓鄭直掏錢結賬,朱老板卻搶先開了口,“小鄭,你的眼光真的很不錯,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當采購翡翠原料部門的總經理?

    如果你願意來,我不但給你高額的工資,而且最遲在一個月之內,解決你在云南的住房問題。”

    又開始拉攏人了!

    等把人拉攏到自己的公司,那那塊毛料,鄭直還不拱手讓給姓朱的?

    所有人都咬著牙,暗罵朱老板無恥,但偏偏大家又不能說什麼。

    身家並不比朱老板差的几名富商也蠢蠢欲動,想要和朱老板打擂台,搶人才。

    只要有人說話,並且不逼著自己立即結賬交錢,鄭直就可以借著說話的機會拖延時間,所以鄭直的神色猶豫了,一副很是心動的模樣,稍稍思考了一會,才問道:“那不知朱老板打算給我一個月開多少工資?樓房又是多大平米,位于效區,還是座落在市中心?”

    朱老板眼光一閃,痛快的回道:“基本工資,年薪三十万,如果采購的毛料出翡翠率高,再給你發獎金。

    至于樓房麼,面積不小于一百三十平米,位置自然是座落在市中心了,這樣吧,就定在大理市中心。”

    這個姓朱的一點也不像豬嘛,反而像是只老狐狸!

    只是一瞬間,就回答的清清楚楚,讓自己沒有辦法再拖延時間,如果自己應下了,他肯定就會立即接手這塊毛料的主權。

    而若是不應,旁邊還站著對這塊毛料虎視眈眈的店主,以及好些個腆著大肚子的富商。

    皺了皺眉頭,鄭直做思考狀。

    一秒,兩秒,三秒……七秒,八秒,被這麼多人盯著,這時間過的還真是慢呀!

    “朱老板的好意……”

    “如果你覺得條件不夠優厚,我可以把基本工資給你調到年薪五十万!再有,與你簽一份最少五年的合同。”瞧出鄭直似是要開口拒絕,朱老板又加大了砝碼。

    鄭直一愣,隨即又是暗罵,先前自己居然沒有注意合同的相關事宜,如果換作別人真的糊里糊涂的應下來,那是不是朱老板可以隨時將其解雇?解雇之后,房子是公司買的,那人也得搬家!

    這個家伙太狡猾,便宜誰,也不能便宜他!

    眼看鄭直望向自己的眼中多了一絲戒備,朱老板暗叫不妙,自己的心眼耍的太多,過頭了。

    店主見朱老板不說話了,便要讓鄭直結賬,不過就在此時,一聲熟悉的結結巴巴的不流利的漢語,從大門的方向響了起來,“沒,沒錢就,就別買,買毛料!”。.。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18 PM

第六十五章 你舍得

聽到那結結巴巴的聲音,眾人都偏頭望了過去,隨即就見先前夾著尾巴匆匆走出店門的那兩個日本人又回來了。

    鄭直眼見這二人走路時下巴抬的高高的,一臉傲氣的模樣,不由的翻了個白眼,這兩貨臉皮還真是厚,如果是換成別人,估計最近几天都不好意思再來這家店鋪了吧。

    “你,如,如果沒錢,買不起,就把,把毛料放下,我,我們買了!”身材干瘦的那個日本人走到鄭直近前,嘴角含著嘲弄說道。

    不管是朱老板,店主,還是其他圍在四周的翡翠商人,都在打鄭直手中那塊毛料的主意,但又不能不顧忌面子,不好直接開口說要買鄭直已經挑選好了的那塊毛料。

    再者,富商們的想法也多些,擔心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大家會哄搶抬價,到時除了店主,誰也占不到便宜。

    而店主也不好直接開口,不然就會落個硬搶顧客選中的毛料的名聲,這對于店鋪的生意,是大有影響的。

    不過這兩個日本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報先前被羞侮的仇怨而已!

    鄭直聞言則是一陣郁悶,誰讓自己剛剛在人家買毛料的時候,帶頭插過一句嘴呢!

    不過就算這塊毛料買不到自己手中,也絕不可能讓給這兩個日本人,鄭直沒有理會站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即使揚起下巴,也是抬頭仰望自己,甚至是踮著腳尖也就能到自己肩膀處的兩個日本人,緩緩的在四周掃視了一圈,看誰合自己的眼緣,就讓給誰。

    朱老板見半路殺出兩個日本人,又急了,不過就在他打算再次加高些籌碼,拉攏鄭直的時候,門口又響起了一陣聲音。

    這個聲音雖然帶著一絲冷冰的氣息,但聽到鄭直耳中,絕不次于天籟之聲,“誰說我們買不起毛料?”

    聲音響起的同時,何聽雨寒著俏臉走了進來。

    看到何聽雨,人們不自覺的把目光移到了她那雙裹著絲襪,修長性感的大腿上。

    而鄭直,則先是瞄了眼何聽雨飽滿的胸部,這才往下移動,這一點被何聽雨看在眼里,暗啐了聲色狼。

    店鋪的店主反應很快,在被何聽雨的美貌迷的短暫的失神之后,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擠出了笑臉,他可是還記得何聽雨昨天切出一塊冰種翡翠,賣了三十五万歐元的事情。

    現在何聽雨來了,打不到那塊翡翠的主意了,自然就要改變策略,以拉攏鄭直與何聽雨為自己的回頭客為主了。

    “誰說不是?鄭先生年輕有為,怎麼可能連塊毛料都買不起?”店主微微彎下腰,笑著應和了一句。

    “八万一千歐元!”

    鄭直打量完何聽雨的美腿,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何聽雨回了一記白眼,卻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風情,看得鄭直有點呆,這才惹的何聽雨心里偷笑,氣消了大半。

    把店主叫到一邊,何聽雨直接給銀行打電話轉賬,約莫五分鐘左右,店主收到了錢,嘴上說著那塊毛料是鄭直的了,心中則一陣郁悶,早知如此,他就不給鄭直打九折了。

    這下可好,便宜沒占到,還少要了几千歐元。

    一直等店主收到了錢,鄭直才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走到何聽雨身邊,小聲說道:“如果這塊毛料能開出極品翡翠,就留給你拿回家去訂制手飾掛件吧。”

    何聽雨原本見鄭直走上前來,還以為他要說謝謝或者賭漲了馬上就還錢之類的話,都想好要堵他一句了,聞言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等鄭直轉過身去,吩咐解石工切料,何聽雨嘴角微掀,氣全消了。

    這塊價值九万歐元的毛料賣相極好,表皮細膩,行內稱作黃鹽沙皮,因為價格很高的原因,解石工不敢怠慢,拿著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近半個小時,這才在最有可能出綠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畫了條細線。

    鄭直望了一眼,眉頭一皺,只見這條線位于右邊,進去約有兩公分半左右,到是有些謹慎了,他沒像那兩個日本人先前一樣上去裝模作樣的指指點點,只是點了下頭,示意對方可以開切了。

    解石工先是用力的搓了搓雙手,這才固定毛料,校准位置,然后按下切片,對著畫線的地方切了下去。

    不出鄭直的預料,第一刀沒能切出綠來。

    見沒有出綠,圍在四周的眾人皆是長出了口氣,這些人此刻的心思極其復雜,既希望鄭直能賭漲,切出極品翡翠,這樣他們就可以采購回公司了;但又不希望切出翡翠,不然剛剛沒有抓緊機會將之弄到手里,豈不是太可惜了?

    店主同樣也是這個心思,只有那兩個日本人見沒有切出翡翠,在那里擠眉弄眼的興災樂禍。

    再次畫線,解石工更加謹慎,他沒敢在第一刀的位置接著往里切,而是換到了左邊,也是在進去不足三公分的地方畫了條細線,這一刀下去,仍是沒有切出翡翠。

    兩刀沒能切漲,解石工有些緊張了,擦了擦腦門上滲出來的細汗,小聲問道:“鄭先生,您看是接著往下切,還是拿磨光機打磨出來?”

    “切!你膽子放大一些,沒事!”鄭直對著解石工微微一笑,這分淡定的從容讓解石工心頭的緊張冷靜不少。

    “好!”

    解石工應了一聲,再次仔細觀察,第三刀就大膽的多了,足足從左邊進去了五公分左右。

    看到這條線,許多人都驚訝不已,第一刀進去不足三公分,這第三刀怎麼反而進去的更多了?

    不是解石工一緊張,畫錯位置了吧。

    看到這條線,鄭直輕輕點了點頭,見何聽雨柳眉微蹙,望了過來,小聲解釋道:“這塊毛料的賣相雖然極好,但体積很大,足有兩尺多長,再有色眼與蟒帶分布于靠近中間的位置,這就說明翡翠應該是在正中間了,即使這條線,也不一定能切出翡翠。”

    “哦。”何聽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第三刀切下,果然還是沒有出翡翠,第四條線解石工沒有換方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離切口最近的松花位置,細細思量了一番,又往里邊推進了三公分。

    鄭直見狀心頭一緊,能切什麼樣的翡翠,就看這一刀了!

    茲,茲,茲……切片飛轉,解石工似乎也料到能不能賭漲,就看這一刀了,將手柄按下的速度很慢,切到一小半深度的時候,甚至還提起來看了看,再等到切到中間位置的時候,再次把手柄拿了起來。

    關停解石機,解石工拿起强光手電筒,就照了進去,隨即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賭漲了!”

    說罷,再次打開解石機,穩穩的切了下去。

    又賭漲了!

    這句話無疑類似于一道驚雷,在四周眾人的耳畔炸響,鄭直一共選了五塊毛料,每塊毛料里邊都切出來了翡翠,只是被日本人搶的那塊毛料賭裂了而已。

    將手柄按到底部,切下來一塊三公分厚的石塊,等手柄拿了起來,就見一抹耀眼的紫色映入了眾人的眼瞼。

    紫羅蘭?

    眾人一聲驚呼,連忙圍了上去。

    鄭直在王金來的店鋪里,也曾切出過一塊紫羅蘭翡翠,賣了足足八千八百万人民幣!

    紅翡綠翠紫為貴,紫色是富貴色,深受上流社會貴婦們的喜愛,且因為紫色翡翠非常稀少的原因,高品質紫羅蘭翡翠制作出來的手飾和掛件,几乎是有價無市。

    “顏色很正,晶瑩剔透,水頭足,透明度也很高,這絕對算的上是一塊極品翡翠!”

    第一個看清楚了翡翠品質的男子退下來一開口,直把先前那些要面子的人們悔的想要自殺,就因為顧忌那點破面子,就生生把一塊價值近億的翡翠給錯過了。

    朱老板由是心痛,腸子都悔青了。

    當然,店主也是心疼的眼角直抽抽,臉上的笑容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

    至于那兩個日本人則驚呆了,他們重又折了回來,只是要想折侮鄭直,出一口胸中的惡氣而已,卻沒想到他們要打擊的對相,居然賭漲了一塊極品紫羅蘭翡翠。

    “鄭先生,這塊翡翠你賣不賣?”終于,有一位富商開口問價了。

    鄭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何聽雨,小聲問道:“你喜歡紫色的翡翠麼?如果喜歡,就拿回國找人制作成一整套手飾或者掛件吧。”

    “你,你舍得?”盡管已經知道鄭直是個億万富翁了,但何聽雨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當然。”

    鄭直望向那個富商,開口道:“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很喜歡紫色的翡翠,就不賣了。”

    “哦。”

    那名富商,還有站在一旁的几個富商們皆是惋惜的嘆了口氣,要知道如果能將這塊翡翠買回去,再制作成手飾掛件,最少能給公司帶來數千万的利潤。

    “請幫忙繼續解吧。”

    鄭直打算把石頭全部解出來,再交給何聽雨帶回去。

    解石工應了一聲,再次解石,現在已經切出了極品翡翠,他就更加緊張了,畫線時寧可少進去几毫米,也不敢把翡翠給人家切壞了,不然就算把他這個人賣了,也賠不起。

    其實像這樣的極品翡翠一但切出來,大多數人都會用更小心謹慎的辦法,那就是用磨光機打磨,慢慢的將外表全部磨掉,取出翡翠,不然万一切壞了某個地方,那損失就大了。

    翡翠在石頭內部的形狀是不固定的,也沒有規律可尋。

    十分鐘后,切了五刀,解石工終于在另一邊看到了翡翠,不過卻是一聲驚呼,“綠色,這邊是滿綠玻璃種翡翠!”。.。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19 PM

第六十六章 福壽祿

  一邊是紫羅蘭,一邊是滿綠玻璃種,又是黃鹽沙皮……

    鄭直心中突然有了答案,臉上也是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一絲興奮,俯身到何聽雨的耳畔,輕聲道:“雨姐,這塊翡翠怕是不能送你了。”

    原本何聽雨敏感的小耳朵被鄭直吐出來的氣流吹的癢癢的,暗啐鄭直越來越不規矩了,但等聽完最后一整句話后,卻是臉色一僵,為什麼不能送給自己了?

    是因為這塊翡翠價值很高,所以舍不得送了麼?

    何聽雨突然有些難受,很想把鄭直按倒在地上胖揍一頓!

    都說過要送給自己了,怎麼能再把話收回去?這不是玩人麼?

    嘁,不就是一塊破石頭麼,不送就不送,還當誰稀罕呀,等本姑娘回國后,隨便招一招手,就有人大把大把的送來比這塊更好的極品翡翠!

    心里頗為矛盾的嘟囔著,何聽雨眼角有些發酸,別過身子,不讓鄭直看到自己現在一副受了委屈模樣。

    鄭直心中有了答案,所以知道這塊毛料不適合做手飾掛件,所以才說了那麼一句,如果知道何聽雨會多心,他肯定會解釋清楚。

    但猜不透何聽雨心思的他,現在只是走上前去,給解石工小聲的吩咐,先想辦法把上邊的表皮切掉一些,再用磨光機小心翼翼的打磨。

    解石工同樣對什麼樣的毛料,切出什麼樣的翡翠比較了解,不過他現在雖然猜測有那種可能,卻又不敢肯定,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切出過那種價值連城的極品翡翠。

    聽從鄭直的建議,解石工先畫了几條線,然后把毛料放倒,重新固定,把上邊的表皮切掉了不少,然后放到地上,拿來磨光機小心翼翼的打磨。

    用磨打機打磨的速度就慢多了,不過這是一塊罕見的極品翡翠,所以沒人敢開口提意見,如果換成他們是翡翠的主人,說不准會更加小心一些。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圍在解石工的身旁,瞪大眼睛,無聲的看著解石工打磨。

    磨光機上邊的打磨片飛快轉動起來與石頭磨擦造成的聲音很刺耳,但卻沒人理會,在寂靜的店鋪里,輕輕回蕩。

    終于在一個小時之后,毛料上方露出一小片鮮艷的紅色,解石工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興奮大聲呼叫,“紅色,中間是紅色的翡翠,果然是福壽祿三色翡翠!”

    此語一出,眾人大驚,竟然是福壽祿三色翡翠,而且三種顏色都很正,很濃郁,這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聽到解石工的大聲喊叫,鄭直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果然不出所料,這塊毛料里的翡翠,是福壽祿三色翡翠。

    如果一塊翡翠由三種顏色組成,就被稱之為‘福壽祿翡翠’,單聽這個稱號,就知道它的名稱具有華夏色彩。華夏自古至今,就有“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的說法,認為好事能成雙已屬不易,如果能同時得到福,壽,祿,三大福事,就一定是人間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了。

    因為福壽祿有祝福持有者的寓意,所以這種難得的翡翠一般都會被人們設計成佛或者是菩薩,然后制作成極具收藏價值的工藝品。

    也正因為如此,鄭直才說這塊翡翠怕是不能送給何聽雨了,如果真用這種翡翠制作手飾或者是掛件,那就太浪費了。

    “鄭先生,您看這是塊福壽祿翡翠……”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大老板,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鄭直客氣的對著其點了點頭,開口道:“這塊翡翠已經不適合制作手飾掛件了,我同意出售,老規矩,價高者得。”

    不適合做手飾掛件了,所以才出售?

    何聽雨白嫩的耳朵輕輕一顫,迫切的想要問個明白,但此時店鋪里的人太多,又不好問出口,于是何聽雨急的心中猶若貓抓一般。

    “一千万歐元!”第一個聲音響起,就似重錘砸在了眾人的心坎上,除了少數几個富商之外,都給驚的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就算何聽雨從來不是個缺錢的,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千万歐元,那就是九千一百多万人民幣呀!

    “一千一百万歐元。”

    店鋪里沉靜了几秒種之后,有人開始競價。

    “一千二百万歐元。”

    咝!

    這下倒吸涼氣的人更多了,這些人瘋了麼,居然一加就是一百万歐元!

    鄭直聞言卻是面不改色,這種極品福壽祿翡翠太稀少了,一但開發出來,制作成精美的佛像,或者菩薩像,再去找個大師開光,那它就可以當作非賣類的鎮店之寶了!

    華夏富商沒有人不喜歡這種寓意為福壽祿的工藝品,所以將來它的價格,只人越來越高,不會有降價的可能。

    “一千二百五十万歐元!”

    “一千三百五十万歐元!”

    又叫了几次價,參與競拍的人只剩下了兩位,很顯然,其他几位不是覺得價格太高買來不值,就是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就算是大型珠寶公司,它的流動資金也是有限的。

    還在叫價的兩個富商年齡都在五十歲左右,左邊那個身材矮胖,面無表情,右邊那個身材高大,顯得甚是魁梧。

    身材高大的那個富商叫完一千三百五十万歐元的時候,眉頭輕輕動了動,被矮胖富商看到,矮胖富商猛然一咬牙,開口道:”一千五百万歐元!“

    “呃……”身材高大的富商一臉愕然,顯然沒想到這次對手會一下加那麼多,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對方沒有再往上加價,矮胖富商長吁了口氣,好險,差一點就被對方競拍到手中了。

    最后他一次加價到一千五百万歐元,也是硬撐的,如果對方真的再往上加,那他就要退縮了。

    還好,對方被自己裝出來要硬拼的架勢給嚇到了。

    接下來就是結賬,等一千五百万歐元打入了何聽雨的銀行賬號,鄭直上前握住了矮胖富商的大手,笑道:“恭喜您,這塊極品中的極品翡翠從現在開始,就是您的了。”

    “好說,同喜,同喜!”矮胖富商笑著和鄭直回握了一下手,就讓保鏢用報紙將毛料裹起來,然后匆匆離開了。

    任誰也不敢把價值一千五百万歐元的翡翠帶在身上,必須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匿起來。

    鄭直在緬甸沒有戶頭,只好讓矮胖富商把錢全部打到了何聽雨的銀行卡中,何聽雨背后的勢力極大,到時只是從緬甸把錢轉到華夏的銀行而已,小事一樁。

    等矮胖富商離開了,鄭直與何聽雨也在眾人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嫉妒眼光中,走出了店鋪。

    “八嘎~”兩個日本人更是臉色發青,跺腳暗罵。

    出了店鋪,被風一吹,何聽雨才漸漸回過神來,只是買了塊石頭,又轉了下手而已,鄭直就賺了一千五百万歐元,換成人民幣,那就是一億三千多万!

    這也太夢幻,太不現實了吧?

    何聽雨怕疼,所以小手移到鄭直的腰間,狠狠的捏了一把。

    “咝!你想謀財害命呀!”鄭直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把那只心黑的小心拍開。

    “不是,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在做夢。”何聽雨的理由很充分。

    鄭直聽后一陣無語,大姐,你要確定你是不是在做夢,應該擰你自己才有感覺吧。

    掀起衣衫的下擺一看,果然被捏的地方多了一塊青紫。

    又走了一截,鄭直見何聽雨似是有心事,不開口說話,便主動問道:“雨姐,你最喜歡什麼顏色的翡翠?說出來,趁著咱們還在緬甸,我一定給你買一塊那種顏色的極品翡翠。”

    “只是走了狗屎運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是火眼金睛呀。”何聽雨見鄭直又想起了給自己送翡翠的事情,心頭一陣開心,這種開心她想壓抑都壓抑不住,嘴角本能的就翹了起來。

    這種沒出息的表現,讓她自己都狠狠的把自己鄙視了一把!

    只是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的?

    比他優秀,比他帥氣的青年多了去了……只是心里邊雖然這樣想著,但以前那些曾追求過何聽雨的帥哥,富二代,又或者是官二代,卻沒有一個人的相貌能在此時浮現到她的眼前,和鄭直一爭高低。

    “紅色,我最喜歡紅色的翡翠!”

    “極品的紅色翡翠也叫血翡,你等著,我一定幫你買一塊血翡回來。”鄭直的口氣很堅定,不像是在開玩笑,何聽雨心下又是不自主的一陣雀躍,以前也有青年送貴重物品給她,當時直接收了禮物,也沒這麼開心過。

    二人一邊聊,一邊走出了賭石街,找了家飯店,點了些菜,吃起了午飯,雖然海鮮的味道不錯,但天天吃這個東西,也是會影響胃口的,鄭直拿著大龍蝦,勉强吃了個大半飽,就再也吃不進去了。

    還是家里的東西合口味。

    吃過飯,何聽雨結賬,二人走出飯店,正要再去賭石街淘寶,何聽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下號碼,是父親打來的,何聽雨看了鄭直一眼,也沒有避著他,就接起電話開口道:“喂,是爸爸麼?”

    “嗯,雨儿,李家與陳家又給緬甸政府施壓了,你准備准備,應該馬上就會接到電話,今天就可以回國了。”

    聞言,何聽雨眉頭一皺,隨即長長吁了口氣,應聲掛掉了手機。

    如果今天回國,那鄭直就沒辦法送禮物給自己了,這讓何聽雨心下有點不高興,不過何聽雨把事業看的極重,所以只是一瞬間,就開始考慮回國之后的工作調動事宜了。

    這次立了一大功,新江市的官場又會經歷一次大地震,自己會爬到哪個高度呢?。.。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0 PM

第六十七章 回國

  因為何聽雨接電話時沒有避著鄭直的原因,鄭直聽到了何聽雨與其父親的交談,聞聽馬上就可以回國了,有些遺憾不能實現諾言,幫何聽雨賭一塊血翡了。

    雖然他挑選毛料的速度很快,但血翡也是非常罕見的,價格比滿綠玻璃種還要稍高一些,所以沒那麼好的運氣碰到。

    何聽雨靜靜的思考了一會,看了鄭直一眼,開口道:“我們這就回賓館吧,你這身衣服也要換一換。”

    鄭直身上還穿的是昨天夜里與程軍等人執行任務時,從那名保安身上褪下來的衣衫,點了點頭,“走吧,你放心,就算是回國了,我也會幫你找一塊血翡。”

    剛剛把心思放到事業上的何聽雨聞言被撩撥了一下,又是一陣甜蜜,隨即二人打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剛到緬甸時,住進的那家賓館。

    回到賓館,二人各回房間,收拾自己的物品,鄭直沒什麼行李,只是換上了來緬甸之前,何聽雨幫他准備的另一身衣衫,而何聽雨進入房間后,想了想,把短裙脫了,換了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回國的過程中,是要押解犯人的,再穿短裙就有點不合適了,而且在半途中還要應對突發情況,穿上牛仔褲動起手來要方便許多。

    剛剛換好衣衫,何聽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是段慶林的。

    “喂,是段警官麼?”

    “是我,昨天我們連夜突審,該問的几乎都問完了,你和鄭同志現在就來仰光城的飛機場吧,飛機票也幫你們准備好了。”

    雖然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但何聽雨還是裝模作樣,帶著一絲驚訝問道:“不是說要過三至五天,才能審問清楚麼?”

    “這,這也是為了配合貴國的刑偵工作嘛,以后如果有我國的逃亡犯到了貴國,貴國也會積極的抓搏,將之遣送到我國。”段慶林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好吧,我們馬上過去,唉,還准備在緬甸多玩兩天呢。”何聽雨小小抱怨了几句,又和段慶林聊了會,就掛掉電話,把短裙疊好,放進行李箱,打開屋門,敲了敲鄭直客房的屋門。

    聽到敲門聲,鄭直趕緊走過去打開了門,“走吧,我也沒什麼好准備的。”說著,他從何聽雨的手中接過了行李箱。

    二人來到一樓大廳,結了賬,退了客房鑰匙,走出酒店,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位于仰光城的飛機場。

    在車里,何聽雨笑道:“馬上就到翡翠公盤的日子了,不能參加真是可惜。”

    “是呀。”二人都坐在出租車的后排,鄭直瞄了眼何聽雨那雙被牛仔褲包裹,卻仍然遮掩不住修長與性感的大腿,嘆道:“我可是虧大了,就憑我這雙火眼金睛,再多住几天,最少能再賺几個億!”

    “你呀,別貪心不足了,小心日后再賠個精光!”何聽雨親眼見到鄭直賭石賺了一億三千多万,這也太輕松了,再加上鄭直在新江市賭石賺的一億五千万,都變成身家近三億的大富豪了。

    除非体內那棵小樹和細流不在了,不然鄭直賭石肯定是穩賺不賠的,所以聽到何聽雨的勸告,只是輕輕一笑。

    何聽雨見鄭直拿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心下氣惱,不過人家就是運氣好,還能說什麼呢?只好道:“日后還是把心思多用在官場上吧,經商只是小道,對了,你認識李家和陳家的人麼?”

    說到最后,何聽雨緊盯著鄭直的眼睛,看他有什麼反應。

    “什麼李家,陳家?”鄭直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望向了何聽雨。

    “算了,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何聽雨見鄭直的表情不似作偽,應該真是不知道,不然也不可能裝的這麼像,索性就不再多談這個話題了。

    鄭直卻漸漸有了想法,李家,會不會跟李香李老師有關系?來之前,他可是告訴過李香自己要來緬甸,並且請教了一些問題的。

    至于陳家,不會是和陳蓉有關系吧?

    又或者是和李家交好的家族?

    鄭直雖然出身普通,但也知道官場中有許多大的家族,以后步入官場,是不可以輕易招惹的。

    約莫五十分鐘左右,出租車停在了飛機場大廳的門前,何聽雨結了賬,鄭直則拉著行李箱,一起走進了大廳,二人剛剛走進去,就見段慶林站在一間專門給貴賓休息的房間門口對著二人招手。

    “段警官,多謝貴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代表華夏刑偵系統,表示感謝。”二人走到近前,何聽雨很客氣的伸出手,和鄭慶林握了握手。

    “沒什麼,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段慶林回握了一下,沒敢去体驗何聽雨小手細柔的感覺,又和鄭直握了握手。

    段慶林打開門,進入房間,就見秦武帶著手銬,坐在里邊的椅子上,在秦武的身后,還站著兩名手執衝鋒槍,頭戴鋼盔的特警。

    “這兩位就是華夏國派來押解秦武歸國的工作人員,你們可以把人交給他們,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段慶林對著那兩名特警說道。

    兩個特警用緬甸話應了聲是,先讓鄭直與何聽雨對秦武搜身,見沒發現什麼,這才退出了房間。

    段慶林能被委任前來和何聽雨洽談交接事宜,說明此人的級別不會太小,三人又聊了几句交接的相關事宜,就開口告辭,段慶林一直將三人送到檢票口前,望著他們走了進去,這才轉身離去。

    何聽雨與鄭直一左一右,把秦武牢牢的控制住,為了不被其他乘客發現什麼異常,還專門問段慶林要了件衣衫,遮住秦武的手銬。上了飛機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沒有被要求調換座位。

    秦武不但在緬甸根基深厚,而且在華夏也認識不少的官員,不然上次他不可能殺死負責壓押的武警,生生給逃出來,而且沒過几天的功夫,就越境跑到了緬甸。

    新江市與緬甸可是離的很遠,而且秦武又不能坐飛機,那就說明幫助秦武逃離的那個人已經提前准備好了車輛,以及應付途中設卡負責阻截警察的充分理由。

    那個人據說是江淅省的省部級高官,現在秦武被抓,很有可能已經被其打探到了消息,那麼此人為了自保,肯定會孤注一擲,不惜任何代價的要將秦武滅口。

    此次押解秦武回國,相當危險,不可大意。

    何聽雨與鄭直好不容易將秦武活著押解歸國,自然是小心翼翼,在將秦武交給公安的有關部門之前,絕不能讓秦武出事。

    約莫十分鐘左右,乘客全部上了飛機,隨即空姐做了一番講解,又特意檢查了一遍后,飛機開始啟動,由慢至快,最終拔地而起,衝入了蔚藍的天空之中。

    飛機起飛的前二十几秒,人會有些不舒服,等飛上天空,就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了。

    在緬甸,沒有直達江逝飛機場的航班,要先到北京,再轉一次航班,才能回到江淅,本來押解嫌疑犯,就有點緊張,現在雙腿不能著地,鄭直與何聽雨都有點心慌。

    飛機平穩的飛到空中后,空姐推著小車,拿來各種各樣的飲料,鄭直坐在最外邊,小心觀看著飛機里的情況,等空姐來到近前后,不想多事,隨意點了三瓶,而且三人都沒有打開來喝。

    人的精神,不可能一直高度集中,再加上一路平安無事,四個多小時后,鄭直與何聽雨都漸漸的放松了下來,然而就在二人以為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時候,飛機上的小喇叭突然響了起來,“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因接到臨時任務,本次航班在半個小時后,會在南河省鄭城降落,体息十分鐘后,再繼續飛往北京。

    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

    聽到廣播,鄭直與何聽雨皆是心頭一緊,這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要在南河省的鄭城降落?

    不會是那個人使的手段吧?

    鄭直與何聽雨立即坐直身形,神經也是緊繃了起來。

    秦武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蓋在衣衫下,戴著手銬的雙手,也是驀然緊握,他知道自己如果被順利押解回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那個人將會是他可以活命的唯一機會。

    “你最好老實一點,我相信就算那個人會出手,也是讓人取了你的小命!”隨著体內小樹的長高,與体內細流的壯大,鄭直的感知越來越敏銳,他查覺到了秦武身上的一絲異樣,俯身到其耳邊說道。

    秦武身体先是猛然一僵,隨即輕應了一聲,低下頭去,不過就算知道鄭直說的很有道理,但總歸還有一絲能活下去的希望。

    而若是被身旁的兩位警官順利交接到有關部門的手中,就算他要戴罪立功,法律也不可能寬大到讓他活下來。

    他手上的人命,太多了!

    此時,秦武突然有了一絲悔意,當初的自己,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呢?

    “喂,空姐,不會是飛機出了什麼毛病,才要在鄭城降落吧?”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從一名青年的口中說了出來。

    此語一出,原本就暗自猜測的乘客們,全都議論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0 PM

第六十八章 臨時降落

飛機臨時要在南河省省會鄭城降落,不但引得鄭直與何聽雨心下緊張,在坐的乘客們也是紛紛猜測了起來,要知道飛機出事故的機率雖然遠遠小于坐汽車與坐火車,但万一不小心給遇到了,那死亡率卻是遠遠高于前兩者的。

    尤其是此刻飛機還高高的飛在天空之上,讓兩腳沒有踏實的落在地面上的人們,心慌就已。

    “是不是飛機出事故了?”

    “是啊,空姐,你去前邊問一問呀!”

    “我可不想死,你們快點想想辦法。”

    盡管空姐們一直在說飛行狀況良好,只是臨時有事才要在鄭城降落,停留一會,但乘客們卻是不相信,要空姐去前邊的駕駛艙詢問一下。

    有一位空姐眼見乘客們越來越恐慌,不敢擔擱,連忙去尋找乘務長了,不然万一乘客們鬧將起來,是會出大事的。鄭直與何聽雨聽到飛機要在鄭城降落,首先想到的是秦武背后的那個人要耍花槍,此時再聞聽乘客們說有可能是飛機出了故障,又是一陣心驚。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那名空姐跑出去三分鐘左右,就在乘客們越來越沒有了耐性的時候,一聲輕柔溫和,聽到耳中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從喇叭里響了起來,“各位旅客大家好,我是此次航班的乘務長劉雪。”

    聽到聲音,乘客們全都停下了嚷嚷,仔細傾聽。

    “此次航班的確是因為臨事接到任務,才需要在鄭城降落,大家可以向窗外看一看,天氣很好,沒有云層風暴,而且飛機在飛行的過程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振動。”

    乘務長的話遠比那几位空姐無力的勸告聲要讓人信服的多,的確,外邊天色雖然暗了下來,但天氣的確很好,飛機自起飛至現在,也的確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振動。

    “所以請乘客們冷靜一些,千万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飛機到達鄭城的上空后,會平穩降落,十分鐘以后,再次起飛離開。

    對于此次臨時的改變航向,本人代表此次航班里所有的機組人員,與公司向大家表示歉意,請大家原諒。”

    乘務長一連將這些話說了三遍,才停了下來,乘客們一個個扭頭向窗外看了看,又閉著眼睛感覺了一下,飛機的確沒什麼異常狀況,漸漸冷靜了下來,接著几位空姐又安撫了一番,並推著小車給乘客們分發飲料。

    臨時任務?

    機長到底是接到了什麼任務,要在鄭城降落?

    既然飛機沒事,那秦武背后那個人耍花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鄭直與何聽雨牢牢的看緊秦武,精神極度緊繃。

    約莫半個小時后,小喇叭再次響起,“各位乘客請注意,各位乘客請注意,飛機已經抵達鄭城上空,馬上就要降落,請大家檢查一下安全帶,是否正確的系好……各位乘客請注意……”

    聲音響了三遍后,飛機開始下降著陸,雖然大家都已經信了八成飛機沒有出什麼故障,但仍然有些提心吊膽,直到飛機安全的降落到地面,漸漸的停下來之后,才一個個的長松了口氣。

    飛機停穩,打開了大門,請乘客們下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鄭直與何聽雨一前一后,將秦武死死的控制在手里,異常的小心。

    下了飛機沒多久,就見一輛軍用汽車飛馳而來,停在了乘客們的面前。

    看到軍用汽車,何聽雨與鄭直瞬間戒備起來,秦武則因為激動,雙手輕輕顫抖了起來,如果飛機真是在那個人的指使下,才在鄭城降落,那他的生死,就只在那個人的一念之間了。

    不久前,他差點被何聽雨扳開手指,從四樓掉下去,著實給嚇壞了,現在的他非常怕死!

    汽車停下,從上邊跳下來一名軍官,與兩名手執武器的軍人,那名軍官三十來歲,很年輕,很精神,銳利的目光在所有的乘客身上掃視了一圈后,開口道:“請大家打開手機,也許有親人要和你們之中的一些人聯系。”

    聽到吩咐,乘客們雖然驚訝,但還是聽話的打開了手機。

    何聽雨與鄭直都發現那名軍官在望向自己這邊的時候,目光停頓了一下,心頭更是緊張,聞言何聽雨飛快的在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想要給爸爸打個電話,但她還沒有撥完號,就見有人打了進來。

    看了看號碼,正是父親的,“喂,是爸爸麼?”

    “是我,小雨,你已經平安到達鄭城了吧?現在聽我的,押解秦武,與你的同伴上你面前那個軍官的車輛,你們三人坐車趕回江浙。”

    聞言,何聽雨才恍然,原來不是秦武背后的那人在玩花樣,而是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一行人的安全考慮,才聯系上級,臨時讓航班在鄭城的上空臨時降落。

    “謝謝爸爸。”何聽雨一陣感動。

    “跟爸爸還說什麼謝謝,對了,那個鄭直似乎真的是和李家與陳家有什麼牽連,你要和他打好關系,最好能成為朋友,在官場上,朋友越好越好。當然,如果他脾氣不好,你也不用委曲求全,只需要保持距離,不要弄的像是生死仇敵一般就行,知道了麼?”何望平最是寵溺這個女儿,只要不犯大的錯誤,總會替女儿多多考慮。

    “爸,你放心,鄭直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我和他相處的很愉快。”何聽雨生怕父親對鄭直有什麼不好的印象,連忙說道:“有空的話,我帶他去家里坐客行麼?”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道:“再等等吧,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要挖他們的牆角呢。”

    “哦,那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女儿就掛了。”

    何聽雨聞言多少有些失落,聽父親應了一聲先一步掛掉電話后,自己也把手機給掛斷了,然后用力朝著汽車的方向推了秦武一把,對著鄭直說道:“別擔心,這是上級派來接應我們的,走吧。”

    鄭直的耳朵現在更好使了,已經聽到了何聽雨與其父親的談話,神經早就松緩了下來。

    何聽雨的父親要女儿和自己打好關系,而自己也正好想和何聽雨交朋友!

    于是二人一左一右,將秦武押上了軍用汽車。

    上了車,那名軍官才自我介紹,“我姓張,是江浙省統*戰部的指導員,此次奉上邊的命令,接你們回去!”

    “謝謝,我是此時去緬甸執行抓捕秦武的主要負責人,何聽雨,張指導員辛苦了。”何聽雨與之握了握手,客氣的說道。

    鄭直隨后也自我介紹了一番,與之握了握手,開口道謝。

    張指導員很是訝異去國外執行的危險任務,上邊居然交給一個女刑警與一個警校學生去執行,好奇不已,與二人熱絡的攀談了起來。

    能去國外執行任務的機會可不多,再加上上邊還讓航班改了方向,在鄭城臨時降落,這讓張指導員可以肯定,面前這二人的身份都不一般,與二人打好交道,結個善緣,自然是有用的。

    其他的乘客看到有三個人走出人群上車,絕塵而去,這才明了為什麼飛機會臨時在鄭城降落的真正原因。

    知道的確不是飛機出了什麼故障,他們才把心真正放回了肚子里。

    上高速,從鄭城趕到江浙的省會杭城,最少要六七個小時,此時已經到了夜間,何聽雨與鄭直都有些困乏,于是二人商量了一下,鄭直再挺一會,先讓何聽雨閉上眼睛眯一陣。

    秦武此時也明白了,背后那個人救不了自己,一臉灰敗,索性他在緬甸已經招供了很多罪行,必死無疑,不如把問題全部交待清楚。

    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那個大人物之所以敢冒大不違,不怕會害死几名特警,也要幫秦武逃離新江市,無非是因為秦武的手中捏著他犯罪的把柄,他不敢不幫,現在秦武知道自己死定了,就打算把那些證據資料交出去。

    爭取寬大處理,估計也活不了,但走在黃泉路上,起碼有個同伴。

    張指導員見何聽雨閉著眼睛休息了,就壓低聲音與鄭直套近乎,鄭直不傻,已經看出了他的用心,不過鄭直也想要交朋友,就熱切的與之攀談起來,這說著說著,連睡意都消了。

    眾人是在凌晨四點多到達杭城的,直接走進了國安局,有專門的人員接待,把秦武這個燙手的山藥丟了出去,鄭直與何聽雨才真正放松了下來,在接待室里,回答了一些人員的問題,直到天氣漸亮,二人才洗漱了一番,被送了出來。

    二人先前謹慎的在車上輪流睡覺,到是不太累,又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新江市。

    “鄭直,咱們此次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回來了,估計新江市官場的地震才剛剛開始,你先別著急,等上邊下了命令,你才可以拿到畢業證,這陣子你可以待在學校里繼續上課,也可以請個假休息休息。”

    上了車,何聽雨十分不雅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鄭直被何聽雨的動作吸引,目光不老實的在其身上來回打量,應聲道:“那我還是請假吧,順便去賭石街轉悠轉悠,看能不能幫你買塊血翡。”

    “那我先說聲謝謝了。”何聽雨笑著坐直身体,突然問道:“你先給我說說,血翡的價格是不是也和那塊福壽祿翡翠一樣嚇人?如果是,那我可不敢收,太貴重了。”

    “沒有福壽祿翡翠值錢,不過如果体積夠大,也同樣是價值不菲。”鄭直不打算哄騙何聽雨,有什麼說什麼,免得二人日后因為一些不屬實的話,產生猜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1 PM

第六十九章 威脅

  只要是極品翡翠,而且体積不是很小,那麼價格都會在几千万上下,用這些翡翠制做出來的手飾掛件,即便只是最小的耳墜,也得几十万,稍微做的大一些,就能過百万。

    當然,具体要做什麼,得根據翡翠的顏色與大小決定。

    何聽雨聞聽血翡也是價格不菲,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收下,畢竟二人已經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同經歷了一次生死之后,何聽雨雖然不承認自己對鄭直動了心,但也願意確定二人之間的關系很親近。

    “那我可就殷切的期盼著了,如果你不能早點給我送過來,害我日思夜想的吃不好,睡不香,人也憔悴消瘦了,可饒不了你!”何聽雨開了個玩笑。

    鄭直一樂,也湊趣道:“看你說的,好像不是在等人送禮物,而是在等情人一樣,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去你的!”何聽雨聽到情人二字俏臉微微泛紅,輕輕的在鄭直肩膀上錘了一把。

    坐出租車上高速,從杭城到新江市,大約花費兩個小時就到了,二人在新江市刑警大隊附近下車,結了賬,走進了一家小飯館,吃完早飯,何聽雨就可以就近去上班了。

    來到小飯館,叫了兩屜小籠包,兩碗稀飯。

    “唔,還是家鄉的飯菜好吃呀。”鄭直一連吃了五個小籠包,嘴角流油,唇齒留香,停下來感嘆了一句。

    何聽雨聞言點頭附和,“嗯,去國外吃飯一天半天的嘗嘗鮮還成,時間久了就不行了,根本吃不飽肚子。”

    十分鐘左右,二人吃飽了肚子,鄭直原想要結賬的,但他身上只有歐元,現在連一毛錢的人民幣都沒有。

    何聽雨也知道鄭直身上的窘況,結賬出門后,又拿給他一万元人民幣,雖然鄭直曾在何聽雨那里放了三万五千塊錢,但買石頭的時候和人家借了不少歐元,這筆賬二人都不會去細算的。

    “上邊一但下達通知,我就給你打電話,我知道你有遠大的理想,會盡可能的幫你尋個好差使。”何聽雨沒有急著說鄭直存入她賬戶的那筆巨款的事情,鄭直也沒有追問,當關系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老是把錢掛在嘴邊,是很傷感情的。

    接下來何聽雨去刑警大隊上班,鄭直則取出手機,給關婷撥打了過去。

    在杭城國安局的時候,他與何聽雨用的臨時手機卡,就上繳了,現在用的是自己原來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手機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卻傳來號碼關機的提示,鄭直疑惑關婷為什麼會關機,想了想,打車直奔關家。

    來到綠苑小區門口,鄭直結賬下車,然后走進樓梯口,坐上電梯,不一會就來到了關家的大門前方,抬手按下了門鈴。

    不過門鈴響了好半天,卻沒人開門。

    該不會是天河造紙廠家屬樓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吧?鄭直暗猜關家四口的去向,有點著急,下了樓之后,想了想,沒有去政府大樓,而是先去天河造紙廠家屬樓那里。

    二十分鐘左右,來到了目的地,鄭直還沒下車,就見這里圍著許多群眾,還有數十名武警在維持秩序。

    結賬下車,他飛快的跑過去,只見小區的門口處有許多人在排隊,緩緩的朝前移動。

    “大姐,這里發生什麼事情了?”鄭直向身旁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女子打問。

    女子先是看了鄭直一眼,才慨嘆道:“這是政府在給天河造紙廠的職工們發放租房補助金呢,聽說一個月補助六百塊,先發半年的,而且政府已經開始重新投標,找工程隊給他們蓋新樓了。”

    鄭直這才恍然,難道關父關母也來這里領錢了?

    那位大姐仍然在說,“天河造紙廠的職工們這回可是有福啦,不花一毛錢,就能住進新樓,哪像我們廠,就算個人願意上交十万,公司也不會補貼蓋新樓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鄭直聞言啞然失笑,現在天河造紙廠的職工雖然不用交錢,但五年前,他們可是已經勒緊褲腰帶,每家每戶交過三万塊蓋樓集資款的。

    道了聲謝,鄭直走到了一旁,這里人太多,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找到關家眾人的,心中默算著,每家每戶一個月補助六百元租房款,先給半年的,一共就是三千六百塊,雖然不多,但天河造紙廠有八百多戶職工,算下來也有二百多万了。

    知道一時半會找不到關家的人,鄭直正打算走到對面的茶樓坐一會,這樣關父關母如果出來,他透過門窗能在第一時間看到,不過還沒挪到腳步呢,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關婷!

    不錯,那里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身穿白色長裙,身姿曼妙,背對著鄭直,不就是關婷麼?

    在關婷的對面,還站著一個青年,二人不知道在聊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畫面,鄭直突然間覺得心好似被人揪了一把,難道那個青年是關婷的……不對,這個念頭只是想了一半,鄭直就回過神來,這個青年應該是來追求關婷的,但關婷同不同意,就難說了。

    他以前親眼看到很多人去賭石街約關婷吃飯,但都被關婷婉拒了,而且關軍也曾說過,在關婷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有很多的追求者,其中不乏有身家背景的豪門公子哥。

    怎麼辦?

    是進還是退?

    一瞬間,他就選擇了前進,抬腿朝著二人走去。

    雖然心中猜測關婷不會與那個青年有什麼不普通的關系,但鄭直還是有些緊張,只是不遠的一小截路,就好像走了一個世紀一般。

    不過就算走了一個世紀,也有到終點的時候,在離關婷還有三米遠的時候,他深吸了口氣,故作隨意的開口道:“小婷,你在這里啊,我剛剛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背后猛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關婷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聽錯了,這兩天沒有見到鄭直,又因為擔心鄭直有了錢,就不再理會自己,關婷過的可謂是度日如年,人都憔悴了几分。

    站在關婷對面的那個青年,早就看到鄭直走過來了,聞言眉頭一皺,臉上浮起一絲不悅,問道:“關婷,那人是誰,你認得麼?”

    連自己都只能叫關婷的全名,可那個家伙居然叫自己追求的對相為小婷,是那個家伙故意套近乎,還是二人真的很熟?

    聽到對面青年的問話,關婷才猛然轉身,隨即就見鄭直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她睜大了眼睛,發現自己沒有認錯人,俏臉上浮起了一絲掩飾不住的喜悅,鄭直前几天可是說過,他要出趟遠門的,這麼快就回來了麼?

    這几天她一直在胡思亂想,甚至想過,出遠門是不是鄭直故意找的借口,以后都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鄭……阿直,你回來了。”話剛開口,關婷猛然想到身旁還站著一只蒼蠅呢,于是她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不但改口親熱的叫阿直,人也是上前几步,挽住了鄭直的右手臂。

    看到這一幕,那個青年臉色大變!

    眼見關婷一臉喜悅,飛快的跑過來挽住了自己的胳膊,鄭直長松了口氣,看來先前猜的不錯,對面的那個家伙與關婷只是相互認識而已。

    “嗯,我早晨剛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但你的手機關機。”

    “哦,那我前天給你打了一天的電話,也打不通,說是無法連通。”關婷沒有解釋關機的原因,卻開口反駁。

    鄭直一愣,隨即一陣苦笑,去緬甸之間,他就給關婷說過,要出一趟遠門,別給自己打電話,在執行任務的期間,他把手機卡卸下來裝口袋里了,關婷自然是打不通的。

    “我不是給你說過,要出趟遠門,別給我……”

    “那你以后也別給我打電話,我也要出趟遠門……”

    關婷話音落地,鄭直一怔,隨即恍然,人家是使小性子呢,自己卻跟關婷講道理!

    在女人使小性子的時候,只能順著來,他連忙改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請問關大美女,中午可否賞個光,讓我請你吃一頓賠罪餐?”

    “這還差不多!”眼見鄭直讓著自己,關婷扭了扭腰,胸前的飽滿便在不經意間,和鄭直的胳膊親密的來回蹭了蹭。

    感覺到胸前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關婷頓時羞了個大紅臉,不過她卻是沒有松開鄭直的胳膊。

    鄭直也感覺到了關婷胸前的柔軟,心里猶若貓抓一樣,可就在此時,偏有不開眼的家伙插言,

    “喂,你是誰?我已經約好要和關婷共進午餐了!”

    聽到聲音,鄭直與關婷才想起來面前還站著一個人呢,鄭直還沒開口回答,關婷卻是俏臉一寒,冷著聲音當先說道:“誰答應和你一起吃午飯了?”

    “那你剛才也沒拒絕呀。”青年急了。

    “那好,我現在拒絕,總可以了吧?”關婷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我現在就跟你講明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以后別再來煩我。”

    在關婷與青年爭論的時候,鄭直認真的打量著面前的青年,皮膚白晰,身材干瘦,長的頗為俊俏,這個人不去當小白臉,還真是可惜了。

    這麼大熱的天,還故意套了身筆挺的西裝,皮鞋擦的锃亮,頭發更是梳的一絲不苟,打了發油,連蒼蠅都在上邊站不住腳,好似是個有身份的人一般,只是身上卻沒有足夠襯托豪門身份的氣質,一看就是個裝B貨!

    “關婷,你別忘了你爸媽還在廠里上班呢!”

    聞聽關婷居然表明鄭直是她的男朋友,青年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吼!。.。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2 PM

第七十章 蛀蟲

聽到青年的大吼聲,關婷俏臉上的溫度再寒三分,而鄭直則從這句話里,大概猜測到了青年的身份。

    隨即關婷的話語,證實了他的猜測,“祝春,你什麼意思?我爸媽在廠里上班又怎麼了?難道以前的廠長被逮了進去,你爸上位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是有怎麼樣?”眼見著自己暗戀的女神就要被別的男人搶走,祝春也顧不了許多了。

    關婷聞言大怒,直氣的嬌軀輕顫,正要大聲怒斥,卻聽身旁傳來了一句似是喃喃自語的聲音,“蛀……蟲?真沒想到,這天下間還有叫這個名字的!”

    噗哧!

    關婷胸中的怒火瞬間消失不見,笑出聲來,隨即覺得這樣笑不太淑女,忙用小手捂住了紅唇,不過削瘦的雙肩,仍是抖動不已。

    祝春的父親以前是廠里的車間主任,這次廠長等人因為家屬樓有一家陽台墜落,與一面樓牆倒塌砸傷了人的事情鬧大,被警察請到局子里喝茶了,沒過多長時間,就被依法拘留。

    他的父親祝實在本就是廠里的官,現在沒人主事,又沒有被此案牽扯到,就被上面提了上去。

    現在祝實在大權在握,于是祝春便打起了暗戀女神的主意。

    說實話,以前祝春見到關婷,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實在是追求關婷的人太多了,而且一個比一個背景硬,以前他只是一個車間主任的儿子,連自己都覺得配不上關婷。

    直到父親坐上了廠長的位子,他才有了一些底氣。

    只是底氣雖然有了,但關婷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這讓祝春自卑,大怒的同時,也是更加堅定了要把關婷追到手的決心!

    祝春和蛀蟲是諧音,以前因為父親大小是個主任的原因,鄰里鄰居的可沒人敢拿這個開玩笑,此時祝春被鄭直當著心上人的面打趣,直覺的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雙眸一下就充血變的通紅,死死的盯著鄭直,“你他媽再給我說一遍聽聽?”

    “蛀蟲!”鄭直很聽話的又說了一遍。

    “啊!”祝春瞬間就跟瘋了一樣,扑向了鄭直,不過他平時沒怎麼打過架,現在父親剛剛上位,也沒有拉攏到小弟呢,這麼扑上去,自然是自找苦吃。

    鄭直吸取了秦武擺放在酒店里的那塊最大的毛料里的翡翠精華后,現在都有信心能打敗程軍,區區一個祝春,他還真不放在眼里,見其發狂似的衝了上來,只是抬腿一腳,就將這個叫蛀蟲的家秋踹翻在了地上。

    胸前一痛,祝春直覺得氣悶難當,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倒在地上,試圖爬起身來,但沒能如願。

    這時鄭直一聲冷笑,說道:“垃圾!”

    靠著父母的權勢,逼迫關婷做他的女朋友,打這種人,鄭直都覺得髒了手腳。

    “小婷,咱們走吧,對了,叔叔和阿姨呢?”

    關婷並不覺得鄭直打人有什麼不對,反正是祝春先動手的,還覺得非常的解氣,看都沒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祝春,就挽著鄭直的胳膊離開,而這一幕落在祝春的眼里,更是化作了滔天的恨意!

    “我爸媽去里邊領補助款了,應該馬上就快出來了,要不我打個電話?”

    “不用。”鄭直想了想,覺得關父關母出來了,他有些話反而不好對關婷說,“你給我看下,叔叔和阿姨的手機號,我記在手機里,以后如果打不通你的電話,就打給叔叔阿姨問一問。”

    “哦,不過我媽沒手機,只有我爸拿著一個。”

    關婷家里的條件實在是很普通,她的母親可不拿手機,不然每月的電話費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記下關父的手機號碼,鄭直讓關婷發了個短信過去,就說和自己出去逛逛,不要擔心。

    短信發過去几秒后,關父只是發過來一個‘嗯’字。

    得到了關父的同意,鄭直與關婷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新江市的市中心,那里不但有繁華的商業街,人來人往,熱市非凡,而且還座落著許多高檔的酒店,賓館,咖啡廳,茶樓,以及西餐廳。

    來到市中心的廣場上,鄭直結賬和關婷下了車,然后選了家咖啡廳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請問是兩位麼?”咖啡廳的服務員,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是的,幫我們安排一個安靜一些的座位。”鄭直微笑著說道。

    服務員感覺鄭直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子特殊的氣質,非常吸引人,就多看了鄭直兩眼,“好的,請跟我來。”

    而她轉過身后,卻沒有看到被她多看了兩眼的鄭直,胳膊被關婷擰了几把。

    “咝,小婷,你擰我干嘛?”鄭直有些莫名其妙。

    關婷壓低聲音,恨恨的說道:“你很有女人緣嘛!”

    鄭直一怔,隨即苦笑,原來是關婷吃醋了,只是這醋味也太大了一點吧,只是被美女多看了兩眼而已。

    服務員帶著二人來到一處角落坐下,關婷連忙點了兩杯咖啡,就讓其下去了,服務員有些遺憾,離開之際,又是多看了鄭直兩眼。

    關婷火氣不小,一伸腿,就在桌子底下踢了鄭直兩腳,不過隨即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鄭直好一會,開口道:“鄭……咳,阿直,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似乎有點不一樣?”

    “嗯?哪里不一樣?”鄭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兩天照鏡子的時候,沒發現自己的相貌有所改變呀。

    “不是模樣變了,是,是……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關婷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嘟著嘴道:“以前你看起來很普通,讓人很放心,但現在卻能引起美女的注意了!”

    如果換作是漫畫里的人物,現在鄭直肯定是滿腦袋的黑線。

    什麼叫做讓人很放心?

    自己的相貌就算不是很帥氣,但也勉强算得上是清秀俊美吧?

    要知道如果哪個男人說某個女人長的很讓人放心,意思不言而喻,肯定就是說那個女人很丑。

    “小婷,不帶你這麼打擊人的。”

    不管是鄭直,還是關婷,都不知道鄭直之所以會改變,完全是因為鄭直体內那棵小樹的生命力極其旺盛,使得鄭直的身上,也多了一份濃郁的生命氣息。

    “本來就是嘛!”關婷也有自己的心事,沒有想那麼多,口風一轉,突然問道:“阿直,你難道就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麼?”

    終于,關婷有些忍不住了,開始提醒鄭直,並且小手捏著死緊,心頭緊張不已,如果鄭直今天還不向自己坦白賺了一億多的事情,恐怕阿直這個稱呼,就是她最后一次叫了。

    “有,其實我前兩天出遠門,是去緬甸執行任務去了,這個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才沒有給你多說,小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的手機號之所以打不通,是因為上邊特意給了新的號碼,我把自己的手機卡放在口袋里了。”鄭直正了正臉色,開口解釋。

    雖然關婷更想聽鄭直說另一件事情,但聞言也是驚了一跳,原來鄭直是去緬甸執行任務了,慌忙問道:“你沒受傷吧?執務完成了麼?”

    “沒受傷,已經完成了。”鄭直見關婷一臉關切的模樣,心下一陣開心,“還有,因為此次任務完成的很漂亮,估計再過不了几天,我就能拿到學校的畢業證了,而且很有可能破例安插到我市的刑警大隊。”

    “那恭喜你了。”關婷乍一聞聽鄭直的工作有了著落,很是開心,但隨后就蹙起了眉頭,鄭直不是賭石賺了一億五千多万麼,怎麼還想著要加入刑警大隊?

    那多危險呀!

    關婷也曾想過是不是朋友在跟自己開玩笑,后來打電話問過王金來,王金來也證實鄭直的確是賺了一億五千多万,所以她現在並不懷疑鄭直已經是個億万富翁了。

    只是既然有了這麼多錢,開個公司經商不好麼?

    關婷並不知道鄭直從九鑫建筑公司老總的身上,悟出了光有錢不行,還得有背景才能做出一番事業的想法,而鄭直此刻正因為可以加入刑警大隊而開心著,也沒有發現關婷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咱倆誰跟誰呀,我的喜事,不就是你的喜事麼?哈哈……”

    一陣大笑還未落地,鄭直的耳畔就傳來了先前那個服務員的聲音,“先生,請您小聲一些,不要打擾到別人。”

    呃……

    “不好意思,我一時激動給忘了。”鄭直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

    女服務員只是輕聲提醒了一句,並沒有半分氣惱的模樣,對著鄭直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

    “故意的吧!”關婷又在桌底下踢了鄭直一腳。

    “哪有,你太多心了,她能有你漂亮麼?”鄭直說的是實話,雖然那個女服務員也算的上是頗有姿色,但和關婷相比,卻是差了一大截。

    這還是鄭直第一誇關婷漂亮,關婷心底一陣喜悅,卻又不想表現在臉上,那樣顯得太膚淺,不過再怎麼强忍,兩邊的嘴角也仍是不由的翹了起來,“油嘴滑舌的!”

    “本來就是嘛。”鄭直哪里瞧不出來關婷很開心。

    關婷俏臉泛起一抹紅色,故意瞪了鄭直一眼,又道:“除了這件事情,你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告訴我了麼?”

    “有,我想買套房子,讓我媽搬過來住,不然她一個人住在李縣,我不放心,到時你可不可以經常去我家陪我媽說說話?勉得我媽一個人在家悶的慌。”鄭直回道。

    “行。”關婷倒是沒有推脫,心下也是一喜,只有把自己當成了女朋友,鄭直才會介紹自己給家里的長輩認識吧,“還有呢?”

    “我也想給你家買一套房子,兩家可以住的近一些,關軍不小了,等大學畢業就要結婚了,到時天河造紙廠里分的那套樓就給他當新房得了……”

    關婷腦袋上掉下來几根豎線。。.。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2 PM

第七十一章 理想

  關婷提示了好几遍,鄭直都沒回答到點子上,這讓她一陣郁悶,不過鄭直能想著給自己家買一套樓房,卻也很是讓她開心的,如果不是把自己當成女朋友,甚至是未來的媳婦,誰願意給女方家買樓房呀。

    隨著經濟的發展,新江市樓房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就是在郊區,一套八九十平米的樓房也得四十多万,如果在市中心,沒有一百万,是拿不下來的。

    不過開心歸開心,關婷卻有自己的想法,現在的鄭直只是賭石賺了一大筆錢,沒有屬于他自己的公司,那就等同于沒有穩定的收入,在事業還沒有步入正軌之前,還是不要大手大腳的好。

    一億五千万聽起來有很多,一家人几輩子也花不完,但問題是,几輩子之后的后代呢?

    金山銀山,總是會坐吃山空的,還是成立一家公司的好。

    稍稍思考了一會,關婷靈光一閃,問道:“阿直,你哪來那麼多錢,又是自己買房,又是給我家買房的?”

    這下你總該坦白了吧!

    鄭直聞言一笑,果然神秘兮兮的回道:“你不是也知道我對賭石這一行很有研究麼,前陣子,我在王老板那里賭漲了几塊毛料,賺了一大筆。”

    “哦?那一大筆是多少?”關婷想要聽到個具体數字。

    “你猜!”

    鄭直卻還想要賣弄一番。

    關婷聞言翻了個白眼,好容易問到這里,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這個家伙又要自己猜,那自己是一下就猜中呢,還是配合著些讓他得瑟得瑟呢?

    她所有自己的擔心,如果故意猜不中,那鄭直日后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心眼太多?而若是一下就猜中了,鄭直知道自己把他的底細打聽的一清二楚,又會不會多心呢?

    現在鄭直可是一個億万富翁,如果打聽的很清楚,又往上貼,那就有點愛財不愛人的味道了。

    如果再被鄭直誤會,那自己好不容易做的這次選擇,怕是就要從此結束了。

    心下糾結的思考了一番,關婷一咬牙,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如果鄭直真的誤會自己,轉身離開,那也只能算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人,“一億五千万!”

    嘎?

    鄭直一怔,“你怎麼……哦,是王老板告訴你的吧?”

    “不是,先是一個朋友打來電話通知我的,當時你還沒有去緬甸執行任務,我一直等著你親口告訴我,結果你卻一溜煙的消失了,我真擔心出遠門只是你隨意編的一個借口,以后都不會回來找我了。前天我又給王老板打了個電話,求證了一下,才確定你真的搖身一變,變成了億万富翁了。”關婷雖然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但這兩天聯系不到鄭直所承受的擔心與恐慌,卻讓她委屈的眼眶發紅,差一點就掉下淚來。

    眼見關婷聲音都變了調,鄭直一陣心疼,連忙開口解釋,“我那几天之所以沒有親口告訴你,是因為去緬甸執行任務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我怕我万一出現什麼意外,再也回不來了,你會傷心……所以就想著等回來之后,再告訴你,並向你表白。”

    聞聽鄭直想要向自己表白,關婷白晰的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緋紅,“難道你一去不回,我就不傷心了麼?”

    “是,是,都是我的錯,我考慮不周。”鄭直見真的是傷到關婷的心了,情急下,一把握住了關婷那雙如玉的小手,“你願諒我吧,還有,你可做我的女朋友麼?”

    “不做!”關婷感覺到鄭直的大手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讓她這几天不安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小臉又紅了三分,輕輕掙了掙,就任由鄭直捏著了。

    “關婷,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就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吧!”鄭直捏到關婷小手的時候,一陣滑*嫩的感覺傳來,才回過了神,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動作有些唐突了,本是要立即收回大手的,卻見關婷只是象征性的掙了掙,就沒下一步動作了,心中明白,關婷是願意的,只是還在生自己沒有及時告訴她,自己賺了一億五千万的事情。

    關婷原本是想要再為難鄭直一番的,但小手被其捏著,一陣陣異常的令人心跳的感覺傳來,讓她緊張的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便開口道:“答應你也行,不過你得告訴我,你都是個億万富翁了,為什麼還要去緬甸執行任務?

    難道真的打算做一輩子的刑警?”

    關婷對鄭直有什麼理想,也是很好奇的。

    “誰說要當一輩子刑警了?難道加入刑警大隊,就不往上升官了麼?”鄭直見關婷答應了下來,開心的嘴角差點咧到了耳朵根,“承包建蓋你們廠家屬樓的九鑫建筑公司的老總,你總該了解吧?上次那份資料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就是因為不願意和那些貪官同流合污,結果被人家當肥羊的宰,並且到了最后,還把命給搭上了。

    所以我想著,要經商的話,沒有一定的背景是不行的,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出身很普通的百姓,一但暴露了家底,就會有蒼蠅叮上來。”

    “所以你想進入官場?”關婷這下終于明白鄭直的想法了。

    鄭直點了點頭,“不錯。”

    “可官場不是那麼好混的吧?”關婷的俏臉上浮起了一絲隱憂。

    鄭直見狀輕輕撫了撫關婷的小手,以示安慰,“的確不好混,但我運氣好,結識了一位有身家背景的刑警大隊長,等拿到畢業證之后,就會正式成為她的手下。

    有她在上邊罩著,就肯定能混的風聲水起。

    對了,告訴你件事情,我之所以能去緬甸執行任務,就是因為有她的大力推薦,你可別光看到去國外執行任務會很危險,但同樣的,危險越大,功勞就越大!別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對于鄭直要混跡官場一事,關婷還是有一些擔心的,不過她對于官場中的事情並不了解,只是對鄭直的前途莫名的擔憂,直到此時聞聽鄭直已經找到了靠山,這才放下心來。

    不管在做哪一行,只要有人罩著,就肯定可以混出頭來。

    “好吧,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那我就全力支持你!”關婷誤會鄭直撫摸自己的小手,是因為好色,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責怪,被鄭直大手撫摸,她也很舒服,又正了正臉色,開口道:“既然你說出了自己的理想,那我也說說,我從小就想當一名商場女强人……這樣一來,有了錢,爸媽就不必太節儉,連點水果都舍不得買,尤其是廠子不景氣了以后,家里一個月才能吃一回肉。

    還有我弟弟,如果掙到了足夠的錢,他就可以順利的上自費大學,等畢業了,買房結婚,娶妻生子,爸媽也就能頤養天年了。”

    “那好啊,我步入官場,你去經商,咱們兩口子相互配合,一定能把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去你的,誰和你是小兩口子!”關婷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那你想好要做什麼生意了麼?”鄭直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關婷的小手。

    關婷雖然平常一直有幫著母親操持家務,但小手上卻沒有老繭,捏上去嫩嫩的,就像沒有骨頭一般。關婷被摸的羞赧不已,把右手抽了出來,撫了撫長發,別在了小巧如玉的耳朵上,“這個我還沒有想好,你說我要不要再去學校里進修几年?

    不然就算找對了路子,也不會管理。”

    鄭直聞言皺起眉頭,認真的思考了起來,過了好半晌,才搖頭道:“還是不要了吧,咱們現在手上可有不少的錢,還是盡早找到路子建立公司的好,不會管理沒關系,一開始可以應聘些相關的人才嘛!”

    關婷猶豫不定。

    “再說了,我也不放心你再去學校里進修,現在的大學啊,十個學生最少有八個在談戀愛,你這麼漂亮,進入學校之后肯定是校花,而我又不在旁邊守著,万一被人追了去怎麼辦?”

    “我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麼?”關婷不高興的嘟起了小嘴。

    鄭直卻慎重的說道:“這不關品德的事情,上大學的學生都已經是成年人,就算談戀愛,也是正常現象,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接觸的久了,發現了異性身上的優點,會動心也在常理之中。”

    “好吧,不上就不上。”鄭直不放心關婷,關婷又何嘗放心鄭直?若是以前還好,但她現在越看鄭直越是好看,万一有第三者插足怎麼辦?

    “那你有沒有好主意呀?”

    關婷一問,鄭直才恍然想起,自己租住的地方,還住著一對母女呢。

    想起那對母女,鄭直有些頭疼,現在關婷已經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了,万一提出要去自己住的地方瞧瞧,那可怎麼辦?

    可如果另找個地方,或者讓那對母女搬出去,趙萱恐怕又會擔驚受怕,一瞬間,他認為目前第一件大事,是盡快買一套房子,讓母親搬過來住,到時關婷問起來,他直接介紹給母親認識好了。

    至于趙萱那里,自己隔三岔五的住几天,讓那對母女覺得有依靠,能安心就好。

    “有,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成立一家珠寶公司!”。.。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3 PM

第七十二章 混混

珠寶公司?

    雖然關婷在賭石街工作了近兩年時間,但也從來沒想過要開一家珠寶公司,原因很簡單,要開珠寶公司的話,前期投入太大了!

    鄭直也想過,要開家珠寶店的話,不可能只賣翡翠,還得賣金銀手飾,鉑金飾品,以及鑽石,各種顏色的寶石,還有軟玉制作的掛件飾品,不然品種太單一的話,生意肯定比不上別家種類繁多的珠寶集團。

    “阿直,要成立珠寶公司,前期肯定得投入一大批錢,而且不一定能收回來,風險是不是太大了?你想想,一枚金戒指就是几千塊,如果鑲了寶石或者是鑽石,就得好几万,甚至是十几万。

    可店里總不能只賣戒指吧,還得有項鏈,耳墜,鐲子,胸針,手鏈等等各種各樣的飾品,這每一樣又都得壓不少數量的存貨,我估計你身上那一億五千万全部投進去,也就能勉强開一家中型的珠寶店。”

    鄭直聞言眉頭一皺,說實話,他之所以有開珠寶店的想法,主要是因為可以利用自己能辯別毛料里有沒有翡翠的優勢,可就像是關婷說的,如果珠寶店里的貨品太單一,也是不行的。

    “小婷,你也知道我研究賭石這一行有兩年時間了……”

    “啊?你還要賭石啊?”

    鄭直話只說了一半,就被關婷的驚訝聲給打斷,關婷怎麼也沒想到,已經有億万身家的鄭直,居然還想要去賭石!

    “阿直,難道我們就不能找條穩妥的路,踏踏實實的做生意賺錢麼?賺的少不要緊,細水長流,積少成多嘛!而且咱們也不要想著去當全國第一富翁什麼的,到時只要給后輩留下些能夠生財的來源就好。”關婷雖然不贊成鄭直再去玩石頭,心里也有點急,但卻耐著性子,諄諄勸導。

    在賭石街王金來那里工作了近兩年時間,關婷可是聽說過不少賭石者輸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故事,那些故事百分之九十就是確有其事,主人公的下場太慘了!

    對于自己体內有小樹與細流之事,鄭直暫時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算是把關婷娶進門,也不能說。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万一不小心傳了出去,那國家很有可能把他抓起來,當作小白鼠來研究,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大漲,但仍是怕槍械之類的武器。

    “小婷,你聽我說。”鄭直想了想,開口道:“我的為人,想來你也應該有所了解,就像王老板以前說的那樣,我是個理智,自制力極强的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購買翡翠毛料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去緬甸執行任務期間,又賭漲了几次,最后那天,還切出來一塊福壽祿三色翡翠,賺了一億三千多万人民幣,呶,這就是歐元,你以前有沒有見過?”

    鄭直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几張歐元,擺放在了關婷的面前。

    他的身上此時有四万多歐元呢,換成人民幣,就是近三十七万人民幣。

    聞聽鄭直去了趟緬甸,又靠賭石賺了一億多人民幣,關婷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鄭直天生就是個當賭石商人的料?

    有了這個想法,關婷倒是不再反對鄭直賭石了,不過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開口道:“你以后想要接著賭石沒問題,但咱們可得商量好,不能把全部身家都壓進去。

    留下來一部分做生意,到時你即便手氣差了,咱們也不至于輸的傾家蕩產!”

    關婷的想法鄭直可以理解,點頭應下。

    二人又商談了一會,決定暫時先開一家小型,以出售翡翠為主,金銀手飾為輔的店鋪,地點就定在賭石街附近。

    那里客人多,而且大多都對翡翠玉石感興趣,應該可以慢慢積累一些客戶源。

    “鄭直,租賃店鋪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你既然想要步入官場,就把心思全部放在你自己的事業上,而我則從今天開始,為我自己的理想而奮斗!”關婷出身普通家庭,父母又全都是老實人,以前沒少見人欺負自己的父母,從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父母面前囂張的指手畫腳開始,她就有了一顆向往强大的心!

    只有足夠强大,才能讓人另眼相看!

    只有足夠强大,才不會被人欺負!

    直到現在,鄭直才發現關婷的內心還真是十分的剛强,既然女朋友想要拼搏出一番事業,那他自然要全力支持,就像關婷所說的那樣,全力支持自己涉足官場。

    當下鄭直把何聽雨給自己的一万塊錢拿出來,留下几百,剩余的都交給了關婷,“這些錢你先拿著,如果看中了哪家店面,就先交點訂金預定下來,我這兩天抽空回趟家,把銀行卡拿回來,到時你要用多少錢,給我報個數就行。”

    關婷對于鄭直毫無條件的信任,非常的感動,用力反握住了他的大手,稍作思考后,開口道:“既然你要回家,就索性把伯母的身份證也帶來,到是不管是租房子,還是成立公司,都用伯母的名字辦理好了。”

    鄭直要踏入仕途,那就不可以親自經商了,按理將來他的妻子也是不可以經商的,不過如果把公司的全部產業都放在他母親的名義之下,日后再有關婷去打理,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所以想了想,鄭直點頭應了下來。

    二人聊的興致勃勃,一共讓服務員填了五次咖啡,直到中午吃飯的時間,才相攜走出了咖啡廳。

    “沒有要到人家的手機號,是不是很可惜呀?”離開時,那名女服務員的目光老是往鄭直的身上瞄,關婷又生了醋意。

    她兩只手都挽著鄭直的胳膊,便偷偷的用小手肆虐,鄭直直疼的連連倒吸冷氣,“快別捏了,肯定都青紫一片了。”

    “哼,要我停手也可以,條件是你以后都不准再來這家咖啡廳了!”

    “沒問題。”

    鄭直很痛快的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出了咖啡廳,二人找了家飯館吃飯,吃飯期間關父打來了電話,問關婷與鄭直要不要回家吃飯,被關婷給拒絕了。

    有鄭直幫關家租房子,關母心疼儿子學習辛苦,隔三岔五的也能打點肉,今天原本是想要做頓好的款待鄭直的,見鄭直有事不能過去,只好又便宜了儿子。

    吃過午飯,關婷立即開始行動,鄭直也沒想要親自陪著關婷去尋店面,只有經歷的多了,才會更快的成長,而且如果關婷不能真正的完全擔下經商的事宜,那日后經商這一塊,是會拖累他后腿的。

    二人在飯店門口分手,鄭直幫關婷攔了車出租車,望著小車走遠了,他才給自己打了輛車,直奔李縣。

    四個多小時后,出租車停在了鄭直家的門口,此時下午六點多了,天氣涼爽了下來,鄭直結了賬,出租車就開走了。

    他今天打算在這里陪母親住一晚上,明天再回新江市。

    此次回家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拿錢,然后買房,先讓母親搬過去,不然母親一個人住在這里開個小商店,他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老板娘,兩瓶啤酒,記賬!”鄭直剛剛下車,就聽自家的商店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用了,你拿去喝吧。”

    鄭母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無奈。

    “那怎麼行,我怎麼可以白拿您的東西?”

    “不過是兩瓶啤酒而已,算我請你的……

    聽到談話,鄭直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那個熟悉的聲音的主人,鄭直認得,正是附近的一個混混,據說此人在這一帶混的還挺不錯,小有名氣,他當初離開李縣去上大學,也不過才高中畢業而已,沒有踏入社會,所以並不曉得這個混混到底混到了哪個層面。

    真正混的好的,能混的開的,能混到賺大錢的,大多有官員做靠山,而平日里那些動不動就砍人打人的,看著雖然很凶,其實只是小嘍啰,被自家的老大當刀使而已。

    如果和人結仇了,打了一架,沒出大事,老大就會給衝在前頭的人几個小錢,誇几句表場一番,再弄個慶功會,好吃好喝一頓;而如果真的出了事,老大又擺不平,或者是不值得花太多的錢擺平,那拿著刀與鋼管衝在最前邊的小弟,就認下罪責,去坐牢吧。

    當然,老大也會給那几個坐牢的小弟家中放一筆錢,顯示自己很講義氣,並保證他們從監獄里出來后,會得到重用。

    如果是以前,鄭直遇到這些混混白拿東西,說不得要忍一時風平浪靜,但現在他不但是個搏擊高手,而且馬上就要進入新江市的刑警大隊,並搬家離開李縣了,自然不再有什麼顧慮。

    大步上前,撩起門簾,差點和正要出來的那個混混撞個滿懷。

    鄧平手里提著一件子啤酒,正要出門,差點被人撞倒,本能的緊退一步,連人都沒看清楚,就破口大罵,“草,眼睛瞎了,走路都不看道!”

    “錢給了麼?”鄭直强壓怒火,一臉陰沉。

    “嗯?你管我給沒給錢?”鄭直去新江市讀了近兩年大學,很少回家,鄧平沒認出鄭直是誰。

    鄭母此時已經看到了儿子,原本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笑容,但眼見儿子要找鄧平的麻煩,心下又是一陣著急,“小直,你做什麼呢,還不快點讓開道讓客人出去。”

    鄭直聞言沒有回話,鄧平則是一怔,隨即恍然,嘿嘿笑道:“原來是小直回來啦,錢沒給,但已經記在賬上了。”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以前欠了多少,今天都給我還上!”

    鄭直一句話,讓鄭母吃了一驚,鄧平則是臉色大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3 PM

第七十三章 兩個選擇

“喲,小直出去念了兩年書,出息了啊!要不這樣,今天的啤酒我就不拿了,給您放回去,過几天再來結以前的舊賬怎麼樣?你也別不高興,就算非要我現在就掏錢,我身上也沒錢呀!”鄧平一聲冷笑,邊說邊放下了手中的啤酒。

    眼見鄧平的反應,鄭直就知道這人混得不怎麼樣,不過這種混混卻極是難纏,往往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和人有了矛盾,也不跟你硬碰硬明著來,而是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黑你一把。

    就是警察也拿這號人沒辦法,犯了事頂多是罵兩句,拘留几天,再放出來。

    “不行,你今天不把以前的賬結了,就別想出去。”鄭直顯得異常强硬。

    鄧平臉色黑了下來,怒道:“你別逼人太甚!”

    “小直,算了吧,不就是些啤酒飲料麼,也不值几個錢……”鄭母生怕鄧平再來幫手,打儿子一頓,上前几步,要把鄭直拉走,讓開道路。

    “媽!就算不值錢,也不能白送給他這樣的垃圾喝!”

    鄭直任由母親怎麼拉,就是不動彈,正要再說些什麼,口袋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何聽雨打來的。

    “喂,是雨姐麼?”鄭直看了鄧平一眼,走出門外,見其沒有打算趁著自己接電話的時候溜走,稍微走遠一些,才接起了電話。

    “是我!”電話筒那邊的聲音明顯夾雜著一絲興奮,“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上邊終于有了大動作,一下把高和區所有參與了建蓋天河造紙廠家屬樓徇私舞弊貪污案的官員請進了紀委,其中包括區委書記羅明光,區委副書記杜笛,區組織部長何林,常務副區長王平,區常委,公安局長劉定等人!”

    聽到最后一個人名,鄭直靈機一動,壓低聲音問道:“難道雨姐馬上就要坐上高和區公安局長的位置了?”

    新江市刑警大隊長是正科級干部,而高和區公安局長則是副處級干部,穩穩的上升了一個級別!而且大隊長說來說去,是以做事為主,而到了公安局局長這個層面,就是以領導手下的辦事員為主了,這才是真正的成為了一名國家干部,二者之間有本質的區別。

    “你只猜對了一半!”何聽雨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笑聲了,“高和區區政法委書記一直空著,到時我會坐上區政法委書記的寶座,並兼高和區公安局局長!”

    鄭直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一下跳了兩級,果然是背后有靠山才好做官呀,從正科一下跳到了正處級別,這在普通干部身上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臨時還和血狼特種部隊的几名成員配合,順利完成了一個重大任務,我也不能一下跳兩級。”

    雖然何聽雨這話聽上去頗有几分道理,但鄭直卻是不信的,執行任務的是自己,可上邊卻把功勞分了些扣到了何聽雨的頭上,這不明擺著就是要提拔何聽雨,故意找的借口嘛!

    “那我呢?”鄭直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終于忍不住了?我還以為你胸襟寬闊,不在乎呢。”何聽雨打趣了一句,才道:“本來是想要按事先約定好的條件,讓你進入市刑警大隊的,但我現在離開了那里,你再去那里就不太好了。

    所以我努力為你爭取了一下,有兩個選擇。

    第一,跟著我去高和區公安局。”

    “第二呢?”鄭直微微皺起了眉頭。

    “急什麼急,第二就是去咱們市的李縣河東鄉任鄉派出所的所長。對了,我記得你家就住在那個地方吧?”

    聽到第二種選擇,鄭直一怔,居然條件這麼優厚,可以選擇當河東鄉派出所的所長?

    “不錯,我就是在李縣河東鄉長大的,我現在就在家里呢。”鄭直一邊回答,一邊琢磨開了,去高和區當刑警,有何聽雨在上邊罩著,應該有很多立功的機會,不過這就走了何聽雨的老路,就算到時候升為刑警支隊長,也只是一個辦事員。

    而派出所所長就不一樣了,雖然很多事情仍然是要自己動手去做,親力親為,但大小是個領導,到時做出成績了,全在自己身上,往上提拔起來就順利的多,當然,上邊也得有靠山才行,不然很有可能當一輩子派出所所長。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鄭直還是想聽聽何聽雨的意見,“雨姐,那你說我應該怎麼選擇呢?”

    “要我選,自然是讓你回家去當派出所的所長了。”何聽雨輕嘆一聲,帶著一絲悔意,“想當初我父親就不同意我進入刑警大隊,當時我聽不進去父親的建議,一腔熱血,腦袋發熱,想要憑借自己真實的實力往上升,結果白白浪費了几年時間。

    當時父親寧願我在某個部分當個小官,這樣既安全,提拔起來也會更容易一些。

    鄭直啊,你沒有進入過刑警大隊,不知道在刑警大隊里做事有多麼艱難,不管干什麼,都要講究個資歷!

    別以為自己當了隊長,就能使喚得動所有人,有些人雖然沒有背景,沒有官職,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刑警,但人家在刑警隊里工作的時間長,經驗豐富,你要是遇到什麼頭疼的案件,就得仰仗人家出手。

    這些人在刑警隊里威望極高,根本就不把你個年輕的頂頭上司放在眼里。”

    鄭直耐心的聽著,深以為然,而且聽出來,這是何聽雨掏心挖肺,結合了自己犯了小錯的經歷所獲得的經驗之談。

    “所以我建議你呀,還是去當派出所的所長吧,只要你肯踏踏實實的做實事,有什麼功勞,大頭也在你的身上,不像在刑警大隊,如果成立了某某專案組,就算是你立的功勞最大,到時提交上去的資料,也會把順利完成任務的更大功勞安在專案組組長的身上。”

    其實這和何聽雨與鄭直緬甸之行也是一樣,何聽雨總得來說沒有做什麼事情,而且鄭直還救了她一命,但她是主要負責人,那麼大功勞就會安在她的身上。甚至連沒有親自參加的救人行動,也給她划過去了一筆,誰讓人家是你的領導呢?

    而派出所的所長雖然也有頂頭上司,但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主持日常工作。

    “嗯,其實我也選的是第二種,不過沒有雨姐考慮的這麼周詳。”鄭直說罷,又問道:“那如果我來李縣河東鄉當派出所所長,雨姐還能幫到我麼?”

    “當然,你以為只有河東鄉空著一個派出所所長的位置啊?那是我精挑細選的。”

    何聽雨有點炫耀的意思,聽罷,鄭直不再猶豫,“那我聽雨姐的,就回家來當派出所的所長吧。”

    二人又聊了一會,商量好等上邊的文件發下來了,再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現在何聽雨還要配合紀檢部門調查高和區那一大幫子貪官,忙著呢。

    掛掉電話,鄭直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如果只是揍鄧平一頓,實在是不能出胸中這口惡氣,而且出手重了,自己還要擔些干系,這樣不值得。不如想方設法的讓他把事情鬧大,到時自己來這里就職,再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不說有多重,但也要讓鄧平去監獄里勞動改造個四五年。

    敢欺負自己的母親,那鄭直就要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

    掛掉電話,見母親又要上來規勸,鄭直輕輕搖了搖頭,鄭母見狀猶豫了一下,終是停下身形,任由儿子去處理了。

    儿子已經是個億万富翁了,而且上次已經說過,要在新江市買套樓房定居娶妻,那麼就算是在這里得罪個小混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才能讓鄧平懷恨在心,把事情鬧大呢?

    鄭直走了几步,靈光一閃,撩起門簾也沒說什麼,直接上前一把揪住了鄧平的衣領,然后用力一甩,就將鄧平一個大活人給扔出了商店,罵道:“沒錢還想要喝啤酒?你給我聽清楚了,日后再敢來我家光賒不還,我打折你的狗腿!”

    要說鄧平也有一米七五的個頭,体重一百二十多斤,他沒想到鄭直進來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動手,而且力氣這麼大,一把就將自己扔了出去,這一下摔了個結實,在地上滾了几圈,腦袋砸在地上疼的眼前直冒金星,甚至腦門上還擦掉了一塊皮。

    此時正值下午,太陽西下,天氣剛剛轉涼的時候,大街上人來人往,見到有人打架,紛紛圍了上來,對著鄧平指指點點。

    “這不是鄧平麼,這條街上還有人敢打他?”

    “怎麼,這個鄧平很厲害麼?”

    “不是很厲害,是很無賴,而且瑕疵必報,只要吃了虧,就會想辦法讓對方付出一定的代價,你知不知道前几天夜里擺燒烤攤的老王為什麼被人給砸了攤子?”

    “為什麼?”

    “就是因為不肯讓鄧平白吃白喝,要了錢唄。”

    “那這家商店的老板可要倒霉嘍。”

    一把將鄧平扔出了店外,鄭直胸中的怒氣才稍稍消散了一些,重又走了出來,見很多人都對著鄧平指指點點,讓鄧平自覺丟了很大的臉,打算再往火上澆一把油,不然鄧平不來找自家小店的麻煩怎麼辦?

    “姓鄧的,你給我聽清楚,以后再敢來我家白吃白喝,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鄧平被摔的夠嗆,渾身的骨頭架子都似要散了一般,而且胸中憋悶,躺了好一會,才能正常的呼吸,眼見這麼多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看笑話,他的臉是丟盡了!

    這要是不想辦法扳回來一局,挽回面子,那以后誰還會把他當回事?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逞强的時候,只是冷冷的在圍觀眾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只是那些人還沒來的及害怕躲閃,鄭直就從他的背后過來,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還敢逞威風,滾!”

    鄧平一下就飛扑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滔天的笑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4 PM

第七十四章 買樓

   鄭直這一腳踹的不輕,直接把鄧平給踢飛了出去,原本先前那一摔,鄧平還沒有恢復過來,這下摔了個狗吃屎,一時半會居然都爬不起來了,看到鄧平狼狽的模樣,認識他的人們,都放聲大笑。

    要說這個鄧平雖然混的不咋滴,但壞事卻是沒少做,也欺負過不少人,基本上也能算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只是此人非常奸滑,從來都是小錯不斷,大錯不犯,而且賴皮之極,如果誰得罪了他,他一定要想著法的不讓你痛快。

    普通人都有工作,很忙,也沒人願意打架,但這個家伙卻是三天不打架就閑的發慌,所以大家都怕麻煩避著他。

    一般情況下,被他占點小便宜,就忍下來,揉個肚子疼。

    鄭母經營這間小商店,遇到鄧平,也同樣是打著散點小財,免得惹到麻煩的主意。

    鄧平被這一腳踹的飛了起來,直摔的痛苦不堪,耳畔又傳來一陣哄笑聲,心中可是把鄭直給恨死了。

    鄭母見儿子打完了人,消完了氣,這才拉著鄭直走回了房間,“你呀,年齡越大,越沉不住氣了。”

    “媽,遇到這種混蛋,就應該好好收拾一頓!”鄭直瞄了眼爬在外邊努力想要爬起來的鄧平,放下撩起的門簾,恨恨的說道。

    “好,反正人已經打了,說吧,你今天回來有什麼事情麼?”

    “嗯,我這趟回來,就是想取錢在新江市買套房子,請您搬到那邊去住。”鄭直雖然可以回來當派出所所長了,但這個職位實在是有點低,而當上派出所所長后,要想立功往上爬,就肯定得和這里的地痞無賴打交道。

    他身手高强,並不害怕,但就怕對方把主意打到母親的身上,所以打算盡快把母親送到新江市安頓下來。

    鄭母見儿子得罪了個混混,知道不好再留在這里,痛快的應了下來。

    “那我們再在這里住一晚,明天我們就坐車去新江市,買樓也很簡單的,只要看好了,咱們也不差錢,最多兩天就能搞定。”鄭直打算買一套高檔小區里的樓房,這種小區中的樓房也有裝修好之后再拿出來賣的,只要談攏了價格,就可以直接住進去。

    新江市的官場已經開始大地震了,估計上邊下達讓他任李縣河東鄉派出所所長的文件過不了几天就能下來了,所以他要盡快把母親安頓好。

    沒有了后顧之憂,他才好大干場!

    儿子長大了,鄭母就把這些事情都交給鄭直去辦,晚上親手做了些家常菜,吃完后,鄭母端盤子洗鍋洗碗,鄭直就搬了個椅子坐到母親做事的屋里,愉快的聊著。

    也不知道聊到了几點,母子倆才各回房間睡下,不出鄭直所料,鄧平今天晚上果然沒有來找碴。

    一天清早鄭直就爬了起來,刷牙,洗臉,又出去在大街上跑了一圈。

    鄭母勤勞習慣了,自然要比儿子起的早,做好了早餐后,就開始收拾行李與錢財。

    除了鄭直拿回來的那張存折,鄭母手里還有三万多塊錢,這些錢都是她這些年來一個省吃儉用,一毛一毛積攢下來的。

    要說鄭母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婦女,什麼東西都想要往新家里搬,她只是收拾了几件干淨的衣服,又拿了存折與現款。

    鄭直跑步回來,拿著毛巾擦了把汗,拉著母親坐下來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找來鐵鎖,直接把門窗鎖上,鄭直就攔了輛出租車,和母親直奔新江市。

    出租車上了高速公路之后,司機師傅立即提速,在上午十點左右抵達了目的地,下了車,鄭直找了家賓館讓母親住下,自己則重又來到了大街上,他在新江市交的朋友也不多,唯一有身份的,就是何聽雨了。

    所以他撥了號碼,打了過去。

    “喂,是鄭直麼,找我有什麼事?”

    “雨姐,是這樣的,我想在新江市買套房子,讓我媽搬過來住,你有沒有經營房地產這一行的熟人?”鄭直知道何聽雨很忙,所以沒有費話,直奔主題。

    何聽雨原本正在翻閱那些貪官的口供,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鄭直提起他的母親時,心下一震,居然有一點緊張!

    “有,你等等,我找找號碼。”何聽雨棄了手中的口供,從電話簿里查找了起來,不一會,就說了個號碼,讓鄭直記下,“記住了麼?”

    “記住了,謝謝。”

    “咱們倆什麼關系,還用說謝謝?”何聽雨頓了頓,帶著絲小心問道:“伯母來到新江了麼?要不要我出去陪你買房子?”

    “今天剛到,現在正在賓館里休息呢。雨姐,我知道你工作忙,就別出來了,等忙過這一陣,再來家里坐客吧。”

    何聽雨聞言思考了一會,雖然想去見見鄭母,但還是應了下來,上邊催的很緊,讓他們與紀委配合,盡快查明天河造紙廠建蓋家屬樓徇私舞弊貪污案的調查結果,都忙得腳不沾地了。

    二人又聊了一會,就掛斷了電話,何聽雨又給認識的熟人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手頭上的工作了。

    鄭直按著何聽雨給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嘟,嘟,嘟,只響了三下,那邊就飛快的接起了電話,傳來一個很客氣,帶著一絲恭敬的男聲,“喂,是鄭先生麼?”

    “嗯,是我,我想要買套樓房,你的樓盤在哪里?”

    “呵呵,鄭先生,鄙人有好几套樓盤,你想要買多大的?有沒有位置,或者是其他的要求?”

    鄭直想了想,將來自己是要在新江市安家,娶妻生子的,便開口道:“面積要大一些,不小于一百五十平米,樓層別太高,要有電梯,至于位置麼,只要別偏離到效區就好。”

    結了婚以后,鄭直沒想著一定要和母親住在一起,但隔個十天半個月的,總得帶著老婆看望母親,陪母親住几天,這樣一來,選個面積大一點的樓房,才能住著舒服。

    母親已經四十多歲了,不好再爬樓,所以必須得有電梯。

    “鄭先生,那您開車來成化區的星月韻城吧,我相信這個小區里的樓房,肯定會有您滿意的。”

    和鄭直通話的男子明顯很清楚何聽雨的家世,所以沒想到鄭直會沒有私家小車,直接讓他開車過去。

    鄭直也沒有多做解釋,應了一聲,就掛掉電話,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

    新江市城內一共有五個轄區,分別是高和區,成化區,老城區,新城區,還有新市區,成化區早几年前就發展了起來,座落在這里的星月韻城別墅小區更是出了名的,寸土寸金的地界。

    不過鄭直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所以並不曉得。

    直到來到了目的地,他才發現這里竟然是一處別墅小區。

    這處別墅區位于城市的西邊近效,里邊草坪的面積設計的很大,一眼望去,蒼翠一片,綠意盎然。兩樁別墅之間相隔差不多近三十米,空氣新鮮,這倒讓鄭直考慮到了母親的健康問題。

    市中心地帶車多,尾氣排放超標,遠不及住在這里讓人心情舒暢。

    走進別墅區的正門,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保安室笑著急步走了出來,神色間帶著一絲恭敬,“請問,您就是鄭先生麼?”

    “是我,請問您是這片別墅區的?”

    “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胡擎,是家興地產的售樓部總經理,星月韻城就是我們公司開發出來的。”胡擎先前見鄭直是坐出租車來的,有些慌恐,暗責自己不動大腦,說錯了話。

    生怕鄭直不給面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

    這也不怪胡擎,實在是很多豪門公子哥脾氣大,性格古怪,有些人稍有不稱意的地方,就動手打罵。

    盡管他知道何聽雨不是那樣的人,但對于鄭直的來頭卻並不了解,剛剛何聽雨居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要他幫忙替一個朋友選套樓房,這讓他興奮不已。

    他只是個售樓部的總經理而已,還沒有達到能和何聽雨結交的層面,一般情況下,那些豪門公子與小姐,如果有事,都是和他的老板直接聯系的。

    鄭直並沒有把那句話放在心上,伸出右手,和胡擎輕輕握了一下,見胡擎這麼客氣,哪里還不知道是因為何聽雨的關系?

    “胡經理百忙之中能抽空過來幫我選房,多謝了。”

    “不用謝,不用謝,鄭先生,請,我已經替您選了几套地理位置絕佳的別墅,我們這就去瞧一瞧,一定有您滿意的。”鄭直說了聲謝謝,很客氣,但胡擎卻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不光心眼多,眼力也好,看出鄭直有點急切,連忙伸手叫來一輛電瓶小車。

    這種車行駛平穩,而且是敞開的,這樣客人坐上來,行進間,可以觀光別墅區的景色,約莫走了十分鐘左右,小車停在了一幢小型別墅的近前,這幢別墅共有二層,四周種了些松樹,不過鄭直卻有點不喜歡它的西式建筑風格。

    只是進去轉了一圈,鄭直就委婉的提出了意見,胡擎不敢擔擱,連忙又請鄭直上車,駛向了另一處別墅。。.。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4 PM

第七十五章 誤會

看到第二幢別墅,鄭直眼睛一亮,這幢別墅不但一邊靠著一個面積頗大的人工湖,湖里種著美艷的荷花,流水輕澈,魚儿漫游,而且相隔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型廣場,如果母親住進來,沒事的時候賞賞荷花,散散步都行。

    胡擎瞧出鄭直有些意動的神色,輕輕吁了口氣,他之所以沒有第一個帶鄭直來看這幢樓房,主要是聽鄭直說要選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樓房,以為他想要小一些的,給鄭直選別墅就已經拔高了一個檔次,而這幢別墅更是足足有三層。

    並且樓房還設計了一個露天陽台,可以上到樓頂欣賞四周的風光。

    由胡擎前頭帶路,走進了別墅一樓大廳,只見里邊的裝璜風格以中式為主,高雅尊貴,以紫為主色調,這就讓鄭直更滿意了,大致在各個房間都看了看,二人爬上了樓頂,鄭直四下眺望了一番,開始探問價格了,“我看這幢別墅不錯,胡經理,你說個價格聽聽。”

    “鄭先生,這幢別墅地理位置極好,是別墅區為數不多的高價別墅之一,不過您是何小姐介紹過來的,我們公司自然要優惠一些,實不相瞞,這幢別墅標定的價格是一千三百万,如果您想要,六百万拿去好了!”

    要說這幢別墅地理環境雖然不錯,但新江市卻並不是省會大城市,更不是直轄市,一幢別墅要價一千三百万,有點假,不過讓六百万拿去,卻是非常低了。

    看來何聽雨的面子,果然很大吶!

    鄭直並不是膽小迂腐之人,怕拿下這幢樓房會給何聽雨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官與商本來就是相互合作,利益一体化,更何況他是買房,又不是不掏錢,根本就只是件小事而已。

    于是他痛快的應了下來,看了看合同,就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這種高檔別墅的裝修風格還要與電器的形狀,大小,顏色,等等互相搭配,所以一應俱全,買下來之后,就可以直接住進去,鄭直簽了合同,又打電話彙了款,這套樓房就是他的了。

    二人坐著車又回到了別墅小區的正門前,胡擎開口道:“最遲三天,我就派人把房產證給您送過去。”

    “那就有勞胡經理了。”

    又客氣的聊了几句,胡經理就離開了,鄭直雖然買好了房子,但隨即就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別墅區很大,如果沒有私家車,是不行的,不然光是從正門走到自家門口,就得花費好半天的時間。

    于是他猶豫了一下,又撥通了何聽雨的號碼。

    “鄭直,怎麼樣,房子買好了麼?”

    “嗯,買好了,不過我覺得成化區星月韻城這里環境優雅,空氣新鮮,卻是買了套別墅。”鄭直答道。

    “別墅就別墅唄,你現在可是個身家近三億的大富翁,住幢別墅有什麼大不了的?”何聽雨聞聽鄭直已經選好了房子,笑著說道:“正好到了吃飯時間,可不可以介紹伯母給我讓識呀?”

    “當然可以,那咱們待會見,還有事找你幫忙呢。”鄭直說了下母親休息的酒店名稱。

    何聽雨聞聽還有事情,問道:“有什麼事,你先說給我聽聽。”

    “是這樣的,別墅區面積很大,沒有私家車是不行的,所以我就想讓你幫我介紹一家熟識的車行。”鄭直開口解釋。

    “哦,你想買車呀?那咱們待會見。”

    何聽雨說罷,就掛掉了電話,鄭直則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幸好這幢別墅區不是位于郊外,不然想要打個出租車都難。

    等鄭直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何聽雨已經到了,二人一邊聊,一邊上樓,走向了鄭母休息的客房,何聽雨雖然表面上很鎮定,但小心肝卻是扑通扑通跳個不停。

    尤其是來到鄭母休息的客房門口,她直覺得心髒差不多都跳到嗓子眼的高度了。

    眼見鄭直要按門鈴,連忙伸手攔了一下,“鄭直,你母親脾氣還好吧?”

    “當然,我母親是個很和藹的人。”鄭直詫異的看著何聽雨,這怎麼像是小媳婦要見未來婆婆的樣子?難道因為自己救了她一命,所以何聽雨動心了?

    不能吧!

    何聽雨被鄭直瞧的更加不自在,俏臉緋紅,連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看到何聽雨的表現,鄭直面色古怪,又道:“你別緊張,我母親很好說話的,再說你這麼漂亮,哪個長輩見了會不喜歡?”

    “哦。”鄭直安慰的話不太起作用,但那句長的很漂亮,卻讓何聽雨又羞紅了臉。

    這還是鄭直第一次見到何聽雨害羞的模樣,一陣訝異,看來不管有多强勢的女人,也是會害羞的。

    何聽雨給他的印象,雖然不是女暴龍,但也算得上是雷厲風行,再加上鄭直很多事情都要依仗她,所以一直就覺得何聽雨很高大,這下冷不丁的看到何聽雨一副小女人的模樣,還真讓他不太適應。

    不過何聽雨本來就很漂亮,此刻又是含羞帶怯的,還真是讓鄭直頗為心動。

    見何聽雨被自己看的越來越拘束,鄭直收回目光,抬起手,按響了門鈴。

    鄭母雖然躺在床上,卻因為突然換了個環境睡不著,聽到門鈴響了,就穿上拖鞋,又整了整衣衫,來到近前把門打了開來。

    “小直,這位姑娘是你朋友?”鄭母見儿子還帶了個女孩過來,不由的上下打量。

    “嗯,她叫何聽雨,也在公安系統工作。”鄭直見何聽雨被自己母親打量的更不好意思了,連忙上前推著母親走了進去,並悄悄打了個眼色,示意母親不要老是盯著人家看。

    鄭母卻誤會了,以為鄭直暗示,這就是他以前說要追求的那個女孩子,嘴角不由的彎了起來。

    何聽雨很漂亮,而且雖然此刻很羞澀,但身上那股子大家閨秀的氣質卻是不曾稍減三分的,這讓鄭母很是滿意,“何聽雨?這個名字起的好,蠻有意境的。”

    說著,鄭母就拉起了何聽雨的小手,又是一陣端詳。

    鄭直一看,暗叫不好,母親誤會了!

    “伯母,時間不早了,您一定餓了吧,我已經訂好了包廂,咱們這就過去吃飯吧?”何聽雨被鄭母看的頭都不敢抬,但她到底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家碧玉,雖然害羞,卻也不至于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鄭直生怕母親誤會的深了,不然將來怎麼介紹關婷呀?而且若是有了先入為主的意見,肯定會對關婷不滿意。

    他也知道,除卻家世,出身普通的關婷和何聽雨比起來,相貌在同一個檔次,但氣質就要差多了。

    如果母親把何聽雨給看中了,那再瞧關婷,兩相一比較,肯定會覺得關婷差了一些。

    不能把母親的眼光給提太高了,所以鄭直連忙插言,“是啊,我肚子也餓了,咱們這就去吃飯吧。”

    “你這孩子,急什麼急!”鄭母還想著和何聽雨關到一個門里說一會悄悄話呢,不滿的嗔了鄭直一眼,又拉著何聽雨的手道:“走吧,聽雨應該剛下班,你也餓壞了吧。”

    “我還好啦。”何聽雨終于鼓足勇氣抬起頭來,然后挽住鄭母的胳膊,朝著門外走去。

    何聽雨以前經常來這家酒店用餐,所以對這里很熟悉,一邊走,一邊給鄭母介紹,這說著說著,就不那麼緊張了。

    鄭母含笑聽著,並悄悄的觀察著何聽雨,見何聽雨是真正見過世面的,而且口才絕佳,對這個漂亮的女孩更加滿意了。

    鄭直關了房門后,走在最后邊,見二人越來越親昵,真有點像是婆婆與儿媳,心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下到二樓,進入剛剛開車來時打電話預定好的包廂,何聽雨把菜單用雙手捧著放到了鄭母的面前,“伯母,您來點菜吧。”

    看到何聽雨的動作,鄭母暗自點頭,雖然用雙手捧這個動作很簡單,但卻体現出了何聽雨非常有家教。

    而且對自己這個長輩很是尊敬。

    鄭母打開菜單,瞧了瞧,雖然每一款菜式的價格都很高,但卻沒有像在家里時那樣節儉,隨便挑了兩道菜,就把菜單遞向了何聽雨,“你愛吃什麼,也點上几道吧。”

    何聽雨沒有推辭,仍是雙手捧著接到了手中,“伯母,您吃不吃辣?”

    雖然何聽雨答應點菜,卻仍是詢問起了鄭母的口味,鄭母笑了笑,開口道:“我不太喜歡吃辣椒,不過小直喜歡,而且他還喜歡吃魚,蔬菜嘛,喜歡吃土豆,芹菜,還有豆角,對了,他不太喜歡吃茄子。”

    “哦,那咱們就點一個清蒸魚吧,還有酸辣土豆絲……”何聽雨一連說了五六道菜,都沒有名貴的,全部是家常小菜,這一點看在鄭母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滿意。

    真正經常出入大酒店,有身份的人,才不會哪個貴點哪個,反而會根據自己的口味,挑選喜歡的普通菜色,只有那些好面子,一年進一次大酒店,且總想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才會一開口就點些魚翅,鮑魚什麼的。

    當然,何聽雨也不是光點便宜的,畢竟今天鄭母坐在一旁,如果點的太普通,顯得對長輩不重視,所以到了最后,又加了一道價格偏上的紅棗燉鹿肉。

    鹿肉性溫,味甘,補氣養血,營養價值頗高,給鄭母食用,補補身子,非常合適。

    一共點了九道菜,何聽雨又問鄭直要不要再點一些,鄭直還沒來的及開口,鄭母就開口阻止了,“他不用點了,他喜歡吃的,你都給點過了。”

    一句話,說的何聽雨鬧了個大紅臉,鄭直也有些不好意思。

    心中更是狂吼,媽,這個不是您的儿媳婦!。.。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5 PM

第七十六章 轉學

這頓飯吃的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看著互相夾菜,相處的極為融洽的母親與何聽雨,鄭直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還有一絲詫異,何聽雨明明能察覺到自己母親的意思,不避嫌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處處討好?

    吃過飯后,何聽雨很識趣的沒有主動結賬。

    鄭母一大早來新江市的時候,就把銀行卡拿給了鄭直,所以並不擔心儿子身上沒錢,和何聽雨一邊朝客房的方向走,一邊輕聲笑著聊天,回到客房,鄭母拿了皮包,就和何聽雨走出了大酒店。

    鄭直不但結了飯錢,還把客房給退了,他出來的要早一些,見母親與何聽雨下來了,連忙打招呼。

    何聽雨笑了笑,開口道:“鄭直,你等一會,我去開車。”

    “嗯。”鄭直見何聽雨轉身朝著停車場走去,連忙把母親拉到了一邊,小聲道:“媽,這個不是我的女朋友。”

    “別騙我了,我能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鄭母卻是認為儿子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

    嘎?

    何聽雨喜歡自己?

    鄭直先前就有懷疑,此時再聞聽母親這麼一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愣愣了在原地站了半晌,直到何聽雨開著一輛黑色的寶馬x6停到近前,叫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

    “鄭直,這輛車是我爸去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先拿去開吧。”何聽雨從駕駛座上下來,笑著說道。

    看著何聽雨開心的面龐,鄭直突然有了心事,“這多不好意思,我還是去買一輛吧。”

    “那麼見外干嘛!”何聽雨挽著鄭母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鄭母接口道:“就是,聽小雨的,你先開著吧。”

    如果儿子沒有一定的身家,鄭母是絕對不容許鄭直收一個女孩送的這麼貴重的禮物的,但現在鄭直也是個身家上億的富翁了,而且又和何聽雨的關系那麼好,那麼這麼輛一百來万的小車,就不算什麼了。

    母親發話了,鄭直不敢再推辭,只好應了下來。

    何聽雨打開車門,扶著鄭母坐上了小車的后排,然后把車鑰匙遞給了鄭直,自己坐到了鄭母的旁邊。鄭直以前在警校早就考到駕照了,接過鑰匙,坐在駕駛座上,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啟動小車,直奔成化區星月韻城。

    因為今天上午保安親眼見到售樓部的總經理領著鄭直購房,所以見到鄭直開著小車過來,連忙打開了安裝在正門口的電動柵欄,這個小區的保安都是退伍軍人,也不嫌熱,有兩個穿著制服,就那麼站在大門前方設立的圓台上,這倒是讓住在這里的住戶們,對小區的安全多了几分信心。

    沒有嚴厲的制度,與真正踏實,能吃的了苦,身强力壯的人才,是看不好大門的。

    開著小車,順著記憶來到了新家門前,還沒下車,就聽何聽雨贊嘆了一聲,“這里的環境真是不錯!”

    “覺得好就經常來家里坐坐,陪我聊聊天。”鄭母笑著輕輕拍了拍何聽雨的小手。

    “嗯。”何聽雨乖巧的應了一聲。

    就算最近會很忙,她要會抽些時間陪鄭母說說話。

    又和何聽雨聊了聊,鄭母借口說要午睡一會,上了樓,給兩個人留下了私人空間,鄭直看出來何聽雨有故意討好自己母親的嫌疑,但人家對自己的母親好,他總不能說不對吧。

    瞧出了何聽雨的心思,鄭直就控制不住目光,老是往何聽雨的身上瞄,細細打量,尤其是在看到何聽雨胸前的飽滿,與修長的雙腿時,眼睛更是發亮,何聽雨察覺到了,白晰的俏臉緋紅一片,羞澀的忍了一會,終是忍不住了,開口說話,借以掩飾,“鄭直,新房這麼大,你得給伯母請個專職保姆來才行。”

    鄭直一怔,隨即拍了拍額頭,“雨姐,還是你考慮的周全,這麼大的房子,不找個保姆來打掃的確是不行的,而且過陣子我就要去李縣任職了,也不能把我媽一個人留在這里。”

    “是呀,要不我再幫你找個保姆吧!不過這好的保姆可不太好找,必須知根知底,懂禮貌,品行端正,能吃苦耐勞,並且不可以見錢眼開。

    這樣吧,我盡量在你的任命書下達之前,幫忙找個好點的保姆。”何聽雨家里也雇有保姆,對于這種事情懂得比較多,有些保姆品行不好,但挺會掩飾,如果請到家里,恐怕會丟東西。

    而且等鄭直離開后,鄭母是一個女人獨居的,也怕遇到心懷不軌的保姆起邪心思。

    “雨姐,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今天何聽雨幫了不少忙,鄭直真誠的謝道。

    “跟你說多少遍了,不用這麼客氣,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何聽雨白了鄭直一眼,“要不我也學你一樣,天天說几次多謝你救了我一命?”

    “好好好,我不說謝謝了還不成麼?”

    鄭直說罷,二人都是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何聽雨便要回警局工作了,如果不是因為要拜見鄭母,她今天的午飯怕都是要在警局里解決,臨走到門口了,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就算你要畢業了,也最好去學校里和你的老師們打個招呼,尤其是班主任,她可是還要在你的關系里寫畢業評語的。

    嗯,還有,如果你以前在學校里有犯過錯誤,記了大過小過的,也趁早想辦法擺平,不要讓記錄到關系里帶到社會上去,不然日后會影響到升遷的。”

    “嗯,我下午就去學校。”說起去學校,鄭直就想起了陳蓉,還有班主任李香。

    索性自己也要出門,所以鄭直走到樓上,跟母親打了個招呼,然后就下樓與何聽雨一起出門,開著小車,把何聽雨送到了警局門口。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我怎麼覺著才一天不見,你就變瘦了?”看著何聽雨下了車,鄭直搖下車窗,開口說道。

    何聽雨嘴角微翹,笑著回道:“好,我記下了,再見!”揮了揮手,何聽雨快步走進了警局大門。

    直到何聽雨的身影消失不見,鄭直才發動小車,直奔讀了近兩年的新江市警校的方向。

    等鄭直來到警校門口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把車停在校門口的停車處,他快步走了進去。沒有去自己的教室,他先到辦公室去尋找李香,心中多少有一些激動。

    前几天去緬甸執行任務之前,李香幫他認真的分析了一下形勢,才讓他不至于傻乎乎的弄不清楚況狀,雖然他最終沒有聽從李香的意見,仍是寧願冒險去了緬甸,但李香也沒有生氣,只是囑咐他要多加小心,還答應如果他能平安歸來,便親手做一頓大餐,為他慶祝。

    對于這個美麗的班主任,鄭直是非常喜歡,敬重,並願意與之親近的。

    就像此刻,他想要證明自己,是有能力的!

    上次打敗姚峰,他也是證明給李香看,只是那次他得意的有些過頭了,倒顯得心胸狹隘,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里邊響起了請進的聲音,鄭直推門進去,卻沒有看到李香的身影,便向一個熟識的老師問道:“王老師,李老師不在麼?”

    “你是問李香李老師吧?”那位正埋頭伏案工作的中年女老師抬頭看了鄭直一眼,重又繼續手頭上的工作,“說是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估計再過一會就回來了吧。

    你可以坐下來等等……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你們班有一位叫陳蓉的女孩要轉學,所以李老師去送送……”

    “多謝王老師,我先走一步!”

    陳蓉要轉學?

    這個消息聽到耳中,鄭直心頭一震,也顧不得多說什麼,轉身飛快的跑下了教學樓,拿出手機,給陳蓉撥打了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要離開?那不是去坐火車,就是坐飛機了!鄭直心思電轉,一陣風的跑出學校,來到停車場,剛剛打開車門,就見李香從一輛銀色的小車下來,鄭直一怔,隨即意識到,陳蓉應該已經走了,而且多半坐的是飛機,不然手機也不會關機。

    李香下了車,把車門關上,待轉過身來,才瞧到了鄭直,俏臉上瞬間綻放出比花朵還要美麗三分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鄭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鄭直勉强擠出一絲笑容,問道:“聽王老師說,陳蓉轉學了?”

    因為以前鄭直與陳蓉掩飾的很好,所以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很不錯,李香回道:“也不是轉學……這天氣也太熱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慢慢聊吧,對了,你離開之前,我還說過只要你能平安歸來,就親手做一頓大餐給你慶功的!

    走,索性今天下午沒我的課,咱們先買菜,然后回家里聊。”

    李香說著,打開車門,要讓鄭直坐進去,鄭直卻搖了搖頭,拍著身旁的黑色寶馬說道:“李老師,我開這輛吧,不然等吃過飯,我還要再回來取車。”

    “咦,這是你的車?”李香一陣驚訝,鄭直是她的學生,她自然知道鄭直出身普通,家中只有一個母親。

    “不,是我借朋友的。”

    借的?如果不是關系非常要好,誰也不會借車給朋友吧?

    李香很是好奇,打算待會回到家中,再好好問一問,然后二人各自上車,一前一后,先去超市買了很多新鮮蔬菜,與各種肉類,再趕往李香居住的宿舍樓。

    來到樓下,鄭直負責當苦力,抱著一大堆菜食爬上了樓,李香打開屋門,仍是像往常一樣,彎下腰,先換上拖鞋,臀部,便高高的翹了起來,鄭直早就記住了李香的習慣,一雙眼睛本能的盯向那挺翹性感的屁股上,雙眸中升起了一絲火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6 PM

第七十七章 褻瀆

李香的小屁股不大,但形狀渾圓,向上方挺翹,鄭直望著那短裙被臀*肉崩圓了的性感弧線,小腹處傳來一股火熱,呼吸也是不由的呼哧,呼哧,濃重的喘息了起來。

    耳畔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全世界都只剩下了李香那性感的小屁股。

    鄭直今年二十歲整,還沒有交過女朋友,是正宗的處男一只,不過年齡到了十六歲之上,生理正常的男性都會夢遺,所以他並不是沒体會過那種舒爽的感受。

    並且因為一直沒有和女人交*歡,沒有真正得到發泄的原因,對女人的身体極度的好奇。

    李香彎下腰身,又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異樣,她知道定是鄭直又在偷看自己了,記得前次鄭直來家里吃飯,她也有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感覺。

    而讓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居然並不討厭,是因為意識里覺得鄭直還小,是個大孩子,所以沒什麼,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她也想不太清楚。

    這種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居然讓她有呻吟的衝動,不自覺的,就把換鞋的動作放緩了下來,心中在大叫,李香,你不能這樣,這根本就是在勾引自己的學生,但手上的動作,卻怎麼也快不起來。

    所幸,動作再慢,也有完成的時候,換好了拖鞋,李香長吁了口氣,然后轉身直接從鄭直手里拿過几個手提袋,也不敢看鄭直臉上有什麼表情,就又轉身朝著廚房的方向疾步走去,“換好鞋,把菜拿到廚房,老規矩,幫我洗菜揀菜,這麼多菜全部做出來,肯定到下午吃飯的點上了。”

    “哦。”

    聽到李香的聲音,鄭直回過神來,隨即重重的拍了拍腦門,鄭直啊鄭直,那可是你的老師,你怎麼可以這樣?

    褻瀆!

    這兩個字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讓鄭直臉紅不已,自己居然在心里褻瀆班主任老師,真是墮落吶!

    心里雖然這般想著,但等他換好拖鞋,走進廚房后,目光就又不老實的偷瞄向了李香的屁股。

    李香現在終于真正体會到了什麼叫做如芒在背,只覺得鄭直的目光好似能透視一般,如鋼針似的扎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又是一陣暗責,都怪自己上次不注意,把內褲丟在了床上,被鄭直給看了去。

    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鄭直也不會老是幻想自己吧。

    只,只是不知道這個學生,幻想到了何種程度……李香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了,借著說話掩飾心中的尷尬,“陳蓉不是轉到別的地方上學,而是拿到畢業證,去外地任職了。”

    鄭直聞言一怔,目光終于從李香的身上移開,回過神來。他早就知道陳蓉的家境不一般,那麼連自己去緬甸執行了一次任務,都能拿到畢業證,那陳蓉可以提前畢業,就在常理之中了。

    “老師,你知道陳蓉去哪里上班了麼?”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聽說還沒有具体的落實下來,不過陳蓉上的是警校,學的是法律法規,以后不是當警察,就是去檢查院,紀委,或者是在法院部門任職。”李香手里拿著刀片,刮著魚鱗,感覺到背后的那雙目光移開了,長長松了口氣。

    “你好像對陳蓉挺關心的?”李香隨意開了個玩笑。

    鄭直卻是心下一緊,連忙回道:“哪有,不管怎麼說,我和陳蓉也是在一個班級上了兩年學的同學嘛……”

    “好了好了,別解釋了,越描越黑。”李香卻是擺了擺手,表示不信,“陳蓉是警校的校花,你們這些男生哪個沒打過她的主意?不過陳蓉家很有背景,你們和她注定沒這個緣份。

    說起婚事,就是陳蓉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得由她家里的長輩來定。”

    聽到前半句,鄭直吃了一驚,還猜測是不是陳蓉把二人之間的事情,告訴了李香呢,等聽到后半句,他才長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心肝一陣隱隱的有些發疼,陳蓉無法做主自己的婚事,由長輩來定,那不就是政治聯姻麼?

    “陳家在政界的勢力極大,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最好能與陳蓉聯系上,交個朋友,我這里有陳蓉的手機號,要不要拿給你?”李香仍然在說著,“如果她問起來你從哪里知道她手機號的,你就說是我給的,她怎麼著也得給我几分薄面。”

    “還是算了吧。”鄭直的手機里存儲有陳蓉的號碼,不過卻找不到打給陳蓉的理由。

    “你呀,還是個沒踏入社會的孩子,不知道結交一個官家子弟,會對你有多麼大的幫助!”李香收拾好一條魚,接著用鹽與調料腌好,又把牛肉從手提袋里拿出來,熟練的切成細片,“不打就不打吧,日后有你真正能弄明白的時候,這踏足社會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會再像是在校園里那麼單純了。

    有了利益的瓜葛,朋友不可信,同事玩陰謀暗謀,累著呢。對了,你什麼時候去刑警隊報道?”

    “謝謝老師的指點,我以后會注意的。”鄭直暗自思索著李香所說的話,日后的確要小心謹慎一些,“任命書還沒有發下來呢,估計最快也得再過個四五天吧。

    老師,拿了畢業證之后,我不會去刑警大隊報道了。”

    “哦?那上邊讓你去哪里任職?”李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上邊給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去刑警隊報道,另一個是去李縣河東鄉派出所任所長,而我選擇了后者。”鄭直答道。

    “咦?不錯呀,你還只是個大二學生呢,上邊就給了你當派出所所長的選擇!”李香更驚訝了,想了一會,臉色驟然一變,“說,你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什麼極度危險的情況了?你沒有受傷吧?”

    說著,李香放下手中的菜刀,快步來到了鄭直的近前。

    眼見李香是真心的關切,鄭直連忙搖頭,讓其放心,“沒有,我沒有受傷,老師不要緊張……”接下來,鄭直把執行任務的過程簡單的說了一遍,不過就算他把聽到了毛料內安有定時炸彈,又救了頂頭上司的事情一語帶過,李香也仍是聽的心驚不已。

    這要是沒有及時發現毛料內的定時炸彈,鄭直和他的頂頭上司,還不被炸的屍骨無存?

    “上邊之所以給我選擇當派出所所長的機會,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李香撫著心口,那絲后怕被鄭直接下來的話給吸引了開來。

    鄭直放下手中正在挑揀的芹菜,神色間升起了一絲興奮,“在緬甸的時候,上邊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是有一項任務,問我要不要接,我當時思考了一會,就答應了。

    等去了和一起行動的隊員們接頭的地點,我才知道是一項營救警察的任務,老師,你知道那些需要我配合的隊員,都是些什麼人麼?”

    “什麼人?”李香被鄭直的話引的非常緊張,十分配合的問道。

    “他們都是血狼特種部隊的隊員,隊長叫程軍,力大無比,外號叫‘打死牛’,還練有飛針殺人的絕技,只可惜沒有親眼見到,除了隊長,還有一名狙擊手,一名快槍手,一名炸彈專家……那叫一個專業呀!”

    對于能和血狼特種部隊的隊員配合,完成一樁十分危險的任務,鄭直是感覺很驕傲的。

    並想著日后若是還有機會與程軍等人合作一把,那就好了。

    他卻是沒有看到,在李香聽到血狼特種部隊時,白晰的俏臉一下變的沒有了血色,李家雖然不及陳家的勢力大,但她也是聽說過血狼特種部隊是華夏三大特種部隊之一!

    而且這三大特種部隊都只接國家頭疼,且極度危險的任務,這三大特種部隊里的隊員,都沒有明確的身份,屬于那種就是死了,也見不得光的地下人員。

    而鄭直,自己的學生,居然和這些人執行了一次任務,並且順利的完成了!

    李香先是震驚,隨即氣憤鄭直的膽大,不過慢慢的回過味來后,卻是覺得自己真的小看了鄭直,如果說能打敗姚峰,還只是一所學校里孩子們中的風云人物,那麼能和血狼特種部隊的隊員通力合作,完成一樁極度危險的任務,就說明鄭直是真正有實力的!

    她已逝的丈夫也精通搏擊散打,但在一次和血狼特種部隊的隊員切磋的過程中,卻受了重傷,在醫院里整整躺了三個月,才重又回到警隊上班,而且那次切磋,據說是沒有在人家的手底下撐住三十秒!

    鄭直說起血狼特種兵,唾沫紛飛,一臉的向往,到最后,一聲慨嘆,“如果我也能加入血狼特種部隊就好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地,李香就勃然色變,冷喝道:“不行!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心思,還有,日后若是上邊有人詢問,你就說不願意參加血狼特種部隊!”

    鄭直沒想到李香會突然發火,怔了一怔,吶吶的問道:“為什麼?難道老師也聽說過血狼特種部隊?”

    “何止是聽說過!“李香拉起圍裙,擦了擦手,然后解下來放到一邊,拉著鄭直走向客廳,坐在了沙發上,這才又道:“血狼特種部隊,是我國三大特種部隊之一,政府雖然沒有對這三大特種部隊的番號進行特意掩蓋,但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能進入這三大特種部隊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我為什麼不能參加?如果我能進去,不就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了麼?”鄭直雖然很欽佩程軍等人,但也不至于到高山仰止的程度,而且又吸取了一塊巨大的翡翠的精華后,他雖然不敢說能打的過搏擊經驗豐富的程軍,但力氣絕對不會比其小。

    “原因很簡單,要想進入這三大特種部隊,就得斷了與家人的聯系,並且一輩子都再也不能見光!你見到的那几個人,肯定是從小就被挑選到部隊里進行培養的!”

    此語一出,鄭直臉色大變,如果條件真的如此苛刻,那上邊找過來,他就不能答應了,別人還好說,但他絕對不能丟下母親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6 PM

第七十八章 累

三大特種部隊的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為了讓他們沒有任何牽絆,專心至致的執行任務,上邊甚至不准他們與家人聯系,而這些特種兵的家人,則早就得到了部隊給的假消息,並拿到了些經濟補償,以為他們不是死了,就是在執行某個任務的過程中,失蹤了,九死一生。

    這三大部隊的名單,是機密中的機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

    聞聽李香介紹,知道進入三大特種部隊的條件居然如此苛刻,鄭直頓時打消了心思,他可以為國家做一些事情,但卻有自己的底線。

    “老師,那我不去了。”

    李香聞言松了口氣,用右手指點了下鄭直的腦門,“你呀,什麼都不知道,偏是個執拗的性子,以后記得,不過遇到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都要先給我打個電話,聽聽我的意見。”

    腦袋被點的往后一仰,鄭直一陣郁悶,這個動作雖然親昵,但是……,他不滿的嘟囔,“我不是小孩子了!”

    噗哧!

    原本李香點了鄭直的腦門后,還有一些后悔是不是失了分寸,聞言卻是樂了,“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走,鄭大同學,咱們繼續去廚房忙活吧,不然這頓大餐怕是得等到深夜才能做好。”

    聞聽李香一副哄小孩的語氣,鄭直一陣無語。

    重又來到廚房,李香系好藍色碎花圍裙,開口問道:“離上邊的任命書下來,還有几天,你還要來學校讀書麼?”

    “不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鄭直想要趁這几天閑著,再去賭石街買毛料大賺上一筆,反正馬上就要去李縣任職了,就是多賭漲几塊,高調扎眼些也沒事。

    “不去學校倒也沒關系,馬上就要走馬上任了,你得多打聽打聽任職地點的情況,最好能提前過去,學人家微服私訪一番。”李香切完了牛肉,又切羊肉,羊肉有骨頭,收拾起來要慢一些,“這打聽事情,也是極有學問的,大的事情,比如鄉里誰是真正的一把手?一把手的靠山又是誰?誰又是一把手的心腹兼忠實擁護者?

    一把手有什麼喜好?喜歡抽什麼煙,喝什麼酒?再有就是二把手,一把手與二把手之間是齊心協力,團結幫扶呢,還是有很大的矛盾……”

    這一番話說下來,直讓鄭直目瞪口呆,半晌后,忍不住插言道:“老師,難道一把手有什麼喜好,平常抽什麼煙,喝什麼酒,都能算是大事情?”

    “當然!”李香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掉下來一些,可她手里拿著東西,只好用胳膊往上推了推,“要想升官,就得給一把手留個好印象,如果你連人家的喜好都沒弄清楚,又怎麼獲得人家的好感?

    別以為那一盒煙一瓶酒不算個什麼,我告訴你,真正能給人留下好印象的事情,都是些小事,如果你真的送給一把手送個几百几千万過去,除非是極少的貪官,不然人家肯定會擼了你的小官小職。”

    “那要弄清楚哪些小事呢?”鄭直問道。

    “小事就多了,比如你所統管的轄區有多少個痞子?這些痞子誰的手狠一點,誰又只是無賴,沒多大膽子?你手下每一個民警的家庭狀況,性格,還有喜好!”

    “什麼?連下屬的喜好都要打聽清楚?”鄭直又瞪大了眼睛。

    “當然!你是新任職的派出所所長,不了解那些人,你怎麼收服他們,讓他們聽你的話,做忠實的下屬?

    其實我說的這些吧,都還只是個大概,真要細細講解的話,你會更加吃驚!”以前的李香在鄭直眼中,是個純潔如百合的知性女人,總是戴著金絲邊的眼鏡,氣質淡雅,一塵不染,又不失睿智,現在聞聽李香侃侃而談的說出這些話來,他才了解,原來李香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單純。

    反而有一顆七巧玲瓏心,世故老練,對于如何處理人際關系,自有一番深刻的見地。

    “那老師舉個例子唄?讓我看看這細細講起來,都應該注意些什麼。”

    “好吧。”李香放下手中的活計,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開口道:“就舉個非常注意細節的例子吧。

    比如你去辦公室里找領導彙報工作,必須得學會察眼觀色,陪著小心,有些領導天生愛擺架子,你如果大大咧咧的,人家就會以為你對他不尊重,會在無形之間得罪了領導。

    領導不和你握手,你不要主動伸出手,不讓你坐,你就站著,讓你坐,也得注意坐姿,可不能后背一仰,怎麼舒服怎麼來。

    一般情況下,如果領導的級別大你不多,就盡量坐直一些,而若是級別較高,或者是當地的一把手,那你就最好只坐半個屁股,身子往前欠著一些,看上去有那麼點正襟危坐的意思就行了。”

    坐半個屁股,正襟危坐?

    鄭直放下手里剛揀好的豆角,揉了揉鼻子,苦笑道:“這也太累人了吧?”

    “廢話,做什麼不累?”李香教訓道:“在家頂著日頭種地拔草插秧苗累不累?不種地,去城里的建筑工地上蓋大樓累不累?受不了蓋大樓的苦,自己買輛黃包車載人拉客風里來雨里去的累不累?

    再好點,買輛小車給人拉貨卸貨累不累?開大車的跑長途,一連半個月除了吃飯就是待在車上,連睡覺都睡不好累不累?

    還有那些大老板,今天飛這里,明天飛那天,后天又要出國與人家談判簽合同,又累不累?”

    “累!”鄭直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呀,這做什麼都累,尤其是有事業心的人,想要往上爬,就更累了,而且是身心俱疲!

    就是我現在做警校的老師,要管著几十號學生,而且還得備教案,上台講課,關心學生的家庭狀況,學習情況,也同樣是很累的。

    不過你如果真的甘于平庸,願意找個輕松的活,當個看大門的,可能會舒服一點。”李香又道。

    “那也不一定,如果真當看大門的,存不下錢,等生了孩子交不起大學學費,也一樣會累。”

    李香聞言一笑,配合著點了點頭,“嗯,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隨即話鋒一轉,“當然,工作的時候一定要用心,但也不要把神經繃的太緊了,不然身体受不了。

    當個派出所的所長,也算比較好的了,起碼是個頭頭,不用時時刻刻陪在頂頭上司的身邊,如果上邊讓你給哪個領導當秘書,那才叫凄慘呢。

    離開學校后,老師也能幫到你,如果遇到了什麼難事,自己解決不了,你可以給老師打個電話,讓老師幫你想想辦法。”

    眼見李香對自己這麼好,鄭直心下一陣感動,說了聲謝謝后,開口問道:“老師,我去執行任務期間,那個帶我去的負責人說李家與陳家幫了大忙,所以我們才能這麼快回來,不知道李老師與那個李家有什麼關系?”

    聽到李家二字,李香情緒有些低落,轉過身,繼續切菜。

    廚房內靜了半晌,只剩下了切菜與洗菜的聲音,就在鄭直以為李香不會回答了的時候,李香卻又開了口,“我就是你說的那個李家的人,也是我求了家里的長輩,李家才會想了些法子,給緬甸政府施壓的。

    不然你最少還得再在緬甸住個五六天,才能押解犯人回國交任務。

    除了李家,還有陳家也幫忙了,那個陳家就是陳蓉的家族。

    對了,你與那個叫何聽雨的刑警大隊長相處的怎麼樣?她家在江浙省也是有些勢力的。”

    此語說罷,鄭直這才明白,果然李香與陳蓉都在暗中想辦法幫自己,那以后自己就可以以道謝為由,給陳蓉打電話了!

    除此之外,他還聽出了點話音,就是何家似乎比不得李香與陳家,不然李香不會說何家只是在江浙省有些勢力。

    只是鄭直不知道何家與李家的關系怎麼樣,不太好回答,“唔,我與她相處的還算不錯吧。”

    “你呀,做什麼事情都不說多長個心眼,以后記得,千万不要只是埋頭做事情,那樣是混不出頭來的!”李香聽罷搖了搖頭,“聽老師的,明天就給那個何隊長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打好關系。”

    “嗯,知道了。”李香能讓自己與何聽雨結交,說明兩家的關系應該不錯,起碼不會有仇怨。

    李香見鄭直這麼聽話,剛剛因為提起家族而升起的一絲不快瞬間不翼而飛,欣慰的笑了笑,恍惚間,腦海里又閃過已經去逝的丈夫的身影,心下一嘆,如果他也能像鄭直這般聽自己的話,也不至于年紀輕輕的就早逝吧。

    收回了心思,李香一陣訝然,為什麼自己和鄭直待在一塊的時候,總會想到已經去逝的丈夫,並兩相比較呢?

    這時,鄭直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沉思,“李老師,你說我要不要請以前警校里所有教過我課程的老師們吃一頓?”

    “咦,進步很快嘛!”李香眼睛一亮,誇贊了一句,不過她卻是不知道,鄭直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何聽雨曾提點過,“這個是必須的,要知道你可不是讀滿四年,正經畢業的,而且在學校期間的成績,會影響到你將來的升遷。

    你在學校里成績不錯,也沒犯過錯誤,如果有記了大過小過的,也是要抓緊時間讓校領導消掉的。

    這進入社會之后呀,有些小毛病也會變成大問題,尤其是如果讓你的競爭對手給捏到了你的小辮子,那就糟了。

    比如這個記過吧,如果被競爭對手知道了,到時放出聲去,傳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那麼就算上邊看好某個人,也不會再提拔他了。”

    鄭直聞言心中一緊,認真的聽著,這也算是官場中的一個小計謀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7 PM

第七十九章 酒后醉言

一直到傍晚時分,李香才把菜做了出來,擺了滿滿的一桌子,二人還聊了很多話題,鄭直受益匪淺,就拿傳那個競爭對手的小辮子來說吧,千万不能親自去做,不然傳到領導的耳朵里,固然對手上不了台了,但同時自己的名聲也給搞臭,日后同樣不好再得到升遷了。

    所以只能交給自己信的過的屬下去傳,或者是和競爭對手有過節的人去傳。

    李香的廚藝堪比大酒店里的掌勺大廚,做出來的菜食品種繁多,色香味俱全,鄭直先前待在廚房里,聞著香味,早就把饞蟲給勾了上來,剛剛坐到餐桌旁邊,連筷子都不拿,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拿手抓一塊羊肉嘗一嘗。

    不過李香卻是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把,嗔怪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饞?老實待著,我去拿瓶紅酒!”

    咦,還要喝酒啊?

    鄭直揉了揉被拍的發疼的手背。

    李香拿來紅酒與高腳酒杯,把酒杯擺放在二人的面前,鄭直則站起身接過酒瓶打開,然后在二人面前的酒杯里倒酒,先給自己滿上,然后又給李香傾倒,“老師,你能喝多少?”

    “一杯吧。”李香今天難得有興致,笑著說道。

    “好勒。”

    鄭直應了一聲,給李香倒了一杯,說起來也沒有倒滿,算是大半杯,不過喝紅酒,也很少有人倒滿。

    “來,老師先慶祝你順利畢業,得到升遷!”李香舉起面前的舉杯,和鄭直輕輕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

    紅酒的度數雖然很低,但李香的酒量卻實在是有點差,只是喝了一口,白晰的俏臉就泛起了一片潮紅,眼光流轉間,迷離朦朧,風情無限。

    “多謝。”鄭直也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就拿起筷子夾了塊羊肉放進嘴里,羊肉炒的很軟,吃起來毫不費力,除了鹽味與辣味外,羊肉本身的香味也是被炒了出來,吃的鄭直連連誇贊,“老師的廚藝可真是棒,以后我會經常來您這里蹭飯的,您可別不歡迎啊!”

    “放心,不拿雞毛撣子趕你。”李香紅扑扑的俏臉噗哧一笑,直把鄭直看呆了眼,連嘴里的菜都忘了嚼了。

    一口酒下肚,李香膽子大了許多,也不是那麼注意分寸了,嗔怪的瞪了一眼過來,“有什麼好看的,快吃飯!”

    “哦。”鄭直回過神來,一邊吃,一邊不時的瞄一眼李香那雙猶如溢滿了清水的美眸,這個時候的李香,實在是太嫵媚,太撩人了,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一邊吃,鄭直一邊又敬了李香几次,李香很大方,也沒有推辭,直到把紅酒喝的還剩了個底的時候,酒精上頭,話開始多了起來,“鄭直啊,老師這里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你以后有空,要常來陪陪老師啊。”

    “沒問題。”鄭直雖然看出來李香似是有點醉了,但還是應了下來,他也想和李香多親近親近呢。

    “你是不知道,自陳城去了以后,那些人總是拿異樣的目光看我,尤其是陳城的長輩,總是說我沒用,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嗚……他一個大男人,做事又從來不聽人勸,我哪里能管的住他?就因為這個,他們連陳家的大門都不讓我進了……

    有時候想想,他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我能再耐心一些,不要老是和陳城吵架,能,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他也許就不會英年早逝了!”

    李香的心里苦,但以前一直沒有機會發泄,今天喝多了些,就趁著酒勁訴說了起來。

    鄭直聽得一陣心疼,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勸!

    陳城已經是成年人了,他的因公殉職,李香並不需要承擔責任,但陳城的長輩就是李香婆家的長輩,這些人指責李香,不管有理沒理,李香也不好與長輩們釘是釘,卯是卯的爭論出個誰對誰錯。

    再加上李香很愛陳城,原本就心中自責,所以才會在丈夫去逝后,病了足足有半年時間之久。

    “陳城去了,爸媽雖然很疼我,但還是聽爺爺他們的意見,要我和郭家的人聯姻,你不知道,那個叫郭連城的家伙有多麼好色,以前還和陳城是冤家對頭,我怎麼能嫁給他?

    我不聽話,爺爺他們就罵我爸我媽……”

    聞聽到這里,鄭直心頭好似猛然被人揪了一把,怪不得先前李香聞聽到李家二字,會突然沉默了下來,原來她與家族之間鬧有矛盾。

    那她之前請家里人幫自己忙的時候,一定很委屈,也受了很多刁難吧!

    “……唔,爸媽說,如果我答應三年之后聽從爺爺的指婚,就幫忙給緬甸施加些壓力……呵呵,我答應了,反正像我這樣的身份,往后不結婚也是不行的,長輩們,還指望著我能幫家族做些事情呢!

    嫁誰不是嫁,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里,鄭直的臉色變成了鐵青色。

    雖然他知道很多家族都會聯姻,達成交好,合作的目的,但卻沒有想到李家的長輩,居然可以絲毫不考慮小輩的想法,强行指婚!

    接下來李香借著醉意,把心中所有的苦楚都統統倒了出來!

    鄭直靜靜的聽著,臉上怒容漸漸收斂,他知道,光是生氣,是幫不到李香的,只有自己努力奮斗,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幫助李香擺脫家族的困擾。

    這原本是一場慶功宴,菜食也是色香味俱全,但最終卻是吃的淡然無味。

    三年!

    鄭直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杯放下,鄭直的目光移到了李香的身上,原本臉龐上還帶著些稚嫩的線條,好似突然硬朗,成熟,深沉了起來。

    又說了几句,李香爬在桌子上,漸漸只剩下了呼吸聲。

    鄭直眉頭一皺,走過去,輕輕喚了一聲,李香卻是沒有理會,他又拍了拍李香的肩膀,李香卻往旁邊挪了挪,輕聲嘟嚷著要他不要鬧,鄭直知道李香已經醉了,只好扳著她的雙肩,扶她站了起來。

    “別,別打擾我,我,我要睡覺。”李香整個身子都靠在鄭直的胸前,不滿的掙了几下。

    鄭直自然不會放手,扶著李香進入臥室,然后放倒在了床上。

    李香此刻可不會注意什麼形像,呈大字型躺了下去,深藍色的教師套裝的短裙下,兩條裹著肉色線襪的美腿岔了開來,引誘的鄭直鼻息抽動,漸漸的喘息了起來。

    “老師。”

    鄭直干澀著聲音又輕喚了一聲,但李香仍然閉著雙眼,沒有應答。

    以前鄭直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身,幫李香脫去了鞋子,裹著絲襪子的玉足形狀誘人,散發著一股子李香身上特有的味道,讓鄭直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李香卻似是覺得有些癢,輕輕哼了一聲,把腿蜷曲了起來。

    鄭直嚇了一跳,還以為李香醒了呢,待抬眼望去,只見李香仍然閉著眼睛,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接下來該怎麼辦?

    雖然知道這大熱天的穿著衣服睡覺肯定不舒服,但鄭直還真的沒有膽量幫李香脫掉外衣。

    看著李香不雅的睡相,又橫著躺在床上,鄭直一邊彎下腰去,一邊在心中默念,‘老師,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要把你擺正而已。

    一只手摟在李香的腰間,另一只手,則緩緩的探入了腿彎,剛剛隔著絲襪接觸到李香的肌膚,鄭直便是心頭一顫,漸漸的用力,將李香的身体轉正,卻又舍不得松手,就在此時,李香的腦袋偏轉了過來,隨著呼吸,噴了鄭直一臉的酒氣。

    聞到李香的体香與紅酒夾雜在一起的氣息,鄭直的目光定在李香紅扑扑的俏上,來來回回,一寸寸的打量,竟然再也移不開來,咕嚕,喉嚨滾動,吞咽了口唾沫。

    “唔,熱~”本來喝了酒,人就會發汗覺得熱,李香此刻酒勁上來,本能的把手移上來,撕扯著衣衫,于是衣領松開,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鄭直目光下移,被那片雪膩的肌膚刺激的鼻腔里似是能噴出火來,本能的埋頭下去,就熱烈的親吻了起來,入口處,一片溫熱細滑,讓鄭直小腹處的欲火又高漲了三分。

    李香感覺到了異常,本能的抬起無力的雙手推他,卻根本沒有用,鄭直吻著吻著,就一路往上,在李香優美的脖勁上留下無數吻痕,移到了李香紅潤香甜的小嘴上。

    嘴上吻著,一雙大手也沒閑著,直到從李香纖細的腰肢處,移到李香飽滿的峰巒上,大力的捏了几把,感覺到一股異樣的舒爽傳來,鄭直才驀然驚醒!

    “唔,不要!”

    一身酒氣的李香此刻猶如無助的羔羊,小手綿軟的推拒著鄭直大手的侵犯。

    聽到聲音,鄭直猛然抬起頭來,見大手仍然按在李香充滿了彈性的胸前,又趕緊收加了手掌。

    李香為了幫助自己,都答應了家族三年后被强硬指婚的刻薄要求,可自己卻趁她酒醉時侵犯占她的便宜!

    再則,她可是自己的老師啊!

    鄭直雙眸內的炙熱熄了几分,懊惱下,用力的拍了拍腦門,然后飛速的扯過夏季薄被,蓋在了李香那衣衫凌亂的嬌軀之上,直到看不見李香胸前的雪白肌膚了,鄭直才冷靜了一些,他沒敢多留,大步走出了臥室,又在廚房檢查了一下有沒有電器開著,這才踏出了宿舍的大門。

    直到身后傳來一陣門磕上的聲音,鄭直才長長松了口氣。

    雖然知道占李香的便宜不對,但他還是怕控制不自己,所以才匆匆出了房門。

    下了樓,鄭直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他的酒量不錯,又只是喝了兩杯紅酒,所以算不得酒駕,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些,然后打火,啟動,車子緩緩的駛離了警校宿舍小區。。.。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8 PM

第八十章 依夕往事

開著車,鄭直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搖下車窗,清涼的晚風吹了進來,拂在臉上,讓鄭直渾身的火熱與滿腦子的欲望慢慢的冷了下來,等他回過神來后,掃了一眼剛剛駛過的一幢建筑,覺得有點眼熟。

    連忙停下靠邊,回頭望去,心頭便是升起了一絲悵然。

    貴族休閑會所,六個用彩色小燈組成的大字閃爍著霓虹光芒,映入了鄭直的眼瞼。

    開轉向燈,調轉頭,鄭直將車開進了地下停下場。

    停好了車,鄭直走進會所,拿出陳蓉幫他辦的會員卡給服務員看了一下,然后一路來到了和陳蓉約定了近兩年時間,每隔三天就要切磋一次的指定房間。

    打開房門,鄭直雙手插兜,緩緩的走了進去。

    “鄭直同學,我偷偷在老師那里看了你的資料,你在上高中的時候,曾協助刑警抓了好几名從外地流竄到李縣的殺人嫌疑犯?”

    “哦?你還下水救過溺水者?一定是女的吧?漂不漂亮,說實話!有沒有給人家做人工呼吸?”

    “沒有?鬼才信!”

    “你蠻有正義感的嘛,做了那麼多好事!”

    鄭直回憶著以往的點點滴滴,嘴角輕輕翹起,但眼眶卻有些酸澀。

    “就你這身手,還想要當警察?”

    “真笨呀,都告訴你要打左邊了,居然還躲不開!”

    “噗,咳,我說打右邊,你就信啊……”

    “再來,別以為爬下不動,我就不打你!要想當一名合格的警察,沒有高强的身手是不行的!”

    “你往哪看呢,死性不改,看招!”

    “我的腳很好看麼,大色狼!”

    “鄭直,你太善良了,而且又比較有正義感,所以要麼你不要當警察,要麼就得把搏擊散打的水平提高上來,不然將來進入刑警大隊,你很容易受傷的……”

    “叮……”鄭直的眼角不知何時,流淌下兩道清澈的淚水,陷入回憶的他,被突然響起的手機聲給喚醒了過來,飛快的擦了擦眼角,鄭直掏出手機,是何聽雨的號碼,“喂,是雨姐麼?”

    “你死到哪去了,天黑了還不回家!”可以聽出來,何聽雨是刻意壓低聲音的。

    “回家?”鄭直一怔。

    “廢話,你既然把伯母接了過來,就得好好孝順!真是的,有你這麼當儿子的麼?居然把伯母一個人扔在家里……”聞聽到這里,鄭直才拍了拍腦門,差點忘了已經把母親接到新江了,正要說聲抱歉,馬上回家,就聽聽筒里隱約傳來了母親的話語,“小雨啊,你沒給小直打電話吧,他上學很忙的……”

    “快點回來!”何聽雨叮囑了一聲,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手機傳來嘟嘟聲,鄭直連忙掛掉放進了褲兜,又緩緩的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狠下心腸,轉身而去,在身后的屋門關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動時,鄭直的臉色也是恢復了正常,心中默念,陳蓉,你等著,如果你也是為了幫我,才答應了家族某種條件,那我將來也一定會用自己的實力,幫你擺脫族中長輩的控制!

    鄭直認為陳蓉之所以會突然離開,肯定是和李香一樣,答應了家族什麼刻薄的條件,陳家才出手幫自己!

    快步走出貴族休閑會所的大門,徑直來到地下停車場取車,然后鄭直啟動車輛,飛速朝著新買的別墅駛去。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鄭直開車來到了自家樓下,在車庫停車的時候,發現旁邊停著一輛警用轎車,不用問,肯定是何聽雨開來的。

    打開車門,下了車,鄭直小跑著來到門口按響了門鈴,里邊聽到聲音,有人踩著腳步聲來到了門口,這幢別墅的大門外安裝有攝像頭,可以從里邊看到來客的相貌。

    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何聽雨映入了鄭直的眼瞼。

    看出何聽雨的神色含著一絲慍怒,鄭直不等她開口,連忙開口認錯,“都是我不好,把媽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家里,雨姐,真是太感謝你了,下班過來陪我母親聊天。”

    “看你,又跟我說謝謝。”何聽雨收回了教訓的話語,不滿的說道。

    “好,不說謝謝,可以讓我進門了吧?”

    何聽雨哼了一聲,“今天就饒你一次,如果下次我過來,再見到你丟下伯母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麼大的一幢別墅里,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放心,絕對不會有第二次!”鄭直連忙保證。

    鄭母早就聽到了門鈴聲,知道定然是鄭直回來了,在新江市,家里也沒有親戚串門,見何聽雨把鄭直堵在門外,就知道定是何聽雨在教訓儿子,起先她沒有插言,任由儿子被責怪,等了一會,才笑著說道:“小雨,是小直回來了吧?你們有什麼話不能進來說,非得站在門口避開我,偷偷的說呀?

    哦,不會是一會不見,如隔那個什麼三秋吧……瞧我這張嘴,怎麼給說出來了……”

    “伯母!”何聽雨聞言俏臉發熱,燒的通紅,不敢再看鄭直,跑進大廳一屁股坐在鄭母的身邊,挽著鄭母的胳膊不依的來回搖著撒嬌。

    鄭直也有些不好意思,走出來時順帶著關上了大門,看到何聽雨一臉羞赧,半點也沒有生氣的模樣,心下一嘆,看來何聽雨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她是感激自己救了她一命的成份多呢,還是真正的喜歡上了自己。

    “好小雨,快別搖了,再搖伯母的胳膊就要給你搖斷了。”鄭母先前故意說出那句話,也是有意試探何聽雨的心思而已,現在見到何聽雨的表現,哪里還不明白何聽雨對自己的儿子真有意思?

    對于這個女孩,鄭母是非常滿意的,不但長的漂亮,也很有氣質,而且還尊重長輩,會討自己歡心,這將來要是進了家門,就不必擔心會發生婆媳相處不和睦的情況了。

    何聽雨一邊撒嬌,一邊偷偷注意著鄭母的神色,見鄭母笑眯了眼睛,心下竊喜。

    “媽,您吃過晚飯了麼?”鄭直走到另一邊的沙發坐下,開口詢問。

    大廳里擺放著一組實木沙發,共有五個拼湊而成,木頭表面噴了紫紅色的漆,顯得極其華貴,椅子的坐板上,擺放著用紫色真皮縫制套裝的超軟海綿墊子,坐上去十分舒服。

    “吃過了,原本小雨是要等你的,不過我不同意。”鄭母原本正用手輕撫著何聽雨披散的長發,聞言突然正了正臉色說道:“以后到了飯點我就會吃飯,你不用擔心我會等你餓肚子,也不必著急的趕回來陪我吃飯。

    你要以自己的學業為主,媽媽會照顧好自己。”

    “嗯。”能有這麼明事理的媽媽,鄭直很開心。

    何聽雨也是微微一怔,隨即想通了緣由,這麼明事理的媽媽,她還是第一次見,要是放在何家,除非小輩們在外地,或者是接到了特殊的命令,不然小輩們是不可以讓長輩在家等著用餐的,要飯點前提前趕到。

    當然,何聽雨也曉得大家族,與普通家庭的不同,就拿鄭母來說,如果她是一個大家族的長輩,仍是這樣的做法,就不行了。對于一個家族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整個家族的凝聚力,要把家族內所有的人都擰成一股繩!如果是一盤散沙,那這個家族就完了。

    可要怎麼樣,才能讓整個家族團結起來呢?

    那就要依靠家族中地位極高的長輩來完成了,而這些長輩們要讓家族里的小輩們不敢不聽話,就得制訂一條條家規,維護自己的威嚴。

    在大的家族中,長輩的威嚴是絕對不可以挑畔的,尤其是真正掌握家族勢力的領頭人,挑畔他們,就等同于是和整個家族做對!

    一旦把領頭人給惹怒了,輕則前途堪憂,不受重用;重了,万一被趕出家族,那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鄭母又和何聽雨聊了一會,就說累了,要休息,何聽雨聞言像在家里伺候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扶著鄭母上了樓,又等鄭母躺下,幫著掖好了被角,這才關掉臥室的電燈,輕手輕腳的走下樓來。

    看到何聽雨小心翼翼的模樣,鄭直突然間覺得,如果把何聽雨娶回家中,也是很不錯的。

    “鄭直,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伯母,你馬上就能拿到畢業證,要去李縣河東鄉當派出所所長的消息?”在何家,小輩們有什麼大點的事情,是不可以瞞著長輩的。當然,一般情況下,想瞞也瞞不住,尤其是工作上的事情,長輩們一直在盯著,並且由他們來安排小輩們的就職部門。

    “等我拿到任命書的時候再告訴母親吧,這几天就和母親開開心心的住上几天。”鄭直想了想,開口說道。

    何聽雨知道鄭家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所以沒有反對,開口附和道:“嗯,到那一天再告訴伯母也好,不然鄭母知道你要離開,肯定會不開心的。”

    儿行千里母擔憂!

    鄭直知道告訴母親,就算母親聽罷嘴上說沒事,心里也會牽腸掛肚的,所以不如遲一陣子再告訴母親要去原本居住的地方任職的消息,他是不會再讓母親搬回去的,那太危險了。

    李縣只是一個普通縣城,鄉里的派出所所長只是股級干部,而這個股級干部,還算不得是國家的正經干部。

    國家規定的干部最小級別,也是副科級,股級一般都是某些部門自行設立的,就像個底層的班長一樣,帶領辦事員們工作,股級干部的工資津貼之所以高于辦事員,也是那些部門自己添加上去的。

    只是當個算不得正經國家干部的派出所所長,而面對的,卻都是些作奸犯科的社會敗類,那麼家人就很容易遭受到報復。當然,如果鄭直只是為了混日子,不去多管閑事,那倒沒什麼,但他現在卻是急于立功,早早升遷。

    三年,李香給了家族三年時間,給了她自己三年時間,同樣也只給了鄭直三年時間,在這三年間,鄭直必須得做出一番事業,才能讓李香擺脫家族的控制與干擾!。.。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8 PM

第八十一章 店鋪

   又和何聽雨聊了一會,得知審問那些官員的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而那個九鑫建筑公司的老總,果然是高和區區委書記羅明光,命令高和區常委,公安局局長暗中下手毒死的,並打算把他們貪污的痕跡抹掉,只說之所以沒能及時的給天河造紙廠蓋家屬樓,完全是九鑫建筑公司的責任。

    只是他們的想法雖然很好,但卻沒有料到有人往關軍的書包里塞了份詳細的檢舉資料,鄭直又拿著,交給了何聽雨。

    這宗貪污案,涉及的人數極多,大大小小足有三十多名官員,主要人物認罪之后,其他人也全部松了口,開始一條條的招認,警察再一條條的去查證,繁瑣了一些,這才會多擔擱几天。

    像這種大案件,一般要審理個半年左右才會有結果,而只要公安機關確定罪名成立,向法院提起公訴,上邊的任命書也就該發下來了。

    何聽雨說,公安局決定在五日后,向法院提起公訴。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何聽雨開口告辭,鄭直怕何聽雨誤會自己要和她住一個屋睡呢,不好意思請何聽雨留宿,只是熱情的提出,想要送何聽雨回家。何聽雨原本就沒有留宿的心思,也開口拒絕了鄭直的好意。

    何聽雨可不是個膽小軟弱,時刻需要依靠男人保護的女孩子。最終鄭直只是下樓,開著車送何聽雨離開小區大門,就折了回來。

    鄭母選擇住在三樓最大的那間主臥室,說時每天多爬爬樓,有助于身体健康,鄭直就住在了二樓的主臥室,主臥室面積很大,在里邊靠牆角的地方,還用細木拼成古代雕花窗格式的牆壁,做了個隔斷,隔斷里邊有電腦,有寫字台,有一盞古典風格的台燈,方便主人夜里工作。

    鄭直也很喜歡上網,也許是因為在警校里上學的原因,很喜歡玩CS,而且每次必當警察,他擅長使狙,用沙漠之鷹也打的比較准,不過今天晚上經歷的事情太多,他卻沒有心思玩電腦。

    先是在白色的浴缸里用溫水泡了個澡,鄭直才回到臥室,關了電燈,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拉過薄被蓋在身上,閉上眼睛,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就一幕幕浮現在了眼前,先是去學校得知陳蓉離開,后又碰到李香,去李香的宿舍慶功,然后喝酒,李香苦訴心事,以及扶著李香回臥室躺倒在床上,胸前那一抹刺眼的雪白……

    無意識的開車到貴族休閑會所,進入以前經常和陳蓉約定切磋的房間,往日昔陳蓉的音容笑貌,還有惡恨恨的管教,與不時靈動的調皮。

    搖了搖頭,鄭直不想深陷在回憶里,他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只有努力奮斗,才能幫到李香與陳蓉。

    只是明天要做些什麼呢?

    早上去賭石街瞧瞧,順便給關婷打個電話,詢問下店鋪租到了沒有,中午則去請學校的老師們吃一頓……一陣疲憊傳來,不知不覺中,鄭直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鄭直很早就爬了起來,刷牙,洗臉,然后圍著別墅小區內的人工湖跑了几圈,等回來后,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餐,本來家里是沒有米糧蔬菜的,但何聽雨昨天傍晚來時,卻記著帶了過來。

    “快去洗把臉,然后吃飯。”見鄭直滿頭大汗的推門進來,鄭母開口說道。

    鄭直應了一聲,在去洗手間之前,上下打量了母親一眼,開口道:“媽,您若是一個人閑的無聊,就出去逛逛街,買几件衣服吧。”

    “行,我正打算著今天就出門去新江市老城區的商業街逛上一圈呢。”

    聞言,鄭直呶了呶嘴,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聽這話,就知道母親沒打算買衣服,只是想要逛一逛而已,鄭直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勸也沒用。

    又洗了把臉,鄭直來到一樓餐廳用飯,早飯做的是米粥,菜包子,兩碟涼菜,還有一個煎雞蛋,現在生活條件好了,母親做的早餐,也更注重營養,更豐盛了起來。

    “小直,聽雨這几天很忙吧”鄭母隱隱的聽到了几句儿子與何聽雨交談的話語,所以才有此一問。

    鄭直飛快的喝著粥,含糊的應了一聲,“唔。”

    “那你中午打電話給她,要她不要過來陪我了,就說我中午不在家吧,如果下午下了班,有時間的話,再讓她過來陪我聊聊天。”鄭母不想打擾到何聽雨的工作,開口吩咐。

    鄭直原本是打算把關婷領回家里,介紹給母親,再讓關婷多陪陪母親的,現在卻由何聽雨頂替了那個位置,偏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鄭直輕嘆一聲,應了下來。

    算了,這事以后再說吧!

    實在不行,就把她們都叫到家里來,愛咋咋地!

    想著,鄭直拿起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韭菜豆腐餡的,挺香。

    吃過早飯,鄭直開車出了門,離開小區后,他沒有急著去賭石街,而是先給關婷打了個電話,嘟,嘟,嘟,響了三下,關婷帶著一絲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阿直,你現在在哪里?”

    “就在新江。”鄭直回道。

    “哦,那把伯母接過來了麼?”關婷詢問時,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接過來了,也買好了房子,等過几天,我帶你回家。”鄭直為了保險起先,覺得還是等到自己走馬上任的前一天,再把關婷介紹給母親認識。

    雖然這有點逃避問題的嫌疑,但他也實在是想不到好的辦法,總不能大手一揮,厚著臉皮說關婷,何聽雨,李香你們以后都是我的女人……呃,怎麼李香的名字也給冒出來了……

    “嗯。”關婷松了口氣,接著又興奮了起來,“阿直,我已經找到了家地理位置比較合適的店鋪,正在商談價格呢,位置呢就在賭石街街口十几米左右遠的地方。

    你要不要也來看一看?”

    “好啊,我正要去賭石街王老板那里選几塊翡翠毛料呢,正好順路看看,如果價格也合適的話,咱們就把合同簽下來。”

    “嗯,那我也打車過去,你如果到的早,就在賭石街南邊那個街口等我。”關婷說罷,就掛斷了電話,興奮的跑出家去攔出租車了。

    “這丫頭,一大早怎麼瘋瘋癲癲的!”關母見女儿撂下吃了一半的早餐,一陣風的跑了出去,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關父沒說什麼,只是瞅了眼女儿奔跑的身影。

    關軍則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肯定是和姐夫約會去了,要不我悄悄跑出去瞧瞧?”

    關父聞言冷哼一聲,揚手就一巴掌扇在了儿子的后腦勺上。

    “唉喲~”關軍一聲痛呼,捂著腦袋就往旁邊躲。

    關母見狀一陣心疼,“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怎麼老是動手打他?”

    “就是。”關軍小聲的應了一聲,隨即就見父親瞪了過來,嚇的連忙往母親的身后躲。

    關母瞧著生氣,不好當著儿子的面再次數落丈夫的壞脾氣,只好把氣撒在儿子的身上,點了點關軍的腦門,恨聲道:“你呀,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一會?你姐姐和小鄭約會,關你什麼事情,還要偷偷的溜去盯梢?”

    關軍聞言耷拉下了腦袋,“你們對姐夫就那麼放心?”

    “廢話,不放心小鄭,難道還放心你不成!”關父難得多說了几個字,豁然起立,又有了要動手的樣子,怒喝道:“快去房間復習功課!”

    “今天是星期天,昨天我就一天沒出門……”關軍的話小聲說了一半,就見父親衝了過來,見狀嚇的一蹦子跳到了母親的背后,“媽,爸爸又要打人。”

    關母到底心疼儿子,攔在前邊不讓關父打,“這大清早的,你哪來這麼大火氣?”一轉頭,又怒斥儿子,“還有你個不成氣的東西,要是你學習好,你爸也不會打你,還不快點去房間復習功課!”說到最后,關母索性一把抱住了丈夫。

    盡管母親已經十分盡力了,但關軍還是被父親踹了兩腳,聞言不敢擔擱,捂著發疼的屁股就一陣風的跑回了房間。

    關婷早餐只吃了一半,就和父母說有事,拎著新買的包包跑下樓,攔了輛出租車,直奔賭石街南邊的街頭,賭石街南北相通,雖然並不是位于新江市最紅火的商業街地段,但也差不到哪去,再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條街自華夏開國不久,就有人在這里做玉石生意,后來玉石與古玩商人越來越多,這里的建筑也經過几次規划翻蓋,最終形成了這麼一塊以古玩字畫,與翡翠玉石為主的店鋪聚集地。

    如果要做珠寶翡翠生意,在這里開店,自然是得天獨厚的。

    約莫四十分鐘左右,關婷坐著出租車來到了賭石街的南頭,結了賬,剛下車,就見鄭直穿著一身休閑裝迎了上來,“阿直。”

    關婷一聲輕笑,就加快腳步,走過去挽住了鄭直的胳膊,而鄭直則看著關婷今天的裝著打扮,有些驚詫不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9 PM

第八十二章 盤發

  今天的關婷穿了一身嶄新的淺白色職業套裝,西裝里邊,配了件粉紅色的鮮亮襯衣,上邊解開了兩個扣,暴露出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雪白的肌膚映襯著襯衫粉紅的色調,越發的刺眼引人矚目,半截裙下是兩條裹著肉色絲襪的大腿,性感之極,這乍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新時代的白領麗人。

    而讓鄭直更加驚詫的則是,關婷居然把柔順的青絲高高的盤在了頭頂上。

    要知道盤起長發是已婚女人的象征!

    關婷看出了鄭直眼中的訝異與贊賞,輕輕一笑,紅潤的小嘴翹起了一絲弧度,露出了雪白的貝齒,問道:“阿直,我今天打扮的漂亮麼?”

    “漂亮,迷的我都移不開眼睛了。”鄭直的目光在關婷的身上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了几圈,大腦內突然靈光一閃,開口道:“我知道了,你之所以打扮成這樣,是想要給人更成熟一些的感覺吧?”

    “嗯,真聰明,答對了,給加你一百分!”關婷被鄭直看的臉皮發熱,卻沒有阻止,既然二人已經確定了關系,自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了,“昨天我看中了那家店鋪后,並沒有急著進去,先到商業街買了這身行頭,才去和那個店老板談判。”

    以往的關婷也很漂亮,但由于年齡不大,而且又經常打扮的跟個清純的還未走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一樣,如果不盡量讓自己成熟一些,估計人家店老板不會把她當回事。

    在賭石街這一塊,門面房一年的租金最少也要十几万,這麼一大筆錢,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能夠拿的出來的。

    “看你笑的這麼開心,談的一定很順利嘍?”鄭直見關婷笑眯了眼,不由的伸出左手,輕輕的捏了捏關婷白嫩嫩的鼻尖。

    沒有躲閃,關婷反而有種被心下人捧在手心里寵溺的感覺,任由那溫熱的大手在自己的鼻尖處捏揉了几下,這才把腦袋靠在了鄭直的肩膀上說道:“阿直,你知道麼,以前我家里沒錢,卻想要當一名成功的商場女强人,在夢中,也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自己穿著筆挺的西裝,手里捧著合同企划書,踩著美麗的高跟鞋,就那麼噠,噠,噠的去和商家談判!

    甚至有時候,我都以為這些只是夢想,不會有機會實現的,但就在昨天,我卻真實的体驗了一回!”

    鄭直低下頭,望著關婷那雙略帶迷蒙的眼眸,輕聲道:“昨天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以后我會讓你真正的變成一個縱橫商場,身家百億的女强人。”

    “真的麼?”關婷仰起俏臉,枕在鄭直的肩頭是,望向眼前這張輝映著仍然略帶著紅色的陽光的臉龐。

    “嗯!”

    鄭直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右手輕輕環在關婷的纖腰上,朝著那家店鋪的方向走去。

    關婷看中的這家店鋪是經營高檔瓷器的,面積很大,上下兩層樓,之所以要搬走,是因為店老板打算去別的城市發展,因為眼見關婷相貌靚麗,處事干練,所以認為關婷是有誠意與實力租賃的,就沒有多作隱瞞,只盼著關婷能早點確定下來,把合同給簽了。

    這幢兩層門面房,另有主人,店老板簽定的合同還有一年半才到期,所以如果在搬走之前,仍然找不到合適的轉租者,那店老板就等于是白白的交了租金,卻把店鋪空放者。

    鄭直與關婷相攜來到這里的時候,店鋪的門前正停著一輛大貨車,許多臨時工正在把瓷器往外搬,瓷器易碎,是不能直接裝車運走的,要先用裝有稻草的木箱將之封存在里邊,再裝進車箱。

    走到門口往里邊掃了一眼,只見空蕩蕩的,臨時工們已經把貨物搬的差不多了。

    關婷剛剛露頭,就被店老板給發現了,連忙迎了出來,“關女士,你終于來了,這位是?”

    因為關婷盤著長發,所以店老板以為她已經結婚了,很禮貌的叫關女士,這也從側面印證了關婷刻意打扮的成熟一些,是有很大好處的。

    “這位是我的先生,姓鄭名直。”關婷先介紹了一下鄭直,聲音落地后,俏臉隱隱發熱,然后又給鄭直介紹那個店老板,“這位是宋河宋老板。”

    “鄭先生,你好。”宋河盼著能把店鋪早日租出去,所以很是著急,當先客氣的伸手與鄭直握了一下。

    鄭直回握了一把,也客氣的說道:“宋老板好。”

    “鄭先生,您的妻子昨天下午已經看過了店面,並與我商談了一番,想必應該和您講解過吧?”宋河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鄭直與關婷爬上了二樓,二樓裝修的要更加豪華一些,古色生香,想來當初宋老板找人裝璜時,沒少花錢。

    二樓上還擺放著几張椅子,三人坐了下來。

    “嗯,和我談過。”鄭直看了關婷一眼,只見后者白晰的俏臉上微微泛紅,顯然是因為先前介紹自己時,稱自己為丈夫,和被宋河誤會二人是一對真實夫妻,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對于宋老板給出的價格,卻是覺得有些高了。”

    “鄭先生,看你也不是商場新人,應該知道現在要打店,必須得給人家轉讓金吧?而且這里的地理位置又很好,說真的,如果不是臨時決定,時間倉促了一些,我只要多拖几個月,不怕沒人找上門來租房子。

    到時不但能把租金弄回來,就是再小賺個十万塊錢,也是輕而易舉的。”宋河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說道。

    “話雖然不錯,但宋老板您是做大生意的人,何必在乎這點小錢呢?我看店里的貨已經拉的差不多了,如果不能及時租出去,到時宋老板身在外地,就是找人代租,也得虧不少錢吧?”關婷昨天和宋河商談了半天回到家里后,拿著紙筆,在上邊寫寫畫畫,列舉了宋老板這邊所有的劣勢,今天前來談判,可謂是准備的極其充分。

    走的急,人不能留在這里聯系前來租房子的人,在宋河最大的死穴,此時被關婷說了出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關女士,本人可不是什麼大老板,這樣吧,你們覺得給我多少補償合適?”

    “你和門面房的主人簽定的合同,是一年二十五万元出租金,現在合同還剩下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咱們打個折,就給你三十万吧!”關婷講起價格來,一點也不心軟,一下就給少了七万多。

    “這也太少了吧?”宋河一陣搖頭。

    如果單說砍掉的價格,似乎並不是很多,但像這個地段的門面房根本就不用發愁租不出去,花點時間多多留意的話,找個好買家,甚至還可以再賺上一筆十万左右的轉讓金,這加起來就不少了。

    “我看宋老板也是爽快人,這樣,你再出個價吧?如果合適,咱們現在就可以找律師去公證處答合同!”鄭直發覺關婷輕輕擰了自己的胳膊一把,想了想,開口說道。

    宋河原想著至少要把自己交的租金要回來,聞言知道不行了,他現在對鄭直那句現在就可以去簽合同,頗為心動,要知道把生意從一個城市,挪到另一個城市,是要花費很多精力,並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可他家中又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獨擋一面,所以只能趁早把房子轉讓出去。

    搬到了新的環境,他要跑業務,結識商家,擴大售貨渠道,這哪一件事情,也要比守在這里等人上門前來出租店面重要的多。

    “三十万太少了,怎麼也得給我三十三万吧!”

    宋河的話音剛落地,關婷就接口道:“三十二万,咱們這就去簽定轉租合同!”

    “你,唉,三十二万就三十二万,咱們走。”宋河真是有心不租了,但理智卻告訴他,早點解決完這里的事情,去新駐足的城市發展才是真正的大事。

    一万塊錢對宋河不算什麼,但關婷卻是看在眼里的,要知道一万塊錢,足夠她家好几年的生活費,當然,關婷也知道不能再低了,不然惹惱了宋河,就沒得租了。

    因為隨時等人前來轉租店鋪,所以宋河的身上隨身攜帶著和門面房主家簽定的合同,有這份合同在,再簽定轉租合同,就簡單多了,為了保險起見,鄭直開車載著關婷與宋河,還是來到一家律師事務所,請了個律師把合同所有的條款都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直到律師說沒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隨即鄭直結了咨詢費,三人來到公證處,轉賬,然后各自在合同上簽下了大名。

    合同到手,關婷就像小鳥般歡呼了起來,宋河苦笑著揉了揉鼻子,說最遲中午十二點,就能把貨物全部搬完,和鄭直關婷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到了時間去拿門面房的鑰匙,就當先離開了。

    “阿直,這車是誰的?”高興過后,關婷挽著鄭直的胳膊,整個人都似粘在了鄭直的身上,來到寶馬x6的近前問道。

    這輛寶馬雖然八成新,但也能看出來不是誰車,關婷才不確定的詢問。

    鄭直有心騙關婷說是買的二手車,但又說不出口,只是含糊的說道:“跟一個公安系統里的朋友借的,哈,小婷,咱們現在去王老板的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吧,到時看我大展身手,再大賺上一筆!”

    關婷疑惑的看了鄭直一眼,因為此刻非常高興的原因,到是沒有追問。

    開車來到賭石街附近的停下場,把車停好,鄭直與關婷相攜來到了王金來的店鋪門前,剛剛跨過門檻,就聽到一聲驚喜的聲音,“小婷,真的是你麼?打扮的這麼漂亮,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女店員歡喜的跑過來,挽住了關婷的另一只胳膊。

    來人正是關婷的女同事,叫張蕊,這個女孩也挺不錯的,也是她第一個把鄭直賺了一億五千万的事情,用開玩笑的方式,發短信告訴了關婷,其實張蕊也怕鄭直有了錢,就會變壞,發那個短信也是要提醒一個關婷。

    免得關婷到時候不知情,白白把身子給了鄭直,再被深愛的人拋棄。

    此時見到關婷打扮的十分靚麗,手里挎著個新皮包,一臉笑容的挽著鄭直的手臂來到了店鋪,張蕊終于把提了好長時間的心給放回了肚子里,並真心的替二人高興。

    王金來原本正在后院,聽到聲音走了出來,見到二人,當下笑道:“小鄭啊,我還以為你大賺了一筆,就光顧著娶媳婦,以后都不來呢。”

    此語一出,店里的人全都笑了起來,直把關婷羞的俏臉燒的通紅。

    鄭直現在因為聽了李香的酒后醉言,心頭壓著事情,所以即便笑著,也仍然顯得很穩重,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或者是撓頭的動作,讓人感覺成熟了許多。

    “王叔叔,最近又有進新貨麼?”對于王金來,鄭直仍然顯得很尊敬。

    王金來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暗嘆自己沒有看錯人,回道:“我這里還沒有進,不過旁邊聚寶樓到是剛剛進來了一批老坑產的新貨,要不你去那邊瞧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29 PM

第八十三章 賞光

此次鄭直來到賭石街,是想要購買一大批翡翠毛料的,所以聞言思考了一會,就點頭應了下來,就在先前,他可是已經花費了三十多万。把店鋪租賃了下來,總不能白白空放著吧?

    鄭直與關婷要去旁邊不遠處的聚寶樓,張蕊有些舍不得,王金來見狀輕輕一笑,讓張蕊也跟過去瞧瞧,這也算是給鄭直與關婷一份面子。

    張蕊聞言大喜,連忙應了下來,反正店里還有五名女店員,忙得過來。

    一行三人,朝著聚寶樓走去,張蕊死死的挽著關婷的胳膊,以至于關婷不得不松開鄭直,二女好几天不見,低著頭一路小聲的咬著耳朵。

    聚寶樓的老板姓葛,是個大胖子,比起王金來還要肥上一圈,他早就聞聽鄭直賺了一億五千多万的事情,見鄭直來到自己的小店,連忙迎了出來,“鄭老板,歡迎光臨。”

    葛明不是個刻薄的人,以前鄭直也曾來聚寶樓觀摩過毛料,不過葛明雖然沒有趕他走,但因為心眼小,且極其吝嗇的原因,几乎不讓他去碰觸價格較高的翡翠毛料。

    而今天葛明之所以會這麼熱情,自然是因為鄭直有錢了,已是今非昔比。

    “葛老板客氣了,最近生意怎麼樣?”鄭直連忙伸手與葛明握了握。

    “拖鄭老板的福氣,還不錯,對了,我昨天剛進了一批毛料,鄭老板有沒有興趣買上几塊玩玩?”葛明聞聽鄭直詢問自家的生意怎麼樣,笑的有些牽强,和鄭直打招呼的同時,也是掃了眼關婷,關婷是賭石街第一美女,他自然是認得的,見關婷青絲高盤,皮膚如玉,漂亮之極,心下暗嘆,鄭直好福氣。

    當然,也有誇贊關婷好眼光,居然在鄭直發跡前不久,果斷出手挑了鄭直做男朋友!

    “葛老板,大家都是熟人,待會可要多打點折才行哦。”說起談生意,關婷立馬打起精神,這還沒買呢,就先商量打折了。

    凡是在賭石街待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葛明最是吝嗇小氣,最來都只是讓一小部分價格,此時聞聽關婷要多打點折,葛明肥胖的臉頰輕輕一顫,心下肉疼,“沒,沒問題,關小姐請。”

    說著,葛明伸手虛引了一把,將眾人讓到了店鋪后院,擺放翡翠毛料的地方。

    因為昨天剛剛進了新毛料的原因,聚寶樓的生意非常不錯,此時還不到上午十點,就有三十多個人站在后院當中,鄭直剛剛進來,就見到了熟人,“張經理,你也在啊。”

    原來此人正是前不久在王金來的店鋪里,從鄭直手中,花費了八千八百万人民幣購買了那塊極品紫羅蘭翡翠的張哲,張哲是美輪美奐大型珠寶集團采購部的總經理。

    聽到聲音,張哲望了過來,見來人是鄭直,心下一喜,迎了上來,“小鄭,我可把你給盼來了,有你在,我今天就不會空手而歸了。”

    昨天毛料剛到的時候,張哲,劉威,何旺達,陳寶發,以及王成志都有過來,不過解料的人雖然不少,但卻連個冰種翡翠都沒有切出來,這使得很多人都不大看好葛明新進的這批毛料。

    今天張哲仍然來的早,但其他的几個人,暫時還沒有到。

    葛明看在眼里,也是表面上强撐著,心里卻焦急不已,生怕沒人再來光顧,到時這批毛料就爛在手里了,聞言連忙插嘴道:“是啊,鄭先生,現在誰不知道你火眼金睛,不說一挑一個准,但選十塊毛料,起碼能賭漲三塊!

    要不你也在我這店里切几塊極品翡翠出來?”

    “你個葛大胖子,那極品翡翠是那麼好切出來的?還切几塊出來,真虧你說的出口。”張哲搖頭說罷,把鄭直拉到一旁,將昨天的情形大致講了一遍,切了几十塊,連個冰種翡翠都沒有切出來,關婷也跟了過來,聞聽聚寶樓自新料進來后生意一直不怎樣,美眸一轉,又跑去和葛明討價還價去了。

    不管是哪一行,某家店鋪的生意越是不景氣,買家越是壓價,而生意越火的店鋪,則售價越高!

    張蕊看了看鄭直,又看了看關婷,終是跟上了關婷的步伐。

    “張經理,實不相瞞,我已經租好店面,准備開一家珠寶店了,待會我如果真能切出極品翡翠,賣給你到也無妨,不過中等與中等偏上的翡翠,我就要自己拿回去制作手飾與掛件,擺在自家的店鋪里賣了。”此時新店還沒有開張,而且店面很小,生意沒有步入軌,在店鋪里存放價值高達几百万的極品翡翠飾品,也是無用,不如現賣給張哲,換成人民幣來的好些。

    只有等生意越做越大,在行內有了一定的名氣,才好出售價格高昂的翡翠手飾與掛件。

    再有,店小卻存放價值高昂的寶貝,也會引來一些不法份子升起窺伺之心。

    “哦,你也要開一家珠寶店?在哪里,開業的時候,可得給我打個電話,讓我也沾點喜氣。”張哲一點沒有因為多了一個競爭對手而不高興,實在是鄭直開的珠寶店太小了,根本就沒有實力與美輪美奐珠寶集團競爭市場。

    鄭直自然也不會自大的認為,自己剛開了家珠寶店,就能與人家經營了數十年的大型珠寶集團相提並論,如果兩家真會成為對手,他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張哲,“那是一定,張經理到時可一定要賞光前來喝杯紅酒才行。

    對了,我的小店除了賣翡翠手飾掛件,也想賣些黃金,鉑金,白銀,以及鑲鑽的手飾,不如張總經理給我打個折扣,日后我就在貴公司提貨了。”

    聞聽生意上門,張哲自然不會推拒,笑道:“沒問題,不過能打几折,咱們還是找個時間坐下來慢慢談。”

    “好的,那我先去挑石頭了。”出售大批的金銀手飾,張哲也不敢輕易的給出價格,得先弄清楚鄭直一年大概能吃下多少貨,才好回去與公司的領導商議,鄭直說罷,就去毛料堆里挑石頭了。

    兩天沒有賭石,鄭直還真有點手癢,現在他有錢了,自然不會再去質量最差的堆里挑選,他先是來到明碼標價的區域,這里的毛料賣相好,出翡翠的機率要大上很多。

    先是來到一塊高有三尺,長兩尺半,寬有兩尺的毛料近前,拿著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觀看,在緬甸若非有兩個日本人跳出來搶毛料,他就會出高價買下一塊賭裂的廢料,所以以后不會再全部依仗体內的細流來挑選毛料了。

    起碼也得看清楚,毛料的表皮上沒有裂縫才行。

    這塊毛料是白鹽沙皮,如果能出翡翠的話,很有可能出冰種甚至是玻璃種的秧苗綠,鄭直拿著工具看了一會,見沒几個人注意自己了,把右手的手掌按了上去。

    体內細流紋絲不動,他又試著在其他地方摸了摸,還是同一個結果,瞧了瞧那個標價四十万的牌子,鄭直搖了搖頭,誰要是買下這塊毛料,那可就虧大發了。

    挑完了第一塊,鄭直左右看了一圈,又朝著左側不遠處的另一塊毛料走去,這塊毛料也是明碼標價的,而且体積很大,長有近四尺,高兩尺半,寬的形狀不太規則,最寬的地方,約有兩尺左右。

    黑腊皮,摸上去手感比較細膩。

    体內的細流,也是躁動不安了起來,只是幅度不是很大,鄭直心下有了計較,看了看標價牌,上邊寫著十二万,這個價格不低了。

    里邊的翡翠應該是中等偏上,鄭直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買,卻瞧到關婷一直站在葛明身前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而葛明則是一臉肉疼,不停的拿著手帕擦拭腦門上的細汗。

    似乎關婷很是喜歡與人討價還價。

    鄭直嘴角輕笑,伸手把關婷叫了過來,就見正在不停擦汗的葛明,松了口氣。

    “小婷,你如果有興趣,就去和葛明說說,如果這塊毛料的價格能降到八万,我們就買了,如果不行,就放棄。”

    關婷本性嚴正,所以即便在賭石街做了兩年的店員,學習了不少相關的專業知識,也從未想過要做賭石生意,在她看來,做生意,就要腳踏實地,老老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做起,不能報有僥幸的賭博心理,

    “好,我一定把價格砍下來。”關婷做商場女强人的夢想正在一步步的實現,現在正是非常喜歡與人討價還價的時候,應了一聲,就拉著剛剛走到近前的張蕊,又走了回去。

    看到關婷又折了回來,葛明的一張肥臉頓時苦澀難當。

    接下來,鄭直又去挑第三塊毛料,他現在是盡量挑大塊的,這樣切出來的翡翠体積夠大,才能制做更多的翡翠手飾掛件,相中的第四塊毛料是洋芋皮,如果能夠出綠,玉質肯定會很細膩。

    先用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仔細察了一番,見沒有裂痕,這才把手掌按了上去。

    体內的細流立即涌動了起來,幅度比先前那塊還要小一些,鄭直估摸著里邊不是芙蓉種,就是干青種。

    這兩種翡翠都是中檔翡翠,也正好適合他要新開張的小店出售。

    体積約有兩尺見方,因為表皮上松花較少,只是零零散散的分布著几處癬之外,再無其他判斷毛料內有無翡翠的表現,賣相算是一般吧,所以價格標的較低一些,三万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0 PM

第八十四章 淡定的笑容

新店開張,正是需要大批中等翡翠制作的手飾掛件的時候,所以鄭直接下來挑到的十几塊內部有中檔翡翠的毛料,都讓店員搬到了一旁,打算全部買下來。

    這十几塊毛料的標價有高有低,一共加起來差不多有六七十万的樣子。

    這一挑,就過去了一個小時,張哲再也沉不住氣,走了過來,同樣拿起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在鄭直正在挑選的毛料上瞧了瞧,小聲問道:“怎以樣,有沒有相中能切出極品翡翠的毛料?”

    “還沒有。”鄭直停下手上的動作,搖頭道:“有一塊到是有可能切出冰種的翡翠,怕張總經理看不上眼。”

    “冰種也算不錯了,不過你既然要開店,不如自己拿回去制作手飾,然后放在店里賣,對了,你有沒有應聘到雕刻翡翠的師傅?要不要我幫忙介紹一個?”張哲看來是真的把鄭直當作朋友看待了,不然也不會主動要幫鄭直的忙。

    “前几天剛剛找到一個。”鄭直嘴里的人選,自然就是趙萱了,他打算今天就把買來的毛料拉過去一批到趙萱現在居住的地方,然后親眼看看趙萱的手藝怎麼樣。

    見張哲主動幫忙,鄭直心下感激,打算日后一定要結交這個朋友。

    “連你都找不到極品翡翠,看來葛大胖子這回新進的毛料,質量很一般吶。”張哲搖了搖頭。

    如果今天這里還是切不出來塊玻璃種翡翠,張哲明天就不打算再來這里浪費時間了。

    集團每天都需要大批的翡翠供應,他可沒功夫在這里耗著。

    又和鄭直聊了几句,張哲就重又走到一旁歇著去了。

    關婷原本責現和葛明商談價格,但隨著鄭直挑選的毛料越來越多,心中那股子興奮勁漸漸降了下來,雖然她也知道新店開張,必須購進大批的手飾掛件,但這些毛料,可不一定就能賭漲呀!

    難道鄭直還真認為自己是火眼金睛,挑一塊,就能賭漲一塊?

    終于,在鄭直選了十八塊毛料后,再也忍不住,走到了鄭直的身邊,開口道:“這十八塊毛料我都和葛老板商談好了價格,一共是六十八万人民幣,你看是不是先解出來一塊?”

    關婷沒有直接說別買了,而是有技巧的建議先解一塊,這樣一但切不出翡翠,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勸阻鄭直了。

    “行!”

    鄭直低頭挑了半天,也有點無趣,和關婷並肩走到葛明身邊,打算先把這十八塊毛料的賬結了,這樣就可以當眾解石了。

    葛明看到鄭直,一臉肉疼的說道:“鄭先生,你可是娶了個位好妻子呀,我這十八毛料的總價是九十三万,愣讓她砍掉了二十五万,六十八万成交!”

    葛明也一直自認口才絕佳,又有足夠的耐性,但今天碰到關婷,卻是服了!人人都說他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但人家就是能在他這只鐵公雞身上拔下不少的毛來。

    張蕊一直跟在關婷的身邊,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先前二人討價還價的時候,關婷極富談判技巧,並且一直拿店里的新貨自昨天運到這里,就一直沒有開出高品質的翡翠說事,逼的葛明連上吊的心思都有了。

    聽到笑聲,鄭直看了張蕊一眼,心下一動,如果小店開張的話,店里沒有具備專業知識的店員是不行的,而且到時關婷與人商談合作事宜,身邊也不能沒個人,不如向王金來討個面子,將張蕊讓給自己。

    張蕊為人不錯,又和關婷熟識,給關婷當個手下,那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關婷現在不會再去王金來的店里上班了,如果再挖一個張蕊,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雖然有點自責,不過鄭直還是打算向王金來要人,因為實在是沒有比張蕊更合適的人選給關婷打個下手了。

    几分鐘后,葛明收到了錢已經到賬的短信,鄭直就開始指揮店里的解石工解石,他自然不會全部都在店里解,先挑了塊品質不錯,体積差不多兩尺見方的毛料,讓解石工抱到了解石機上。

    關婷見馬上就要解石了,心下一陣緊張,張蕊也替好朋友提心吊膽,畢竟賭垮了也同樣賠的是關婷的錢,二人用力拉著手,指頭的骨節處都捏的泛白了。

    解石工很謹慎,仔細的觀察了好一會毛料,才在右手邊畫了一條推進去三公分左右的細線,畫好線,又詢問了一下鄭直的意見,見毛料的主人同意在這里開切,這才固定毛料,然后校准位置。

    切片飛快旋轉,不一會,就切下來一塊大約三公分厚的石片,關掉解石機,提起手柄,就聽到有人一聲驚呼,“賭漲了,出綠了!”

    聽到聲音,很多人都立即圍了上來,解石工則飛快的拿起强光手電筒與放大鏡,辯別了一下翡翠的品質,“水頭足,透明度不是很高,顏色清淡,局部地方有艷綠色的飄綠,冰種翡翠。”

    “啊,是冰種飄綠翡翠呀。”

    “小伙子運氣不錯,雖然只是飄綠翡翠,但水頭很足,這麼大一塊也能賣個三四十万吧。”

    “恭喜葛老板,這批新貨總算是切出來一塊像樣的翡翠了。”

    聽到恭喜聲,葛明笑著回應,心下也是松了口氣,能切出一塊冰種翡翠,也算是不錯了,起碼以后不會再有人說他新進的這批毛料質量太差了。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低價把毛料賣給鄭直與關婷,不那麼肉痛了,不然今天若是再切不出來塊好點的翡翠,名聲傳出去,估計就沒人再來購買,那這批貨就爛在手里了。

    而這批貨若是賣不出去,收不回錢來,他也沒辦法再進新貨。

    眼見賭漲了,還是塊冰種飄綠翡翠,關婷與張蕊都是一陣歡呼,鄭直瞧到關婷高興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好笑,只不過是塊冰種飄綠翡翠而已,不至于這麼開心吧。

    “這位先生,翡翠賣不賣?”

    一個三十多歲的商人走過來,開口詢問。

    鄭直還沒來的及開口,關婷就答道:“不賣,我們也要開一家珠寶店,到時找人制作好手飾,拿到自家的店鋪里出售。”

    “哦。”商人應了一聲,就走開了。

    張蕊則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悄悄拉了下關婷的小手,示意后者走到一邊的角落,壓低聲音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也要開一家珠寶店?”

    “嗯,店鋪我們都租好了。”說起店鋪,關婷又是一陣興奮,怎麼忍,嘴角還是高高的翹了起來。

    “厲害呀!”張蕊一臉羨慕,“你可真是有眼光,挑了這麼個好老公,唉,他以前連續兩年來賭石街轉悠,卻連一塊毛料也沒買,都認為他是個窮人,或者是腦子有……呃,大家都笑他,只有你慧眼識珠,做了他的女朋友。”

    “我也沒看出來他這麼有賭石的天賦,當初之所以靠近他,是因為他不顧個人安危,英勇的扑倒歹徒,還敢拿起手雷扔到下水道。”關婷回憶起當時的情形,雙眼中露出一絲崇拜,就是從那天起,鄭直高大的形象刻在了她的心底。

    尤其是當時鄭直安慰她不要緊張的那一抹淡定的笑容,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只是關婷卻不曉得,鄭直那一抹笑容,擠出來的十分牽强。

    切開了第一塊,鄭直又讓那名解石工切了兩塊,不出意外,都賭漲了,不過都是中檔翡翠,一個是干青種,一個是芙蓉種,這兩塊体積頗大,加起來能賣個十六七万。

    一連賭漲了三塊毛料,鄭直就不再解新的石頭了,他讓那名解石工小心一些,把這三塊翡翠全部給解出來,其余的,則打算拉到趙萱現在居住的地方,親自動手來解。

    “小婷,你來這里看著些,我再去里邊挑一會,看能不能再挑些好點的毛料。”

    關婷這下算是真正的了解了鄭直的本事,不再阻攔,拉著張蕊站在解石機旁邊,看那名解石工切石頭。

    鄭直沒有再仔細的一塊一塊的去挑選,要知道他体內的細流已經壯大了很多,如果遇到極品翡翠,隔空就可以感覺到了,他一邊觀看著身旁的毛料,一邊緩緩的走動,不過花費了十几分鐘,轉了一圈回來后,体內的細流卻一直平靜如常。

    看來葛明這次進的毛料,質量還真是差勁,几万塊石頭,居然一塊玻璃種的翡翠都開不出來。

    沒有玻璃種的翡翠,鄭直也沒有心思再待在這里了,走到關婷身旁,開口道:“小婷,你和張蕊關系不錯,要不我去和王叔叔打個招呼,讓張蕊過來給你打個下手?”

    “啊,這不好吧?”關婷一愣。

    自己已經不去上班了,如果再把張蕊拐過來,那王金來的店鋪里,就一下少了兩員店員,這要是遇到客人多的時候,剩下的几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沒事,王叔叔的人脈廣闊,想找几個店員還不是小事一樁。”鄭直說罷看向了張蕊,問道:“只是不知道張蕊願不願意過來幫忙?”

    “願意!”張蕊原本就是關婷要好的朋友,自然沒有意見,而且鄭直現在已經是個身家上億的富翁了,她也不怕有這麼雄厚的資金,鄭直的小店會開不下去,用開玩笑的口吻又道:“不過待遇可不能太低哦。”

    “這個小婷說了算,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小店開張后,由關婷負責打理。”鄭直說著,望向了關婷。

    關婷之前雖然有考慮過招聘店員的事情,但卻沒想到鄭直會有把張蕊挖過來的想法,別看張蕊年齡小一些,但由于沒考上大學,所以在賭石街工作的時間,比她還要長。

    憑借張蕊對翡翠的了解,與豐富的專業知識,推銷起翡翠手飾掛件來,肯定可以在短時間內上手,這樣的人才,對她來說是很難找的,想了一會,關婷謹慎的說道:“小蕊,雖然咱們兩個是好朋友,但在商言商,我不能因為咱們倆私交好,就給你很高的工資,不然再招來新的店員,她們肯定會不服氣的。”

    “這個我懂。”張蕊也是給別人打工的,就拿王金來的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來說,如果同樣是店員,有人比她的工資要高,她也會不服氣的。

    大家都同樣是店員,做一樣的工作,憑什麼他拿的多,自己拿的少?

    關婷聞言松了口氣,雖然找朋友過來自己的店中幫忙是件好事,但她卻不想因為工資的事情,與張蕊鬧僵,最后連朋友都做不成了,笑道:“你能理解我的難處就好,不過你既然要過來幫我,那就得用心認真,好好的干,而且最好是再多學習些有關鉑金,黃金,還有鑽石,寶石之類的知識。

    等過陣子小店順利開張,我總得去外邊擴展銷售渠道,到時店里的事情,就可以交給你來打理,只要你爭氣,能用自己的真本事壓服其他的店員,那我就提拔你當副店長!”。.。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1 PM

第八十五章 痕跡

  “說話算數!”如果真能當上副店長,那就算是一名白領麗人了,這對于只有高中文憑的張蕊來說,絕對是件夢寐以求的事情。

    一身端庄大方的職業短裙裝扮,手里端著盛了只有五分之一紅酒的高腳杯,走路時,踩著噠噠噠極富節奏的聲音,在大街上,回頭率總是高于百分之八十……

    在張蕊的眼中,白領麗人是那麼的讓人羨慕,完美無暇。

    “當然,只要你努力奮斗,有能力,我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好朋友。”關婷肯定的點頭說道。

    “好,我一定能做到的。”

    見二人交談有了結果,鄭直微微一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李香昨天可是說了,今天會幫自己約警校的老師吃頓豐富的午餐,他這個主角,是絕對不能缺席的,便道:“小婷,我這就去和王叔叔說下張蕊的事情,另外,我還要去一趟警校。

    待會你就和張蕊一起過去拿店面的鑰匙吧。”

    “店面那里的事情你盡管交給我就行,或許我一時間做不好,還會犯些錯誤,但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關婷不想鄭直分心照管生意上的事情,鄭直有他的理想與奮斗目標,而且只有真正的站出來獨擋一面,才能在風雨中前行,磨練,慢慢的長大,“阿直,我想在實踐中成長,不吃點苦頭,不受點教訓,又怎麼能成功呢?”

    “好,那我以后就在精神上支持你!”聞聽到關婷的話語,鄭直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關婷要在風雨中磨練成長,他自然也是一樣。

    而站在一旁的張蕊,也是捏緊了拳頭。

    鄭直沒有立即離開,去尋找王金來,而是先走到張哲的身旁,小聲交談了几句,告訴張哲,自己轉了一圈,也沒有相中能解出極品翡翠的毛料。張哲原本意外碰到鄭直,還有些驚喜的,聞言心下一陣失望,不過面上去是不顯,和鄭直聊了几句后,任由鄭直告辭離開了。

    鄭直走出聚寶樓,來到了翡翠王古玩玉石店鋪,這陣子店里的毛料不多了,新貨又還沒有到,所以店里的生意顯得比較冷清,見鄭直來了,原本躺在搖椅上的王金來,笑著站起身來,“小鄭啊,你這几天去了哪里,為什麼沒有來賭石街呀?”

    先前王金來說鄭直忙著娶媳婦,才沒有時間過來,自然是開玩笑的。

    “王叔叔,我前几天接到個任務,去國外執行任務去了,這可是大機密,您可不准說出去。”王金來認識不少官員,所以鄭直不打算隱瞞自己想要混跡官場的事情,“幸好,任務成功完成,再過几天,我就可以拿到畢業證,去李縣河東鄉當派出所的所長了。”

    王金來聞言細眯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稍做思考后,就明白鄭直是想要涉足官場了,“好樣的,胸懷大志,比我這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要强多嘍!”

    “王叔叔您太謙虛了,以后我若是碰到麻煩,王叔叔可不能見死不救。”

    “那是當然。”王金來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如果之前王金來只是欣賞鄭直,那麼在知道鄭直有涉足官場的遠大理想后,就開始看好,並有心培養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了。

    派出所所長雖然官不大,但鄭直今年只有二十歲而已,誰能保證他將來不會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

    而若是能在鄭直涉足官場的前期,與之打好關系,那麼等將來鄭直發達了,那王金來自然會有請求幫助的地方。

    這也算是一種投資。

    “對了,還有件事情,我和關婷打算開一家珠寶店,就在賭石街南街頭東邊十几米處,可我手下又沒有人,不知道王叔叔肯不肯把張蕊讓給我們,給關婷打個下手?”鄭直也知道挖人家牆角不對,但仍是厚著臉皮說了出來。

    “你這個小滑頭,拐走一個關婷當了媳婦還不夠,又瞄上張蕊了!”王金來啞然失笑,作勢欲打,鄭直連忙嘻笑著跑開兩步,“罷了,就算我不放手,你小子也有辦法把人挖走,索性賣你個人情。

    還有,如果日后關婷遇到了什麼難題,不論是生意場上的,還是別的方面,都讓她直管來找我,叔叔我別的沒有,但在新江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些人脈的。”

    “多謝王叔叔了,我回去就跟她說。”鄭直多少有一絲感動,畢竟他與王金來也不沾親帶故的。

    “好了,別客氣了,你小子是不是沒別的事情了?如果沒有了,就趕緊去忙你的吧。”王金來對鄭直的稱呼越來越隨意,是真把鄭直當自己的晚輩了。

    鄭直應了一聲,就轉身走出了店門。

    離開王金來的店鋪,鄭直去停車場,把車開到了聚寶樓的門前,打開后備箱,讓店員們幫著把那十五塊沒有解的毛料,幫忙裝了進去,然后鎖好門,和關婷張蕊打了個招呼,就開著車,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

    等鄭直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半了,他把車子停在警校門口處的停車場,小跑著直奔教學校而去,看門的保安就納悶了,為什麼鄭直這几天不上課?

    昨天就來到學校不久,又跑了出去,今天眼望就要放學了,才遲遲到來。

    當然,兩名保安也就是想一想,他們的職責是看好大門,不讓陌生人進去就行了,至于學校里的學生只要不在私底下打架斗毆,他們才不會管。

    蹬,蹬,蹬,爬上教學樓,鄭直來到辦公室的大門近前時,微微有些氣喘,警校的面積是很大的,尤其是要跑到教學樓,必須得穿過諾大的操場,從校門口到這里,最少有八百米。

    “砰,砰,砰。”鄭直禮貌的敲了敲門。

    “請進。”開口的是個中年男性教師。

    鄭直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目光轉動間,就落在了剛剛抬起頭,望過來的李香身上,“李老師,我來了。”

    “嗯,坐下吧。”李香的俏臉微微發熱,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有些不自然的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謝謝老師。”

    除了李香,辦公室里還坐著四五名警校的教師,所以鄭直必須維持必要的禮貌。

    李香手里拿著紅筆,正在批改作業,她有點不好意思面對鄭直,低下頭,借以掩飾心中的羞赧,學生請老師吃飯這種事情雖然已經很普通,但也不好擺在明面上來說,不然會影響到老師的名聲,所以李香盡量壓低聲音說道:“我已經和那几位老師打過招呼了,等會放學,我們就出去吃飯。”

    “嗯。”

    鄭直微不可察的應了一聲,又小聲道:“老師,今天早上起來,沒有頭疼吧?”

    唰的一下,李香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唔唔的道:“不,不疼。”

    因為不好意思,使得平日里端庄,總是帶著一份老師架勢的李香明顯的底氣不足,頭都快垂自己飽滿的乳*峰上去了。

    “不疼就好,昨,昨天我……”鄭直也同樣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李香,尤其是知道人家為了幫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而自己還趁著老師醉酒,占人家的便宜。

    不過這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還好,這一下提了起來,鄭直就又想起了李香胸前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與那親上去時,軟軟的,滑滑的,香香的,讓人血脈膨脹的感覺。

    鄭直說著,偷瞄了一眼李香,見李香比自己還要羞澀,反而膽子大了起來。

    “別,快別說了,都已經過去了。”李香對于自己的美貌與性感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的,尤其是她還曉得鄭直自上次來竄門時,看到自己的內褲后,一直幻想著自己的身子。

    所以她一大早從迷迷糊糊的睡意中清醒過來后,第一件事件,就是看自己的身下有沒有異常;第二件事情,是看衣服是不是穿戴整齊,低下頭,就驚了一跳,因為不但襯衣被撕的領口歪歪扭扭,而且還松開了兩粒紐扣,雪白的肌膚上,更是還印著几個青紫色的吻痕。

    女人的肌膚都比較滑軟,而李香的皮膚更是又白又嫩,鄭直低下頭狂啃的時候,很衝動,雙眼充血,自然就沒有控制好力道,將開始的時候,痕跡不會馬上顯現出來,直到過上十几二十分鐘,才會瘀血,露出親吻過的痕跡。

    那几個吻痕靜躺在雪白的胸前,異常扎眼,李香先是瞬間的憤怒,生鄭直膽大妄為的氣,居然敢趁著自己醉酒,占自己的便宜,李香是典型的沾酒即醉,不記得昨天都和鄭直說了些什麼,更是暗自咬牙,自己為了幫到鄭直,都委屈的答應了爺爺的安排,可這人家伙,還敢親自己的胸脯。

    這般想著,她又趕緊跑到洗手間里,脫掉衣衫檢看了一下,兩座飽滿的乳*峰上,也有几道細細揉捏過的指痕。

    李香沒有鄭直的手機號碼,不然當時肯定會打過去把鄭直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等十几分鐘過去,又洗了把臉后,她又稍稍冷靜了下來,並突然想起了一個成人笑話,說是一男一女同居一室,男的極力刻制自己不去碰那個女的,而那個女的則在心下嘀咕,身旁那個男人該不會像個畜牲一樣强奸自己吧?

    可等到了天亮,男子很君子的沒有碰女人一下,卻換來了女子的臭罵,罵那個男人連畜牲都不如。

    而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美女,如果鄭直真的不做點什麼,就離開了,那豈不是說自己一點魅力都沒有?

    這般思索著,李香的目光又盯在了身上那些扎眼的痕跡上,輕輕一碰,一陣異樣的感覺傳來,讓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和丈夫歡愛過后,嬌嫩的肌膚上也會殘留下或被熱吻,或被大手揉捏的痕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1 PM

第八十六章 請客

  纖細的手指順著乳*峰上那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跡輕輕的划動,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感覺便是傳了過來,直到下身也驀然傳來一陣異樣,李香才驚醒過來,天吶,自己在做什麼!

    不管是成年男子,還是成熟的女人,對性*生活都是有需求的,而李香自丈夫去逝后,就再也沒有嘗過男歡女愛那種極度銷魂的感覺,若是一直像以前一樣,保持著冷冷淡淡的樣子,到是沒什麼,但現在突然又嘗到了那種酥*酥麻麻如電流流過的感覺,李香心底的渴望,就似潮水般蔓延了開來。

    察覺到不妙,李香不敢在洗手間久待,趕緊用冷水洗了洗臉,然后刷過牙以后,就跑了出去。

    回想到今天早晨發生的羞人事情,李香是真的沒臉與鄭直打照面,但偏偏昨天又答應了鄭直,今天幫他聯系代課老師,中午去外邊聚餐,此時李香跟個鴕鳥一樣,腦袋埋在胸前,幸好柔順的長發散落了下來,擋在前邊,才讓鄭直沒有看到她那張紅的能滴出血來的臉蛋。

    鄭直昨天狂啃過李香胸前的肌膚后,並沒有發現吻痕,所以心頭僥幸的認為,李香應該不會知道自己昨天占了她的便宜。

    二人一個不時的偷瞄另一個一眼,但有頭發與腦袋擋著,卻是看不到那雪白的肌膚;而另一個,則埋頭悶在胸前,也不怕憋著,這樣一來,二人都覺得時間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樣,過的好慢。

    直到上午最后一節課下課鈴聲傳來,李香才長松了口氣,飛快的把桌案收拾整齊,站起身來,朝著辦公室的大門走去,在經過鄭直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咱們先出去,不能在學校里和他們接頭,我已經約好,放學后,在校門左手邊五十米處彙合。”

    鄭直聞言也站起身來,緊跟在李香的后邊。

    李香平時不喜歡用香水,身后只是留下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扑進了鄭直的鼻腔。

    一前一后,二人匆匆走出了校門口,李香與鄭直都有自己的小車,去停車場開著車,來到了與其他教師們約定好的地點。約莫等待了十分鐘左右,八九名老師或騎摩托,或騎電動自行車,還有兩名開著自家的小車,趕了過來。

    “鄭直同學,聽李老師說你又立了一大功,馬上就可以拿到畢業證了?”一位騎著摩托車的男老師來到近前,笑著問道。這名老師姓陳,是鄭直射擊課的教練。

    “是的,聽說陳教練酒量不錯,待會可要多喝點才行啊。”鄭直熟絡的走上前,和陳老師打了個招呼。

    “那你是在哪立功的?立的什麼功?不會是上邊有門路,塞了些錢,才能提前拿到畢業證吧?”鄭直的聲音剛落地,一句刺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女性教師,這名教師名叫劉慧,出了名的尖酸刻薄。

    此時劉慧望著鄭直,臉上雖然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但雙眼中,卻是夾雜著赤裸裸的嫉妒。

    劉慧的儿子也在警校上學,今年已經大三,馬上就要考大四了,雖然上邊也有些門路,但錢沒少送,卻一直沒能拿上畢業證,至于落實工作,更是連影都沒有。

    聽到劉慧刺耳的問題,許多了解其人的教師都把頭別到了一旁,這個女人撒起潑來可了不得,所以沒人願意得接話罪她。

    李香聞言柳眉蹙了起來,原本她是不打算請劉慧的,這個人太難纏,人緣與口碑極差,但碰巧在通知其他几位老師的時候,劉慧經過,她只好開了口,不然到時讓劉慧給鄭直打成績的時候,此人嫉恨鄭直請了除她以外所有的代課老師吃飯,肯定會給鄭直打個不及格的。

    如果成績單上真的有一門不及格,那對鄭直將來的升遷,是大有影響,而且會影響一輩子的。

    政府部門要升遷哪一個官員,組織部都會調取並審查官員的過往資料,進行評估,雖然這個評估有一定的水份,但若是真的被有心人把官員某些缺陷給捅出來,對能否升遷也是會有不小的影響的。

    “人到齊了麼,如果到齊了,咱們這就走吧。”鄭直不好回答這個問題,李香索性插言把話題給岔了開來。

    李香的名聲與人緣可是比劉慧强太多了,立馬有人應和,“都到齊了,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下午還要上課呢。”

    “等等,再等一會。”劉慧與一名中年男教師突然異口同時的說道。

    聽到阻止的聲音,大家都是望向了兩名教師,劉慧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開口的那名男教師,輕哼了一聲,才開口道:“我儿子馬上就要到了,等他來了咱們再走。”

    此語一出,大家都是安靜了下來,這個人的臉皮也太厚了吧,學生請她吃飯,她卻要帶上儿子,如果劉慧的儿子還是個小孩,那到是無所謂,但問題她的儿子都是大三的學生了。

    另一名中年男性教師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老婆就在附近一家公司上班,儿子上的高中學校也離這里不遠,我就讓他們也過來湊個熱鬧。”

    這下老師們全都無言了,甚至有几名老師還往旁邊挪了挪,裝作不認識此人的樣子。

    “嘀~”

    一名開小車的男教師卻是不怕得罪人,不滿的按了下車喇叭,“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鄭直同學,你打算在哪里請我們吃飯,要不我提前過去在那里等你們?”

    “也行,你去明珠大酒店,三樓的九號包廂等我們吧。”鄭直原打算彙合了所有教師之后,再去選酒店的,李香卻是已經訂好了位置。

    男教師應了一聲,就發動小車提前走了。

    另一名開小車的老師,同樣打算在那里等,打了個招呼,隨后跟上。

    又過了足足有十分鐘,才見劉慧的儿子方林從學校的門口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劉慧見到儿子,忙招了招手,“小林,在這里。”

    “哦。”方林聽到呼喚聲,這才稍稍加快了些速度,從晃悠,變成了普通人的走路速度。

    教受搏擊的男教練見狀眉頭一皺,冷聲道:“劉老師,我看方林很是缺乏鍛煉吶,這走路都趕上蝸牛爬了,待會他來了,你給他打個招呼,就說從明天開始,在搏擊課堂上,我會把他的体能訓練放在首位!”

    劉慧聞言原本含著笑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体能訓練放在首位,不就是要罰儿子繞著操場跑圈子麼?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天性就懶,這要是跑上几圈,還不得給累壞了。

    于是劉慧連忙放大聲音叫喊,“小林,快點,沒見到有這麼多老師在等你麼?”

    可惜方林從小被劉慧給寵壞了,根本就不怕母親,連應都懶的應上一聲。

    劉慧只能干著急,卻沒辦法。

    三分鐘后,方林到了,劉慧原本要騎著電動摩托捎帶儿子,但方林卻看不上她騎的車,把目光瞄向了鄭直的寶馬x6,問道:“這是誰的車?”

    “我的。”鄭直對這個方林沒什麼好感。

    方林已經知道是鄭直要請母親吃飯的,那就是有求于自己的母親嘍?于是眼睛一轉,開口道:“鑰匙在哪里?借我開兩圈!”不是問,而是直接開口索要。

    鄭直聞言臉色轉寒,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正待開口拒絕,李香又插言道:“大家再等兩個人就要一起去酒店了,你開車去哪里?”

    對于李香,方林還是有一些懼意的,他從母親那里知道,李香很有背景,不過李香太美了,在望向李香的時候,眼底還是本能的浮起了一絲色欲,“李老師,那你們在這里等,我開車先一步去酒店。”

    “你還是坐你母親的電動摩托車吧。”李香看到方林眼底的那絲隱藏的色欲,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說話毫不客氣。鄭直不好得罪人,那就由她來做這個惡人好了,說罷,又看向了那個男性教師,問道:“季老師,你的愛人和孩子什麼時候能到?要不你打個電話催催?”

    “這,馬上就到了。”季云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

    又等了五分鐘,人還是沒有到,又有人不滿的說話了,“喂,老季,你老婆孩子到底來不來?”

    “來,當然來。”

    “來個屁,你快點打個電話催一催!”

    “就是,要是三分鐘之內趕不到這里,就讓他們直接去酒店與我們彙合。”

    本來大夏天的天氣就熱,這些老師們火氣已經等的上來了,自然沒個好臉色,季平無奈之下只好拿出手機,給妻子打了過去,嘟,嘟,嘟,嘟……響了好一陣,那邊才接了起來,季云還沒來的及問老婆你到哪里了,話筒里就傳來一陣尖細的臭罵聲,“不打電話會死啊,我都故意不接了,你還要一直打!

    你家的錢很多是不是?

    那好,明天你就給我買條金項鏈!不然老娘跟你沒完!”

    聲音傳出來后,季云的臉色一下脹的通紅,那尖細的聲音極大,大家此時又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這下把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而先前正在生氣的人們,則全部大聲笑了起來,怪不得先前季云不敢打電話催促,原來是個妻管嚴。

    “你小聲點,大家都在聽呢。”季云一把捂住手機,小跑到了遠處,手機那頭,也聽到了眾人大笑的聲音,小聲抱怨,“你怎麼這麼笨,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打電話啊?”

    “可他們都催的急。”

    “好了好了,待會我們見面后如此這般……”。.。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2 PM

第八十七章 點菜

又過了足足十分鐘,在所有的老師火氣又快要爆發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眾人面前,下來一位身穿碎花長裙的中年婦女,和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穿著校服的高中生。

    “都讓你快點了,怎麼現在才到!”季云突然一改先前唯唯喏喏的樣子,上前几步,瞪圓了眼睛大聲斥道。

    嗯?

    眾人一陣驚訝,怎麼一轉眼,季云把腰杆給挺起來了?

    不過只是稍稍怔忡了片刻,就有人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劉慧天生心眼多,反應過來后更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隨著劉慧的笑聲響起,其他的人也全部明白了過來,這是先前季云的老婆害丈夫在同事面前丟了面子,所以想了個辦法,故意服軟,讓丈夫挽回顏面呢。

    “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季云的老婆自嫁入季家以后,就把丈夫拿捏的死死的,雖然已經商量好了,還是她想的主意,但見丈夫居然敢跟自己瞪眼珠子,也是不由的火大,認錯過后,又回瞪了一眼。

    季云當即氣勢一泄,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走了走了,我都快餓死了。”方林突然捂著肚子喊叫了起來。

    如果方林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大家也只當他小,在撒嬌而已,不會在意,但他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是個大小伙子了,還是這麼出言無忌,就讓人討厭了。

    劉慧卻是心疼儿子,忙附和著說道:“是呀,現在都十二點半了,咱們快點去酒店吧。”

    “我要坐寶馬!”方林再次出聲。

    劉慧聞言想要給鄭直說說,不過李香卻是當先開了口,“不行,你還是坐你母親的電動摩托吧!”

    方林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怨憤,對母親嚷嚷道:“早讓你買私家車了,就是不買,我不要坐電動摩托,你給我錢,我打車過去。”

    “好好好,給你錢還不成麼。”劉慧曉得李香極有背景,雖然私底下沒少議論造謠李香的事非,但卻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只好掏出十塊錢遞給儿子,方林卻嫌少不接,無奈之下,又只好換成了一張二十的。

    方林這才高興的接過,然后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明珠大酒店。

    季云騎了輛摩托車,稍帶老婆孩子兩個人就顯得有點擁擠了,李香開口道:“季老師,你捎上你的儿子,讓嫂子坐我的車吧。”

    “那就多謝李老師了。”季云連忙道謝,但他的老婆卻是在二人之間打量了一圈,神色之間多少有些不高興。

    看到季云老婆的舉動,鄭直一陣無言,有沒有搞錯,就憑季云那張豬腰子臉,能和李香有什麼不正常的關系麼,這位也真是敢想。

    同樣發現的這一點的其他几位老師,都是噗哧笑出了聲來,季云臉色又脹*紅了,氣的頭腦發熱,張嘴就怒斥道:“你這個死婆娘,看什麼看,還不快點上車。”

    季云的老婆本能的就要翻臉,但轉過身來后,見丈夫一個勁的擠眉弄眼,這才想起來身邊站著很多丈夫的同事呢,只好强忍下心中的怒火,打開車門上了車。

    不過在上車之際,仍是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

    季云心頭一緊,暗道今天晚上回去,怕是有得苦頭吃了。

    明珠大酒店離警校不遠,所以李香才在這里預訂了包廂,各自上車,大約十分鐘左右,大家來到了明珠大酒店的門口,明珠大酒店也是五星級的酒店,門口有代客人泊車的服務員,鄭直與關婷把小車交給服務員去停車,站在門口招呼那些教師。

    騎摩托車與電動自行車的老師,只能自己去停放了。

    等那几位老師找到停車位,走了過來,大家一起簇擁著上到了酒店三樓,然后推開了九號包廂的大門。

    見人都來了,坐在里邊的一位男教師開口道:“你們怎麼才過來?我先前已經點了六道菜,你們喜歡吃什麼,再接著點吧。”說著,就把菜單遞給了一位熟識的老師。

    方林也坐在里邊,已經要了瓶罐裝啤酒喝著,嚷嚷道:“媽,我也要點兩道喜歡吃的。”

    “行,你點吧。”劉慧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從同事手中搶過菜單,就給儿子遞了過去。

    方林接到手中,也不管很多老師都臉露不滿,就點了起來,說是點兩道,卻一連說出五個菜名,還不算完。

    李香看不下去了,冷聲道:“還有誰要點?如果沒人點,那這些菜也夠吃了。”

    季云的老婆一聽不干了,連忙站起身從方林的手中搶過菜單,“你一個孩子家的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這麼多長輩還沒點菜呢,你倒是劈哩叭啦的點了五道菜!”

    方林臉皮一紅,劉慧卻是不滿的說道,“他還是個孩子,點兩道自己喜歡吃的菜有什麼大不了的?”

    “哦,既然連你的儿子都還是個孩子,那我的儿子就更小了。”季云的老婆眼珠一轉,應了一聲后也不和劉慧爭論,就拿著菜單問儿子都喜歡吃什麼,然后挑著點著,不一會,就又點了五道菜。

    季云看不過眼了,畢竟請客的只是個普通學生而已,連連給老婆打眼色。

    不過他老婆卻是看到要請客的學生,是開著寶馬x6來的,還會沒錢?只當是沒有看到。

    一連點了八道菜,季云的老婆才停了下來,一臉不舍的把菜單遞給了別人。

    要聚餐,男人不喝酒是不行的,女人麼,則給拿了些飲料,李香瞧著都點了二十几道菜了,還有人要嚷嚷著點兩道,有些看不過眼了,“二十多道菜已經夠吃了吧?”

    菜單此刻正拿在劉慧的手里,劉慧有點掛不住臉,“李老師,又不是你請客,干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先前劉慧就不滿李香喝斥自己的儿子了,此時說罷,更是用狐疑的目光在李香與鄭直的身上來回打量。

    李香見狀一下就怒了,不過鄭直卻是連忙插言道:“才二十几道菜而已,不多,劉老師想吃什麼,就再點一些。”

    現在鄭直可不缺錢,一頓飯一万來塊錢還是請的起的。

    李香先前一直在幫著鄭直,此時見鄭直卻向著劉慧說話,心下一陣委屈,抬腳就用白色皮涼鞋尖利的鞋跟,踩在了鄭直的腳背上。

    鄭直與李香相鄰而坐,一個沒防住,被踩了個結結實實,而且李香的腳踩了下來后,並沒有拿開,還在那里大力的來回搓動,直疼的鄭直眼淚花了都快流淌了下來。

    還好鄭直挺能忍的,硬是沒有叫出聲來,並運轉体內的細流,流向被踩的右腳腳背,細流緩緩流過,就像是把整條右腿放進了清冷的溪水中一樣,腳背處瞬間就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疼痛感消散了大半。

    因為李香踩的力道不小,而且鞋跟在鄭直的皮鞋上踩了個深坑,所以鄭直試著抽了几下,都沒能把腳抽出來,于是便右手下探,本能的要抬起李香的大腿,再把右腳拿出來。

    李香可沒有想到鄭直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裹著絲襪的大腿被那只溫熱的大手一摸,腦袋里就轟的一聲炸響,整個人都懵了。

    而鄭直在摸到李香的大腿上,掌心處傳來一股溫涼滑軟的感覺時,也是一怔,身体僵硬了下來。

    糟糕!

    老師不會發飆吧?

    鄭直對于自己下意識的行為,十分的懊悔,不過僵硬著手臂等了半晌,也沒見李香有什麼動作,他便是不由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李香一眼,后者則是愣在當場,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這樣,鄭直的大手撫在李香性感的大腿上,二人皆是一動不動,而其他的眾人聞聽鄭直說菜不夠可以再多點一些,便都不客氣了起來,尤其是季云的老婆,一邊點著菜,一邊還念念叨叨的,說什麼中午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去晚上熱一熱當晚餐吃嘛。

    有季云的老婆與劉慧二人在,眾人便沒有多注意沉默不語的李香與鄭直。

    足足過了有差不多一分鐘,李香才回過神來,連忙伸手要拍開鄭直那只可以讓人心跳不已的溫熱的大手,而鄭直經過一陣思考后,又見李香不敢聲張,膽子突然大了起來,居然不同意,被拍開后,就又撫摸了上去。

    這下李香可是急了,俏臉羞紅,可眼見坐著那麼多同事,又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不然被這些人瞧了去,日后她勾引自己的學生,或者是學生强行摸她大腿的是是非非,就會在學校里傳播開來了。

    男人的臉皮都比較厚一些,如果占一個女人的便宜,女人毫不顧忌場合與后果的大聲斥責,那男人就不敢再去招惹了,但若是被男人占了便宜后,女人顧忌名聲不敢聲張,那就會助長男人的膽量。

    鄭直此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忍不住要撫摸李香的大腿,眼底也是升起了一絲火熱,升騰的欲望,漸漸覆蓋了僅有的理智。

    騰的一下,李香在眾人的點菜聲中,驀然起立,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而鄭直則被李香突然的舉動,驚的瞬間恢復了理智,臉皮發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3 PM

第八十八章 界限

李香驀然起身,但卻低著腦袋,披散的長發擋在眼前,讓人看不到她那張燒的通紅的俏臉,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李香心肝扑通扑通一陣亂跳,心下慌亂不已,就在此時,拿著菜單的劉慧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我數了下,都三十二道菜了,足夠我們這些人吃的了,服務員,就照著這個菜單快點上菜。”

    “好的,請各位先生女士稍等。”服務員恭敬的接過菜單,轉身走出包廂,去傳菜了。

    原來劉慧見李香站了起來,誤以為她生氣了,這才停止了點菜。

    而有了劉慧這一打岔,李香也冷靜了不少,開口道:“我去洗把手。”說罷,就快步走出了包廂。

    劉慧與季云的老婆,還有一名女教師聞言,也說要洗手,走了出去。

    鄭直這才長長松了口氣,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此次請客他是主角,自然不能呆坐著,打開啤酒,給几位教師一人滿上了一杯,笑道:“來來來,學生馬上就要畢業了,這杯酒敬各位老師,謝謝老師們這兩年來對我的幫助與提攜。”

    “好說。”吳教練是搏擊課的老師,鄭直與姚峰打比賽的時候就是他當裁判的,聞言端起了酒杯,“你放心,前陣子你當著兩個班八十多名學生的面,打敗了去年全校搏擊比賽的季軍選手姚峰,別的課不敢說,但搏擊課的成績,我肯定會給你打個優。”

    “几天前你成功阻止了一起爆炸殺人案之后,老是有人找你比賽射擊,當時我就在一邊看著,你的射擊成績也是大幅度上升了,我給你打個良。”教授射擊課的陳教練也道。

    鄭直以前的射擊成績,只是算是中等,現在打了個良,自然是看在這頓飯的情面上了。

    其他几位老師聞言,也是紛紛開口,就連他學的最差的犯罪心理學老師,也說要給他打個良。

    鄭直感激的連連倒酒,給几位教師敬酒,而且几杯酒下肚后,氣氛也調動了起來,只有方林坐在那里沒人理他,不滿的嘟嚷了一句,“不就是靠關系提前拿到了畢業證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由于方林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正喝著高興的鄭直與几位教師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耳朵里,教授搏擊課的吳教練‘啪~’的一聲,把手里的酒杯磕在了桌子上,酒水四濺,“方林,以后上搏擊課,你先圍著校場跑十圈,再來學習搏擊技巧!

    記得,一上課就去跑,我什麼時候滿意了,什麼時候取消!”

    方林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沒了半點血色。

    “吳教練罰的好,方林的射擊成績一直提不上去,就是因為身体素質太差,力量小,不能很好的控制手槍的后座力,方林啊,你要好好感謝感謝陳教練對你的刻意栽培才行。

    呶,先給吳教練敬上一杯酒吧。”陳教練落進下石,還說的冠冕堂皇。

    方林此刻真的給嚇到了,連忙站起來給吳教練敬酒。

    吳教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在他的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嬌嫩不聽話,或者是無賴痞子性格的學生被擰斷了手腳,方林以前仗著母親也是警校的老師,吳教練多少給几分面子,對其並不是很害怕,但現在眼見吳教練真的發火了,就不敢再不老實了。

    他可不想在課堂上被吳教練點名切磋,擰斷手腳。

    鄭直見吳教練與陳教練這麼給面子,心下偷笑,這兩位喝了几杯酒,脾氣就上來了,如果放在平常,就算自己要請他們吃飯,這二人也不會這麼整治方林的。

    畢竟劉慧也是警校的老師,面子總還是要給一些的。

    “吳教練,陳教練,快別生氣了,咱們繼續喝酒。”鄭直可不打算給方林求情,又拿起酒瓶,給几位老師倒起酒來。

    李香經常來明珠大酒店用餐,對這里很熟悉,走出包廂后,快步來到了洗手間,把手放在水龍頭的下方,水流灑下,她連忙捧在手里,洗了把臉,清涼的水花扑在臉上,讓她臉上的溫度降低了一些。

    這個鄭直,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居然敢摸自己的大腿!

    李香此時仍然能感覺到大腿上被撫摸處的溫熱,恨的牙根直癢癢。

    “李老師,你剛才走那麼快干嘛,害我們跑著都追不上。”劉慧並不熟悉這里,自然是想要跟在李香的身后來洗手間,可剛才李香走路的速度就跟飛一樣,而且叫了兩聲也似是沒有聽到。

    聽到劉慧的聲音,李香心下一驚,連忙裝作洗臉的樣子,把水接到了手中,“你們也來洗手啊。”

    “嗯,我是騎電動摩托來的,外邊有一段路路狀不好,風沙大,吃飯前不洗下手是不行的。”另一名女教師走到洗手盆前,笑著回道。

    “就是,我們可不像你有自己的私家車。”季云的老婆酸酸的說道。

    李香裝作沒有聽到季云老婆的聲音,又洗了把臉,然后往白嫩嫩的手心里倒了點洗手液,認真的洗起手來。

    等李香等人洗過手,回到包廂的時候,鄭直與其他几位男老師已經喝上了興致,搖起了色子,而且服務員也已經把飯前的糕點端了上來,這些糕點有一定的數量,是免費的。

    如果吃完了還想要,就得掏錢買了。

    李香走進包廂,聽著鄭直搖色子喊叫的聲音,有點緊張與膽怯,但包廂里已經沒有空位了,只好硬著頭皮坐回了先前的位置上。

    “你和几位女老師不喝酒,就喝點飲料吧,你幫我招呼一下。”鄭直已經喝了差不多兩瓶啤酒,膽子也大了起來,拿起一瓶飲料就放在李香的面前,吩咐了一句,然后又和几位男教師拼酒去了。

    鄭直說話時,一陣酒氣扑在了李香的臉上,李香暗惱,但仍是强忍著怒火,招呼兩位女老教師與季云的老婆。

    沒等几分鐘,服務員就先把涼菜端了上來,于是大家一邊吃,一邊喝酒喝飲料,李香見鄭直不停的往嘴里灌酒,柳眉漸漸的蹙了起來,在鄭直又喝了兩杯后,終于忍不住說道:“鄭直,你下午沒事做了麼?喝這麼多酒,怎麼開車?”

    “沒事,我有分寸!”鄭直正喝的盡興,哪里聽的進去勸,說著,又和陳教練碰了一杯。

    嘩啦啦,搖色子的聲音吵到了劉慧,而且劉慧看出來儿子也想要加入搖色子的行列,她一向討厭男人喝酒,不滿的說道:“好了好了,少喝點就行了,你們可別忘了下午還有課呢,到時讓學生們聞到你們一身的酒氣,那還有個老師的樣子麼?

    再則,若是不小心傳到了校長的耳朵里,有你們受的。”

    聽到劉慧的勸阻聲,几位老師不得不放下了酒杯,他們可不信有學生會把他們喝酒上課的事情傳到校長的耳朵里,但劉慧這個女人會不會偷偷打小報告,就難說了。

    鄭直見几位男教師都不喝酒了,只好也放下了酒杯。

    涼菜與熱菜一共加起來,足有三十二道菜,手撕土雞,烤鴨,清蒸魚,牛排,羊肉,鹿肉,一桌根本就擺不下,因為大部分是葷菜,而且酒店還上了免費糕點的原因,他們根本就吃不完。

    半個小時后,一個個捂著肚子打著飽嗝,吃的很是盡興。

    几位男教師和方林,還各自拿著牙簽,掏著牙縫里的肉絲。

    “現在已經一點四十五了,咱們收拾收拾,就去學校上課吧。”李香見眾人都吃飽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開口說道。

    聽到李香的聲音,眾人都應了一聲,隨即劉慧與季云的老婆就忙活了起來,讓服務員拿來手提袋,把沒吃完的肉食搶著打包回家,方林雖然覺得母親搶眾人吃剩下的飯菜很丟人,但又想晚餐能豐富一些,所以沒有阻止,只是第一個跑出了包廂。

    從警校打的來這里,是六塊錢,方林先前從母親手里要了二十,直接下樓打車回學校了。

    扣掉打車的錢,他還能買包八塊錢的好煙。

    鄭直聽到李香的話,把放在李香大腿上的手掌收了回來,喝了酒,膽子壯大了不少的他,已經在先前不止一次的摸上李香性感的大腿,李香起初是又拍又打,但又不敢被人發現,最后只能强忍著羞惱,臉紅耳赤的埋頭吃飯。

    好在鄭直只是在她的大腿上輕輕撫摸,沒有過份的往短裙里游走。

    只是她卻沒有意識到,鄭直的厚臉皮行為,已經讓她把過份的界限,提高到了往短裙里撫摸。

    鄭直借著酒勁,在李香的大腿上摸了好一會,雖然仍是舍不得收回來,但也不敢讓在座的老師們發現,原本李香單身之后,就得多多注意,不然肯定會招惹事非,他可不想李香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鄭直在門口送教師們出門,李香雖然很想快點逃離此處,離鄭直遠遠的,但又怕鄭直身上的錢不夠,上次鄭直可是告訴過她,那輛寶馬x6是借朋友的。

    陪著鄭直含笑送老師們下了樓,李香才瞄了站在身旁的鄭直一眼,想想先前任由鄭直撫摸自己白嫩嫩的大腿,李香就臉皮發燙,鄭直可是自己的學生吶!

    “走,去結賬吧。”李香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鄭直,故意寒著臉,裝作十分生氣的模樣。

    身旁沒有其他的老師了,鄭直也不敢再借著酒勁撒瘋,應了一聲,就跟在李香的后邊,朝著酒店的櫃台走去。

    行走間,他的一雙眼睛盯在李香因為走路,來回扭動的小屁股上,又有了出手占便宜的衝動。

    來到櫃台,李香問道:“9號包廂,一共多少錢?”

    “一共九千八百二十五塊,收您九千八百整,請問您是付現金,還是刷卡?”在看到兩名顧客朝著這邊走過來時,服務員就已經禮貌的提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聽到問話,恭敬的回道。

    “刷卡。”李香說著,就要從自己的LV包包里拿卡,但鄭直已經先一步把卡遞了過去。

    “今天是我請客,怎麼能讓老師破費。”

    “哼,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師啊!”李香又有了要踩鄭直腳面的衝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4 PM

第八十九章 願意

“當然記得。”鄭直說著,又想起了李香為了幫助自己,答應了家中長輩三年后指婚的事情,神色復雜。

    服務員接過銀行卡,刷過之后,又恭敬的遞了過來。

    伸手接過,見李香轉身就要離開,鄭直上前一步,拉住了李香的玉手,李香心下一驚,連忙想要甩開,不過鄭直的力道極大,直接拽著李香快走几步,推開了一間包廂的大門,走了進去。

    “你要干什麼,快點放開我。”

    包廂里邊沒有客人,李香用力掙扎了起來。

    鄭直卻是趁著酒勁,一把將李香抱在了懷里,這還是他長大成年之后,第一次摟抱異性,李香的身体很軟,鄭直只覺得懷里抱著的不像是人,而是一汪軟綿綿的柔水。

    不由的驚詫女人的身体,也太軟了吧。

    “老師,你聽我說。”鄭直死死的抱著李香,不讓李香掙脫出去,“昨天聽你說,為了幫到我,你答應了三年后聽從你爺爺的安排,指婚給別人……”

    聽到這句話,李香頓時身体一僵,停止了掙扎,自己昨天怎麼可以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喝酒真是誤事啊!

    昨天李香難得高興,這才想要喝一杯,只不過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其中也有發泄的成份。

    自陳城去逝后,李香身上背負的太多,婆婆家不再認她,娘家的人則要另給她指婚,已經快把她給壓垮了,又在見到鄭直之后,老是想起已經去逝的丈夫,所以她才有了發泄,暢所欲言,把心中苦楚說出來的衝動。

    感覺到懷中李香不再掙扎了,鄭直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了幫助我,受了很大的委屈,所以我打算努力在官場上奮斗,早日升遷,混出個樣子來,幫你脫離家族的控制。”

    李香低下頭,將腦袋緩緩的靠在鄭直的肩膀上,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鄭直還是太年輕啊,就憑他毫無根基,只是努力打拼,就想要憑借那點成績幫自己擺脫家族的控制?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家有多大?那是有不止一個人在中央任職,並且族內有數十個人散布在全國各地的省級,市級城市就任要職的龐大家族。

    如果再算上依附于李家的旁系勢力,在任大大小小的官員,能超過二百人。

    可鄭直呢,就算運氣好,抓住了一次去緬甸執行任務的機會,也不過是提前拿到警校的畢業證,去一個鄉上當個派出所的所長而已。

    華夏官員升遷的標准一般是三年一審核,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鄭直又積累到足夠的成績的話,最多三年之后,他可以從派出所的所長升遷到一個縣城的公安局副局長,而李家隨便挑個人出來,都能讓鄭直抬頭仰望。

    如果李家知道有鄭直這麼個人的話,如果有點不高興,只要略施手段,就能把鄭直送進監牢,毀了他的一生。

    靠在鄭直懷里的李香雖然很感動鄭直可以為了自己,挑戰一個龐大的家族,但站在一個較高的高度,可以清楚的分析出形勢的她,對鄭直卻是沒有半點信心。

    本能的想要勸阻,但話涌到嘴邊,李香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在一瞬間,又想起了勸阻丈夫時的每一個場景,每次越勸,丈夫越是不聽,一意孤行,然后二人斗氣鬧翻,冷戰,而鄭直有一點和陳城極其相像,那就是脾氣有點倔。

    如果開口勸阻,鄭直也和陳城一樣不聽話,反而與自己激烈的爭論,那就糟了。

    “老師,你願意讓我幫忙麼?”見李香沉默了半晌,還是沒有回答,鄭直心懷忐忑的問道。

    “願意!”

    雖然鄭直能幫到自己的可能性為零,但李香卻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而且鄭直的出身,決定了他眼光的狹窄,所以她打算利用這三年的時間,陪在鄭直身旁,幫他一步步的開闊視界。

    也許鄭直三年后來不及幫到自己,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說不定能成為一名杰出的華夏政客。

    聽到李香的回答,鄭直雙臂驀然用力,緊緊箍住了懷中佳人的嬌軀,而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也確實讓李香有了那麼一點點找到了依靠的感覺。

    緩緩的,李香雙手抬起,環在了鄭直的腰間,呢喃道:“鄭直,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讓我失望啊。”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鄭直聲音堅定,鏗鏘有力。

    二人靜靜擁了良久,李香才抬起頭來,紅著俏臉道:“放開我吧,我下午還有課呢。”

    “哦。”望著近在咫尺,誘人的紅唇,鄭直最終還是强忍住了吻下去的衝動。

    他與李香之間的感情很突兀,沒有足夠的沉澱,還得再相處久一些,才好突破界線。

    不舍的松開雙臂,鄭直眼光下瞄,看到了李香胸前一抹刺眼的雪白,忍不住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

    聽到聲音,后退了一步,正在整理衣衫的李香抬起頭來,對上鄭直的目光,臉蛋又是一紅,也是直到此刻,她發現自己對于鄭直的親近,是真的沒有半點反感,要知道現在鄭直的身上還有一股子酒氣,要放在以前,就是陳城喝了酒,她也是不會讓其近身的。

    “我們走吧。”

    此時包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李香下午還有課,又知道鄭直喝了不少酒,所以心下有些慌亂,真怕鄭直會做出來點什麼。

    鄭直收回看向李香雪白脖頸的目光,點了點頭,打開屋門,李香就驀然加快腳步,走出了包廂,鄭直隨后跟上。

    二人緩緩的步下樓梯,走出酒店的大門,正要去取車,卻突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畔,“李老師,你怎麼才下來啊,我馬上就要遲到了。”

    李香順著聲音望去,就見手里提著許多手提袋的季云的老婆,急步走了過來,“我剛剛還上去找了你們一遍,怎麼沒看到你們?”

    “你找我們干什麼?”李香生怕會被季云的老婆看出來點什麼,故意冷下臉來問道。

    季云的老婆聞言呼吸一滯,訕笑道:“這不是身上忘了裝錢,打不了的,想讓李老師送我去公司一趟麼,你放心,不遠的,最多十五分鐘就到了。”

    先前季云的老婆之所以遲來了半個小時,是因為又拐道去接了上高中的儿子。

    李香不傻,一眼就瞧了出來,季云的老婆不是沒裝錢,而是想要節省打的的費用,心下暗惱,“這恐怕不行,我還要送鄭直回趟家呢,等送他回去,再趕到學校,就差不多到上課的時間了。”

    夏天下午上課的時間,調整到了兩點半,現在還有半個小時。

    “他不是有自己的車麼,你送他干嘛?”季婆老婆疑惑的問道。

    “你沒看他一身的酒氣啊?這要是被交警碰到,不但要沒收駕照,而且還得被關進班房拘留一個月。”李香煞有其事的回道。

    “不可能吧,你們是警校的師生,和交警差不多是同一個系統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收你們的駕照?而且鄭直同學上邊應該有門路吧,不然也不可能提前拿到畢業證。”季云的老婆心眼多,可不好糊弄,本能的左右看看,才又小聲說道:“我可是聽我們家老季說了,那個叫劉慧的女老師上邊有很多熟人,也沒少往上邊塞錢,但一直沒能把她儿子畢業證的事情提前辦下來。

    你要是說鄭直同學的關系不夠硬,我可不相信!”

    聞言,李香知道季云的老婆是打定主意,要坐自己的車,節省一筆打的費用了,若是平時,她可以不予理會,直接開車走人,但怕就怕這個女人回到家里后會給季云那個妻管嚴吹枕頭風,到時季云万一在鄭直的成績上下手為難,就不好辦了,思考了一會,李香決定還是送季云的老婆一趟。

    “鄭直,你先前喝了不少酒,頭暈不暈?能開車麼?”李香不放心鄭直,轉過身來關心的問道。

    鄭直原本酒量就不錯,剛剛試著運轉了一番体內的細流后,頭腦更是清醒了不少,笑著回道:“沒問題,其實先前我喝的也不是很多。”

    “哦。”李香又在鄭直的臉上打量了一番,見鄭直眼光清澈,沒有迷離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那我就去送季老師的愛人走一趟她的公司,你待會開車開慢些,不要超過每小時四十公里的速度。”

    鄭直聞言啞然,但也知道這是李香的一片好意,便點頭應了下來,“行,我聽你的,一會開車絕對不會超過每小時四十公里的速度。”

    李香這才放心了,季云的老婆也等不下去了,不然待會若是遲到了,不但這個月的獎金沒了,還會扣一天的工資,拉起李香的手就朝著停車場走去,“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不然等送我去了公司,你會遲到的。”

    鄭直的車也在地下停車場,跟在二人的身后,李香找到車,坐進去都打著火了,鄭直才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上前几步,隔著車窗問道:“李老師,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李香一怔,臉皮又有點發熱,飛快的說了出來,然后就開車跑掉了。知道她手機號的同齡與年齡差不多的異性,全部是家族里的堂兄堂弟,沒有親戚關系的異性,她從來是不假辭色的。

    鄭直現在的記憶力超强,所以盡管李香說的很快,但他還是記錄了下來,然后望著手機里的號碼笑了笑,鑽進自己的車里,打火啟動,此時小車的后備箱里還放著十五塊能賭漲的毛料,他要去趙萱那里,試試趙萱的手藝。。.。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4 PM

第九十章 一模一樣

  駛離了明珠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小車上了大道,速度果然沒有超過每小時四十公里的速度,寶馬x6就這樣以低速前行,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來到了鄭直租房的小區門口,他先停下車,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水果,與小孩吃的零食,這才想要開車駛入小區。

    不過因為他本來就在這里住了沒几天,所以看門的保安一開始沒認出他來,不讓進,直到他拿出身份證,讓保安核對了一下,保安才立正敬禮,說了聲對不起,打開了小區門口的電動柵欄。

    開著車,鄭直根據記憶,來到了租住小樓的樓下。

    雖然帶有私人的地下停車室,但他卻並沒有開進去,里邊有磨光機,他待會還要在里邊解石呢。

    如果把車開進去,到時空間狹小,万一磨光片轉動打磨的時候,火星濺到了車身上,燒壞了車漆那就糟糕了。

    將車停穩,鄭直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提著一大袋水果與零食,走進樓道,來到門前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里邊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趙萱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請問你找誰呀?”

    “不找誰,我回來了。”鄭直隔著大門,回了一句。

    聽到鄭直的聲音,里邊的腳步聲一下加快了許多,隨即就聽哢嚓一聲,先是里邊的那道門被打了開來,趙萱見果然是鄭直回來了,臉上爬滿了笑容,一邊打開外邊的防盜門,一邊說道:“鄭先生,你終于回來了。”

    雖然鄭直離開前,給趙萱分析了一下,那些追債的人不大可能跨省囂張,橫行無忌,但身邊沒有男人,趙萱此前也的確是被嚇到了,所以和女儿住在這里,仍是擔驚受怕,此時見鄭直終于回來了,她整個人立馬有了安全感。

    “嗯,回來了。”鄭直說罷,就是一怔,因為此時趙萱的身上穿著一件極薄的淺白色短袖內衣,內衣應該是十塊錢左右的地攤貨,根本遮掩不住趙萱胸前那兩座高高的峰巒。

    兩座峰巒猶如倒扣瓷碗的形狀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還可以看到頂部,還有兩粒清晰的突起。

    趙萱以前在家里穿習慣這種衣衫了,尤其是夏天工作的時候,要待在悶熱的房間里工作一整天,如果不穿的單薄些,只是坐一會,就會熱的滿頭汗。

    因為他的父親不喜歡在工作間里擺放電風扇與空調,所以一直跟著父親學手藝的她,也把這個習慣繼承了下來。

    微微怔了一下,鄭直回過神來,走進屋子時,與讓開位置的趙萱擦肩而過,偷偷往下瞄了一眼,突然想起來出發去緬甸前的那個凌晨,他做了一個荒唐夢,而夢里所有的女主角中,就屬趙萱最是膽大,和他激烈的熱吻在了一起。

    熱吻中,他的雙手掌控住了趙萱胸前的峰巒,大小形狀心中也有了個底,總覺得趙萱那兩個猶如倒扣瓷碗的乳*峰,和夢中的一模一樣。

    這般想著,鄭直的目光又是連連往趙萱的胸前偷瞄,下身也是竄起了一陣火熱。

    下邊有了反應,鄭直心下一驚,連忙加快几步,坐在了沙發上,左右打量了一眼,疑惑的問道:“盈盈呢?”

    “剛才還在客廳里的。”趙萱重又把門關上,隨口應了一句,但折身回來后,也看到女儿不在了,就走到與女儿同住的臥室門前,把門打開,隨即就見女儿一臉害羞的站在門邊。

    趙萱見狀蹲下身,拉住了女儿兩只小手,開口道:“盈盈,前几天媽媽是怎麼教你的?見叔叔回來了,你應該怎麼辦?”

    盈盈今年已經五歲,知道害羞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萱這才站起身,拉著女儿的手走回了大廳。

    看到小臉紅扑扑的盈盈,鄭直一陣喜愛,在出發去緬甸前一天的晚上,盈盈明明餓的肚子咕咕叫,卻故意拍了拍肚子說不餓的那一幕,讓鄭直深深的刻在了腦海里,對這個女孩,他是真的心疼無比。

    隨手拿了一袋果凍,鄭直遞了過去,說道:“盈盈,喜歡吃果凍麼?”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盈盈每天都可以吃到果凍,雪糕,喝到牛奶飲料,但自開始逃亡后,她就再也沒有吃到一塊果凍,一根雪糕了,就算鄭直離開前,給趙萱留下了几千塊錢,但趙萱已經被餓怕了,自然是能省則省,沒有再給女儿買過零食。

    所以看到果凍,盈盈黑亮的眼睛本能的亮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把目光從果凍上移開,松開母親的大手,走到鄭直近前,彎腰鞠了一躬,“盈盈給叔叔問好,叔叔這几天工作順利麼?”

    “順利!”鄭直見小女孩這麼有禮貌,更加喜歡了,一伸手,就把站在近前的盈盈抱進了懷里,“來,不要跟叔叔客氣,你想吃什麼就拿什麼。”

    鄭直指了指面前茶几上擺放的果凍,鍋巴,花生米,餅干,爆米花等零食,與蘋果,香蕉,梨,桃子,杏,李子等水果。

    盈盈說了聲謝謝叔叔,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趙萱見女儿懂事,沒有拿東西,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丈夫不成器,但她卻有一個可愛,懂事,聰明聽話的女儿,“叔叔讓你吃,你就拿著吃吧。”

    “嗯,謝謝叔叔。”又謝了一遍,盈盈才把目光投向了茶几,先是挑選了一番,才伸手去拿最愛吃的香蕉,鄭直見狀,連忙伸手掰下來一個,幫她剝了一截皮。

    趙萱原本是要上前,自己幫女儿剝皮的,見狀心下一陣感動,自己孤儿寡母的,身無分文時遇到鄭直,鄭直不但不嫌棄,反而讓她們住了下來,並留下了几千塊錢,剛剛出遠門回來,也沒有忘記給女儿買好吃的。

    逃亡了几個月,好久沒有再感受到溫暖的趙萱,只覺得眼角發酸,几滴清淚滑下。

    忙別過頭,用手擦掉了眼淚。

    鄭直發現了趙萱的動作,開了個玩笑,“我人雖然回來了,但又不趕你走,你哭什麼?”

    噗哧~

    趙萱笑出聲來,“是我不好,你吃過午飯了麼,米,面,還有蔬菜家里都有,要不要我幫你做一些?”

    “不用,我剛剛吃過了。”鄭直說罷,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喝了酒,連忙抱起盈盈,放到了一邊,怕身上的酒味把孩子熏到,“我去刷牙,洗把臉,待會出來有事和你說。”

    “嗯。”趙萱應了一聲,走到女儿的身邊坐下,把女儿摟在了懷里。

    盈盈很久沒有吃到香蕉了,抬起頭來,對著母親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鄭直來到洗手間,拿起自己的牙刷擠了點牙膏,就用牙缸接了點水,就起牙來,起初沒注意,等牙刷了大半,才透過面前的鏡子,發現洗手間里涼著女士的內褲,還有一個黑色的鏤空花紋胸罩,不用問,這些肯定都是趙萱的貼身衣物了。

    內衣有蕾絲花邊,也是黑色的,應該和黑色的胸罩是一套,看上去頗為性感。

    鄭直不是偷窺狂,七手八腳的刷完牙,就洗了把臉走出去了。

    趙萱直到等鄭直進去洗手間好一會后,才想起來自己的內褲與胸罩都涼在里邊,臉皮微微發熱,等鄭直出來了,便解釋道:“用洗衣機烘干的話很費電,而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住在這里,沒個男人撐家,也不敢往陽台上涼衣服,所以就掛在洗手間了。”

    聽到解釋,鄭直才恍然明白,同時也是暗自念道,這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果然臉皮會厚一些,大膽一些,內衣胸罩被男人看了,也不是太在意。

    還有,就是穿著真是夠涼爽吶,那件淺白色的內衣薄的除了讓人看不見皮膚的顏色之外,就沒別的用處了,胸前雙峰的形狀,上半身迷人的線條,都映襯的清清楚楚,但趙萱卻根本不在意穿成這樣,和一個男士面對面的聊天。

    鄭直恍然聽明白的是很多小偷痞子們都會找單身女人下手,而判斷住戶家中有沒有男性,可以從涼曬的衣服上看出來。

    如果全是女士的衣物,沒有男士的,就說明這個住戶家里只有女性,沒有男人,趙萱正是擔心這一點,才沒有拿衣物到陽台上涼曬。

    很多聰明的單身女人租房子,都不會久租,最多三個月,就立即搬家,這樣可以防止被人盯上,還有就是涼曬衣物的時候,也掛上几件男士衣衫,這樣一來,就可以起到震攝小偷痞子的作用了。

    這也算是離開家鄉的打工的單身女人,生活中的一個小技巧吧。

    “沒事,你以后繼續在洗手間里涼衣服吧。”鄭直晚上要回家睡,不能在這里給趙萱壯膽,“不過衣衫如果時間長不見太陽,就無法用紫外線殺菌,也是不行的,教你個小技巧,在外邊也晾几件男士衣衫,當然,隔几天就換一件,不要老是掛著一件,還不往回收。”

    小偷們一般見屋里晾有男士衣物,就不會再打主意了,不過若是經常不換衣服的話,一些常在同一片區域做案的小偷痞子們,也會發現端倪。

    趙萱連忙點頭,“謝謝,我記下了。”

    “不用客氣。”鄭直的目光又不老實的在趙萱胸前那形狀聳立圓潤的峰巒上掃了一眼,開口道:“我這次回來買了些翡翠毛料,賭漲的可能性極大,待會我就去親手解出來,你能立即上手雕刻麼?

    對了,你手上有沒有雕刻的工具?如果沒有,我明天就去給你買一套。”

    “有。”趙萱帶著女儿逃跑時除了拿了家中少量的現金,就是帶著父親留給她的一套雕刻工具了,這套工具不但是父親的遺物,而且她是從父親那里繼承雕刻衣缽的,所以這套工具對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有就好,那我現在就去地下車庫里解石。”

    鄭直說著走到自己的臥室,取了車庫的鑰匙,然后打開房門,走向了地下車庫,鄭直要忙正事,趙萱自然不敢閑著,她叮囑了女儿兩句,讓女儿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不要隨意亂跑,就跟在鄭直的身后打下手去了。

    打開車庫的大門,鄭直把卷簾鐵門拉了上去,然后打開燈,見磨光機與打磨片都在,就去小車邊,打開后備箱,抱出來一塊一尺見方的小塊毛料。

    他現在還不清楚趙萱的真實水平,所以打算先解出一塊小毛料,讓趙萱試試手。

    趙萱則因為好几個月沒有碰過翡翠了,所以看到毛料后,雙眼一亮。

    雕刻翡翠手飾掛件,對于她來說,即是工作,也是愛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39 PM

第九十一章 學徒

  把毛料抱進車庫,鄭直拿起磨光機,打磨了起來,沒有解石機,解石的速度大幅度降低,約莫十分鐘后,才終于磨出來指甲蓋大小的一片淺綠色翡翠,鄭直早有心理准備,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繼續打磨,而趙萱見賭漲了,則心下替鄭直開心,笑出聲來。

    半個小時后,翡翠露出了半個巴掌大小,雖然鄭直仍然沒有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但站在一旁的趙萱卻已經判斷出來,這塊翡翠是干青種的,屬于中檔翡翠。

    如果雕刻的手藝上佳,一對鐲子,也是可以賣到2000元至3000元不等的。

    連續打磨了一個小時,鄭直終于停下手來,手腕與胳膊都有點發酸,但只要運轉細流在酸脹的地方游走一圈,就恢復如常了,鄭直停下手,開口問趙萱,“翡翠雕刻很難麼?我以前雖然經常去賭石街,對翡翠毛料有些研究,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雕刻師雕翡翠。”

    “也算不上多難,熟能生巧吧,不過不論做哪一行,一開始都是要吃些苦的,當初我剛開始學習雕刻的時候,還不滿十歲,是純手工雕刻,前期全部拿樹根木頭練手,父親讓我從早晨一直刻到晚上,除了吃飯,都不讓休息,那時一天下來,拿刻刀的手掌磨滿了一個又一個紅色的血泡與白色的水泡。”

    趙萱見鄭直的腦門上滲出了汗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手帕,幫鄭直擦拭干淨,接著道:“不過學會雕刻雖然簡單,但干這一行要想出名,除了要細心,有耐性之外,也是要有一定的天賦的。

    沒有天賦,缺乏想像力,只能雕出些死物,是沒有靈性的。”

    “哦。”鄭直聞到手帕上有一股特殊的女人体香,似乎與關婷何聽雨她們身上的体香有點不同,不光是味道不一樣,還能聞出來一股子成熟的滋味,而且這股成熟的韻味,比少女們的体香更加惑人,讓人欲望頓生,他掩飾般的把腳底下的毛料翻了個個,故作平靜的又問道:“那你一天能雕多少?我的店鋪已經租好,馬上就要開張了,只有你一個雕刻師,能供應的過來麼?”

    眼睛則不老實的順著趙萱彎下腰身的領口,望了進去,于是一片白花花的嫩肉,與兩個半球狀的乳*峰便是映入了眼瞼。

    “那得看你的店鋪有多大了。”趙萱說起正事,非常的認真,所以沒有發現鄭直的小動作,幫鄭直擦干淨腦門上的汗水后,就這麼單手撐在大腿上,仍然彎著腰,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還有,離開張有多長時間?店鋪里大約需要多少貨才能擺滿櫃台?”

    “店鋪上下兩層樓,一共有二百平米左右吧,開張時間麼,得根據裝璜工作人員的速度來定,不過最遲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還有,除了翡翠手飾,店里還要經營白銀,黃金,鉑金等飾品掛件,以及由軟玉制作而成的玉佩,戒指等貨品,大概估算一下,前期大約需要五百件翡翠手飾才能把翡翠這一塊填滿吧。”鄭直在趙萱的領口里看了几眼,小腹處欲火漸漸升騰起來,下邊也是有了反應,不敢再看,收回了目光,大概估算了一下,開口道:“當然,店鋪要開張,沒點存貨也是不行的。”

    “那就算八百件吧。”趙萱認真計算了下時間,搖頭道:“這麼多貨,一個星期是肯定做不出來的,就算我晚上加班,一天能趕制出來三十件小飾品都算不錯了。

    其實自我得到父親的認可,出徒以后,就只是雕刻較高品質的翡翠,這樣一來,精細有余,但速度上就慢下來了。”

    鄭直聞言皺起了眉頭,店鋪已經租了下來,万沒有空放著的道理,到時就算要裝修,也是肯定要催促裝璜工人連夜加班趕時間,盡量早些開業,“那到時候我們就在別的店里買一些吧。”

    店鋪里的事情,關婷要自己做,鄭直也就不打算插手了,什麼裝璜,設計,購貨,招店員等等所有的事宜,都交給關婷去辦。

    想到這一點,他也只是打算支會關婷一聲。

    “去別的店鋪里買一些也行,不過我希望你最好能幫我找個學徒,機靈點的,不能太老實呆板,呆板的人缺乏想像力,不會有太大的成就,到時大部分中檔翡翠飾品就由他來雕刻。

    店鋪要做大,不能只是出售這些中等翡翠制作而成的手飾,還要有冰種,甚至是顏色水頭都很好,能賣出上百万的玻璃種翡翠飾品。

    而要是雕刻那麼貴重的翡翠,我就要多花費心思與時間了,別說一天三十個,就是半個月下來能雕出一塊也算不錯了。”趙萱是真的想要幫鄭直的忙,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鄭直聞言一怔,他沒想到趙萱居然主動開口要自己幫她找個徒弟,俗話說的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難道趙萱就不怕自己找人來偷學了她的手藝,就把她給解雇掉?

    當然,這種事情鄭直是做不出來的。

    趙萱的這句話,讓鄭直對其好感大生,對之更親近了一些,“機靈點的小伙子不難找,但靈機,又要有耐心,而且不會在將來學會手藝后就跳槽的小伙子,就難找了。”

    說著,鄭直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要去哪里找學徒工呢?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放下磨光機,鄭直站起身從口袋掏出手機,一看是關婷打過來的。

    關婷?

    鄭直眼珠一轉,突然有了合適的學徒人選。

    “小婷,有事麼?”

    “嗯,我已經拿到了店鋪的鑰匙,並找來了一家裝璜公司的負責人,所以想要問問你對店鋪里的裝修風格有什麼建議。”關婷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歡快。

    鄭直拿著手機走出地下車庫,回道:“如果只是賣翡翠飾品,倒是可以以華夏的古典風格為主,不過咱們還要賣鉑金鑲鑽,黃金鑲鑽的飾品,店鋪的裝修風格,就不好太古典化了。”

    鑽石,紅寶石,藍寶石等,都是從西方傳入華夏的,自然要配西方文化的東西更合適。

    “當然,你也可以把一樓與二樓隔開,一個以華夏古典風格為主,一個以西方文化的風格為主。”鄭直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關婷聽罷,沉默了一會,顯然是在思考,半晌后,開口道:“翡翠工藝品的確是飽含華夏的古典傳統文化,而且飾品里多雕刻有佛像,菩薩,各種神獸及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具有濃重的華夏民族色彩。

    這些飾品與鑲有鑽石,和各種寶石的手飾擺在一起的確是有點不合適。

    這樣吧,我再和裝璜公司的負責人商量一下,要不就兩個樓分開,一樓一種風格,要麼就做的簡約大方一些,不要太突出東西方的文化了,這樣兩種風格的飾品擺在一起,也不會顯得太過衝突。”

    “行,你拿主意吧。”鄭直回應了一聲,又道:“小婷,關軍的學習成績不好,而且也不喜歡讀書學習,你有沒有想過別讓他上大學了,直接找份工作?”

    “啊?可我爸媽一直盼著弟弟能上所好點的大學,出人頭地。”關婷一陣驚訝。

    “關婷,你也在社會上工作好几年了,難道還認為上所好點的大學,拿到畢業證就可以出人頭地?”鄭直搖了搖頭,“其實說白了,上大學還不是想要多學點知識,然后憑借文憑,找份好點的工作?”

    “是這麼回事。”

    “所以啊,我想給關軍找份能學門手藝的工作,他人機靈,只是不喜歡讀書而已,學別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其實叔叔阿姨就是花大把的找門路,强逼著他上大學,到時也不一定能拿到畢業證,而且就算拿到了,手下沒有真本事,也同樣是待業在家,找不到工作。

    你沒見現在有很多名牌大學生都在街上擺地攤,或者是回農村種田麼?”

    關婷被鄭直說的有點心動了,她最了解自己的弟弟,要關軍去讀書,就好比是逼著他上刑場一樣,“那你打算讓他學做什麼?”

    “翡翠雕刻!”鄭直見過關軍几面,那是個非常機靈的大男孩,而且是關婷的弟弟,這就自然不會有學會手藝就跳槽的心思了,再則,真要是找關軍過來,他也不會虧待了這位將來的小舅子。

    “哦?聽上去不錯,不過你認得翡翠雕刻師傅麼?”

    “當然,不認得我能讓關軍學這一行麼?這麼說吧,如果他肯用心學,那麼三五年后,就是一年賺個五六十万,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他又是在我們的手底下做事,你看著他在眼皮子底下也放心,不會讓他白混日子,我呢,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他。”

    “那好,我打電話回家問問。”關婷的性子也帶著一絲果決,覺得可行,就會立即去做。

    二人又聊了几句,各自掛斷了電話,鄭直想著如果關父關母同意,就先讓關軍過來看看趙萱是怎麼工作的,如果他自己感興趣,再讓他入這一行。

    有了學徒的人選,鄭直心情大好,走回地下車庫,就見趙萱已經拿著磨光機,在打磨毛料了,趙萱自然是會解石的,手里的磨光機轉動間,火星卷著被打磨掉的石屑,向磨光片轉動的方向飛濺。

    打磨毛料,要一直蹲在地上,雙手拿著個飛快轉動,約有十斤左右的磨光機,如果時間短還沒什麼,但蹲點久了,雙腿就會發酸發麻,手臂也會沒了力道,算是一種較輕的体力活吧。

    鄭直自然不能站在一旁,讓一個女人來做這種活計,從趙萱的手里接過磨光機,就見趙萱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你休息一會,我馬上就把這塊翡翠解出來。”

    趙萱應了一聲,用右手手背擦了擦腦門上的熱汗。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鄭直才把翡翠打磨了出來,這塊翡翠形狀不太規則,顏色水頭一般,約有三個拳頭大小,趙萱捧在手里,看了一會說道:“能做出三對手鐲,兩塊玉佩,剩下的,就只能雕成耳墜或者是戒指胸針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40 PM

第九十二章 雕刻

  解出了一塊翡翠,趙萱便根據翡翠的形狀與大小,確定最好的方案,應該拿來做些什麼。

    手鐲相對來說要用的料會多一些,不過它的價格較高。

    玉佩的雕刻工藝如果夠精致,也可以賣個好價格,再剩下的就是邊角料了,可以再根據邊角料的大小與顏色分布,確定是做耳墜,戒指,胸針,還是項鏈的珠粒。

    對于趙萱的決定,鄭直這個外行自然不會提出什麼異議,二人關了燈,把車庫重又鎖上,走回了樓房。地下車庫里雖然有燈炮,而且此時天還亮著,但位于地下的車庫里,光線卻是有些昏暗了。

    雕刻是件極其認真精細的工作,對光線自然有較高的要求,所以趙萱才要拿到樓房里雕刻,不然一小心,就有可能毀掉一塊翡翠原料。

    來到樓房,早就一個人待了半天的盈盈歡快的跑了過來,小女孩已經吃了不少的零食水果,異常滿足的模樣。

    “盈盈,媽媽要工作了,你一個老實待著,別亂跑!還有,不要吃太多的零食和水果。”趙萱見女儿迎面跑了過來,輕輕一笑,撫摸著盈盈的腦袋,仔細叮囑。

    鄭直跟在趙萱的后邊,隨手把門帶上。

    盈盈是個很聽話懂事的孩子,雖然有些失望母親不能陪著自己玩,但仍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望著盈盈那張白嫩嫩帶著嬰儿肥的小臉,鄭直忍不住上前几步,輕輕捏了几下,說道:“盈盈可以打開電視機,去看喜歡的動畫片。”

    “可電視打開后會有聲音,會打擾到媽媽工作的。”盈盈極其懂事的搖了搖頭,腦袋上的兩根小辮子,來回甩動。

    鄭直聞言望向了趙萱,用眼神詢問,趙萱在鄭直回來之前,連電費都是能省就省,沒打開過几次電視,但現在鄭直回來了,而且會沒有嫌棄她們母女倆,趙萱便道:“盈盈可以聽叔叔的話看動畫片,不過要離電視機遠一些,而且聲音不能放大。”

    “媽媽說過,坐的離電視機太近了,對眼睛不好,盈盈一直記著。”聞聽可以看動畫片,盈盈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笑眯成了月牙,“盈盈也會把聲音開小一些,不打擾到媽媽工作。”

    “好,盈盈最乖了。”

    趙萱誇了女儿一句,就見盈盈笑的更開心了。

    鄭直望著盈盈,則有些羨慕,如果將來自己有了女儿,也像盈盈這麼聽話懂事就好了。

    盈盈並沒有把鄭直望到一旁,說了句謝謝叔叔,這才跑去拿起遙控器,坐在沙發上,打開了懸掛式,安裝在牆上的超大型液晶彩電。

    鄭直與趙萱見盈盈打開電視機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音量放小,對望了一眼,皆是笑了起來。

    趙萱打開門,進入和女儿休息的臥室,從包包里取出了父親留給她的一整套雕刻翡翠的工具,這些工具都裝在一個木頭盒子里,几乎占據了皮包內部百分之九十的空間。

    小心翼翼的抱著盒子與翡翠,二人來到了餐廳,這里有椅子,有餐桌,這個可以當做是工作台,雕刻起來要方便許多。

    坐在椅子上,趙萱打開木盒,先是取出一個卡尺,測量翡翠整体的尺寸,把長度,寬度,高度全部記錄下來后,趙萱又拿尺子來回測量,最終在翡翠的一角畫了條線。

    再取出一個小型的開料鋸,照著細線鋸了下去。

    鄭直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一旁,趙萱怕他覺得悶的慌,便一邊小心的來回拉鋸,一邊給了介結,“要想真正學好玉石翡翠的雕刻,成為一個合適的雕刻師,不但要有一雙靈巧的手,還得有超乎常人的想象力。

    這兩條,都和個人的天賦有關。

    除此之外,還得有一定的理論知識,比如得清楚的了解翡翠玉石的硬度,熱敏性,化學穩定性,韌性,脆性,裂紋發育情況,以及瑕疵延伸情況等等,不同水頭,不同種底的翡翠參數也有變化,如果不清楚這些知識,那麼在設計好開始制作的過程中,就很有可能夭折,弄壞了翡翠,給老板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鄭直這才知道,要想真正學會翡翠雕刻這門手藝,並不容易。

    這也就難怪趙萱的父親,會在她不滿十歲的時候,就開始授藝,並異常嚴格要求女儿。

    “當然了,這些聽起來復雜,其實還是那四個字,熟能生巧,真正的了解翡翠玉石后,雕刻師只需要用眼睛看,用手撫摸,就能確定翡翠的各項參數,並不會像化學實驗室里的工作人員一樣,非得弄個樣品,再通過各項實驗確定它的所有參數。”

    趙萱手里的那把小鋸異常鋒利,不一會就把那一角翡翠給劇了下來。

    然后趙萱把手中的大翡翠放到一旁,開始拿起鋸下來的翡翠雕刻,一般情況下,雕刻前都可以先用電動設備打磨一下,然后再雕刻,但這里沒有那些設備,就只好用手中的刻刀來完成了。

    趙萱的一雙玉手十指纖纖,卻異常用力,刻刀在其掌握間靈活的旋轉刻畫,像是在跳舞一般,就將一塊塊需要剝離的廢料切了下來,鄭直看著趙萱手中的動作,也是不由的一陣羨慕。

    看來雕刻師對手指也是有一定要求的,不知道關軍的那雙手,符不符合條件。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鄭直看著趙萱熟練的動作,非常好奇,一點也不覺得悶,大約半個小時后,已經可以確定趙萱雕刻的應該是一塊翡翠玉佩,翡翠玉佩的形狀呈橢圓形,上邊刻了一匹完成了一半的揚蹄奔馬的圖案。

    又過了半個小時,圖案刻好,但趙萱並沒有說完工,又拿著几種鄭直不認識的工具,修修這里,磨磨那里,等停下手中的動作后,鄭直也發現了修改后的翡翠玉佩,不但形狀更加完美,而且奔馬的圖案,也是栩栩如生了。

    “好了,完工。”趙萱沒有停歇,一口氣雕好了一塊翡翠玉佩,而且完全是手工制作的,沒有借助電力設備,這樣會比較累,而且速度也要慢上一些,“等再經過一道拋光程序,這塊玉佩就可以拿到店鋪里賣了。”

    鄭直拿起玉佩,上下翻看,仔細打量,最后心下一喜,老天真夠意思,居然讓自己碰到了翡翠雕刻大師級雕刻師趙萱。

    上次趙萱說只學到了父親的七成手藝,看來應該是有所保留,謙虛的說辭了。

    想要睡覺,老天就送個枕頭,鄭直把目光移向趙萱,比看在手中的翡翠玉佩時還要更亮三分。

    趙萱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試著找話題掩飾,“我跟著父親學雕刻,雖然是全手工制作的,但那是相對于高檔的翡翠而言,一般情況下,雕刻這些中檔或者是低檔的翡翠,完全可以借助先進的機器,提高雕刻的速度。

    就拿這塊玉佩來說吧,如果有打磨機輔助,我只多只有半個小時,就可以雕制而成。”

    “那我給你錢,你明天去市場上購買相關的設備,不用節省,把能用的都買來。還有,給學徒也整上一套。”鄭直說道。

    “這,我一個人去麼?他們會不會料到我會購買雕刻翡翠所要用到的工具,然后蹲守在那里,守株待兔?”趙萱現在天天窩在家里,都還有些提心吊膽的,讓她獨自出門購物,就更加害怕了。

    鄭直啞然失笑,不過趙萱本就是一個長的漂亮點,骨子里柔弱的女人,又遇到了丈夫被人砍死在街頭的經歷,會害怕也很正常,便道:“那我明天開車和你一起去購買設備吧。

    不過把設備弄在樓房里,工作起來會不會吵到鄰居?”

    “如果打磨翡翠,的確會弄出不小的聲音,不過可以把設備搬到地下車庫,在那里完成打磨這一環節。”趙萱想了想,開口答道。

    鄭直聞方放下心來,明天就盡快把設備買回來,對了,還要再買一台解石機,到時把車里剩下的那十四塊毛料,也全給解出來。

    又聊了一會,就到下午五點多了,趙萱看了看時間,正要開口說做飯,鄭直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鄭直原還以為是關婷和家里商量好了,打過來給結果的,但拿起手機之后,看了下號碼,才發現在是何聽雨打過來的。

    鄭直拿著手機走進自己的臥室,剛剛按下接聽鍵,何聽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鄭直,你在哪儿?我下午抽空去買了些蔬菜水果,你來警局一趟,捎帶回家。”

    回家?

    鄭直神色一陣古怪,“好的,我正打算回家呢,對了,你下午在哪里吃?”

    “當然是回……去陪伯母吃了,不過我會晚點到,你讓伯母等我一會。”何聽雨差點說出回家吃,話說了一半,臨時改了口。

    “好的,待會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鄭直說罷,二人各自說了句待會見,就掛斷了電話。

    打開臥室的門,鄭直就見趙萱已經系上了圍裙,一副居家妻子模樣的打扮,手里還拿著正在挑揀的豆角,“鄭先生,今晚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我得早點回家陪母親,你和盈盈一起吃吧。”鄭直說著,就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趙萱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把豆角放在桌子上,跟了出來,“盈盈,叔叔要走了,快過來說聲再見。”

    盈盈聽話的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快步跑了過來,歪著頭,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說道:“叔叔,明天您還給盈盈買好吃的麼?”

    “買,明天一大早,叔叔就給盈盈買好吃的送過來。”鄭直停下腳步,笑著回道。

    趙萱一怔,隨即臉蛋有些發熱,拽了女儿一把,責道:“盈盈,媽媽平常是怎麼教你的?不可以隨便開口問人要禮物!”

    “別怪她,盈盈還小嘛!”鄭直上前一步,把盈盈拉到了自己的身前,“買,明天叔叔給盈盈買好多好吃的。”

    說到這里,鄭直抬起頭來,望向了趙萱問道:“盈盈今年多大了,應該可以進幼儿園上學了吧?”

    “已經五歲,可以進幼儿園了。”趙萱神色一黯,盈盈則是低下了腦袋,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幼儿園上學了,而且交了很多的好朋友,日后恐怕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41 PM

第九十三章 幼儿園

說起幼儿園,讓趙萱母女都回憶起了辛酸往事,趙萱從鄭直的身邊把女儿拉過來,緊緊的摟在懷里,盈盈則因為再也見不到往日的好朋友了,眼淚流淌下來,輕聲抽泣。

    鄭直見狀一怔,隨即說道:“到了年紀,就得去幼儿園學習,不然再過一年到了六歲去上小學,課程就跟不上了,這樣吧,我找找門路,看能不能給盈盈找家幼儿園。”

    說起找門路,鄭直就想起了何聽雨,便打算待會回家吃過晚飯后,和何聽雨說說這件事,估計以何聽雨的能量,找家幼儿園不在話下。

    趙萱聞言臉上浮起了一抹喜色,隨即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們是外省的,在這里上幼儿園,花費肯定會很高。”

    原本盈盈聞聽可以去上學了,已經停止了抽泣,聽媽媽不同意,眼淚又加快了流淌的趨勢。

    “沒關系,只要有門路,花費不會太高的,就這麼說定了。”鄭直撫了撫盈盈的腦袋,又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再見。”

    “叔叔明天見!”盈盈的雙眼還帶著些紅腫,但揚起的笑臉,卻異常璀璨。

    “明天見。”

    趙萱被女儿搶了先,知道盈盈是真的想去學校里上學,對鄭直又多了几分感激。

    鄭直走出房門,在趙萱母女目送的目光中,打開車門,上車,關門,打火啟動,駛離了小區,直到連小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二人才收回目光,折返回到了客廳。

    “媽媽,媽媽,叔叔不會騙盈盈吧?”盈盈一把抱住了母親的雙腿,急切的問道。

    趙萱撫著女儿的腦袋,回道:“當然不會,叔叔是個說到就能做到的好叔叔。”

    “太好了,太好了,盈盈可以去上學了,到了學校,盈盈可以交很多很多的好朋友……”小女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歡呼著,跳躍著。

    離開租住樓房的小區大門,鄭直開著車,直奔警局的方向,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電話又響了起來,鄭直開著車,要時刻注意小心,所以沒偏頭看來電號碼,直接按下接聽鍵,放在了耳邊,“喂,誰呀?”

    “我啊,你連我的手機號都不認得了?”關婷的聲音很是不滿。

    “怎麼會?我現在不是在開車,不方便看號碼麼?”

    關婷這才消了氣,又關心的叮囑道:“那你小心點,聽我說就可以了。”

    “嗯。”

    “我剛剛給爸媽說了讓關軍去學習翡翠雕刻的事情,一開始不同意,不過在我把道理講清楚后,已經有了松動的跡象,我已經和爸媽說好,明天中午讓關軍去翡翠雕刻師那里瞧瞧,如果他感興趣,就正式拜師學藝。”

    趙萱說她以前只是接私活在家里雕刻,一年就能賺五六十万,所以能跟著趙萱學手藝,對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講,絕對是相當難得的。

    不過誰讓關軍現在有了鄭直這個准姐夫呢?現在對工作也有了挑挑揀揀的資格,鄭直也覺得讓關軍入這一行,首先得他自己感興趣,不然就算聽從了安排,將來在翡翠雕刻這一行,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行,那你給小軍說好,我明天中午開車去他的學校門口接人,現在不早了,你那邊忙完了麼?”

    “差不多了,等裝璜工人把要用的裝璜材料搬進店鋪,正式開工,我就可以把鑰匙交給他們,回家了。”關婷多說了几句話,聲音中帶起了一絲疲憊。

    “哦,這麼快就談妥裝璜的有關事宜了?”鄭直雖然聽出來關婷很累,但有些事情還必須得問清楚,“裝璜費用一共多少?我上次只給了你一万塊錢,快花光了吧?”

    “嗯,還剩三千多了。不過你可別誤會,那花掉的七千,可不包含一毛錢的裝璜費用,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跟裝璜公司的經理說好了,一天一結賬,七天后干完。

    如果他們活干的慢,沒有完成當天的任務,我有權罰錢。

    當然,如果他們做的很好,我就得在晚上把錢結清。”

    鄭直沒有詢問關婷那七千塊錢都花在哪里了,笑道:“行啊,這才剛剛當老板,就學會空手套白狼了?

    難道那個經理就沒問一問,如果活干好了,你卻不給錢怎麼辦?”

    “問了,我說我這店鋪一年的租金有三十多万,如果不給錢,你們賴在店里,還是我吃虧。”關婷說的還真是有那麼几分道理,“七天裝修完,一樓主打翡翠玉石貨品,多放些雕有佛像,菩薩,還有神獸瑞獸的飾品,裝修主調為紫色,以華夏古典風格為主。

    二樓經營鑲鑽,鑲寶石,還有鑲翡翠玉石的手飾飾品,裝修風格簡約大方,不要太西方化的風格。”

    “不錯,這個想法很好。”

    “因為我挑選的裝璜材料很貴的原因,價格定在了二十三万。”

    鄭直聞言想了想,回道:“二十几万不多,我明天就拿錢給你,對了,明天中午你要不要也跟來瞧瞧這什麼叫做翡翠雕刻?”

    “不了,我明天一來要看著點裝璜工人別偷懶;二來要招聘店員,三來還頭疼去哪里批量買進些鑲有鑽石與各種寶石的飾品呢,太忙了,根本就沒時間。

    還好今天有張蕊跟在身邊幫忙,不然我早就累爬下了。”

    “購買鑲有鑽石與各種寶石飾品的事情,你不要著急,我認識一個大型珠寶集團的總經理,上午在賭石街我不是還和他打過招呼麼?當時我就跟他提及了此事,明天我就給他打個電話,看他能給我們出個什麼價格。

    如果合適,以后我們就在他那里進貨好了。”

    “唔,太好了,這下我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了。”關婷松了口氣。

    “做生意賺錢再重要,也不能累壞了身子,你可千万別讓我看到你累瘦了,不然我直接把店鋪關門大吉。”

    鄭直的聲音剛落地,那邊就傳過來一句嗔怪,卻又隱含高興的聲音,“知道啦,烏鴉嘴,這還沒開張呢,就說要關門。”

    二人又逗了几句嘴,這才掛掉了電話,而此時距離警局的大門,只有三五分鐘的路程了。

    掛掉關婷的電話,鄭直就給何聽雨撥打了過去,不等對方接起,就又掛斷了,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要振兩下何聽雨的手機,告訴她自己快到了。

    果然,等鄭直開車來到警局的門口停下,就見何聽雨手里提著几大袋蔬菜和肉類快步走了出來,鄭直打開門下車,迎了几步,從何聽雨手中接過來几個手提袋,關心的問道:“今天還是很忙麼?”

    “今天好多了,重量級的涉案官員都已經松了口,對了,忘了告訴你,這次官場大地震,還把一位新江市的副書記拉下了馬。

    據說這個副書記,和高和區的區委書記羅明光是親戚,羅明光就是仗著此人在背后撐腰,才無法無天的。”

    “九鑫建筑公司的老總就是羅明光派人毒死的吧?”

    “嗯,羅明光這次是完蛋了,罪名太多,肯定是要吃花生米的。”二人邊聊著,邊把手提袋裝進了車里,這時何聽雨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紫色的手機,手機很漂亮,什麼牌子鄭直認不出來,但可以確定肯定價格不菲,遞向了鄭直,“這是我給伯母買的手機,你幫我拿給伯母。”

    “喲,你還知道害羞呀?”鄭直忍不住開口打趣,就何聽雨與鄭母相處時親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母女倆呢。

    “去你的!”

    何聽雨一把把手機强塞進了鄭直的手中,臉皮發燙,飛快的轉身跑回了警局。

    望著何聽雨那帶著一絲慌張的背影,鄭直輕輕一笑,手機是紫色的,樣式很精致,鄭直仔細辯認了一下,也沒看出來那一串洋文是什麼牌子,返回車里,朝著新家的方向駛去。

    下午六點四十左右,鄭直開車來到了家門口,停下車,把蔬菜與各種肉類提出來,鎖好車門,按響了房門邊的門鈴,鄭母此時正坐在一樓大廳看電視,聞聽到聲音,趕緊走了過來,先是瞧清楚了外邊響門的是自己的儿子,這才把門打了開來。

    “媽,這些都是雨姐買的,她有點忙,待會才能過來。”鄭直揚了揚手中的菜食,開口說道。

    鄭母聞聽是何聽雨買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弧度,“小雨這孩子真好,你可別辜負了人家。”

    “唔。”

    鄭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含含糊糊的發出一個音節。

    把菜食拿到廚房,鄭母系上圍裙,開始洗菜做飯,鄭直就坐在一旁幫忙揀菜,開口道:“媽,我租了家店面,打算賣珠寶手飾,再過几天,就能開張了。”

    “你不是打算進刑警大隊麼?怎麼又想起開珠寶店了?”鄭母把切好的雞肉塊盛到盤子里,望過來一眼,“小雨也忙著,誰去打理?”

    “這個……”

    鄭直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鄭母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你前陣子給我說要追求的那女孩,不會真不是小雨吧?”

    “嗯,的確不是她。”鄭直見話題說開了,索性不再隱瞞,“雨姐就是帶著我出國去執行任務的負責人,現在是新江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估計再過了五六天,就能升遷了。

    她背景深厚,父母都是大官。

    而我之前追求的那個女孩叫關婷,出身普通,她的父母都是天河造紙廠的工人,我已經把她追到手,確定了男女關系了,今天租下來的那家店面,就是交給她打理的。”

    “你,唉!”

    鄭母是非常喜歡何聽雨的,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如果是她來選,自然是喜歡讓何聽雨當儿媳婦,而且論背景,將來何聽雨的家中,也能幫不少忙,不過現在主動權在儿子手里,是鄭直娶媳婦,她就不能强行插手干預了,“總之呀,不要讓小雨傷心。”

    “哦,我知道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41 PM

第九十四章 兩點

鄭母把菜切好,裝在盤子里,沒有立即開炒,她怕何聽雨來的太遲了,吃冷飯,只是用電飯鍋把米飯給蒸上了。

    “儿子,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看小雨什麼時候能過來。”

    說起打電話,鄭直才想起來那個紫色的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開口道:“媽,這是小雨給您買的手機,您瞧瞧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只要是小雨買的,我都喜歡。”鄭母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手,把手機接了過來,不過說出的話,卻似是另有含意,鄭直只能裝作沒有聽出來,走向了客廳。

    鄭母望著儿子的背影,又是輕聲一嘆,這才打開手機瞧了起來。

    手機里的卡也辦好了,而且里邊存儲有鄭直與何聽雨的手機號,鄭母索性自己打了過去,几聲輕響后,那邊接起了電話,“喂,是伯母麼?”

    “是我,小雨啊,你買的這個手機我很喜歡,謝謝你了。”鄭母笑著說道。

    何聽雨連忙回應,“伯母喜歡就好,還說什麼謝謝啊。”

    如果放在昨天,鄭母還真不會說什麼謝謝,但剛剛儿子可是說的清清楚楚,女朋友另有其人,所以就算她再喜歡何聽雨,也不能真的跟婆婆儿媳那般相處,當然,也不能過于客氣,保持距離,她的喜好,總歸對儿子來說,還是有些影響的。

    很顯然,她還沒有死心,在為何聽雨爭取,如果非要說何聽雨身上有缺點,那就是比儿子大了五六歲。

    不過這根本不是問題,“好,伯母不說謝謝了,你下班了麼,什麼時候能趕回家吃飯?”

    “伯母,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何聽雨說到回家二字,白晰的俏臉上浮起了兩團紅云。

    “那好,我現在就去炒菜,有什麼話,咱們待會聊吧。”

    鄭母又和何聽雨說了兩句,就掛掉了手機,手機是嶄新的,裝在身上不方便做事,鄭母就把手機放在了相鄰餐廳的桌子上,這才折回廚房,點燃天燃氣開始炒菜。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何聽雨開車著來到了別墅,是鄭直開的門,一進屋,何聽雨就去洗手,然后進到廚房里幫忙去了。

    看來何聽雨雖然出身官員家庭,而且性子較火暴,雷厲風行,但炒菜做飯也是會的。

    原本鄭直還以為何聽雨是家中寵壞了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唔,這個何聽雨還真是塊寶呢。

    何聽雨雖然會做飯,但由于天賦一般,所以手藝平平,不過現在只是給鄭母打個下手,還是綽綽有余的。

    鄭直坐在客廳,拿著遙控器調換了几個電視台,最后停在了新聞聯播上,認真的聽了起來,要想當官,就得關心時事政治,鄭直現在開始培養看新聞聯播的習慣了。

    炒好了菜,鄭母原本想要叫儿子一起過來幫忙把菜端到餐廳里,但何聽雨透過玻璃,見鄭直正在看新聞看的津津有味,就小聲阻止了下來,自己動手,加快腳步,把菜盤一個個擺放在了餐桌之上。

    看到何聽雨如此有心,鄭母更是連連嘆氣。

    直到把菜全部擺上了餐桌,何聽雨才解開圍裙,重又掛在了廚房,然后走到大廳,對著目光緊盯在電視機上的鄭直,開口問道:“飯菜做好了,你是現在吃,還是等一會再吃?”

    有鄭母在,万沒有讓長輩坐下來,等鄭直用飯的道理,所以要麼鄭母先吃,鄭直等一會吃,要麼鄭直現在就起身去餐廳和大家一起用飯。

    聽到聲音,鄭直才發現何聽雨走了過來,今天何聽雨的上半身穿著警察制服,露出了兩條白嫩嫩的胳膊,下邊則穿了條深藍色的牛仔褲,修長性感的雙腿襯托的她個頭十分高佻。

    “現在就吃吧。”鄭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新聞也挺好看的。”

    “呵呵,你喜歡看就好,以后到了工作崗位上,不光要看新聞,還要看報紙,多多了解國家大事,体會上邊下達的精神。”何聽雨說著,讓開道路,讓鄭直先走,自己隨后跟著。

    二人一前一后走進餐廳,鄭母嗔怪的瞪了儿子一眼,“這麼大人了,吃個飯還要人請啊!”

    鄭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時看的入迷了。”

    “伯母,咱們開飯吧。”何聽雨推著鄭直坐下,自己則拿過瓷碗飯勺,打開電飯鍋,盛起了米飯。

    “好好好,吃吧,你願意護著他,就護著吧。”鄭母笑著打趣。

    何聽雨頓時羞的俏臉變成了大紅布,趕緊加快手上的動作盛滿了一碗,先放在了鄭母的面前,鄭母笑了笑,知道這是人家要用飯菜堵自己的嘴呢,也怕把何聽雨給真的羞壞了,便沒有再說什麼。

    何聽雨把飯端起了鄭母,見鄭直自己拿起碗,想要盛飯,忙上前兩步接過碗來,“你坐著,我給你盛。”

    “哦。”鄭直望著搶著盛飯的何聽雨,輕輕一笑。

    把第二飯遞給了鄭直,何聽雨才給自己盛了一碗,坐下來后,又是体貼的給鄭母與鄭直夾菜。

    “好了,別忙了,你也吃吧,別餓著肚子。”鄭母夾起一根雞肉,放在了何聽雨的碗里,何聽雨平時也很喜歡吃肉食,說了聲謝謝伯母,這才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三人都沒有多說什麼,等吃過飯,鄭母與何聽雨收拾餐桌,鄭直又走回客廳坐在了沙發上,新聞聯播已經結束了,鄭直拿手遙控器隨手換著台,耳邊則聽到廚房里傳來一陣又一陣說話嘻笑的聲音。

    洗干淨碗碟,擦干淨餐桌,何聽雨挽著鄭母的胳膊來到了客廳,二人緊挨著坐在沙發,小聲的說著私密的事情,親昵的聊了好半天,鄭母才說累了,要上樓休息。

    送鄭母上樓,幫著掖好被角,關了臥室里的燈,何聽雨才輕手輕腳的走了下來。

    鄭直招了招手,幫何聽雨倒了杯茶水,開口道:“快過來坐,喝杯水吧。”

    “嗯。”何聽雨端起鄭直倒給她的茶水,小抿了一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李縣?不能等任命書下來了再動身,你得先過去暗中調查調查,這樣等上任了,才好展開工作。”

    這樣的話,李香也說過,而且李香說的更仔細一些,鄭直回道:“我打算后天一大早就去李縣,雖然我是在那里長大的,但自上警校后,就很少回家,對那里不太了解了。”

    “嗯,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只提醒兩點,第一,最好不要查前任派出所所長的事情,就算前任犯了點事,你也裝作沒看到就行了。華夏官場中的官員,大多數都很討厭查前任官員的老底,這已經隱隱成了一條大家都默默遵守的潛規則。

    第二,就是不要老想著立功破案,要知道當地的一把手不是和你一樣,是才調過去的,如果你剛剛到,就接連破獲案件,又是抓小偷,又是打擊盤踞在當地的黑社會勢力的,不就說明以前一把手沒有管理好自己的地盤麼?”

    鄭直聞言思考了起來,如果不破案,不抓小偷,不打擊黑勢力,自己怎麼可能盡快的升遷?

    要知道李香還等自己早日混出個模樣來與家族抗衡呢。

    不過何聽雨說的也極有道理,公安系統的官員升遷,的確是和當地一把手二把手犯衝的,自己要立功,就有可能得罪到人家,影響人家的政績。

    “你讓我好好想想,你放心,我有分寸。”鄭直沉默了半晌,開口回道。

    不立功,是不行的,到時只能想辦法得到上邊的理解與支持。

    “李縣的張東張副書記做事勤墾,任勞任怨,對工作極其認真,你如果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他,他應該不會不管不顧的。”

    何聽雨提示了一句,鄭直連忙應了下來,看來這個張東張副書記,應該與何家的關系不錯了。

    何聽雨說的隱諱,鄭直就沒有再提張東這個人,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雨姐,你有沒有門路找家幼儿園,我有個朋友是外省的,女儿今年五歲,該進幼儿園了。”

    “門路當然是有的,你讓你那位朋友等上几天,我得先打聽清楚哪家幼儿園比較好一些,再找熟人幫忙辦事。”何聽雨很好奇鄭直什麼時候結識了外省的朋友,是男,還是女?

    不過忍了忍,卻是沒有問了聲來。

    她知道不能管的太多,不然鄭直有可能厭煩。

    二人坐在大廳又聊了一會,何聽雨就開口告辭,鄭直像上次一樣,送何聽雨到小區的大門口,折返回來,鄭直回到臥室打開電腦,隨即瀏覽了一些新聞網站,就洗了個澡睡下了。

    一夜無事。

    第二天,因為昨天天氣悶熱的原因,今天一大早,頭頂的上空就陰云密布,看樣子是要下雨了,鄭直早早起床,像往常一樣刷牙洗臉,又出去跑了一圈,等回來后,母親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進入洗手間,洗去臉上的汗水,與母親共進早餐。

    吃過早餐,鄭直就開著寶馬x6出門了,他打算先去店鋪那里瞧瞧,並把錢送到關婷的手中。

    鄭直原本以為自己來的很早了,但等他開車來到店鋪門前,才發現關婷與張蕊來的更早,而且裝修工人們,也已經開工了,電刨子轉動鋸料的聲音異常響亮,傳了老遠。

    “小婷,張蕊,你們來的可真早啊。”鄭直停好車,打了個招呼。

    原本二女都望著店鋪里邊,看著工人們干活,聞言都是轉過身來,張蕊輕輕一笑,推了關婷一把,關婷嗔怪的瞪了好友一眼,邁步迎了上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4 09:42 PM

第九十五章 照片

  來到近前,關婷也不在乎路人的眼光,一把就挽住了鄭直的胳膊,她現在穿的這套淺白色的職業短裙裝,可是花了五千多買來的名牌貨,自買來穿上后,她連挎包走路時都小心翼翼的,不但把包包擦的干干淨淨,而且都小心著不讓包包蹭在身上,生怕會弄髒了衣服。

    她出身普通,以前可從來沒買過這麼貴的衣服。

    在見到鄭直后,卻是把小心不弄髒衣服給忘到了腦后。

    “阿直,你來啦,吃過早飯了麼?”

    鄭直笑著點了點頭,“吃過了,你和張蕊吃了麼,要不要我幫忙買兩份回來?”

    “不用,我們也吃過了。”

    關婷挽著鄭直並肩來到了店門口,只見一樓大廳內共有四個工人,兩個拿著墨斗在牆壁上畫線,兩個一前一后,站在電刨子近前,在鋸木料,木料被鋸片割開之際,木屑落了滿地。

    “姐夫,婷姐身上這身衣服是你幫忙買的麼?可真漂亮,你可沒見到,昨天那麼忙,她還小心翼翼的,生怕蹭到哪里給弄髒了。”張蕊也走上前來,開玩笑著說道。

    張蕊與關婷關系要好,所以叫關婷姐姐,那鄭直,就被稱為姐夫了。

    這也說明張蕊也是個心眼靈活的,沒有白在社會上工作了几年,若是換做個木納的,恐怕就叫鄭直為鄭老板了。

    而叫姐夫,自然更能拉近二人之間的關系。

    看了眼關婷身上的衣衫,鄭直才恍然,關婷昨天打電話時說身上只剩三千多了,那麼其余的錢,應該是買這件衣服了,這身淺白色的職業短裙裝很漂亮,一看就是名牌貨。

    “怎麼,羨慕啊?羨慕就快點找個男朋友,讓你男朋友也幫你買啊。”鄭直還沒有回答,關婷就搶先開了口。

    張蕊撇了撇嘴,“我要是有婷姐你這麼漂亮,肯定會找一個不比姐夫差的。”

    因為張蕊這聲姐夫叫的很自然,所以鄭直聽到耳中,並沒有覺得不妥,而且有些親切的感覺,說起衣服,關婷之所以買這麼貴的,想來也是為了讓客戶不要輕視了她,與愛慕虛榮沒什麼關系。

    “行,如果日后我遇到不比我差的,我一定給你介紹。”鄭直也開口插言,張蕊一張嘴說不過他們兩個,跺了跺小腳,跑到一邊去了,鄭直則低下頭,看著關婷道:“要不待會再去幫你選兩身衣服?”

    關婷只有這麼一身能配的上珠寶店主人的衣服,聞言有些猶豫,“可我這麼忙。”

    “沒事,買個衣服又花不了多長時間,等會我過來接你。”

    鄭直今天還要陪著趙萱購置雕刻師需要的一些電動工具,所以和關婷約定好買衣服的時間,就開車離開了。

    來到趙萱母女居住的小區門口,鄭直先是下車買了些小孩子吃的零食,這才開車行駛了進去,來到樓下,鄭直提著手提袋把門敲開,就見盈盈高興的跑了過來。

    “盈盈!”開門的趙萱見女儿要伸手搶零食,加重語氣斥了一聲。

    鄭直見盈盈聽到聲音,就立即停下了身形,連忙上前兩步,把盈盈抱了起來,說道:“盈盈還小,你也別管的太嚴厲了。

    來,盈盈,這是叔叔給你買的巧克力。”

    “謝謝叔叔。”盈盈看到巧克力,大眼睛一下就亮了,偷偷瞄了媽媽的方向一眼,見媽媽似乎不太敢反駁叔叔的話,就笑著接到手中,撕開外邊的包裝,放進了嘴里。

    “真好吃,叔叔,媽媽,你們也吃。”盈盈從手提袋里又拿出兩塊巧克力,給二人遞了過去。

    “盈盈真乖。”鄭直接到了手中,卻沒吃,小時候他到是挺喜歡吃甜食的,但長大之后卻不喜歡甜膩的食品了。

    趙萱倒是也頗喜歡吃巧克力,上前先是撫了撫女儿的腦袋,這才接到手中,打開包裝,咬了一口,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在舌尖蔓延了開來。

    “鄭先生,你吃過早飯了麼,要不要我幫你做點?”趙萱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鄭直連忙搖頭,“不用,你吃過了沒有?如果吃過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去購置電動設備吧。”

    趙萱沒有應聲,而是去了趟餐廳,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五個樣式別致的戒指,和一只手鐲,“這是我昨天晚上加班趕制的,鄭先生瞧瞧怎麼樣?”

    鄭直聞言接過來,一一拿到手中瞧了瞧,戒指上邊都雕有精致且較為繁復的花紋,因為戒指体積小,這就考較到雕刻者的基本功了,如果手藝不好,一不小心就會出錯,而且水平一般的雕刻師,也不會挑戰這麼高的難度,一般只是雕一些粗造簡單的紋路。

    手鐲則光滑細膩,並且把濃淺不一的顏色,處理的相當好,就憑這一手,就能把手鐲的價格提高一個等級。

    “真是漂亮,萱姐,以后我的珠寶店,就由你來坐鎮了!”鄭直看了良久,才開口說道:“有一點萱姐你要有個准備,那就是等我的珠寶店生意步入了正軌之后,我有可能根據情況,把你的名字透露出去。

    你也知道,同樣的翡翠飾品,由普通雕刻師雕出來只能賣一千,而由大師級雕刻師雕出來,就能賣一万,既然你在珠寶界也有一定的名聲,咱們自然也要利用起來才行。”

    “可~”趙萱聞言俏臉一下變的蒼白一片,不過她還沒說出自己的想法,就被鄭直揮手打斷,“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我既然敢把你的名字透露出去,就一定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你別看我現在還只是個警校學生,但在新江市,我還是認識一些人的。

    他們不來找麻煩便罷,若是真敢抓你,我保證他們還沒有靠近你,就先被刑警們用槍指在了腦門上。”

    趙萱聽到這里,總算是長松了口氣,只要鄭直認識當官的,就不怕那些惡人找上門來了,而在不知不覺間,她也更加依賴于鄭直的保護。

    又聊了几句,鄭直就要帶著趙萱出門,盈盈卻是不干了,趙萱怎麼勸都不聽,非要跟著一起去。

    漸漸的,趙萱也是惱了,不過鄭直卻是旁觀者清,雖然盈盈很聽話,很懂事,但她畢竟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天性喜歡玩鬧,可趙萱已經把盈盈强行拘在身邊好几個月了,且管教的極嚴,所以憋悶久了的盈盈,這下終于到了臨界點,不聽話了。

    想通了這一點,鄭直上前把盈盈從趙萱手里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笑道:“就讓盈盈跟著一起出去逛逛吧,不然悶在家里久了,恐怕會悶出病來。”

    趙萱見女儿小嘴高高的嘟起,一雙小手也是死死的拉著鄭直的手掌,只好點頭同意,不過同意后,也仍是告誡女儿出了門,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待在大人身邊,不准亂跑。

    盈盈點著腦袋答應了下來,三人就出門了。

    鄭直打開車門,讓趙萱母女坐在了后排,自己上車系好安全帶后,開車駛出小區,直奔新江市出售電動工具的商場,義塢商城。

    小車剛剛離開,就有几個男子拿著照片,來到了小區門口,看到保安,熟絡的走上前打了個招呼,然后問保安認不認得照片上的女人與小孩,還說這對母女是自己的親戚,來這里投奔自己,但自己不知道,且提前搬家了。

    保安先是看了几人一眼,接過照片,覺得有些眼熟。

    “你們等一會,我再去問問我的同事。”保安已經認出了趙萱與盈盈,鄭直去執行任務后,趙萱要出來買米買面,買調料品與蔬菜,還有生活用品,又因為她是少見的美女,所以已經記住了她的模樣。

    至于盈盈,就更加可愛了,皮膚白白的,眼睛又黑又亮,頭上扎著一對小辮子,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凡是見到她的大人,都會誇上兩句‘好漂亮的小孩子’所以只需見過一面,就能牢牢記住。

    而保安之所以沒有立即說見過,是因為他瞧出來這几個男子不像是尋親戚的,反而有點黑社會混混的模樣。

    這里可是一處高檔小區,能應聘到這里的保安,不但都是退伍的軍人,而且大多是特種兵退役。

    走向旁邊的門房,保安見几個人想要跟過來,連忙伸手阻止,“對不起,我們小區有規定,陌生人不得進入。”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

    遞給保安照片的男子個頭高大,足有一米八五,身后還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身材干瘦的聞言頓時叫囂了起來,不過他的話只說了一遍,就被男子甩手‘啪!’的扇了個耳光,怒罵道:“滾!”

    挨打的瘦子頭朝旁邊一甩,飛出几樓血絲,連牙齒都松動了,卻不敢頂嘴,雙眼中還浮起了一抹恐懼。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堂弟,在家里囂張慣了,您去問您的同事吧,我們在這里等著。”高大男子打完人,立即擺出一副陪笑的臉孔,變臉的速度都趕上專業演員了。

    保安臉色不變,點了點頭,心中則更加認定這几個人有問題了。

    走進門房,保安隨手關上大門,又透過窗子看了一眼,見那四個人站在遠處沒有湊過來,這才和一名坐在椅子上的同事說道:“小郭,你看,外邊那四個人來找這對母女。”

    說著,就把照片遞給了同事。

    小郭聞言一陣訝異,不就找個人麼,至于這麼小心翼翼的?

    伸手接過照片,驚咦了一聲,“他們要找的是這對母女啊!他們有沒有說和這對母女有什麼關系?

    牛隊長昨天可是發話了,如果調查清楚這個女子是離過婚或者是沒了丈夫的,就要展開瘋狂追求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8 06:11 PM

第九十六章 守株待兔

“這我知道,所以才來和你商量。”

    “怎麼,張大個,有問題?”小郭見同事一臉嚴肅,立即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張大個又朝外邊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道:“我聽他們的口音是外省的,而且看上去像是街邊的混混,你說該不是那個女人太漂亮,被人盯上了吧?”

    “有可能。”小郭站起來走到窗戶邊,透過玻璃仔細的看了看門外的几個人,“要不咱們給牛隊長打個電話,或者跟那個女人提個醒?”

    “牛隊長性子急,讓他給知道了,估計會鬧出點事情,要不咱們還是先給那個女人提個醒,探一探情況再說吧。”張大個想了想說道。

    小郭點頭同意,又問,“那這几個人怎麼打發?總不能說沒見過吧?不然人家万一真的是那個女人的親戚,或者其中一個根本就是那個女人的丈夫……”

    “就算其中一個是那個女人的丈夫,也不是什麼好鳥。”張大個說了下剛剛外邊打人時的情形,“說不定那個女人就是為了躲開家里人,才帶著女儿逃出來的。”

    “嗯,有可能。”

    “打發他們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看著點,如果他們硬要進小區,或者是動手,就趕緊拿上家伙支援我。”附近的几個高檔小區里的保安都是同一個公司的,非常團結,這些保安為了保護小區,經常和當地的混混們打交道,平時也沒少干群架,下起手來,也是非常凶狠的。

    而且若是保安們不夠團結,且出手不狠,也震攝不住當地的混混。

    反正保安公司的老總門路廣,認識很多官員,並且常說,只要不打死人,出了事,公司都能擺平。

    小郭應了一聲,從桌子上把橡膠棒揀到了手中,並且拿起對講機,准備隨時聯系同伴。

    張大個推開門走了出去,外邊的四個人就迎了過來,張大個把照片遞過去說道:“這對母女我們都瞧著有些眼熟,但卻記不起來是住在我們小區,還是住在隔壁的小區,要不你們留個電話號碼,等我們見到人的時候,再聯系你們?”

    高大男子身后的几個人又沉不住氣了,不過高大男子卻是伸手接過照片,笑嘻嘻的說道:“好,就好有勞你們了。”說著,給張大個留了個電話號碼。

    “不客氣。”張大個皺了皺眉頭。

    他看出來,這個高大男子不好對付。

    又給張大個遞了根好煙,高大男子才帶著另外三個人轉身走了,一直走出几十米遠,拐了個彎,高大男子臉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見。

    “成哥,我看那小子是在騙我們!”几人中個頭最矮的那個上前兩步,急聲說道。

    另一個人也開口附和,“我也覺得不對勁。”

    “連你們都看出來了,難道我眼睛是瞎的?”高成瞪了几人一眼,“可這里不是咱們的地盤,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瘦子,你以后再敢給我囂張的大喊大叫,老子就給你灌點啞藥,讓你這輩子都再也叫不出聲來!”

    “是,成哥,我錯了。”瘦子連忙認錯,他跟著成哥有几年了,知道老大說到做到。

    “我估計那對母女就住在這里,這樣吧,我們就輪流換班,守株待兔!”成哥眯了眯眼睛,開口說道。

    “那要不要給洪哥招呼一聲?”

    “啪!”話音剛落,開口問話的那個人就被成哥甩了一巴掌,“告訴他干什麼?他仗著鐵老大的倚重,平日里沒少給我們氣受,這次鐵老大派他過來抓人,他到好,一天到晚的泡在夜總會里喝酒玩女人,卻讓咱們頂著太陽東奔西跑,吃苦受累。

    我可是打聽清楚了,是鐵老大看上了那個女人,才設套讓那女人的丈夫借了八千万的高利貸。

    如果我們能把這個女人抓住,給老大送過去,鐵老大一開心,你們几個還怕不能跟著成哥我飛黃騰達?”

    “還是成哥聰明!”

    “成哥,我對你忠心耿耿,這輩子都跟著你混!”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鄭直開車載著趙萱母女倆來到了義塢電器商城,原本鄭直還以為要買很多工具呢,結果趙萱卻只是買了一個開料鋸,和一個打磨機,以及樣式各有不同的金鋼石砂輪。

    這些砂輪有的打磨表面,有的則可以打磨凹進去的地方。

    兩個電動工具都選用的是小型的,占不了多大地方,看來趙萱仍然是以純手工雕刻為主。

    只是想要借助電動工具開料,打磨掉廢料多的地方,以便節省時間。

    只是花費了半個小時,就談好了價格,再有就是鄭直打算買個解石機,因為新江市有賭石街的原因,這里到是有好几家商鋪都在出售各種型號的解石機,鄭直選了一會,挑了款中等型號的。

    然后交錢,讓商家送貨上門,並連帶著把開料鋸與打磨機也裝進了貨車車廂。

    讓貨車司機跟在后邊,鄭直載著趙萱與盈盈又往回趕,店鋪里可是缺很多貨呢,所以早點把工具弄回去,趙萱也盡快開工,到是盈盈*滿臉的不高興,因為她自出了門,都沒能在街上逛逛。

    對此鄭直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著等何聽雨聯系好了幼儿園,把盈盈送去上學,就不用再天天悶在家里了。

    等車開到了小區門口,鄭直從反光鏡里看到盈盈的小嘴撅的老高,都能掛醬沒瓶了,便把車停了下來,然后把盈盈從車里抱出來,走進了小區門口不遠處的一家大型超市。

    趙萱只好坐百小貨車,讓司機開進了小區,先行卸貨。

    瞧到盈盈被一個開寶馬x6的男人抱在懷里,走進了一家大型超市,又親眼瞧到趙萱也坐在車里,然后下車帶著貨車司機去卸貨了,張大個皺起了眉頭,前几天沒見到那對母女身邊有男人陪著呀。

    怎麼今天突然就冒出來一個,而且看樣子,那個男人還挺有錢的。

    張大個站在小區門口,思索了一會,覺得牛隊長是沒戲了,人家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身邊還會缺少追求者?

    牛隊長是保安公司的一個保安隊長,是張個大與小郭的頭頭。

    鄭直抱著盈盈走進超市,直奔賣玩具的地方,因為他還要急著回去解毛料,所以只要盈盈喜歡,也不怎麼砍價格,就直接掏錢買下來,等二人走出超市的時候,懷里都抱滿了玩具。

    有電動火車,電動賽車,遙控直升機,能走路的機器人,以及紅太狼,灰太狼等布娃娃。

    來到車旁,鄭直把懷里抱著的各種玩具裝進了車里,又幫著把盈盈抱著的布娃娃裝進車的后排座,再把盈盈放到前邊的副駕駛座位,正要上車載著盈盈進入小區,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保安大步走了過來。

    不會又要查身份證,核對資料吧?

    鄭直伸手,把皮夾子拿出來,就要掏身份證。

    “這位先生,您好,我是小區的保安,名叫張宏波,有點事情想問問您。”來的保安,正是張大個子。

    “哦?什麼事情?”

    鄭直一怔,停下了掏身份證的動作。

    “是這樣的,就在不久前,有四個男子拿著一對母女的照片前來尋人,說是那對母女的親戚,而照片上的那個孩子,和您車里的這個女孩非常像,所以想要請問一下,您認得那四個男子麼?

    對了,他們還留下了手機號,說是見到那對母女,可以打這個打電話號碼聯系他們。”說著,張大個把寫有手機號的紙片,遞給了鄭直。

    “你確定他們手中照片上的女孩,和盈盈很像?”

    “嗯,而且照片上的那個女人,與盈盈的母親也很像。”張大個聽出來,這個小孩應該叫盈盈。

    張大個的語氣十分肯定,這讓鄭直心下一沉,難道真是砍死趙萱丈夫的黑幫找上門來了?

    “那你們有沒有告訴那些人,盈盈與她母親住在這里?”

    “沒有,我瞧著那四個人像是街邊的混混,就騙他們說只是瞧著眼熟,如果日后能見到人,再給他們打電話。”張大個搖了搖頭,說罷,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他們都是外地口音。”

    外地人?

    鄭直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多謝了,如果他們再來,還請代為隱瞞一陣,最遲這几天,我就會把事情解決掉。”

    “不客氣,保護小區住戶居民的人身安全,是我們的責任。”張大個猛然立正,給鄭直敬了個禮。

    鄭直又說了聲謝謝,才陰沉著臉開車駛進了小區。

    車子走出沒多遠,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盈盈突然帶上了哭腔,“叔叔,是不是壞人找到我們了?”

    眼見著盈盈眼淚都流了下來,鄭直一陣心疼,忙道:“盈盈不哭,他們是壞人,我們是好人,好人是一定可以戰勝壞人的!你要相信叔叔,叔叔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

    “可,可是媽媽說那些壞人有很大的勢力,就是打電話給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也管不了。”

    盈盈仍然抽泣著。

    聞聽盈盈這樣說,鄭直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腳下一加油門,不一會就來到了樓下,此時貨車司機已經和帶來的兩名幫工把貨都卸下來了。

    解石機是中等型號的,份量比較重,最少也得三個人才能抬的動。

    三個人聽從趙萱的指揮,把解石機,開料鋸,還有打磨機都搬到了地下車庫,見鄭直來了,就讓鄭直簽個字,證明貨物安全送到。

    鄭直下車后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筆簽字,趙萱已經透過車窗玻璃,看到女儿在哭鼻子,她以為是女儿看上了什麼東西,要買,鄭直不答應,所以女儿才撒嬌哭泣,一張俏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8 06:12 PM

第九十七章 鐵老大

“下雨了!”

    鄭直剛剛把簽好了名字的紙單遞給貨車司機,手背處便是一涼,一滴雨水摔在上邊,濺出了几瓣水花。

    貨車司機一聲驚呼,連忙把單子裝進懷里,然后招呼那兩名幫工上車。

    今天一大早,天氣就陰沉沉的,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下起了雨來,鄭直看了看時間,九點過十分,離和關婷約好買衣服的時間,還差五十分鐘。

    “啪,啪,啪……”

    雨眨眼間就大了起來,砸在地板上,水花四濺。

    “快把盈盈抱出來回屋。”鄭直一扭頭,卻發現趙萱只是站在小車旁邊,瞪著車子里的女儿,一動不動,不由的急步上前,開口喊道。

    聽到鄭直的聲音,趙萱才强忍怒火,打開車門,把女儿抱了出來。

    盈盈查覺到母親似乎在生自己的氣,卻又想不通為什麼,反而因為膽怯,漸漸停止了抽泣。

    鄭直則跑到車前,先是拔出車鑰匙,然后一股腦的把買給盈盈的玩具抱在懷里,然后用腳一踢,鎖上車門,朝著樓梯口跑去。

    趙萱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屋門,剛剛進去,就把女儿放在了地上,冷聲問道:“是不是你看上了什麼玩具,叔叔沒給你買,所以你才哭鼻子啊?”

    盈盈一怔,連忙搖頭,“不是。”

    “那你為什麼哭?”趙萱陡然間提高了聲音,“你竟然學會撒謊了?”

    這一聲嚇的盈盈接連退了几步,又哭了起來,“不是,盈盈沒有不聽話,那些玩具都是叔叔買給盈盈的。”

    “那你先前在車上時,為什麼哭?”

    趙萱雖然心疼女儿,但卻不能放縱,要知道鄭直和她們母女並不沾親帶故的,能伸手幫她們一把,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如果女儿不聽話,非要讓鄭直買喜歡的玩具,那就太不懂事了,人家又沒有義務照顧她們母女倆。

    “怎麼了?”

    盈盈還小,只有五歲,受了委屈哽咽著,哪里能解釋的清楚,一張嘴,就是磕磕絆絆的,正在此時,鄭直抱著玩具走了過來。

    “沒什麼,讓你破費了,給孩子買了這麼多的玩具。”趙萱聽到聲音,連忙讓開門口的位置,勉强擠出一絲笑容。

    鄭直抱著玩具踏進了大門,見盈盈哭的越發厲害了,開口問道:“萱姐,你剛才問盈盈了?”

    “嗯,我還教訓她了呢。”趙萱把門關上,又瞪了女儿一眼,然后猛然拉起盈盈的手,走到鄭直身前,說道:“都是盈盈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以后別再給她買東西了。

    瞧把她給慣的!”

    說著,趙萱低下頭,板著臉喝道:“還不快點給叔叔道歉?”

    “我沒有……”

    盈盈委屈極了,大聲叫嚷了起來,趙萱見狀氣的高高揚起了胳膊,就要揍女儿,鄭直終于反應了過來,把懷里的玩具一股腦的扔到了沙發上,然后一把手就捏住了趙萱的手腕。

    “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打孩子?”

    “她不聽話!”趙萱掙了掙,卻沒有掙開。

    鄭直再笨,也知道有些不對勁了,忙一把將趙萱拉到了一旁,然后對盈盈說道:“乖,你先去臥室,叔叔有事和媽媽商量。”

    盈盈抹著眼角的淚水,也不看媽媽一眼,就嗚嗚嗚的跑進臥室里去了。

    今天趙萱穿著那條紫色的長裙,半截雪白的胳膊暴露在空氣之中,鄭直拉著趙萱來到沙發前坐下,正色道:“你也不問問清楚,就要打盈盈,其實盈盈之所以會哭,是因為先前聽到了保安和我說的話。”

    趙萱愣了一下,隨即臉現疑惑,“保安和你說什麼了,竟然能把盈盈給招惹哭?”

    “說是有四個操著外地口音的人,拿著你們母女倆的照片,前來詢問是不是住在這里。”鄭直緩緩的說道。

    “啊?”

    趙萱一聲驚呼,俏臉唰的一下就變成了蒼白一片,“難道是他們追查到這里了?”

    “很有可能。”鄭直自然知道趙萱嘴里的他們,是指的是哪些人,“不過你也不用怕,保安發現有些不對勁,沒有告訴他們你和盈盈住在這里,我也會想辦法,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几個人送進局子里。”

    你丈夫被人在大街上砍死了!

    那些人的到來,又讓趙萱想起了丈夫被人生生砍死在了大街上的事情,當時朋友打來電話時,那焦急的語氣,迫切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得心生驚恐,此時聽那些人追到了這里,怎能不怕?

    趙萱出生在一個優越的家庭,而且是家中獨女,她的父親趙建峰與母親于燕很是疼愛她,除了雕刻翡翠之外,其他煩心的事情都不曾讓她插過手,沒經歷過什麼風風雨雨,膽小又天生比較小,突然聞聽到丈夫被人砍死的事情,就似天上降下了一道驚雷,差點嚇破了趙萱的膽。

    若非身邊還有個女儿,母愛爆發,恐怕她現在就算沒被那群人抓住,也給嚇出精神病了。

    現在身邊,只有鄭直一個人可以依靠,趙萱情不自禁的用雙手緊緊的握住鄭直的手掌,“怎麼,怎麼辦,我和盈盈要不要搬離這里?”

    “別怕,你先冷靜冷靜。”鄭直見趙萱是真的給嚇壞了,連連輕拍她的手背安撫,但趙萱不但沒有放松下來,反而連嬌軀都開始輕輕顫抖了。

    那些可是敢在大街上砍人的亡命徒呀!

    如果沒有鄭直,趙萱為了女儿,說不定還能堅强一些,但現在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反而膽子更小了,瞧見趙萱原本美麗的俏臉,嚇的蒼白一片,鄭直一伸手,就把其摟在了懷里。

    趙萱沒有反抗,反而雙手一環,緊緊的摟在了鄭直的虎腰上,整個人一個勁的往鄭直的懷里鑽。

    “別怕,別怕,有我在,他們傷害不到你們母女倆的。”鄭直左手環抱懷中的趙萱,右手則抬起來,輕輕拍著佳人的香背,“我在公安系統有熟人,等我給她打個電話,商量怎麼把那些人給弄進局子里。”

    “嗯。”

    趙萱死死的摟住鄭直的虎腰,根本就不放手。

    鄭直見狀一陣無奈,只好摟著趙萱打起了電話,這件事情越快處理越好,不然等對方先一步行動,就被動了。

    “喂,是鄭直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事?”何聽雨今天坐鎮警局,指揮手下的人去一一落實那些官員交代的問題。

    “嗯,是這麼一回事情……”鄭直沒有擔擱時間,直接步入正題,把趙萱的遭遇大致說了一遍,然后道:“那些人已經追到了小區門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聞聽鄭直說完,何聽雨放下手中的鋼筆,蹙起了眉頭。

    那些人敢在南河省上陽市的大街上砍死人,可見背后肯定是有官員充當保護傘的,她在刑警隊工作好几年了,對于這種事情明顯要看的更透徹一些。

    想了一會,何聽雨才道:“你先問問她,知不知道她丈夫是在哪個賭場借的高利貸,還有,知不知道那個賭場的黑老大叫什麼名字。”

    “哦。”鄭直應了一聲,看向了懷中的趙萱,二人離的很近,何聽雨的話,趙萱也是可以清楚聽到的,“賭場是開設在一家叫作紫星的度家村里頭,黑老大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只是聽李海提起過一個叫作鐵老大的人。”

    趙萱的聲音很小,鄭直又給何聽雨復述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你等一會,我先打個電話問問。”何聽雨沒有掛掉手機,拿起了桌案上的座機,撥了一連串的號碼。

    不一會,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子頗具威嚴的聲音,“喂,找哪一位?”

    “路叔叔,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都把小雨給忘了!”何聽雨以晚輩的身份撒起了嬌來。

    “喲,原來是小雨啊,叔叔知道錯了,要不改天請你下館子陪罪?”

    “這還差不多!”何聽雨嘴角翹了起來,電話那頭的中年人是何聽雨父親何望平的多年好友,是南河省的省級大員。

    “你這小丫頭,也不說抽空來看看我!好了,說吧,是不是有事需要叔叔幫忙?”

    “瞧您說的,好像沒事,我就不給您打電話了一樣。”

    “鬼靈精,快點說,不然我掛了啊。”

    何聽雨忙道:“別呀,我給您打電話,是想問問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綽號叫做鐵老大的人?”

    “鐵老大?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他是上陽人,應該是當地的黑社會頭頭,經營著一個叫做紫星的度假村,里邊還設有賭場……”

    何聽雨介紹了几句,那邊突然想了起來,“哦,你說的是他呀,怎麼,你們之間鬧了矛盾,想要辦他?”

    “哪有,只是偶然間聽朋友說起過這麼個人而已。”何聽雨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對叔叔都不說實話,該打!”那頭故意板起臉來訓了一句,又放緩了語氣說道:“不過你若是真的要動此人,此時卻不太合適宜。”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這個人在上陽,還是有些人脈的,而叔叔我在省會鄭城任職,就是想要辦他,也得頗費周章,除非你能調到上陽當公安局長,那才好動手。”

    早在電話那頭的人,說是聽說過有個叫鐵老大的人,何聽雨就知道不好辦了,畢竟能讓一個省級大員記住名字的人,並不多,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混黑社會放高利貸,並且還能平安無事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8 06:13 PM

第九十八章 下套

  “辦不辦他本人近期內到是無所謂,不過他手下的几只阿貓阿狗居然敢越界跑到新江鬧事,這讓侄女很是生氣呢。”

    何聽雨知道現在就要動鐵老大這個人,恐怕得大費周章,所以暫時消了這個心思。

    電話那頭嘿嘿兩聲,笑罵道:“你這丫頭,也不知道隨了誰了,你爸爸可沒你這麼多小心思,在叔叔面前說話還說一句,藏三句的。

    小雨啊,你也說了,只是几只阿貓阿狗而已,要動他們還用的著顧忌什麼麼?當然,你們最好能找個正當的理由,別打草驚蛇,不然他有了防備,記住了你們几個人的大名,日后再想動他,就比較難辦了。”

    “好,那小雨就聽叔叔的。”

    聽我的?

    我說什麼了?

    電話那頭的中年人一陣郁悶,這小丫頭的心眼忒多,這還沒打算動那個鐵老大呢,就先把自己拉上了戰車,“小雨啊,你馬上就要升任新江市高和區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了吧?”

    “是的,怎麼了?”何聽雨搞不懂對方怎麼忽然提起了這件事情。

    “沒怎麼,只是想著小雨也長成大姑娘了,而且離開了刑警大隊,也算是正式步入了官場,也不用怕找對相分心了。”

    何聽雨今年已經25歲了,直到現在還沒有交過男朋友,之前父母催的緊,就推說當刑警大隊長很忙,工作也很危險,不想找男朋友,免得分心,何父何母這才做罷。

    現在她馬上就要升遷了,算是有了些成就,而且工作趨于穩定,不用再去冒險了,那何父何母估計也會再次催她找對相了。

    路叔叔是何父的知交好友,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于是見何聽雨給自己下套,就也要堵堵何聽雨。

    “路叔叔,算你狠!”

    何聽雨羞惱的‘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呼,似乎真的應該把找對相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不然等下次被爸爸打電話召回家,媽媽還不得念叨死我呀。

    只……只是該如何向他表白呢?

    他那麼小,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還有,他不會嫌棄我比他大几歲吧?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可自己比他足足大了五歲呢。

    何聽雨想了想,突然有點頭疼,連忙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甩開,決定再過陣子考慮。

    把沒掛斷的手機放到了耳邊,說道:“小直,那個鐵老大頗有些勢力,暫時怕是不好動他,不過來新江的那几只小貓小狗,到是可以隨便處置。

    當然,最好是下個套,讓他們鑽進去,別讓鐵老大知道我們動手抓人,是因為保護你那個朋友,不然日后鐵老大有了防備,我們就算有機會辦他,也會大費周章的。”

    到動頗有人脈的黑社會頭頭,最好是趁其不備,一舉拿下,不然其有了准備,到時和熟識的官員打個招呼,一有個風吹草動的他就能嗅到危險,那麼不但不好抓到他的人,也不好找到過硬的證據狠狠辦他。

    而若是趁其不備,一舉將他拿下,到時能利用到的漏洞就多了去了。

    不說自己的身份,單是鄭直好歹認識趙萱一場,她的丈夫被人砍死在了街頭,如果有辦法,他自然是想要幫她報仇血恨的,聞聽何聽雨如此說,便點頭道:“那我們就下個套吧,讓那個鐵老大再多活几年。”

    “唔,至于下什麼套嘛,前兩天高和區區委書記羅明光找了不少地痞混混阻攔天河造紙廠的職工們去市政府大樓上訪,不但打傷了人,而且還縱火燒了几戶職工的家宅,這些人的罪責可重可輕,而且沒有調查清楚問題之前,可以一直拘在警局里……”

    聽何聽雨這麼說,鄭直哪里還不明白?

    開口道:“我負責把人引出來。”

    “好,我們一會見。”只有由何聽雨親自帶隊抓人,新江市的官員才不敢輕易提取或者是釋放那几個人,問清楚了鄭直所在的地點,何聽雨就召集手下開始行動了。

    這是防備鐵老大有可能把手伸到新江市的官場。

    掛斷了電話,鄭直又緊了緊懷中的趙萱,此時趙萱就像是一只無助的羔羊,讓人心生憐愛,“別怕了,他們馬上就會進局子了。”

    “你,你打算怎麼引他們出來?”趙萱把鄭直與何聽雨交談的話語都聽到了耳朵里,不過她沒見過何聽雨,也不曉得何聽雨在公安系統里當多大的官,所以仍然不能把心放回肚子里,窩在鄭直的懷中,揚起蒼白的俏臉,緊張的問道:“要不要我和盈盈出面?”

    “不用,你們只要站在一起,讓我照几張相片就行。”鄭直說著,摟著趙萱從沙發站了起來,然后走進了趙萱與盈盈同住的臥房,盈盈聽到開門聲,偏頭見二人走了進來,扑倒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里邊。

    小家伙脾氣還挺大!

    鄭直啞然失笑。

    趙萱見狀也是臉皮發熱,使得原本蒼白的俏臉上,多了一抹血色的紅暈,離開鄭直的懷抱,走到床前,右手按在了女儿的肩膀上,說道:“盈盈,快起來,叔叔要給我們照相。”

    盈盈卻是來回晃了晃身子,甩開了母親的手掌。

    “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趙萱抹不開臉面給女儿道歉。

    盈盈一聽不干了,翻身就坐了起來,小嘴撅了老高,剛剛停下沒兩分鐘的淚水,又流淌了下來,“本來盈盈就沒,沒錯,嗚,是媽,媽媽,冤枉盈盈,那些玩具,都,都是……”

    此時盈盈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說著說著,哽咽的越發厲害了起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趙萱終是心疼的一把把女儿攬進了懷里,“好,盈盈沒錯,都是媽媽不好,錯怪了盈盈。”

    “哇!”

    盈盈扑進媽媽懷里,放聲大哭!

    趙萱輕撫著女儿的背,哄了好長時間,才讓盈盈停止了哭泣,不過一雙眼睛卻是高高有腫了起來,此時鄭直已經去客廳找來了一個電動火車,拿給盈盈玩。

    盈盈拿著電動火車的遙控器,抿著嘴笑了。

    “一會哭,一會笑,羞不羞!”趙萱拿出手帕,幫女儿把哭花了的小臉擦拭干淨。

    盈盈又嘟起了小嘴,“不羞,盈盈才不羞。”

    母女倆又鬧了一會,才在鄭直的提議下,來到大門外邊,打開防盜門,做出剛剛回到家的樣子,鄭直也不讓她們停下,拿出手機接連拍了七八張照片,存儲在了手機里邊。

    照好了相片,鄭直給何聽雨打了過去,“喂,雨姐,你們到哪儿了?”

    “馬上就到你所在的小區門口了,你行動吧。”

    “好。”應了一聲,鄭直掛斷了電話,讓趙萱老老實實的和女儿待在房子里,自己則走到了樓道口,然后拿起小區保安給了那張紙條,照著上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嘟,嘟,嘟……響了好長時間,就在鄭直以為對方有可能不會接了的時候,那邊才終于接起了電話,傳過來一聲懶洋洋,並隱隱夾雜著一絲火氣的聲音,“喂,你是哪一位,要找誰?”

    如果是有人打錯了,成哥並不介意把對方好好的罵一頓。

    自來到新江市,成哥帶著三個手下天天在外邊頂著日頭東奔西跑,拿著照片打問人,可是給累壞了,今天好不容易陰天,下起了雨,涼涼的,是個睡覺的好天氣,就早早的吃過飯,又找來個小姐爽了一把,正睡的香呢,卻被人擾了好夢。

    這讓他怎能不火大?

    還好他記得把電話號碼留給了一個小區的保安,不然已經發飆了。

    “就找你!你別問我是誰,我馬上會給你發點東西上,記得接收到后要打開看看哦。”

    “你他媽不會是給什麼產品打廣告的吧?”高成强行忍了一句。

    “一對母女,嘿嘿!”

    聽到這一句,高成胸中的怒火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什麼意思?”

    “都說這麼半天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意思?等看過我發給你的東西,你再確定要不要打過來和我談生意。”

    電話那頭說罷,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高成拿著手機看了看,剛剛皺起眉頭,手機就是一陣振動,現在的手機都開通有彩信功能,所以能收到圖片,視頻等多媒体文件,他打開一看,是一組母女回家的照片,可以看出來是偷偷躲在一邊拍攝的,而照片中的主角,不就是自己這几個月來千辛万苦要尋找的趙萱母女麼?

    “喂,你打算要多少錢?”高成立即調出號碼,打了過去,也不含糊,就直接開口問價。

    他是打算抓到人以后,就偷偷的送回去,到時鐵老大一高興,他就可以得到重用,飛黃騰達了。當然,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起碼得在此次率領他們几個抓人的洪哥習慣和美人歡好后,睡的正香的時間,打個電話過去震一下,這樣一來,到時鐵老大問起來洪哥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來,他才好回答。

    “好,大哥果然是爽快人!這樣,我也不含糊了,這對母女的地址費兩万塊錢,再加上三万塊永不說出去的封口費,一共五万無,你說怎麼樣?”

    趙萱是鐵老大看上的女人,那個小丫頭也長的挺水靈,可以從小就教導培養成極會伺候人的小姐舞娘,還有,就是把這對母女抓回去,那八千万的高利貸就有著落了,所以高成想了想,也沒砍價,就爽快的應了下來,“五万就五万,你說,我們在哪里碰頭?”

    “就在你今天留了電話號碼的那個小區門口。”鄭直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3-2-18 06:13 PM

第九十九章 成功抓捕

   高成收了電話,連忙爬起身穿衣服,不過由于剛剛才睡了個小姐,所以手腳有點發軟。

    雖然高成長的人高馬大,但由于他大小是個頭目,所以在上陽市看場子的時候,几乎是夜夜鶯歌,無女不歡,那些小姐們也都巴結著他,所以沒人敢向他要錢。

    這麼一來,就使得原本身手不弱的他,現在只剩下了一副看上去還算魁梧的高大身材,給美色掏空了,真要動起手來,已經不及當年十分之一了。

    不過就算如此,因為他長年在道上混,下手狠辣,到也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打的過的。

    迅速穿好褲子,光著上半身,高成就打開客房的大門,來到隔壁門前一陣猛砸,不一會,就把三個手下給叫醒了。

    這三個手下到是沒有玩小姐,精神還好一些。

    不過高成有錢自己玩,卻不想著他們,使得這三個人的心中,對高成頗有怨念。

    在道上混,得講究個義氣,不說有難同當,但必須得有福同享,沒有這份義氣,誰願意跟著你混?當然,也不能傻乎乎的光知道講義氣,不然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輸在了哪里。

    “快點,有人知道那對母女的詳細住址,現在就去和那個人碰頭。”高成返回自己的房間,披上襯衣,就大步往外走。

    綽號瘦子的人上前一步,疑惑的問道:“成哥,您怎麼能確定,那個人不是在騙我們?”

    “你們看看這個。”

    說著,高成停下系紐扣的動作,把手機掏出來,調出陌生人剛剛發過來的照片,然后塞給了瘦子。

    瘦子接過,隨即臉上一喜,其余的兩個人也圍了上來,眼見上邊果然是趙萱母女的照片,几人都是心情大好,他們早就不想待在新江市了,在這里整天東奔西跑的找人,晚上沒錢酒喝不到,小姐玩不了,哪有在自己的地盤上逍遙自在。

    几人迅速整理好衣衫,就快步離開了賓館。

    出了賓館的大門,高成為了節省時間,還是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其實他選的這家賓館離那個小區門口不足三百米。

    鄭直沒有站在景泰小區的大門口,而是躲在附近的一條胡同里,雨仍然在下,他躲的地方上邊雖然有遮雨的突出位置,但由于刮著較大的風,所以不一會的功夫,肩頭就濕了大半,在看到一個出租車停在景泰小區的大門前,下來四個男人的時候,知道魚儿鉤了。

    果然剛下車,那四個人不顧老天還下著雨,就站在雨中扭著頭四處尋找,最后身材最是高大的那個,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叮~”鄭直的手機響起了鈴聲,他看了下號碼,果然是先前打過去的,隨手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在哪里,我們已經到了,怎麼看不見你啊?”高成仍然站雨中四下打量。

    鄭直嘿嘿一笑,答道:“我只有一個人,而你們卻有四個,再則咱們這筆買賣可是見不得光的,哪里能光明天正大的站在景泰小區的大門口*交易?”

    “那你說在哪里交易?”

    聞聽對方話語中帶著防備,高成反而放下了心來,連最后那點疑慮也給拋到腦后了,他知道對方一定躲在某處,暗中觀察著自己四人,所以停下了尋找打量的動作。

    “首先,你們四個人都不准開車,不然把我擄到車上就糟糕了。你們往東邊看,這里有一條胡同,這個胡同相隔五十米處,有一個派出所,而且十字路口處,還安有攝像頭,咱們就在這里交易吧。”

    鄭直挑選這個地點,也是煞費苦心,既要考慮一個正常的主動交易人的人身安全,又不能讓那四個人升起警剔之心。

    雖然自下了出租車,那四個人就進入了警方的視線,但誰知道那四個人身上有沒有藏匿著刀械?不到万不得已,絕對不可以在人多的地點動手,不然万一被對方用利器劫持了人質,那就糟了。

    高成聞言想了一會,才答應了下來,雖然那邊離派出所很近,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說明和他談生意的人十分小心,生怕自己會傷害到他,“行,我們馬上過來。”

    說著,高成也不掛斷電話,就招呼上三個手下,朝著東邊走去。

    看到高成几個走了過來,鄭直拿出何聽雨臨時給他用的對講機,小聲道:“注意,注意,目標在靠近指定位置。”

    “一號小組聽到。”

    “二號小組聽到。”

    ……

    一共有十六名刑警參與此次抓捕,分為四個小組,每個小組有四個人,何聽雨站在外圍指揮。

    高成四人在大踏步走向鄭直所說的交易地點時,因為雨水阻擋了視線的關系,沒有查覺得身后有四個男子跟了上來,那四個男子兩兩結為伙伴,低聲說著什麼,目光則時不時的就會瞄一眼高成等人的背影。

    “成哥,辦成這件差使,您肯定能得到鐵老大的重用,到時可千万別忘了提拔提拔小弟。”瘦子上前一步,擠出笑臉,諂媚的說道。

    高成卻是大手一揮,不屑的說道:“你小子有事躲在后邊,沒事的時候跳出來說大話,我提拔你到身邊,有個屁用!”

    “就是,瘦子,不是我說你,如果你沒膽子就不要出來混嘛!”

    “誰,誰說我沒膽子?”瘦子不敢和高成頂嘴,但卻不怕另外兩個同伴。

    “你有膽子?如果我沒說錯,自我認識你以來,還沒見拿刀砍過人,就是手里捏著根鋼管,一遇到打群架,也是躲在最后邊。”

    另外兩個同伴你一句,我一句的把瘦子臊的滿臉通紅。

    “成哥,還是提拔我吧。”

    “還有我,成哥,這輩子我都跟您混了!”

    高成看了那兩名手下一眼,滿意的點頭道:“你們放心,我吃肉,總得讓你們喝點湯,不過可別光想著在我這里占便宜,有事的時候,還得往最前邊衝才行。”

    另外兩個人聞言連忙指天發誓,絕對不當縮頭烏龜。

    綽號瘦子的青年聞言,心下一陣嫉恨,想來想去,覺得有必要偷偷給洪哥打個電話,通知這邊的事情。

    洪哥可是比成哥受鐵老大的重用,如果能交好洪哥,豈不比跟在高成的身邊風光無限?

    几人聊著想著,各懷心思,不一會,就看到指定的胡同口,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高成揮了揮手,那個青年也抬手回應了一下,高成便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而此時,四個小組的十六名刑警隊員已經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就是你要和我談生意?”還隔著五米多遠,高成就大聲問道。

    鄭直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就是我,你們要找的那對母女,就住在我租住房子的隔壁,今天我和門口的保安閑扯,才發現你們要找的那對母女,就是我的鄰居。

    你們給保安的那個手機號碼,還是我偷偷記下來的呢。”

    說話間,四個已經來到了鄭直的身前,鄭直繼續與四人談話,吸引四人的注意力,那十六名刑警隊員,已經在十几米處加快了腳步,小跑著衝了過來。

    “你們要找的那對母女,是不是一個叫趙萱,一個叫盈盈?”

    “不錯,就是她們!”

    高成聲音剛落地,身邊的瘦子卻發現了異常,瘦子本來膽子就小,所以警惕最强,放聲大叫,“不好,成哥,我們被包圍了!”

    “什麼?”

    高成驚了一跳,連忙抬頭四下打量,隨后就見一群人已經離自己等人不到五米了。

    “你他媽的是警察?”

    一聲大叫,高成本能的就要摸腰間的匕首,在新江的他們不敢隨身攜帶槍支,不然万一碰到警察查房,發現他們身上的槍械,那就糟了。

    其余三人也是慌了,這里是新江,不比上陽,万一被逮進局子里,那這輩子就算完了。

    于是全部掏出匕首,就要把鄭直擒住,然后再利用人質,向警方提條件,逃離這里。

    就在高成的右手摸向腰間的時候,鄭直就已經出了手,上前一步,右腿閃電般踹在了高成的胸前,高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米八五高的高大的身体,就愣是被踹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摔在了已經趕到的刑警腳下,隨即被拷上了手銬。

    一腳踹飛高成,鄭直並未停手,后腿一步讓過划向了自己肩頭的刀子,再次出腳,一個橫掃,就把另一個人踢飛了出去。

    那個人足足被踢飛到了五米之外,在地上滾了几圈,嘴角淌下了一縷血跡,竟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算行動之前,十六名刑警都從何大隊長的嘴里知道,鄭直很能打,但此刻也是有點腦袋發暈,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吶,就這麼一腳給踢飛了出去,這得多大的力量?

    瘦子仍然保留著打打殺殺躲在最后邊的原則,所以在看到第三個人也像是麻袋一般被前邊的青年踹飛了出去,便很是識時務的扔掉手里的刀子,扑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別打了,警察同志,我投降!”

    雖然頭腦有點暈,但那十六名刑警到底經驗豐富,所以手上的動作並不慢分毫,不一會,就把高成四人反手拷上手銬,死死的按爬在地上。

    雨水落在地上,濺了四人一臉,連眼睛都睜不開來了。

    這時何聽雨開著小車趕了過來,停車,打開車門,跳下來后第一句話就是問高成等人在新江還有沒有同伙。

    高成高聲叫嚷著說沒有,但何聽雨與鄭直等人都是不信,另外三人唯唯喏喏的,最終還是瘦子被恐嚇了几句,嚇的老實交代了出來,說還有一個洪哥在新江市,是鐵老大派來抓尋趙萱母女的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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